窗外电雷交加,暴雨倾盆,金劲苍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明白今天又将是一个既甜蜜又折磨人的夜晚。
他静静等待着,没多久,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又关上,来人憋住气,蹑手蹑脚地模到他床前,像往常一般,先是站着观察他,觉得他“睡得很熟”后,这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小人儿动作很快,没惊动到他,也不侵占他的地盘,只将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拉过被角盖在身上,像只小白兔,乖乖缩在他脚边,等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靠近他些,便再也不动了。
他静静地躺着,直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才起身。
她的嘴角挂着安心的甜笑,安安静静的小人儿,奇异地让他牵肠挂肚,甚至愿意整夜不睡,只看着她的睡颜。他拉过被子,正想替她盖上——
“嘻嘻,我就知道你没有睡着!”
他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
“金爷!”她欢喜的叫唤,立刻爬起来,扑到他身上。
“你这小家伙!”他牢牢搂往她的身子,生怕她伤到自己,他甘愿当她的肉垫,就算腰撞到床板,他也不觉得痛。
宝儿的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子,两条腿箍住他劲瘦的腰。
“我睡不着,外面的雷声太吓人了,宝儿害怕,宝儿要跟金爷一起睡。”
软玉温香在抱,又是最心爱的小宝贝,金劲苍忍得好辛苦,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偷偷苦笑。
“宝儿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还会怕呢?”他抱着她,像她小时候那样,轻轻摇晃。
他知道她最喜欢这样,因为每次他这样做,她都会把整张小脸埋在他颈侧,嘴唇偷偷池、偷偷地靠近……
嘻嘻,他应该没有察觉到吧?宝儿的心怦怦乱跳,把脸埋得更深,很快地偷亲了他颈侧一下,又赶紧把嘴巴埋在他宽厚的肩上,掩住即将月兑口而出的快乐大叫,转为细碎的欢喜低喃。
她好喜欢、好喜欢这样……
他等着她那个小小的吻,最然随之而来的就是忍耐和折磨,他还是不愿意放过这瞬间的心动和快乐满足。
那小小的吻点燃了他心中的贪心和,想要把小丫头压在身下,狂野亲个够,他要正大光明品尝她娇女敕的唇,他要占有她,他要……
“金、金爷……”
突地,她稚女敕娇弱的言语拉回他的理智,他甩甩头,回过神来才发现,她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小脸涨得通红,碧蓝的双眸巾带着一丝丝的害怕、疑惑和羞窘。
被他那样看着,一双鹰隼般的利眸直盯着她,深不见底,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但其实她心中正雀跃、期待着,可她羞怯的一面让她不敢直视他燃烧着火光的双眸。
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贴在—起,不,是她嵌进了他的身子,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讶异地咬着唇。
“不要咬,看着心疼。”他粗嗄低语,努力压抑内心那头野兽。
天啦,他不得不想起宝儿曾经受到的伤害,他怎么还能如此对待她?不可以!
他闭上双眼,努力调整呼吸,但内心的激荡和迫切想要与她合而为一的渴望就像关也关不住的水闸,汹涌大潮即将席卷而来。
对他的痛苦压抑她一知半解,虽然有些害怕,虽然很害羞,她还是想做让他开心的事情。
“你、你想要、要……”我吗?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最后那两个字,只能心一横,闭上眼睛,嘟起嘴就往前冲,希望能自动找到他的唇。
“唔。”金劲苍闷哼一声,被这小妮子的铁头功撞到高挺的鼻自梁,唇瓣亲到的不是她柔软的小嘴,而是她尖尖的小鼻子。
“你、你没事吧?”宝儿傻跟了,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连忙紧张地抬手替他柔抚鼻子,眼睛根本不敢看他。
鼻上的痛感还未消去,他却笑了出来。
“你笑我?”她瞪他。“不准笑啦!”
“想亲我是吗?”他温柔的看着她,嘴角含笑。
她眼珠乱转,不好意思,连话都不敢答。
“偷亲我已经不能满足你了?贪心的小丫头!”
原来……他知道她在偷亲他?那样他还一直装不知道,坏人!她被他激到,生气地抬头,“我、我才没……唔……”
不想她刚张开的嘴儿无预警地被堵上,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睛瞪得大大的,只能望着他阕黑无底的眼眸,感觉自己似乎不断在沉沦……
他轻咬她的唇,好笑的问道:“傻丫头,要一直这样盯着我看吗?”
“呀!”她小声尖叫,立刻闭上双眼,紧张得眼皮直跳。
他满意地低哼一声,专心对付她甜美的小嘴。
小丫头紧张的样子实在太可爱,圈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无意识地揪扯着他的后领,憋着一口气,根本不敢呼出来。
他低笑,咬了咬她的鼻尖。“你想当第一个因为亲吻而憋死的人吗?”
他的嘲笑戏谵让她女敕红的脸蛋更显诱人,耳朵和脖子也跟着红透了。
虽然她非常不满他的调笑,但还是乖乖地喘了一口气,接着又噘高小嘴,等待他更深入的亲吻。
他轻恬她的唇,逗弄她张开小嘴,滑进她如蜜的口中,她羞涩软女敕的小舌头迎合着他,任他吸吮。
“金爷。”她羞极了,而且金爷看着她的样子好可怕,像是一头饿了好久的野兽。“金爷,不要,宝儿怕。”说怕倒不如说是羞得受不了。她也好想要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做,又因为两人之间爆发的从未有过的激情而迷失方向,害怕那有如漩涡般深不见底的感觉。
他的眼中现下什么都看不见,压抑多时的渴望让他像被关了很久,终于放出来的凶猛饿兽,对眼前肥女敕娇软的美味,他只想一口吞下。
他不只是压抑了几个月,而是好久好久,久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软声诱哄。“宝儿,乖,别怕。”
宝儿缩成小小一团,耸着雪白的背脊,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小手捂着岌岌可危的胸口,那小肚兜根本遮不住什么。
他一把怞掉她的肚兜,她抖着小嘴,脸色有点苍白,想逃下床,却又被他拎回来。
“你要到哪去啊?”他双手抓住她的柳腰,顺势把她压倒在床上,她雪白得近平透明的肌肤慢慢染上绯红,让他着魔般地轻抚。
他早失了神智,充耳未闻,狂热的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直到感觉到一股湿意,他才瞬间恢复理智,猛地看向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小人儿。
宝儿哪像是在享受,小脸苍白得几乎快要昏过去,紧紧闭上双眼,看起来很是害怕。
混帐!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他这么做,与当年那个禽兽有什么区别!
“宝儿。对不起。”他沉痛地说完,快速用被子盖住她赤果的娇躯,胡乱地套上外袍,落荒而逃。
“金爷。”宝儿看着金劲苍仓惶离去的身影,有些不明所以。
难道金爷和她一样紧张?可是她已经决定要勇敢面对了呀,哼!金爷一个大男人,还不如宝儿来得勇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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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劲苍和宝儿的身体虽然已经完全康复了,但陈蓁蓁还是不大放心,找了一日登门拜访,顺便要找金劲苍商量一些事情。
被英子请到宝儿住的院落,她挑挑眉毛。“我来找你家主子,干么带我到宝儿这?”见宝儿是肯定的,她也知道怎么走,但她还有事要找金劲苍。
英子从来没笑得这么贼过。“主子就在这里,这些时日,宝儿姑娘缠金爷缠得紧,不准他走离半步。”
陈蓁蓁一听,笑得更坏。“他们俩终于确定了心意,当然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宝儿缠人能理解,你家主子明明躲得过的呀!”
英子跟着金劲苍这么多年,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自然猜透了陈蓁蓁的心思,他也不多说,跟着一起坏笑。
“英子,让陈当家进来。”金劲苍有些紧张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陈蓁蓁跟英子相视一眼,一路笑着走进屋去。“金爷对我这么不避讳,我可就把这当自己家了呀。”
“那是自然,没有陈当家,就没有今日的我和宝儿。”金劲苍客气道,虽然知道这女人不会白白帮人,但冲着她救下宝儿的恩情,他就不能不还。
“金爷爽快,这话我可爱听。”主人家都如此说了,陈蓁蓁更没有忌讳,也不待主人招呼,便一坐在黑檀木太师椅上。
金劲苍从内室转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娇小的女孩,女孩此时睡得正熟,红润的小嘴微张着,两只小手攥住他的衣襟,一副生怕他在她睡梦中离开般,揪得死紧。
他抱着宝儿坐到榻上,稳妥地将她安置在怀里。
宝儿像只爱撒娇的小猫,在他怀里不满地咕哝两声,小小的头颅在他宽厚的怀中拱了拱,终于找到一个满意的姿势,小手自动环抱住他的腰。
陈蓁蓁眼中泛起揶揄之色,但什么也没说。
金劲苍倒是一脸坦然,只是拿来榻上的薄被,将宝儿围得严严实实,又小心地搂在怀里,还折了折覆在她小嘴前的被角,就怕挡住了她的呼吸。
“宝儿是不是染上风寒了?”
金劲苍自然知道陈蓁蓁的医术了得,但就这么一眼便看出宝儿身体微恙,忍不住再一次在内心敬佩起她出神入化的医术。
“麻烦你进来,就是想让你看看,应是没什么大碍吧?”
这几日丫头总闹着他,他狠下心不理,她就嘟着小嘴坐在他房门外,一副铁了心要等到他的样子。
只有第一夜他强逼自己忍了半夜,但一听到她打了几个小喷嚏,就再也忍不住了,不过接下来就是无止境的折磨。
丫头小,虽浅尝了点情事,但毕竟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心中总认为他躲着她是因为要顾及她的闺誉,但她喜欢抱着他睡觉,那种感觉幸福极了,而且她以后是一定要嫁他的,她才不管那么多礼教规矩。
这可苦了金劲苍这个大男人,一方面是真的喜欢与她如此亲近,可另一方面又因为担心勾起她以前不好的记忆,只能强自压抑。
他整夜整夜地想,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他知道自己应该给她时间适应,但他哪会知道,宝儿根本不需要!
陈蓁蓁对他的大惊小怪嗤之以鼻。“宝儿是小病,也别给吃药,平日有点小病,身子里不好的东西才能排出去,药吃多了,也不好。”
听陈蓁蓁这么说,金劲苍总算放心了,他低头看了怀里的宝贝一眼,宝儿突然不安地动了动,他完全不敢动,等她又安稳睡去,才敢放松。
陈蓁蓁忍不住摇摇头。“我看金爷掉进温柔乡,两耳不闻窗外事啦!”
闻言,金劲苍别有深意地看了陈蓁蓁一眼,又低下头。“我以为陈当家应该是比我还更加关注现下的局势。”
“金爷这句话,我就不明白了。”
金劲苍用食指绕着宝儿颊边的发丝。“商家重利,陈当家的作风一向剽悍,求你治病比登天还难,你却主动帮宝儿,我有些好奇,所以早已查过陈当家的底细。”
他说话时面不改色,也没看她一眼,满眼温柔只是为了怀中的小丫头,陈蓁蓁却有些佩服他。“金爷这招好,以不变应万变,我若不提,恐怕金爷就会一直这样闷着吧?”
“言过其实。”金劲苍笑笑。“我还没天真到以为辞了万家的亲事还能全身而退,更没天真到认为十三庄的当家屡次帮我,却不求回报。”
“那你说说看,你这段时日待在家中,外面的局势变成怎祥了?”
金劲苍略微收紧抱着宝儿的手臂,缓缓说道:“我会娶万小姐,也是不得已,如今推辞了这门亲事,万三爷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
陈蓁蔡冷哼,“你被感情迷昏了头,竟然想搭上万家那条贼船。”
“那时我以为……”疼痛突地翻涌而上,恨自己当时的自以为是,让宝儿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万家与新上任的库轮办事大臣相交多年,利益牵连,我想要开拓驼帮的市场,将归化、摩轮、乌里雅苏台至买卖城到俄罗斯的商路打通,如有官府的力量护我周全,此事会更容易进行一些。”
“所以你就选择管辖最大的封疆大吏——库轮办事大臣的庇依?”
金劲苍也知道这当然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却是最快的,他有要保护的人,只有自己强大,他的宝贝才能安然无虞,难道这么做也错了吗?
“你真糊涂,你可知道这新上任的库轮办事大臣是谁吗?”陈蓁蓁皱眉。
“是谁?”他的心蓦地一沉,知道能让她头疼的,必定不是简单人物。他不由自主的揽紧怀中的宝贝。
“是和央措的兄长。”
这个名字像最狠烈的痛击,金劲苍背上的汗毛霎时全都立起来,他刚毅的下巴线条绷得死紧,射向陈蓁蓁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锐利。“你知道?”
他这样暴戾的表情,别说是陈蓁蓁,就算是男人都要心悸几分,陈蓁蓁却仍妖娆的笑,而且笑得比刚才更放肆。
“莫非金爷也要杀了我?”陈蓁蓁不在意地向金劲苍更靠近一点。“天下没有我陈蓁蓁不知道的事情,还没认识你之前,甚至在你还没在乌里雅苏台展露锋芒的时候,万三爷就托我查过你。”
“原来他早就盯上了我,”金劲苍握紧拳头,只不过一个转念,他就明白了。
“看来他是要将我死死绑在他的贼船上!”
“是,”陈蓁蓁点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早看出你的潜力,只要掌撼你的弱点,不怕你以后不依他的话行事。”
他抬眼恶狠狠地瞪着她,将宝儿紧紧护在怀里,就像是只护崽的猛兽。
陈蓁蔡相信为了金宝儿,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于是她又火上加油。
“你说,”她的红唇弯起一个挑衅的弧度。“现在万三爷有没有将你杀了和央措的事告发出去呢?”
金劲苍沉默不语,他冷漠的样子竟让陈蓁蓁忍不住微微发抖。
“他与我的目标一样,与库轮办事大臣官商相护,最后将通向罗斯的这条商道打通,缔造自己的商业王国。”他的口气更加冷硬。“但一山不容二虎,今日就算我娶了他女儿,他自以为掌握了我的弱点,就可以把我压在他之下,他怎么就不想想,我当时既然敢杀和央措,他断我后路,我的反噬只会更残忍!”
陈蓁蓁没有答话,不知道是被他震慑住,还是在思考什么。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的野心,我虽不能全然明了,但我们是同路人,我也看得出你是真心对宝儿好,所以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陈蓁蓁突然笑了起来。“哈哈,金爷可真会说话。”已经知道她的底细和野心,打算趁机利用她,却还把话说的这么好听,好像他才是被强迫的那个人。“那好,明人不说暗话,相信金爷也知道,买卖城是中俄商人贸易的第一要冲,但北方这条商道全部掌挥在库轮办事大臣的手中,这位大人若是好好做官,我也无话可说,但是——”
“但是他栽赃商队走私,私吞货物,打压得势商人的势力,影响到你的利益,万家也有心插手买卖城的贸易,你担心他们势力联结,假以时日恐怕难以抗衡,你在买卖城的地位终将不保,你要将他们掐死在襁褓中,是吗?”
“金爷是明白人。”他果真是眼光毒辣的商人,一眼便看出利害所在。“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金爷,我说的可对?”
金劲苍冷笑一声。“当然对,咱们不就是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你可有好的计划?”他挑眉问她。
她如是说了,他却浓眉紧皱,低头看看睡得香甜的宝儿,思索半晌才开口,“你的计划很稳妥,但不一定能斩草除根,如果要我合作,就要按照我的计划。”
他要万无一失,让这些不安定的因素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于是他将他的计划告诉陈蓁蓁,她听完后不由哑然。
好个狠心的男人,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没有办法把现在这个陰骛的金劲苍和刚才露出温柔似水表情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但陈蓁蓁是何等人物,她眼珠子转了一圈,不露半分真实表情,妩媚一笑,“好啊,金爷的计划好,自然依金爷的意思办。”她看看宝儿,再看看金劲苍,有些故意地说:“那我们何时行动?应该是越快越好吧!”
金劲苍狠瞪了她一眼。“不,要等我将宝儿迎进门后。”
呋,陈蓁蔡坏坏地想,金劲苍你是够狠,够精明,但只要她跟宝儿打好关系,就不怕日后占不到他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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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三更被折腾起身,虽然身边有人服侍,指挥金宝儿这样那样,但因为前一晚太兴奋,她根本没什么睡,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于是,大喜这天,她是在迷迷糊糊中度过的,连怎么进到新房的也不晓得,她只依稀记得那时她跟在他身后走,连他停下脚步都不知道,就这么一头撞到他强壮的厚背上,然后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一双温暖的臂膀中。
当她转醒,发现自己已置身在暖暖的水中,她微掀了掀浓密的眼睫。
看到眼前的男人流了好多汗,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那双黑眸也深得不见底,从中射出让她有点无所适从的狂野光芒,将她的心吸了进去。
她浑身无力,视线滑到他挽起袖子的手臂上,隐约觉得他是在帮她净身,她咬着唇,不好意思地露出无辜的笑容。
她听到他喉咙中闷沉的粗喘声,拿着湿布巾擦拭她身体的大手突地僵住了,她轻轻握住他的拳头,娇弱地嗫嚅道:“夫君……”
他终于……成为她的丈夫了!
他好似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什么似的,安抚地对她笑笑。“宝贝,乖,你太累了,闭上眼睛休息吧!”
“嗯。”若是清醒的金宝儿,绝对不会忽略现下这种羞人的情况便呼呼睡去,可她真的太累了。
那种累,是多日来从心灵到身体的疲累,直到这一刻,她确定了他是她的,才敢松懈下来,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体最原始的反应,想要睡觉。
再一次醒来,她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时辰,只是闭着眼睛用手模索,立刻就碰触到温暖强壮的身体,马上安心了。
思绪还是有点迷糊,身体却自动窝到他怀里,小手非要揽抱住他的腰,用鼻尖蹭着他温暖的肌肤才甘愿。
嗯?宝儿睁开朦胧的眼,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是-片麦色强壮的胸膛,她傻乎乎地咧开笑,又贴了上去,用鼻尖狠狠柔,咦?小豆豆?贪玩的她闭上眼睛,张开小嘴,一口咬下去。
头顶传来男人压抑又隐忍不住的声吟。“宝儿,不准玩了,乖乖睡觉。”
“不要!”宝儿嘟着小嘴耍赖,她偏要!坏心眼地又乱咬一通。
男人的怞气声越来越大,知道自己能影响他,甭提宝儿的心花开得多美了,她欢喜的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宝儿!”
正在兴头上的宝儿哪听得出男人已然压低的警告声,自顾自的说道:“宝儿的肚子软软的,为什么金爷的却好硬?”她睁开纯真无辜的大眼,小手直接放到他的下月复处,离那高昂的热源只有寸步之遥。
“你这坏丫头!”金劲苍决定不再姑息这爱惹事的小丫头,他的双眸蒙上一层迷情薄雾,猛地将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压在身下。
“啊!”宝儿被他像山一样高大的身子惊了一下,碧蓝的圆眼睛瞪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
“嗯?很好玩是吗?”
此时房内的光线并不清明,他的脸半隐在暗处,高挺的鼻梁分隔出俊冷的线条,他极力压抑的双眸闪着狂野的光芒,喉结上下滚动不停,他抓着她的小手,按在高耸的悸动上。
“呀!”她咬着小嘴,整张脸涨得通红,美丽的眼眸漾着水儿,就像是青碧的海水,好清澈、好诱人。
他一双大手柔着她全身细女敕软滑的肌肤,呼吸渐促。
她嘟起红红的嘴,咕哝着,“你欺负我!”
他不知是怎么了,猛然叹口气,颓然地倒在她身侧,头埋在她颈侧,一手扣着她的纤腰,火热的鼻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后,酥酥麻麻的,她觉得好痒,忍不住扭动身子想要躲开,但他的手臂却越圈越紧。
“小乖,宝贝,不要动!”他的声音沙哑,极为压抑。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压抑自己?宝儿一点都不明白。
以为她害怕,他只好压制住体内奔窜的欲火,深吸口气,忍不住又狠狠抱了她一下,然后放松,想要退开。
没想到小人儿却皱着眉头,突然用双手双脚缠上他,语气透着从未有过的委屈。“你又要离开我?为什么?”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宝儿……”
“你,是不是不想抱我?”她泫然欲泣的问。
“不是。”他沙哑回应,大手轻抚她的小脸。
“但你一直不要我,一直拒绝我!”她扣在他后颈的小手用力一拉,让两个人顿时靠得好近好近。
感觉到她微微颤抖,口气好委屈,他心疼了,也紧紧回抱住她,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把一切说清楚的好,他不愿那段过去成为未来生活的心结,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宝儿,你想要我吗?”
“嗯。”迟疑了下,她还是在他颈边乖乖点头,小脸红红的。
“你不怕吗?”他几乎是屏气等待她的答案。
她扭捏了一下,轻轻点头,小声道:“有点怕,其、其实很怕啦,可是……”
可是她想要跟他在一起啊,再怕她也想要跟在他在一起。
他心痛的闭上眼,心想,果然他猜得没错!
于是他更加小心地问:“是因为以前那个坏人吗?”
可是才刚问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感觉到她整个人蓦地僵直,身体的温度似乎也在急速下降。
“宝儿,不怕。”他大掌轻拍她的背,哄着她。“已经过去了,有我在!”
“你、你是不是在意那件事?”
他一阵心痛,“宝儿,我永远都不会在意。”他温柔地轻吻她的耳垂,给她安慰。“我只是怕以前不好的经历还留在你心中,我怕我的举动会伤害你,毕竟男人都是一样的,宝儿,我喜欢你,想抱你想得都快疯了!”
听到他这么说,她渐渐放松,不像刚才那样紧张。
“你不会知道我整夜想着你的滋味,宝儿,你知道吗,我那么喜欢你……”喜欢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没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摩挲他后颈上的发丝。
“我想将你柔到自己的身体里,想跟你化在一起,我好怕这种狂热的心思会让我控制不住自己伤到你……”
原来,他一直以来的躲避、拒绝,都是为了保护她?宝儿有些动容。“我、我没有关系的。”她羞涩地将小脸埋在他怀中。
“你是我的宝贝,我不想你心中存有任何不快,如果你害怕——”不必为了讨好他而勉强自己。
宝儿脸红得快烧起来了,这个时候的夫君怎么比刘大娘还罗唆?她瞪着他,看他还要再说,小嘴索性直接撞上他的,用尽力气的亲,深深的亲。
可怜的金劲苍再也忍不住了,没三两下便被小丫头迷得晕头转向,向自己狂热的屈服,将小丫头剥了个干净,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即使在他挺进她身子时,刹那间的惊诧也阻挡不了他灭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