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带着那一对大夫夫妇出了狄府,只是,这位都达大夫因医疗疲累,以致被侍卫们搀扶着离去。
这一场偷天换日的计划彻底成功,谁也没疑心到那位都达大夫其实是狄长风。
但这对常清而言可是项差事,因为他得假装狄长风躺在在床上,由于他无法装扮出狄长风非常有骨感的瘦弱,他只得见不得人似的躲在房间里,只有倌莹和狄润能进来探望他。
那可真不是普通的难挨,倌莹只在他三餐时,拿着伺候他肚子的大鱼大肉进房,每次不是对他冷嘲热讽,就是冷漠地不搭理他。虽然如此,他还是喜欢她的陪伴,所以,他都尽量延长进食的时间,虽然老是换来她气恼的瞪视。
至于他的岳父大人—狄润,因为仍需他假扮中心耿耿的奉天走狗,所以,他每次来见常清,总是大声“逆子”、“不肖子”地骂。其实,他脸上是笑嘻嘻的,生龙活虎地拿着一支笔,“贤婿”、贤婿”地写着。这种笔写的还挺累人的,刻画司狄润却乐此不疲。
其余时间,他都读着梦蝶给他的一本手抄本—《黄石奇经之奇门遁甲篇》。
“原本师父给的那本《黄石奇经》已经被我烧光了,不过,本姑娘有过目不忘的惊人天赋,所以,我把他写出来,你好好读,对你有好处的。”
想到她那不可一世的得意样,他就不禁莞而,翻来手上的书,他专注地读着。
这本书相当有趣,所谈的也相当精深,可说是旷古奇作,难为对此一窍不通的梦蝶能一字不差地将它死记下来。
“叩!叩!”
常清搁下书,看了看时间,他知道是倌莹送晚餐来了,立刻用狄长风的声音唤道:“近来。”人早已迫不及待地坐在椅子上。
倌莹拿着重重的食蓝跨进门来,关上门,她默然地走到主边,大力地将食蓝放到桌上,“吃饭了”。她烦躁的说。
常清挑起眉头,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没什么。倌莹立刻否认,开始将蓝中的食物取出来放到桌上。
常清仔细地瞧着倌莹脸上的不安及不断游移的目光,他才不信她:“说谎。”
倌莹全身一颤,随即淡然地说:“你是太闲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常清严肃地看着她:“不要瞒我任何事,我已经决定跟你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这教倌莹如何不感动,虽说她无法搞清楚他对她是否真心实意,但,此刻她=宁愿相信他是真心的。热泪盈眶,她沮丧地坐下,叹气的道:“今天,是第六天了。”
此话说得常清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什么?”他只好楞楞地问。
倌莹吸口气:“明天,丰化真就要来接我回奉天宗了。”
“什么?”常清站起俩,“你为何不早说?”
倌莹耸耸肩:“七天就是七天,告诉你就能变成八天吗?”
“至少可以准备呀!”他嚷着。
“准备什么?”她嘲讽地看着他,“我们又逃不了,难道准备大家一起死吗?”
“不是。”挫败地喊道。
“那早说与晚说就没差了。”倌莹下结论地道。
常清大大叹了口气,算了,不跟她争,他是个好男,是不与女斗的。
“既然如此,我明天跟你回奉天宗。”常清下决定。
“你疯了?”倌莹惊呼。
常清笑着摇摇头,对他的这个主意感到很满意:“我怎能任你孤单地在那边,而且,‘哥哥’照顾妹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丰佑平能拒绝我这个大舅子入教吗?”
“你要图教?”倌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好不容易恢复后,她挖苦地道:“我记得‘大哥’不是一向很不欣赏奉天宗的所作所为吗?”
“此言差矣。”他摇头,“经过爹的一番谆谆教诲,我想了好久,我发现奉天宗是顺乎天意、为民立命的,以前我错了,现在想弥补,我想在神的脚下工作。”他大声告白,不是为了解释给倌莹听,而是为了讲给门外那个混入狄府的耳目听。
倌莹瞪着他,默默地不吭一声。
常清微笑地与她对视,但竖起的耳朵却在注意着外头的动静,一会儿之后,他才真正放心了,他指了指外头,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个走路的样子,告诉倌莹——偷听的走了。
“谆谆教诲?”倌莹摇着头,而后大吼,“你连这种话都编得出来?当真是户得不耐烦了。”
“你狠喜欢我吧?”常清笑盈盈地看着她。
“什么?”倌莹倒怞一口气。
“不然,你何必如此在乎我是生是死?”他像老鼠偷到油般,开心极了。
“你去死好了。”倌莹老羞成怒地喊,转身就往门口去。
“倌莹。”他叫住她。
“干嘛?”
“无论如何,明天我都会跟着你,如果你放我鸽子,你也一定会在天屿见到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倌莹气得牙痒痒的,不置一语,继续往外走。
“倌莹。”
她停下脚步,等着。
“我现在活得非常认真。”他正经八百地道。
倌莹继续等着,等他惊人之语,但只听到他大快多颐的声响。“还有呢?”她终于忍不住了。
“没有了呀!”伴随常清大口喝酒的声音。
什么嘛!她大力拉开放门,气冲冲地踏步而去。
他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现在活得非常认真?她一点也认为他认真,他全身上下可以说没根认真的骨头。
慕容伯母说他很精明能干,他哪里精明了?只有在整人的时候;他哪里能干呢?只有在他想获利的时候。
其余时间,他是个吊儿郎当、讲话不经大脑的蠢蛋。
天可怜见,她是中什么邪?怎么会爱上这个男人?
这也是常清所疑惑的这个固执不知变通,脑子又乱七八糟的女人,怎么会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
吃了晚饭,打着满足的酒嗝,常清满足地小了。擦擦嘴,他走到窗边坐下,看着满月,他思量着明天可能发生的情形及应付的方法。
不知过了所久,门外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引起他的注意。这脚步如此的急促有力,听起来情绪很激动,不知是高兴,还是气愤?
“混帐。”一声大吼伴随开启及关门的声响。
答案是气愤,他想。为地转过身来面对怒火熊熊的狄润。
“爹。”他恭敬地叫了一声,用狄长风的声音。
狄润一个箭步冲上前,揪起他的衣襟,怒吼地质问:“你为何没跟倌莹圆房?”
常清的笑脸冻结了,做梦也没料想到岳父会来质问他这个。
情况突兀得令他无法愤怒应,困窘得令他全身燥热:“岳父……我……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全家,会害死她的?”
常清努力地点头。
“告诉我,为什么?难道你是嫌她不够好?”
常清猛摇头。
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向他明说……说自己为了与爹娘赌气,所以,才没能跟倌莹圆房吧!这样说,他一定会杀了他。
这可不成。
“我想呀!”常清叫到,趁狄润微微松手之际,他赶紧道:“可是,她以死阻止我,同匕首抵住自己的心窝,同长剑抹自己的脖子,我根本不敢行动。”他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可心底暗暗庆幸倌莹似乎没有透露太多。
狄润放开了他,沮丧地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如此做?难道她不明白我们的苦心吗?”他疲惫的道。
常清转了转脖子,有些羡慕这一家子的父慈子孝、母恭女顺的气氛,想他家—一家子贵心眼互斗,真是比不上。
“岳父,你该知道为什么,她是不希望连累你们呀!”
“我宁愿杀了她,也不要她嫁给丰佑平。”狄润非常坚决。
常清拍拍他的肩:“放心,在那之前,丰佑平已经被我解决了。”
狄润哼了一声,说不上是肯定,还是不以为然。
“反间、下毒加外攻,岳父认为如何呢?”他挨近他的耳朵,轻声说。
狄润这才露出了笑容,“贤婿,你真毒呀!”他笑道,而后又忧心地看着他:“可是,你哪儿来那么多人力布置这一切呢?”
常清神秘地朝他一笑:“相信岳父知道大理有义军的存在吧?”
“但你怎么……”
常清抬手阻止他:“岳父,你不用问了。反正,这计策是早拟订好的,现在一切计划均在进行中。”
他有所保留,不是不相信岳父,而是觉得他知道的愈少愈好,更何况,谁都不能保证他不会在度“迷新”而泄露秘密。
狄润睁大眼,贤婿真是精明能干,他真是愈来愈欣赏这个贤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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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呢?”丰化真问。
倌莹咬咬牙,知道是府里的眼线告知他的,当下,抬起头着他,“在里头。”她简短地道,头也不回的镜子走进轿子里。
难怪丰化真会准备两顶轿子。
常清这一去,真的能全身而退吗?她好担心,如果一个不小心,泄露了他不是狄长风的秘密,就算丰佑平难得发慈悲不杀他,也必定生不如死。
但太太又能如何呢?她无法劝服他,也无法阻止他,虽然他常与她妥协,但只要他决定的事,可也固执得很。
想到丰佑平在天屿上展现给她看的无比权威,她就怕。他曾命令人当只狗、当只猪甚至让人现场心甘情愿地剖月复割肠,非把心挖出来献给他不可;也曾命女人杀死自己的亲生幼儿朝谢给他;他喜欢女人,有多少妙龄少女争相以献身给他当无限恩宠……一个人到了此种地步,已经无法再称之为人,该叫魔了。
而她,是魔鬼的新娘,也将是手刃魔鬼的人。
但她不想常清卷进这件是非之中,她要他活着。幸福的过日子,或许再娶一房媳妇……不能在向来,再想下去她恐怕会哭出来。
掀开了轿帘,她看到常清拄着手杖,虚弱且缓慢地移动,两旁仆人扶着他,深怕他不支倒地。真是演得太好了。
看到他逐渐逼近,她连忙放下布帘,往里坐好。
“莹儿,你放心,大哥会一直陪着你的。”他道。
倌莹在里头不知道上该忧,还是该气,他似乎一带内也不觉得自己身处在险境中。
既然如此,她干嘛费那个心力为他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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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坐在船首,十分安静地看着湖面,表面看似在欣赏,其实,安地里是在十分认真地观察地势、气候,寻找好的布局地点。
“你似乎很喜欢这风景嘛!”丰化真踱到他身边。
倌莹一颗心提到喉头,慌慌张张地走向他们,打算做些什么来拯救常清。
“是呀!这洱海好美,我每次见到都有许多感触。”常清笑着轻松答道。连头也没抬。
他似乎能应付。倌莹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过去。
“原来狄兄是个多愁善感的文人雅士呀!”
擦黑能够请叹口气,其实,他心里好紧张,因为他对狄长风根本不了解,现在啊只能瞎子模象——瞎掰了。
“看着这一切,我就觉得神的心思好巧,你看,这天如此蓝,这水这么净这一切美得岭我自惭行秽。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裂椅声。小楼西角断虹明。阑干倚处,待得月华生。燕子飞来窥画栋,玉钩垂下帘旌。凉枕不动覃纹平。水精双枕,傍有堕钗处。”他状似神醉的吟咏。
丰化真在旁边不安地站着,他岁虽识字,却对这写漫谈风月,咏古觞今的诗词很没辙。
四处瞧了瞧,他惊喜地看见倌莹,并立刻向她走去:“就让狄兄弟在这歇着吧!你跟我一起进舱里喝酒。”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各为不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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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真狠不得一把冲了上去,砍了那只脑满肥肠的猪。
他那痴肥的手掌竟然在的倌莹身上来回游移,真是太过分了,简直是亵渎仙子,不可原谅。尤其,倌莹那惊骇恶心的表情,更使他怒火高涨。
他发誓——绝对让丰佑平不得好死。
但,现在他可不能让的冲动尽情爆发,他得忍。忍——多么陌生的字!但自从遇见了倌莹,他就时常在体验这个字的意义。
“请宗主恩准小民狄长风加入奉天宗,让小民为太内下尽心尽力。”常清抑制着激动,强作平静地道。
“二宗主。”丰佑平叫道,连瞥也没瞥常清一下,径自睁着色迷迷的一双贼眼直盯着倌莹。
“宗主何事?”丰化真拱手敬道。
“这个儿女的事……你就看着办吧!”根本不把常清当回事。
这谁都听得出来。尤其是常清,更是狠得牙痒痒的。
“宗主,这可不行。”倌莹急忙出声,“他可是我大哥,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处置?”她花了好大的功夫装出娇嗔的模样。
“那你想如何呀?”丰佑平笑了起来。
“我要他陪我。在我出嫁之前,我想跟我大哥想处,你不会拒绝我吧?”她哀求地望着他。
“我怎么会拒绝我的小亲亲呢?”丰佑平宠溺地拧了她鼻子一下。
小亲亲?真恶心的称呼。常清眼睛都快喷火了。他宁愿被随便处置,也不要倌莹讨好地去求情。
凭他,一个奉天宗宗主能奈他何?他照样可以来去自如。
“既然圣女都这么说了,那你就陪在圣女身边,至于以后……到时再说吧!”丰佑平傲慢地出声。
常清强按下满肚子的火,恭敬地道:“谢谢宗主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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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旁边有陌生人在,他不悦地问:“看这总坛喜气洋洋的样子,你可以告诉我离你大婚的日子还有多久吗?”
倌莹吸了口气,早知道这一刻是躲不带哦的,只得强装笑颜,说:“那有半个多月。大哥不替我高兴吗?”
“高心房死了。”常清没好气的说。
这话听得倌莹全身冒冷汗,深怕他再如此“没大没小”地讲下去,旁边这些忠心耿耿的教徒会到处去打小报告,到时……
清了清喉咙,她敛声道:“下去吧!我想跟我大哥谈谈。”
常清也不是不识相,等到旁人都走光了,他才再出声,“你怕什么?我还以为你讨厌见到我呢?”他嘲讽的地道。
这人真是不识好歹,倌莹忿忿地瞪向他:“你说得没错,但我还不至于狠毒到置你于死地。”
“是舍不得吧?”他似笑非笑的对她抛了一个媚眼。
倌莹倒怞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他竟还有那个兴致开玩笑。
“这就是你所谓活得非常认真吗?”她气愤地指着他质问。
常清脸色一变,立刻换一张严肃正经的扑克脸:“好吧!那我们来讨论一下你半个月后的大婚。”
顿时,她整个人的气焰消了不少。
“首先,告诉我,你为何隐瞒半个月后你即将大婚的消息?”
倌莹吞咽着口水,好想立刻逃开他的质问。
“再来,你会乖乖地嫁给丰佑平吗?”他问,随即,育眼摇摇头****这个可能,“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计划呢?”他咄咄逼人地逼近她。
吓得倌莹心儿简直快跳出喉头,差带内老实回答,所幸,她还有自制力。
“该不会是……同归于尽吧?”他眯着眼睛睨着她。
倌莹倒怞一口气,真不知他是怎么猜的,竟然这么准!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来人呀”她放开喉咙大叫,打算逃开。
数名男女立刻推门而入,一进门,立刻跪在地上说:“圣女有何吩咐?”态度是恭敬虔诚的。
“我要沐浴净身,快去准备。”她慌张地命令着。
常清不置一语地看着她逃命似的离去,心知他一切都料对了,心中是又恼、又气、又痛。
结果,她还是打算以己身解决一切,真是个笨蛋。当然,他不会让这事发生的。
叹了口气,他走出房间。该去看看总坛的环境,顺便跟混缉拿里的大师兄及小师妹取得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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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很壮观吧?”
常清换过身,看着丰化真走近且与他并践站在天台上,俯视着整个岛屿。
“的确,又是哦一个巧夺天工的奇景。”常清赞叹道,当然是心口不一。
“而令妹又是另一项奇迹。”他神秘地说。
常清不解,只好小心地问:“能否详说?”
“她长得跟一个女人很像,那个女人是我叔父年少时的挚爱。”
“那个女人难道没能跟宗主在一起吗?”常清惊讶的问,终于了解丰佑平为何如此会着迷倌莹。
丰化真点带内头:“当然有,他们做了七天夫妻,然后那个女人自杀了,因为她爱的男人被我叔父凌虐至死。”
常清沉默了半晌,而后小心地开口:“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很疼妹妹,我看得出来。”他神秘地朝常清小,“你妹子的性情,你当知道。我认为与其同归一尽,不如携手并进。”
“难道你不怕我向宗主告密?”常清静静的问,已经知道他言下之意。
“你或许对神有股狂热,但,不至于蠢得认为我叔父就是神,或是什么神的传言者吧!”他大笑,潇洒地转身就走。
常清站在远原处,细细地玩味这项消息。看来,丰化真是打算来个窝里反,甚至有取而代着急的意思,如今,他来拉拢他或许是因为狄太师的关系……
但,不管如何,这的确是个好消息,没想到“反间”还没开始,就有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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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岛的西边,常清跳上了树,直到天魁星到了头顶,他才瞄咪瞄咪的学猫叫,以招呼同伴。
不到一刻钟,两条人影飞掠而至,咻的一声,跳上常清这颗树。
“有什么新鲜事吗?”常清用着狄长风的声音问。
“有呀!你的狄姑娘要嫁人人了。”梦蝶用原音低声道。
常清放下心,改用原声道:“这我知道,还有没有?”
“这里的人不只被施了法术,还被施了毒,这丰佑平控制人的功夫还真高干。”重生静静地道。
“梦蝶,你解得了吗?”
“毒,我是没办法;解法术是可以,但人那么多,太勉强了。”她谈口气。
看来,得从风佑平下手了。
“你们看,我们三个拼得过丰佑平奥妙?”常清沉思地问。
“当然可以。”梦蝶自信满满的地说,“瞧他胖成那样,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我们怎么可能会输?”
重生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以貌取人是最不智的,说不定他有一生好功夫,更何况,他擅使邪术。”
“据我所知,他一整天都在吃喝嫖赌睡,书有什么高深的功夫,我才不信。就算有,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梦蝶立刻反驳。
“看样子,得先探探他的底。”常清沉吟地道。
“有什么好试的。论法术,我相信我比他强;论功夫,重生也不会弱到那里去,更和卡,还有你的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怎么会输?”
重生无奈地摇摇头,“你就是败在太有自信。”他评断道,不待梦蝶发威,他立刻转个话题:“不过,丰化真这个人可得对他小心一些,野心勃勃,不像会安分待在而宗主这个位子上。”
“是呀!现在奉天宗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简直就是宗主了。”梦蝶急忙附和。
“没错,他的确想造反。”常清肯定地说,“如果我们散播谣言,说丰化真想要做宗主,你们想这奉天宗会不会列成两半呢?”
“这好玩。”梦蝶兴致勃勃的地说。
常清早赖哦到了。”太子的义军真有管道可以自由出入天屿?“他转个方向。”现在的奉天宗变了,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重生肯定地给他答复,‘你要做什么?”
“我想下挑战书给奉天宗宗主,时间是三太内后,地点是洱海西畔。”
“干什么?”梦蝶不解。
常清敲敲她的头:“探个虚实,顺便让他在人民面前丢大脸,到时,人民对他的信心一定会大打折扣。”
“但,如果你输了呢?”梦蝶嘟着嘴问。
“那只好脚底抹油了。”常清耸耸肩。
“二师兄,你练的轻功还真实用。”梦蝶讥讽他。
“好了,还有很多细节需要讨论……”重生终于还是阻止了他们的闲谈。
夜虽然还长,但他们的时间却不多,得好好把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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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奉天宗真的热闹非凡,就连大理国也都在议论纷纷。
第一,身为的二宗主的丰化真据传闻竟有意要夺宗主之位;
第二,圣女与奉天宗宗主将于这月十五奉天命结成夫妻;
第三,竟有人向奉天宗宗主下挑战书,大胆地向神权挑战,将于初三的晌午,于洱海西畔挑战,真是大胆的狂人。
初三这天,好多观看的民众全聚在洱海西畔。这里到处是杂石林立,少见草树,而在最高的一块石头撒谎功能站着一名青衫飘袂的男子,像一只独立的鹤,傲然仰天而视,毫不在意周围嘈杂纷乱的议论。
到了晌午,还没见到丰佑平的身影。
以真面目亮相的常清,等得不耐烦了,气凝于丹田,他大声讥笑:“莫非丰佑平胆小怕丢来年,所以不敢赴约?’他仰天大小。
人群里的百姓随即有人骂他不敬,也有人开始质疑,而那些混在其中的义军,更是不遗余力地尽力散播谣言攻击丰佑平。
近黄昏,丰佑平仍未出现。
常清坐在石头上,因为讲太多嘲弄那只猪的话,喉咙有些痛。
看看四周,那写聚集的民众散得也快差不多了。难道这场挑战就这么无疾而终?
“真他妈的丰佑平,没胆来,至少也通知一声,让我等那么久算什么?”他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叫阵了。
“小子,你太放肆了。”一个人影急奔而来。
常清定眼一看,不是丰佑平,而是丰化真—一个不该出现的碍眼人物。
“嗨,咱们又见面了。”常清笑着朝他打招呼。
丰化真吃了一惊:“慕容常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放肆,这里可不是中原。”他大喝道。
常清耸耸肩,随即懒氨硫脲地开口:“怎么会是你?难道你想以宗主的名义跟我对招吗?”他不怀好意地笑着。
丰化真脸色微微一变:“对付你,何须宗主亲自出马?有我这个部下出手就够了。”
常清拍掌:“说得好,是你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丰化真怒喝一声:“慕容常清,你到我大理究竟有何目的?”
“游山玩水兼打报不平,顺便看看你这个老友。”茶馆请笑睨着他。
丰化真脸色变得很难看,经这小子一说,让大家更加认定他是个叛徒。好有心机的热,他抬小看他了。
“胡说,我跟你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丰化真严厉地撇清。
常清不在乎地大笑:“随你吧!我知道你现在的立场很为难。”
这小子是与描愈黑,让他开口,准没好事。
“废话少说,动手。”丰化真大喝,凌空飞起,直向常清攻去。
常清好整似暇地站起咯爱,看着他陡地从半空中掉下来,苍白的脸上有着困惑的表情及惊骇的冷汗,倚着刀,气息不稳的喘着。
“凭你也想跟我斗?”常清冷哼一声,傲慢地看着他,“三天后,我在这里等丰佑平,倘若他再不来,就表示他输了,干脆把宗主这位置让给我好了。”轻蔑之意尽现。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丰化真惊疑地问。
“什么也没有呀!”常清耸耸肩,他才不会笨得将自己的底牌掀给敌人看呢,“我看是天谴吧!来天看不过奉天宗的作为,才会让你近不了我的身。‘他哈哈大笑,迅速窜进黑暗中,消失了踪影。
其实,他在会战之前,已先在这里利用石头排了一个阵,只要有人一踏近来,身上的力气就会丧失九成。本是为了预防万一用的,虽然对方不是丰佑平,他也很乐意拿这个阵逗他一下。
现在,他或许会认为他是个莫测高深的强敌吧?
哈,哈,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