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蔷的一句“你还是没变”让夏可东切菜的手停了下。背著寒蔷,他漠然的回她一声:“你也没改变,小魔女。”
寒蔷嘻嘻笑了。
“小魔女?好亲切的称呼!阿瑁,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们的昵称!”
夏可东无语问苍天!也只有寒蔷会把“小魔女”三个字当成夸赞。不过她本来就不像个正常人,不必和她计较,所以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将肉和菜丢入锅里翻炒。
寒蔷以手支额看著夏可东在厨房里俐落的炒面。看来看去,她还是觉得阿瑁的架势最好看,煮出来的东西也最合她的胃口。她爸爸和夏爸都是煮菜高手,可能是在战乱时必须要有这样的手艺才不会饿死。在父亲的教下,她的两个哥哥和夏家的三个儿子都能煮得一手好菜,唯独她这个女儿一点都不会。爸爸和夏爸给她的铭言是:她是生来享福的,所以应该是男人作菜给她吃,包办家事,她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这样的说法竟也成了她的人生观,因此只要有自家人和夏家的哥哥们在,她绝不用动手做事。
夏可东快炒的翻了翻锅子,佐料爆香後就将面条放下,再加上些许的调味料,一会後,炒面就起锅了,放在盘里香喷喷的送到寒蔷面前。
夏可东没忘将筷子也摆上。别想寒蔷会主动去拿,劳动的一定是他。“吃吧!”丢下话,他回身洗锅子整理流理台。
“你忘了加东西了。”寒蔷提醒夏希瑁。
夏可东叹口大气,从冰箱里找出蕃茄酱淋在炒面上,他忘了小魔女是爱蕃茄酱成痴的。
“阿里阿多,我开动了!”寒蔷很日本化的向夏可东双手合十点头道谢,接著就大口吃了起来。
夏可东看著吃相不太文雅的寒蔷,也只有他才能看到这样狼吞虎咽的画面。在旁人面前,寒蔷就会变成一个气质优雅的淑女,所以每回有人对他夸赞寒蔷的好时,他都是苦笑在心里。
夏可东注意到吃著面的寒蔷似乎眼角泛著泪光。出外不比自家好,多年旅居国外,她应该吃过不少的苦吧?他的心难得的起了一些些的怜惜,双眼有了温柔,静静的注视著寒蔷。
吃著美食的满足感让寒蔷心中的激动褪去,她大眼睛眨呀眨的,又恢复成夏可东嘴俚的小魔女了。寒蔷抬头见他直盯著自己,便很不客气的用手围住盘子。
“这面没你的份,想吃自己再去炒。还有,这么多年了,你的手艺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进步也没有,逊!”嘴里含著面条,她一样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
同情敌人就是对自己残忍,他怎会忘了这个至理名言呢?夏可东急忙深呼吸几下,才压下胸口的怒火,将手上的善后工作做完。
夏可东整理好的同时,寒蔷的炒面也吃完了,将盘子推给他,下最后的总评:
“虽然没进步,但是还能接受,勉强算及格了。”
“你不说话,没人会将你当哑巴。”夏可东顶回去,脸色冷然,将盘子洗净。
寒蔷对夏可东的话不以为意。他们不拌嘴才是怪事,她现在有力气可以说明自己的经历了。
“我帮一个偷渡客整形被捉到,所以被美国政府吊销医生执照,驱逐出境,限定三年内不得再进入美国,所以我就回台湾了。”说得简单扼要。
“你回台湾做什麽?你家人都已经移民日本,你应该去日本才对。”夏可东淡漠回应。寒家父母和大儿子在日本,老二在美国,寒蔷是在日本医学院毕业后才随二哥到美国开业。
“日本我住不惯,在台湾我有家人啊,夏爸夏妈和你就是了。夏爸夏妈也答应了要收留我,所以我决定在你家里住下。”寒蔷告诉夏可东。
这话让夏可东当场跳起来!
“你要在我家住下?这怎麽可以?!不行!”马上大声拒绝。
“三票对一票,反对无效。”寒蔷笑得很得意。
“那是我的家,你没有投票权,等爸妈旅游回来后我一定能说服他们收回成命。你不适合住我家,也不能住在这里,我出钱让你住旅馆。”夏可东直言表示寒蔷的不受欢迎。
寒蔷点点头。“好啊,只要你陪我,住家里或住旅馆都可以,我没差。”
“我指的是你,没包括我。你很明白我绝对不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是你去住旅馆,我住在家里。”夏可东一字字说清楚。
“那怎么可以?你知道我不敢一个人睡的,而且你忘了你们夏家的传家训词了吗?要『知恩图报』!是我费尽心力治好你的脸,你才有如今的名利双收。不但是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又是最佳单身汉,说起来我的功劳不小,你怎么可以做出『新娘送入房,媒人丢出墙』的事呢?夏爸夏妈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寒蔷义正辞严的指正夏可东。
“不要乱用比喻!”夏可东板著脸斥责寒蔷,真被她胡说得哭笑不得。
“那就说『过河拆桥』好了。总之我对你的恩情大如天,就算要你养我一辈子都可以。本来做人是要施恩不望报,我也不想向你讨恩情,但我现在既没钱又没工作,不依赖你怎行?你不会见死不救吧?那会被天打雷劈的!”寒蔷换个说法,意思却不变。
没有人会这样要恩情的,看寒蔷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夏可东见了只想笑,不过心中不免有气——为什么她每回总能占上风,而输的人总是他呢?
“我有避雷针,不怕闪电雷劈。而且我也没说不养你,我可以给你房子、给你钱,你请朋友或菲佣、泰劳来陪你都可以,只要别来烦我。”夏可东酷著脸提出主意。
“你当真不要我?”寒蔷睁大眼瞪著夏可东。
“说清楚,我是不要你来打扰我,除了你别在我身边出现外,其它的你都可以要求。”夏可东更正寒蔷的话。
寒蔷定定看著夏可东一会,扁扁嘴,从高脚椅跳下,走到客厅,来到电话旁.拿起话筒拨104。
“喂,请帮我查一下游民收容中心的电话,嗯……好,我拿笔记一下。”拿起一旁的纸笔记下了电话号码。
夏可东好整以瑕的看著寒蔷还有什么花样,听到她竟要查询游民收容中心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寒蔷拿著话筒,不理会在旁捧月复大笑的夏可东,便要拨电话,夏可东马上伸过手来切断。
“不用打了。”他边笑边说。
而寒蔷很严肃,态度不卑不亢的说明:
“在游民收容中心吃住不用钱,而且也有伴,等夏爸夏妈回来后再请他们去接我,这样就不会麻烦到你了。”挥开夏可东的手,她仍要打电话。
夏可东忙拿下寒蔷手里的话筒挂回。“你去住游民中心,我爸妈回来知道后,我不是要被月兑层皮吗?算我怕了你,你就留下来吧。”他依然羸不了小魔女。
“你在拜托我留下来吗?”寒蔷扬起脸看著夏可东。
夏可东在心中长叹一声,忍辱负重的压低姿态迎合:
“对,是我拜托你留下来,蔷蔷,留下来吧。”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还没听到你的道歉呢。”寒蔷愈发高傲起来。
“寒蔷,别得寸进尺了!”夏可东皱眉低喝。
寒蔷容颜一转,又是甜美笑靥,她不避嫌的拉夏可东坐到自己身旁,大方的靠著他。
“开玩笑的嘛!其实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将我赶出去,你身上有著夏爸夏妈的善良血统啊。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睡觉了。”她真就闭起了眼睛,而且在三秒内睡著。
夏可东啼笑皆非的看著寒蔷。就算猪也没她这等的能耐,能吃又能睡,他只好抱起寒蔷进卧房,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看看时间,不过才下午一点多。原来他还没睡足两小时,这个小魔女真会折腾人。打个呵欠,他从橱柜里再拿出一条被子,躺回床上继续补眠。
若是被别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误会他们的关系;但对夏可东和寒蔷而言,同床共枕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因为他们之间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jjwxcjjwxcjjwxc
“打得通吗?”萧仲凯看著王钰婷。
王钰婷放下电话对他摇头。
“打不通,电话老在占线中,好像话筒被人拿起来,拨不进去。”
“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小夏很有责任心,就算讨厌有接不完的通告,也不会用这种方式逃避。”他当了夏可东四年的经纪人,两人相处不错,交情也不差,以他对夏可东的了解,萧仲凯可以肯定他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我查过障碍台,都说电话没问题,那……会不会小夏出什么事了?”王钰婷紧张起来。
“他那儿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全员巡逻,出入口也有管理员在看著,安全无虑的。”萧仲凯回答。
“我不是指安全,我是说小夏自己本身。会不会他人不舒服晕倒了?或是在浴室跌倒?啊……会不会瓦斯漏气二氧化碳中毒了呢?”玉钰婷愈想愈惊慌。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萧仲凯责难地瞪了王钰婷一眼。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人家是担心嘛。”王钰婷被瞪得有些委屈。
萧仲凯也有点心不安了,马上站起走出办公室。
“我去找小夏。”
“我和你一起去!”王钰婷也想跟。
“你别来,小夏不喜欢不熟的人去他家。”萧仲凯丢下话,脚步不停。
王钰婷听了,只能不高兴的猛跺脚!
萧仲凯是夏可东所属K唱片公司的股东之一,在传媒界有著广大的人面;成为夏可东的经纪人后,凭著夏可东的好条件与他的交际手腕,让夏可东轻易就征服了亚洲的华人市场,也是他旗下艺人中成绩最斐然的一个。
夏可东的成功在萧仲凯的预料之中,不过夏可东非常保护自身的隐私权,也很注重与家人的相处,并不将全部心力放在事业上,否则他的成就应不只如此。萧仲凯虽有微辞,但也不能勉强夏可东。不过夏可东能不被名利冲昏头,掌握得住自己的方向,工作、享乐并重,这也是萧仲凯佩服他的地方。
萧仲凯从金星商业大楼走出,经过中庭广场来到银月大厦入口,在管理处登记后便坐上电梯到十二楼。
萧仲凯来过夏可东这个家几次.全是受邀而来。这是很难得了,夏可东最不愿意私生活曝光,所以影视圈里几乎没有人来过夏可东的家。
站在门口,萧仲凯按下电钤,等夏可东来开门。
夏可东睡得模模糊糊中,听到一个持续不停的噪音在干扰他。该死!他咒骂一声,将被子拉起蒙住了头,杜绝尖锐的声音,假装自己听不到。
只是那噪音一声比一声还催得急,夏可东敌不过吵闹和躲在被子里的窒闷,只好猛然拉下棉被,不得不再次醒过来。
啾……鸣声依然没停,夏可东听清楚了,是门钤的声音。该死的!就不能让他好好睡一觉吗?
看看身旁的寒蔷,她依然睡得香甜,娇憨的睡容让他看得真想咬一口。这就是好命人和歹运人的不同!这今他想起小时候发生地震的事,在天摇地动下,全部眷村的人都从睡梦中惊醒纷纷逃出家,只有寒蔷因为叫不醒,由寒家大哥抱著出来。因为在主震后还有不断的余震,使得大家都不敢回屋,结果那晚寒蔷又成了他的责任,他就抱著她坐到天亮,而这丫头在他怀中睡了一整晚,醒来后的第一句话竟是:“怎么是你?难怪我会睡得腰酸背痛。”
夏可东好笑的微扬嘴角,忍不住用手轻掐了下寒蔷粉女敕滑柔的脸颊,再下床去应付门外的不速之客。
“谁?”夏可东走到门边打开对讲机问。
萧仲凯忙靠近对讲机。
“小夏,是我,你的电话打不通,我不放心,就上来看看了e”
电话不通?夏可东忙跑回房间,果然电话听筒被拿下摆在旁边.这一向是寒蔷的习惯动作。他摇摇头将话筒归位,关上卧室的门,再将大门打开让萧仲凯进入。
“萧哥,对不起,是我电话没挂好,让你跑一趟,进来坐一会。”
萧仲凯走入屋俚,在客厅坐下。夏可东从厨房拿了两瓶饮料出来,一瓶递给萧仲凯,自己也坐到沙发上打开喝著。
萧仲凯拉开拉环,喝了口果汁后才笑著说起:
“因为你之前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形,所以让人不放心,钰婷还伯你会发生意外呢,吓得她坐立不安。”
“真是抱歉,萧哥,你没回家休息吗?!夏可东看著萧仲凯。
“有在办公室睡了会,只是宣传期还没过,仍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实在没时间回家。”他是劳碌命,工作没做完就放不了心。
“大部分的通告都上完了,只剩下三场的签名会而已,可以松口气了。”夏可东也害伯这种忙得像陀螺在转的生活,感谢老天,终於要结束了!
“这一波唱片宣传是快结束了,不过,我下午接到李导演的电话,他们正在筹拍一部青春喜剧片,女王角已经找好了,男主角想找你,小夏,你有没有兴趣接?”肃仲凯把握时间,拿出随身的记事簿翻阅告诉夏可东。
夏可东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
“不了,今年我不想拍电影。”他本来就没有意思,现在又多了个寒蔷让他忙,他保证没时间。
“小夏,你这一年里除了现在和年底订有出唱片的计画外,也只剩下两部汽车广告的合约,时间还很空,李导演所导的片子一直在水准以上,也是现在国片里唯一能卖的,放弃这个机会很可惜,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萧仲凯对夏可东想都没想就推掉感到惊讶。
“除了一些私人的原因外,我今年想陪家人到澳洲看看我二哥,也不知道会在澳洲待多久,时间不好控制,因此没法兼顾拍电影。”夏可东说明。
夏可东决定好的事就甚少能改变,萧仲凯虽然心疼好机会溜走,但也不得不放弃。
“既是这样,我也只好让李导演失望了。不过我知道李导演一定会这样问,我代他先提了,明年他若有电影开拍,你要接吗?”夏可东拍过三部片子,三部都卖座,可以说是票房保证,许多电影公司捧著剧本来请他拍戏、只是夏可东挑得严,至今不过才拍过三部电影。他和李导演合作过,相处愉快,所以李导演一直很想再找夏可东拍戏。
“现在才五月,明年的计画不必这么快决定吧?让我想想再说。”夏可东轻描淡写的带过。
萧仲凯有些无奈的只能在记事本上画个问号。
“那跨年的演唱会呢?你想好了没,要不要做?”提起了另一件事。
看夏可东迟疑了下,萧仲凯立刻很了解的再加上话:“若考虑到不能陪家人过年,我可以在最前排弄个贵宾座,让他们能和你一起倒数计时跨世纪。小夏,这场演唱会很重要,是个指标,也是为明年在香港红勘体育场举办演唱会的暖身,你真的应该答应。”
夏可东沉声笑了,英俊的脸上如抹了层光采。
“萧哥,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同意吗?好吧,办跨年演唱会我同意,不过除了留贵宾席给我家人外,我也希望能招待一百名孤儿院的小朋友来看我的演唱会。”他提出要求。
“这没问题,我明白你想对社会有所回馈,其实你带动的多个公益活动都得到了不错的成绩,帮助了许多人,许多报章杂志都在猜测,今年的杰出青年你应该会上榜呢。”萧仲凯告诉夏可东这个好消息。
夏可东却是微皱起眉头。
“我不想要这样的虚名,若真有,到时请你帮我去领吧。”
“政府还想借你来打免费广告,你不去,他们希望落空,到时我又有接不完的拜托电话了。”萧仲凯装成愁眉苦脸的样子。
“萧哥,你多担待了。”夏可东很明白,哈哈笑说。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打开,睡眼惺忪的寒蔷伸著懒腰走出来。
“阿瑁,我想喝牛女乃。”娇哑的嗓音里含著浓浓的睡意。
寒蔷的出现教萧冲凯惊愕的瞪大眼,不敢置信夏可东屋里竟然有个女人!这真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夏可东心里叫声惨,这下子又要花时间解释了,柔著额头回答寒蔷:“牛女乃在冰箱里。”
“我要喝热的。”寒蔷嘟起嘴看著夏可东。
夏可东无奈的站起。“萧哥,你坐会,我马上就回来。”大步走入厨房。
寒蔷在双人沙发上坐下,整个身子像猫一样蜷缩起来,还懒洋洋的在打盹,对萧仲凯惊讶的目光视而不见。
不久,夏可东端了杯热牛女乃出来,坐到寒蔷身旁摇摇她。“蔷蔷,牛女乃来了。”
寒蔷睁开一丝眼缝,接过牛女乃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然后偎著夏可东又睡著了。
夏可东对萧仲凯再比个稍等的手势,轻轻抱起寒蔷回卧房,让她舒服的在床上睡好,再回到客厅。
萧仲凯的问题马上直接丢了过来。
“她是谁?她就是你不能拍电影的私人原因吗?”反应很快地联想到。
“萧哥,你还真了解。”夏可东一脸的苦笑。寒蔷在他这儿住下,他出门势必得要带著她,所以她的身分迟早会曝光。他也不想隐瞒萧仲凯,便老实说出寒蔷的身分,约略说明夏、寒两家的渊源。
“原来她是你的青梅竹马,不过看起来你们的关系却像夫妻,这事若让媒体知道,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夏可东的神情转为正经严肃。
“报章杂志要怎么写我的诽闻无妨,但绝不能让蔷蔷上报,我有保护蔷蔷的责任。”
夏可东的神情冷酷得骇人,自然散发出的威吓让人不敢轻忽。
萧仲凯不自在的乾笑两声。“这是当然的事,只是你出门要带著她,她就一定会在公众场合里出现,记者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很难阻止他们胡猜乱写,除非寒小姐留在家里不出去。”
“我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而又三场签名会里,台北一场,另两场还是在台中和高雄,我就更不可能让她单独留在台北了,否则就要取消……”
萧仲凯急急打断夏可东的话:
“签名会绝不能取消,这是早订好的行程.唱片公司负不起这样的大责任,绝不可以取消!”
“如果这样,萧哥,就只好请你帮忙想办法了。”夏可东聪明的将难题丢给经纪人,有信心他一定能想出方法来。
萧仲凯苦著张睑,为难的用手抓抓头。怎会丢给他这样的问题呢?假使他没处理好,不但夏可东不高兴,闹大了他也收拾不了,这可不是容易的事。
夏可东明白萧仲凯的难处,但他也没办法,平地一声雷冒出一个大麻烦,躲不了,只好硬接下了。
多个人出主意,总好过他一个人烦,夏可东坏心的在偷笑,当是苦中作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