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璨璨坐在水池边,褶裙上放着一个玉碗,碗里是鱼食,她就拿着捏成小球般的鱼食一颗颗地丢入池塘,鱼食落点之处马上就引来一群鱼儿争食。
金璨璨一手掩嘴打呵欠,有一下、没一下地丢着鱼食,不时还间杂几句“无聊”唉声,没多久一碗的鱼食就全喂入池子里了。
一旁伺候的雪琴见状,道:“小姐,还要奴婢再去拿鱼食吗?”
金璨璨摇摇手,将碗交给婢女。
“不用了,再让我喂下去,池里的鱼肯定会撑死的,我可不想因为我的无聊而害死鱼儿,就算我喂了那么多的鱼,我还是觉得很无聊,真没意思!”连连叹气。
雪琴劝说:“小姐,您现在是在养伤,自然有许多激烈的活动不适合,在伤好之前只能请小姐多忍耐了。”
唉!金璨璨再叹口大气抱怨:“可恶的司空勋!我因他而受伤,他却没来探望过我,甚至派人送张问候书信也没,实在太无情了!”
“小姐,这是因为金家和江海帮是敌对的,少帮主不好登门拜访啊。依少帮主的性格,可能也从没写过书信给女子,或许他连想都没想到这点呢。但是少帮主可将整瓶名贵的伤药都给了小姐,由这点就肯定少帮主对小姐的关心绝对是真的,您在他心中还是拥有了很重要的地位!”雪琴笑说。凭她伺候小姐这么久,小姐的心事自是瞒不了她,所以她很快便由小姐的行动中明白小姐心里的打算;她是很惊讶,但也很快能接受,既是小姐的决定,身为小姐的心月复婢女,她当然也全力支持帮忙了。
“你这丫头愈来愈油嘴滑舌了!”金璨璨笑睨眼婢女。她也希望如此,只是司空勋看起来很聪明,但是对感情的事却很迟钝,不过自己一定会让他明白,而且还要接受,但是现在她真的很想见他一面,虽然三四天没见面不算久别,可是她竟然好想念他,这就是相思吗?可惜娘对她受伤的事大惊小怪,唯恐她再拉扯到伤口,列了一堆事不准她做,自然也包括了出门,因此她只能留在家里叹无聊,就不知他是否也会思念自己?
就在金璨璨在心底想着司空勋时,仆人过来禀报──
“小姐,派去冀城打听消息的仆人回来了,正在大厅等着回报,夫人要小的过来请小姐到大厅一趟。”
“太好了,我马上去!”金璨璨急忙站起,快步走向大厅。
“小姐,别走得那么快,慢些啊!”雪琴急着叮咛,也忙跟上。
金璨璨快速地奔入大厅,这举动自是立刻引来金夫人的惊慌。
“璨儿,你是伤者啊,怎么可以用跑的呢?”马上前来观视她的伤口。
“娘,我的伤已经结痂,算是痊愈了,您不用这么紧张的。”金璨璨告诉母亲。
“那你也别老是蹦蹦跳跳的,万一再跌跤怎么办?一个姑娘家身上有伤是很不好看的。”金夫人叨-着。
“女儿明白,我以后会小心的。娘,爹那儿的情形怎么样了?”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还没说呢,娘等你一起来才要问!”
金璨璨对站在一旁的仆人出声:“何忠,你带回了什么消息,快说!”
“回夫人、小姐,老爷和少爷目前人在冀城的别庄里,正尽心招待皇上巡视天下的御史大人。少爷要小的转告,老爷和少爷都很好,事情也进行得很顺利,请夫人、小姐不用担心,老爷、少爷应该在不久后便能回家了。”何忠回答。
“爹和哥哥为何要招待御史大人?何忠,哥哥有说明原因吗?”金璨璨疑问。
何忠摇头。“少爷没有表示,但有提到那是机密的事,要小的别多问!”
机密?这就更令金璨璨不懂了。“爹一向和官府没什么来往,为什么要如此慎重其事地和朝廷官员密谈呢?何忠,你明不明白真正的原因?”
“璨儿,你爹都说是机密了,下人怎么会知道呢?”金夫人好笑说。
“这未必,人多口杂,说是机密的事还是可能流出去的。”金璨璨有另一番见解。
何忠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开口:“其实小的是听到一些风声,但不知道准不准确……”
金璨璨高兴:“不管是什么样的传言,你都尽管说出来!”
何忠点头表示:“小的是听御史大人的随身侍卫说的,老爷是和御史大人在谈合作的事,老爷想请朝廷出面拿下南川航权,然后再将航权交由金家掌理,而老爷则要答应朝廷开立出的一些条件,那些条件便是机密的事了。”
“老爷竟能想到找朝廷合作,真聪明!这样咱们就不用惧怕江海帮的势力了。”金夫人闻言很开心。
不过金璨璨却蹙紧了秀眉。“这是错误的,当今的皇上平庸,朝廷腐败不振,若以公平竞争来看,根本不可能夺得航权,一定是要使出下流手段用强的。这对江海帮不公平,就算金家用这样的法子拿到了航权,朝廷贪得无厌,肯定会不断来蚤扰我们,成为我们的麻烦,金家得不到任何好处的,爹和哥哥不该这么做,他们错了!”
“璨儿,你太小看你爹了,老爷不是无智的人,他一定是有了全盘的计画才会和朝廷合作,条件是双方共同订定的,你爹不会让金家吃亏的。”金夫人自是全力挺丈夫儿子。
金璨璨坚持自己的看法:“娘,您想的太简单了,朝廷专做贪赃枉法的事,早已没任何诚信可言了,即使御史大人和爹谈好了条件,到时朝廷仍可翻脸不认帐,金家又能怎么办?这只会为金家带来灾祸的!”
金夫人对女儿的说法不悦轻斥:“璨儿,不准说不吉利的话!关于家业的事,非我们女人家能明白的,我们如今可以有好日子过,不也是你爹和哥哥努力而来的吗?你要对你爹和哥哥有信心,别在这里危言耸听!”
“娘,女儿是说真的,爹要找的合作对象应该是江海帮,不是朝廷!江海帮在江南地区势力庞大,而且正派作风很得百姓敬佩,江海帮才是最有能力帮助金家的!”金璨璨提出。
“璨儿,你愈说愈离谱了,金家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就是被江海帮所害,它是金家的敌人,怎可能帮我们呢?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们主要是想知道你爹和哥哥的情形,现在明白他们没事就好。何忠,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金夫人不想再谈,让仆人退下。
金璨璨了解娘听不进她的话,不过她没想到江海帮和金家的梁子结得那么深,这不是好现象,不过人都是成败论英雄,若她的计画能成功,那家人最终还是会接受的,只是她没想到如今却冒出朝廷这个大障碍!爹是固执的人,虽然很疼她,不过在公事上爹未必能听她的话,那只有尽快将这事告诉司空勋,让他去解决,他一定也不愿意见到本来好好在掌控中的事还跑出了个程咬金来吧,就此决定了!
“璨儿,你在发什么呆?”金夫人摇摇在出神的女儿。
金璨璨回神一笑:“娘,没什么。”
“璨儿,外面的事我们并不懂,我们没有决定权,也不能说什么,所以你刚才的那番话千万别对你爹和哥哥说,以免引起他们不高兴,明白吗?”金夫人告诉女儿。
金璨璨点头:“娘,女儿明白,女儿不会让您躁心的。”
“要娘不为你躁心,难喽,恐怕要等你嫁人了才行呢。”金夫人轻捏捏爱女的俏鼻。
“只怕娘您舍不得我这么可爱又讨人喜欢的女儿嫁人了。”金璨璨拉着母亲手撒娇,母女俩相视而笑。
☆☆☆
司空勋正在练功房打坐静心,轻微的脚步声走近,他知道来者是谁,没睁开眼出声:“什么事?”
“少帮主,金小姐派侍卫带口信来,约您明天见面。”林威拱手禀报。
司空勋睁开眼,神情不改,淡淡回应:“说我有事要忙,无暇应约!”
“是!”林威行礼后退下。
司空勋重再闭上眼打坐,可是有了波动的心神就是无法再静下,让司空勋不得不再睁开眼眸。
金璨璨是为了何事要见他呢?肯定不会是什么重要大事,八成又是她无聊想找伴玩,她似乎已将自己当成她最好的捉弄对象,世上恐怕也只有她这个小家伙有如此的胆量……司空勋嘴角扬起想着。
只是光听到她的邀约,自己的心就难以平静,就别说两人见面所带来的影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到目前为止和自己最亲近的女子,又是胆大包天到爱闹着自己玩,不顾男女之别地喜欢赖着他,纵使他们认识时间并不久,但是她的身影已经深深地印在自己心里,让自己莫名就会想到她,甚至这些天没见到她还会感到不习惯,这样的情形令他自己也感到好惊讶。就是发觉到她对自己有着异样的影响力,他才会来打坐静心,期望能还回自己原来无所牵挂的心,尤其那人是金家的千金,基于彼此是敌非友的情况下,这绝对不是件好事,不能让她变成自己的弱点!
因此在南川航权这事尚未解决前,他不可能对她放心,这不是因为金友义的那一席话,他本来就有如此的认知,小心谨慎是身为江湖人必备的条件,否则就没有今日的江海帮了!
为免再沉迷,他目前决定暂不和金璨璨见面,等一切航权之争结束后再说,到时他便能明白她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了。只是想到刚才自己的反应,看来最先需要锻炼的人却是他自己了。
司空勋轻叹口气,眼观鼻、鼻观心再敛心神,继续打坐!
☆☆☆
常凯带回的回答让金璨璨皱眉。“他没空?平时看他都很闲啊,他手下不是也有很多人做事,他要忙什么?”
“回小姐,管事没说少帮主在做何事,但回覆便是无法接受邀请。”常凯表示。
那么重要的事也不能拖啊,要趁早给司空勋知道才行,再吩咐侍卫:“常凯,要麻烦你再跑一趟江海帮,对司空勋表示我有紧急的大事找他,要他务必在这两天里怞空和我见面,时间、地点由他决定,你得到回应后再回来告知我!”
“我明白了,属下告退!”常凯拱手为礼后走出房间。
“司空勋,才几天不见,你的胆子就变大了,本小姐相约你竟敢不从?你最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否则这笔帐本小姐一定要好好和你算回来!”金璨璨不太高兴地噘起小嘴自言自语气道。
☆☆☆
待常凯再一趟地由江海帮回来已是用晚膳时分了。
只见他脸色为难地向金璨璨禀报:
“小姐,属下已经将小姐之意清楚-人转告少帮主,不过少帮主仍是回应他近来很忙碌,不克和小姐见面,也无法做出任何的约定!”
金璨璨沉着脸:“你是请人转告司空勋,为何不当面见他呢?”
“属下有请管事安排,不过管事推说少帮主有事不见外人,要求属下说出来意让其转告!”常凯禀报。
“难道司空勋不在江海帮?”金璨璨疑惑。
“不过属下有看到少帮主的贴身侍卫林威,判断少帮主应该在帮里没出门。”常凯说明。
“他人在帮里,既不出面,也拒绝了邀约,又不肯订见面时间?这是什么意思嘛!”一旁的雪琴不解出声。
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不想见这个人!
金璨璨脸色更加不好,抿抿唇,语气却很冷静:“常凯,劳烦你了,你去休息吧。雪琴,你也一起退下!”
“小姐,您还没用晚膳,该去用晚膳了。”雪琴提醒。
“告诉娘,我不饿,不想吃!”金璨璨一甩袖,转身走入内室。
雪琴想追上却被常凯阻止:“小姐想静一静,别去打扰!”
两人并肩走出房间。
“司空勋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姐?太过分了!”雪琴为主人愤愤不平。
“或许他真有事吧。”常凯表示。
“难道忙到连见小姐一面都不行吗?枉费小姐对他那么好,还用了那么多感情在他身上,司空勋实在太寡义无情了!”雪琴生气批评。
“感情是双面的,小姐不会吃亏的。”常凯接下话。
“是吗?”雪琴睁大眼看着常凯。
常凯很有信心地点头,同是男人,他看得出来!
“那就太好了!那你现在快将这话告诉小姐,让小姐不要难过了!”雪琴拉着常凯便要往回走,却被常凯拎回。
“小姐会想通的,不用咱们多事,走吧!”
一对婢仆走远了,让他们的主人好好想明白来!
☆☆☆
隔天用完早膳后,金璨璨吩咐备马。
雪琴讶异忙问:“备马?小姐,您要出门?去哪里啊?”
金璨璨微笑:“江海帮!”
“江海帮?您要去江海帮?”雪琴更是惊愕。
“雪琴,你什么时候变成鹦鹉啦?这么爱学人说话!”金璨璨好笑。
“小姐.你一要亲自去见司空勋?这样好吗?万一他避而不见呢?”雪琴直言问起。
“你以为我是肯吃闭门羹的人吗?我想见的人,谁能挡得了?”金璨璨露出了娇俏甜美的笑容。
雪琴看着丰采奕奕的小姐,也展开了笑靥。小姐果然就像太阳,没有任何事可以遮蔽她的光彩,就算感情事也难不倒小姐。忙想点头,但又马上想到──
“可是夫人有交代,小姐不能出门啊!”
“我可没听到这样的吩咐,而且我的伤也好了,就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我,快去通知常凯准备!!”金璨璨下令。
“奴婢遵命,马上去办!”雪琴笑应,飞快出门。
别以为她是一般将吃苦当成吃补、打落委屈混着泪水往肚里吞的软弱女子,她是不将原因弄个水落石出不放弃的人,也不接受莫名其妙被冷落的命运,她一定要司空勋给自己一个很好的解释,要不她肯定和他没完没了!
一刻时后,习惯一身女敕黄衣衫的金璨璨在婢仆的陪伴下离开了金家。
☆☆☆
接到下属来报,司空勋吃惊地睁大眼:“金璨璨亲自登门拜访?”
“是的.少帮主,总管事请金小姐到大厅候着,并要属下来询问少帮主该如何做?”
还能怎么做?依金璨璨的性子,若他不出去见她,肯定江海帮会被她闹到天翻地覆,司空勋哪敢再迟疑,立刻大步奔向大厅!
“阁下便是江海帮的总管事?果然气度不凡!一路行来看到贵帮处处有条不紊,能将这么大一个帮打理得如此好,总管事的能力教人好钦佩!”大厅里,金璨璨漾着她招牌的灿烂笑容强力称赞甄强。
甄强有些受宠若惊,但也笑开了一张脸:“金小姐好说了,小姐的美貌也是世上少见,能见着是在下的荣幸!”
“呵……总管事这话才真是客气了,不过你可比你家的少帮主会说话,他都不曾这样夸奖我,逗我开心!”金璨璨娇嗔。
“少帮主是少年豪杰,不拘小节,向来就少与女子相处,自是较不懂得这类的事。”甄强为主人说话。
“我明白,所以我同样也没称赞过他长相英俊潇洒,以免让他太自大了。”金璨璨放低嗓音像说秘密般的告诉甄强,还挤眉做个鬼脸。
甄强被她可爱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司空勋步入大厅时就看到甄强和金璨璨对视笑得很开心,这令司空勋感到一股强大的酸意从心底直冒上来;也非常地惊讶,甄强一向有铁心冷面之称号,就因为他话少又不爱笑,所以极少有机会能看到他的笑容,哪想到金璨璨一到江海帮就将他的总管逗得一点威严都没有,这个小家伙!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清冷的语调响起。
甄强见到主人,忙敛起笑容恭身问候:“少帮主!”
金璨璨则走到司空勋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为什么这样看我?”她想干嘛?
“我要看清楚你是不是脸上长了什么斑变丑了,否则为什么缩在房里不敢见人呢?”金璨璨不客气说。
司空勋皱眉浓眉:“别胡说八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还是非常重要的事!”金璨璨扬高小脸表示。
“什么事?”司空勋淡声问。
只是他如此的态度令金璨璨很不高兴:“司空勋,我受伤你没来慰问也就算了,我约你见面,你又说没时间,现在我亲自来拜访,你竟是这副冷淡的模样,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你所谓的重要事就是来讨论我的待客之道吗?那我没时间陪着你胡闹,你请回吧!”司空勋冷然下逐客令。
金璨璨杏眼圆睁,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赶我走?”
司空勋别开脸不语。这也是为她好,除了事关女子名节外,也是因为彼此敌对的身分,他更不想在心有疑虑下和她在一起,待一切有了结论后再说,知道会令她伤心难过,但这是他的坚持,只好委屈她了!
他正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对金璨璨有些愧疚时,突然一只小手模上了他的脸,让司空勋吓了跳!
“你在做什么?”惊疑莫名地看着一手模着他的头,一手放在自己额上的金璨璨。
“看你有没有发烧啊,怎么一下子就像换了个人样,咦……没发烧呢!啊──勋,你该不会是中邪了吧?”金璨璨讶然叫,这话让一旁的甄强和常凯、雪琴、林威等人都面有笑意,忍着不笑出声。
她竟是这样的反应,教司空勋是啼笑皆非,轻拍去她的小手,冷肃着脸:“别闹了,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失陪了!”手背在身后,转身就要走开。
“站住!”金璨璨叫住司空勋,眸子里都是疑问:“你是真要我走?为什么?我们才短短几天没见,为何你对我的态度全都变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司空勋背着她,明白回答:“你若要将话题都绕在这事上打转,我们真的没什么好谈。再说,我们不过是一般的普通朋友,请你别会错意,这不仅增加了你自己的困扰,也加添了我的麻烦!”将话说得更冷漠,试图将月兑序的感觉拉回,不想再为她乱了脚步。
“你说谎!才不是这样呢,你对我的心如何,我心里最明白,你不但骗不过别人、更骗不了自己,你是喜欢我的!我不懂你为何要口是心非!”金璨璨大胆宣称。
司空勋强压下想揍人的冲动,这家伙一定要陷他于困窘的泥沼里吗?地点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呢,可恶!霍地,他快速地转回身面对金璨璨,紧绷着一张俊脸,气怒低斥:“住口!不准乱说话,我尊重你这个客人,也请你同样尊重我这主人,江海帮不是能让你大发厥词的地方,你马上离开!总管事,送客!”
“藉生气掩饰真心是最幼稚的行为了,我会证明我不是乱说话的!还有我真是有要紧事必须告诉你,明天未时,我约你在我们第一次出游的玉湖畔见面,不见不散!”在这样的情形下,金璨璨还是从容地丢下邀约,然后准备离去。
“我不会去的!”司空勋冷声拒绝。
金璨璨顿了下脚──
“不见不散!”依然是相同的回应,步履优雅地走出了大厅。
甄强忙赶前送客。
司空勋楞了下!天杀的,她真是铁了心要和自己作对吗?她别天真以为能利用他的心软为所欲为,该是让她明白江海帮少帮主所拥有的魄力的时候了,他绝不可能被个女人所迷惑!
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