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破邪一步一喘的走到宽敞的阳台,才走不到二十步的距离,她竟觉得体力不支了,看来这次没休养个一、两个月,元气真的是没办法复元。
手模到一把放在阳台上的椅子,她缓缓坐下,感受着晨光的温暖,眼睑轻阖,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
一双穿着凉鞋的脚轻盈的走了进来,观见阳台上的人,回头拿了一件毯子轻柔的盖在她身上。
深邃的星眸定定的注视着她。
她有一对细致的柳眉,略微苍白的肤色大概是因为身体尚未恢复的缘故,胡莱记得那天在金字塔见到她时她的气色红润,鼻子秀秀气气的,鼻头圆润而饱满,唇瓣略薄、唇色也偏淡,总括而言她生得俏丽可人,但还不到令人惊艳的地步。
蹲在她面前,他托着下巴,狐疑的暗忖着,面对着这样一张脸,自己为何竟还看不腻。
这也就算了,眼睛盯着她那张嘴,他居然还萌生起品尝的念头,脑袋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第一次吻她的情景,那柔柔的唇瓣让他感到无比的甜美。
那味道比起巧克力丝毫不逊色哩。
再尝一次好了,上次说不定是错觉。这么想着,他立刻倾身向前,倏忽迎上一双深墨色的眸子。
「呃,妳醒了?」
「你……走开一点,不要靠我这么近。」从小寐中醒来就感觉到近在鼻息间的熟悉气息,谈破邪心头猛地一跳。
「妳脸红了。」胡莱得意的看着她脸庞抹上淡淡的红霞。
「那是因为太阳开始热起来了。」她别开头回道,他那近在咫尺温热的吐息让她的呼吸不稳。讨厌,他干么老爱这么贴近她呀,弄得她心烦意乱。
「是这样吗?」眉一抬,他冷不防的趋近她,这次脸几乎就要贴上她的脸颊。
她俏脸乍红,还未出声斥道,他旋即又退了开去。
然后再倾身靠近,果然又看到她的脸瞬间再泛桃色,如此重复了数次,他很满意所得到的结果。
「你究竟在做什么?太无聊了吗?」谈破邪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忍不住嗔道。
「我是在做一个实验。」胡莱笑吟吟道:「每当我一靠近妳,妳就会脸红,根本不是太阳的关系。」存心揭破她适才的借口。
她又气又恼,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得意之情。
「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因为我眼睛看不到,所以对于靠近我的人很敏感,我不是只会对你的靠近脸红而已,换作是其他人,我也一样会有这种反应。」不愿让他以为她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是吗?妳对其他人也会?」惑人的星瞳不悦的微瞇,非常不乐意听到她这么说。盯着她的唇瓣,他决定要给她一点薄惩,谁叫她那张嘴要说出这么不讨人喜欢的话来。
「啊,你、你想做什么?!」下巴被扣住,她感觉到他的唇瓣覆住了她。
「嘘,妳马上就会知道了。」胡莱轻喃,吮住她,灵巧的舌头滑进她的口中,引诱着她害羞的女敕舌。
挑弄勾缠着她屡屡想逃开的香舌,他品尝着她口中每一处的柔软丝滑。
他吮住她粉女敕的舌尖,令她的身子不禁一阵轻颤,谈破邪没有力气推开他悍然覆下的身子,她甚至连将他从唇上驱走都没办法。
陷入他炽烈的吻中,她心旌动摇、意乱情迷。
这样与人亲昵的相濡以沫是她以往从来不曾体验的经历,以前与人最亲昵的接触,最多只有脸颊被亲而已,何曾有过如此激烈的唇齿相亲。
「唔,嗯,不要……」拉回一丝理智,她企图从他火热的唇舌中挣开。
胡莱正吻得上瘾,怎肯轻易罢手,唇舌更加放肆的在她口中予取予求,恬吮着她的蜜津,吸吮着她柔滑的丁香小舌,态意的在她丝绒般的口里为所欲为。
她的味道出乎他想象的醇美,叫他忘情的投入其中不舍离开,仅止是这样吻她无法满足,他将唇瓣移向她的颈间,一路滑向她胸前的锁骨,正欲往下探索锁骨下方那丰盈的时……
「嗯,咳、咳。」几声轻咳惊扰了胡莱,更惊醒了沉醉于他撩人诱惑中的谈破邪。
丽颜又羞又红,听出那清咳声是来自于这几天来服侍她梳洗饮食的女仆菲娜,她胡乱的拉整睡衣,垂下螓首不想见人。
刚才她竟然被迷醉得失神在他的吻里,任他乱来,简直羞死人了!该死的胡乘,竟敢这样迷惑她,太可恶了!
「干什么?」兴致被打断,胡莱不豫的瞋向女仆。
菲娜捧着托盘放在床边的茶几上。「对不起,莱先生,我送谈小姐的药过来。」她看向胡莱的眼神充满了恋慕,即使他正不快的瞪着她,仍让她觉得他迷死人了。
「放下就好,出去。」不容置疑的嗓音命令道。
「……是。」恋恋不舍的瞥了他一眼,菲娜才慢吞吞的离开。
「如果你不想再被我下禁欲咒,刚才的事最好不要再发生,」冷冷的音谓随即警起。
嗤笑一声,胡莱睐向仍泛着酡红的丽颜,手指轻抚其上,拇指滑过被他吮吻得?红的柔唇。
「妳现在有这个元气对我下咒吗?」
拍掉他轻浮的手,谈破邪凝声道:「想试试看吗?」
知道她动怒了,他却该死的觉得她薄嗔的模样妩媚极了,瞇眼贪看着,「算丁,妳元气还没复元,我可不想让妳伤势更严重。」嗓音里流露出一抹怜惜。「来吧,我喂妳喝药。」谈谦临走前准备了数帖的中药,吩咐要按时煎给她吃,这些药有助于她恢复元气。
他语气里的怜惜像一道暖流滑过她心间,引得她心头一悸。「不要,我自己喝就好。」他时不时突来的宠溺语气常会令她不知所措,心弦震荡。
「我说喂妳就喂妳,少啰唆。」
「不要,我要自己来。」她口气里有抹执意。
「再说不,信不信我把药汁倒在妳脸上?」不容她拒绝,这可是他给她的殊荣,多少女人求之不得。
谈破邪气结,这回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再让步,这个人为什么老爱为难她不可。
「你这个人懂不懂什么叫作礼貌?什么叫作适可而止?如果你再这样蛮不讲理,我要搬去我表姊家。」
「啧,什么事都还没帮上人家的忙,就想搬过去麻烦她,妳好意思去呀?想不到妳的脸皮倒还满厚的嘛。」他凉言凉语的回敬。
「你……」她脸一红,但这回是被他气出来的。不过胡莱说的也没错,她都还没帮上表姊的忙,就把自己弄得元气大伤,还要去麻烦她,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昨天表姊来看她,她托表姊帮她汇巧克力的帐款,这才知道那帐款竟高达台币六位数,她带的现金根本不够,只有让表姊先帮她代垫,让她更过意不去。
「好吧,药汁妳自己喝,不过如果妳漏了一滴,就要让我喂妳唷。」胡莱妥协的退让一步。「来,端好,慢慢喝,小心烫嘴。」把墨色药汁端到她手里,他顺道搬来一张椅子,准备随时接手喂她。
谈破邪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一声,这个男人究竟想怎么样嘛,为什么老爱为难她?思及一事,她忽问:「胡莱,上次离开那个地下墓室后,我们是从哪里出来的?」
「就是那三个金字塔中间的那座,原来那道石壁的出口是通往里面的一条地下。」
「是卡夫拉王金字塔?!」她讶异的沉眉忖道:「据传那座金字塔内并没有法老王的遗体,难道那座地下墓室才是他遗体真正存放的地方?」
「别管那些死人的事了,快喝药。」
谈破邪微感不安的低头啜着药汁,那刻在石壁上的古埃及文让她无法不介怀。
虽然她没死,但是这不意味着那些文字是写来恫吓擅闯者的,那古老而神秘的禁咒法力超乎她所能想象的强大,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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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半个多月,虽然无法看见他的长相,谈破邪也可以想象胡莱一定生得极为好看,至少十分的有魅力。
因为自视甚高的哈娅,她是表姊夫的妹妹近来动作频频,在西方受教育的她大胆而热情,不像一般的回教女子那般拘谨。
据表姊形容,她长得很漂亮,因此眼光也一直很高,没有看得上眼的男人。
自从替表姊送来她的行李后,便天天往这里跑。
且一来她第一个要找的就是胡莱,从她说话的语气可以得知,她极喜欢他。
然而胡莱对哈娅却爱理不理。
就像此刻,两人都在她的房间里,哈哑不停的说着埃及境内有哪些好玩有趣的地方,想邀他一起去玩。
胡莱的回应不是说没兴趣,就是说无聊。
「喂,妳一碗饭要吃多久呀,都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吃完?真麻烦,拿来,还是我喂妳吃比较快。」原本坐在窗边的胡莱不耐烦的走过去,接过谈破邪手上的碗。
「张嘴。」
她顺从的张开嘴,这是半个月来常上演的戏码,她不想让人喂食,坚持要自己进餐,但最后都会被他抢过饭碗,霸道的喂她吃。
对于这一点,她已经学会妥协了。
要不然两人僵持不下,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何况她元气还未恢复,身体很虚弱,根本争不过他。
哈娅在一旁看得刺眼,主动道:「还是我来喂破邪吧。」
「用不着,我喂习惯了,时间不早了,没别的事的话,妳也该回去了吧。」胡莱语气瞬间一变,「谈破邪,给我把鱼吞回去,妳敢再吐出来,我就塞一条活鱼进妳嘴巴。」喂了她十几天饭,他发现她异常的挑食,这个不喜欢,那个讨厌,每每一餐饭里,至少有一半的菜肴她不吃。
「我讨厌吃鱼。」
「给我吃下去,那是很营养的食物。」
「不要,腥味太重,我会恶心想吐。」
「喏,配着姜丝一起吃就没腥味了。」他塞了一口姜丝进她嘴里。
谈破邪不敢再吐出来,吃了下去。上次因为她不吃青椒,结果他塞了一大块辣椒进她嘴里,辣得她半死,所以她相信他真的会塞一条鱼到她嘴里。
这个男人好像跟她有仇,非逼她吃不喜欢的食物恶整她不可,屡次表示想回表姊家,都被他一口否决,他很明显的是想以照顾她为名,暗地里以整她为乐。
「妳就是这么挑食,难怪都不长肉,瘦巴巴的像风一吹就会被吹走。」他再挖一大口饭喂进她口中。为了调理她的身体,他特别找来会做中餐的厨师料理她的三餐。
「你十几天前不是说我很重吗,你抱得两手发麻?」现在居然嫌起她瘦巴巴了?
「再轻的人抱久了都会觉得重好不好,不信妳试试抱着一个枕头两个小时,看看妳手会不会酸麻。」
「话都是你在说。」她咕哝着。恶,是讨厌的香菇。
一声冷哼传来,吐到唇边的香菇缩了回去,谈破邪自怜自艾的暗忖着自己真可怜,连选择想吃的食物都不行。
而杵在一边的哈娅却嫉妒死她了,更恨的是她完全插不进两人的谈话里,被晾在一旁,最后只好悻悻然的离开回家去。
「对了,哈娅,最近妳大哥还有没有遭到什么意外?」谈破邪问道,却迟迟没有得到回音。
胡莱回头扫去一眼,「她走了。」
「走了?」
「妳先担心妳自己的身体吧,走几步就喘个不停的人,哪来余力去关心别人。」
「他是我表姊夫,不是别人。」
「不管是谁,妳现在除了自己之外,没有能力去管别人的事,只要专心吃饭和休息就好。」喂完最后一口菜,胡莱再端来一旁早就放凉的汤喂她。
「破邪。」
「咦?破煞哥。」
「破邪,我想跟妳讨论一下薇薇家的事。」谈破煞走进来,瞄到胡莱手中的碗,俊秀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
看来老爸没说错,让她留在这里比待在薇薇家更能得到妥善的照顾,不过看到一向独立自主、不喜欢仰赖别人的她,竟会让胡莱喂她吃饭,这实在是……令人意外。
「你有什么新发现了吗?破煞哥。」
「不是,相反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怎么会?」她柳眉拧了起来,
「真的,我查了这么多天,几乎翻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我想薇薇家发生的事可能只是单纯的意外吧,并不是有什么邪物或是诅咒作崇。」
「是吗?」真是自己弄错了吗?
「爸那边有些事要我回去处理,我是来跟妳说一声,至于薇薇那边,如果妳还是不放心的话,等过一阵子妳元气恢复后,再过去看看吧。」
「好,那破煞哥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带着某种玩味的眸光在胡莱和谈破邪身上瞟了下,他笑吟吟的道:「胡莱,我这个妹妹就拜托你多照顾了。」早就察觉到胡莱身上有一丝不太寻常的妖气,不过他并不怀疑胡莱会对破邪不利。
因为他的眼睛很清楚的捕捉到胡莱隐于眸底的关心,那是伪装不来的。
虽然出生在法术世家,不过他从不认为所有的妖怪都是恶的,如同人性有善有恶,妖魔鬼怪也是相同的有善恶之分。
何况就算是善良之人,其个性之中也隐含了恶的一面,没有人敢说他一辈子不曾有过不好的意念,又如何能苛责其他的生物一定要是纯善无害的呢?
淡哼一声,胡莱不太喜欢他话里那种好像谈破邪是属于他的语气,他爱照顾谁就照顾谁,哪是他能拜托得来的。
哎呀,真是有趣的男人,竟然吃起他的醋来了。谈破煞清楚的嗅到了一丝酸气,暗自好笑,心念一转,他莞尔一笑道:「那,破邪,妳自己多保重,啊,对了,易铭他一直在找妳,我看不如我让他过来照顾妳好了,毕竟麻烦了胡莱这么多天,也不太好意思。」
谈破邪蹙眉摇头,「不要,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
「他一直很关心妳,老是向家里打听妳去了哪里呢。」
「破煞哥,我不想见那个人。」
「好吧,我不会告诉他妳在这里,不过我相信他还是有办法查到的。」
「那就……到时候再说,呜……」嘴里突然被喂进一大口的汤,堵住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还不快喝汤,都冷得快结冻了啦。」跟这个男人哪来那么多话好说。
谈破煞忍俊不住的泄出一丝轻笑。
胡莱这个男人真的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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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形的物体她可以用神念探测到它们的存在,然而若是无形无状的水她便无法感知到了,因此也无法躲开。
谈破邪四处躲着,但还是被那突然、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水柱溅得一头一脸。
一旁偶尔传来几声压低的笑声,两名女仆看到她误走入希腊式花园里特别设计的水舞喷泉区,都袖手旁观,没有人提醒她,反而幸灾乐祸的吃吃窃笑着。
花园前的这处喷泉是特别设计的,泉水的温度随着季节不同,可以调整成冰热各种不同的水温,喷泉口就埋设在地下,在整点的时候会喷射出泉柱,配合着音乐变幻出不同的水舞。
晚上的时候在七彩灯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的炫丽。
胡莱经过客厅目光不经意的瞄往花园时,看到的便是谈破邪无助的在喷泉区里慌张的四处闪避的情景。
他快步走来,一把拉着她走离喷泉。
「妳在搞什么鬼呀?想洗澡吗?」瞪着她全身淌着水滴,双臂环胸,像只小猫瑟瑟抖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疼的斥道。
身体虽然好了一些,但元气仍虚,谈破邪冷得直打哆嗦,摇着螓首道:「我出来散步,刚走过那里,不知道地上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水来?」
她一惊,往左移动了点,谁知身边竟然诡异得不断冒出水柱,她看不到所以在里头一直打转,更被水淋得湿透了。
胡莱为她解释,「那里设计了一处喷泉区,范围大概有五十公尺左右,整点的时候会定时的响起音乐,接着喷泉就会喷出来。走吧,看妳抖成这样,先回去换衣服。」向两名躲在一旁的女仆投去冷瞥,他拉着她回到房里。
「进来,用温水泡泡身子。」虽然正值夏季,温度高达三十度左右,但是她现在是个病人,被冷水淋得全湿,恐怕会影响到健康。
被他领进浴室,谈破邪听到水声,知道浴缸注入了热水,「你出去。」发觉他杵在这里似乎没走的打算,她推着他。
浅色的上衣和白色的长裤正服贴的黏在她身上,勾勒出身段,里面所穿的贴身内衣裤也一览无遗的显露出来,他轻笑道:「妳的衣服都被水淋得快变成透明了,早被我看光,还害什么臊,快点把湿衣服月兑掉,进浴缸泡泡热水。」
他觑向她的双瞳燃起了一丝,然而有更多的怜惜从他的眼中流泄而出。
「出去。」闻言,谈破邪难堪的拧眉,双手模索着他的身子,想要将他给推出去。
「我留在这里待会可以帮妳穿衣服。」胡莱却不动如山,不想离开。她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双肩,仍有水珠不断的滑下她清丽的脸庞,此刻的她看来柔弱不已,还透着一抹窒人的性感。
他移不开眼神,只觉得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一股燥热从身体里透了出来。他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他想要她。
他再次发现她轻易就可以勾动他的情绪,连也是,此刻他好想推倒她,在浴室里和她这样那样……
「不要,我自己会穿。」她听到拉炼被拉下来的声音。「你、你在干么?!」
「我看这个浴缸不小,干脆我们一起泡澡好了,天气热,我刚好也流了一身汗。」受不了了,她怎么可以这么的可口诱人,他绷紧的身子忍得难受。
「你给我滚出去!」谈破邪气煞了!又踢又喘的想把他赶出去,这个不要脸的色胚。
「真的不要吗?我可以让妳尝试什么叫泰国浴哦,还可以带妳领略欲仙欲死的滋味。」吞咽着口水,喉结在颈间滑动,转沉的嗓音带着惑人的磁性,企图迷得她一神魂颠倒。
可惜佳人丝毫不解风情,怒斥道:「滚!」手脚并用的将他给推出浴室,她模索到门板,重重的把门关上。
瞪着门板,胡莱模了模鼻子,「好吧,妳不让我陪妳洗,那我叫女管家来帮妳可以了吧。」真是不懂情趣的女人!
但是这女人却能如此轻易撩拨着他的心,喔哦,好像不太妙耶。
他警觉到自己对她似乎起了不太寻常的感觉,不过此刻他无暇细想,唤来女管家,要离开房间时他吩咐管家--
「妳帮她弄好后,叫厨师弄些祛寒的汤给她,再找菲娜她们到花园来见我。」冷冷的嗓音里夹着一丝怒火。
他可以欺负她,但不代表别人也行。欺负捉弄她是他专属的权利,他无法原谅袖手看着目不视物的她可怜兮兮的站在喷泉里,笑得愉快的人。
不到半个小时,女管家找来两名年轻女仆。
「莱先生,菲娜和丽姬来了。」
「给我进去。」胡莱面无表情的指着被他更改了设定的喷泉区,此刻那儿不断变幻着各种不同姿态的水舞,蒙眬的水气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显得迷离梦幻,只有他才知道,此刻那喷泉的水被他谓整得有多么的冰冷,冰到喷出的水柱氤氲着白色的雾气。
「莱先生……」两名小女仆不安的看着酷着一张脸的他。
「进去。」冷沉的嗓音毫无置喙余地的道,一向魅人的星眸此刻迸射出冷残的眸芒。
面面相观,两人不敢反抗,胆战心惊的走进喷泉区里,身子霎时被喷出的泉水溅湿,她们同时吐出惊呼。
「啊,好冰。」那水冰得纵使在夏季也让人消受不了,她们尖叫着想跑出来,却彷佛被无形的墙壁给挡住,怎么样都出不来,她们更加惊惶的四处闯着,但一次又一次的被阻挡住,困在其中。「怎么会这样?!」她们冻得打起哆嗦,呼吸都吐出白色的雾气了。
胡莱冷眸瞅着她们,「刚才看着她被困在喷泉里,妳们不是笑得很开心吗?我好心让妳们进来体验这种有趣的感觉,想必妳们一定很感激我吧,别客气哪,尽情的享受吧。」
他在水舞区周围布下一个幻阵,一旦进去,便宛如进入迷宫般,怎么样都绕不出来。
只有等时间到了,幻术解除,她们才能离开。
「等半个小时后再让她们出来,然后我不想再见到她们。」胡莱扫去一眼,朝女管家交代。
迟疑片刻,看看她们,再望望胡莱,女管家恭谨的回道:「是。」她心底兀自叹息,明白是两个小女仆在吃谈破邪的醋,所以刚才才会恶意的袖手看着她误入喷泉区也不出声提醒,还在一边嘲笑。
她为女仆无知的嫉妒感到惋惜,为胡莱的震怒感到微讶。她在这栋别墅待了二十几年,服侍过不少胡氏一族的成员,很清楚他们的魅力。
却也更明白他们的无心无情,他们拥有浑然天成的迷人风采,吸引无数的男男女女臣服在他们的脚下,却从不付出自己的真心。
而此刻这位莱先生莫非……
「立刻再补两人进来。」谈破邪尚需要人来照顾她。胡莱说完后旋即走回屋里。
女管家目送他的背影,再回头看着仍在喷泉区中乱窜的两人,发出一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