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天理,为什么公司开除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人渣?”文若依心情恶劣地趴在齐扬锋的病床边。
柔着她及肩的发丝,齐扬锋轻叹一声,“你不该动手打人的。”不过,这样的结果也好,失去百达公司的工作,她就可以到千威上班了,在公司里有他照看着,他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我为什么不能动手?那人渣企图迷奸我耶,还散播那种不堪的谣言。”可恶,只因为林伟豪的姑姑是董事长的小老婆,所以公司就以使用暴力,恶行重大为由开除她。
更令她心寒的是,张君棋不仅没有帮她说话,反而严厉地责备她说:“不管林副总做了什么,你使用暴力就是你错在先。”她明白在董事长面前,他选择了保护自己,牺牲她。
将她搂进怀里,齐扬锋怜惜地说道:“你太冲动了,这样的个性很吃亏,既然知道林伟豪就是那个下药的人,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这件事,使用武力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就是忍不下那口气嘛。”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她是有点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对林伟豪动手,但当时看着他那张啰心的嘴脸,就忍不住想痛扁他。
“百达开除你是他们的损失,来千威帮我的忙吧。”齐扬锋再次提议。
“不要,我不想被人家说我是因为你的关系,走后门进千威。”文若依心想她是真的爱上齐扬锋了,所以像现在这样赖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安慰,她的气就消了一大半。
突然间她有种念头,就算失去一切也没有关系,只要齐扬锋陪在她身边,那些部无所谓了。
见她安静的偎在他怀中,齐扬锋眸色放柔,温百劝她,“若依,我老实跟你说吧,我们公司近期业绩有些衰退,很需要像你这样的业务人才来帮忙,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过来帮我好不好?”
她抬眸有些怀疑,“千威的订单不是多到接不完吗?所以才盖新厂以扩增产能。”
他解释,“就是因为盖了新厂,所以需要更多的订单,目前的订单量还不足以应付新厂的需求,让生产线空着,无疑是一种浪费,对公司也是一种负担。”
“是吗?”
“我知道你业务能力不错,如果你能来千威,一定能替我分担不少事。”
“这……”他那双桃花眼里满溢着柔情注视着她,看得她心头发烫。
见她有动摇的迹象,他再接再厉地说:“不如这样吧,趁我脚伤住院的这段期间,你到千威去应征,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你跟我的关系。”
“可是千威现在缺人吗?”她没听说千威最近有在征人的消息,由于千威不论待遇与福利都比同业优渥不少,所以员工向心力强,相对的流动率也很低。
“是没有主管职的缺,但缺业务专员,你先委屈一下,以后有机会我再帮你调整职务。”
“无所谓,我可以从基层做起。”
听她的意思是答应了,齐扬锋高兴地捧住她的脸,给她一个热情的深吻。
“你不要这样,万一有人进来,会被看见。”她羞赧地推开他,他最近似乎吻她吻上瘾了,动不动就来这么一下。
“那就让他们羡慕吧。”他拉回她,唇舌眷恋地再度缠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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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走进来的好友,原本躺着的齐扬锋坐起身。
“可洛,你的病还没好,干么特地跑来医院看我?”
“一直待在家有点闷,所以就过来看你,顺便跟你聊聊,怎么样,伤好点了没?”唐可洛俊秀的脸孔上透着一抹病态的苍白,迳自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回家休养,再半个月就能拆掉这讨厌的石膏了。”脚上打着一层厚重的石膏,令他行动很不方便。
“阿泽跟我说你介绍一个女孩进公司?”唐可洛眼眸闪过一抹兴味,齐扬锋一向公私分明,不爱利用特权,也讨厌别人这么做,公司的人才几乎都是透过公开征才的管道而来,这是他第一次利用自己的职权介绍人进公司。
“对,她是我女朋友。”齐扬锋不打算隐瞒好友他跟文若依的关系,“因为一些事情,百达开除了她,她在业务上的能力还不错,所以我才要她到千威。”他略述了她在百达公司发生的事。
唐可洛脸上露出一丝了悟的神情,轻笑,“原来如此,所以你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保护。”
他忍不住对这个一起长大的知交好友透露心中的隐忧,“可洛,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的身份很特别吗?”唐可洛只知道她叫文若依,其余全然不知。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我大哥要订婚的事吗?”
“记得,后来不是取消了吗?”
无奈地叹息一声,齐扬锋说道:“我后来才知道他取消的原因是什么,他劈腿被他女朋友当场捉奸在床,他女朋友愤怒之余取消婚礼,并且伤心的远赴美国。”
“那跟文若依有什么关系?”
“那女孩叫文若兰,正好是若依的姊姊,她恨死了那个让她姊姊伤透心的男人。”
听至此,唐可洛讶问:“那她知道你就是展大哥的弟弟吗?”
齐扬锋露出一抹苦笑,“不知道,我还没告诉她这件事,每次看到她提起我大哥时那愤恨的表情,就让我不得不担心她会因此迁怒到我身上。”
唐可洛以着温和的嗓音说道:“她应该不致这么是非不分吧,你是你,你大哥是你大哥,你大哥做的事没理由怪到你头上来。”
“我听宜轮说,自她父母十年前过世后,一直是她姊姊照料她的一切生活所需,她姊姊甚至半工半读来赚取两人的生活费用,所以对她而言,她姊姊俨然就像她的第二个母亲,因此她很敬爱她姊姊,不能忍受她姊姊受到任何一点委屈。”
从宜轮那里得知这件事后,齐扬锋更不敢让文若依知晓,令她深恶痛绝的展鑫铭正是他同母异父的大哥。
当年,他母亲在生下大哥不久后,便跟她前夫离婚,再嫁给了他老爸,生下他和老姊,所以他跟大哥不同姓。
母亲在世时,他们偶尔还会跟这位同母异父的大哥连络,自几年前母亲过世后,便比较少往来了。
几个月前大哥要订婚时通知了他和姊姊,谁知不久便又取消了婚礼,当时大哥没有说明原因,他也不好追问,哪里知道这件事会跟他牵扯上这样的关系。
听完他的话,唐可洛俊眉微蹙,“这就有点棘手了,不过你一直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总有一天会知道。”
“我明白。”他烦恼的也是这件事,“可洛,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细想须臾,唐可洛慢条斯理地开口,“找个适当的机会亲自告诉她吧,这总比她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件事要好得多。”
“看来似乎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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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千威公司几天,文若依就发现自己被齐扬锋骗了,公司的订单量多得足以排到明年去了,不过这里有很多事值得她学习,所以她也没再说什么,每天下班之后便过来医院陪他。
还好他严禁公司的员工来探病,要不然他们两人的关系早就曝光了.
替他削着水梨,想起刚才在门口遇到的男人,她好奇地问:“欸,唐可洛是生什么病,严重到要辞职?我刚看他气色也没那么差呀。”
“第二期肝癌,医生嘱咐不能再让他过度劳累。”所以他才不得不接下执行长这个位置。
“第二期?那应该还有救吧。”
“对,不过要一直持续治疗和适当的调养。”
“他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像春天里温暖的阳光一样。”唐可洛散发出来的柔和气质给她的印象很深。
听见她这么称赞好友,齐扬锋好奇地问:“那我像什么?”
她偏着头打量他,看似认真的思考着,半晌才说:“长虫的水果。”
“你说什么?我是长虫的水果?”他满脸不平,这评价差太多了吧,唐可洛是温暖的阳光,而他却是长虫的水果?
看他拧眉不服地瞪她,文若依开心地大笑。
“那是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啦,那时候你尖酸刻薄的嘲笑我,我对你的感觉当然差透了,后来比较了解你之后呢……”
“了解我之后怎么样?”他整肃脸色,准备洗耳恭听。
“发现你像榴莲。”
“我像榴莲?”他哪点像那种满身都是尖刺的水果?
“欸,你先别生气,我还没说完,”她笑着拍拍他的脸安抚,“我之所以说你像榴莲,是因为榴樋的外皮虽然都是尖锐的刺,但剥开皮后,里面的果肉美味到不行.”
美味?“是臭死了好不好!”
“那是不懂品尝的人才这么说,别忘了它可是有水果之王的称号哦,我超爱吃的。”
“你真的爱吃?”齐扬锋扬眉问。
“没错,爱死了。”
“那……”他暧昧的朝她露齿而笑,“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吃我?我不介意让你吃干抹净。”
他大胆的话令文若依眯起眼,拿起削梨的水果刀,森森然地开口,“是吗?你想让我切成十八段油炸来吃,还是做成人肉叉烧包?”
“那样太野蛮了,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更有情调的方式。”
“用不着,我看还是把肉一片片割下来,做成烤肉串好了,怎么样?”她一脸恶笑的持刀在他面前挥舞,似是在想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齐扬锋看着她拿刀挥来挥去,眉心微皱,“别这样玩,很危险,把刀子给我。”
“怕了?”她满意一笑。
“我是怕你弄伤自己.”他取下她手里的刀子。
她将切好的梨子用叉子喂到他唇边,“你明天几点出院?”
“医生说再做一次检查后,没问题的话,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喀喀喀喀……”一阵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令病房里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拾眸望向门口。
当一双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走进病房里,文若依原本带笑的脸庞霎时一沉,恨恨的眸光盯住走进来的男子。
“你来做什么?”她霜冷的嗓音扬起。
男子似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看见她,神情惊讶。
“若依,你怎么会在这里?”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一时间没有想到展鑫铭为何会来这间单人病房,她直觉地想轰走他,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对他的憎恨,狠狠赏他一巴掌。
展鑫铭有些为难地开口,“我听说我弟弟住院了,我来看他。”
她冷着嗓道:“这里没有你弟弟,你走错病房了!”
他瞥向床上的人,语气肯定地回答,“我没有走错病房。”
她失去耐性地扬声赶人。“我说这里没有你弟弟,你听不懂呀?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那张恶心的脸。”
她的话令展鑫铭有些动怒了,但怒容霎时又消散,温声地开口,“我真的没有走错病房,我弟弟就是现在坐在病床上的那个人。”
文若依闻言顿时僵住,片刻之后才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回头看向齐扬锋。
“你骗人,扬锋跟你又不同姓,他怎么可能是你弟弟?”
“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展鑫铭微讶地瞅向齐扬锋,有些不解他此刻脸上那复杂的神色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她愣住,不敢置信地盯着齐扬锋,“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是兄弟?”
齐扬锋面色有些沉重地颔首。“没错,我跟他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见到她的表情,他忍不住暗暗叫苦,同时埋怨大哥,什么时候不来,偏挑这种时候过来。
“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她难隐怒火,那次看完电影出来后,当她看见展鑫铭时,他明明也看见了,居然什么都没说。
“我担心因为大哥的事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才暂时没告诉你,”他急切地解释,“我本来打算找个适当的机会再告诉你的,并不是存心想欺瞒你。”
文若依怒极反笑的诘问:“什么叫做适当的时机?”
“……”他被她问得一时语塞,须臾才道:“我是想等到我们的感情更稳固一点,才慢慢告诉你,这段时间我之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是怕你会因为我大哥跟你姊姊之间的事,进而也跟着否定我。”
她冷眸觑看他,冷冽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从樱色的唇瓣吐出来,“齐扬锋,我们之间完蛋了。”说毕,她拂袖而去。
“若依。”齐扬锋顾不得脚伤想下床追出去,情急之下却摔倒在地。
展鑫铭扶起他,歉然地开口,“对不起,扬锋,看来因为我的出现,反而给你添麻烦了。”
他苦笑摇头,“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知情。”看来她这回气得不轻,想到她离去前那绝然的话,胸口忍不住怞痛。
“我没想到你居然跟若兰的妹妹走在一起。”展鑫铭很意外。
“跟她刚交往时,我也不知道你竟然是她姊姊的前男友,后来知道后……”齐扬锋突然顿住话没再说下去。
他自知的接腔,“因为若依恨死我了,所以你便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我会好好再跟她解释的。”已经深爱上她,要他就这么放弃这段感情,他不甘心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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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天朗气清。
都已经早上十一点多了,屋里的人还窝在床上,用颈子夹着话筒,手指下意识地卷着电话线,倾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恬柔嗓音。
“若依,我刚才打电话到你公司去,他们说你被开除了,这是怎么回事?”
“姊,我上次不是跟你提过我到台南出差时,差点被人下药迷奸吗?”
“对,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查到了,就是林副总做的,我知道后气不过地揍了他,他姑姑是我们董事长的小老婆,董事长为了护短,于是就开除我了。”原本这件事是令她很愤怒的,但此刻文若依的语气却有丝意兴阑珊。
“居然是林副总做的,太过份了!”文若兰虽然为妹妹差点遭到污辱而愤怒,但还是忍不住轻斥,“不过若依,你个性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动手之前怎么不仔细想清楚,那一拳打下去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我知道,下次我不会再那样莽撞了,只是很不甘心,因为没有证据,就那样让林副总逍遥法外。”
文若兰听出她语气里的异样,关切地问:“若依,除了这件事外,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有呀。”
“是吗?”沉思了一下她追问:“对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跟一个男人交庄,现在怎么样了?”
“……”文若依默然片刻才出声,“我跟他分手了。”
“为什么?”文若兰颇为讶异。
“因为……他居然是展鑫铭那混蛋的弟弟。”她咬唇闷声道。
“怎么会,我记得他是展家的独生子,并没有其他兄弟。”文若兰疑惑地问。
“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是吗?”文若兰随即明白妹妹是因为她的关系,所以无法接受那男子,“若依,如果对方人品不错,对你又好的话,我不希望你放弃这段感情,不要把他跟展鑫铭混为一谈了。”
“姊,我没办法把他跟展鑫铭完全切割开来,就算我跟他继续交往下去,只要一想到他是那混蛋的弟弟,我一定多少都会迁怒于他,跟他发生争执是迟早的事,不如趁早分手。”
就是因为太了解自己的个性,所以她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再跟齐扬锋交往下去,她不希望日后两人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中度过。
“这……”文若兰承认妹妹的考量也有她的道理,只是感情怎能说收就收?“为了这种事跟他分手,你不觉得可惜吗?”从前几次的电话中,她隐约察觉到妹妹对齐扬锋已经投注了不少感情,如果因她的缘故而舍弃这段情,她很过意不去。
“明知道将来会有怎样的结局,再继续下去才是浪费时间。”她连千威公司的工作也辞了,下定决心要跟他断得干干净净,不要再有牵扯。
“但是……”
“姊,我们别再提他了好不好,”文若依心烦的转移话题,“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有人每天送花给你,知道是谁送的吗?”
“还不太确定。”
“也就是说你有眉目了吗?是谁?”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等确定后再告诉你。”
两姊妹聊了些日常琐事,才结束通话。
看见床头柜上被设定成震动的手机响了起来,瞄一眼来电显示,又是齐扬锋打来的,文若依拧起眉,不想接他的电话。
这两天他打了十几通电话过来,她全都拒接,不用问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既然他是展鑫铭的弟弟,那他们之间已经没话可说了。
手机响完换成室内电话在响,恼人的铃声持续叫个不停,惹得她心烦,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劈头便说:“你不要再打来了。”
话筒却传来虚弱的声音,“若依,我好饿,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东西了,你可不可以替我买个便当?”
“那千我什么事?你那个朋友不是住在你家,你叫他替你去买便当呀。”她逼自己冷着声回道。
“封麟昨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算了,既然你不方便,我忍到晚上,再请宜轮帮我买便当好了。”齐扬锋可怜兮兮地说完,便挂上电话。
文若依瞪着话筒,气恼地低咒,“可恶!你是不是吃定我一定会替你送便当过去?我才不理你,你饿死都跟我无关。”
骂完后咬唇坐在床上,须臾,她不争气的爬下床,走进浴室换下睡衣出去替他买便当。
“好歹也交往一场,就当是可怜他好了。”她这么说服自己。
提着便当来到他家门口,文若依踌躇半晌才按下门铃,接着把便当放在门前,旋身走人。
当爱情掺杂了其他的恩怨纠葛后,再也无法回复到原先的甜美,所以,还是不要再见了。
她离开后,齐扬锋听到门铃响起,拄着拐杖欣喜地急步前去开门,当看到门前空无一人,只有在地上留下一个便当时,原本满怀期望的神情霎时黯然。
提起地上的便当,他喃喃安慰自己,“至少这表示你还是关心我,不忍心看见我挨饿。”
吃着她买的便当,他细思有什么办法能化解她的心结。
以她的个性,如果跑去找她,势必会吃闭门羹,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
“咦,扬锋,谁帮你买的便当?”封麟从外面回来,手里也提了个便当,是特地买回来给他的。
看到这只赖在他家大半年的米虫,齐扬锋心念一闪,一个计划在他心口成形,不过得先赶走这只米虫,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封麟,你等一下就给我搬出去。”为了自己的幸福,他毫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
“嗄,搬出去?”封麟满脸错愕。
“没错,立刻给我搬走。”
他不平地开口,“为什么?我这一阵子都很安分,没再召妓回来了。”
“我知道,不过你一定要搬走,随便你去住饭店还是旅馆都行。”齐扬锋塞给他一叠大钞。
看着手里的钞票,又被他推着上楼去收拾行李,封麟纳闷不解。
“扬锋,你现在脚不方便,我走之后,谁来照顾你?”
“这用不着你管,快点收拾行李。”齐扬锋拄着拐杖催促。
看着手上那叠足够他在饭店住上好一阵子的钞票份上,封麟回房间,随便的将几件衣物塞进旅行袋里,就走下来。
“喂,扬锋,你老实说,为什么突然间要我搬走?”封麟好奇的问。如果真要赶他,齐扬锋早就赶了,让他赖在这里大半年了,都没有赶他走,今天忽然这么做,实在很不寻常。
“少啰唆,快点滚。”齐扬锋面露不耐地催促,因为接下来他另有安排,可不能让封麟这小子破坏他的好事。
“好好好,我走。”自从被父母切断了经济来源后,他手上很久没这么多钱了,这笔钱刚好够他逍遥好一阵子,他没再多问,愉快地离开。
封麟走后齐扬锋立刻走进浴室,月兑光全身的衣物淋着冷水,半小时后,他湿着头发、光着身子,打开冷气,将冷气调到最强,再拉了一张椅子,坐在通风口吹冷气,直到牙齿都冷得打颤,还不肯离开,一、两个小时后,这才关掉冷气,再穿起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