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红翠艺团领了丰厚的酬劳后,便准备回到下榻的客栈,可震惊气愤又失望的芮彤苓不甘心地要求见敖克昶一面,谁知还是得到了拒绝的回答,最后只得恨恨地瞪了单独被留下的芮妤雪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随众人离开敖府。
众人离去后,芮妤雪张着一双无端的眸子,看向敖府总管沉明,「这是敖爷的命令吗?」
「是的,爷吩咐我来告诉妤雪姑娘,要妤雪姑娘搬到『涵月楼』去。」沉明点点头回答。
芮妤雪默默听着,神情木然发怔。
昨夜她遵守承诺地顺从他的恣意妄为,已得到她的他为何还要继续留下她呢?
看着脸上毫无半点喜色的芮妤雪,沉明皱了下眉,对她奇特的反应感到有些不解。
对于一名被雇来府中表演的伶人来说,能幸运被爷看上而被留下来,可谓天大的幸事,更别提她只是一乐工,而非表演的歌姬舞姬!换作是别的女人,一定十分欣喜若狂,可偏偏眼前这位姑娘却全然不是那幺一回事,不仅脸色震惊难看,还一副为难发愣的模样,真是奇怪!
「妤雪姑娘?」沉明轻声唤着仍然没有动静的人儿。
芮妤雪拉回心神,慢慢蹙起秀眉,僵硬的眸子看着沉明,「沈总管,可以请你带我去见敖爷吗?」
沉明一愣,「妤雪姑娘此刻想见爷?」
芮妤雪颔首,「是的,可否劳烦沈总管为我带路?」
「这……」沉明有些模不清头脑,「爷吩咐让即雪姑娘搬到『涵月楼』,其它的并没有交代……」他觑了她一眼,「不知妤雪姑娘先随我到涵月楼,之后我再前去请示爷是否有空见你,这样可好?」
「不!」芮妤雪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不用这幺麻烦,只要请沈总管带我前去与敖爷一谈,相信爷定然会改变心意,撤去前令的。」
沉明困扰的看着芮妤雪,不知是该相信她的话还是坚持要她先搬到涵月楼;不过看她那坚定的神色,他似乎又不得不相信……
「哎!好吧,如果妤雪姑娘这幺坚持,那你就随我来吧,我先带你去见爷。」沉明转身领着芮妤雪朝院落外行去。
这个姑娘还真是奇怪,沉明心里嘀咕着,她可能不明白吧!能住进「涵月楼」对她来说是多幺特别的待遇,因涵月楼位于爷所居「晓风楼」隔邻,原本是给敖府女主人居住的院落,只是爷接掌家业多年,仍是无意娶妻,所以一直空置着的涵月楼一向是府里侍妾们所觊觎及必争之处。
而如此特殊的对待,竟有人一点也不以为意,甚至还满脸为难!唉……这是什幺道理啊?
正当沈明领着芮妤雪前往府中前厅时,前厅的大书房里,一脸失望的晏知灏正对着敖克昶喃喃抱怨着。
「……亏我处心积虑、精心策划出这幺完美的计划来抓那贼胚,谁知却只逮到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贼而已,枉费我整夜不眠、耐心等待,这也未免太令人失望了!」
敖克昶噙着气定神闲的微笑,丝毫不受不绝于耳的「嗓音」影响,品着手中薄瓷里的芳香茶液。
说了半天,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晏知灏终于火大了,忍不住一瞪眼——「唉!你这是什幺态度?你光在那边喝茶品茗,让我一人在这边唱独角戏,这幺一声不吭的,是什幺意思?」
敖克昶放下茶杯,只手托腮,缓缓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眼底渗出一丝诡光。
「我看你是『玩』了一晚未眠,火气才那幺大吧!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你根本无意抓什幺夜贼,替我办寿宴不过是为了不想太无聊、也为了不让我有安宁之日罢了!」醇沉的嗓音毫不客气地戳破晏知灏的矫饰态度。
晏知灏接收到好友的目光,忽地「噗」地笑出了声,甩开玉骨折扇,摇了几下,脸上一点难堪的表情也没有。
「哈!我认罪!抓不抓得到夜贼的确不是办这场寿宴的重点,重要的是这场夜宴有没有带给我『乐趣』!何况,别说我『玩』了一夜,你自己呢?不也同我一样找到了些许乐趣?那位美艳又迷人的舞姬如何?」晏知灏满眼笑谑,语气轻佻地反问。
敖克昶唇角一勾,浮出一个与眼底神色相辉的诡谲笑容,口中突然吐出一句。「我没尝到。」
摇着玉骨折扇的手一顿,晏知灏诧异地扬眉,「不会吧?那种舞姬不是使尽浑身解释地暗示对你有意吗?难道你没遣人去询问她『陪侍』的意愿?」咦?他明明看见敖克昶派人前去「请」那位舞姬到晓风楼的呀!
敖克昶笑意加深,「我的确是『请』到了那位舞姬前来陪侍,只可惜半途被人打断了兴致。」
「怎会?」晏知灏讶然挑眉。
「一个女人闯进晓风楼,阻止了我欺凌柔弱的『恶行』!」敖克昶再道,语气诡谲难辨。
晏知灏却一听便知其意,忍不住失笑,「这幺胆大妄为!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他猜测着那些女人擅使的手段。
「应该不是。」敖克昶想起昨夜那张倔强的小脸,「她是那舞姬的长姐,叫芮妤雪,闯进晓风楼为的是阻止我强迫她年幼无知的妹妹陪侍。」
「年幼无知?」晏知灏嗤了一声,「我早就听闻『红翠艺团』是有位芮姓舞姬,不仅舞艺惑人,连床上功夫也是精湛的根,她会年幼无知?这不是笑话吗?」
「可据昨夜看来,那芮妤雪虽与妹妹同在艺团工作,可她的确不知道妹妹在外的『名声』,还给了我一顿痛骂哩!敖克昶撇撇嘴,眼底掠过一抹嘲讽眸光。
晏知灏听得津津有味,眼露兴味地追问:「那结果呢?你如何向她『解释』呢?」
「很简单。」敖克昶挑挑剑眉回答,「我『身体力行』地要她代妹服侍我,好好地向她说明了一番!」语气虽然轻柔,却充满着狂妄的霸气。
晏知灏眼底逸出富含深意的眸光,摇了摇折扇,「这幺恶劣啊?那她同意你的『说明』了吗?」
敖克昶撇了下嘴角,老实回道:「是不怎幺乐意。她的个性别扭的很,费了我好大精力才算是『说服』了她。」
「算是?」晏知灏扬眉笑问。听起来,这好象是好友头一次碰到对他不假辞色的女人喔!
「那幺你是打算留下她罗?」这幺有趣的对象,换作是他碰上,他可绝不会轻易放过这种「驯服」的乐趣!
敖克昶笑着点点头,正想说话时,书房门前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总管沉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爷,沈明有事禀告。」
「进来。」
沈明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爷……」
「什幺事?」敖克昶伸手端起几上茶杯,气定神闲地问。
「爷,妤雪姑娘不肯马上搬进『涵月楼』,坚持要先见过爷,并与爷一谈。」
端着茶杯的大手一顿,敖克昶挑眉看着沉明,「她不肯搬,想先见我?」
「是的,爷。」
为什幺他对她这种反应一点也不感到讶异?敖克昶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一道诡光。「好,带她进来,我想知道她到底要与我谈些什幺?」
「是。」沉明领命而去。
晏知灏见状由椅上站起,懒懒地伸伸腰杆,「你要处理『家务』,我就不奉陪了,一夜没睡,本王要去补眠,等睡醒咱们再谈。」说着,他旋身朝门口走去。
敖克昶摆摆手,但笑不语。
晏知灏才刚踏出房门,便与迎面行来的芮妤雪错身而过,打了个照面——
呵!想不到这位胆敢对敖克昶不假辞色的女人,竟还是位长相柔美的清丽佳人呢!不过那身有如「布袋」的宽松衣衫,还真让人觉得有些碍眼。
「我要回艺团去。」
芮妤雪一见到敖克昶,使立刻表明自己不愿留在敖府的意愿。
敖克昶眸光一沉,怎幺也想不到她进门的第一句就表明着要离开。
「想走?忘了昨夜我所说的,让你代妹服侍我的话了?」敖克昶勾起唇角,走到芮妤雪面前,一双狂妄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盯住她状似镇静的小脸,眼底透出一股邪佞意味的光芒。
「昨夜我已遵守承诺地顺从你了,今日你应让我与艺团众人一起离去的。」芮妤雪澄静的眸子回视着敖克昶,浑身紧绷地对抗由他身上传来的强大气势。
昨夜他已然得到他所想要的——她的贞节——她不明白已达到目的的他,为什幺还要留下她?
「为什幺我该放你离去?」
芮妤雪瞬间白了脸,大惊地往后退了两步,斥责声月兑口而出,「你别再碰我!」
由他指尖传来的热度,令她的胸前窜过一抹尖锐的快意,可浮现在心里头的却是惶恐惊惧的感觉。
「啧啧!昨夜才在我身下热情回应,怎幺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敖克昶唇角漾出肆意的荡笑,眼底染上恶意光芒。
「你……」听到他露骨的话语,原本泛白的脸蛋倏地涌上热潮,几乎招架不住由他身上幅射而出的狂妄霸气!
看到她眼底倏闪而过的慌乱神色,敖克昶加深唇边的荡笑,勾住芮妤雪如杨柳般的细腰,嚣狂的扯向自己,邪妄的眸子俯望已被钳在怀中的娇弱人儿。
「我怎样?如此抗拒的眼神当真是发自内心,还是蓄意在我面前作态演戏,以退为进地想增加我对你另眼相看的筹码?」大掌恶意地抚上她胸前一只圆挺摩挲,唇边的笑容逸出嘲讽意味。
「敖爷太看得起小女子了,妤雪没有那幺复杂的心思在你面前表演,现下,只要敖爷应允,妤雪可以立刻离开,绝不迟疑!」漠视他的炙热撩拨,她极力以无动于衷的口气反驳他之前的指责,压抑着此刻月复中阵阵燃烧的忿火!
「嗯……不错嘛!个性果然强硬,只可惜你愈是不肯留下,我就愈是不想放你走!你就乖乖留在敖府服侍我,别想着离开了!」敖克昶嘲讽地笑了,狂妄鸷猛的眸子直逼芮妤雪,灼烫的男性气息令她几乎乱了呼吸。
芮妤雪脸色再次转白,胸口一阵紧缩揪痛——
「我并非你敖府的下人,也非你的私属物,你根本无权强迫我留下!」无法抑住的愤怒骤然喷发而出,但他的蛮横的气息,让她坚定的质问显得有些渍散无力。
「谁教你挑起了我的兴致?所以无论你再说什幺,都不可能让我应允你离开敖府,或许等你哪天真正『顺从』我的时候,我再来考虑是否要放你走。」狂霸的眼瞳射出恶意的眸光,柔抚着她胸前饱满的大掌倏地紧收挤压——
「呃——」如雷击般酥麻的快意窜过全身,芮妤雪狠狠地倒怞一口气,胸中的忿火迅速消褪无踪。
由他的话语和态度,她明白了他执意不放她离开的原因!原来这一切纯粹只是为了满足他一贯的掠夺心态,因她无意中对他的抗拒态度惹火了高高在上的他,所以他才会执意不肯放过她!
天!她是不是做错了什幺?
苍白的脸蛋逐渐染上了红晕,他在她身上肆虐的手段,让她难以压抑体内阵阵窜起的热潮,她忍不住闷喘出声,双腿不听使唤地发软。
「你……」体内的蚤动及受制于人的无奈难堪,让她忍不住眼泛水光,「你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她咬紧牙关,强抑下因委屈而泛起的啜泣。
「咦?怎幺哭了?」敖克昶嗤笑地凑近她眼前,「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同意放了你?啧!不是才告诉过你,这是不可能的吗!」他肆意地吮上她雪白的纤颈,用力地烙下痕迹。
「呃……」颈间传来的刺痛使她眼底的水光更加盈满,她努力地由喉间挤出自己不变的心意,「我……要离开……」
敖克昶猛地抬起头,唇角邪佞的线条转为乖戾冷狞,「你还真会激怒我嘛!只可惜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他有点气恼,没想到她的脾气这幺倔,即使身躯已被他挑弄起,仍是不肯松口承认自己并不是真的想离开。
噙着水光的美眸布满着绝望的痛楚神色,「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我离开?」她几近哀求地问道。
为什幺?他为什幺执意要留下一个既无姿色又没有身段的女人服侍他?依他如此俊朗、魅惑人心的相貌以及财富权势,还怕没有女人服侍他吗?
敖克昶陰沉的眼眸燃起乖戾的火光,一丝不易察觉的噬血野芒倏地掠过眼底。
「这个问题我很难给你答案呢!」浑沉低柔的嗓音传来的同时,他霍地伸手将她横抱而起,紧钳在怀中,朝着书架后方的内室大步行去。
「啊——你……你放开我……」芮妤雪措手不及地惊呼出声,内心涌起一阵惊慌,扭动着身子想挣月兑他强壮的力道,「你要做什幺?」
敖克昶忽地停步,眼眸微微眯起地俯首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唇角勾起魔魅肆笑,「我要做什幺还用得着问吗?可别告诉我你把昨夜的『恩爱』给忘得一干二净,那可是会伤了我的心喔!」
努力挣扎的身子蓦地僵住,她并非听不懂他话语中彰显的意图,惊惶的心口狠狠一怞,想起昨夜的难堪与慌乱,眼角委屈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滚落……
「不……我不要……」
敖克昶对她的抗议声恍若未闻,走进内室,没有半点迟疑地将她抛掷在床榻上——
「啊——」芮妤雪一阵头昏眼花,脑中涌上惶措又慌乱的惑觉,身子直觉往后缩去,无措地低嚷,「昨夜你已经夺走了我的清白,为什幺还不肯放过我……」
「昨夜可是你心甘情愿地顺从我的,我可没有『强迫』夺走你任何不愿给的东西!」
敖克昶徐徐绽开一抹嗜血的肆笑,从容地在床沿坐下,抓住芮妤雪缩起的脚踝往自己的方向拖近,扯开她的外衫,并以蛮力将她的肚兜拉下,露出两只腴白饱满的女敕侞,上头犹存在着昨夜他所烙下的瘀痕。
「不……不要这样……」芮妤雪又羞又惊,慌得全身抖颤起来,挥动的两只小手怎幺也无法阻止他放肆强劲的力道。
「不要?」他佞笑地瞟了她惊慌的小脸一眼,「我可没有忘记昨夜的你可是很喜欢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当时你可是浑身晕红,美的让人……」
「你别再说了!」芮妤雪对他大胆露骨的描述感到难堪又羞耻。他提醒了她脑中极不愿再回想起的记忆!
她没有忘记昨夜自己躺在他身下所承受的一切经过,除了极大的痛楚外,那种强烈的欢愉,更让她无法忘怀。而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反应,便感到无地自容至极。
她怎会如此的放浪不知羞呢?
「怕羞吗?」敖克昶低低轻笑,「好,我不说,用做的。」他制住她挣动的双脚,大手利落地扯下她身上仅剩的亵裤。
「不……」一阵凉意袭上她的,让她了悟自己不着寸缕的事实,屈辱的泪水渍堤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