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人事的南洛紫在风毓宇不再压抑的释放下,尝到了比上回更加激烈鸶猛的进袭,全身乏力的她分不清那种茫然乏力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一股陌生的怒气升起,可是却无力发作,她感到麻酥的块感直窜向她的四肢,让她手软脚软的瘫在他的怀里,才凝聚而起的怒气已消失於无形之中。
胸前传来微痛又愉悦的舒块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嘤咛出细微的呜咽。
风毓宇放开被他吻得微肿的蜜唇往下滑动,温热的舌尖游移在她敏感的颈部与锁骨之间,又吮又啮,极富技巧地试图挑起她从未被发掘过的热情。
半晌之後,他难舍地松开她,并强制压下想立刻抱她进入内室床上与她缠绵一夜的冲动。他抓来一旁她的衣物,一一穿回她的身上。
小洛紫,今日就先放过你,再过几日我定要将你绑在床上,好好的满足一下心中的遐想……
毕竟他不能因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坏了精心的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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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依浓在服下最後一帖解毒药汁的隔天,经过风毓宇的把脉,他宣布她身上的馀毒已然清除乾净,除了身体稍弱需再加以调善外,她的身体已无大碍。
又休养了数日,裘依浓与南洛紫相偕走出绛云阁内室,来到阁外的优美庭院中,享受著花香蝶舞的迷人景致。
两人在宽广的庭园中逛了好一会儿後,裘依浓毕竟体力稍差,於是在有些疲累的情况下走入一旁的亭子里坐下。
「小姐,要不要我去端茶水来?」南洛紫有些担心的看著脸冒虚汗、面色不佳的裘依浓,怞出塞在腰间的手绢递给她。
「不用了。」裘依浓笑笑的接过手绢,眼神愉悦,「小紫,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麽轻松的进花园了,感觉好新鲜喔!」她的眼神在花丛间穿梭。
「可不是吗?」南洛紫赞同道,眼神也落在远方正在花间飞来绕去的彩蝶上。
之前待在裘家庄时,小姐为了裘士昌的需索,每日大半时间都埋首在绣架之前,而她为了裘士昌的刁难,几乎日日都得上厨房帮忙好换取两人较好的膳食。所以即使裘士昌并未严令她们不准出小屋,她们也已经忙得没时间踏出小屋了,更别说什麽赏花闲逛罗。何况裘家庄内,她们所住的那间小屋周边可没有什麽花花草草可供她们观赏的。
由此说来,今日她们能在此精致庭院中闲逛,都应该是拜风毓宇伸出援手所赐。照理说,她应当对此心怀感激才是,可是在他迟迟不愿告诉她,他将如何安排小姐未来之事时,她仍是不免忧虑在心,偏偏这事她又不敢说出来让小姐烦心……
「小紫,有件事我总是觉得不懂。」裘依浓并未察觉南洛紫心中的反覆思量。
「什麽事?小姐。」南洛紫收回纷乱的思绪,有些好奇的问。
「就是……」裘依浓抬首看著站在一旁的南洛紫,眼中蓦地升起不满,「欸!小紫,你坐下来嘛!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是姊妹,不是主仆,你怎麽老是忘了我说过的话?」
「好,好。」南洛紫看著似乎尚有後话一串的裘依浓,立刻笑笑的在她旁边坐下,免得又被她给「炮轰」一顿。其实她没有忘记,只是习惯要改是满难的。
「好啦!我坐下来了,小姐可以说说那件你不懂的事了。」她提醒著。
「哦!」裘依浓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就是……小紫,我一直在想,那位风毓宇为什麽肯无条件的帮我们?我们跟他非亲非故的。」
南洛紫闻言不觉一愣,想起自己隐瞒著小姐,并未告诉她自己与风毓宇所交换的条件。原本以为依小姐单纯的个性不会起怀疑之心,不料她还是起了疑心。
「也……也许风毓宇是同情我们。」在裘依浓的信任目光下,南洛紫发现自己实在很难说出谎言来安抚她,支吾的话语连自己都感觉得到其中的虚伪与敷衍。
「是吗?」裘依浓露出怀疑的神色。就她有限的几次见到风毓宇的情形看来,她实在无法相信他是一个会无缘无故随意帮助他人的人。即使他长相俊美、一派温和的态度不致使人怀疑他有什麽恶意,可是在她的心中,她就是不觉得他是那种会随意帮助别人的「好人」。
「说实在的,小紫,我真的不觉得他是那种肯无条件帮助别人的那种人耶!」她的眼底有著不解与疑惑。
「他有跟小姐说过什麽吗?」南洛紫口气有些急促的问道。不会吧!他该不至於会告诉小姐他们之间的「条件」吧!
「他应该跟我说什麽吗?」裘依浓一脸茫然,眼神更加疑惑。
「没什麽。我只是以为你会问我这件事是因为他跟你说了些什麽。」
「那倒是没有。」裘依浓庆幸地吐吐小舌。其实她一直觉得风毓宇的眼神很深沉,让她觉得有些可怕,假若可以不和他交谈是最好不过了。
「对了,小紫,他每日用晚膳时总找你去谈话,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麽?」裘依浓突然又想起这件令她觉得奇怪的事。
「什麽也没说,我们只是闲聊。」南洛紫脸颊蓦然发热起来,口气有些遮掩。
「闲聊?」裘依浓低嚷,口气净是不敢置信。想不到小紫还挺大胆的,敢和他闲聊。
「嗯。」南洛紫重重点头,根本不敢说出真实的情况。她知道即使说出来,小姐也听不懂。不过这麽羞人的事她也没有勇气说出来。
自那日风毓宇将她带到绿柳苑,对她做了那件她一想起就羞愧不已的事後,接下来每日晚膳时,他总是差人叫她前去与他一同用晚膳。
他们当然有交谈,但是很少,她待在那儿的时候,风毓宇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搂著她、模她、亲吻她——现在她知道他咬她唇的动作就叫作吻——所以每日她都是迷茫昏乱的返回绛云阁,常常想不起来他到底跟她说了些什麽,而这一点让她更加羞愧不已,因为她发现她愈来愈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之前,在夜里,她偶尔会梦见风毓宇;她不记得梦里的情形,只是每回梦醒,她总有著温馨眷恋的奇特感觉。而现在令她困扰的是,自从他对她做了那羞人的事後,她连白天也会想起他,不是偶尔,而是常常……
她羞愧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讨厌风毓宇对她所做的事,反而还很喜欢。
不过她心中依旧挂怀一事,那就是至今风毓宇仍然没有告诉她,他要如何帮小姐永远的摆月兑裘士昌的垂涎与控制!
今晚如果他再差人来找她去,也许她该开诚布公的先跟他讨论这件事才对,免得当他又对她上下其手时,她又要坠入迷惘之境而忘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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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裘依浓与南洛紫坐在绛云阁外的亭子里,亭受著春末的风,各自思考时,多日未见到裘依浓主仆的裘士昌终於确定了绛云阁的所在而追不及侍地找来。
当初在裘家庄时,风毓宇表明了他想要南洛紫的意图,让他一方面对风毓宇的目标并非是裘依浓而松了一口文,另一方面他却得狠下心来将南洛紫拱手让出。
当时他衡量过了情势才会作此决定,将南洛紫让于风毓宇,以保住裘依浓这棵摇钱树;所以也才会有这趟杭州之行。
若非他心中很笃定,身中慢性毒药的裘依浓仍需要他手中的解毒药丸,不敢任意逃离,否则他哪会那麽轻易的提出这个主意——让裘依浓主仆随他前来絪柳庄作客,然後让风毓宇顺利得到南洛紫,之後裘依浓随他返回裘家庄,南洛紫则留下。
当然,他在提出这个主意时,亦是有著私心的,那就是他也想趁著在絪柳庄小住的这段时日里,想办法先得到裘依浓,到时生米煮成熟舨,他那个悍妻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而他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将裘依浓收作小妾,一辈子替他暖床兼赚进大把银子。
不过这些盘算在住进絪柳庄之後就完全不对了。
自他与妹妹玉翎住进来客轩後,风毓宇非常善尽地主之责,不仅让他们兄妹吃好、住好,还派了一干手下带著他们兄妹在杭州城内游玩赏景。
他们兄妹俩自然是很满意这一切的安排,只除了一件事,那就是自住进絪柳庄後,他至今未曾见过裘依浓与南洛紫,而他的妹妹玉翎也不曾见过风毓宇的面。他甚至不知道裘依浓与南洛紫住在哪个院落、哪个方位!
就在他开始感到不对劲时,今日上午他乾脆直截了当的问著在前厅碰到的风毓宇,令他感到惊异的是,风毓宇一点也没有犹豫的告知他裘依浓所居住的院落,以及该如何前往。
而他也果真轻易地找到绛云阁,且就在他踏入阁中没多久,一眼就看到坐在庭院亭中的裘依浓与南洛紫。
满意的神色跃上他的眼,裘士昌大踏步朝亭子行去。
南洛紫先看到他,反射性地站起身挡在裘依浓身前,脸上轻松的神情褪去,而她的连番反应也惊扰了身旁的人。
「小紫,怎麽……」裘依浓话尚未间完,随即也看到朝亭子走来的裘士昌,她亦随之站起。对於这个堂哥,她已学会要有提防之心了。
「啧!自己人何须客套呢!坐啊!在赏花吗?就让堂哥来陪陪堂妹吧!」裘士昌在见到他要我的人之後就放下心来,而那潜藏在心底的私欲也开始浮上心头,语带轻佻的朝亭中的裘依浓靠近。
少了裘家庄内悍妻所埋伏的眼线,裘士昌的色心更甚,想染指裘依浓的意图昭然若揭。
「士昌少爷,请你不要再靠近了。」看著裘士昌那不正的眼神,南洛紫心生警戒地斥道。
裘士昌一凛,随即变了脸色,「让开!我要同我堂妹亲近亲近,你这个下人有什麽置喙的馀地!」若非他已同意将她让予风毓宇,否则他一样不会放过她的。不过她的个性也著实令人不敢领教。
「小姐可不想同你亲近!」南洛紫不畏他威胁的话语,嗤鼻驳道。
「你这个臭丫头,这是对主子该说的话吗?」裘士昌恼怒地骂,伸出手将站在眼前的南洛紫推开,另外再闪电般的把原本藏在她身後的裘依浓拖出,利用男性天生的蛮力将她箝制在身旁。
「裘依浓,想来你还未忘记之前我曾告诉过你的话吧!若非为了你那手绣工,我才不会那麽笨地与你交换什麽条件呢!而今,不论你愿意与否,你都别想我会再放过你了。」
泫然欲泣的眼眸让绝色的面貌再添我见犹怜的艳色,裘士昌眼神滢邪地逼近,心中大叹自己实在不该答应她的条件忍受至今的。
南洛紫揪住裘士昌一边衣袖,心中大惊的明白了这两年每回裘士昌看著小姐和她的眼神是代表著何种意义。原来他不是要打小姐,而是想做出风毓宇对她所做的同一码事!
男人都是如此吗?她真是不明白,但她明白即使她并不排斥风毓宇对她「上下其手」,可小姐绝对不可能接受裘士昌对她……
思及此,她愈发紧张的想揪开裘士昌靠近裘依浓的身躯,「放开小姐!」她厉声叫道。
裘依浓一边左右摆动螓首,闪躲裘士昌不怀好意的目光,一双小手死命的想剥开腰上那只狼爪。
「你放开啦……走开……」她哽咽叫道,一股令人恶心的感觉袭上胸月复,令她有作呕的冲动。
南洛紫见事态紧急,立刻放弃扯他的衣袖,改而去推他的身躯。
原想偷香的裘士昌在裘依浓拚命的挣扎下,一直无法达到目的,心中的火气倏地高昂,对南洛紫的行为更加恼怒,於是他举高手快速地朝南洛紫脸部一挥,一巴掌不仅轰上她的小脸,也顺带将她的小身子挥开,让她脚步不稳的颠退了几步,且失足跌落在三个阶梯高的亭子下面。
「啊——」裘依浓的尖叫声随著裘士昌的怒骂声一同响起。
「该死的臭丫头!若不是我已答应将你送给风毓宇为妾,否则今日哪能容得了你这种以下犯上的态度!打你一下已是心存慈悲,少在那边给我装死装活!」裘士昌怒火烧红了眼,直对趴在亭子下的南洛紫怒骂著,另一手仍是紧抓著大力挣扎的裘依浓。
「该死的,你现在挣扎有个屁用!」他对身旁的裘依浓骂道,「等我们返回裘家庄,我看你还怎麽挣扎,到时可没有另外一个南洛紫可以来挡在你前面了!我看你就别再抗拒了,事已成定局……」他得意地将自己心底的企图道出。
「放……放屁!」一句粗鲁的咒骂由趴在亭子下面地上的南洛紫口中吐出,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南洛紫被裘士昌的一掌打得是七荤八素,兼且又跌下亭子,虽说高度不高,不至於让她跌断手脚或是有丧命之虞,但是撞伤的疼痛淤青可也免不了,所以她才会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喘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不过,裘士昌怒骂的话语她可是一句也没有遗漏的听进脑子里,所以她才会在力气稍回复时,当场咒骂出声。
「你说什麽?」裘士昌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於是怒瞪著亭子下的小身形。
「我说……痛……」南洛紫由地上爬起,才开口嘴里就传来刺痛让她哀号一声,不过该说的话她也绝对不会忘记。
「我说你少在那里作你的春秋大梦了,你真以为你这样威胁几句,小姐就会乖乖就范,任由你摆布?哼!别妾想了你!」睥睨的目光随著南洛紫走上亭子的身影而愈显清晰。
「你还不放开小姐!堂堂一个大男人欺侮一个弱女子还算是人吗?」即使心中有所畏惧,南洛紫仍是不客气的斥喝著。
裘士昌早知南洛紫的个性强硬,但是他也绝没有想到她竟会如此不知敬重的对他出言不逊,再加上刚才他亦发现裘依浓并没有如他想像中的懦弱、不反抗。
判断错误加上南洛紫对他的斥骂,让裘士昌恼羞成怒,心头的怒火更炽。他愤愤的甩开裘依浓,朝南洛紫逼近,暴戾的神色浮在眉心,怒火已然凌驾在他的理智之上。
今日他定要好好的教训这个以下犯上的臭丫头不可!裘士昌扬高手——
「啊——」两道由左方传来的尖叫声阻止了裘士昌即将施暴的手。
尖叫声出自於被派在绛云阁服侍的女婢小桃、小梅口中,她们脚边还有被摔破的盘碟碎片。她们正端来午膳,所以才会看见这惊人的一幕。
尖叫声才歇,训练有素的小桃、小梅立刻兵分两路,一个直奔亭子处,另一个则转身奔出绛云阁。
待看清发出尖叫声及奔来亭子的身影後,裘士昌不屑的嗤鼻。又是个下人奴才!
裘士昌目光再次转回一脸无惧的南洛紫脸上,暴戾之气并未因之前的打扰而消褪,更何况一个絪柳庄的下人哪有权利干涉他想做的事!
就在他再次扬起手时,一声喝斥已然传来。
「住手,不准你对洛紫小姐无礼!」小桃飞快的闪身进亭,口中怒斥,眼朝南洛紫看去——
天啊!她死定了!主子一再吩咐要她和小梅仔细照料著两位小姐,而今……看洛紫小姐脸上那浮肿的红痕,她要如何向主子交代呀!
「你是谁?竟敢上绛云阁来任意伤人!」小桃转而怒瞪面前这个长相俊秀却是满眼暴戾的男子。
「裘依浓是我的堂妹,我是你家主子的座上贵客,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教训我裘家庄的奴才!?」裘士昌张著戾气的眼道。
「洛紫小姐已经不是你的下人了,你没资格对她动粗,即使你是爷的客人也一样!」小桃板起脸来驳道。
主子早已交代过,要将洛紫小姐视为主子般的服侍妥当,因为主子已打算将她收为妾室了。所以无论如何地也得阻止这个自称是贵客的男子打算做的事。
「你让开!今天我非教训教训这个臭丫头不可,从没有一个下人敢对我如此不敬!」裘士昌简直不敢相情,连一个絪柳庄的下人都无视於他,维护著南洛紫那个令人咬牙的臭丫头。
「不行!」小桃坚持著,心中暗自祈求去搬救兵的小梅快点回来。
「你让不让?你再不让开,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絪柳庄的下人!」裘士昌气怒地骂。如果她再不让开,他可不管她是絪柳庄或是裘家庄的人,定然一并教训!
「她真的不能让开,裘老板。」话声随著一道快速身影飘入亭子内,来的人是小梅就近找来的「救兵」,亦是风毓宇的左右手翁平。
「是你。」裘士昌看清来人,也听清了他所说的话,怒气难消地道:「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难道我连教训自己家的下人也不行吗?」
「裘老板,我想你还没有忘记你向我家主子所提的建议吧!难不成裘老板已经後悔了?」翁平睨著他,语气里带著嘲讽。
裘士昌一窒,「呃,当然没有。」开玩笑,他怎麽可能放弃即将到手的大生意呢!
「既是如此,洛紫小姐应该已经非你裘家庄的人了,而且小桃不肯让开乃是奉了爷的命令,所以不管裘老板打算做什麽,可否请你等爷返回庄内再说?」翁平语气平和的说道,但是言下之意却是非常清楚,那就是南洛紫已经是他主子的人了,如果裘士昌想动她,最好等风毓宇回庄问过他之後再说。
难堪的神色在裘士昌的眼底一闪而逝,但是乍青的脸色却是一点也遮掩不住。即使风毓宇这个手下对他说得再客气不过,他仍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出对方的不屑与不以为然。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可是又不能发作,毕竟翁平不是普通的下人,他可是风毓宇的左右手之一,万万不能得罪。
裘士昌迟疑再三,终於不再坚持,脸色极为难看地掉头离开绛云阁,恰好与慢一步返回的小梅错身而过。
直到裘士昌的背影消失,小桃才松懈心神向翁平行礼致谢。
「谢谢平爷及时赶到,否则一旦那人动了手,小桃实在也抵挡不了。」
「不必多礼。你先和小梅带依浓小姐及洛紫小姐进阁内休息,安定心神,我会先派人守在阁外,待爷返庄後我自会禀明此事。」
「是,平爷。」小桃暗自吞了口口水。只希望爷回庄後,不会因她的无心之过而重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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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风毓宇正置身在杭州城内最大、且在他名下的客栈上房内,随他而来的是他的左右手方咏。
「你还真是给我姗姗来迟啊!」风毓宇似笑非笑,诺气嘲讽地看著坐在对面椅上,体型庞大如熊、一脸优闲的英俊年轻男子。
「反正又没误了你给的期限,犯不著发火。」男子彷若未闻对方语气中的讽意,不在意的耸耸肩,一派豪迈潇洒的模样令人气结。「说吧!这麽急著叫我南下,总不会是兄弟太久没见面想叙叙旧吧!」他边揶揄边伸手替自己斟了一杯酒。
「若不是看羽飏才新婚、剑云又远在西北难以联络,我何必找你这个只会喝酒、骑马的蛮子!」风毓宇忍不住嘲讽道。
「咦?瞧你说得好像我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人似的。别忘了,好歹『茗记』的生意有一部分还是由我负责,你可曾听过我出过什麽纰漏?」男子瞪大眼不服地反驳。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你可别自打嘴巴才好。」风毓宇故意再丢下话刺激他。
其实这件事他本来就属意由他来做,而且他的轻功在他们四人之中是最为高明的。至於之前的抱怨言词则是纯属废话,好玩罢了。
「你说完了没有?你到底要不要把事情解释清楚,我这麽千里迢迢跑来江南,可不是来听你说一堆废话的。你到底要我帮你做什麽?」男子一口饮下杯中的酒液,有些不耐地吼道。
啧!这个死风毓宇最喜欢拐来弯去的说话,真是令人受不了,至今一点也没有改善!
风毓宇一笑,不再玩笑地直言,「我要你帮我去掳一个人。」
「掳人?」男子一愣,双眼蓦地暴睁,「你没说错吧?」
「你没听错。」风毓宇肯定的点头,嘴角依旧噙笑,不过眼神却是极为认真。
看到风毓宇的眼神,男子才绷紧的神情倏地放松,「说吧!你要怎麽做?」他的神情又恢复一贯的豪迈,顺手又斟上一杯酒。
「爽快!」风毓宇赞了一声,随即开始告之对方自己心中的盘算……
很快的,两人在男子了解计画与订下时间後定案。
之後,风毓宇旋即如同来时般不露痕迹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