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
看着报上披露的天文数字,让邱雨璇领悟到信德是一家这么值钱的公司,而蓝天集团又是多么的财力雄厚。
之前玉翎所提及信德易主的原因,根本就是瞎说,且百分之百是谣言,信德真正易主的原因非常简易,“利益”两字足以涵盖一切。难怪之前连她这个董事长秘书也无从得知,还得等到大事底定之后,公司已然易主的消息才堂而皇之的宣布出来。看来她的前老板还懂得在做任何变动前先安定军心,保持低调,抑或这是对方所做下的要求?
胡思乱想是雨璇在新老板即将上任的这个早晨的心情写照。
早在几天前已将前老板所交代的资料准备妥当,而且直到新老板上任并下达新的命令前,她并没有什么事可做,无所事事两天的她只希望新老板早日上任,并快快作出决定,看是要一切照旧,还是干脆就将好踹出这间秘书专用办,给她一个痛快。
直到她在办公桌上东模西碰、无事可做的即将进入冥想状态时,秘书室的门被推开,她即将卸任的老板尤德仁一贯没什么起伏的熟悉音调随着他的身影出现而传入她的耳中。
“邱秘事,在我带蓝先生到各部门之前,你先来见见你的新上司吧!”
雨璇在瞥到尤德仁的身影时,早已反射性的由椅上站起并走向前,脸上挂着一贯平淡温和的表情。
“是的,董事长。”她礼貌的回答。
尤德仁身形往旁边一揶,让原来站定在他身后的男人从容的胯前一步,顿时,他高大身形让不算太大的秘书办公室更显小间了般。
“邱秘书,这位是蓝瀚轮先生,他是前来接管信德的人,也是你日后的顶头上司。”尤德仁指着身旁的男人道。
是不是上司还不知道哩!雨璇心中暗自嘀咕,觉得尤德仁的笃定语气有些可笑,新老板都还未表示让她继续“连任”秘书的职位,他的口气倒是十分肯定,真奇怪。
她的表情不变,即使心中有着万般想法也没有影响她一贯从容对事的态度,她配合新老板傲人的身高仰起头来,美眸中的平静神色在对上新老板的面孔时有了些微闪动,而对方毫不惊讶的反应也让她立刻明白了他对自身出色的外貌所带给他人的影响力早就习以为常了。
不可否认,这个新老板的确是她生平仅见的美男子,相信不会有人对这一点表示反对的意见才是。
他相当高,依她目光平视时只及他的胸前来推测,他起码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身高,在合身的西服下可明显的看出她有着一副宽阔的肩膀,细腰窄肾加以搭配,让他的上身形成犹如倒三角形的优美体态,再加上笔直的腿,简直是真实的呈现出人体标准比例的范本。
浓密的黑发长短适中也凸显了他那张在每一个女人眼中都会被称之为完美的脸孔,全身散发出强烈的男性魅力与尊贵深沉的特殊气质。
古铜色的皮肤显示他喜爱户外运动,轮廓分明略呈长形的脸孔,有东方人特有的线条以及比西方人更加深邃的五官,深幽如黑玉的眼眸闪着精明却不显锐利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方是一张厚薄适中的嘴唇,而此时正微微勾起一抹性感且有趣的笑容,似是对她钜细靡遗的观察目光感到兴趣盎然。
他噙在唇边含着深意的笑容立刻唤醒了雨璇,她仓卒的垂下眼睑,随意的点点头,“蓝先生,你好。”她低声礼貌的招呼,并感觉自己的脸颊因失态微微热了起来。
“邱秘书,听尤先生说,你是一位非常认真且尽责的秘书。”
浑厚的声音中有丝兴味,雨璇突地由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因为她感觉出他话中的客套实是夹带着怀疑与不以为然,让她向来平稳且冷静的头脑突然涌上一阵许久未曾感受过的不悦与浮躁。
该死的,她突然发觉自己极为不喜欢这个正在她面前的“新上司”。
“是允董事长过奖了!”雨璇力持镇定并以着平稳的意调说话,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其下的情绪波动。
不过她这番努力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只见蓝瀚轮眼中突然闪烁着嘲讽,他挑高一边眉头。“是吗?既然信德都已经易主,我相信尤先生应该也不至于再有不实之言才是,邱秘书又何必太过谦虚呢!”他俯首望着娇小人儿,语调显得漫不经心以及一丝明显的傲慢无礼。
雨璇美眸眨了又眨,硬是压下心中突生的火气,不明白这个男人似乎是有意想挑起她的怒火,而他对她所造成的奇异压迫感也令她有着恐慌的感受,心中不由得升起警戒,因为在信德三年来,她从不曾被他人影响过的好情绪,竟然在这个男人的三言两语之下瓦解,而她甚至还没有搞清楚,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为什么要蓄意挑衅她、惹火她,这一点道理也没有不是吗?
在一旁的尤德仁莫名其妙地看着蓝瀚轮,他并没有笨到听不出蓝瀚轮话语中的无礼,他只是不明白原因罢了,毕竟两个初次见面的人,怎么样也不该有着如他眼前所感觉到的奇异气氛才是。
“蓝先生,这样好不好?你先在此与邱秘书讨论一下日后需要配合的程度或方法,我就先将之前未及安排的事项与各部门确认好,待会儿再过来找你,行吗?”尤德仁在急切中提出建议,因为不论面前的这两人有什么过节或“激昂”的讨论,他都不想蹚这淌浑水,反正只要在今天将交接事宜完成,其余事已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蓝瀚轮闻言领首表示同意,然后目送尤德仁快步且有些逃避的身影走出秘书室,眼中升起笑意,不过等到他再次回头面对他的秘书时,笑意已消失无踪,黑玉般的眼眸中有着难以理解的情绪。
尤德仁的打岔让雨璇有了缓冲来警告自己不应该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而失态,并极力保持着下属对上司应有的礼貌态度,即使这个上司可以轻易用几句话语便触动了她不轻易发作的脾气。
“你有什么吩咐吗?蓝先生。”不疾不徐的语调是三年来自我训练出来的,甚至连她的表情也没有泄漏出一丝属于私人的情绪。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掩藏在他完美的外表下的是深不可测的睿智与狡猾,就像是一只被关在道德教牢笼里的野狼,神秘又危险。最可怕的她是对他的言词有着这么强烈的反应,就吓到了她,也让她的防卫能力再加重一层。
蓝瀚轮的眼中闪过有趣的光芒,看着面前这位显然已经升起防护罩的可人儿。
“既然以后我们要一同工作,你何妨放下你那过度有礼的面貌。我不是尤德仁,我不像他需要每一位员工的卑躬屈节。”他迳以着懒洋洋的语调说着。
“对上司的顺从并不代表卑躬屈节只是一种基本的礼貌,你言重了,蓝先生。”她的口气冷淡有礼,仿佛这是一个不值得探讨的小事。
一簇火花闪过他黑玉般的眼眸。“可惜即使在英国那个号称有礼貌的国家,我的秘书也不曾这么正经八百的戴着面具面对我,所以你大可放轻松,不需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注视着她,“例如…………以后我就叫你雨璇而不是邱秘书,至于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我不介意的。”富含深意话由他的口中说出他向前跨了一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不像一位上司与下属应该有的情形。
雨璇暗自吞了口口水,心中确定这位上司真的是有意想要惹火她。
为什么?她不明白。
“你到底想说什么?蓝先生,请你有话直说。”她努力教自己不因他强烈的气势而退缩,并勇敢的抬起头直视高她一大截的他,可是就在她仰头时,却发现做错了,她不该看他的,而且他也离她太近了,近得她都可以感觉到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你感觉到我有话想跟你说?”他用着浑厚的声调调侃她,眼中则闪着一簇热烈的火花。
她被他眼中突现的东西吓到了,那是一种她在男人身上常常读到的熟悉讯息。
“你……你什么意思?”她用着不稳语气质问,心中暗自恼火着自己软弱的口气。
“其实你很清楚我想说什么不是吗?”他慢慢俯下头,语意暧昧地低语道。
“我……我不知道。”她惶恐地回答,再也抵受不住他节节进逼的高大身躯意图不着痕迹地往后退。
“你会知道的,雨璇。”他低语的同时直接伸出大手猛地将她往后退的身躯拉向自己,并环住她。
雨璇尚来不及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一股男性的热力气息所包围。一种恐怖的战栗在瞬间窜遍她的全身,而在她惊慌且来不及躲避时,他的头已俯下来。
他的唇先是试探地摩挲她的,并感觉她变得僵硬如石像般的身躯,而唇下那原来柔软温热的唇瓣也在瞬间变得冰冷。
她紧闭着嘴,惊慌失措、全身紧绷,她耗尽所有的自制力来压住那阵阵涌起的恐惧与恶心感。
他们只是初次相见亦非情侣,他会什么会……
他流连在她的唇瓣不忍须离,直到在百般努力下也诱哄不开她紧咬的牙关时,他才缓缓地放开她,并在梭巡她妏好的面容时发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与微微颤抖的身躯,那种他以为是因为兴奋而起的颤抖。
“别害怕,雨璇。”他的黑眸倏地陰暗下来,语气轻柔。他终于发现了她异于常人的反应。
她勉强在他放开后压下惊死的情绪,并让虚浮的双脚维持平稳的站立姿势。
“为什么?”久久,她用着轻而紧绷的音调问,眼神空洞茫然,身子僵硬紧张。
“我的可人儿雨璇,亲吻你甜美的唇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即使我贸然的动作造成你犹如见鬼一般的反应也无妨。”他盯着她苍白的唇瓣说道,“不过,这种情形很快就会有所改善的。”他的语气强烈且带着坚定的宣示。
“为什么?”她茫然不解,“我们根本不认识。”
“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我们必然会很快的“熟悉”起来,只要你不要拿对待其他人的“钢铁”态度对我。”他蓦地勾起唇角,语气强调。
她的心中一惊,他怎么会知道别人对她所下的评论话语?她的全身再次升起防备。
“我可以主动辞职。”她并没有假装不懂,只是她认为他的故意用这种手段来试探她的。“蓝先生,我希望你就仅仅只是我的上司而已,其他的请恕我无法同意,不论你的心里做着什么打算。”
“你太多疑了,雨璇,我并非想试探你,我对你的企图明白又清楚,你实在不用想太多。”他轻松自如的俯视她。
“你是什么意思?”她不明所以,美眸泛上疑惑,“什么企图?”
“我的行为还不够清楚吗?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他坦言道出。
雨璇顿时瞠大美眸,微张的嘴半天才发出声音,“你疯了吗?你要我当你的情妇?”
“我没这么说。”他举起一只食指摇动着,“我的意思是我要追求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当然,我也不反对在适当的时机把你带上我的床。”他狂妄又理所当局的说着,黑眸中闪过不容错辨的光芒,
努力自制的情绪崩溃,她的脸色又红又白,怒火升起。“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在今天之前从不曾相识过,你又是为了哪一桩理由,可以如此笃定地告诉我这种说,不过我也可以同样肯定的告诉你,也许我的长相在众人眼中还算不差,可是我并非那种只要稍有身价的人随便勾勾手指头就飞奔而上的女人,你找错人了!”她斩钉截铁地说,心中已被他脸上那抹可恶的表情气坏了。
“我在来之前就见过你。”他扬起一边浓眉,语意不明的说。“而且我也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而那个东西就是我!”她立刻嘲讽地接口道。
“你很聪明,雨璇。”
他黑玉般的眼眸闪动着可疑的光芒,让雨璇感到一种莫名的讽刺。
“对不?,蓝先生,我真的没兴趣陪你玩游戏,我只是你的秘书。”她语气强硬,不容急视的杀人光芒正在她的眼底蠢蠢欲动。
“放心,我会公平行事,绝不会因你的抗拒而在公事上为难你,你不必担心。”他完全不理会她所强调的拒绝言词,迳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他是牛吗?为什么听不懂人话?
雨璇气结地瞪视他,再也无法维持一贯属下对上司的从容态度,并且在同时发现他有着足以令圣人发火的能力。
“我懂了,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不要”这两个字,你根本就不管也不听,你只是一迳地照着你自己作下的决定去做,才不管别人的死活,是吧!”她不再跟他讲道理,因为她发现那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他是她生平仅见最“番”的人,她又何必再对他保持礼貌与尊重,反正大不了乱职了事。
“你知道你生起气来时眼睛特别明亮吗?简直是美极了!”他突然迸出风马不相及的赞美话语。
“蓝先生!”她气恼地叫道。
“好了,别火了,雨璇。”他跨上前一步,再次接近她,“慢慢你就会习惯我,也就不会再抗拒我了。”他伸手再次想搂她入怀。
“你休想再来一次!”他的手才一动,她就看出他蠢动的企图,于是往后退并嚷叫出声,却发现她的背已抵住办公桌无法再退,于是突然瞠大美眸是她唯一能做的反应。
“叫我瀚轮。”他的头以着极为缓慢的速度向她俯低,双手则顺势搭放在她身躯后办公桌两旁,黑眸中闪着狩猎的兴味光芒。
“别这样。”极度的气恼此时已经取代她一向面对异性会有的恐惧,而她不为人知的“恐男症”也暂时被眼前这个言行举止皆怪异及出人意料的男人给驱赶到一旁去了。
她举起一双小手挡在胸前。“蓝先生,请自重,这是办公室……”
她的一双美眸扬起晶亮的怒火,更加吸引毫不知节制的蓝瀚轮。
“你会习惯的,我的雨璇。”他喃喃地吻住了她,再次不顾她的反对以及她极力抗拒的手势,执意用炽热的唇舌摩挲着她的唇瓣,并渐渐加重九力道,而且不再掩饰狂死的欲火,固执地想诱出她的反应。
雨璇感觉口鼻之间布满着不熟悉的阳刚男性气息,而在他唇舌恣意的摩擦间,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股气息,这项认知让她心惊,也让她不敢相信,对男性肢体动作有着极端排斥反应的她,竟然会乖乖地被一个初见面的男人拥在怀中并被亲吻着。
“恐男症”是她一直耻于告诉玉翎的事,却没想到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竟然轻易被一个陌生男人化解,这是不是代表她将不会把已快要消化的早餐吐在他的身上?
不过她似高兴得太早了,正当他在有些屈服的她让步下而终于撬开了她的唇并将舌伸入她的口中,同时他的手也顺势抚上她的身躯并不断的摩挲抚弄时,排斥感再度涌上心头,恶心的感觉威胁着要迸出喉头………
蓝瀚轮在理智即将被欲念掩没的当口,突地察觉到在他怀中的娇躯不知因何原因如同之前一般全身冷硬如冰,而原本已稍软化且有些回应的女敕唇也再次失去温度。
他的欲火倏地全消,内心低咒地放开她,垂眼一看,果然,她颤抖不止的身躯并非因激情难耐,反而比较像是极力压抑或是忍耐着某些即将爆发的不明情绪。
该死的!他瞪着她努力平息情绪的模样,心中老大不爽,他的吻有这么令人难以忍受吗?如果他没错认,她是不是一副快要吐的样子?
不对劲的感觉充盈在他的脑中,他目不转睛地凝睇她,深思着。
“你在怕什么?”他突兀地开口询问,语气有着洞悉的认真。
正努力平息心头涌上的恐慌之际,突如其来的问题令雨璇才恢复的脸色再次刷白,心中一阵抖颤。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陰影蒙上她的美眸。
“你知道我问什么。”他直视她的黑眸一瞬也不瞬。
“我不知道!”她月兑口叫声,蓦地惊觉自己失态,于是合上眼眸,深吸口气再次睁开,并坚决的推开他挡在身前的躯体,冷静从容的走回办公桌后。“蓝先生还有其他的事吗?”
她明显虚假的客套话语刺耳的传入蓝瀚轮的耳中,黑眸中闪动的光芒倏地陰暗了几分,盯着她空洞冷然的眼眸良久。
“我会弄清楚的,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不再有抗拒。”黑眸布满坚决神色并闪着狂肆的光芒,代表着他傲然的自信与不容人拒绝的霸气。
“别再说了!蓝先生。”这是表面冷静、实则心中已颓丧得一塌胡涂的雨璇唯一能给的回答。
直到下了班回到与玉翎合租的公寓住处,雨璇仍是无法松懈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即使在早上那番诡异的对峙之后蓝瀚轮都不曾再来“打扰”她,她的警戒仍是存在。
试问有哪个当秘书的能在被顶头上司“性”蚤扰及撂话后还能轻松自如过日子的。
奇怪的是,若非情势如此怪异与她的心结作崇,她也许真的会被他的吻迷住也说不定。
踏入公寓客厅,她骤然发现从不曾比她早回家的玉翎,竟然已经瘫在沙发上。
“咦?玉翎她诧异地望着无精打采的室友。
“别一副被鬼打到的样子好不好?是我没错啦!”玉翎烦躁地睨了她一眼。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雨璇白她一眼,将手中的皮包随手一放,人也跟着倒进另一张沙发。“我只是奇怪你这个从不曾准时下班的人竟会比我早到家而已,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没事就跷头啦!难道还留在公司让人家刁难、蓄意找碴不成!”玉翎忿忿不平地道。
“刁难?找碴?”雨璇微吃惊地问,“谁啊?谁找你的麻烦?”
“还不就是新老板的特别助理!长得一副“纯种阿督仔”的模样,竟然国语说得比我还溜,真是令人不爽!”玉翎的每一句话都犹如在醋缸里浸泡过,酸得令人咬牙。
“你是说辛斯顿特别?”雨璇问道,她想起今天见到那位持别助理时,也曾经被他那口标准的中文所骇住。的确,一个外国人竟能说得比本地人更标准的国语,实在是令人心理不平衡,想想也有些汗颜。
“就是他咩!”
“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一副老大不爽的德行?甚至还让你早早打道回府?”雨璇暂时忘了自身尚未厘清的烦恼,转而戏谑的打量着好友,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懈了一些。
“今天那个特助先生,才跟着蓝瀚轮巡视到业务部时,就吩咐要业务部将这两个月以来的企画书先整理出来并送他的办公室给他。”
“这种情形很正常呀!值得你这么气嘟嘟的?”雨璇好奇问道,却引来好友的白眼。
“你听我说完嘛!你也知道业务部有A、B两组对吧。”她看着雨璇,见她点头后又继续说:“结果在下班前,那个挑剔的辛斯顿特助丢回来好几份他看了不满意的企划书,并要我们A组重新拟过。你知道吗?他丢回来要重拟的企划书只A组的,B组一份也没有,你说这是不是很气人,而且这根本摆明了他觉得我们A组的企划书都很烂,所以才会被退那么多份回来!”她愤然地发着牢蚤,“我一气之下,突然觉得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好像白费力气似的,既然如此,那我还加什么班,不如早早回家来看电视算了!”说完她犹如泄了气的气球,身子再次瘫入沙发。
静默了一会儿,雨璇有些感慨的开口,“没办法,谁教我们是领人家的薪水,上司吩咐的事,即使心中再不乐意去做,仍是得乖乖完成。”她若有所思的说着,心中有着解不开的迷思。
“起码那个蓝瀚轮感觉起来比较没那么讨人厌。”玉翎喃喃叹道。
“才怪!”雨璇月兑口而出,恼怒的想起今天早晨蓝瀚轮对她的侵犯行为。
“耶?”玉翎毫无困难的由沙发上快速起身。“蓝瀚轮很难相处吗?”她望着雨璇问道:“人家不是说他一句沉默寡言,想来除了公事,他应该也不至于太唠叨才是吧!难道他故意难你?”
“人家说的话一点也不准。”雨璇忍不住反驳道:“他才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人!”
“他做了什么?”玉翎看着雨璇眼中不寻常的光芒,疑心大起,“他没有欺负你吧?”
玉翎猜测的话语让雨璇的脸颊不由自主飞朵红云,并且极为不自在的别开眼。
玉翎一呆,忍不住叫道:“真的?他真的欺负你了?”
“别叫了!”雨璇回过眼恼怒的瞪她一眼,“听我说,他……”她大致将早上的情形解释一番,但是对于自己因过往的事而有著「死男症”的毛病仍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玉翎目瞪口呆的听完,良久才讷讷出声,“雨璇,你以前就认识蓝瀚轮了?”
雨璇白她一眼。“你秀逗了啦!你记不记得当初由蓝瀚轮来接管信德的消息还是你告诉我的,而他的大名也是你告诉我的,我有可能之前就认识他吗?”她没好气的嗤道。
“对喔!”玉翎恍悟,“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对你?”她接着问道。
“我才莫名其妙呢!无绿无故被上司蚤扰。”雨璇努力着抱怨的语气,却发现一整天在心中沸腾的怒气已经不知在何时消失无踪。
“才不是蚤扰哩!他不是说要追求你吗?”玉翎突然兴致勃勃的问道。
“那只是他随口说说罢了。”雨璇挥着手,加强语气道:“有可能是因此我一开始的拒绝让他无法忍受,他才会这么说的。”
“你没那么差好不好?”玉翎埋怨地瞪她,“也许蓝瀚轮就像之前那些追求者般,都是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对你一见种情……”
“少来了!”雨璇以着唾弃的语气打断她的话,表情显得很无力,“你别再幻想了行不行?”
“你不能否认那个蓝瀚轮真的长得很正点哩!简直就是男性典范中的极品耶!”玉翎斜睨她。“被这种极品追求是你的荣幸耶!”她故作垂涎状。
“不必了,我还不想被人追杀。”雨璇立刻敬谢不敏的拒绝,口气显得不太自然。
“嗄!不会吧?雨璇,连蓝瀚轮这种条件的优质男人你也看不上眼?”玉翎不解地问道。
“这跟条件没关系好吗?我只是还不想找对象而已,更何况如你所说,他的条件那么好,怎会看上我这么一个小小的秘书,你就别多想了!”雨璇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
“是吗?”玉翎有些失望的喃道。
“对了,别说是蓝瀚轮条件好,我看那个辛斯顿特助长得也是很出色的,虽说是外国人,可是金发加上那双碧?的眼睛,恐怕也会迷倒不少人喔!”
玉翎翻翻白眼,“他哪里迷人了?长得又高又壮,活像只未开化的猩猩,再加上讨人厌的个性,我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忍不住啐道,自尊受损的打击让朼怎么也不肯承认那个寇特?辛斯顿是个只逊于蓝瀚轮的优质俊男。
“没那么严重吧!”雨璇失笑。
“还不知道哩!不过只要他不来惹我,我当然也不会开火。”玉翎也跟着咧嘴而笑,她伸手爬过乱糟糟的头发。“奇怪,我怎么也变得小心眼起来了?”她有些不解的自问。雨璇有趣的瞅着她自言自语的行为,心中再次想起困扰了她一天的疑问。
不可否认蓝瀚轮的确是她生平仅见的俊男,而他对她所显露出的兴趣也带给她心中莫大的冲击,另外他对她撂下的话语更是大大惊吓到她,也扰乱她一向平静无波的心。
她最不明白的是,几年来,直接对她表明要追求的男人很多,可是从未有一人光是用言语就掀动她的思绪,而他所说的话不仅轻易影响她的情绪,另外他对他那强迫式的亲吻,也是这几年来在一些试图亲近她的男人中唯一让她稍微不感到恶心欲呕的,她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是例外的一个,不过她也不想再次求证他对她的影响力。
只希望他能听进她今天拒绝的坚定话语,不要试图接近她了,因为她真的不想再尝试一次那种恐慌且反胃害怕的可怖感受了。
也许……只要她能一迳的坚持抗拒,或许他终会放弃,将目光投向其他心无碍窒且可以轻易接受他青睐的女人身上。
毕竟一个心有障碍的女人是无权获得幸福的,另外,在她有生之年,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全心全意地相信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