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怎么可能还是一个处子?!
陆其烈瞪着被他压在身下的邱琇儿,震惊、不敛置信布满他的眼底,心底一阵又一阵的纷乱情绪与莫名其妙升起的喜悦相互交织,令他脑子有着短暂的空白。
「呜……」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邱琇儿不断落下泪水,她皱着小脸扭动身子,试图挣月兑体内那弄得她好痛的异物,一边推向男人贴得很近的胸膛……
喘息稍歇、理智回复,陆其烈发现自己心中对她生出了许多疑问。
强烈的感官冲击让邱琇儿陷入半昏睡状态,过了好半晌,她的意识才总算恢复清明。
她慢慢睁开眼,随即发现陆其烈依旧果身躺在她的身旁,凝视着她的眼中蕴含一丝深思,而他的一只大手竟然是摆在她的胸脯上!
「怎么醒了?我还以为你会累得就这么睡到天明呢!」
耳中传进他的声音,邱琇儿脑中立刻浮出方才和他的缠绵欢爱,小脸瞬间羞得晕红,心中一阵慌乱,扭动身子便想坐起——
「别起来。」
陆其烈挑了挑眉,压在她胸上的大手微使力便制住她蠢动的身子,还顺道挤捏了几下,吓得她倒怞一口气,不敢再动弹。
「别……别这样……」她期期艾艾地低喃,逼不得已面对他,让她更是羞红了脸。
「别怎样?」陆其烈故意反问,佣懒语气带着一丝戏谵,「怕羞吗?没必要的,你身上该看的地方我全看过了,现下再怎么遮掩也来不及了。」
邱琇儿红着小脸,无措的大眼瞅着他,「我……」长这么大,她从没有让自己的身子果裎在别人面前,偏偏她想遮掩却硬是被他挡了下来,心中无措至极,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眼眸透出兴味,陆其烈盯着连身子都透着红晕的人儿,慢条斯理地问,「这么急着起来,打算上哪儿去啊?」
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羞到无地自容的邱琇儿嗫嚅出声,「我……我回自己的房去。」
「我没让你回去,你就乖乖睡在我的床上。」陆其烈沉声道,语气清楚透出不悦。
从来只有女人在床上巴着他不放,可眼前这个羞惭欲死的小人儿却是要求离开,真是令人不快……若这又是她的伎俩,那么她还真是手段高明,不容忽视。
只是……她犹是处子之身这件事实在透着古怪,令人不解。
听出他语气不善,邱琇儿心中一惊,顿时噤声不再多言,僵硬的身子亦维持原样,不敢乱动。
陆其烈仍端详她,半响才突然问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你今年该有二十了吧?」若他记忆无误,当年他离开时,她年方十四。
邱琇儿眨了眨眼,有些不能适应他突然改变话题,犹豫了下才怯怯开口,「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陆其烈挑眉,然后摇头。「不,你才二十,兴安城出生。」
「兴安城?」邱琇儿奇怪地看着他,「我一直和双亲住在远安城,从未到过别的城镇。」他的话好奇怪,仿佛将她当成另外一个人来看待……他该不会又要说她并不姓邱了吧?
用奇特的眼神睇她一眼,陆其烈兀自开口,「我认识的苏咏茵有着一张与你一模一样的脸蛋,出生在兴安城的留春楼,是鸨母之女,与我的情谊可好的呢,没事就是缠着我不放,后来还要求我带她一同私奔。」
邱琇儿身子颤了下。他果真还是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
她强迫自己出声,「我真的不是那位苏姑娘。庄主真的认错了,我是邱琇儿,不是那位——」
陆其烈打断她,「你的意思是说我眼花,认错人了?」
「呃……」他的语气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张力,让她感觉有些惊惶,话语也变得吞吞吐吐。「是有可能……」
见她惊慌失措,陆其烈蓦地低笑一声,大手忽地动了,抚弄起掌下的软女敕。「看来无论如何,你都不打算承认了。」
他突来的动作让她身子一僵,随即羞红了脸,小手反射抓住他放肆的大手,冲口而出,「我有名有姓、上有双亲,本来就不是你说的那位姑娘,又要我如何承认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倘若你真的不是那苏咏茵,且上有双亲、又已二十有二,为何双亲没有为你安排婚事?否则今日你也不会被抵押在天河山庄为奴,甚至沦为我陆其烈的陪寝!」陆其烈毫不客气地反问,柔捏她胸前玉侞的大手更加肆无忌惮,指头轻扯顶峰诱人**。
邱琇儿被他问得怔住,小脸微白,半晌也答不上话,登时忘了他的大手正在她的胸前肆虐。
她无法对他解释,自己从来就不想嫁人,所幸一直以来双亲也不曾替她安排婚事,甚至有一回她还在无意间听到双亲说着绝不会让她嫁人之类的话语……
既然双亲无意让她嫁人,正好符合她的意愿,所以她也就不多事主动去询问。可眼下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对他说明这种奇特的情况……
「奇了,我只是问个小问题,你怎么半晌不吭一声?」陆其烈突然翻身,半压上她的身躯,俯近她怔愣的小脸,急窜而起的已让他失了追索答案的兴趣。
男性炙烫的体热突地笼罩而来,让邱琇儿惊跳一下地回过神,这才发觉两人又处于极端暧味的姿势了,而那清清楚楚抵在腿边的炽热硬物更让她羞得不知如何反应。
此刻两人身躯贴合的热度让她立刻想起稍早的剧痛,她再也无法维持镇定,惊慌地扭动身子挣扎起来,口中胡乱嚷着,「让我起来!我想回房了……」
「挑起我的欲火就想一走了之?」陆其烈挑眉邪笑,「不替我把火灭了,你哪能如此轻易月兑身!」他边说,长腿微一使力便撑开她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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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蒙上一层轻雾的梦境如幻又似真……
她总是看到那名少女一再地哀求年轻男子带她一起离开,可那年轻男子却也一回又一回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轻男子与少女不知怎地竟愈来愈亲密,他对她宛如对待情人般亲昵……少女开始怀抱希望,不料年轻男子始终不肯松口答应少女的要求……
少女无措哭泣,哀求着,换来的是年轻男子眼底逐渐浮出的不耐烦。
终于有一天,年轻男子的身影在湖边消失,不再出现,少女彻底地被抛下……
邱琇儿猛地睁开眼,心头一阵酸苦涌了上来,温热的泪水不由自主溢出眼眶,染湿了她的颊腮……
她就这么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除了些许片段,她其实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作了什么梦,可奇异的是,她清楚记得在梦里所感觉到情感受创的浓愁痛苦与走投无路的绝望碎心,那种宛若被刀锋割裂心脾的剧痛如此清晰,让她有着痛不欲生以及伤心欲绝的真实感受。
良久,愁苦凄伤的感觉终于消逝,慢慢恢复清明意识的邱琇儿由床上坐了起来,眼中浮现浓浓疑惑。
伤心欲绝?
真奇怪,她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感觉呢?
邱琇儿正苦思不得其解时,裹在胸前的被子滑下,不小心出来的胸口传来一阵凉意,让她倏地一惊,回过神的同时亦察觉床上只有自己独坐,昨夜那个强制她留在床上、拥她一起入睡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她直觉转头朝窗户瞥了一眼,由窗纱透进的光线强度看来,她又一次睡迟了。而这都是他所造成的……
心中一紧,她很快下了床,捡起被丢在床边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上身,然后快步离开寝房。
即使三天两头地被陆其烈留在他的床上陪寝,可她并没有忘记,白日里,她仍是他的贴身丫鬟,日常该做的活儿,一件也不能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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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负责山庄外务的总管鲁承哲便直接来到东蒔院,尽责地将调查结果禀报。
「这十来日,多位师兄弟带领天河山庄的探子一路明查暗访,终于查到些许蛛丝马迹。而由种种迹象显示,这次唆使杀手来暗算师兄你的,应该又是那个唯一被师父逐出师门的周仑。」
坐在前厅椅上的陆其烈挑了下眉,「还真的让我们给料中了。」
「是啊。」鲁承哲苦笑,「这位天河山庄的『前』大师兄还真是不死心!」
天河山庄是由「天河老人」一手创立,以高超武功和精湛的医术称霸关外,亲手炼制多种活死人密药的能力更是盛名远播,让许多人不惜千里跋涉,由各地前来求取灵药。
天河山庄建于远安城北方,天雁山的半山腰上,背山的建筑物坚若磐石,易守难攻,山庄后一条陡峭小径通往被层层山峦包围的山谷,那谷地因地形特殊,故而形成特异气候,也最适合种植某些特殊的药草,而这些药草正是世人梦寐以求珍贵灵药的原料,亦是天河山庄不虞匮乏甚且富可敌国的原因。
天河老人收徒的标准比一般人来得特殊,因为生性喜欢挑战各种特异病症,所以他有大部分徒弟一开始是他由各地带回山庄的「病人」。
天河老人先将带回的病人医治痊愈,再依各人资质及意愿,传授武功或医术,绝不藏私,至于可以学到多深程度,就看个人努力了。
也因此,天河老人各个徒弟所擅长的技艺不尽相同,周仑正是老人最早收入门的徒弟。
周仑年幼时病痛缠身,待医治痊愈,心灵已因病折磨而变得扭曲。心术不正的他因觊觎山庄主人之位,多次做出伤害同门师弟的事,最后被逐出师门。
后来老人过世,陆其烈受命接手山庄,周仑即勾结「鬼刀门」意图攻占天河山庄,据为已有。所幸陆其烈早有准备,使得周仑计谋失败,身负重伤侥幸月兑逃。
原以为受了重创的周仑不再有能力卷土重来,谁知这厮根本未曾死心,转而使出卑鄙的暗袭手法……鲁承哲嘟嘟囔囔了一大串,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
陆其烈看着哀声叹气、苦着脸的师弟,眼神泛起深思。
「如果确定是周仑指使杀手来偷袭我,事前必定经过详细策画,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便是我的行程。所以若没有人通风报信,告诉周仑我的行踪,杀手要如何预先埋伏,精准地伏击成功?因此——」
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传来,陆其烈打住了话语,目光瞥向前厅右方一道阖拢的门扉。
不一会儿,门扉果然被推了开来,由通往寝房的廊道半跑半走过来的邱琇儿踏入厅中,抬眼见到厅中两人随即惊讶呆住,好半晌才福身招呼。
「庄主、鲁总管。」
庄主与鲁总管不是应该在前面的书房议事吗?怎么会跑来东蒔院的小厅谈事情?而她的运气也忒差,睡迟还被当场逮住!
陆其烈微眯眼,看着鬓发凌乱的小女人那张泛着无措晕红的脸蛋,甜媚的模样让他的视线几乎移不开。
「我与鲁总管有事商谈,去备茶水、点心送过来。」
带着一丝威严的嗓音让邱琇儿猛地回神。
「是。」她点点头,随即退出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