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住进了平南将军府的左院。
从一个偷儿成为左院大王的“兄弟”,这事若说出去,旁人十之八九不相信,说不定还会取笑她的无稽。
更令晶晶头疼的是,她该如何将自己的处境转告爷爷,好让他老人家别为她的安危担心?
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个好法子,还真是急煞人。再说她根本还没将这里的地理环境模透,若想知道龙珠的下落,就像是海底捞月一般,希望渺茫啊!
唉!莫非她这回注定要失败?虽然她在府邸中可以自由活动,但不难看出有些人似乎对她报不满,老是以一种采究的目光打量她,让她浑身发毛!
还有啊,这里的一些女眷有事没事就跑来找她聊天,直问她是怎么与春拓认识的,害她傻了眼,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道要她说:“我本是个偷儿,只因时运不济,被那个叫春拓的家伙给逮个正着。”
或是说:“我之所以被春拓视为兄弟留在府中,完全是因为他想向我学偷功。”
唉,反正她怎么说都不对,只好当个聪明却失去自由的哑巴喽。
不过,耶律春拓那些兄弟她却无缘见上一面,他们个个似平都很神秘又诡异,这种不确定的感觉令她胆战心惊。
“单京,在我们府中住得还习惯吗?你好像话不多,会不会很无聊呢?”裘牙儿找了沈若怜、虞苑苑、李瑕一起来看这个新朋友,妯娌四人浩浩荡荡地走进左院。
“呃,还好。”晶晶心底哀叹了声,怎么说曹躁曹躁就到!
“你若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说哟。”牙儿关心地叮咛。
单京的处境和她当初来到将军府时非常相似,无依无靠,又没有半个熟人,定是非常寂寞:抱着同病相怜的心态,她总是借由种种机会,抓着另外三个女人来找他聊天说地。
生性保守的若怜与苑苑自然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当,毕竟男女有别,她们常来这儿看单京,下人们不知会怎么想?
几次劝牙儿别多事,但她就是不听,而她们几个做嫂子的也只好舍命奉陪,希望别被自己的夫婿发现才好。
“我会的。”晶晶笑着应道。
虽然她很担心自己会在这些热情的女人面前露出马脚,但她们所表现出的真切关怀对她而言实在是股推拒不了的温暖。
她自小在燕云十六州长大,又是独生女,没有什么玩伴,无论去哪儿走动,遇上的多半为江湖儿女,个性不拘小节、大而化之,自然不是一些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
而爷爷那个老古董更不可能是她倾吐女儿家心事的对象,久而久之,她便养成了把事情净往自个儿肚里吞、心里放的习惯。
所以现在碰上了热情的她们,还真让她寂寞的心得到些许暖意。
“那就好,你别看春拓他永远都是嘻皮笑脸的,其实他是道道地地的笑面虎,你得多注意点儿。”李瑕也不忘将耶律春拓的底子挖出来调侃一番。
“是……我懂。”她就是被他那“笑脸迎人”的招术给骗得在这裹住下。
“我们府中已好久没有客人长住,我这些妹妹们见了你直觉新鲜,所以常来叨扰,希望单公子别介意才好。”
若怜不愧有长嫂的风范,说起话来就是这么的大方合宜、温婉动听。
“不,怎么会呢?”晶晶微笑回应。
在场的唯独苑苑不说一句话,只是频顿打量着她。
“苑苑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在下脸上有什么秽溃?”晶晶直觉奇怪地模模自己的脸。
“没什么,我只是被你的美给迷住了。”苑苑轻笑地别开脸,有意躲过晶晶询问的目光。
“苑苑,你是说笑吗?谁不知道焚雪的美可是无人能敌,看惯他容貌的你怎会被单京所迷惑呢,?”个性单纯的李瑕咯咯笑道,却不知道话堵,了苑苑别有所指的解释。
苑苑只能摇头轻叹,却又不好说她什么。
“瑕儿,远远就听见你的笑声,什么事这么开心?”
耶律花穆走进中庭,想看一看这两天李瑕不断挂在嘴边的单公子。
“花穆!”李瑕开心的投进他怀里。
“不只我,风云和焚雪也来了。”
他的话刚说完,便听见耶律焚雪爽朗的笑声,“这几天我们分别前往各寨采查军情,却遗漏了这里的好玩事。听说有个男人美得很,似乎能与我媲美,我不亲眼来瞧瞧怎么行呢?”
“焚雪。”苑苑见夫婿回来了,也迫不及特地:迎上前。
“你这丫头,刚刚我好像听见你说被某个男人给迷住了,嗯?”他勾起苑苑的小脸,恬了下她的鼻尖。
晶晶目睹这一幕,一张脸蛋蓦然躁红,浑身的烫得很。
天,他们怎么如此大胆?就算是夫妻,要亲热也去房里嘛!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
耶律春拓尾随兄长而来,乍见她那张嫣红的俏脸,立刻走向她,“单兄弟,你怎么了?脸颊红成这样,是哪儿不舒服吗?”
说着,他竟举起手抚上她的额头,晶晶在众人注视下,既不能挥开他的手,又不能反击,只能定住身于,露出颇是尴尬懊恼的笑容。
“我……我没事。”她别开脸,佯装没事般的摇摇纸扇。
“你就是春拓最近才击掌结拜的好兄弟?”耶律风云走向晶晶,礼貌地询问。
他目光如炬,锁住她那张姣美的脸蛋,专注端倪的神情让她浑身冒冷汗。
老天,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同时面对这么多个拥有可怕气势的男人,只盼诸天神佛保佑她别被吓得腿软,当场瘫在这儿。
“击掌结拜?!”晶晶生硬地反问。
她何时与耶律春拓那贪小便宜的家伙击掌过了?就算有,也是被迫拍了下,从头到尾也全是他一个人在那儿“称兄道弟”的。
“是啊,我与京弟早已击掌过了。”耶律春拓立即走向前握住她的小手,站在她与耶律风云之间。
“这么说你也算是。自们的兄弟了。”耶律焚雪向前一步,打算仔细瞧瞧这位让苑苑看得着迷的男人。
“嗯……你们怎么说怎么算吧。”晶晶只能干笑回应。
“哈哈哈……我说春拓,咱们这位新兄弟还真是有意思,你们是打哪儿认识的,能不能说给大家听听?”耶律花穆霍然大笑,语气毫无异样,但是熟知他的人便可从他魔魅的紫瞳中看出一股诡异。
晶晶闻言,一张俏脸顿时宠上乌云,她轻拉耶律春拓的衣摆,仿似正暗示着他什么。
耶律春拓当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他递给晶晶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后便转向兄长道:“单京是我前阵子出府游玩时所遇见的朋友,当时他正好被几个宵小给欺悔,为我所救,于是我和他就这么成为莫逆。花穆,我这样的说明还可以吗?”
耶律花穆当然能听出他语多挖苦,却懒得与他计较。毕竟自己离府多日,和娇妻分开许久,好不容易见面,他才没心情与春拓争闹。
“好吧,既然你们兄弟情深,就好好聊聊,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完,耶律花穆以眼示意,大伙也都识相地赞同他的意见,一道离开了。
“呼!简直快把我吓死了,真搞不清楚我今天究竟是撞了什么邪,居然一口气遇上那么多人,而且个个眼神犀利,仿佛要把我看透似的,真可怕!”晶晶直拍胸脯,庆幸她并不是个设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要不刚刚,早就露了馅,穿帮了。
耶律春拓肆笑了声,似海深邃的眼眸流露出一丝柔光,“我那些兄弟就是这样,说话老爱冷嘲热讽,却都不含恶意,你习惯就好。”
“是喔,等我习惯后,可能命也只剩下半条了。我刚刚才想,如果你说溜了嘴,让他们知道我是因为潜人府邸偷窃被你逮住的,那我不知道会死得多惨!”晶晶吐了吐舌头。
耶律春拓眯起跟,为这个新兄弟极端女性化的举止感到担忧,“我说单京,你也不喜欢别人批评你男生女相吧?”
“这是当然。”
“既是如此,你有许多要不得的小动作都该彻底改掉。”耶律春拓蹙眉道。
“小动作?”
“是啊,像是吐舌头,恬唇,最糟糕的就是你竟然还会咬指甲!”
“什么?”晶晶的小脸蓦然发红。真是该死,他这么一说,她浑身都不对劲了!不止脸蛋,就连身子也都隐隐发热。
“你瞧,就是这个样子。才说你两句你的脸就发红了,那脸红耳躁的俏模样再不改掉可就麻烦了。”
他以扇柄指着她的小脸。
“可……可是这些都已成习惯,哪能说改就改?何况我根本就不想改,也没道理听你的,你再管那么多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她赌气道。
“你哟,说你像个娘儿们你还不信。你现在这副样子就足以激起任何男人吃你一口的。”
晶晶又羞又气,“你——”
耶律春拓赶紧在她发飘之前岔开话题,“对了,你在这儿已住了好一阵子,应该也习惯了,今天是不是该对我露两手了?”他一副有所图的模样。
晶晶眼睛突然睁得好亮,腮帮子也鼓鼓的,她指着耶律春拓的鼻尖叫嚷道:“你就会占我便宜!”
“真是笑话,我怎么占你便宜了?你又不是位姑娘家。”耶律春拓哑然失笑。不知怎地,他竟觉得这小子愈来愈好玩,只要逗逗他,便乐不可支。
“本来就是,你敢让我这个偷儿留下来,图的不就是我的功夫吗?”晶晶豁出去般地冷睇着他。
耶律春拓的视线始终不普离开她轻嗔薄怒的神情,他突地以扇柄挑起她的下颚,近距离地对着她说:“若非你是个男人,我一定会为你着迷。”
晶晶像被点了袕般动弹不得,只能呆视着他那双妖异的弯弯笑眼,浑身不自由主地颤抖……
见他久久不语,只是垂眼凝眸着她,晶晶禁不住抖得更厉害。
“我……我不是姑娘家,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晶晶努力挤出声音,却不敢对视他那双沉潜难测的眸子。
“我又没说你什么,别发抖了。”耶律春拓半带嘲笼地说,“坦白告诉你,我的功夫虽非武林翘楚,但也不弱,否则又怎能自战场上全身而退。我不否认自己对你的轻功好奇不己,但我是想向你讨教,绝不会恶劣到偷学的地步。倘若你愿意,咱们可以‘比武易武’。”
“以武易武?”
“不错,就是这样——凌空飞掌!”
耶律春拓话语方落,便对着晶晶的胸前击出一掌!可怕的是,他的掌心并未触碰到她,但她背后的那颗矮树却己一剖成二。
“啊——”她吓了一跳,模模自己的身体,竟发现丝毫无伤。“真的好厉害!”她由衷惊叹。
“再来是飞檐走壁。”
只见耶律春拓往上一跃,在晶晶目瞪口呆地注视下,两脚紧贴着墙壁游走,神奇的是,他仿佛被吸住似的,居然没掉下来!
耶律春拓腾空一翻身,落地立足在她面前,“若是以这招飞搪走壁搭配你的轻功,以后你想再窃取宝物时,它必能助你一臂之力,至少不会随便撞到房里的桌椅!”
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漾起笑,调侃她那天着实不该发生的粗莽。
晶晶陷入了犹豫,她不能否认自己着实被他这两招功夫给吸引子,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能耐学会这些功夫。
“怎么,还得考虑?”他薄唇微微勾起,衔着魔魅笑意。
“好,交换就交换,我们正好赌赌看谁先学会对方的招式,输的那方得承认自己是个不成材的大笨蛋。”她扬起小脸挑衅道。
“没问题,不过输了的代价只有这样似乎不够。”耶律春拓深幽黑眸里蕴藏着一股莫测高深的味道。
“好,要不这样吧,输的一方得无条件奉上一样东西给赢的那一方,而那样东西就由赢的那方自由索求。”她菱唇轻挑,露出自信的微笑。
“行,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想知道你要的是什么?”耶律春拓恣意潇洒地凝视着她问。
晶晶心中讨度,在这时候最好先别把目的说出来,免得适得其反,于是她笑了笑,答道:“我还没想到需要什么,我们还是先比试,等赢了再说出来,这样才有意思嘛。”
“也好。那今天由谁先开始学呢?”耶律春拓兴致勃勃地问。他对于武学向来就有份执着,尤其是单京的一手偷功,要说他不感兴趣,还真是骗人的。
“这个嘛……由你先教我好了,我倒想看看名震大辽的六院大王,是不是真的如百姓们所说,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单京,有关这点我想你是弄错了,我们六兄弟的武功各有专精,当然也各有弱点,谁也不敢称之为出神人化。”耶律春拓笑咪咪地说,那微弯的眉眼泄漏出他潜藏在心中的一丝俏皮。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晶晶不由得感到惊诧。
这个男人完全不像爷爷口中所形容的骄纵霸道、残忍无度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既然你说你们兄弟的武学各有所长,能否告诉我你们各自专精些什么?”她好奇地问。如果能够把六院大王的底细打听清楚,回去向爷爷报告,说不定还可以邀功呢。
但耶律春拓可不笨,“你这么问,该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晶晶愣了一下,随即皱起小鼻子,口气不佳地辩解道:“人家只是好奇。你干嘛疑神疑鬼的?哼,还说咱们俩是好兄弟呢!”
耶律春拓漂亮的黑瞳突地一瞠,闪着奇异的光辉,“别动!”
“怎么了?”晶晶呆了下,定定地站在原地。
“就是这副样子!”他眯起双眸,一手妩着下巴,甚感兴趣地思索着,“实在是太像了……”
“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到底像谁了?”被他这么没头没脑的、吆喝,晶晶浑身发毛,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九露出了马脚。
她先低头瞧瞧自己的胸部,嗯……还好,捆布并没松月兑,再往下审视自己的腰身,更是没有问题,那结实又挺直的模样可是她捆了好几层的棉布,外加一层裘皮所得到的结果。
可是他那种眼神实在诡异得很,让人胆战心惊。
“喂,你说话啊!”她猛一跺脚,着实忍嗣不住了。
“我指的就是你这副娇嗔样,简直和姑娘家一个德行!我说贤弟,不是为兄的要说你,你这些坏习惯当真要改,要不然肯定会吃大亏。”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吃什么亏啊?”晶晶柳眉一耸,朱唇紧抿。此刻的她虽是女捞男装,但是绝美醒目的五官仍带着属于女性的吸引力,足以魅惑男人。
“你也太天真了,以为仗恃着自己高明的轻功就能够横行扛湖?殊不知人外有人,而且又有几个男人能敌得过美色的引诱?就拿我三哥来说,他不过是那张脸长得漂亮,可就招惹来不少的是非,幸亏他武功高强,几招狠厉的功夫使出来,那些企图不良的家伙只能模模鼻子走人,可是你……”他一边打量着晶晶,一边摇头皱眉,“啧啧,你当真是横看竖看都像个女人,我可以想像你从长大后这一路走来有多辛苦了!”
对于耶律春拓的同情,晶晶是压根儿不买帐,“我辛不辛苦用不着你担心,男生女相又有什么不好?你少在那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我不学了!”
晶晶最不喜欢别人以轻视的语气来形容女人,难道女人天生就只有被男人欺负的份吗?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的脑袋洗一洗,让他这个左院大王彻彻底底的改变观念,对她这个女人服服帖帖、尊尊重重!
“喂,你这是干嘛?”耶律春拓一个箭步拦下她。
“你老是那样,对我嫌东嫌西的,我不要理你了。”
她咬了咬唇,气呼呼地闹着别扭。
“我没嫌你呀!”他可是为他好耶。
“反正我就是呕,你走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晶晶噘起唇,小女人委屈不依的娇模样毕露。
耶律春拓疑惑地耸高眉,却不再调侃她,“好吧,那你就拿出男子气概来——看招!”
瞬间,他使出了一记飘摇拳,那招式看似轻巧,实则威力颇大,幸叮晶晶轻功不错,猛地闪身,惊险万分地躲过这一招。
“你还真狠,居然对兄弟不留情面!”她震惊地说。
“既然要我把你当成男子汉看待,又何须手下留情?再接一招----”
耶律春拓接下来的攻势更为凌厉,几乎招招攻向晶晶的要害。
刚开始的几招晶晶还能勉勉强强躲了过去,但她的体力逐渐耗弱,动作也愈来愈迟缓,最后终于闪不过了!
眼睁睁看着耶律春拓强硬的拳头直通她门面,就要落在她的鼻粱,她猛地闭上眼,己打算接受毁容的结果……
没想到她等了许久,仍不见这一拳落下,于是她偷偷睁开眼,竟瞧见耶律春拓双手环胸恣意地笑着!
他是怎么办到的?
她虽然武功平平,但也明白刚才那拳既快又猛,倘若硬生生收势,必定会因力道反击而伤了自己。可是他不但在干钧一发之际收势,而且还完好无恙,这……这是奇迹吗?
“你……你……”她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是不是吓到了?”耶律春拓微扬唇角,眼中闪现的净是得意。
“你……你是怎么办到的?”晶晶的嗓音带着不可置信,陡亮的眼神说明了她被他的武学修为给吸引住了!
“想学吗?”他眯起眸子,眉宇问酝酿着一丝狡侩。
“我……我……随你意了。”她先是一愣,马上又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算她再想,也不要在地面前露出渴求的模样。
“好吧,那我们就从‘凌空飞掌’开始,希望你可别漏气啊。”耶律春拓勾出一抹酷笑,但看在晶晶眼里却像极了不屑。
“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你服气的。”她逞强地回嘴。
耶律春拓点点头,又看了看天色,“这种功夫最好是在大白天练习,现在为时己晚,我们就从明天一早开始,你意下如何?”
“悉听尊便。”晶晶漾出甜美的微笑回应。她对自己可是有着十成十的信念,过去无论是轻功还是偷功,她从没让师父丢脸过,相信这回也能让耶律春拓对她另眼相看。
“对了,我劝你最好别和我那几位嫂嫂走得太近。”耶律春拓突然有此一说,看着她的表情充满暧昧。
“为什么?”晶晶不明白。
“你还真傻,难道看不出来刚才我那几个哥哥脸色都有些怪异吗?”耶律春拓恣意一哂。
“我又没惹他们…莫非你认我做兄弟不是他们所乐见的。”她突然感到背脊爬上一片凉意。
如果她成了众矢之的,未来的日子不就难过了?
“看你紧张的,我和他们虽为亲兄弟,但向来各臂各的事,绝不会试图左右任何一个人的做法与想法。我爱与谁结拜是我的事,他们除了赞成外,绝对不会有第二句话好说。”他对住晶晶噙满疑惑的明眸,神情坦荡。
“那我真的不懂了……”
“因为我那几个嫂子个个都可能成为导火线。”他诡异一笑,弦外之音更明显了。
晶晶小脸上的迷雾却愈来愈浓,她歪着脑袋况:“虽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也不想接近她们啊。偏偏她们就是爱来找我,我不懂我究竟是哪里和别人不一样,她们看我的眼神就和看珍禽异兽差不多。”
耶律春拓闻言险些笑岔了气,他直指着她的鼻尖说道:“你这句形容词还真妙!珍禽异兽……”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连你也这么认为?”晶晶可火了,直觉这个男人真是惹人嫌!
若不过为了那颗该死的龙珠,她才不愿意留在这儿任他调侃,还被这府邸里的人当怪物看。
“行了,我看你八成是在这个‘左院’里给闷坏了,今天我就带你出去逛逛,看看咱们后山夕阳西下的美。”
瞧晶晶猛发牢蚤的模样,耶律春拓突然想起自己近来因为要事缠身,一直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伴他。
好不容易今天总算将事情告一段落,正好带他四处走走看看,顺便为他介绍一下平南将军府的景观特色。
“真的?你要带我四处逛逛?”
晶晶听他这么一说,火气顿消,立刻换上一张纯美的笑脸。
“为兄的无意骗你,我们现在就走吧。”
耶律春拓单手朝大门一比,姿态忧闲地往那儿走去。
晶晶当然也不服输,她猛一转身,双手负在背后,特意做出一副男人走路的模样,“雄壮威武”地踱出了左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