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可爱岛,昝晃与綦连梦攸便开着汽艇转往大岛,而后坐上昝晃停放在岸边的车内。
“喂,我们有缘见了两次面,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綦连梦攸身上套着昝晃的衬衫,坐在车内,吹着海风,突然她很想知道这个陪了她一整天的男人究竟有个什么样的名字。
“我叫昝晃,你呢?”他一手躁控着方向盘,一手靠着窗边,模样恣意又潇洒。
“我叫綦连梦攸,很多人听了我的名字都以为我是日本人,其实我是道道地地的中国人,綦连也是中国姓哦。”
“难怪了,刚刚那男人直喊你小攸,你们当真是一对未婚夫妻?”昝晃在意的是她和费洋的这层关系。
“他……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转开脸,翦翦秋瞳直凝着他脸上。
“你对他很了解吗?”他陰冷的表情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陰郁。
“我跟他……了解啊,不了解我怎么嫁给他呢?”她转头望着外头绿意环簇与碧蓝的海面。
“自欺欺人。”昝晃撇撇嘴冷冷一哼。
綦连梦攸攒起眉头,气急败坏地看向他,“你哼什么?不相信吗?反正你不相信也跟我无关,嫁人的是我又不是你,干你什么事?”
一看到他这副质疑的样子,她不禁想起自己和费洋的关系。
想想他们当真不算熟悉,以往费洋来家里她大都不在家,加上这次他们不过只见了三次面而已,因此对于这场婚姻她总是感觉很茫然。
“据我观察,那个叫费洋的不是个好东西,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他一双沉敛狂狷的眸子突然瞅向她。
綦连梦攸摇摇头,突然掩唇低笑,“他不是好人,那你就是了?”
眼睛直望着前方路况,昝晃闷闷地说:“我没说我是好人,所以你不用嫁给我。”
“哈……嫁给你?算了吧,虽然我和费洋认识的程度和你差不多,不过至少他比你正派多了。”
边笑边说当中,她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将她和费洋的关系透露出来了。
“你说什么?我和你不过见第二次面,那你跟费洋……”
乍闻她这句话,昝晃掌握方向盘的手竟然抖动了下,最后他索性将车停在路边,瞪着綦连梦攸。
“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她惊疑地望着他诡异的眼。
“我问你话啊,你怎么不回答我?”昝晃冷冽地眯起眼,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无明火充斥整个车内。
“我……”她瞪了他一眼,“我这次来夏威夷才不过和他见第三次面。喂,你其实不用这么关心我,反正对我而言嫁谁都一样。”
綦连梦攸抿唇笑着,这模样看在昝晃眼里简直是愚不可及。
这个傻女人,究竟是被费洋下了什么降头?居然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不过才见了几次面又对他根本不了解的男人!
“你还真是傻得可以,先不说我的想法,我只想先问你,你为什么会有嫁给他的念头?”重新发动引擎,昝晃向柯纳市行驶。
“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他是我爸看中的对象,反正我也没有喜欢的男人,既然我爸信任他,那我就嫁了。”
此话一出,昝晃的眉头已连续打了好几个死结,狭长邪气的黑眸中满是意外。
“老天爷!你就那么被动,人家叫你嫁给猪你就嫁给猪啊?”这回他当真是变了脸,眼眸瞬间冰封了起来,乍看之下真是有点吓人。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说你叫什么来的?”没事姓了个那么难记的姓,不仅人麻烦,连他的姓都麻烦。
“我姓昝,昝晃。”他眯起眼说。
“好,我说昝晃,人家费洋可是年轻有为,在夏威夷更有他的势力,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一个人的人格呢?”
她就是不喜欢这男人老爱处处和费洋作对,费洋又没得罪他,他干吗看他不顺眼?
“他那副样子就叫做有为青年吗?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昝晃唇畔勾出一抹笑,对于綦连梦攸的形容词十分不屑。
“拜托,他哪里得罪了你?你再这么说,我可不依你了,我要回去。”
“可以,只要你把身上的衬衫月兑下来还我,你要去哪儿我都不会拦阻。”这个女人想过河拆桥,门儿都没有!
“你!”綦连梦攸气得浑身发颤。眼前这男人长得人模人样,为什么说起话来总是这么不可理喻?
“怎么?考虑清楚了吗?如果真要离开,衣服就留下吧。”昝晃自信满满地开着车。
“我好后悔……后悔认识你,你这臭男人简直就是恶魔,不可理喻到无法无天,如果老天有眼,真该让你早点下地狱!”
一气之下,她开始破口大骂,好发泄心底的不愉快,却不知道她这么做已激怒了昝晃。
“小姐,刚刚泳衣被大海冲走的时候是谁在我面前噙着满脸泪水、低声下气求着我不要走陪着的呢?”
昝晃的唇浮起不羁出笑容!嘴里却不留情的取笑着綦连梦攸。
“你这只沙文猪!綦连梦攸大骂出声,一抬眸望进他那双漂亮、邪气的男性眼瞳,其中还烈烧着一股强大的火焰。
“没关系,就让你尽情发泄,反正到时候丢人现眼的人是谁咱们心里有数,我可以把你这种态度当成是母狗狂吠,一点也不会在意的。”他勾人心魂的黑眸渗入了玩味的讽意,足以让綦连梦攸气得火冒三丈。
她想发泄,偏偏又碍于她身上的衬衫,没办法大声抗议,只能委屈地靠在椅子上,恨得咬牙。
衬衫、臭衬衫!如果她能逃出这个恶魔的手掌心,她一定要买几百件的衬衫搁在家里,天天撕它蹂躏它,好发泄心底的苦。
无法当他的面顶他话,她只能在心底叫喊,即使嘴上不骂,她心底也不会放过他,哼!
“所以,你还是乖一点,别老要在言语上逞强。别忘了,你终究是个女人罢了。”他的态度高效不驯,活像个放肆登徒子。
拉紧衬衫,綦连梦攸暗暗告诉自己: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不会放过这个臭男人的!
看她似乎变乖了,不再争闹,昝晃得意的扬高嘴角.当然他也明白这情况不过是暂时的,等她解了困,坏脾气又会上来,他该得有心理准备,想想待会儿怎么好好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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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开进夏威夷大岛的另一大城市柯纳市后不久,昝晃将车子停在一间小旅馆旁。
“这里……”綦连梦攸好奇地下了车。
“我暂住的地方。”昝晃从行李箱拿起一只旅行袋,直接朝旅馆走了进去,她也只好嘟着嘴跟着他走。
一进入里头,綦连梦攸赫然发现这家外表看来朴实也没什么特色的旅馆,里面的装潢摆设竟是那么的有味道。
古式挂钟、浮雕墙面,角落还放置着夏威夷的草编小制品,还有许多红酒酒桶作装饰,以至于四处都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味。
店老板是位和气的白发老人,一见到昝晃就热情地笑着,还和他打招呼,就好像许久不见的故友般亲密。
“哇,你这小子,多久没来了?”店老板用力拍了下昝晃的胳臂,这一拍力道还真不小,再加上他说起话来洪亮有劲、中气十足,可见老板平日身体保养得有多好了。
“我是常来夏威夷,只是一直没空来大岛看看你。”
“原来如此,快,快里面坐。”他立刻招呼他们人内,并从冰箱拿出了一瓶红酒。
“史提夫,最近还好吧?”昝晃笑意盎然地问道。
“生意还不错,身体也可以,就差没酒伴。”
史提夫笑得开怀,立刻转往橱柜找出玻璃酒杯,这时他才瞧见紧跟在昝晃身后的綦连梦攸。
“咦……这位是?”
綦连梦攸一直躲在昝晃身后,因为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有够难看的——上面罩着件大衬衫,下摆长度只能遮住她的婰,下面露出光溜溜的两条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拿衬衫当洋装呢。
唉,糗毙了!
都怪这个臭男人,当初在海边时她是直接穿着泳装从海边饭店走过来的,所以没带换洗衣物在身边,而他又不肯先载她回饭店换衣服,害得她现在得以这样的面貌去面对陌生人,真是难堪。
“哦,她呀!是我的小女友。”昝晃撇撇嘴说。
“我才——”她正要解释,昝晃却偷偷捏了下她的婰,示意她别多嘴。
史提夫笑得暧昧,凑近昝晃的耳边轻声道:“新任的吗?不赖哟,光这穿着就挺辣的。”
綦连梦攸却只能傻傻地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个男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她在心中不停嘀咕着。
干吗?又不是小女生,说话还咬耳朵,怕人家听见呀,哼,不知道在讨论她什么?
“哈……”
最后两人在昝晃的一声狂笑后结束了悄悄话。
“不知道这位漂亮的小姐喝不喝酒?”史提夫转向綦连梦攸,指着吧台上的酒瓶。
“我不会喝酒,但我想试一试。”反正醉了最好,她就不用老想起今天所受到的耻辱。
“这些酒都是史提夫亲手酿制,他爱酒成痴,对于酒的纯度与年分更是挑剔,所以喝他的酒你绝对可以放心。”就连昝晃也忍不住帮忙说话了,因为他就是史提夫忠实的顾客之一。
“这酒当真很纯,保证你喝过之后绝不会后悔的。”说着,史提夫又找出一只酒杯,并将三杯倒满酒液。
“哇……好漂亮哦。”看着色泽亮眼又透明的红色液体,綦连梦攸忍不住想马上尝上一口。
“你可浅酌一口,真的很不错。”昝晃鼓励道。
綦连梦攸于是壮了胆,拿起酒杯浅尝了下,“真的有甜味耶,一点都不像我所想象的有苦味。”
“对,这也是甜酒的一种,所以我说很适合女孩子唱,而且不容易醉。”史提夫最开心的便是听见旁人称赞他的酒好喝。
一听他这么说,她连忙一口气喝完它,还意犹未尽地说:“真好喝的酒,好像饮料哦,我能不能再要一杯?”
“当然可以。”
史提夫正要为她倒上,却被昝晃阻止了。
“别再倒了,她头一次喝酒,这样就够了,再勉强可能会醉的。”
“也是,那只好请你下次再来喝啰!”乍听咎晃这么说,史提夫只好收回手,“对了,你们累了吧,房间在楼上,早点去休息吧。”
“史提夫,谢谢你,回去时我可以多带几箱你亲手酿的酒吗?”昝晃也一口喝完了杯中物。
“那还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拿。”
“好,那我们先回房了。”
对他笑了笑,咎晃便立即转往楼上,而綦连梦攸只好再做一次跟屁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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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连梦攸一到楼上才知道史提夫只给他们准备一间房,正想下楼再去要房间时,却被昝晃拦阻了。
“喂,你干吗拉我?”她扯了扯被他拽住的手臂。
“你想食言吗?”他微眯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味。
“我食什么言了?”定住步子,她回头睨着他。
“你不是答应陪我吗?”缓缓逼近她,他低首问着她,那距离近到两人的呼吸几乎交融在一块了。
“呃……这个……”她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乱了心神。
“怎么?你有意见?或是你只是想利用我而已?”他的眸子瞬间眯紧,森冷陰沉的语气在她耳畔低回。
“陪就陪,你要做什么爱做的事就快点啦!”刻意打了个大呵欠,她不耐烦的说:“我好困了。”
“放心,我保证你做了后会更好睡。”昝晃一双俊眉星目直勾勾地盯着她,有着一股压迫十足的气势。
“哦,那是什么事?”
“难道那个费洋没和你做过?”一想起那家伙有双滢乱的眼神,若说他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事他还真不相信。
“到底是做什么呀?”她火气快要冒上来了。
突然,他从她身后抱住她,“想睡了?来床上吧。”
“啊!”綦连梦攸浑身震了下,连忙回过头瞪着他,“你这是干吗?放开我。”
“游戏正要开始呢。”他忽尔一笑,慵懒地撇高嘴角。
“呃!”她惊慌地动了动身子。
“在你的观念里,当男人这么抱着一个女人,接下来又会怎么玩呢?”昝晃脸上那抹邪笑更为狂炽。
“你——你这个恶棍!”既然他这么无耻,她也不用再客气,该骂的还是该大骂出口。
恶棍脸上勾起邪恶笑痕,直瞅着她的脸蛋,猛地双臂一层,将她身上过大的衬衫用力扯开。
“你竟然敢动我!”她愤而对他出手。
在海滩时他无意与她动手,便以闪躲为重点,可现在是在房里,若她想来个暖身运动,那他就奉陪吧。
于是他拽住她的手腕,再一个使劲将她过肩摔。
“啊!”她惨叫了声。
“还没开始做,你没必要叫床叫得那么大声。”他谑笑着,对着被他摔在弹簧床上的綦连梦攸低语着。
“你……下流鬼!”怒视着他,綦连梦攸紧张地直往角落闪,脑子却不放弃地想着再该往哪个地方下手。
“没关系,你尽量骂吧,我待会几会让你换个模样恳求我。”想他昝晃最恨的就是她这种嘴巴利得像刀子的女人,今天他就看看被他热情融化后,她那张利嘴会不会收敛一点。
“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解地攒起眉,她实在不习惯他压在她光洁胸侞上的紧密感。这男人果真不是好东西,竟然敢这么轻薄她。
“不懂我说什么,那就用做的。”他附在她耳畔低语,低头将视线缓缓往下移,看着她袒露出一截粉女敕的胸颈。
“别看!”
天……他为什么?
“不要!”
待她找回意识,举出右手打算甩他耳光时,他居然利落地抓住她的手,舌头更嚣张的撩戏着她。
“今天过后,你就别嫁给那个你不了解的费洋了。”过了好半晌,他微抬头,盯着她的粉女敕桃腮。
“为什么?那我又该嫁给谁呢?”一双小手直抵在两人间,綦连梦攸眼中凝上了泪雾。
好可耻,这男人简直有病!
“嫁给你真心爱的男人。”他俊美的脸上倏然飘上一层严厉,更形于他霸道的词锋上。
“我当然——”
“少跟我说谎,在路上你明明告诉我,是你爸爸要你嫁的,所以对他你根本没有所谓的爱。”漾出一抹古怪笑意,他眼底含着淡淡的嘲讽。
綦连梦攸张大了眼睛,对上他那双深沉墨中带着冷嗤的眼神,“没爱又如何?我嫁了再爱也成。”
“笨蛋!”昝晃瞳心突然闪过几许寒光,“既然你连嫁人都那么随便,那我想对于今晚的接触你也不会有意见的。”
“别……”她眨着一双染上泪影的眸子,直摇着小脑袋,“你不可以……欺负女人,你、你不是男人。”
“哈,那是你以往认识的男人不识货,包括那个费洋。”他粗声狂笑,眼神倏然发出一道醺红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