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兰丝再去医院看凌琛时却发现他不在病房内,她急着在病房内外找寻着,却依旧不见他的踪啊?
他伤得那么重还到处乱跑,究竟上哪儿去了?
就在这时候她遇见了昨天搭救他们的警官,'卡莫警官,你知道凌琛去哪儿了吗?'
'他……他回旧金山了。'卡莫搔搔脑袋,犹豫地说出。
'什么?他回去了!'她完全不能理解凌琛为何这么做。
'他说明天就是大赛的日子,他不能缺席。'卡莫只能将凌琛交代他的话说出来。
'他伤成这样还要去比赛,简直不要命了!'兰丝又气又急,'他连东西都可交给梅蒂,还会在意这场比赛吗?'
卡莫瞧她这副焦急样,虽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补上一句,'凌先生说,他不能辜负肯对他的期望。'
'那只是借口!他一定是急着回去见梅蒂。'心情紊乱的她一径往坏处想,思绪更乱。
'梅蒂?'
'她是亚诺的妹妹。'兰丝鼓起腮。
'哦,我虽然不认识她,可我相信除了你他是不会喜欢其他女孩的。'他虽然年纪一把,可眼睛利得很,自然能看出凌琛对她的情意。
'哼,我才不信。'兰丝噘起小嘴,闷闷不乐地说。
'唉,若他对你没心,也不会一直打手机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你,还要我亲自护送你回旧金山。'卡莫双手叉腰,摇头一笑。
'他真这么说?'她抬起脸,怔茫地看着前方。
'那是当然,他是爱你的。'他拍拍她的肩,'我们走吧。'
'嗯。'
她点点头,跟着卡莫一块离开医院,路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他还说,非常希望你去为他加油,你会去吧?'
'我……我才不去呢。'她别开脸,强硬地说:'有人陪他就行了。'
'呵!好吧,那就随你了?'
卡莫摇摇头。
明明看得出来她深爱着凌琛,可为何现在年轻人脾气都这么怪、这么倔呢?现在也只好等着看他们究竟有没有结果了。
就如邵千所预测一般,凌琛出事了。
回到旧金山的他忍着身上的伤,在住处做练习,他手里拿着肯交给他的那张纸,不停练着技巧。
可他也不停猜测着,兰丝会来吗?她会来看他的比赛吗?
摇摇头,心底纠结着太多的牵绊,让他这么魂不守舍,不行……再这么下去明天他肯定会输给亚诺。
于是他强迫自己好好睡一觉,天一亮就将伤口包扎好,即便疼入骨里、即便行动有碍,他也要熬过今天。
就在前往比赛会场时他路经乔安家,在门外,他情不自禁透过车窗仰首看向楼上。
不知道兰丝回来了吗?
兰丝和肯的安危他并不担心,卡莫曾说已安排人手在附近保护他们,那么他也没什么好躁心的了。
他深吸了口气,开着车离开,可他不知道的是楼上窗后正站着一个纤柔人影,她眸中含泪看着他慢慢远离,心底有股冲动想追上,但仍被自己执拗的性子阻止。
为何她忘不了他,心底的痛仍这般强烈占据着她心口。
尤其是亲眼目睹他为她受伤、为她远赴纽奥良,心底仍会浅浅洋溢着欣慰,但两份感觉在内心冲击之下,更令她难受不已。
'兰丝。'肯出现在她房外。
'爷爷!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快、快来这儿坐。'她惊愕的跑过去扶他进房间,坐在小沙发椅上。
'爷爷已经觉得好多了。'肯笑了笑,'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得比前阵子还神清气爽吗?'
'这……我不知道。'昨晚她刚到家就见爷爷居然可以在房里走动,可是让她又是意外又是开心,爷爷正慢慢复元了呢。
'这是凌琛的功劳。'肯扬眉睇视着她的反应。
'凌琛!这……这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医生。'她摇摇头,怎么也不愿相信这真与他有关。
'还记得上回亚诺告诉你他们公司开发了一种新药吗?'肯提醒她。
'那是他骗人的。'想到这她就有气。
'不,是真的。'
'什么?'兰丝咬咬唇,'如果是真的,我宁愿拿我去换药。'
'凌琛就是不愿让你受伤Γ?丫?盟?约喝グ镂一换乩戳恕?q'的口气虽淡然,但内心涌上千万感激。
'我不懂。'她摇摇头。
'梅蒂,亚诺的妹妹。'他叹了口气,'为了得到药,他不惜牺牲自己甚至让你误解她而与梅蒂交好。'
'爷爷,你的意思是他会跟她在一块是有计划的?'兰丝惊愕地追问。
'对,这条路他走得无怨无悔,全是为了你和我,为了逼真他不得不伤你呀,孩子。'他语重心长地说。
兰丝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要蓄意在她面前伤我。'
这消息当真出乎意料,想着想着,她已泪水满眶。
'没错,前几天他来找我,给了我几颗药和药剂配方,我吃了后真觉得好多了,这药剂我也交给政府开发制作了。'肯举起双臂,展现自己的体能,'现在爷爷连跑步都不成问题。'
兰丝笑了,可她的笑带着心痛,'爷爷,你知道吗?是……是他跑去把我救出来的,他还……为我受了伤,现在是负伤上场比赛。'
'我知道,卡莫已经在临走前告诉我了。'肯叹了口气,'初见他时,我就觉得像他那种谜般的男人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可愈挖掘却愈发现他不但外表出众,就连内在都是这么的出类拔萃?'
'爷爷,我要去看他,我一定要去看他比赛,他刚刚……刚刚还在楼下看我。'兰丝心底满是愧疚。这才想起那天他会跟她说要她信任的话,当时她已点头答应了,可为何事后她不能相信他?
'对,你是该去的。'肯点点头,拍着她的背,'但别急,慢慢来,看见他先道个歉,嗯?'
'我知道,爷爷,我这就走了。'抹去颊上的泪水,兰丝不再逗留的奔下楼。
凌琛一到达比赛现场,才发现参赛者并不多,因为大家听说有柯泰的徒弟加入,因而纷纷打了退堂鼓。
哼,由此可知柯泰的陰狠至今仍让人畏惧,这种人还配学魔术吗?
'凌琛。'
凌琛才刚要到后台准备,梅蒂便出现在他身后。
'梅蒂,你也来了。'凌琛黑亮的眼闪过一丝防备,'是为我加油!还是为你大哥呢?'
'我是为你而来……来看你怎么败在我大哥手上。'她逼近他,'说,为什么要去救兰丝?我们不是说好了,兰丝归我哥,你归我。'
'你!'他冷哼,'你差太多了。'
'什么?你竟敢这么说我?是不是利用完了,就想将我一脚踢开?'梅蒂几近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你不也利用我,骗了我手里那份魔术秘技吗?'凌琛眯起眸,'我们以物易物,我可没占你便宜。'
'你……你好过分!'她气得浑身发抖。
'是我过分还是你和你哥哥过分?拿人命开玩笑,还对我动刀,我这条命可是捡回来的,'他冷冷的道。
'我哥是因为-――
'我不想再说了,梅蒂,你也知道我们的认识全是场交易,我并不欠你。'丢下这句话,他便朝比赛会场走过去。
梅蒂握紧双拳,怒意被翻搅得变成了恨意。
凌琛,你给我记住,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雪恨!
凌琛一进入会场,比赛就开始,前面几个参赛者根本没什么看头,那些小把戏他早在十岁以前就会了,直到亚诺上场,他这才凝神细看。
亚诺不愧是柯泰的徒弟,每个手法都非常细腻,几乎看不出破绽,这让他开始有了压力。
就当亚诺要施展移花接木的魔术手法时,凌琛不自觉坐直身子,仔细瞧着他的每一种手势。
他将台上站在不同位置的两人转移,可这一切全是藏在黑幕下进行的,说新鲜是有,可一点也不神奇。
一场半小时的表演结束后,亚诺得到了不少掌声,脸上的笑意更狂了,看着他那副嘴脸,凌琛便告诉自己,他一定要赢。
接着轮到凌琛上场了,他缓缓站起,对着台下众人一鞠躬后便往台上走去,在经过亚诺身旁时,就见他露出一抹狠笑。
'受了伤还敢来。'
'我拿受伤的手对付你已绰绰有余了?q'琛还以一抹信心十足的笑容,随即走上台,再对大家鞠躬致敬。
由于他的模样俊魅、帅气十足,还有神秘的身份背景,吸引了评审和观众们更多的注意力。
非但如此,他一直都带着笑容,而且表演时的表情与肢体语言丰富,更增加了可看性,大家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他每一种动作的变化,几乎已到了忘我的境界。
这情形看在亚诺眼里觉得碍眼极了,他眼底出现满满的愤懑,并担忧着自己的成绩。
在台上表演的凌琛一边面带微笑地对着观众们表演,玩弄着他们眼睛的错觉,一面在台下四处搜寻,希望能瞧见兰丝的身影。
可他还是失望了。
就在这时,梅蒂突然出现在会场的大门处,手上拿着刀钳制着一个人,而那人就是兰丝。
她发狂地对着台上的凌琛大吼道:'凌琛,你再表演呀,既然你不爱我,我就要她死!'
凌琛闻声顿下动作,同时间警察一拥而上,就连亚诺也大吃一惊。
'梅蒂,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兰丝!'亚诺想上前阻止,他不希望她毁了他的声誉。
'我不放,你们都只爱她一个,我就要她死,我要她死在凌琛眼前!'她猛一用力,在兰丝的颈上划出一条血痕。
'啊!'观众们见状,全站了起来,闪至一边。
'住手!'凌琛连忙跳下表演台,冲了过来,目光与兰丝的泪眸相互对看。
'你别管我,继续你的表演,继续呀!'兰丝忍着疼,对他大喊着。
凌琛眼底出现浓热的雾气,随即眨了眨眼,对着所有人说:'各位,我现在就要表演真正的移花接木,我跟各位赌一赌,我能将那位被胁持的女子转移到我手上,若我输了,我将退出魔术界,永不踏入。'
台下每个人都张大了眼,迫不及待的看向凌琛。
凌琛重新站上表演台,对已失了理智的梅蒂勾唇冷睇,'把她抓紧了,否则她若是不见了,可别找我麻烦。'
亚诺双目圆瞠地看着这一切,深怕兰丝也被变走,上前帮着梅蒂紧紧抓住兰丝。
就在这瞬间,凌琛突然拿出一块白色棉布,用力朝兰丝的方向扔了过去,就见那棉布立刻在兰丝面前张开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接着她连同那白布缓缓动了下,接着那块布在众人眼中落了地,而兰丝已不见了。
众人再转头,兰丝已安全的依偎在凌琛怀中,两人正浓情蜜意地深吻着。
'这……这怎么可能!'梅蒂大声咆哮着,警察则乘机上前抓住她。
亚诺直往后退,找机会想溜,怎知才回头就见莫卡挡在他眼前。
莫卡笑了笑,'请你跟我回局里一趟,那天你收买的混混全都出面指控你给的钱是假钞。'
'什么?'完了!他的一切全都完了!亚诺身躯一软,就这么倒了下来。
此时观众与裁判们全都给予凌琛最热烈的掌声,可以想见这次的首奖非他莫属了。
兰丝也替他高兴,'凌琛,你瞧,你赢了,你没让我爷爷失望。'
'真的?'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他身子蓦然垮下。
'你怎么了?'兰丝愕然地用力撑住他,'喂,凌琛,你不能倒下,你醒醒呀……'见他双眼已闭上,她更是心急如焚,'你别出事,我知道是我误会你了,是我任性,是我笨,是我不够体贴,根本无心去弄懂你的心,你可以怪我、骂我,但不要不理我……'
撑不住他,她慌张得直对底下的人大喊。
'快呀,你们快去叫救护车呀!'
'凌琛,我爱你呀,你快醒醒,快醒醒!'她抱着他的脑袋,摇着他的身体,泪水一滴滴的掉在他的脸上。
'难怪有句话说:女人是水做的,我都快淹死了。'突然,凌琛张开一只眼,笑睇着她一脸的泪。'你……你骗我!'她猛地扔下他的脑袋往后一退。
'哎哟,你怎么就把我扔了呢?好痛啊!'凌琛直抚着脑后,'我没骗你呀,我是真的疼,你不信我可以月兑衣服给你看,我伤口都流血了。'
'你还说,根本就是装死骗我。'她噘起小嘴。
'不装死能听到这么感人肺腑的话吗?'凌琛拧拧她的鼻尖?quo'原谅我了,嗯?'
'才没有,你最讨厌,我-――……'
突然,他起身以唇堵住她叫嚷的小嘴,而台下的人至噤了声,每个人都张大眼看着这一幕,直到一吻结束,所有人都举手鼓掌,将他们的这段浓情烘得更热烈、更炽盛。
'我要带你回台湾给我的同学、老师和校长看看。'他半眯着眼瞅着她,'你愿意吗?'
'你还是学生?'她诧异地问。
'嗯,最老的学生了。'凌琛笑着再次吻住她。
兰丝的小手抚上他的肩头,却意外发现有着黏腻的感觉,吓得推开他,'你真流血了!'
'我说过没骗你呀。'虽疼,可有了她的爱,他仍可将疼痛化为喜悦。
'你真是的。'她赶紧回头问道:'救护车来了没呀?'
外头有人喊着,'来了来了……'
就这么,凌琛又被送进了医院,可这回他却是带着满满的爱,一点也不觉得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