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右瞧!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活像是在做贼,江琦璇当然知道自己这种行径很窝囊,可是她没有办法让自己不要这么做,因为她是真的不想再遇到那个神经病了。
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在确定了前方并无敌人之后,她这才放心大胆地踏出饭店的大门。
当她正准备再次徜佯在加州的阳光和蓝天之中时,突然一阵猛然的拉力从她的背包传到了她的身躯。背带应声而断,她也跟著重心不稳地往后倒去。
“啊——”拔尖的叫声不由自主月兑口而出,一时反应不及的她除了尖叫之外,只能手舞足蹈地寻求平衡,然后任自己这么向后倒去。
为了迎接预期中的疼痛,水灿灿的大眸也伴随著尖叫闭了起来。
她的眼儿才刚阖上,耳边却不期然地出现一道低沉而熟悉的男人声音。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人是不尖叫的。”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都会用尖叫来发泄,或者该说是引人注意。
听到那带著讥诮的口吻,江琦璇猛地睁开紧闭的眼睛,冷不防地却望进了两潭深下见底的黑潭。
初时,她有著微微的怔愣和愕然,就只是这样呆呆地锁著他那深邃的眸子,直到……
“如果你不介意人群围观的话,我是不介意抱著你,但你等会儿可别又做贼的喊捉贼喔!”
几句话像是烧著了她的火一样,让她整个人自他的怀中弹跳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像是见著了鬼似的,她瞪大了眼望著他。她刚刚明明很确定他并没有在四周鬼鬼祟祟的,怎么这会儿却又突然出现?
“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相较于她的气急败坏,两手一空的莫撼涛则显得气定神闲。
他的视线往方才抢匪逃离的方向一觑,然后轻哼了两声,此举果然提醒了江琦璇刚刚被抢的事实。
“天啊!王八蛋……”几乎是立即的,她在记起自己刚刚被抢的事实之后,立刻拔腿就想往前方追去。
“喂,你想干么?”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有这么后知后觉的举动,莫撼涛愣了一秒才伸出手扯住了她。
“我要去追抢匪啊!”挣扎著想要月兑离他的掌控,可是却不敌他的手劲,她著急地说道。
“你现在去哪追?抢匪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好笑的看著她,只见她一脸固执。
“你别管我,快放开我!”江琦璇激动地低吼著,一副他若不放开,就要找他拚命的模样。
她一定要去追!
那包包里有著很重要的东西,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著东西没了。
“你……”看她那固执的模样,莫撼涛原本一阵火气就要上来,因为他最讨厌的就是固执说不通的人。
明明就是徒劳无功的事,却固执地要去做,这种人只能用一个“笨”字形容,而他通常懒得理会笨人。
他该转身就走,让这个笨女人大街小巷走到脚软,去找一个不可能会找得到的抢匪。
结果……
他的手却顺著她的手臂滑落至柔滑的手掌心,然后紧紧地将她握住,拉著她迈开脚步。
这下,换江琦璇傻了,她被动地跟著他的脚步,不解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首,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在气她的固执,还是在气他自己的心软,他的口气听起来带著一点的火气。
“不是要去找那个抢匪吗?”
“呃……”
他的回答彻底地让江琦璇愣住了,她傻愣愣地望著他的身影,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我自己去找就行了!”最后,她只能这么说道。
“你是女人!”
不论他接近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但他若真让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独自去面对抢匪的话,那他就真的该死了!
“女人又怎么样了?”她咕哝地应了一声。
然后,记起了这个男人好像是个十足十的沙猪,所以从他口中会出现“你是女人”这几个字,似乎也没什么好觉得奇怪的。
“女人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动物。”莫撼涛毫不留情的批判著,那模样依然像个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王者。
“你……”这话一窜进江琦璇的耳中,一股怒气冲了上来。
她正待发作,他却又继续开口说道:“可是谁教这世界上有一半是这种愚蠢的动物,所以我也只好当当英雄啦!”
瞧,他说得多委屈啊?
“没人要你当英雄。”她不悦地啐道。
“我不当英雄,难道让你一个女人家大街小巷去找抢匪,先别说你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绝对找不著,就算找著了,你一个女人家能奈他何?”
左一句女人,右一句女人的,江琦璇原本该听得一肚子火,可偏偏也不知怎么著,她就是能够感受到他那些话语下的担心。
原本烦躁的心倏地平静了些,原该像颗跳豆般抗议的她也突然间变得沉默了。
尤其是当她的眼儿不经意地扫到自己和他相握著的手时,她的心冷不防地漏跳了一拍。
他……好像不是真的那么像疯子嘛!
神通广大!
从来不曾见过有人将这四个字发挥得这般淋漓尽致的。
不让她漫无目的地四处瞎闯,莫撼涛将她带回了下榻的饭店,才进了房间,他就转头朝著她问道:“那包包里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重要?”
“有一条项链,是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江琦璇的语气带著点微微的哽咽,可见那条项链对她的重要性。
她一向不是个会对身外之物执著的人,如果说包包里只是金钱和证件,那么她绝对不会执意要寻回。
可是那条项链是过世的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她不能就这么任它掉了,所以即便知道漫无目的的瞎闯,寻回的机率很低,也知道有一定的风险存在,但是她却依然想要试试看。
一瞧那微微黯然的脸色,莫撼涛就知道这条项链对于她有著很深的意义。
他知道自己可以不用管她,毕竟她对他而言,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可偏偏他一见她那懊恼和心慌的模样,就是忍不住地在心中微微泛起了一阵的不舍,所以他破天荒地出了手。
不过是几通电话,他已经在外头布下了一张网,然后接连几个人在这房间内来来去去,仔细地询问著她关于那条项链的特征和样式。
“你……谢谢!”仿佛意识到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满载著一种教她陌生的浓冽,被盯得有些乱了手脚的江琦璇终于记起了自己该有的礼貌。
不管他刚刚打的那些电话,和那些来来去去,好像完全不属于同一个阶级的人能不能替她找回那条项链,但他出手帮了她是事实,让她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瞎闯也是事实。
很明显地,这个被她视为疯子,避之唯恐不及的狂妄男子,反而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适时的伸出手。
“不客气!不过是小事一桩。”
不同以往的傲然,莫撼涛冷硬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显然对她的礼貌有些惊讶。
这回他又懂得谦虚了?
江琦璇对于他的态度也有些讶然,愕然地抬起头来,不设防的她,眼神猛地对上像是镶嵌在他刚硬脸上的两潭深泓之中。
顿时,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能傻愣愣地望著他。
因为他的眸……“好美!”
“美这个字似乎不太适合用在男人的身上。”莫撼涛虽然享受著她那近似著迷的眼神,可是却仍忍不住出声纠正。
一抹嫣红顿时飘上了她的女敕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出这种糗。
“呃……”江琦璇那菱角般的唇像鱼儿的嘴似地开开阖阖,好半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像个傻瓜般地看著他。“我只是……只是……”
“我知道自己一向吸引人。”莫撼涛微微颔首的说道。
这话本来是想要平抚她的不安,偏偏他言语中的自信,又让她忍不住地皱起了眉。
她真的搞不懂,他那满满的自信是从何而来?
迎著他自信满满的目光,即使此刻的她心怀感激,但还是忍不住地重申自己的立场。
“虽然我是真的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是那不代表我就认同你那种几近自大的态度。”
“嗯。”不管是面对批评,还是赞美,他的反应都像是被称赞了一样。“自信也一向是我的优点!”
傻眼!
这男人绝对是奇葩一枚!
“你……”面对他骄傲得令人发指的神情,虽然明知刚刚才承人恩惠,但是江琦璇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开口吐槽。
可是她的嘴儿才张,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俐落的敲门声。
像是早知来人是谁,莫撼涛从容地越过她,修长的腿踩著稳健的步伐,一把拉开了门扉。
很神奇的,门才一拉开,一连串含著抱怨的声音就像连珠炮似地响起。
“你该死的究竟在搞什么,你被抢了吗?难道你就不能安份点吗?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还在和IMB开会,结果先开的电话就像夺命追魂叩似的传来,你……”
“我没有被抢!”面对那人连串的抱怨,莫撼涛的脸色连变都没变,只是直接开口纠正。
“该死的,你没有被抢,那你干么打电话给先开,要他调些人手来帮你?”祁凌翔还是迭声的抱怨著,只不过这回他倒是很认真地将好友整个人上下地打量了一遍。
“被抢的是……她!”莫撼涛的手在他疑惑的眼神中,直指江琦璇这个苦主。
他这才发现原来房间内不只有好友的存在,他的眼神在瞧著陌生女子时,很明显地顿了一下。
直到看到她似乎因为自己的态度而目露疑惑,他才连忙堆起了一抹比较正常的笑容。
“原来被抢的不是你,你早说嘛!”
状似不悦地横了莫撼涛一眼,祁凌翔颇热情地走向江琦璇,爽朗地朝她伸出了一只手,然后大方地自我介绍。
“我是祁凌翔,不幸身为他的换帖兼好友,敢问这位落难的公主怎么称呼?”
他那夸张的说法和表情成功地逗笑了她,只见她笑意盈盈,然后也大方地回握住他伸出的手。
“喊我琦璇吧!不好意思,让你在百忙之中还得分心帮忙我。”
佳人有礼,祁凌翔当然更是风度翩翩了起来,握著她的手都还没记得放开,他就连忙说道:“若是为他我才会有怨言,毕竟每次他都有本事搞得大家人仰马翻,但是为你,我可是乐意之至。”
“谢谢!”她再次含笑说道。
虽然说祁凌翔嘴里说得好像很讨厌莫撼涛这个麻烦,但是她却可以看得出来,其实他对好友的关心是不容抹灭的。
任何人只消一眼,就轻易地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交情不浅,刚刚他甫进门时,脸上的焦急和担心是佯装不来的。
“不用客气!”他对于像江琦璇这样的美女,还能这么的有礼貌显然感到很满意。
“你的礼仪老师可能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冷冷的一句话,蓦地插入气氛颇为和谐的两人之间。
“我很有礼貌啊!”
被莫名其妙的指控,祁凌翔初时一顿,跟著便颇觉冤枉的喊冤,直到他的眼睛顺著莫撼涛那锐利的目光来到自己与她依然交握的手上,他这才恍然大悟。
呵,原来……
连忙在好友有更加火大的行为之前松开了自己的手,祁凌翔还谨慎地与江琦璇拉开了一大步的距离。
“嘿嘿……我是男人嘛,见了美女总会失个小态,这点应该可以原谅吧!”他的语气带著一丝丝的讪笑与试探,脸上的神情若有所失。
“她不是你可以失态的女人。”想都没想的,这句话立时冲口而出,不单单是祁凌翔感到极度的惊诧,就连莫撼涛自己都吓了好大一跳。
这个姓江的女人,只不过是他报复江家的一步棋,他怎么会如此在意她?
或许是因为自己将她视为目标,所以不容许任何人觊觎他相中的猎物吧。
至于一直被当成空气晾在一旁的江琦璇则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瞪著莫撼涛的眼神夹杂著深深的不满。
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天、是神吗?
有那个权力可以去决定谁能失态,谁不能失态吗?
始终无法接受他这样的妄自尊大,也著实很想挫挫他的锐气,所以她漾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对著祁凌翔说道:“我原谅你的失态!我想你的失态对我来说是一种恭维。”
这话严格来说是一种引诱,她显然是故意的,祁凌翔有些诧异的扫了她一眼。
看来这个女人著实不能小觑,她没有其他女人对待好友时的那种唯唯诺诺,相反地,她似乎很有自个儿的意志,也以挑怒好友的脾气为己任。
虽然放任一个女人独自冒险犯难是一件很没有道德的事情,但道义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他正待开口婉谢琦璇的“好意”时,谁知道好友已经先一步地朝著她喝道——
“你敢!”
宛若火红岩浆迸发的两个字,顿时让祁凌翔忧心著自个儿的小命。
他连忙摇著手,识相地说道:“呃,因为你们两个意见相歧,所以我把空间留给你们慢慢去讨论,慢慢去凝聚共识。”
边说边往后退,也不等正怒目相视的莫撼涛和江琦璇有什么反应,他就反手俐落地转开了门,溜之大吉……
“砰!”
一声不大不小的关门声划破了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但却浇不熄莫撼涛胸臆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修长劲瘦的腿踩著愤然的脚步往前迈了几步,迅速地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江琦璇不语地看著活像是个从地狱来的复仇使者,浑身燃烧著熊熊怒焰的他,既不闪也不避,只是瞪大了眼看他。
要比愤怒吗?
她的怒气并不会比他少好吗?
他凭什么一副自己好像是主宰的模样?他是帮了她的忙,可是他依然没资格决定她的感觉啊!
“你对他一见钟情?”脑海中不断浮现著方才她对著好友巧笑倩兮的模样,一股子的酸味硬是冲上了向来理智的脑门。
该死的!
他一向很清楚祁凌翔那张牲畜无害的脸对女人有著多么大的吸引力,女人向来宛若狂蜂浪蝶似地在他的身边兜转著。
只要一想到,江琦璇可能也是那些无知的蠢女人之一,胸臆中的怒气就像有人在添柴加火一般的,更加烧得旺盛了起来。
她是他的猎物,眼里、心里不该有其他人,只有乖乖等待被他征服的份!
面对莫撼涛那恶狠狠的质问,江琦璇初时只觉不可思议,而后却难以自制的噗哧一笑。
他干么像是一个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样啊?
即使在他愤怒的瞪视下,那笑依然有愈发猖撅的味道。
“你笑什么?”在她那银铃似的笑声中,他粗声粗气地问道。
但面对他火大的质问,她却依然笑得无法言语。
“你……”如果人真的可以气到七窍生烟的话,那么莫撼涛相信此时此刻的自己,一定身处于烟雾弥漫之中。
他一向是个王者,不喜欢身处于自己不能掌控的状态之下,像她这样毫无理由的发笑,更是让他觉得无法忍受。
她那张笑开了的脸,虽然美得教人几乎移不开视线,但是却让他觉得自己不被尊重,觉得自己被污辱了。
蓦地伸手,他一把将笑得情难自己的她扯入怀中,盛怒中的他只想做些什么来制止那让他不悦的笑声。
俯首,在她惊觉情况有异之前,他的唇已宛若猎鹰般精准地攫住了目标——她那红艳欲滴的丰唇。
狂肆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窒人的宁静,除了江琦璇轻浅的端息
之外,四周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跌落地面都能听见。
出乎莫撼涛意料之外的,她对于他的掠夺并没有该有的挣扎,她只是安静的接受,仿佛像是在确定什么东西一样地接受著他的吻。
她总是能带给他惊奇的感觉呵!
“你刚刚究竟在笑些什么?”
一吻既罢,他稍稍拉开彼此的距离,望著她那宛若飘上两朵红霞的双颊,终究还是不死心地开口问道。
“呵!”才止住的笑意又爬上了她的脸庞。
“说……”他沉声命令,非要知道她在笑些什么。
瞧著他像个要脾气的任性孩子般的模样,突然间,她觉得他似乎没有那么讨人厌了,再加上刚刚那个吻……
那种滚烫的热度,是从来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带给她的。
“我只是觉得你刚刚的模样好像一个吃醋的丈夫,而我们却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觉得你的反应很好笑吗?”
虽然明知道自己这么说,这个自大的男人绝对会再次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她还是如实地说著。
故意的吗?
或许!
她其实还挺喜欢看他被气成一只跳脚的大熊的,毕竟这样的他,看起来多少比自大的疯子讨人喜欢一些。
“你……”莫撼涛被气得哑口无言,怒瞪了她好一会之后,脸上却漾起一抹诡谲的微笑。
顿时,主客易位,原本看著他气急败坏而心喜的江琦璇,忽然觉得从背脊窜起了一股陰恻恻的感觉。
不祥的预感笼罩!
“你干么这样看人?”终于按捺不住性子,她冲口朝著他问道。
莫撼涛不语,只是目光迷离地继续望著她,就在她忍不住抬手轻抚著自己泛著疙瘩的手臂时,低沉说道:“谁说我不能是个吃醋的老公?”
这个问题问得江琦璇是一头雾水,晶亮的眸中带著浓浓的不解。
他在暗示什么?
该不会……是在暗示他们之间,有可能会响起结婚进行曲吧?
她又不是疯了说!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当脑海中响起了警钟,她立刻否决了这样的可能性。
伸出修长的食指,莫撼涛狂妄恣意地挑勾起江琦璇那尖细的下颔,眼对眼,鼻对鼻,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让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会成为我的妻子。”
“你……”疯了,他真的彻底的疯了。
或许,她该现在就拿起电话,拨打119……喔,不,911才对,她应该立刻招来救护车,送他这个疯子进精神疗养院。
“你不相信吗?”莫撼涛眯著眼儿问,那锐利的光芒透著他细细长长的眼缝射出,依然让人感到压迫。
面对他的询问,江琦璇干笑了两声,然后打趣的说道:“你的职业是摆摊算命的吗?”
他的笃定让她心惊,却也让她的心骤然地乱了一拍。
莫撼涛摇了摇头,莫测高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笃定地说:“我不会算命,可是却肯定我们两人会相爱!”
“我不信!”猛然地摇了摇头,她当他所说的是疯言疯语。
她才不会爱上这般自尊自大的男人咧,这个男人一看起来就知道侵略性很强,而且是顽固得让人想要揍上好几拳的那一种。
和这种男人谈恋爱,铁定是一件很累的事,而她向来没有自虐的习惯。
“你不觉得我们的吻很契合吗?你不认是命运将我们兜拢在一起的吗?”他的语气带著轻浅的飘忽,不若以往那样掷地有声,可是……这句话却依然笔直地撞进了江琦璇的心间。
“你作你的白日梦去吧!”
她忍不住啐了一声后,将视线调往窗外,态度上摆明了就是不想再继续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要不是还得留在这儿等消息,她才不会继续待在这儿呢!
她努力地试著不再理会他的存在,可他方才所说的话和那个吻,却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又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