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瑞要计程车司机以着极快的速度飙到顶丰事业集团,在那栋堪称豪华的大楼前下了车,他长驱直入,完全无视接待小姐和警卫的存在。
而那些接待小姐和警卫也像是与他颇为熟识,见到他不但没有拦阻,反而个个尊敬的朝他点头,然后目送他进了电梯。
随着快速电梯的往上直飙,他的怒气也跟着窜到了顶点,所以当电梯一到需要有卡才能到达的顶楼,他便铁青着一张脸,踩着重重的步伐出了电梯门往前直迈。
穿过秘书室,他完全不理会秘书小姐诧异的目光,大手将门把一转,冲到一个正埋首于一叠又一叠公文夹的人面前,恶狠狠地瞪着。
何文东突然感受到头顶一阵寒凉,头一抬,一记重重的铁拳毫无预警的挥下。
“该死的!”他低咒了一声,随即反射性的跳起,甚至没有去柔疼得像是要掉下来的下颚,先摆好防御的姿势。
哼,还敢反抗气眯了眼的西门瑞见他那模样更是火冒三丈,开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挥拳如雨,何文东虽然苦苦防守,可是被揍痛的闷哼声还是不断的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回荡着。
“喂……”无端端的被揍了好几拳,何文东终于对他的怒气没辙的投降,他索性不再防守的门户洞开。“再打,朋友就没得做了,这个集团你自己回来管。”冷然的瞪视着像头蛮牛的西门瑞,他警告着。
该死的,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自个是数届的武术冠军,他那硬得像是石头似的拳可是会打死人的。
无缘无故的就用拳头揍人,还揍得拳拳都力道十足,敢情他是嫌自己平日为他做牛做马还不够,在他老大爷心情不佳的时候,还得当他的沙包吗?
“你还敢威胁我?!”被他这么一威胁,西门瑞看起来更像是一座爆发的火山,原本深炯的眸眯成了一条缝,浑身更散发出骇人的怒气。
呼,看来这家伙气得不轻呵原本气势十足的何文东在他的利眼之下顿时成了受虐的小媳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喊着冤。
“我怎么敢威胁你,只是你要让我死,也得让我知道我因何而死,这样我才好去向阎王爷告状啊!”他皮皮的说,将那小生怕怕的模样演得十足十。
“不用等你见着阎王爷,等一下我就会告诉你,你是因何而死的。”
经过一阵“释放怒气”的运动,西门瑞这个直肠子的人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看到何文东那红红肿肿的睑上有点可恶的皮皮笑容,他的拳也挥不下去了。
只见发泄完怒气的他,将山一样的身子往旁边的沙发一瘫,尽管如此,他也没忘再次狠瞪何文东一眼。
“说吧!”与西门瑞的牛脾气相较,何文东算得上是好脾气了,加上他刚刚不小心也挥中西门瑞的鼻梁一拳,心情更是大好。
要知道这可不简单呢!想要打中眼前这个武术高手没有俐落的身手可是不行,想来这几年他在瑞的磨练之下,虽然身手称不上登峰造极,可也算得上是小有长进了。
边柔着自己疼痛的颊,何文东缓步踱至办公室内附设的迷你酒吧,倒了两杯澄黄的威士忌,好心的递一杯给好友。
“说吧!”他饮啜一口美酒,感受着那顺着喉头滑下的辛辣,咦?脸颊好像没这么痛了耶于是他又仰首再暍一口,但酒还没窜入喉中,西门瑞已经老大不爽的开了口。
“我不是来这儿找你喝酒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何文东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他这个顶丰事业集团的幕后大老板,平时甚至懒得踏进集团一步,就连季末年终时要他看看资产报表,也是老大不爽的。
反正他是吃定了自己不会卖了他,乐得逍遥去,没有什么天大的事,压根不会想到他这个被压榨得可怜兮兮的人。
完全不理会他的哀怨,西门瑞仰首,一口饮尽杯中的辛辣,这才质问他,“我问你,七年前,我托你去美国办的事你办了吗?”
“七年前?!拜托,七年前的事谁记得,说清楚些。”一听到他提起这个,何文东的心一凛,连忙打着哈哈。
“你不记得?那我就打到你记得!”几乎是立即的,西门瑞的铁拳已经抡起,威胁的意味十足。
“好好好,你先别动气,让我想一想。”他心中暗叫了一声糟,连忙寻思着月兑身之道,可是想了好半天,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认命地说:“你说的是你离婚的事?”
“对。”
“我办了。”为求自保,他当然得撒点小谎。
天知道西门瑞干么无端端提起这件早被他忘到九霄云外的事,现在提起,只怕事情有变。
“嗯?”西门瑞眯起了眼,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要是有办,今天还会发生罗林拿着结婚证书到他家证明身分的事情吗何文东在他的利眼瞪视下,双肩一垮,终于认命的承认,“我办了,可没办成。”
“为什么?”
“因为那个女人打死不肯离婚,说什么她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所以……”他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那你为什么不说?”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怕你的铁拳啊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只能以一抹傻笑带过。“我想那个女人短时间内不会答应,所以想要和她慢慢磨,谁知道一磨就忘了。”
“你……”又是一记森冷的狠瞪,西门瑞着实怀疑“忘了”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让自己好过。
“我告诉你,这事你负责帮我摆平。”这已经是他对何文东最大的宽容了。“你知不知道她竟然拿着我和她的结婚证书上我家去依亲,我妈想我结婚早就不知想了多久,当然没有二话的就接纳了她,我……”
想到老妈喜孜孜的模样,再想到罗林的固执,他的头顿时变成两个大。
“我?”何文东反手指了指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西门瑞又将那个烫手山芋扔给了他。
“不是你是谁?”他没好气的反啐。
事情既然是他搞出来的,那么由他来摆平,既合情又合理,可问题是西门瑞完全没有想到,当初点头答应和罗林结婚的人可是他耶“可是……”当初就是因为罗林的固执才会无功而返,如今他可没把握能够说服她。
“没有可是,反正你必须负责摆平她。”
话一说完,西门瑞不让何文东有任何申诉和哀嚎的机会,霍地起身就走,害得他只能瞪着那宽阔的背影,冀望他能将良心发挥在自己身上一丝一毫。
可是没有,所以为了不在短时间内再次品尝西门瑞那令人难以下咽的老拳,这件事他又得揽上身了。
呜,他真是交友不慎啊!
这究竟算是什么该死的甜蜜家庭啊西门瑞死瞪着眼前那一个个见他独自回来,眼神便漾着不善的家人,心里忍不住的咒念起来。
他大老远的从国外回来,别说没有什么热烈的洗尘宴,竟然连一顿热腾腾的晚餐都没有。
就连向来疼他的老妈在瞧见他的身后空无一人之后,原本热切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林儿呢?”方瑞雪冲着他问。
林儿?!西门瑞的炯炯双眸微眯,对于这么热切的称呼感到刺耳。
“喂,我问你,林儿不是去机场接你吗?怎么你没同她一起回来?”
“我……”林儿说的应该是罗林吧?他这般猜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妈咪是说罗林?”
“不是说她说谁……快说,你到底把她扔哪儿去了?”方瑞雪气呼呼的看着二儿子,那质问的态度活像是在审问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似的。
“我见鬼的干么要知道她到哪儿去了,我又不是她的什么人。”老妈那种贴标签的说法让他心里老大不爽,人一不爽,说起话自然没啥好气。
“什么叫作你不是她什么人?”方瑞雪一双沾染着岁月痕迹的眸子倏地眯起,恶狠狠的瞪视着他。“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她可是你合法的妻子。”
“我……”
西门瑞试着想要解释这其中的曲折,可方瑞雪却完全不给他这机会,火气一扬,劈哩咱啦的说:“你别以为你是我的儿子,就能对人家始乱终弃,人家林儿是个好女孩,我可不会让你这样对待人家。”
“我才没有。”他反手指了指自己,显然对于这样的指控很不能接受,连忙喊冤。
“没有?!那你干么和人家结了婚又不承认,还把人家藏在美国这么多年,也不带回来让爹地和妈咪见见,这不是摆明了金屋藏娇,然后准备在吃干抹净之后再一脚踢开吗?”
“那是因为我们压根不算夫妻好吗?我娶她只是为了完成对罗林爷爷的承诺罢了。”
“我知道一开始是这样,可是……”她突然噤声,然后上下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眼中似乎多了那么一点点的暧昧。
“可是什么?”被老妈瞧得头皮一阵发麻,西门瑞有预感,她接下来要出口的话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可是你难道没有吃了人家?”方瑞雪才不管什么好不好意思说,反正罗林这个媳妇她是要定了,所以她决定无所不用其极。
“我……有。可是……”这下被打到痛处了,他就算再怎么不情愿承认,可他到底还算得上是个君子,谎话他不屑说也不想说。
这都什么年代了,男欢女爱,纯属平常,更何况他与她还称不上是男欢女爱,只能说是酒后乱性罢了。
“没有什么可是,既然你已经和人家做不该做的事,你就要负起责任,知道吗?”方瑞雪望着比自己高几乎两个头的儿子,端起了母亲的威严数落着。
“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不讲究负责到底这回事了。”西门瑞试图力挽狂澜,甚至将眼光投向父亲,想同样身为男人,老爸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谁知西门华宇望着他求救的神情,只是头一撇,谁教罗林那丫头惹人喜欢,再说老婆大人可是不能得罪的,所以他只好完全忽略儿子的求救。
“我管你什么时代了,反正我就认定林儿是我的媳妇,你给我好好待人家。”
“妈,我不要啦!”望着母亲坚定的神情,一股被压迫的反感在西门瑞的心里蔓延开来。
“你不要就不要去招惹人家,我看那林儿也有心,你干么不给人家一个机会?”
瑞是固执,可是儿子是她生的,她自然有着比他更固执的睥气。
“我……负责的方式有很多,我不必一定要和她做夫妻啊!”他仍试图说服母亲,谁知回答他的却不是方瑞雪。
“我也不用你负责。”
一道清脆的嗓音自门边响起,西门家人同时往那方向一瞧,心头肃然一惊,就怕方才的那段对话已经伤到罗林的心。
“呃,林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漾趄一抹勉强的微笑,方瑞雪热情的招呼着她。
“爸、妈,我刚到。”罗林的笑亦是灿烂,试图掩去她眼底的受伤。
“林儿,你回来了也好,我们正在和瑞说你的事,你们……”西门华宇不愧是一家之主,很快便镇定了心神对着罗林说道。
然后他朝她招了招手,要她走进客厅,接着指了指身旁的位子要她坐下。
罗林不语的顺着他的意思落坐,然后迎着西门瑞不善的目光,不等西门华宇开口就先一步说道:“爸妈,我和瑞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你们两位老人家不用为我们担心。”
“可是,我担心瑞那牛脾气想不通,会伤害你。”
对于她的善解人意,方瑞雪露出满意的笑容,可问题是自己早把她当成儿媳妇般疼惜,自然多了一份担心。
“妈咪,怎么说,这都是我们夫妻间的事,让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瑞才刚回国,你们别给他太多的压力,好吗?”罗林带着笑软言请求,说的话既合情又合理,所以两老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好吧!”方瑞雪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在偕着西门华宇回房的同时,还不忘瞪了西门瑞一眼,“我可告诉你,林儿是我的媳妇,你可别欺负她,否则我不饶你。”
“妈咪!”西门瑞现在可是满肚子的火没处发呢什么时候,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成了二等公民,连罗林都及不上了。
要知道,真正算起来,他才算是家人,而罗林可是个外人耶不理会儿子抗议的神情,她迳自说道:“反正林儿是我的媳妇,我疼她和疼意泠一样,你自己给我看着办。”
说完,方瑞雪便将手掌递给丈夫,与他十指交握回房间去丁。
望着两老的背影,罗林的心忍不住地泛起一阵钦羡,她和他也可以这样白头偕老吗清亮的眸光忍不住扫向一睑铁青的西门瑞,她的心这般祈求着。
“你别以为只要收买了我爸妈,我就会心甘情愿的和你在一起。”西门瑞挑着眉,以恫吓的语气说道。
“我没这么以为。”罗林脸上的淡然未变,对于这样的状况,从他今天白日的态度中,她便有了心理准备.“那你干么没事住到我家来,还对我爸妈曲意奉承的。”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他把话说得难听,希望这样便能吓走她。
可偏偏罗林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于他的嘲讽她完全当作没听见,勾起一抹柔媚的笑,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瞧。
瞧得他是头皮发麻,心里发慌,因为他竟发现她很……不!西门瑞坚定的摇摇头,不愿让这个念头在他的脑中成形。
“我们是夫妻,所以你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就算我的态度称得上是曲意奉承,那也是应该的。”
一听到“夫妻”这个字眼,他心头的怒火顿时扬起,几乎是暴眺如雷的,他蓦地低吼,“我们不是夫妻.”
“我们是。”罗林说得很是肯定,那肯定教西门瑞忍不住气结。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她,谁知平常教大男人都腿软的凌厉瞪视对她几乎完全无用。
她气定神闲得教人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渴望。
“我们之间一定得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吗?”她语气乎和的反问。
“你以为我很喜欢这样吗?”他没好气的应道,随之狠瞪她一眼。“要不是你突然闯入我的生活,我干么这样气急败坏。”
他承认自己的脾气不佳,可那也得要有人撩拨啊要不是她总是撩拨着他的怒气,他会当个“压力锅”,让自己随时有产生气爆的危险“你很想我滚出你的生活?”她挑着柳眉问道。
“知道就快滚。”他再次不厌其烦的下达逐客令。
不是故意对她那么粗鲁,毕竟他们也曾有过情分,可是她的咄咄逼“情”真是让他承受不住,只好粗鲁以对。
“那……”罗林故意调回自己的视线,低头沉吟了一会。
“那怎么?有话就快说,说完就走人.”西门瑞完全忘记耐性两字怎么写,只是急急的想要回到以往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如果说他对婚姻曾有一丝的憧憬,那么在看过西门老大和老三、老四的丈夫之后,再大的憧憬也没了。
只要一想到他们那种妻奴的模样,他就忍不住背脊发凉。
所以她要感情,只有两个字——免谈没有理会他的催促,她兀自思索了好半晌,直到她确定火山即将爆发之际,她才徐缓的开口,“那咱们来个约定。”
“什么约定?”
“你让我追半年,半年追不到你,我认输。”
这是什么见鬼的约定啊西门瑞没好气的翻着白眼,直觉想要拒绝,可是瞧着她那种不答应就继续磨下去的坚持,他只好问道:“你若输了怎么办?”
“我双手奉上离婚协议书,让你如愿回到从前那种无牵无挂的生活,并且从此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她说得很是笃定,但他可不是笃定自己会赢,而是她知道唯有这个方式,可以让她暂时留在他的身边。
“那赢了又如何?”他又问。
抛给他一个浅浅的笑容,罗林不语,这个答案何需再问。
她若赢了,奖品当然就是他西门瑞喽又是一阵气涌上心头,西门瑞满脑子都是想要揍人的,可惜残存的理智让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揍不得。
刚才他老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是他敢动她一根寒毛,那他就等着被人鞭数十,驱之别院吧“我不要求你马上给我答案,你可以考虑,但前提是这半年我们必须生活得像夫妻。”
她话声一落,西门瑞的脸顿时又黑了一片,但她没理会那么多,站起身怡然自得的走到他的房间。
该死的,那个房间原本是他的,她鸠占鹊巢得真彻底呵!
这种荒谬的约定,他会答应才有鬼简直是莫名其妙嘛已经睡了好几天的客房,他想念他的床,想念他的被,只要一想到他的床现下正被一个女人侵占,他就有一股想要揍人的。
家里的女人动不得一根寒毛,那也没关系,反正他有一拖拉库缴了钱任他摔过来、扁过去的学生。
浅浅的低吟声满足了他嗜血的渴望,可却平息不了他睡眠不足造成的暴躁。
“老大怎么了?”角落里,窃窃私语不断的充斥着。
所有的话题焦点几乎都指向道场中央的那个男人,但他仍是毫无所觉,只是努力的摔摔摔,仿佛这样便可以发泄他被抢了房间和床被的愤怒。
终于所有的学员都被摔完了,就连道馆里的其他授课教练亦不能幸免于难。
但西门瑞还是气呼呼的想杀人。
基本上这个时候就必须有一个勇士来拯救众学员月兑离苦海,终于一道含着戏谵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也换来了西门瑞一记杀人的目光。
眼见救星到来,那些躺在地上生怕再次被点召的学员忙不迭的溜了,空荡荡的道馆内,只剩下西门端和西门瑞两兄弟“深情”凝视。
“你来讨打吗?”望着大哥脸上惯有的皮笑肉不笑,西门瑞莫名的又是一肚子的火。
现在的他可是看这个也火,看那个也火,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理智可言。
“我是来通知你,老妈召你回家吃晚饭。”
“你不知道现在有一种东西叫作电话吗?”怒气的流弹四射,就连平素颇让人敬畏的西门端亦遭池鱼之殃。
“用电话能见得着你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气急败坏吗?”
完全是一种看好戏的姿态,西门端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同情心。
“你……”怎么,什么时候他不但成了被鸠占鹊巢的受灾户,还成了个供人开心的戏子?“你很想打一架吗?”他眯着眼问。
“活络活络筋骨倒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月兑下西装外套.解开袖口、衣领的扣子,西门端睑上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很好!”西门瑞满意的点点头,终于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人。
二话不说,他毫不收敛的铁拳就这么重重的击出,西门端轻巧的一个闪身,然后回身一个反踢。
一场的龙争虎斗就此展开,而门窗边此时正塞满了大批的人潮,正在庆幸有个勇士来捋虎须,让他们可以顺利的保住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