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线,缥渺的云雾,缓而带点感性的音乐轻扬于这静穆的空间,这是个独立且不同于外头的世界,它与尖锐嘈杂的现实只隔一扇门的距离。
来此的人不少,他们各怀不同的目的,有些是为了贪渴这地方所销售的香醇美酒,也有些纯粹是为了猎艳而来。
在此的男女不时兴那套海枯石烂的深情,只求一夜的狂欢,“合则聚,不合则散”是他们坚定不移的信念,没有责任、没有义务,只求对方能填补他们心灵的空虚与寂寥,这就是时下最流行的“一夜”。
突然,梦幻与现实之门被人推开,踏入的是位潇洒俊逸的男子,他就像是个发光体,立即吸引众人的注意。
“阿镖,你来了。”独坐在酒吧前品尝美酒的宾客,首先举手向他打招呼。
在他还来不及给予回应之前,一名穿着打扮时髦的女性立即主动偎入他怀中,抢走他所有的注意力。
“镖,你怎么现在才来?人家等你等好久、好久了说。”
嗲娇的声音宛若黄莺轻啼,一双藕臂如滑溜难缠的水鳗,主动缠住他的颈项,她很明显的表现出对他的独占欲,更大胆的对在场所有觊觎他的女性宣示,他孟翰镖就是她今晚锁定的目标。
“莉莉……”两个字才刚轻吐,接下来的声音便全教一张主动贴上他的樱唇给吞没。
面对这样的热情,孟翰镖不只不拒绝,甚至更热情的反被动为主动,大胆的在众人面前表演一出深吻的戏码,惹得怀中那名叫莉莉的女人娇喘吁吁,他才温柔的推开她说:“乖一点,等我先跟朋友打声招呼,再来陪你玩。”
短短的几句话,他很成功的安抚妥今晚第一个主动送上的美人。
同样的情况连续又发生了好几次,单单几步路的距离对孟翰镖来说竟有如千里般遥远;等他终于抵达酒吧前那向他打招呼的男子身边时,唇上已沾染了无数女人的口红,身上更是附上了多种不同的人工香料。
“浪子阿镖就是浪子阿镖,在这环肥燕瘦的人间仙境里,想跟你聊天叙旧可还得辛苦的挂号,要不还真不知要排到民国几年。”
对他的调侃,盂翰镖毫不在意,更懒得理会,只对吧台小姐轻轻扬唇一笑,直逗得年轻又稚女敕的小妹妹忍不住面红耳斥,他才满意的开口:“小姐,给我一杯威士忌,谢谢。”
“啧啧。”一旁的男子看他又在对女人乱放电,忍不住又是一番冷嘲热讽:“佩服佩服,你采花的功夫还真是到家了,看来又有一个无辜可怜的女人,将陷入你无边的魅力中而无法自拔了,真是可怜哟!”又酸又长吁短叹的,未了他还不忘送上一道同情的目光给那年纪尚小的吧台小姐。
唉!真是个不长眼睛的傻丫头,才第一天上阵,就已然惨死在这位采花贼的手中,简直引人同情的想好好大骂她的愚蠢。
“羡慕吗?”接过吧台小姐递过来的高脚杯,孟翰镖有意无意的轻抚一下那双女敕白的柔荑,再次把那年轻女孩逗得脸红心跳,方才续道:“倘若阁下真羡慕我这份特殊的才能,我保证定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哈,还是算了吧!”太过好高骛远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对自己,他非常了解,自己有几分重量,他更是清楚。
这辈子他是永远也别奢求能如盂翰镖这般艳遇不断,女朋友多得可以拟出一大本“群芳录”来了。
张着一双又羡慕又妒忌的眼,他用最严苛的角度为落座在自己身旁的孟翰镖打了个分数。
不可否认的,他确实拥有一副无人能及的俊逸皮相。
一双勾情的眼眸,能轻易的征服任何一个被他锁定的目标;薄且刚毅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邪恶,更是能吸引无数女人的目光。
他毋需故作潇洒,只因他本身就拥有潇洒的要件;他不用强调性感,因为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是感性的代表。
对女人,他确实有自己的一套,跟他做朋友那么久的时间,他至今还不曾见过有女人对他恶言相向,抑或是口出秽言,把花心或负心这等烂词套用在他身上的。
这点可就让他想不透了。他真的搞不懂,这男人明明是个擅采各种名花的贼,为何就是有这么多不长眼的笨女人会看上他呢?
在他严苛的审视目光下,孟翰镖的表现依旧,一手晃着手中的杯子,一手撑在吧台的边缘,精灿如琉璃般的眼眸则注视着整个酒吧。
他来此的目的只是为了钓女人,别无其他。
他的性子向来轻狂且略带几分任性,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孟翰镖所追求的只是自己高兴快活就好。
举起手,他轻啜一口杯中的香醇烈酒。
倏忽,他瞠大一双深邃的眼眸,霎时散发出耀眼的强光,只因他已经找到今晚的目标了。
温柔的笑容隐含着几分强势的味道,慵懒的神采添上一抹狡诈的觊觎。
就是你啦!宝贝。
“你这杯酒就算我的帐,恕不奉陪,掰掰。”锁定目标,孟翰镖来去有如一阵风般潇洒不羁。
方才被他挑逗的酒吧女子见了不由得黯然神伤,她原本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会是他今晚所选定的伴说。
把那女子的神情变化看在眼底的他,不禁摇头低斥一声:“蠢女人!”
就是有像她这般愚蠢的女人生存在世上,才会让孟翰镖更加肆无忌惮的游戏花丛。
他真想见见浪子阿镖为情疯狂、为爱痴傻的蠢样呢!这样他才会感觉老天爷真正是公平的。
不可否认的,她确实是个美得让人心动的女子,可这并非吸引浪子阿镖为她蠢蠢欲动的主因。
事实上,出人这间“梦幻”酒吧的女人,哪个不具有几分撩人的姿色,也就是说她的美貌在此不过是一般而已。
真正吸引孟翰镖注意的,是她那与这地方格格不入的清怡淡雅与高不可攀的神情;就是那张写满拒绝别人接近的冷漠脸庞,让孟翰镖心痒的起了想征服她的野心。
“小姐,有伴吗?”这问题不过是孟翰镖用来与她搭讪的废话,他早在一旁默默注意这女人将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半个小时对别人来说也许不够,可对惯于游戏花丛的孟翰镖而言,却已经是绰绰有余。
丰富的猎艳经历告诉他,这个女人绝对是独自一人,而且还是第一次光顾梦幻酒吧的客人。
纪绯雪一听到有人向自己搭讪,心慌得差点想逃。
她早知道自己实在不该一个人独闯这龙蛇混杂的地方,就因为不放心自己的哥哥黑焰,她才勉强忍住心里的恐慌,想在此来个守株待兔,看哥哥今夜是否会出现在这焰帮人常常出入的场所。
谁知哥哥还没等着,竟教她倒霉的碰上最讨厌的情况,这下子她该怎么应付才好?
对!不理他。管站在她身旁的无聊男人怎么说,她任由他说就是,只要把他当成空气一般存在不就行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纪绯雪当真故意更加垂低自己的头,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用微微颤抖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自己面前的白开水。
她不善喝酒,在酒吧里,除了白开水之外,她根本无法替自己点什么饮料,只得当个最基本的消费顾客,付个最低消费了事。
“小姐,不介意我跟你一起坐吧?”看她不肯搭理,孟翰镖越不放弃,他锲而不舍的再丢出一个问题,就等着她的回答。
介意,很介意,非常介意,你能不能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啊?
纪绯雪一听这男人竟厚颜无耻的要求与她同桌,她心中更是焦急的呐喊;可外表依旧维持冷淡、高傲的模样,就希望能把这男人给吓跑了。
盂翰镖薄唇微掀,绽开一抹招牌笑容,又邪又恶的让人又怕又爱。
不肯理睬他是吗?无妨。
“既然小姐不说话,想必是默允了,那我就不客气哕!”话落,他什么位置不坐,偏偏挑她的身边硬挤。
这一挤,可差点把纪绯雪吓得当场尖叫,更想开口大骂他一声不要脸。
好里加在,她在最后一刻忍住自己冲动的性子,同样维持一副不肯搭理他的冷漠表情。
纪绯雪心里明白,像这样无耻的男人,你越是骂他、越是表现得忿忿不平,就越能取悦他,撩惹他征服的野心,还可能让他紧缠着你不放,这可比现在的情况还惨呢!
“小姐,在这里等人吗?”孟翰镖完全无视于她的冷漠,继续玩着自说自话的游戏,还很放肆的当着酒吧所有客人的面,用一双贼眼打量她的美。
见她肤质细女敕、光滑如玉、洁白如脂,身材更是好得过火,胸丰婰翘,一双修长的腿紧紧的夹叠而坐,拘谨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未经人事的清纯。
不过,这可能吗?
孟翰镖暗讽自己的眼光出了岔,在这种地方出入的女人,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高手,怎可能会有清纯的小姑娘,傻不隆咚的把自己往这虎口送?就算再多也不够死啊!
纪绯雪实在无法忽视他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放肆、很无耻、也很大胆;因此,她全身颤抖得厉害,几乎已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
她心里不断的发出尖叫:走开!本姑娘讨厌你,你千万别在这里自讨没趣,赶紧离开就是。
可惜,任她心里尖叫的声音再大,还是驱赶不了那只讨人厌的苍蝇。
只听那只苍蝇继续嗡嗡的叫着:“小姐难不成是个哑巴?要不我嘴巴说得都快干了,怎么还听不见你吭上一声?”
这招叫激将法,可是孟翰镖私藏的绝技之一,专门用来对付像她这种不肯开口搭理人的高傲女子。
你才是哑巴!这句话纪绯雪差点又喊出了口。
还好,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自制力够,控制自己的能力强,才能不误落对方巧设的陷阱,要不她现在可真要后悔了。
还是不肯吭声吗?无妨,他还有另一个不外传的绝招。
此时,就见孟翰镖薄唇再勾,招牌的邪笑再现,突然倾身往那不言不语的女人身上靠,还很大胆的附在她白皙细致的耳旁,一脸暧昧的低语着:“你若再不肯理我,小心我可要吻你啰!”
他的举止已经够教人无法忍受,他的话更是成功的撕开纪绯雪所有伪装的面具。
“不要脸!”
一声娇斥,纪绯雪随即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子,顺手躁起桌上的杯子,将杯中的水尽数往他脸上泼去,当场弄得他满身湿。
“走开!本小姐要走了,恕不奉陪。”知道他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她只好厚着脸皮,硬是从他面前挤过。
这一来就无法避免与他发生肌肤碰触的讨厌感觉,但这还不是最惨的情况,接下来就见盂翰镖伸手一攫,猛钳住她的手不放,还蛮横的当着酒吧所有客人的面,将她扯往大门的方向。
“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纪绯雪虽然想走,但可不想让人如此霸道的拖着走啊!
她一路挣扎,一路大叫,看前头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只得转而对酒吧内的客人开口:“救我,求求你们,救我!”
只可惜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这里头的客人没一个不认识孟翰镖的,对他的人格,他们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若这女人当真对他无心,他是绝对不可能对她霸王硬上弓的。
况且在他们心里,一致认同这个敢用水泼人的倨傲女子,确实需要受一点教训。因此,没有一个客人有兴趣插手管他们这档子闲事。
这样的结果就是——
求救无门的纪绯雪,就这么可怜兮兮的被孟翰镖给硬扯出酒吧的大门。
不曾受女子如此对待的孟翰镖,心里的愤怒是可想而知。
他不顾一切的把她硬拉着走,还居心不良的把她拖往自己停在酒吧门外的轿车里,跟着启动车子的中控锁。
哈哈!这下子这刁蛮任性的女人,可就进退无路、稳死无疑了。
一被这名霸道狂野的男人拖进车子里后,纪绯雪当即心慌的猛扳汽车门把。
“可恶!你把中控锁锁上了,对不对?”
对她的问题,孟翰镖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愿,他甚至是慵懒的掏掏自己的耳朵,学起她在酒吧里对他的方式,来个不搭不理。
“你……”纪绯雪实在很想朝他破口大骂,更想赏他一记锅贴。
只可惜形势比人强,这些事她都只能想想而已,却是一件也不敢做。
到最后,她还得勉强自己忍气吞声的软下语气,恳求道:“求求你,打开车门好吗?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人,今晚我之所以出现在酒吧里,只是为了等人而已。”
喝!她终于肯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了。
可这样还不能取悦他孟大少的心情,这女人方才让他吃了多少闭门羹,她就得还他多少;至于泼水的帐,嗯……就以跟他共度一宿来偿还好了。
一、二、三……
忍受不了车中沉寂气氛的纪绯雪,只得暗自在心里默数,等着他开口;谁知都已经数到一百了,他依旧不肯开口。
可恶!当真是可恶之至!她纪绯雪何须在此忍受他的蛮横,干脆月兑下自己双足所蹬的高跟鞋,怒扬手臂,眼看就要——
“你若胆敢把我汽车的玻璃砸碎,相不相信我立即在此把你强歼了算?”
他又冷又低的威胁,当场把纪绯雪吓得停了手,浑身发冷打哆唆,心里就恨那可恶的男人。
她不想屈服、却又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滢威之下,一口因他而起的怨气就这么哽在她胸口,让她难受得紧,忍无可忍,她终于忍不住掩面低泣。
所有与孟翰镖相识的女人,都知道绝对不能在他孟大少面前流下任何一滴眼泪。
因为他最讨厌的就是应付哭泣的女人,每当碰上这令他厌恶透顶的情况,他大少爷铁定啥话也不说,直接转身走人,任你如何哀号恳求,也无法挽回浪子的心。
可那是指正常的情况而言。
而所谓正常的情况,是指跟孟翰镖在一起的女人全都是心甘情愿的,还恨不得能与他一夜温存。
但现在呢?
这女人根本不是心甘情愿跟他出来的,孟翰镖若真的打开车门,将那哭得不能自制的女人一脚给踹下车,可就便宜她了。
这种蠢事,聪明如孟翰镖,怎么可能会傻得去做?
不想便宜了这个女人,又无法忍受女人哭泣的他会怎么做?
这还不简单!
只见孟翰镖二话不说,直接采用最有效的方式——他强转过女人的身子,逼她正面对着自己,接着张口往她的唇一贴。
瞧,现在不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他完全无视怀中女人的挣扎,狂佞的以自己高大壮硕的身躯,将她紧紧局限在车门与他的怀抱中;一手紧抓住她欲攻击他的双手,另一手则用力的掐紧她的下巴,强逼全身颤抖的她,接受他亲昵缠绵的热吻。.
浪子阿镖,自信的不只是自己猎艳的手段,还有吻技,另外就是床上功夫,这些可都是想成为采花贼所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
他相信,任何女人只要吃了他的口水之后,都会不自觉的落入他编织的魅惑情网中;头昏脑胀不说,还会全身软趴趴的,使不出半点力气。
不曾与任何男子有过如此亲昵举止的纪绯雪,挣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还当真落入了他的魔掌,就像一只溺水的可怜虫,颤巍巍的依偎在他怀中,娇喘吁吁的承受他狂肆悍猛的吻。
吻她吻得越深越久,孟翰镖就越喜欢她檀口里的甜美滋味,又香又醇,好似一瓶上等的白兰地般引人心醉。
这女人的味道尝起来确实不错,只可惜技巧生女敕了些,不过这点孟翰镖可不在意,还非常愿意将自己所会的一切倾囊相授。
他又啃又吸的强悍,几乎把纪绯雪给逼疯。
她清楚的感应到直窜脑中的危险信号,可身子就是不肯听主人的命令;当他那张灼热不已的唇瓣从她的樱唇辗转而下,袭上她白皙纤细的颈项时,她还很不知羞耻的逸出一声轻吟。
天啊!那似喊似申吟的暖昧声调,真是从她口中发出的吗?纪绯雪心慌的想着。
不过此时她所面对的还不是最糟的情况,当她感觉自己的身子逐渐受他摆布,不由自主的躺在汽车椅垫上,而他就如泰山压顶般亲昵的趴躺在自己身上时,她脑中更是慌乱得频频发出危险的讯息。
她知道自己若再不想出个办法解决目前所面临的困境,情况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不行!她绝不能让自己的清白毁在这可恶的男人手上,说什么她也得替自己挣出一线生机。
有了这坚定不移的念头后,纪绯雪先对他假意承欢,甚至是热情的接受他的挑逗,背地里则用方才那只月兑下的鞋子的脚,在他没注意的地方大作文章。
她用全身的感觉,去感受脚丫子传回的触觉。
这是方向盘、仪表盘……只要再往下一点,应该就能触到她所要的才是。
突然,她精神一震,暗呼一声:宾果!
脚底板的感觉,很清楚的告诉她这个主人,这按钮正是她所要的中控锁。
脚指头随即遵守主人的命令,用力往那按钮上一踩,顿时车门的锁全开。
纪绯雪倏地屈腿往上一顶,学大哥曾教她的方式,猛攻男人身体最脆弱的部位。
果不其然,身上的男人遭到她这意外的攻击,马上痛得翻身爬起。
就是现在!
一心只想逃离他魔掌的纪绯雪,连回头看他狼狈的下场也不敢,直接拉拢身上的衣服,打开车门,不顾一切的让自己跌落车外;跟着连滚带爬的往前直冲,就怕身后的妖魔鬼怪会不肯轻饶她。
“该死!”意外遭受她无情攻击的孟翰镖,惨自着一张俊脸,抱着自己的鼠蹊部直喊疼。
看那女人从自己车里逃月兑,他虽心有不甘,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咬牙切齿的静睇她仓皇离去的背影。
“可恶!”眼看就只差这临门一脚便可达成目的的孟翰镖,心里还真是怨愤难平。
他怒瞪着她逃离的方向,心里暗自起誓,只要让他再碰上那名女子,他孟翰镖若不能把她整得哭爹喊娘,他这浪子阿镖也甭混了,宁愿从此收山,退隐江湖,不再在胭脂丛里厮混。
会的!
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他定有机会再与那名可恶的女人碰面,到时……哼哼!他一定会非常热心的教导她,男人是绝对受不得激的。
越激,他将会越疯狂,就算是不择手段,他也势必非将她征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