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丁曦宁吞咽口水,瞪大双眼,听得很心惊。
刚刚是怎么谈到这里的?还好婕绫和费巧还没来,不然怎么好意思在婕绫的面前大谈男人?好……好春意荡漾喔!
霍颖瑶看着好友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当做情色电话一般痴醉,心中五味杂陈,“所以就是这样了,我上了我家老板的床,并将他吃干抹净。”
丁曦宁脸色泛红,心跳加快,“我以为你会一直忍下去。”
霍颖瑶的脸埋进掌心里,痛苦不堪的说:“我也以为我忍得住,可是他真的太圈圈叉叉了,就这样黏上来……这……”
好好喔!丁曦宁羡慕得很,“我知道很多人以爬上老板的床做为人生终极目标,可也不是每个上了老板的床的人都能如愿被老板这样那样……不过你阅人无数,应该不以为意……啊!你干嘛打我?”
“什么叫做我阅人无数?你欠扁,真当我是公共汽车啊?”
丁曦宁抱着头,“是你把自己形容得像是千年老妖……而且你这样的妖女,如果男人会放过你,那台湾的男人真是太瞎了。”
“台湾的男人很瞎,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然,她矛盾的个性也有关系,可是她真的是第一次这样……几乎是下不了床……
是啦!丁曦宁点点头,“那你以前都是说假的喔?还说得跟真的一样。”啧,骗她这个没男人的死党。
霍颖瑶觉得自己会被这个女人气死,“难不成写哈利波特的罗琳也该去过霍格华兹?”
她因为那个男人的事已经很烦了,曦宁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重点?
“所以?这种学文学的人靠想象就可以有一堆见解?”
“我只是看比较多的书,做比较多的功课和想象。”霍颖瑶抚额叹息。
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外表看起来是夜夜销魂的女子没错,事实上,对于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这种事,她还是理论多于实战。
更何况当事情真的来临时,根本超乎想象,她前所未有的心悸、心动,还有想向好友们宣布的快乐,然而矛盾的是,她要如何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好啦、好啦,不谈那些事,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霍颖瑶趴在桌上,长叹一口气。不愧是相交多年的死党,曦宁马上就能把她的痛处揪出来,踩个正着。
“没有关系。”她回答得很沮丧,或者该说,她没有想过和他有什么样的关系。
“啊?”丁曦宁的脸颊抖动,很难理解,“你们就这样那样,一次又一次,然后没有关系?”
确实,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现在的情况,是她要他忘记那一天发生的事,在他发脾气对她这样又那样之后,他好像也同意了这样的说法,所以后来上班时他公事公办,就像把那天忘了一样,结果是……她自己忘不掉。
尤其是夜里,新的住处空荡荡又冷清,她想念他的热度,想念那个按摩浴缸,虽然她是在里面昏倒的,可是她记得他热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记得他的刚强与……
“哇!烦死了啦!”霍颖瑶双手抱着头,哇哇大叫,感觉全身都被蚂蚁啃咬着。
“他就这样吃干抹净,然后假装一切没发生过?”丁曦宁义愤填膺,“我叫婕绫那个警官朋友去枪毙他。”
霍颖瑶抬起头,看着丁曦宁,直想将一肚子的气闷发泄在她的身上,“你真的很欠扁耶!是我说的,我说的!吃干抹净的人也是我!他只是……也答应罢了。”
虚弱啊,她干嘛把自己逼到墙角?
眼看好友垂头丧气,丁曦宁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可以妈妈先抓你去撞墙,儿子接着把你弄上床?这……这事情很大条!”
厚!霍颖瑶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他妈没有抓我去撞墙!也不算是他把我弄上床!应该说,是我自己爬上他的床。要说几次你才懂?别再把他妈牵扯进来了。”她摇得头痛又无力。
“你之前说过,你家老板没让他的父母知道你在他的公司上班,现在把你弄上床了,他到底要不要让他的父母知道?”丁曦宁一向以结婚为交往前提,与对方的父母见面可是很重要的。
“奇怪了,干嘛把自己和女人上床的事告诉父母?难不成每个人会连这些事都跟自己的家人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而且照那个男人这几天的态度看来,这件事根本就像是她一个人的事。
看见霍颖瑶越来越失控,丁曦宁噘了噘嘴,“好啦,好啦,应该是不会啦!可是我觉得你的情况不一样,他妈对你一定没好印象,这可怎么办?”她还是将结婚放在考虑内。
霍颖瑶翻个白眼,气弱的说:“彼此、彼此,她对我没好印象,我对她也是一样。”
“什么事怎么办?”何婕绫靠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问着刚闭上嘴的丁曦宁。
霍颖瑶往后靠在椅背上,神情疲倦的开口,“没事。”顺便用眼神警告丁曦宁,要她别多嘴。
“可是……我有事。我……我和警官先生上床了。”何婕绫开诚布公,满脸通红。
霍颖瑶和丁曦宁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你和警官先生上床了?!”费巧刚好走到桌边,大剌剌的尖叫。
“然后呢?”丁曦宁回过神来,精神振奋的掰口。排斥男人的婕绫愿意接受男人,非同小可啊!
“你们该不会在警局就办起事来了吧?”呵呵呵,霍颖瑶马上展现阅人无数的假像,一双媚眼微眯。
丁曦宁瞟了这个只剩一张嘴的伪狐狸精一眼,就是这样,才会让她们误以为她阅人无数,明明刚刚还烦恼不已,现在马上变成性学专家,教人家怎么不为她担心?
“没……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何婕绫好难为情。
霍颖瑶看着好友露出陷入感情的娇羞模样,当然很为她感到高兴,只是,同样是和男人滚上床,她咧?她有陷入吗?
她想着这半年的日子,若没陷入,她会愿意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被躁到没日没夜,只希望看见他认同的笑容?
究竟是她一直忍着不去招惹他,还是她一直在等他?
她不是一再告诉自己,别对着他超迷人的肌肉流口水?别对着他拚命工作的认真眼神春意荡漾?
不是倔强的扬言,不愿成为拜倒在老板裤脚的一员?
没想到她拜倒得这么彻底,还……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
她有吗?她是吗?
她是。
噢,谁来抓她的头发再去撞一次墙?
今天,四个女人的爱情心思各异。或者这么想吧,爱情一向就没有正常心思可言。
当习惯了半年的咖啡香不再飘送在早晨的空气里,身为九楼的一分子,若没发现,那么就愧对他身为老大得力助手之名了。
林宥恕观察了几天,猜测出几种可能,照情况看来,老大应该是突破重围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才对,可是,为何不再闻到咖啡香?
没想到一个星期过去了,情况依旧,九楼的另外两位成员看起来很像吵架,又很像没吵架;很像情人,却又不是情人。
反而各据一方,一个在办公室,一个在会议室,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了?
林宥恕左看看右看看,对于霍颖瑶严重月兑序的行为最不能忍受,完全将狐狸之名踩碎,让他不得不对老大发出不平之鸣。
“老大,你家霍颖瑶小姐有这么怕冷吗?现在虽然是十月天,可是全台都还在刮台风、开冷气的气温下,她穿得密不透风,像颗肉粽,是想要中暑送医院吗?”
严恺之假装没听见,将林宥恕晾在一旁。
“啧啧啧,情况这么糟啊?”林宥恕不怕死的说。
“我还挺想拓展越南食品的,看来你很有兴趣,那么这星期就让你出去越南走走,你觉得如何?”严恺之不悦的说,只想关门放狗,直接送得力助手好走。
“老大!”林宥恕的姿态马上放软,“情况一点都不糟,一点都不糟,你请息怒。”然后他假装在找什么东西,“咦?我那枝笔呢?咦?应该是掉在楼下卖场,我这就下去找。”他尽速闪人。
严恺之十分忍耐,手指敲着桌面。
情况真的很糟,而且有失控的趋势,他向来早睡早起,最晚十一点入眠,清晨六点自动苏醒,坚持奉行养生之道。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他每日睡不入眠,晨不清醒,像是掉进什么地方,失落得想要酗酒抓狂、练拳击豪赌,或者抓个什么到他床上。
抓个什么?
他的脸埋进掌心里,低声哀号。
这答案不用想,就是躲在前头的那颗肉粽。
她这样的表现,是代表他强暴了她,为了怕再次被强暴,所以开始修正穿着,是吧?
她是这么想的,是吧?是吧?!
他被这个想法折磨得很惨,惨到第一次夜夜失眠,惨到第一次没办法找别的女人取代心里头严重的失落。
马的,要女人,他会没有吗?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样不堪吗?
他现在就找女人解决他的问题。
严恺之正要拨打手机,手机铃声刚好响起,吓得他全身紧绷,一看来电显示,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他不悦的接通电话。
“妈,你要干嘛?”
“这么凶啊!儿子,这样我怎么介绍女朋友给你?”游幸子一向直接说明来意,跟下命令差不多,一点也没将儿子的情绪看在眼里。
“我不需……好啊!”他原本习惯性的想要拒绝,可是一个转折,虽然口气森冷,但是答应了。
“什么不需要?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喜……等等,儿子,你刚刚说什么?”她有没有听错?这是她儿子吗?“儿子,你是在跟我说话吧?”
“几时吃饭?”他豁出去了。
“儿子……”游幸子好想掉泪,“我等一下和欣仪约在忠孝东路,她是我的油画老师,人美,画美,心也美,活月兑月兑就是画里头走出来的气质美女,你一定会喜欢……”难得儿子答应得如此爽快,没拿工作当推辞的借口,她当下说得口沫横飞。
严恺之没兴趣听老妈形容美女,现在只要是女人,统统都可以。
“几点?”他硬邦邦的问。
“就是现在!我在SOGO等你一起去看画展。”
游幸子深怕儿子反悔,马上挂断电话。
呵呵呵……乖儿子不再用工作搪塞,真好,这一切的决定都是对的,果然女人要走出自我。
严恺之放下手机,虽然嘴巴答应了老妈,却连动都不想动。
马的,他到底是吃错什么药?明明还有一大堆公事要忙,他居然答应老妈去相亲、看画展?
现在是看什么鬼画展啊?
他只想去前头,将那个女人掳回家,狠狠的蹂躏三天三夜,可是……他相信,再这么做,她会去报警。
他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拿起随身物品,走出办公室。
哼,老子不吃窝边草,去吃别的总可以吧!
经过会议室门口,他看见她正埋首工作,于是出声交代,“我今天不会再进公司了。”
霍颖瑶被好几天不和她说话的老板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抬起头,“你要去昌平开会吗?”
“不是。”严恺之的脚步慢了下来。
“那谁去昌平开会?”今天她和林宥恕都没空外出。
“不知道。”他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你要去哪里?”她小跑步追上,不过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严恺之缓缓的转头,看见她和他保持距离,差点骂出三字经,眼神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去约会。”然后走人。
去……去约会?她瞬间瞠大眼眸,心跳狂猛。她知道他一向不缺女人,可是经过那一夜他怎么可以?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她一阵脚软。原来……原来她这么在乎他,他说三个字,就宣判了她的死刑。
他要去约会!
他……怎么可以?
呜……她暗暗哭泣。
下一瞬,霍颖瑶弹跳起来,拔腿追上,看见电梯往下,速速转身,跑向楼梯间,三步并作两步的下楼,直到碰上隔开卖场与公司的铁门,然后弯进五楼仓库,换搭电梯,刷卡进卖场,才可以直达楼下。
她一直搞不懂这栋建筑物上下楼的方式,就像她搞不懂为何他要找她上床,更搞不懂的是,她干嘛提议把那件事当做没发生过?
她明明就是希望他立刻否决她的提议,说他不会当成一切没发生;说他就是因为被她迷得团团转,才会对她这样那样;说他就是想把她绑到床上,所以忍了和她一样久……
可是没有,他就这样不跟她说话、不搭理她,足足一个星期。
呜……
他就要去约会了……
她这么的拚命,还是没追到他。
霍颖瑶双腿瘫软,坐在楼梯间掉泪。
曦宁说得没错,事情很大条了。
她一直知道她抗拒着被这个万人迷迷倒的事实,可是万万想不到她不是只有如此而已,不是只有小小的被吸引而已。
从半年前的针锋相对开始,她好几次想把他的那颗猪头剁下来丢进厨余桶,可是相处之后,看见他对公事的坚持,看见他对员工的细心,且事事率先弯腰下去执行,看见他实实在在的拚事业,不急躁,不玩商业手段,她在每一次与他一起开会的同时,看见一个真正努力事业的男人。
他曾对她说:“每一个决定都要小心,因为我不能倒,否则受影响的是六百多个家庭,不只是公司员工,我们与下游厂商、上游厂商环环相扣,大家都要有认真的体认。”
他吩附她去执行与注意时说:“楼上餐厅的菜色不能省,营养一定要均衡,厨师当天煮完,一定要先吃过才出菜,卫生一定要顾好,因为员工的健康就是公司的健康。”
他教她谈价格的技巧时说:“一定要有把进价压到最低,回馈给消费者的动力,因为我们可以以量取获利,但我们的一个动作,却让经济不太好的人家也可以买到好东西。”
虽然他有时很机车的对她说:“去楼下把货搬上来,别以为是女人就选择轻软的工作,在我的公司,只要是职责内的事,只有多做,没有推托。”
虽然有时他很恶劣的说:“我先下班,你记得关门,晚餐不吃是好事,刚好可以控制体重。”但还是会吩咐楼上餐厅的阿姨把今晚的菜再热一次,送下来给她。
她从本来很想和他誓不两立的状况,变成暗暗喜欢这个认真且心地很好的男人,早就知道全公司不知多少人都在觊觎他这个黄金单身汉,她一直要自己不可以沦陷。
可是,就是陷下去了,早八百年前就陷下去了。
不然她干嘛提早上班为他煮咖啡?不然她干嘛为他特别信任她便高兴得想要飞上天?
呜……她都陷下去了,他怎么可以跑去约会?
明明他们没有约会、没有吃喝玩乐的私人相处,明明一点火就不可收拾的跳过很多步骤,明明这样一点也不浪漫……可是现在这一刻她就是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喜欢他,超过喜欢的喜欢。
她根本不会让他去和女人约会,她是会很没用的求他不要去的那种喜欢,太喜欢了。
呜……她在朋友们的面前夸口,对男人应该怎样又怎样,事到临头,才发现她根本是很没用的纸老虎。
事情真的很大条了。
可是他走了,去找女人了……
呜……
让她哭完。
呜……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转出楼梯间,严恺之看见让他气到快吐血的女人竟然在哭,满腔的怒气瞬间爆发。
霍颖瑶愣住,泪眼模糊的盯着他,“你……你不是去约会?呜……”光讲到约会两个字,她就心痛。
他咬牙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我正要去。”他不过是先去一趟洗手间洗洗脸,让自己不那么生气。
“可是……你不是搭电梯下去了吗?”她怞怞噎噎的说。
“你几时看过我搭电梯了?而且电梯只能上不能下,你不知道吗?”他俯身贴近她,不知道应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电梯不能下?不是可以下到五楼?”她眼睛红,鼻子红,还被骂,一副好不委屈的样子。
他抓狂到想要拔头发,“那也要用磁卡才能下楼,你究竟几时才会搞懂?”马的!他现在干嘛和她谈论电梯?
“我……我不想要懂啦!”霍颖瑶弹跳起来,扑到他的身上,紧紧抱住,“呜……我不要……不要你去……”
她不想懂那个鬼电梯要怎样下、怎样上,只知道她不要他离开、不要他去找别的女人、不要他去约会……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严恺之将她抱满怀,心中的大石彷佛落了地,怒气消失殆尽,那感觉就像拼两万片拼图,放上最后一片时的稳定感。
累,累得要死,累到眼睛都快闭上,他却满足的大叹一口气。
“不要去哪?”他抓住她的头发,恶质的问。
她坚持不抬头,赖在他的怀里继续哭。
现在怎么办?绕进五楼,然后搭电梯上楼?还是爬楼梯上楼?或者进五楼,然后直接搭电梯回家?
幸好走楼梯的人不多,不然老板在楼梯间抱着女助理的画面太撩拨人心,老板的一世英名全毁,那该怎么办?
偏偏有人就是想让老板英名全毁。
“哟,不吃窝边草的兔子在啃什么?”林宥恕冷凉的声音响起。
严恺之和霍颖瑶同时间没力,还好拥抱在一起,不然大概会跌成一团。
她根本没脸抬头,只好继续埋在他的怀里。
严恺之抬头看着林宥恕,凶狠的眼里隐含着笑意,低声警告,“也许你想身先士卒,好让我把你这株货真价实的草拔离我的窝,嗯?”
“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慢慢抱,公事统统丢给我,货我去点,会我去开,你们放心的慢慢来。”林宥恕速速推开门,走进五楼仓库,然后用力关上门。
霍颖瑶慢慢的咧开嘴,逸出笑声。
严恺之感觉全身的毛发都梳顺了,一整个星期的乌烟瘴气,全因为她的笑声而消失。
这女人!狐狸精啊!
他紧紧抱住她,脸埋进她的头发里,“你好脏,哭成花脸了。”
“哼。”不管,她就是要抱着他不放,泪水、鼻水和黑色睫毛膏全抹在他的衣服上。
“你需要洗澡了。”他非常喜欢家里的浴缸里有她的香味。
她笑得更开怀。
他拦腰抱起她,让她的花脸藏在他的怀里,走进五楼仓库,然后搭乘电梯下楼,直至停车场,直接带她回家,好好的洗澡睡觉。
站在一楼电梯口的林宥恕看着他走出来的电梯又上到五楼,不禁露出笑容。
“林先生,电梯有什么问题吗?”警卫赶紧上前询问。
“没事。”
随着电梯下楼,他的笑容越加灿烂,最后电梯在地下一楼停住。
“严经理今天将车子停在地下一楼?”
“应该是,今天一楼停满了,严经理最近都比较晚上班。”警卫很认真的回答。
“那就好,没事。”林宥恕笑着离开。
兄弟,恭喜了,总算遇见一个让你愿意抛开工作的女人。
他伸了伸懒腰,告诉自己上工了,今天可是要做足三个强人的工作量。
兄弟,你可要努力一点,最好一举得子,未来好分担公事,不然我几时有空去把马子啊?
你最好有心电感应,听到我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