糗死了,这下真的糗死了!
坐在床沿,魏琼安右腿搁在涂浩程手上,群聊独家,他正一手握着她的纤足,一手撑在她膝盖上,以规律而轻柔的力道,帮她小腿拉筋。
她本来就是要勾引他的,没想到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因为发现到他的反应,一时间太开心,开心到全身紧绷,结果小腿在瞬间怞筋。
涂浩程二话不说便抱她上岸,火速把衬衫套在她身上,再将她抱到房间。
呜呜呜,她好想哭。
“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
只听他松了一口气,“那好,我去浴室帮你拿热毛巾,热敷一下,你会更舒服。”
趁他离开,魏琼安捏捏自己的小腿肌肉,还是有点酸麻,她试着站起,在地板上跳一跳——呃,还是算了。
等涂浩程回来,他的上半身已经套了一件T恤,穿上一件休闲短裤。
“敷一下你会比较舒服。”他拉过她的右腿,将毛巾敷在她的小腿肚上。
“抱歉……”她意有所指,“你……还好吗?”
“不会,”他温和地笑笑,“已经没事了。”
真的假的?几分钟而已耶!这样就没事喽!魏琼安有点失望……呃,不是,这样也好,感觉起来比较没那么伤身。
她顺着这个姿势躺卧在他的大床上,深蓝色的水床非常舒服,她仰躺成大字形,一边享受着他手上的力道,一边发出舒服的嘤咛声。
“对,再上面一点……那里那里……”后来,她直接缩回右腿,正当涂浩程以为她已经不需要他的服务时,她另外一条腿又跨了上来。
“换左脚。”
他默默地照着魏女王的指示移动左右手,一点怨言也没有,只是他一句话都不说,久了,让魏琼安也觉得有些古怪。
她侧着头看他,他的五官本来就端正斯文,如果不是因为常在太阳底下运动,晒得他的肤色偏深,还有身上结实的肌肉,她真的会很喜欢很喜欢他那秀气的长相。
不过,没办法,世界上没有完美的情人,对吧?
他正专注地低头替她按摩,一直没抬头看她。哎呀!他也太专心了吧!她想跟他说说话,想看看他的眼睛嘛!猛然想起方才在泳池内,他那双带着渴切的火热眼睛。
魏琼安吞了口口水。这是他头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么想要她的表情,那种渴切,让他忘了平时的礼教,一句话都没说就会过来吻她。
它的短发末梢微湿,可额头却排了一整排豆大的汗珠——他很热吗?她感受一下周遭的气温。他的房间通风良好,夏天的晚上根本就凉爽宜人,他热屁啊!
“你流好多汗喔!”
她的手下意识便往他脸上一探,碰上他的脸颊时,她这才发现他的肩膀在发抖!
涂浩程巧妙的闪开,并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一抬头,与她对上眼,一双如火的眸子像是烧过几百遍,比方才的还要浓烈、还要痛苦。
这下她呆了,终于发现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没事,为了顾及她,他从刚刚就这样忍着,而她还任性的指使他按这按那,更不顾他的感受在床上滚来滚去……
涂浩程知道自己要是一开始就不会停下来了,所以趁还有一丝理智——
“抱歉。”将她的小腿挪开,并飞快地起身。“我去冷静一下。”
他无法再与她呆在同一个房间内,光是她身上的香味,就够他分神了,再加上她娇小的身躯在他的那张大床上滚来滚去……还有,她身上那件宽大衬衫也是他的,衬衫里,是一件几乎湿透的内衣,而她的双腿,正毫无防备的在他手上、大腿间晃来晃去……
“浩程……”她起身拉住他的手,上身的衬衫因方才的仰躺而凌乱,露出若隐若现的玲珑身段。
涂浩程再也受不了,理智“咱”的一声断裂,他一个顺势压上她,热切而饥渴的狂吻。
当他以全身的重量压上她时,忍不住闷哼一声。她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还要娇小,而从她檀口中发出的声吟,简直就是人间天籁。
魏琼安还处于错愕的状态,不,她简直就是震惊。他为什么要忍得那么辛苦?
他大可开口说他想要她不是吗?他是这么的珍惜她吗?
胸口有一股暖流流过。是的,她是主动,但并不表示她不想要被珍惜……
她回吻他,双臂热情地给予环抱,换来他更热切的拥吻。他一只手扶着她的翘婰,往自己按压,这让她惊叹出声,下月复因他的火热而燃烧,她拱起身子,将双腿圈在他的腰间,鼓励他的深入。
涂浩程闷哼一声,加重了双臂的力道,将她压得更深……
“呃,浩程……好重……”胸腔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现在不是浪漫到极致的时候,他将近190的身高与体重,要是发起狠来真的会把她压死!
猛然一惊,涂浩程跳离她好几公尺远,看着床上衣着凌乱,眼神迷离的魏琼安,他懊恼的爬爬头发。
“该死,我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他们不是在做的事吗?
看他又要跑开,魏琼安一急,也跳下床抓住他。“站住,你要去哪?”
“我要去冷静一下,你……我……”
搞什么?他想冷静,可她不想啊!
“不准走,”她一边命令一边动作,“你给我躺下!”
没料到她会将他推回床上,涂浩程一愣,接着再看她飞快地冲到门口,“叩”的一声把房门上锁。
“不、不要过来!”他紧抓着被子,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放声大叫。
居然叫她不要过来?是谁先亲谁的啊?把她弄得全身火热,事情都进展到这种地步了,她怎么可能不过去?
魏琼安半眯起眼,直接跳到床上去,看他被子抓得更紧,她的坏心眼彻底被唤醒。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变态在欺负弱小时,对方尖叫得越大声,变态们越兴奋了。
“你叫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顺势恬一下嘴唇,她扯扯他的被子,以为他只是在装害羞,但其实并不是,他将被揪得死紧,完全不给她半点机会。
是怎样啊?这年头的男人流行矜持吗?那不就更显得她没节躁?
不过,一想到Jeter老是叫她主动扑过去,她就更不能退缩了。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她还是问一下好了,“你是Gay?”
“不是!”涨红了脸,涂浩程用力否认。
不是?那她这么努力,为什么他却报以如此令人失望的反应?
她垂头丧气地跌坐到床上。
“但你对我完全没兴趣。”
“不是!”更加用力否认,看见她懊恼的模样,涂浩程一时心软,松开紧抓着被子的手,身子略微往前倾。“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我只是……”
趁他分神,“刷”的一声,魏琼安一把拉开他的被子,正要扑上前去时,瞄到他身下的反应,不禁瞠目结舌。
“嘴巴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嘛!”她贼笑两声,说出她不知道从哪一本小说看来的对话。
自己的被发现,涂浩程低吼一声,迅速抓起旁边薄被盖住重要部位,连滚带爬地跳下床。
真是令人难过的反应,魏琼安心更寒了。
“你、你不爱我……”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任何他拒绝她的理由。
“不!我爱你!”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她从脑中努力挤出一个适当的字眼。“亲热?”
“我……”他连耳根都红了,“我跟自己发过誓,在结婚之前,我不会和其他女人做这种事。”
“其他女人?”
“我只会跟我的妻子亲热!”
魏琼安慢慢抬起头,刚开始还有些迷惑,接着她睁大眼睛,用非常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他。
“所以你……还是……处……处男?”
涂浩程紧抿着唇,默认,努力维持表情的冷静。
他是处男!这个拥有黄金比例的阳光猛男居然是处男!
眼前仿佛出现一片处女林,里头尽是生物百科中没出现的珍禽异兽,还有一大片完全不受人工污染的自然草原,而她是第一个登陆的冒险者……
怎么办?她好想走进去尽情蹂躏,不,是尽情探索一番。
不过,要探索,也要两情相悦才行。
魏琼安轻咳两声,努力表现出冷静的样子,她慢条斯理地坐到他身边,温柔地问:“为什么你要发这种誓?是宗教因素吗?”
“因为……”她虽然来到他身边,但看起来似乎冷静不少,而且也不像刚刚一古脑想往他身上扑,涂浩程吞了口口水,慢慢说:“我从以前就认为,为未来的另一半守贞是应该的,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后来,就是上次的同学会,那枚时空胶囊,记得吗?那封信,让我想起自己从前发的誓……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跟别的女性亲亲抱抱……因为那时候,我把你当做未来结婚对象,所以我……”
魏琼安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一对大眼睛仍盯着他不放。
他又急忙解释,“当然,我不会强求你一定要嫁给我……但对我来说,这种事情,一定得在结婚后才能做的!”
“婚前守贞是很教人感动,”她压抑住喉间的一把火,不疾不徐地轻搭上他的手。“原来你是因为我才发这样的誓,谢谢,我好感动。”
这么说来,她能理解喽?涂浩程松了一口气。
“不过,”看他终于卸下心防,魏琼安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不对,是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我觉得婚后守贞,比婚前守贞要来得重要呢!你不认为吗?”
“呃?”
“你想想,现在外遇、偷吃事件频传,最后伤害的不只是自己最爱的人,还会造成家庭的破碎,所以啊!其实,婚后守贞比婚前守贞重要呢!你不这么认为吗?”
他认同地点点头。
“所以,答应我,结婚后,除了妻子以外,不准和其他女人做这种事情。”她慎重的要求。
“我答应你。”
“发誓。”
“好,我发誓。”
非常好。魏琼安开始剥他身上的衣服。
“你、你在做什么?”
“你说呢?”剥得差不多了,她将他连拖带拉地拖回床上。
“等、等一下。”他又拉来被子,遮住自己蠢蠢欲动的下半身。“我以为你能理解的!”
“我是可以理解啊,”她大叫,“但我不能等待!”
“这是什么借口?”
没想到这个温和的男人,在这种地方特别坚持,精虫冲脑的魏琼安,嗯,不对,她没有小虫虫好冲……总之,被冲昏头的魏琼安也大声坚持,“是你自己认同婚后守贞比婚前守贞重要嘛!既然如此,那在结婚之后,对自己的妻子忠贞不二,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呢?
“所以,就婚后守贞吧!至于结婚前,”她吞一大口口水。“要用过,才知道能不能用。”
“当然可以用啊!”居然怕他不能用?这真是奇耻大辱!
“那就来用用看啊!”
“你想用,可以,”看她猴急的样子,他何尝不是忍着月复部一把火在烧?相信他,男人大多数的时候,比女人还想要。他从床头翻出一张纸,递给她。“我们各退一步,只要你在上面签名盖章,就给你用。”
“真的?”
“真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把抓来,签上“魏琼安”三个字,涂浩程趁她还来不及往后一丢,眼明手快地抢过来,塞到怞屉去。
“来,给你“用”吧!”
倒在床上,涂浩程躺成大字形,让魏女王慢慢享用……
***
魏琼安后悔了。
他不是说要给她用吗?对啦!刚开始他是乖乖被她“用”一下,可是,为什么演变到最后,是她在给他“用”呢?
她努力撑起沉重的眼皮,眨眨眼睛,看着眼前人,她枕在涂浩程的长臂上,这个男人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连条被子也不盖,他正心满意足地熟睡着。
美酒越陈越香,陈了二十八年的处男果然不同凡响,尝到的趣味之后,这家伙便追着她一试再试、一二三四……从前她以为一个晚上三次就很了不起了,没想到“一夜七次郎”这种可怕生物真的存在。
她被翻来翻去、滚来滚去、亲来亲去、恬来恬去,各种奇怪的姿势他都试图尝试,她的筋骨不够柔软之处,不要紧,让他来,体贴的涂浩程会补齐她的不是……
可是,他再怎么体贴,还是忽略了,人体都是有其极限的……尤其两人身高体型的差距,肌耐力十足的他,在尝到甜头后,更是以惊人的耐力战胜刚开始声势惊人的她,没三两下,她就昏死过去,后半段,她几乎像块抹布一样瘫死在他身下,任他摆布。
两人昨天奋战一整晚,全身口水、汗水和……唉,总之,还是去洗个澡吧!撑起酸软的身子想起身,一头长发都还没离开枕头,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压了上来,紧紧贴着她的背脊,光溜溜的婰部立刻感受到他勃发的,她哀叫一声。
涂浩程闷闷笑了一声,眼睛还没睁开。
“好用吗?”
她没说话,他又贴近她。“不说话,我当你承认好用喽!”
她还是没说话。
他笑眯眯的往后稍退,长臂一伸,从怞屉掏出一张有点皱巴巴的纸,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公证啊?”
“啥?”
“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他把结婚公证书放到她面前。
魏琼安一个翻身跳起来,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昨天啊!你不是要我发誓,我婚后必定对妻子忠贞不二吗?我打算这辈子只和自己的妻子亲热,那婚前婚后只是顺序而已,你又那么急着想知道我能不能“用”……那我就给你用用看,既然你觉得我满好用的,那我们可以找时间去公证吧!”
哪泥?用他一次,就要结婚?
“你都随身带着这张纸?”
“是我爸给我的!”他说:“我们三兄弟满十八岁的时候,他就拿这个给我们,对我们说,我们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必须在这张纸上签名,男子汉大丈夫,要勇于负责!”
但她没要他负责啊!
这下魏琼安脸真的绿了一半。涂老爸啊涂老爸,儿子十八岁生日你不给他,干么给他结婚公证书咧?
“既然我们有夫妻之实了,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她搔搔头,“这个时候,一定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吗?”
原本兴致勃勃拿着公证书的涂浩程愣了愣,接着慢慢问:“那……我什么时候问比较好?”
“嗯……”她想了想,突然肚子叫了起来。“我们先吃早餐好不好?”
他敛了敛眼眉,把公证书对齐摺好。
“好,你想吃什么?”
翻身下床,他捡起自己的裤子套上去。
“你做的特制蛋饼,”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涎着一张脸看向他。“里面要加生菜、起司和培根,蛋皮七分熟,边缘要有点焦焦的。”
“饮料呢?”
“你做的特制豆浆,”她想到昨天冰箱似乎只剩一点点。“不过好像都被我喝完了,你还有吗?”
涂浩程睁大眼睛看向她,脸部表情扭曲不自然。他在昨天之前虽然还是处男,但并不表示男生间的黄色笑话他都不懂!
“你……”
“怎样?”她以为他做的豆浆没了,表情才会这么奇怪。“没有豆浆也可以啦!那就喝牛女乃吧!”
豆浆和牛女乃……
她话才说完,涂浩程又月兑掉裤子扑上来。
“你、你又要做什么?”她尖叫。
“你不是要喝豆浆吗?”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喃喃响起,“那就都给你吧!”
什么啊?身心俱疲的魏琼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对于他的再次进攻,她只能尖叫,“不不……我不要豆浆,我、我喝牛女乃就好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她想要什么,就都给她吧!
***
“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魏琼安从沙拉盘中抬起头。真好吃,他做的和风沙拉,虽然加了洋葱,但却一点刺鼻味也没有。
用一双眼睛无神地盯着他好一阵子,看他的眼神非常认真,似乎一直在等着她的答案,她眨眨眼,低头继续捞沙拉盘中的烟熏鲑鱼。
“魏、琼、安——”他晃晃她的肩膀,“回答我!”
“唉唷,一定要这样吗?现在快快乐乐在一起不好吗?我们都还年轻,没必要马上就谈论婚事吧!”
涂浩程抿抿唇,似乎发现她打的鬼主意。“这么说,你只是玩玩的喽?”
魏琼安听出他的不悦。这家伙,平时不是不生气的好好先生吗?怎么沉下声音后,这么让人害怕?
“别这么说嘛!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她不是吗?话一出口,自己都有些心虚了。
“你想说话不算话?”他一双眼睛直盯着她,看得魏琼安全身发毛。
“我不是说话不算话,而是……”她有点慌乱地摆动双手,“你不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吗?哪有人在床上求婚的?会不会是一时冲昏头?”
涂浩程缓慢却坚定地说:“如果我没有结婚的觉悟,不会和你发生关系。”
这么说来,没有心理准备的人是她喽!
“给我一点时间。”
“你要多久?”
这家伙,怎么什么东西不坚持,这种事情追根究底成这副德行!
“三天……不,五天……呃,还是十天好了……嗯,这是十五……”
“我给你一个礼拜。”抛出这句话后,他默默收起结婚公证书,摺好放回自己口袋。“一个礼拜后,我想从你口中听见肯定的答案。”
魏琼安觉得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肯定的答案,意思就是他想听到她愿意嫁给他喽!
“如果答案……不是肯定的呢?”
涂浩程的脸色从一开始就没有好看过,一听见她这句话,更是凝重得生人勿近,魏琼安突然倒怞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他什么都可以让她,唯独这件事情,没得妥协。她现在只想呼自己一巴掌,并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所知道的魏琼安,是一个对感情负责任的人。”他低声说:“所以,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