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诞节前夕,整个矽谷已处处可儿妆点得缤纷华丽的耶诞树,耶诞音乐随处飘扬,浓厚的过节气氛正洋溢着。
对骆可娟来说,今年的耶诞节很特别,因为她将在美国度过。
躺在大床上,楚颐轮温厚的臂膀圈住了她。
她已经习惯他的气息、他的拥抱,在他的怀抱里,她觉得很温暖、很窝心,但又很没安全感,因为她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今天下午,他热情回应Carry的模样,她就一肚子气,到现在她还是无法原谅他。
“可娟,你睡了吗?”他轻啄她的脸。
“嗯!”骆可娟翻过身去,拒绝面对他。
“我父母亲打算在耶诞节前,将房子整修完成,到时候我带你回旧金山的家走走看看,我们将会举办耶诞派对,你在这里会度过一个永生难忘,且与众不同的圣诞节。”楚颐轮满心欢喜的对她说。
“噢!”她冷淡的回应他。
“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关心的模模她的额头。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晚安。”骆可娟不想多作表示。
“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是被客户欺负了吗?还是工作量太重?”楚颐轮知道她今天不太对劲,但他模不清她对他冷淡的态度,他担心她在公司受了委屈。
她好恨他,他这样欺负她、玩弄她,还假意的关心她,这教她如何承受?
“我不是跟你说没有了吗?”骆可娟忍不住红了眼眶,像被人欺负的小女孩般哽咽出声。
“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楚颐轮从她的反应,知道她今天颇不寻常。
“还有谁?当然是你!”骆可娟气极了,他分明是明知故问。
“我?我怎敢得罪你啊,我的姑女乃女乃,真是天大的冤枉!”楚颐轮怎么也不相信他会让女人哭,尤其是一个他深爱的女人,他不忍的抱抱她,回忆着他到底哪里招惹她了。
“难不成、难不成你是吃醋了?”楚颐轮回想起下午那个场面。
“我……才没有!”被他猜中心事,她心虚的回曲他一眼。
“还说没有!你的眼睛在撒谎。”楚颐轮非常高兴她为他吃醋,他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他确定这是女人对男人责备的眼神和反应,他确信她和自己一样,已假戏真作的爱上他了。
骆可娟想挣月兑他的钢臂,楚颐轮不从的低头封住她欲言又止的唇,她渐渐的融化在他强烈的攻势,两人沉浸在无声的欢愉气氛中。
有了这一份相知相属的感情,在楚颐轮心里,默默作了一个决定,他打算在耶诞节那天给她一个惊喜。
***
旧金山
这是一栋白色的维多利亚式建筑,有着红色的屋顶,外观精巧而别致。
宋玫和楚尚言开开心心的在布置室内,一见楚颐轮带着骆可娟进来,宋玫便放下手边的工作,拉着骆可娟的手说:
“可娟,这是我们重新装潢好的家,你要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楚妈妈,这房子好大、好漂亮!”骆可娟由衷的喜欢这种维多利亚式的房子。
“你喜欢吗?我也很满意,这几天你就留在这里过年,我还可以当免费的导游,带你去玩。”宋玫满心期待。
“好啊!楚妈妈,我从来没有在国外过新年,就劳你费心了。”
“老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你让颐轮去当导游就好了,咱们的重头戏是今晚的耶诞派对。”楚尚言对着她们说。
“楚爸爸、楚妈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骆可娟主动的问。
“噢,还是可娟贴心,你帮我准备一些饼干、葡萄干布丁,还有水果蛋糕,待会儿会有许多宾客来访,还要拜托你和颐轮一起招呼。”宋玫似乎忙得很开心。
“没问题。”骆可娟很高兴能参与他们的家庭活动。
“葡萄酒来了!”楚颐轮也忙得满身大汗。
一切都准备就绪,宾客也陆陆续续的带着香槟和礼物来赴约。
华丽精致的水晶灯洒下一片莹璨的光辉,五彩缤纷的诞树立在屋内,耶诞歌曲响起,整个室内弥漫着耶诞气息。
骆可娟和楚颐轮已换上礼服,为这个耶诞节点燃浓厚的温馨气氛。
当众人开始用餐时,灯光转为晕黄,音乐也换成了慵懒的爵士乐,增添了几分浪漫和优闲,室内的男男女女纷纷步入舞池轻摇摆动。
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孩,热情的上前邀约楚颐轮和她们跳一支舞,骆可娟在一旁看着几乎被女孩淹没的他,释出一抹被冷落的酸楚。
“对不起,我的第一支舞,必须献给我的女朋友。”楚颐轮大方的向众女孩坦承自己的心思。
此起彼落的失望声中,楚颐轮慢慢的迎向骆可娟,阻挡住正要向骆可娟邀舞的男子。
“对不起,今晚她是我的女主角,由我们先为大家开舞。”楚颐轮深情的凝视着骆可娟,男子则识趣的让开。
闻言,骆可娟有一种无可言喻的惊喜,他的话听起来是如此的真切,仿佛他已向众人宣布,她是他惟一的最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般。
“可娟,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楚颐轮轻轻执起她的手,像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般走入舞池,随着音乐起舞。骆可娟在他的带领下,徜徉在这优美的旋律中,在楚颐轮的怀里,她深刻的感受到温暖和幸福。
她真希望可以永远和他一直舞下去,而不是时间一到,就要离开的那个灰姑娘。
一曲结束后,他们获得佳宾的喝采,正当楚颐轮想当众宣布一件事时,一位老先生带着一位佳丽,出现在他眼前。
“颐轮,我们期待已久的贵宾已经来了,我们该彼此认识一下。”宋玫上前打断他正要说的话。
“这位先生是……”楚颐轮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稳重的绅士和他身旁的年轻女子。
“你好,我是欧光义,这位是我的女儿,欧采亍!迸饭庖謇衩驳纳锨按蛘泻簦他伸手与楚颐轮相握,并向他介绍自己的女儿。
楚颐轮礼貌地对她一笑,欧采乇凰的俊容和翩翩风采深深的吸引,她的双颊腓红,一颗心怦怦的乱跳。
“颐轮,欧光义先生一直很欣赏你,今天特地带他的女儿来和你认识。”宋玫简略陈述欧光义此番前来的目的。
“久仰欧先生大名,认识你,我深感荣幸。”楚颐轮礼貌的回应他们,随即又转向一旁的欧采兀“欧小姐,幸会。”
“幸会,楚先生你本人比杂志上还要帅很多。”欧采刂苯铀党隹冢引得二家人哈哈大笑。
“是吗?看来那些摄影记者的技术有待加强,不然下次如果有记者要采访我,我还得先通知化妆师来为我仿造型,好让记者拍出我最真实的一面。”楚颐轮自嘲的说着。
大伙闻言,皆笑了出来。
“很早以前,我就希望亲自到加州来一睹你的风采。于公,我希望有机会和你合作;于私,我想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你,希望你给小女一个认识你和向你学习的机会。”欧光义宣言无讳的坦白道。
“不敢当,欧先生在商场上叱吒风云数十年,你的成就早在楚某之上,我还得多向你讨教学习。至于令暧才貌出众,应该也不乏绅士名流的追求。”楚颐轮得体又不失恭维的回答,让欧光义像踩在云端上飘飘然的。
他打心里喜欢这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恨不得现在就可以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事实上,是我的女儿告诉我,她想认识你,她一直很欣赏你……”欧光义的直接让一旁的欧采匦吆炝肆场
“爸,别再说了。”欧采厝滩蛔±着她父亲的手,阻止他再讲下去。
大家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实话实说嘛!”欧光义也大笑出声。
“承蒙欧光生抬爱,但我必须跟你们说,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楚颐轮才想向他们介绍他的女友,这才发现骆可娟不见了。
“噢,是哪一位名门淑媛?”欧光义颇为失望的问。
“她不是名门淑媛。”他不在乎她的身份,即使她曾是一个“红衣女郎”。
“噢,那她能获得楚先生的青睐,真是幸运。”欧光义问着。
“她是一个支持我、默默为我加油打气的好女孩。”楚颐轮的眼中闪烁着骄傲,目光则在众人间寻找她。
“我真羡慕她!是那个与我哥共舞的女孩吗?”欧采厮匙懦颐轮遥望的方向,找到那名清丽的女孩。
欧景德?!
楚颐轮惊讶的注视着那个紧搂着骆可娟跳舞的男子。
骆可娟在他的注视下,刻意将头枕在欧景德的肩上,闭上眼睛,恣意的摆动她曼妙的身躯,陶醉在音乐中。
当她听到两家有意结为亲家时,她默默的退出他们的交谈,恍然了悟自己一直在扮演着一个愚蠢的角色。
“可娟,我妹妹在加拿大求学时,就一直很欣赏某位科技新贵,我一直不知道她所钟情的竟然就是楚颐轮,否则我早就告诉你了;而且,我们此番前来,也是为了讨论两家联姻一事。”欧景德一再的挑拨,得意的看着骆可娟的表情变化。
两家联姻?原来如此!骆可娟听完欧景德这席话,脑门轰轰作响。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今天楚家的贵宾,正是欧景德一家人,难怪楚颐轮如此慎重,楚家人也刻意将耶诞晚会置的美仑美奂。
楚颐轮应该也是在等加拿大的心上人,才会暂时找她来代打吧!
刹那间,一种极度的创痛和悲伤,在她脆弱的心灵不断的翻涌,她到现在才明白事情的真相,她真是一个被他玩弄于掌股间的笨蛋。
“他们看起来,是多么匹配啊!上流社会本来就注重门当户对,更何况我父亲也很赏识他,他希望有朝一日楚颐轮能成为他的女婿。”欧景德仍不断的捩风点火、添油加醋。
是啊!如果她是宋玫,也会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淑媛。
遥望他们跳舞时,楚颐轮的手很自然的落在欧采氐难上,他们交头接耳的亲昵样,令她的心暗暗怞痛起来,瞬间,体内痛楚急遽的侵蚀了她的五脏六腑。
骆可娟直觉的认为自己是个傻瓜,就在十分钟前,她差点要相信他对自己是真诚专一的了,然而事实不然,她只是一个供他玩弄、排遣寂寞的伴罢了。
一想到此,她有一种被蒙骗的感觉,他竟毫不费力的偷走她的心,而在偷走她的心后,又拧碎了它,这令她沉痛欲绝!
她接收到楚颐轮投射来的目光,刻意紧搂着欧景德。
欧景德觊觎她已久,一见她主动靠近,他也毫不迟疑的靠近她。
她这身细肩带低胸的白色礼服,毫无遮掩的露出柔皙的雪颈和光滑的手臂,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清纯的丽容,足以令全场的男人心醉神迷。
楚颐轮一双冷如寒冰的利眼,射向紧依彼此而忘却周遭一切的两人。他紧盯着她那曼妙的躯体,和撩人的神态,眼瞳渐渐敛聚两团怒火……
一曲舞毕,楚颐轮迅速揽过骆可娟,他不喜欢有别的男人碰她。
楚颐轮拥紧她,仿佛怕在场的男士再觊觎他怀中的美人,他望进她清澈如秋水般的美眸说:
“你不该不经我允许,擅自离开我身边。”
“你凭什么管我?”她冷冷望了他一后后,随即别过头去。
难道他拥有一个名门淑媛还不够?
还是要她陪他再继续作戏?
钢琴演奏的旋律时而轻快、时而优雅,强弱交替的诠释着经典名曲——
只不过是一轮纸月亮,悬挂在用纸板画成的海洋上……
只要你愿意相信,这一切将立即成真……
似乎在情爱世界里,一切都没有逻辑可寻。许多恋爱中的男女,盲目的沉溺在恋爱美丽而虚幻的梦境中,而她又何尝不是?
多么讽刺啊!他们的爱情就像这首歌,终将杳然消失……
“凭我是你的男人!”楚颐轮眯起双眼,郑重的回答她。
“我只想告诉你,楚先生,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不是你的宠物和玩伴!”骆可娟冷冷的道,在音乐停止后,她伤心的离开他的怀抱。
骆可娟的心情无法平复,她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然而他却这样待她……
她该埋怨谁?只怪自己陷得太深!
她不能再和他作戏下去了,这样只会对他造成困扰,而她的更感情已如汹涌的潮水,随时可能溃堤。
她无法再欺骗自己,更无法再蒙骗众人,当下,她作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欧先生!”她在舞会的角落找到了欧景德。
“可娟,别那么见外,叫我景德就好。”
“我想问你,上次你跟我提的那件事,是否还有效?”
“当然!我不是向你保证过了吗?”欧景德心情倏地飞扬起来。
“好,那你现在可以跟我去拿吗?”她已下定决心和他划清界线了。
“现在?”欧景德眯起双眼问她。
“现在!”她斩钉截铁的道。
“在哪里?”欧景德止不住高昂的兴趣。
“在公司!”骆可娟直截了当的说。
“方便吗?”欧景德恨不得立刻拿到手,可表面上仍不敢显露急切。
“没有什么方不方便,我和他之间的确需要作个了断,只看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骆可娟打定主意,一旦再这分机密交给欧景德,接到欧景德的案子,为公司带进丰厚的利润后,她就不再亏欠楚颐轮了,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可以一并做个结束。
“当然,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那我们走吧!”欧景德毫不犹豫的和她一起离开。
轻柔的音乐再度响起,骆可娟甩开恼人的情感纠葛,避开了楚颐轮的追踪,和欧景德离开了舞会,也离开了旧金山。
***
当欧景德拿到这分软体的机密时,骆可娟已经在他的公寓内,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躺在他的大床上。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欧景德发出邪恶的冷笑。
他暗中申请好软体公司的营业登记,以此为他新成立的高科技公司招揽生意,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大捞一笔,而眼前的佳人,也将是他的了。
“可娟,你终究还是我的人!楚颐轮,我父亲如此欣赏你,可你却没想到,你会永远被我踩在脚下!”欧景德朝昏睡的骆可娟,发出冷残的邪笑。
他忍不住想要染指床上的佳人了,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一刻。
他扯开她白色的礼服,直扑向她白皙的胸前……
突地,楚颐轮杀气腾腾的破门而入,接着,欧光义、欧采匾哺着进入他的卧房。
楚颐轮深沉如刀的锐眸,扫向骆可娟躺卧的大床,一切就如他想象的那般卑劣。
“爸,楚颐……”欧景德不敢相信楚颐轮竟然出现在他眼前,再次的破坏他的好事。
楚颐轮重重挥出一拳,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欧景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再碰可娟!两百万美金已经给你了,难道你还不满足?”楚颐轮抓起他大吼,准备再痛宰他一顿。
床上一叠文件也在两人扭打中,飞落四散。
“我、我还没碰她……”欧景德狼狈的向他频频求饶,并且一直担心散落一地的机密会被发现。
“颐轮,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小犬一命吧!我想知道你刚刚说的两百万美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欧光义好奇地问。
“请欧先生问问令公子,他非常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楚颐轮看在欧光义的面子上,才停止攻击,他月兑下外套,罩上衣衫不整的骆可娟,准备抱走她。
欧景德则不顾满脸肿痛,赶紧俯身捡拾飞落满屋的文件。
“景德,你到底在忙些什么?我们欧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成天也没看你搞出什么名堂,你为什么拿了颐轮的两百万,你今天非得给我解释清楚,否则像你这个败家样,我是不会放心将名下的产业交给你的!”欧光义盛怒之下,严厉无情的对他说。
欧采乜醋排肪暗陆粽诺氖帐拔募,她帮忙拾起看了看,突然说:
“哥,你怎会有‘巨盟’公司的软体程式?”
“闭嘴!”欧景德示意她住口。
楚颐轮闻言,微怔半晌,他放下骆可娟,立刻拾起一张掉落在地的纸,赫然发现这是公司内部的机密文件。
他勃然大怒,厉眸射向欧景德。
“欧景德,我想你最好先向我解释这份我公司的机密文件,怎会落入你的手中!”
“这、这是可娟给我的……”欧景德急得满身大汗,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
“难道你利用可娟偷出我公司的机密?!你打算怎么做?卖给同行,还是打算捡现成的去开发案源?”楚颐轮勃然大怒的站起身,他不齿欧景德卑鄙下流的手段,也不相信骆可娟会帮欧景德偷出这分商业机密。
“对不起,我也是刚拿到手,根本还没来得及用。”欧景德一脸苦瓜相,他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
“哼,你准备接我的律师信吧!”楚颐轮不再顾及欧光义的情面,愤然的离去。
“别这样!颐轮兄……”欧景德着急得向一旁的老爸求救。
欧光义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无心顾及他了。
***
“我怎会在这里?”骆可娟起床,觉得头又重又晕,环顾陌生的房间,她好奇的问。
“可娟,你醒了!是颐轮送你回来的。”宋玫担心的问。
“楚妈妈,我是……”骆可娟只记得昨晚交给欧景德机密文件后,她就打算用酒精麻醉自己,好忘却对楚颐轮的一厢情愿。
“颐轮昨晚知道你被欧景德带走,立刻担心的到处找你,最后还拜托欧光义先生和他的女儿帮忙,在欧景德的公寓找到你,否则就要酿成不可收拾的灾祸!”宋玫听楚颐轮搭救她的过程,担心的整晚睡不着。
“楚妈妈,你指的灾祸是……”骆可娟不解的问。
此时,楚颐轮正走入房来,他一脸凛然的朝她低吼:
“你差点再度落入欧景德的狼口!”
骆可娟闻言惊悸住,当时她是豁出去了,才会对欧景德心无戒备,“对不起,给你们造成困扰了。”
她可知道,当他在舞会中发现她消失,而欧景德也同时不见时,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霎时涌上他的心口,他开始着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她会遭到不测。
当他寻获她时,却发现她竟背着他,将公司的机密文件交给欧景德,这教他着实心寒不已!
现在,她完好的躺在床上,醒来后竟该死的对他客套,在他替她提心吊胆之后,竟换来她的漠然,他不甘心!
“该死的!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也不顾公司的机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如何看待你,而公司的机密都是所有同事费尽心力的结晶吗?那该死的欧景德竟然打算坐享其成,难道他答应给你什么好处吗?”他要听她的解释,不要听她的道歉。
楚颐轮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宋玫看在心里,实在舍不得。
骆可娟听完楚颐轮对欧景德的指控,才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对不起,我并没有要他给我任何好处,我一心只想接进这个案子。”
在正常的情况下,她当然不会轻易答应欧景德的要求,只是当她知道情感遭蒙骗时,深沉的哀痛和挫折感蒙蔽了理智,她才会下此决定。
“难道接下这个案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楚颐轮仍无法接受她的解释直追问着。
到现在他依然无法相信她会罔顾公司同仁的心血,只为接进欧景德这个案子,他相信事情没有那么单纯。
路可娟的眼中释出浓浓的离情,地加道是该做个了结了。
“当欧景德在舞会中告诉我,欧楚两家打算联姻时,我的心好痛……我知道再也无法和你作戏下去,契约也该终止了,所以希望能够借由这个案子,再从欧景德手中拿回当时你付给他的两百万美金,如此一来,便能偿还那一夜你付出的赎金,并报答你们对我的好……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想到这样的决定会为你们带来麻烦。”
她转向宋玫,不舍的对她说:“楚妈妈,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其实我和颐轮不是真的爱侣,你们大可不必顾虑我的存在……”
“你为何宁可相信欧景德的话,却不肯相信我?”楚颐轮一脸认真,琥珀色的眼眸深情的对上她雾蒙蒙的水眸。
“相信你?”她不解的回望他。
“你真傻!看来我无法再欺骗自己了,其实我早就掉入你撒下的情网,乐着弄假成真的被你拴住了我的心,你教我如何再跟欧家联姻?”楚颐轮那双琥珀色眼睛闪出真诚。
骆可娟怔了半晌,她眨动眼睛看看楚颐轮,又转看宋玫,仍未回过神来。现在她实在搞不清楚,他是不是还在他母亲面前作戏。
“傻女孩,其实我早就发现了。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特意请欧先生带他女儿来,也不会让你吃醋,如果你不吃醋,也不会上欧景德的当,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出的馊主意,我差点就把事情搞砸了!”宋玫自责的说着。
楚颐轮和骆可娟面面相觑,他们几乎同时被宋玫的一番话所惊诧住,原来,他们反被她老人家将一军,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楚妈妈,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骆可娟恍然大悟的说着。
“妈,这么说来,那三套性感睡衣的出现和气垫床的不见,也都是你的杰作了?”楚颐轮反应迅速的说。
“儿子,我真的很希望可娟能嫁给你。”宋玫坦诚的表示。
“那是当然,耶诞节那天我就准备好一只钻戒,准备当众宣布我的喜讯,正当要送给我未来的新娘时,那个新娘却落跑了!”楚颐轮瞟了骆可娟一眼,他拿出一只钻戒,认真的注视着她。
骆可娟不敢相信的望着他,眼中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滑落下来。
宋玫在此刻悄然的退出房间。
“这是一场戏吗?”她忍不住质疑。
“不,这是我认真的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的新娘!”
“你是个偷窃爱情的惯犯,令我很没安全感。”她娇艳的悄脸上浮出幸福的红晕。
“我都不介意你曾经是个‘红衣女郎’了,你也该接受我。”楚颐轮跳上床抱紧她。
“什么‘红衣女郎’?”这个名词有点怪。
“就是SPRINGCLUB的‘红衣女郎’啊!”
“我、我才不是……原来你一直以为我是‘红衣女郎’,才会找我和你演戏!”骆可娟惊讶的表示。
“难道不是,你的身材可比‘红衣女郎’辣!”楚颐轮促狭的说。
“那是当天被灌醉后吐了,才会换上那件衣服,你真是太可恶了!”她忍不住拿枕头上他,原来她一直被他当欢场女子看待。
“难怪我一直觉得你身为职业的‘红衣女郎’,怎么一点取悦我的技巧都没有!”楚颐轮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误解她了,他原以为她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是以最真、最自然的一面,呈现在他眼前。
他紧紧的拥住她,用温热的唇舌和有力的臂膀深深的缠住她。今生,他不再需要其他的女人,因为他已经拥有最真实的她,他会更加珍视她。
“欧景德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骆可娟在他强猛的攻势下,忍不住乘隙喘了一口气,好奇的问。
“他父亲与我协议,要退还当初我给欧景德的两百万美金,另外,无条件的与我们长期合作,他会先支付一百万的订金以示诚意。至于欧景德,恐怕会被分派到偏远的国家管理他父亲的钢铁产业,从此我们不会受到打扰,否则,我将追诉到底!”这是楚颐轮和欧光义私底下达成的协议。
“这么说,那位欧光义先生的确很有诚意。”骆可娟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
“这是拜可娟小姐所赐,才能圆满解决欧景德的蚤扰。”
骆可媚羞怯的圈住他的颈项,以示抗议。
“过完这个耶诞节,我带你回台湾过中国人的新年好吗?”
“当然好!不过,去会见丈母娘之前,我得先熟悉她女儿的底细才行!”楚颐轮热情的回吻她,直到她全身瘫软无力的倒卧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