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涟迅速的跃上马儿,紧追在他身后。她认为,凭借着自己的骑射猎术,足以给这个狂霸邪恶的男子一点颜色瞧瞧。
“要是让我追上你,我就将你大卸十八块,以泄我心头之恨……”她气恼的将双腿用力一夹马月复,快马加鞭的追上前去。
皇甫焱龙在漫天黄沙里疾驰而行,当他发现后面的悍女紧迫而来时,暗自赞赏她不服输的精神。
雪涟驾马不停蹄的追逐,脸上已沾上不少沙尘,却仍未拦下他,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
夜色渐暗,狂风四起,漫天黄沙飞扬,雷风在迷离的视线里,放慢了速度。
雪涟生怕与他的距离拉远,索性将腰间的马鞭用力朝他挥去。
马鞭落在他骏马的尾部,却毫无威胁力。
“这马屁拍得太轻了,要再加重点力量。”皇甫焱龙好笑的揶揄道。
哼!她乐意之至。
趁着两人的距离拉近时,她使劲的往他身上一挥
他巧妙的躲过了这一鞭,马鞭却结实的落在马月复上。这悍然的一鞭,刺激了马儿,更加快了它的速度。
前方是一条约二十尺宽的急湍河堤,它发劲狂奔,加速的冲刺,最后,它腾空而起,一跃过河。
雷风则在湍急的河堤和迷茫的夜色中,怯懦的停下了脚步。
“雷风,你怎么了?快,快跳,追上前去!”雪涟急着催促它。
雷风毕竟是未经驯练的幼驹,一见宽阔的河水急流,仍畏惧的裹足不前。
“雷风!”雪涟生怕那土匪一走了之,急得不知所措。
皇甫焱龙转身见状,冲着她笑道:
“谢谢你刚才那一鞭,如果没有你那鞭,我恐怕无法顺利过河。”
“可恶!”雪涟咬牙切齿的惋惜着。
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制伏他了!!
皇甫焱龙朝对岸的雪涟魅惑的邪笑,他深沉诡诈的笑意,仿佛随风回绕飘荡.在汹涌的河岸之间,笼罩着一股魔性的魅力。
她的骑术果然不同凡响,一般受过训练的兵役,都很难超越他所驾驭的闪电,更遑论她只是一介女子,竟能与他并驾齐驱。
无法想象她这样一个轻盈曼丽的少女,有这样过人的勇气和坚韧的耐力。
他隔岸端视她的长发随风飘扬,微微噘起了小嘴,她倔傲的诱人模样,美得令人为之着迷。
“别追来了,你办不到的!”皇甫焱龙激她。
陡地,她策马回头,疾驰而去……
她放弃子?她就这样回头了?他的心中竟泛起一丝强烈的失落感。
他很快的甩开怅然,正当他要转身离去时,蓦地,听闻一阵马儿尖嘶狂鸣的声响,随后便见疾驰狂奔的马儿朝他而来。
原来她还未放弃,她回程加速,打算和她的雷风跨河而来。
他抿嘴一笑,直觉这才像她不服输的娇悍本性,不得不对这位女中豪杰的勇气和冒险的精神赞佩不已。
雷风凌空一跃,昂首飞蹄之际,却在跨河的当口,惊慌得后蹄失足于湍急的河岸中……
所幸,它的前脚还踩在岸头,后脚则落在河里,而马上的人儿,则重心不稳的往后仰。
“哇啊——”她惊恐的叫出声,吃力的抓紧缰绳。
皇甫焱龙不假思索地将腰带解下来,一端紧紧的绑住闪电的马身,另一端则捆住雷风的马肚。
“抓紧腰带,如果你还要命的话。”他沉声命道。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她不从。
皇甫焱龙和闪电往后奋力的欲拉起雷风。
雪涟双臂紧紧的攀住马身,低头看看河川急流,突然心生骇意的往下滑。她想将双脚固定在马蹬上,这才惊愕的发现:马蹬不见了!
“啊——”由于雷风半个身子在河堤下,它后身猛力一抬起时,她手掌一滑,重心朝后一偏,整个人便像翻筋斗般的往后仰,瞬间,雪涟便掉人湍急的河水中。
“顽固的女人!”皇甫焱龙拉起雷风后,只得再跃入河里救她。
天啊!她怎会糊里糊涂的掉进河里,她在陆地是一条龙,但在水里,可是一条虫啊!
河水滚滚向东流,她也跟着随东飘流,但她宁死也不愿向他求救。
他用尽全力的往湍急的水流一拨,轻易的将她揽起。
这悍女可真是要命的倔强!
皇甫焱龙将她置于岸边,她全身湿透,一动也不动,他毫不考虑的将自己的嘴唇封住她的。
两片湿润的薄唇一碰上她柔软又冰冷的唇瓣时,瞬间,他全身的热血沸腾。
这样的欲念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罪恶感,但,他立刻回神以救人为主,止住了想人非非的,不敢稍歇的送气息给她。
“唔——”雪涟慢慢有了回应,感觉一股男性的草香气息弥漫了她全身,那样酥麻的感觉令人心蔼神驰,渐渐的,她睁开了双眼。
“哇——!”见他亲着自己的嘴,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狠狠的甩他一巴掌。
她早该知道,他一开始便意图不轨,她毫不迟疑的想再奉送他一巴掌。
他紧紧的抓住她再次袭来的葱白小手,双眼微眯。
“是你紧迫不舍,又演出这溺水记,休怪我无礼!”
“你无耻!是你先偷窥我的。”她顺势咬住紧抓她小手的主人,霎时,他的手腕己留下一记殷红的齿痕,还渗出一些血丝。
“我从来不对女人动粗,但,必要时,也是会出手。”皇甫焱龙的黑眸深处,微微燃起愤怒的火焰。
“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雪涟不甘被摆平。
“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现在是我居于上风。况且,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他语气坚定道。
倏地,他抓起她的两手,将其固定在她头顶上,迅速的俯下头,蛮横而霸道的吻住她丰润鲜红的唇。他本来仅打算浅尝而已,但是她香甜的味道,令他忍不住将舌头往内探。
她冰冷的唇,因他的潜入瞬间温热起来,湿冷的身体也燃起一团烈火,她好奇这样的感觉,进而软化了对他的敌意。
当他们唇舌交会时,那一波波奇妙的惊奇在彼此的心里激荡徘徊,他疯狂的想要她。
皇甫焱龙瞟见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直视着他的侵略,他狂烈的意图微敛,毫不迟疑的推开她。
该死的!他怎会三番两次的克制不住自己的!
他收敛心神冷藏自己的热情和欲念,昂然的站起身。
“你这士匪……”雪涟的脸颊明显的染上红霞。未”曰经历过这种新奇的滋味,她连神智都有些朦胧了。
“我记得你刚才还挺乐在其中的。”他笑着打断了她语无轮次的斥责。
不可否认地,她不曾有过这样新奇的感觉,这个唇舌的接触是该死的令她回味。
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呼啸声……
“雪涟公主,你在哪儿?”
“雪涟公主!雪涟公主!”此起彼落的呼叫声,益发清晰的传来。
“我在这儿!”雪涟一听是蕊儿带着大批人马出来找她,便朝他们大声疾呼。
雪涟公主?她是个公主?他狐疑的瞧她一眼。
大批人马往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皇甫焱龙瞪视着北霸王朝的马队,霎时,幽黑的冷眸转而凝视着她。
接着,皇甫焱龙迅速的跃上马背,英姿飒爽的准备离开。
“你怕了吗?”雪涟讽道。
“既然有人来接应你了,我们后会有期!”皇甫焱龙深深的望着她,内心夹杂着千头万绪。
雪涟见他眼里有着一闪即逝的诡光,突然有一种劝舍的心情油然而生,她竟期待他的话会有应验的一天。
月色笼罩着大地,狂风在山林中呼啸,他扯动闪电夹紧马月复,扬长而去。
“我们会再重逢的,雪涟公主。”皇甫焱龙发出冷酷的笑喃。
★★★
凰仪殿
“公主,今儿个是你十五岁生日,奴婢前来为公主梳妆。”蕊儿和两名婢女在门外叩首。
蕊儿知道雪涟公主虽然娇蛮,却有替体人意的本性,见她置若周闻,便壮起胆子赶紧入门。
“公主,王将为你举行加笑典礼,公主若误了吉时,王怪罪下来,蕊儿及众婢女当处重刑!”
雪涟闻言,亮泽的美眸怜惜的望着服侍她多年的婢女。
她犹记得在十岁那年,因为贪玩,背着父王偷偷模模的跟着参与狩猎活动,却在那次斗兽围猎的意外中差点丧命。
当时一千贴身婢女和侍卫,皆因她一时的贪玩,被父王处以死刑,以示惩戒。
为此,她抑郁寡欢了一阵子,也才了解君权的威严和可怕。
她知道父王重视每一项宫廷礼仪和庆典,如果延误了时间,轻者治罪,重则可能诛杀众婢女,雪涟不敢怠慢,一骨碌的站起身。
她虽不爱宫中的繁文总节和冗长乏味的庆典,但碍于父王的盛情,尤其是她昨天还私下试骑了雷风,结果让父王派出大队人马出来寻找她,她现在负荆请罪都来不及了,更不能为难侍婢!她还是快快起身让众婢女为她梳理打点。
“快进来吧!”
镜中的雪涟发编于顶,头戴镶嵌贝玉的红风图腾金饰,两旁玛瑙红玉串珠垂至胸前,耳际饰以鹿纹贝玉,她戴上斗兽的金戒指和卧羊环佩,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蛋,在盛装打扮下,更形非凡娇贵、绝美动人。
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在顾盼间流转出晶莹剔透的波光,巧雅秀挺的鼻梁,缀上鲜红丰润的小唇,她只消轻绽笑容,便足以倾倒众生。
穿上金锦绣服的礼装,更突显出她的华丽与尊贵。
“公主好美!”蕊儿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雪涟瞧着镜中的自己,浅浅的回笑道:“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的好公主,我知道你为了奴婢的小命,不会为难咱们的。”蕊儿与众婢女雀跃不已。
蕊儿拉起雪涟公主,她最了解自己的主子,虽然雪涟贵为公主,有着北霸王族骄悍热血的天性,却也有着善良仁厚的一面。
“公主,快,女长御官在外已等待多时,咱们要赶快进大殿了!”蕊儿不敢怠慢,赶紧拉着雪涟往门外跑。
“兴乐宫”是北霸族破天龙王朝后所建的王宫,皇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其壮阔巍峨,富丽堂皇之奢华,当代无人匹敌。
赫达穆烈身穿皇袍,庄严气派的升座于正殿,一旁的利后则艳光四射的端坐于后位,满朝文武百官身穿公服齐集于两旁,等待公主进殿。
雪涟在引礼官的牵引下、匆忙的进入正殿。
赫连穆烈已在正殿等候、深沉的锐眼向她扫射而来,雪涟勇敢的回视他,她的坚韧倔强、聪慧敏捷,一如魄已逝的生母。
她的眼光最后落在父王专宠的利后身上,她身穿精致的绣袍,一双丹凤眼也宣勾勾的盯着绝丽出色的雪涟限。当四目交会时,利后立刻回以媚笑。
吉时一到,加上典礼开始。
礼官替雪涟加上冠弄,再加冠朵,三加九翠四凤冠,执事官从容的上前向北霸王行礼后,便对众官宣致辞:
“岁日具吉,威仪孔时。昭告厥字,令德攸宜。表尔淑美,永保受之。可字日某。”
雪涟被引到君父面前先拜起居,谢恩再拜。
一连串的隆重仪式后,最后公主回座位就坐,众妃嫔及参加典礼的掌冠和后宫内臣都要向公主表示祝贺;
利后一身冶艳,受尽疼宠,仅大雪涟七岁,以母仪天下之姿,率先致贺:“公主和柔正顺,恭俭谦仪。吾谨以寿考之礼,庆溢兰闺。”
“孩儿得母后之赐礼,承以恩谢!”雪涟跪拜利后,婢女为她接下寿礼。
厉-国师也上前敬贺:“公主才德兼备,娶星月耀,眉寿惟祺,介兹景福。臣谨献上薄礼,请公主笑纳。”
厉-国师惟恐在雪涟公主行成人礼之前,自己私下送一匹名马给她的事,让赫连穆烈知道而震怒,他特别在正殿上再加达一份厚礼,好掩入耳目。
赫连穆烈见状,不知内情的朗声大笑,见百家次臣络绎不绝地送礼致贺,顿时龙心大悦。
“涟儿,厉国师一番美意,你就收下吧!”
“是,谢过国师。”雪涟微微一笑的朝他眨眼,表示会替他保守秘密。
厉国师细目微露的回以笑容,他知悉所有的厚礼都比不上一匹马儿来得适切。
欢宴上,酒舞助兴,笙歌鼎沸,炊金额玉,众人尽情欢悦。
雪涟觑个空,想暗中退出正殿。
“涟儿,随父王来。”赫连穆烈一脸深沉,锐眸直望向她。
雪涟只得随君父到东宫,一进东宫,却见厉-国师也在座。
平常赫连穆烈便颇为听信于厉-,然而父女俩辟室密谈,国师倒是头一次在场。
雪涟心中暗叫不妙,该是父王命人调查送马一事,要治厉国师重罪。
厉国师见公主前来!连忙欠身向她跪安。
“国师免礼。”雪涟谦和的摆手。
“涟儿!你已届十五,该是懂事的成年人了。”赫连穆烈一进门便道。
“父王,孩儿知悉。”雪涟顺从的回应,生恐他追究她骑马闯祸一事。
赫达穆烈深深的望着雪涟,她自幼敏慧出众,而今已长得亭亭玉立,美得倾国倾城,一直以来,他都为她感到骄傲。
“你跟你母后一样,绝美出众。只可惜,你母后没有机会看到你成年的容貌了。”赫连穆烈有感而发道。
“父王,孩儿正打算到母后的陵墓去祭拜。”雪涟灵巧的将话题一转,希望借这个机会逃月兑。
雪涟的母后在她七岁那年就病逝了,当时对年幼的她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因此,她便借由骑射猎术来转移自己对母亲的思念。
“好!父王若有一事相求,你能答应父王吗?”赫连穆烈一脸诚然,怕倔强的雪涟不从。
“古以来,父训是式,孩儿自当遵从父王的教训。”雪涟自知昨日闯祸,父王一定要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只是这不像平常威严的父王,他向来是发号施令的君主,人人畏惧的霸王,昨天她犯了父命,而令他怎会用平静的口吻来征询她的意见呢?
“好,好,好个父训是式,哈哈哈,涟儿,这可是你允诺父王的。父王要跟你提的,就是你的终身大事。”赫连穆烈咧嘴笑道。
“终身大事?雪涟愿闻其详。”雪涟瞄了厉-国师一眼。
终身大事不是该托付给自己中意的人吗?雪涟脑中瞬间浮起那双黯如子夜的星眸,直教她心头微微一动。
“涟儿,我北霸王朝二十年前曾与劲鹰王朝合作力抗天龙王朝,破天龙王朝各自为政后,劲鹰王不满疆士的划分,暗自勤练精兵,壮大兵力,这几年逐渐向我方边境侵扰。厉国师遂提议以和亲政策,来削减劲鹰王的侵略和攻击,父王对你虽有万般不舍,但现下也无更好的计策可以力抗外敌,不知涟儿意下如何?”
近几年来,赫连穆烈大兴行宫,沉迷酒色,北霸王朝国力渐衰,国库掏空,民心颓靡不振,外敌早巳觊觎多年。
纵然如此,父王身边的嫔妃甚多,妾妃所生的床女更多,要一个嫡长公主来担负这个重责大任,实不公平。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雪涟公主在接受成年礼的同时,即必须承担起这个兴国安邦的重责大任,一时之间,她无从回答。
“父王,这太突然了!孩儿可以考虑几天吗?”雪涟公主不敢一口回绝君父,只能试探性的了解父王的意愿。
厉国师料见雪涟公主的反应,便上前帮腔:
“微臣知道这对公主来说,实在太突然了。但为了取信于劲鹰王,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为了两国的安定,惟一的方法,便是采取和亲政策,这是”个最和平也最完美的办法。
只要劲鹰王知道迎娶的是美名远播的倾城佳人:雪涟公主,他当会立公主为后,而后生之子,当立太子,以长远来看,两国联姻,可使两朝后代的子民归顾于两大王朝,这对我们而言,实大有助益。”厉国师字字一针见血,直接切入重点。
“可是,难道没有更好的人选?”雪涟虽知父命难违,可她心中却悬着那黑衣人影。
厉国师本来就能言善道,早料到公主的反应,他有备而来的告以情理——
“如果胡乱找一个皇族女儿,精明的劲鹰王一旦察觉,不但会发兵讨伐我国,况且隔着一层关系,也未能达到顺服民心的目的。
公主,微臣近日曾派密使去劲鹰王朝探访,劲鹰先王刚驾崩,现在正在举行国丧,近日之内,必须先说服劲鹰太子于百日内完婚。而劲鹰太子年轻有为,气宇不凡,今岁二十有五,公主配上年轻的劲鹰太子,乃天地之合,且为民之所望。”
“涟儿,你放心,父王不会把你许给与父王同龄的男人,国丧后,劲鹰太子将择吉日登基,届时,你要嫁的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劲鹰新王。”赫连穆烈惟恐国祸临头,于是极力的放低身段,试着游说自己的女儿。
雪涟的表情仍显犹豫不决,对于父王怠忽荒政,趋附权利的想法,不能苟同。
赫连穆烈见雪涟不为所动,立即低声道:
“国难当前,涟儿,你当真要儿父王死而不救?当真要负北霸子民?”
雪涟从不曾见父王这样低声下气过,但见父王一向威严的厉眸中已转为悲凄与恐惧,他两鬃已略见白发,明显的苍老许多。
“父王,我怎会见死不救呢?我只是——!”若换作平常,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安邦定国,即便贵为公主,她也心甘情愿的牺牲自己,可现下,她心里为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那邪魅的黑眸和诡诈的冷笑,总是不经意的闯入她的心房,令她莫名的产生悸动。
厉国师见雪涟举棋不定,再次进言!
“公主若点头嫁于劲鹰太子,将可免去我朝国破家亡之虞,可化干戈为玉帛,公主,请三思!”
雪涟看着有备而来的君父和国师,她知道自己毫无选择,他们将惟一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她有这个责任去巩固北霸王朝和族人的安全。再说,她不忍见父王因此而日渐衰老,也不愿为难厉-国师。
“如果我下嫁劲鹰太子,可换来全族的性命和家产,那么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