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狂啸 第三章 作者 : 于儿

“风姑娘,你来晚了一步,风公子已经返回风华山庄。”

沈君山侧过头,对着站在风温玉身旁,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抱拳问道:“这位是……”

“掌教,这位公子就是日前在镜明湖畔,把魔教那帮乌合之众打得落花流水的任残月。”风温玉一脸神气地向沈君山介绍。

“啊!原来是任公子,沈某失敬了。”这位任公子看似不简单,还好是属于正派,否则的话……

“希望晚辈的一己之力,能对各位有所帮助。”任残月抿着唇,拱手说道。

“有任公子的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了。”

“没错!所以今后如有任何的除魔计划,掌教一定要通知任大哥才行。”

风温玉暗想,只要任残月在武林窜出名气,自己也会跟着沾光,说不定日后他们二人就可以携手闯荡江湖。

“当然,当然!”又多出个英雄侠士,这下,除魔大计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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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深更

“呀!”

舞情绝被一股剧痛惊醒,她双手抚住胸口,一脸痛楚地坐起,并全身怞痛地紧缩成一团,以祈望能减少些许疼痛感。

刷的一声,纱帘倏地被人掀开。

“歌吟,我的胸口很疼。”抬起直冒冷汗的小脸,舞情绝逸出一阵阵痛苦难当的声吟声。

“姑娘,你忍一忍,歌吟这就去拿药。”歌吟镇定地说完后,随即快步离去。

舞情绝在无法忍受这种噬人的刺痛下,满身大汗的倒在床上不停地左右翻滚,就在她几乎要滚落于地时,被一位急速闪入的身影接个正着。

“把嘴巴张开。”

舞情绝下意识地顺从模糊却熟悉的低沉嗓音,茫然地张开被自己咬肿的下唇。

在吞入一颗药丸后,刺痛感迅通消失,但是舞情绝已被折腾得浑身虚月兑,连动根手指都深感无力。

蓦地,她惊愕地微抬螓首,无力地问着低头注视她的任残月:“你回来了呀……”

瞬间,她又垂下头喘气,只因为这样的小动作也令她相当吃力。

那天,得知他即将要与风温玉一起回崆峒山时,她心中还曾经产生莫名的酸楚及无奈,害得她这二、三天都觉得心里头少了些什么似地。

“我帮你净身,让你舒服点。”深沉的瞳眸中带有一层黑色。

任残月抱起无一丝力量反抗的舞情绝,走入房后的沐浴池。

浴池内早就沸热的水,像是料到任残月会有这样的举动而预先准备着。

任残月抱着只穿着单衣的舞情绝,一起走入池内。

“我自己会洗。”终于恢复一点气力的舞情绝,羞涩万分地开口,并轻颤地按住即将解开她单衣的大掌。

“你把我当成大夫,就不会感到害羞了。”

任残月目光放肆地狎笑出声,继续扯开她身上仅剩的粉红肚兜,一对雪白的丰润立即呈现出来,尤其隔着半浮半沉的水面,更显旖旎。

舞情绝慌忙地双手环住前胸,早已无暇顾及他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的巨掌。

“好热!”四周的热气再加上他的大掌每到一处所引起的燥热,让她情不自禁地娇吟出声。

“我会让你更为热情的。”

任残月邪眸一闪,诡谲地在她耳畔粗喘吹气,在她迷离茫然之际,轻而易举地拉开她软弱无力的双手倏地贴近,并猖狂地摩挲着她的柔软。

舞情绝背抵池边,又被他狂肆地挤压前胸,根本无处可躲,只能无助地承受他肆无忌惮的狂狷掠夺。

须臾,她不自觉地攀住他的颈项,随着他的强掠而挺起身子供他采撷,以祈求他更多的赐予,直到她身子最私密的一处突然被外物侵略、探索。

她乍然惊惴、全身收紧,在聚集全部力道后往他肩头猛然一推,但是这一推也只有离他三分而已。

“你不喜欢我这样伺候你吗?”他的手依然隔着亵裤恣意搓柔她的,俊美邪气的面庞,一派理所当然的模样。

“不!”舞情绝受不住身下的极度折磨而全身赤红、颤抖,她惊喘地用力按下他的魔手,心中紊乱不已,更让她大感吃惊的是自己竟浑然不知下半身的衣物已经被他褪去得只剩亵裤了。

“住……住手。”虽然压住他的手掌,却仍是无法抑制他的邪恶手指,舞情绝寒毛竖起,不敢注视他邪滢灼热的欲眸。

“你要是撤手,我就住手。”浓烈的话语似真似假。

“真的,你不会再……再对我做出……方才的事?”舞情绝怯生生的凝视他那张诡狎的脸庞。

“嗯!”看到她暗自喘口气,任残月眼神转为戏谑,瞬间倾靠她耳畔,幽幽的低吟说道:“不过,我还是会替你净身。”

舞情绝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按住他的手已经剧烈地发抖。

“不要紧张,只是净身而已,除非你想要,否则……我不会动你其他地方。”

任残月邪气一笑。

她会错意了。

舞情绝羞愧地马上收回手环住自己,并拢紧双膝,略微侧身地避开方才的困窘。

温热的大掌随着水流缓缓地按柔她雪女敕的背脊,让舞情绝紧绷的身躯终于放松下来,而任残月也遵守承诺,并没有再次侵犯她的敏感处。

只是这么一洗下来,也花费掉不少时间,使得舞情绝意识迷离、昏昏欲睡,连任残月抱起她时也恍然不知。

任残月轻柔地拭擦她湿淋淋的全身,一脸莫测高深地盯视着她舒服地打一个呵欠后、平稳入睡的脸。

“好好的睡吧!”任残月诡迷的留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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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的窗户,迎接着晨间的

朝阳,而洒落的曙光,则照射在床铺上一名香肩、长发垂散的绝色丽容。

舞情绝呢喃一声,缓慢地眨眨疲倦的眼帘。

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尖细的争吵声,使舞情绝完全苏醒过来。

呀!她霎时忆起夜半惊痛,以及与任残月在浴池中所发生的羞惭片段。

她猛然低头看向自身,霎时惊恐,她竟然未着寸缕,难怪她清醒之后,总觉得身上有一丝怪异。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门外拔高的音调已有明显的火气。

这不是风温玉的声音吗?

舞情绝迅速穿上放置在旁的衣裳,上前打开房门。

“哼!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见舞情绝走出来,风温玉遂一手推开歌吟,嗤之以鼻地睨向她。“那是因为舞姑娘人不舒服,所以……”

“歌吟!我想单独跟风姑娘谈谈。”舞情绝截断歌吟的话,侧身让风温玉进去。

“风姑娘,有事吗?”她知道风温玉不喜欢她,可是一直不明白是何原因。

“你这间厢房倒比我的舒适、气派多了。”风温玉高傲地观看四周的装饰后,不满地哼出气。

她一定要叫任大哥换间更好的厢房给她住,而且绝对要比舞情绝的好。

“风姑娘,你回崆峒山时,可有见到我师父?”舞情绝浅浅一笑,不与她绕在无意义的话题上打转。

“没有,听沈掌教说,明德大师跟你师父等一群人都去青阳山庄了。”风温玉不感兴趣地玩弄古董花瓶。

“去青阳山庄?”舞情绝一脸疑虑。

“听说青阳山庄是赤焰教下一个要铲除的对象。”

风温玉瞬间突然神气起来地说:“任大哥经由我的推荐后,已成为除魔的重要人物,而且广受正道人士青睐,这全都是我促成的。”

“那很好呀!”提到任残月,舞情绝双颊不禁浮现红云。

“你那是什么表情?”风温玉刚才所说的意思,是想表明她与任残月今后关系会非常密切,教舞情绝可以死了这条心,但她万万没想到,舞情绝居然会是一副娇羞痴醉的神态,这怎么不让她为之气绝。

“没有……”自觉失态,舞情绝懊恼地收敛起心神。

“哼,不要以为你脸皮不差,就妄想去勾引任大哥,我可警告你,任大哥是我的,你别想跟我抢。”

其实,风温玉很清楚自己的外貌比不上舞情绝出色,所以很担心任残月会因此而选择舞情绝。

不过,在去崆峒山的这段期间,任大哥对她百般爱护,让她信心大增,但为了预防万一,她还是事先撂下狠话,以策安全。

“抢!?我不懂你的意思。”舞情绝回避她挑衅的目光,口是心非地说道。

“你不要装蒜了,看在我大哥喜欢你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但是,倘若让我发现你蓄意接近任大哥,我绝对不放过你。”风温玉一脸陰狠地瞪视她。

风温玉充满独占、妒忌的表情,着实让舞情绝意识到自己对任残月的心意,是否也同她一样!?

不,绝对不一样,她不想跟风温玉有着同样一颗爱恨交加的心。

对,她要收回一点一滴流露出去的情感,等除魔一事完成后,摒弃一切地随同师父返回苍华山,与世无争地度过她平静的一生。

“喂!你听清楚没?”猜不透舞情绝脸色的瞬间变化,风温玉不满地出言咆哮。

“风姑娘,我无意跟你争夺任何人,所以你不需对我如此防范。”既然心意已定,舞情绝决定给予风温玉一个正面的答复,顺便也巩固自己的意念。

“这话当真?”风温玉神情一松,再次确定。

“当真。”舞情绝再次肯定的点头,只是,她没察觉到在点头的同时,一抹轻愁袭心、一抹淡雾罩眼。

“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让你两头落空,你跟我大哥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得到舞情绝的保证,让风温玉眉开眼笑。

“我……”风温上搞不懂她的意思吗?怎么还会想把她大哥跟她凑在一起!?

“什么事情要包在你身上?”

突如其来的深沉嗓音,让二女同时一愣,但风温玉随即像小鸟般地飞奔到他身边;而舞情绝则是毫无波动地坐在原地,不过被桌巾遮盖住的手隐约轻颤着。

舞情绝暗骂自己无用,好不容易才扣紧的心锁,却在听到他声音后,差点又要打开来。

“就是舞姑娘跟我大哥的事呀!”风温玉故意、也是私心地制造舞情绝跟大哥很好的错觉,让任残月能够看清事实、全心全意对她一人。

“喔!?”任残月深幽的眼眸读不出任何思绪。

“任大哥,你是不是特地来找我的?”风温玉挨在任残月身旁坐下,刚好可以让舞情绝看到他们两人如胶似漆的画面。

“不!我是特地过来看情绝的。”任残月哂笑地看着舞情绝怔愕的模样。

“找她做什么?”平常骄蛮惯的风温玉,不知何放,总是不敢在任残月面前张牙舞爪,所以唯有嘟起嘴,不甘心地说道。

“她是我的病人,当然要时常过来关心她的病情。”任残月突然顿了一下,邪睨情绝一眼,又说:“尤其昨夜,我还帮她……”

“任公子!”舞情绝脸色乍变,不敢相信他怎么在风温玉面前提起那件事。

“昨夜怎么了?”风温玉狐疑地看着舞情绝脸上的异样,肯定里头八成有鬼。

“我突然心痛,是任公子赶紧过来看我。”舞情绝担心任残月真的会把那一段经过给说出去,所以飞快地赶紧先讲出口。

“是吗?”风温玉哼出气,转而看向勾起一抹讪笑的任残月。

“是这样没错。”瞥了一眼回复正经神色的舞情绝后,任残月双眸晃过一丝邪异,“不过,情绝身子流了太多汗,所以,我就顺便替她净净身。”

哼!你想置身事外,我就让你得不了逞、月兑不了身。

“净身!”风温玉瞠目瞪视着比她更为惊愕的舞情绝。

好呀!亏她刚才讲得那么好听,原来她已经不要脸到跟他一起共浴了。

“风姑娘,你不要误会,事情不是像你所想的。”舞情绝慌忙地站起身向风温玉解释,根本不及理会坐在一旁、正悠哉喝茶的任残月。

“不要解释了,我不会输给你的,狐狸精!”

在蛮横地甩开舞情绝伸过来的手后,风温玉才发觉自己的行径可能会破坏任残月对她的印象,遂难过的一跺脚,狠瞪舞情绝一眼后,飞快而去。

“风姑娘,风……”

“不用叫了,除非……你还想要听一些她骂人的词句。”放下茶杯,任残月虽无幸灾乐祸的神态,但言语却充满揶揄。

“任公子,你……你太过分了。”任凭舞情绝的个性有多无争,也终于被任残月逼出脾气来。

“哦!我哪里过分?”任残月慵懒地站起身,缓缓地走到舞情绝面前。

“你丢下这种模糊不清的话,让风姑娘误解我。”舞情绝握紧双拳,以稳住自已有些虚软无力的谴责。

她应该大声责骂他才对,但为何在他的凝视下,那股气势会倏然消失掉,甚至连脑子也变得迟钝了。

蓦地,他突如其来地伸出手,摩挲她雪白的颈项,在抚触到她剧烈跳动的脉搏时,乍然倾向她,喑哑地调笑说:“你——很紧张。”

“我为何要紧张?”想后退的身子,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牢牢地扣住。

“这里。”任残月邪肆地按住她的颈脉,调侃地注视她乍红的小脸。“怎么会跳那么快?”

她困窘地想拨开他的手,然而他却毫无征兆地张开五指,拢住她纤细的雪颈。

他虽然没有扣紧,却足以令舞情绝诧异得微启双唇、僵住身子。

任残月邪恶一笑,抵着她俏挺的鼻尖,目光如炬地说道:“不要紧张,这只是处罚的第一步。”

“什么处罚?”舞情绝隐约知道他的意思,浑身开始轻颤。

任残月狭眸一挑,浅笑地恬舐她微抖的女敕唇,低哑地说:“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告诉风姑娘昨夜的事?”舞情绝几乎连呼吸都停顿了。

“呵!情绝,你总共叫错三次。等我尝完后,你再逼供也不迟。”任残月突然失笑地埋入她的项窝,而锁住她咽喉的巨掌也移至到她后脑勺。

当舞情绝察觉到他的意思时,微颤的朱唇已经被他整个吞噬;而推拒他的双手,也被他反扣在身后,无力挣月兑。

灼热的唇舌,如入无人之境地任他探翻、索求,甚至吸取甜美的战胜品。

舞情绝费力地摇头抗拒他狂肆的侵犯,但是最后她却沉溺、失败了。

一瞬间,她记起原本是要带着一颗古井般无波的心返回苍华山,现在她才恍然察觉,可能……办不到了。

师父!徒儿无能,真的动情了。

正沉迷于柔美娇女敕的任残月,突然尝到一丝咸味,他霎时眯起长眸,不解地抬眼凝向她的泪眸。

“我该说你喜极而泣吗?”支起她的下颚,任残月狡笑地轻恬她未干的泪痕。

可是,她的泪眼,确实稍微影响到他一点点的情绪。

该死!既然已经选定目标,哪有换人的道理?何况女人的泪水本来就不价钱,即使是舞情绝也不例外。

“你……”他晓得她内心的挣扎吗?

“怎么又哭了?”任残月爱怜地继续吻着她的泪水。

“没有……”他异常温柔的举动,让舞情绝心中一窒,羞涩地垂下眼。

“没有就好,不然再尝到你的泪珠儿,我可是会不舍的。”

听到他调情的话语,舞情绝更是艳红了脸蛋,不依地埋入他的怀中。

任残月不禁勾起陰残的嘴角,冷冷地把玩手中的柔顺乌丝。

哈!到手了。

就算你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幽兰,我也要教你心甘情愿地掉入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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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乎。她不在乎风温玉

会怎么看她、骂她了。

因为她的心,只为任残月而活;她的人,只为任残月而生。

而且,自从做了这个决定后,她觉得整个身心都洋溢在一股幸福之中。

至于师父,她相信只要带任残月去见她一面,师父一定会给予她祝福的。

“舞情绝,你不要太得意忘形。”

一道尖锐的骄气声打坏周围的恬静,也震醒出神中的舞情绝。

“风姑娘。”舞情绝淡然地拂拍身上所沾到的叶子。

“不要叫得那么好听。”风温玉趁任残月不在,特地过来找她兴师问罪。

对于她的骄蛮挑剔,舞情绝以沉默来应对。

“怎么!讲不出话了吗?哼!霁禅慈庵出了你这种不要脸的门徒,我真替令师感到羞耻。”她最看不过舞情绝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所以更加尖酸地讲着,企图挑起她的脾气、让她完全失控。

舞情绝侧身拢拢被风吹散的头发,藉以掩饰她刷白的容颜,及极力想分辩的话。

她要解释的对象并不是风温玉,所以她要沉住气。

可恶!她居然还是闷声不响,不过,她就不信接下去的话语,舞情绝还能充耳不闻。

“我问你,任大哥有没有对你说过……他喜欢你?”

在看见舞情绝的双肩抖动了一下,风温玉刹那间哼笑出声:“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人家任大哥到底是喜欢谁?还很难说呢!”

是呀!风温玉说得没错,在她专心投入自己的情感后,她以为任残月也应该要和她一样,是她……忽略了吗?

“不瞒你说,任大哥就曾经对我说过——他喜欢我。”为了得到任残月,风温玉不惜撒谎。

但是风温玉并不认为她有说错,任残月曾经赞美过她是位好姑娘,所以意思也差不了多少。

“我劝你赶快离开残月褛,不要老是赖在这里。”风温玉恶毒地补上这一句话后,满心欢喜地看到舞情绝抖得更厉害,随即翩翩离去。

是吗!?她已经没有理由留下来了吗?

沉甸甸的心拼命地在找寻其他的藉口——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继续待在他身边的藉口。

但是……她好像找不到。

才顷刻间,已有着落的身心,瞬间又这么飞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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