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房里有一群身穿白色实验服的人正透过监视器监看庭院的一切。
“该死的臭小子,居然敢破坏我精心设计的机关。”机关设计者——艾特怒不可遏的咒骂。
“哇,真厉害。”惟一的女组员思琪不禁佩服起敌人来。
“哼,他顶多只能走过庭院,若进到屋里,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次开口的是组员中个性最陰沉的大卫。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艾特揪着大卫的领口,气冲冲的问。
大卫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火冒三丈的艾特。
艾特气得要揍大卫,却被另一个组员塔克给挡了下来。
“别拉着我,我非教训他不可。”
“艾特,你冷静点,大家都是自己人,别因为一点小事就伤了和气。”他们现在应该同心协力一起对付敌人才是。
重哼一声;艾特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他们已经走到厅门口了。”组长怀特一边盯着电视萤幕,一边将入侵者的情形告诉组员们。
闻言,众组员全都集中到电视前。
“现在怎么办?”恩琪问。
“先看他们有何企图再说。”怀特相当冷静的回应。
“还看什么啊?下去杀了他们不就得了。”艾特火爆地怒吼。
“不行,太冒……”塔克话说到一半,电视萤幕忽然变成黑漆漆的一片。
“糟了,万一他们闯到地下室怎么办?”恩琪紧张急间。他们的心血结晶可全都在地下室啊!
意识到事态严重,怀特率先离开房间,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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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厅门密码锁,耿克扬和奎又顺利的闯过一关。
一进到屋里,耿克扬随即发现了监视器。更正确的说,他早在庭院时就查觉了,可他却没有去破坏它,没别的原因,就因为他不想,但为何他刚才又要摧毁屋里的监视器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他高兴。
“耿先生,请问我们现在是要……”
“不用急,他们就快出现了。”耿克扬信心满满的打断奎的话。
“是。”奎没有怀疑,他相信老板会这么认为,一定有他的理由。
而事实也果真如耿克扬所说的。
“王八蛋,滚出去!”艾特抢先出来赶人。
“打扰了,我是耿克扬,他是我的特助——奎。”不顾艾特犹如火山爆发的怒气,耿克扬仍然如往常般的笑着。
“耿克扬?锁情帝国的耿克扬?”恩琪大吃一惊,想更确定他的身份。
耿克扬微笑默认。
“那么你想做什么?”一得知对手的真正身份,怀特开始有些恐惧,但仍强装出很冷静的样子。
其他人亦然!毕竟耿克扬不是一般的小喽。
“我要你们停止研制生化武器,并将它们全数销毁。”耿克扬不爱拖泥带水,直接道出来这儿的目的。
“你说什么?”艾特又惊又怒。
耿克扬好心的又重复了一次。
“你凭什么要求我们这么做?”艾特忿忿不平的问。
“因为我不喜欢有人做那些东西。”生化武器不比一般的武器,它的攻击规模可大可小,让人防不胜防,万一有人大肆使用生化武器,使人类感染病毒,后果铁定不堪设想。
“别以为你是耿克扬就可以管起我们的事来。”耿克扬的答案让原本沉默不语的大卫出言反抗。
“这么说…你们是不愿意罗?”耿克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问。
“废话,只要我杀了你们,你们就不能拿我们怎样。”大卫的手段向来是组员里头最凶狠的。
“哦,是吗?”没有一丝畏惧,耿克扬的笑意更深了。
“大卫,他可不是一般人,你……”
“怕什么,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大卫大吼打断恩琪的话。要他销毁他的心血结晶,不如一刀杀了他,不过,他就算死,也要拉害他的人一起陪葬。
“大卫说得对,他们只有两个人,我们有五个人,还怕打不赢他们吗?”艾特跟大卫有同样的想法。
“既然你们两个这么说,那我们就和他们拼拼看,说不定赢的会是我们,到时候咱们就把东西卖掉,大赚一笔,好好享受去。”怀特抱着侥幸的心态,心想说不定幸运女神会眷顾他们。
互看一眼,原本还有所顾虑的塔克和恩琪也同意他们的决定。
“请问各位讨论好了吗?”耿克扬相当客气的问。
“到庭院去,如果你能打得过我们五个,我们就照你的话做。”
他们看他一脸斯文,想说他的拳脚功夫一定不怎么样,才会向他提出这种挑战;而他们之所以没有直接用身上的佩枪杀他,是因为惧于他百发百中、弹无虚发的射击能力,另外他们还听说他掏枪速度之快是谁也比不上的。
“可以,但我只和四个男人打,因为我不打女人。”
“好,就四个。还有,只能你一个人上场,你的特助不许帮忙。”耿克扬的特助一看就知道是个功夫了得的狠角色。
“奎,不管我怎么样!都别出手。”依他的身手,还需要别人帮忙吗?等会儿看了就知道。
奎领命颔首。
“请吧,各位。”
礼多必诈,怀特提高警觉的说:“你先出去。”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后,耿克扬率先走出房子。
艾特和大卫原本打算趁耿克扬背对他们时结束他的生命,无奈奎一直盯着他们,让他们连掏枪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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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全部的人都到了庭院。
“为了节省时间,四个一起上吧!”耿克扬笑得好狂傲、好自负。
“该死的,我要把你揍成残废。”艾特第一个冲了上去。
耿克扬轻松闪过艾特的攻击,然后狠狠的揍上他的脸。
见艾特不敌耿克扬,怀特、大卫、塔克纷纷上前。
被四人围攻,耿克扬仍旧一派轻松,他的拳脚功夫虽不及从小学习各种武术的极风,但要对付这几个小角色,仍是易如反掌。
意识到自己打不过耿克扬,怀特决定耍诈。
可惜他还来不及把放在外套暗袋的手枪取出,怀特就已被耿克扬开枪贯穿月复部。
怀特中枪,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怀特,你振作点。”塔克扶住不支倒地的怀特。
“耿克扬,你这个卑鄙小人。”艾特忍无可忍的怒骂。
“卑鄙的是他,不是我。”耿克扬一边转动手上的枪,一边若无其事的说。
如此事不关己的态度让艾特等人更加气愤。
“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能耐,怎么样?决定停手了吗?”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不会杀了他们;倘若他真要他们的命,刚才那枪就不是打在怀特的肚子上,而是直接穿过他的心脏。
“不,我们要继续,等东西完成后,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还有你的亲人、朋友。”大卫面目狰狞的吼道。
“是吗?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浅浅的微笑仍然挂在耿克扬温文尔雅的脸上,可他的身上却多了和表情不搭轧的浓烈杀气。
来不及把话讲出口,大卫就已毙命,不用说,他当然是死在耿克扬的枪下。
艾特欲掏枪,然却没有成功,因为他的速度永远不可能快过耿克扬。
解决完大卫和艾特后,耿克扬笑着将枪口指向塔克。
知道自己逃不了,塔克索性闭上眼睛等死。
“要怪就怪你的同伴,他的话让我非常的不开心。”假使大卫刚才没有说那番话,他或许会考虑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是现在……不可能了。
银色子弹贯穿胸膛,红色液体随之喷溅,半晌后,塔克也魂归西天。
“不,不要杀我,不要,我不要死,不要……”看见三人一一死去,就连怀特也命不久矣,恩琪更害怕了,死命的向他求饶。
没有丝毫同情,耿克扬将枪口转移目标。他虽不打女人,可没说过不杀女人。
“小姐,救我,救救我……”
恩琪的话让耿克扬反射性的转身,而站在门口的人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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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糟糕!
亲眼目赌耿克扬杀人,莉蒂西雅震惊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雅。”耿克扬忧心不已的奔向她。
为了防止恩琪使诈!奎迅速地将她敲昏。
耿克扬轻轻的抓住莉蒂西雅的香肩。“雅,你别这样,和我说说话。”
她小嘴微启,脸上堆满恐惧。
“莎莎,你们不是和你家夫人一起去教堂吗,怎么会到这里来?”耿克扬转头询问站在一旁的莎莎。
“我、我……”莎莎跟她家小姐莉蒂西雅一样,都被吓到了。
“耿先生,你看那边。”
耿克扬抬头往奎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座教堂。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据他所知,她们原先要令的教堂应该在家附近,可这里距离英尔斯宅邸至少有五公里远。
“因为夫人她、她临时改变主意,所以我们才会到这里来;然后,小姐说要随便逛逛,我们就……就……”莎莎颤着声音解释。
“好了,不用说了。”既然雅都已经看到,就无法再隐瞒,现在就重要的就是安抚她的情绪。
“雅,我是克扬,你乖,别怕,和我说说话。”
莉蒂西雅依旧不语,身子因害怕而颤抖得好厉害。
他满心不舍的将她拥人怀中,轻声安抚:“乖,别怕,没事了,不说话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去。”
“不!不要……”声如蚊呜,她的嘴唇不住发抖。
“雅,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太模糊,他没听清楚。
她挣开他的拥抱,逃到离他有五步之遥的地方。
“雅,你怎么了?乖,过来我这里。”他伸出手,柔语诱哄着。
“不,你、你是谁?”她又往后退了一步,眸底的恐惧更浓了。
她的问题让他不安的眉头深锁。“雅,我是克扬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不,你不是,你不是克扬,我的克扬是好人,好人是不会杀人的;你是坏人,你是杀人凶手,你是恶魔,是恶魔……”倒卧地上的尸体让她变得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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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蒂西雅的指控宛如一把锐利的刀,狠狠的砍在耿克扬的心上。
他受伤了,被最心爱的人所伤;可他不怪她,毕竟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雅,乖,我们先回家再说。”他走到她面前,想碰她,却……
模着自己被掴耳光的右脸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你别碰我,恶魔,别碰我。”莉蒂西雅又怒又惧的瞪着他。
“小姐,你别这样,他是耿少爷,不是什么恶魔啊!”莎莎挺身为耿克扬说话,但她这么做却是为了自家小姐,因为她不想她将来后悔。
“骗人,他不是克扬,他是杀人凶……”她忽然感到一阵晕眩。
来不及把话说完,莉蒂西雅便因支撑不住而昏了过去,险些摔在地上,幸好耿克扬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奎,车子借我。”他必须马上把她带到医院去。
闻之,奎将一大串钥匙递给耿克扬。
“奎,我要到医院去,这里交给你处理。”
交代完之后,耿克扬抱起昏厥的莉蒂西雅快步离去,不一会儿后,他们就已经消失在奎和莎莎的视线范围。
“奎先生!耿少爷他……”莎莎又慌又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麻烦你请你家夫人到‘锁情医院’。”奎沉着告知。
“哦,我马上去。”说了声谢谢后,莎莎用跑的离开。
瞥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后,奎拿起手机,要手下来帮忙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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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克扬以将近破表的时速将莉蒂西雅送到锁情医院西班牙分院。
“医生、医生……”耿克扬心急如焚的叫喊。
护士跑了过来。“耿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她昏倒了,你快把医生找来。”
“是。”护士依言离去。
耿克扬把莉蒂西雅放在一旁的推床上。
很快的,护士将医生带了过来。
“耿少爷。”医生恭敬叫唤。
“快替她检查。”耿克扬焦急催促。
医生赶忙挂上听诊器。“是,我马上看。”
“怎么样?”笑意不再,耿克扬俊美的脸上只剩担忧之色。
“这位小姐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耿少爷,请问她是怎么昏倒的?”医生以职业性的口吻问,对症下药才能得到好的治疗成果。
“受刺激。”耿克扬简洁有力的回道。
“那我们就必须等她醒过来之后,才能决定给她什么样的治疗。”
耿克扬面色凝重的点头。
“MISS梅,麻烦你把耿少爷的朋友送到病房去。”
“不用了,我自己抱她上去。”语落,耿克扬抱起莉蒂西雅,往索魂成员的专用电梯走去。
顷刻后,电梯到达十一楼,这里有索魂成员专属的特别病房。
进入病房,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上床。
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他心疼的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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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英尔斯夫妇闻讯赶至医院探视爱女。
“克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莎莎说莉儿看见你杀人,才会昏倒,这……”柏格一见到耿克扬便劈哩咱啦问个不停。
“老公,好了啦你!”蕾佳娜轻扯柏格的衣角,要他别问了。
“女儿都昏倒了,我总得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吧!”
柏格没有留意到耿克扬眼中的悲痛与不舍,可蕾佳娜却看到了。“克扬那么爱莉儿,他一定是无心的,你就别问了。”
“可是……”
柏格的话还未说出口,耿克扬便抢先出声:
“伯父、伯母,抱歉,是我不好。”
“克扬,你别这么说,伯母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的。”他若是故意的,又怎会急着把莉儿送到医院来。
“我虽然不是故意的,可是雅会变成这样,确实是因我而起。”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耿克扬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放心吧,莉儿一定会醒来的,她一定会没事的。”蕾佳娜像个母亲似的安慰着心痛自责的耿克扬。
稍稍迟疑后,耿克扬把在洋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英尔斯夫妇。
“既然这样,那就不是你的错了。”柏格相当明理的说。
对于杀人,耿克扬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他若不出手,死的就会是他;他认为自己做错的,是让莉蒂西雅亲眼目睹他开枪,让她感到恐惧。
“唉,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更小心才是。”话虽这么说,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有好好的弥补她、照顾她。
“克扬,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根本没错。”
突如其来的女性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耿克扬一听就晓得是谁来了,他转身走向他们。
“忧怜,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他知道他们是来参加他和雅的订婚典礼,可是现在……唉!
“我刚才和奎见过面,他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怜水不管莉蒂西雅怎么样了,她只在乎耿克扬现在的心情。
耿克扬没有说话,表情甚是痛苦。
从小到大,怜水从未见过耿克扬如此,她真的好心疼。“克扬,你别这样,错的人不是你,是她。”
“不,雅没有错,错的是我。”他那么爱她,怎么舍得怪她。
“她不问原因,就指控你是杀人凶手,不顾你的感受,就大骂你是恶魔;她那么残忍,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她?”
“因为我爱她。”他深情、悲痛的低诉。
“那她呢?她爱你吗?她如果真的爱你,又怎会这样伤你?”怜水也曾被最爱的人误会,所以耿克扬的心情她是最清楚不过。
“雅不是有心的。”
就在耿克扬说这话时,莉蒂西雅醒了过来。
“她醒了。”利奥出声告知。
耿克扬走回床边,柔声问道:“雅,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不要,不要过来,恶魔,走开……”她极力排斥他的靠近,脸上除了惶恐,就是害怕。
蕾佳娜坐在床沿!轻抚爱女微颤的柔芙,“莉儿!你别这样,他是克扬,你最爱的克扬啊!”
“不,不是,他是恶魔,是杀人凶手!不是我的克扬。我的克扬不见了,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莉蒂西雅缩在床角,害怕且伤心的低喃。
“雅,我就是你的克扬,我没有不要你,你乖,别怕。”耿克扬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接近她。
“不要,不要过来,恶魔、杀人凶手、恶魔!”她毫不留情的批判着。
看见耿克扬受伤的眼神,怜水真的忍不住了。
“你讲话给我小心点,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凭什么这样骂克扬。克扬对你那么好、那么疼你,你却这样伤害他,你真是太过分了,你根本没资格……”
“忧怜,别再说了。”见莉蒂西雅吓得泪流不止,耿克扬赶忙出言阻止。
“克扬,她根本不爱你,她……”从莉蒂西雅眼中,怜水读不到任何一丝她对耿克扬的眷恋,有的只是排斥、恐惧、不信任。
“不会的,雅只是对我有所误解,等我向她解释清楚后!我们……”怜水发现的事,耿克扬当然也察觉了,但他绝不会就此放弃。
“那好,你现在就跟她解释。”
看了怜水一眼后,耿克扬将视线落在莉蒂西雅的身上。“雅,你听我说,刚才的事,我可以解释,在你和……”
“不,我不要听,不要,坏人,你是坏人!”
克扬是不会杀人的,只有坏人、只有恶魔才会杀人,所以他不是我的克扬,可为什么、为什么他眼里的温柔是那么的熟悉,不,不对,一定是我看错了,恶魔怎么可能温柔,怎么可能?
“不、不对、不是、不要……”她的情绪愈来愈激动。
“雅,冷静点。”怕她伤到自己,他紧紧的将她拥住。
“不,不要碰我,走开!克扬,救我,快来救我啊厂她死命的抗拒着他,可嘴里喊的却是他的名字。
“这样不行,还是请医生过来。”柏格按下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莉蒂西雅拼命的想逃开,甚至还咬了耿克扬一口。
忍住由手臂传来的痛楚,他依然紧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