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维也纳
返乡、出国、观光的旅客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出机场,拥挤的人潮为略显陰凉的天气增添了些许温暖。
利奥柔情万千的搂着莫忧怜的纤腰行走着,山姆则拿着行李跟在两人后头。
“怜儿,累吗?”利奥关心的轻声问道。
“我不累,为了工作,我经常都这样飞来飞去,习惯了。”身为锁情帝国的负责人之一,莫忧怜的事业理所当然遍布全球,因此,搭飞机对她而言,就有如家常便饭一样,有时一个月内会飞个将近十次。
“这样不好,你那么娇弱,实在不适合负那么大的责任。”舍不得她为事业奔波,他认为她应该好好的在家享福才是。
“利奥,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我希望你能肯定我在事业上的努力,好吗?”她不想做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无所事事的富家少女乃女乃,就算嫁给他,她也会坚持继续自己的事业。
“好,但你不能让自己太累,知道吗?”
“知道了,为了你,我会好好爱护身体的。”
当两人来到机场门口时,一辆黑色宾士已经在那边恭候多时。
司机下车,必恭必敬的唤道:“少爷。”
没有理会司机,利奥为莫忧怜打开车门。
“谢谢。”莫忧怜优雅的进入车内,利奥随后也坐到她的旁边。
放好行李,关上后车箱,山姆和司机分别坐上车子前座。
“开车!”利奥冷声下令。
“是,少爷。”司机领命发动引擎。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回到利奥在维也纳的别墅。
“你们两个,过来把少爷和莫小姐的行李拿到楼上去。”山姆对正在整理房子的女佣吩咐道。
女佣接过行李,走上二楼,山姆在利奥的眼神示意下也离开了大厅。
“利奥,我可以看看这些画吗?它们都好美喔!”一进到屋里,墙上挂的画便挑起了莫忧怜的兴趣。
“当然可以。”利奥颔首,陪着她走到其中的一幅画作前。
眼前的画让莫忧怜惊讶不已。“这幅画怎么会在你这里?”
“怎么了吗?”利奥气定神闲的反问。
“我曾经在纽约锁情美术馆看过这幅画,我很喜欢它,很想把它买下来。”原来这幅画就是那幅名叫“水”的旷世佳作。
莫忧怜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机会看到这张画。
“你喜欢,我就把它送给你。”画是他的,他要给谁,都是他的自由。
“真的吗?可是,我记得我朋友告诉过我,这张画的主人不肯将它转卖给别人,但你怎么会拥有它呢?它看起来不像是仿冒品。”莫忧怜一脸纳闷。
利奥浅笑不答。
莫忧怜恍然大悟。“你该不会就是漠吧?”
“你说对了。”他本来就准备让她知道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难怪你会有这幅画,记得那时候,韵还曾说过,将来有一天,我说不定会有机会和这幅作品的主人见面,没想到,你居然就是他,但今我更讶异的是,韵竟然又预测到了另一件事。”她跟他还真是有缘。
“另一件事?”
“韵她认为我喜欢漠,也就是你。”她媚笑回答。
“原来你早在两年前就爱上我了。”他狂妄的猜测。
“当时,我只是欣赏你的画而已,还没有爱上你,我才不会爱上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呢。”她对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那现在呢?”从身后将她搂住,他以性感的嗓音问道。
她娇柔,情意绵绵的说:“爱你、爱你,只爱你,永远爱你。”
“宝贝,记住你说的话。”他在她的雪颈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转身勾抱住他的脖子。“嗯,你也要一辈子爱我喔!”
“当然。”除非她背叛他,否则,他会倾尽心力去爱她、疼她、保护她。
她忽然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事吗?”他撩起她落在香肩的柔软发丝轻嗅。
“我想起韵说的话,她说漠是个很难搞、很神秘的人,还认为你长得很抱歉,所以才会不敢出来见人。”灵云说对了一点,利奥确实很神秘,若他不说,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利奥就是漠。
“她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大部分的人对我的看法都是这样。”他没有太多反应,一脸平静的说着。
“你都不会在意吗!”她好奇的问。
“我如果要去在意每个人对我的看法,那我活在这世上岂不是太痛苦了?”他只在意他认为该在意的人。
“说的也是。”她深感认同,人嘛,活得自在最重要。
“怜儿,我带你到我的画室去看看。”他原本打算一到家就带她到画室去。
“好啊、好啊!”她兴奋得点头如捣蒜。
利奥执起莫忧怜白女敕的柔荑,往别墅的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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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约十多分钟的脚程,两人来到一间占地约七十坪的木造房屋前。
用钥匙打开门,利奥将莫忧怜带入画室。
“这间画室好大,而且好干净喔!”在她的印象中,画室应该是个有些、甚至非常凌乱的地方,可眼前的一切却推翻了她过去的认知。
“太过杂乱的环境会影响我作画的心情。”
放开牵着她的手,他走到好几座用白布盖着的画架前。
“怜儿,过来看看。”他对她招招手,温柔叫唤。
她缓步朝他步去。
“我自己动手吗?”她知道有些画家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作品。
他微笑点头。
她逐一掀开画架上的白布,落在画纸上的全是同一个人,也就是她;坐在湖畔的她、欣赏夕阳的她、细数星星的她、潜心阅读的她、漫步雨中的她、在海边捡贝壳的她……好多好多的她。
“利奥,这些……”她惊喜到语不成句。
“喜欢吗?”自从与她邂逅后,他就经常在夜晚借由绘画抒发对她的思念。
“喜欢,好喜欢,谢谢你。”她好感动,真的好感动。
他欣慰一笑。“喜欢就好。”
“利奥,对不起,你这么爱我,而我却……”她之前真是太过分了,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他。
他吻去她的话。“别说了,你只要记得爱我,永道都别背叛我。”
“我不会背叛你,永远都不会。”她信誓旦旦。
“乖宝贝,我的爱,我爱你。”他深情低诉。
依偎在他的怀抱,她甜蜜洋溢的聆听着他的心跳。
“怜儿,我想画你,可以吗?”过去,他总是凭着记忆去画她,现在,她的人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当然可以。要在这里画吗?还是要到外面去?”能让心上人亲手为自己作画,她真是太幸福了。
“再过去有座小山,我们到那里去。”除了画室,那是他最常去作画的地方。
“嗯!”她柔顺的颔首。
他指向摆放在画室最左边的仿牛皮沙发说:“你先到那里坐一下,我把画具准备准备。”
“需不需要我帮忙?”她看着正在挑选画笔的他。
他停下手边的工作,仰首与她相望。“不用了,你乖,到旁边休息一下。”
“嗯。”她坐在沙发上,眼神随着他的步伐移动。
挑选完所有画具后,利奥背起画架、画板和画袋走到莫忧怜面前。
“怜儿,可以走了。”他伸出右手柔声道。
她起身,将小手贴上他的大掌。“利奥,我帮你拿一点吧。”
“这不重,我自己拿就好,走吧!”他舍不得让她太过劳累。
离开画室,两人安静的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短短的三分钟后,他们来到长满绿草的矮山下。
“怜儿,小心点,别摔着了。”利奥温柔提醒,小心翼翼的牵着她上山。
其实,不用他的帮助,莫忧怜也能轻而易举的爬上山顶,但被他如此细心呵护的感觉实在太美好,就让她享受一下吧。
到了山顶,利奥开始准备作画的用具,莫忧怜则倚坐在大树下,凝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准备就绪后,利奥手拿素描笔对莫忧怜说:“怜儿,我要开始画了。”
“那我要摆什么动作?”她站起来,紧张的问。
“随便,自然就好,反正,你怎么样都很美。”他衷心赞赏她的好。
被人这样称赞已不是第一次,她却为了他的话而脸红心跳。
“怜儿,你坐下吧!站久脚会酸的。”一张画不是三、五分钟就能完成的,他认为她还是坐着比较恰当。
“知道了。”深吸一口气后,她坐下来,偎靠在树干上,双手自然的摆放,脸上挂着甜美柔腻的娇笑。
他认真而满足的描绘着她的倩影,以及陪衬她的景物……
“利奥,过几天你陪我到意大利去,好不好?我想去找朋友。”
“什么朋友?”底稿已经打好了,他开始准备上色。
“韵啊!她就是当初向你租借‘水’的幕后老板,我们认识十多年了,她怀孕了,我想过去看看她。”上回,她参加灵云的婚礼时,只待了一天的时间,没能好好的跟她聊聊,这次,她想将自己的幸福与她一起分享。
“乔韵,锁情帝国的负责人之一?”他开始调色了。
“是啊!我不是曾跟你提过我的青梅竹马吗?他们也都是锁情帝国的负责人。”希望画能快点完成,她迫不及待的要欣赏了。
“后天,我陪你去。”画布已从黑白慢慢转变成彩色。
“嗯!那我等会儿打电话告诉韵一声。”她笑得更开心了。
画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中完成了。
“怜儿,好了,过来看看。”利奥将画笔和调色盘放下。
莫忧怜一脸期待的走向利奥。
“好美,我哪有这么美?你把我画得太漂亮了。”她赞叹,从不觉得自己有像画中人那般的绝美月兑俗。
“不,你本人更美,这张画顶多表现出你一半的美而已。”她的美岂是用画笔就能勾勒出来的,对他而言,她简直比美神维纳斯还要诱人。
“讨厌,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她娇羞的钻进他的怀抱。
他抬起她的丽容,轻抚她雪女敕的粉颊,柔情蜜意的说:“有,你当然有,在我眼中,没人比你更美。”
“利奥,吻我,好吗?”她微嘟小嘴,大胆的要求。
他以动作回应她的请求。
四片唇瓣相互交叠,狂野火舌和热情香舌激情缠绕,两人吻得浑然忘我、昏天暗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放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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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罗马费拉理祖传宅邸
天凉气爽、轻风徐徐,利奥陪伴莫忧怜从维也纳搭飞机到罗马来探望灵云,罗恩夫妇还特地派人到机场来接他们。
“忧怜。”见到莫忧怜,灵云开心的抱住她。
“韵,最近好吗?”莫忧怜也跟她一样高兴。
“很好啊!”灵云笑得好甜。
灵云饶富兴味的看向沉默不语的利奥。“忧怜,替我们介绍一下吧!”
“,眼睛不许乱看别的男人。”罗恩吃醋的说。
“我没有乱看;我可是很认真的在看。”灵云回答得理直气壮。
“那更不行。”罗恩霸道的将灵云搂在胸前。
“韵、罗恩,这位是利奥-达塔南,缘子的表哥。”莫忧怜笑着介绍。
她跟着转向利奥。“她是韵,他是罗恩-费拉理。”
“嗨,原来你就是达塔南企业的现任总裁啊!”灵云听过利奥的名字已经好几十遍了,今天却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没有回应,利奥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忧怜,他好冷漠喔!”灵云扁着嘴埋怨。
莫忧怜但笑不语。
挣开罗恩的拥抱,灵云挽住莫忧怜的手道:“忧怜,你叫他说说话嘛。”
“他跟你们还不是很熟,等熟一点,他自然就会跟你们说话了。”莫忧怜了解利奥,所以,她不会逼他去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
“原来他是在害羞。忧怜,走,我们去骑马。”灵云压低声音说。
“骑马?!韵,你不是怀孕了吗?”怀孕还可以做那么激烈的运动吗?
“忧怜,你怎么说出来了?”讨厌,被罗恩听到了,这样她就不能去骑马了,呜,真可惜。
“。”罗恩难掩怒气的叫唤。
“好啦、好啦,不骑就是了嘛。”灵云自知理亏的回到罗恩的怀抱。
“发生什么事了?”莫忧怜猜想灵云一定曾做过让罗恩心惊胆战的事。
“半个月前,这可恶的小妮子居然瞒着我,自己一个人去骑马,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孩子也差点流掉。”想起那一幕,罗恩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韵,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和孩子呢?幸好没出事,不然,你教罗恩和我们怎么办?”莫忧怜因为关心而忍不住斥责灵云。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我生完小孩再骑就是了嘛。”不想让爱自己的人担心,灵云只好乖乖的听话。
罗恩轻捏灵云的俏鼻。“你喔,真是的。”
“韵、罗恩,不请我们进屋去吗?”莫忧怜依偎在利奥的胸前问。
他们四个人从刚才就一直站在大门口。
“我都忘了我们还在外面,走,我们到起居室去。”
灵云话甫落,两对情侣便一前一后进入屋内。
走了一段路后,四人来到起居室。
“忧怜,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他又是怎么找到你的?你在电话里说得不是很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所有人都坐定位后,灵云率先出声。“他是在台北的法院门口把我掳走的。至于我为何会跟他在一起,当然就和你为什么再次选择罗恩的理由一样罗!”莫忧怜的脸上净是幸福。
“嗯,我懂了。说来也奇怪,你们男人怎么那么喜欢绑架女人?”灵云当初就是被罗恩给劫回意大利来的。
“谁教你们女人都不肯乖乖跟我们走,为了把你们留在身边,我们男人只好耍些小手段了。”罗恩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
利奥虽然没有说话,却相当赞同罗恩的话。
“哼,沙文猪!”灵云一脸不以为然。
臭男人,明明就做错事,还一点歉意都没有,真讨厌!
“忧怜,那这么说他已经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喽?”
莫忧怜点点头。“嗯,利奥全都知道了。”
“,什么另一个身份?”罗恩听得胡里胡涂的。
“忧怜就是那个闻名世界的年轻女律师,莫思亲。”灵云看向莫忧怜,经过她的同意后,她才回答罗恩的疑问。
“原来如此。”罗恩完全明白了。
莫忧怜附在利奥耳边问:“利奥,我可以把你的事告诉韵他们吗?”
“只要他们不到处乱说就行。”来了五分多钟,利奥头一次开口。
“忧怜,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东西不要到处乱说?”
“韵,你还记得漠吗?”莫忧怜不答反问。
灵云努力回忆,不一会儿后,她想了起来。“记得啊,他就是九九年纽约画展时,我用五百万租借他作品的画家嘛,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利奥就是漠。”莫忧怜柔情似水的望着利奥。
“他就是那个神秘的知名画家?真的、假的?”灵云有些不敢相信,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当然是真的,那张‘水’就在他的房子里。”利奥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我就说,你跟他果然有缘。”没见面前,利奥就画了张和忧怜外号一样的作品,认识之后,他们又钟情于彼此,这不是有缘,那是什么?
“韵,你们记住,千万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利奥他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莫忧怜提醒道。
“知道了,我和罗恩会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绝不透露一点口风。”灵云俏皮的把嘴抿成一条直线。
“利奥,今年秋天,我会在罗马办画展,你可以再来参展吗?”灵云不愧是生意人,不忘把握赚钱的机会。
“到时候再说吧!”利奥冷冷的回应,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我一定会让你答应的。”灵云甚至还想不花一毛,骗他,不,是请他参展。
“七点多了,我带你们到外面用餐。”罗恩是主人,理当尽地主之谊。
“嗯,谢谢。”
莫忧怜道谢后,四个人一起离开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