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无法成眠的柳似泪倚坐床头,眉头深锁的发着愣。
“唉!不晓得他现不在做什么?想必已经睡了吧。”她为了他而辗转难眠,可他呢?
想必是睡得很安稳吧!
“幸好王爷没发现那天的事,也没再强迫我。”她自言自语的说着,他们父子俩真是她的克星。
“好想见他,可是……”两人自从那天分手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他,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她却感觉度日如年,不只现在,自从知道自己爱上他之后,她每天都活得好挣扎,却又无法不爱他。
好傻啊!
就在她要躺下,强迫自己人眠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是谁?”黑暗使她无法看清楚来人。
韦煦向前点亮烛火。
“你……你怎么来了?”他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他狂傲的宣告,一步步的朝床边逼近。
“别这样,万一王爷过来,看到你在这里,他不会放过你的。”她当然很高兴见到他,但她不能不为他着想。
“那正好,让他看看他的女人有多滢荡,竟然连他的儿子都不放过。”韦煦毫不留情的出口伤人。
“不、不是,是你强迫我的,我不是……”柳似泪感到一阵心痛。
“哼!你不也挺享受的吗?可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若真是如此,他不介意再陪她重温旧梦。
“我……”她竟然无法反驳。
“把衣服月兑了。”他冒险来找她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子。但……真的只有如此吗?
“我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要!”柳似泪慌乱的拒绝,他的无情狠狠的揪痛了她的心。
“不听话是吗?那我只好将一切跟阿玛坦白。”韦煦邪笑着威胁道,那笑容虽然足以迷倒所有的女人,却也让人毛骨悚然。
“别说,照你的意思做就是了。”她缓缓的拾起颤抖的手。
一旁的韦煦也褪去身上多余的衣物,接着吹熄烛火,爬到床上。
窗外夜色灰暗,床上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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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被子,柳似泪贪心的感受着韦煦的余温。
不愧是悦君楼的花魁,真够滢荡。
这是他离去前所说的话,她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那只会换来更多的羞辱。所以她只能默默的流泪。
“小姐,你起床了吗?”香儿站在门外喊道。
“进来吧。”柳似泪有气无力的回应。
香儿走了进来,见柳似泪满脸泪痕,焦急的关切道:“小姐,你
怎么哭了?难道王爷昨晚……”
“不是王爷,是他。”如果是韦亲王,她或许还有办法应付,但他却让她不知所措的任他予取予求。
“小姐的意思是说贝勒爷昨晚……他未免也太大胆了。”香儿惊呼,幸好昨晚王爷没有到柔泪阁,否则岂不是要掀起轩然大波。
“事情都发生了,我不想多谈,替我更衣吧。”愈说只会让她愈伤心。
香儿了解她的苦楚,遂没再多问。
当柳似泪换好衣服时,敲门声响起。
“香儿,去看看是谁。”
“是,小姐。”
半晌,香儿回到房间。“小姐,是汝格格,她说有事找你。”
“你先带她到怜泪亭,我等会儿就过去。”
“知道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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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柳似泪来到怜泪亭。
“似泪见过格格,格格吉祥。”
“你不必跟我行礼,快请起。”虽然韦汝不是真心承认,但柳似泪确实已经是她阿玛的妾室。
“不知格格找似泪有什么事?”想必是为了她阿玛、额娘和大哥吧。
“你应该还没吃早膳吧,我也还没,咱们边吃边聊好吗?”韦汝态度还算和善。她想如果她不是她阿玛的妾,她一定会更喜欢她的。
柳似泪没有拒绝的理由。
“香儿、贞儿,你们去弄些吃的过来。”
“是,奴婢马上去。”
“你的年纪只稍长我几岁,我实在无法喊你一声二娘,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唤你似泪姐姐吗?”韦汝实在不明白,柳似泪要当阿玛的女儿绰绰有余,阿玛却执意要收她为妾,就因为她如花的外貌吗?
“当然可以。”柳似泪本来就不希望韦煦兄妹喊她二娘,不只他们感到别扭,她也一样。
“那我就喊你似泪姐姐罗!我想问你,你为何要做我阿玛的小妾?是因为缺钱吗?”
“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请汝格格不要追问,似泪多谢格格。”说了又能如何,她根本帮不了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倘若她是真心想进韦亲王府,应该很开心才是,但为何她成日愁眉不展?
柳似泪选择沉默以对,香儿、贞儿在这时端来热腾腾的早膳。
“似泪姐姐,咱们先用早膳吧。”
柳似泪拿起筷子,其实她一点也不饿。
“格格,你今天特地到柔泪阁来,就只为了方才的问题吗?”她的直觉告诉她并非如此。
“是这样的,太后宣你近日进宫,我把阿玛、大哥因为你而闹翻的事告诉了太后。”韦汝道出来访的真正目的。
“我知道了,那我什么时候进宫?”柳似泪的脸上不见一丝恐惧,总之太后问什么,她小心应付就是了。
“就明天吧,你不怕吗?”韦汝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宫时,还吓得放声大哭呢。
“倘若我说怕了,就可以抗旨吗?就可以不去吗?”对柳似泪而言,没有任何人比韦煦更可怕。
韦汝摇头,违抗太后的懿旨,说不定会丧命呢。
“早膳快凉了,趁热吃吧。”柳似泪淡淡一笑,将筷子递给韦汝。
这时,韦煦现身怜泪亭,他的身旁还跟了个斯文俊秀的男子。
“大哥,十三阿哥,你们怎么会来?快进来坐。”见到多日不见的未来夫婿,韦汝又惊又喜。
“似泪见过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吉祥,贝勒爷吉祥。”柳似泪起身请安,举手投足十分得体优雅。
“这位该不会就是韦亲王不久前新纳的妾吧?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是个美人胚子。”十三阿哥早已听闻柳似泪的事,今日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
“十三阿哥,你可别对我‘二娘’起歹念,别忘了你已经有了小汝。”韦煦拧眉提醒,但不知是为了妹妹,抑或为了自己。
“你们两兄妹别那么紧张,我不过是夸奖柳夫人,又没其他意思。”十三阿哥早已非韦汝不娶了。
“似泪多谢十三阿哥夸奖。”柳似泪有礼的回应。
“我还以为连你都喜欢似泪姐姐呢,吓了我一跳。”韦汝很喜欢十三阿哥,若不是年纪还小,早就嫁给他了。
十三阿哥爱怜的模了模韦汝的头。
“对了,大哥,似泪姐姐明日要进宫见太后。”韦汝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隐瞒大哥,反正他早晚会知道。
韦煦的脸色看来没有任何反应,可心里呢?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韦汝轻扯韦煦的衣角。
“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管这女人的事吗?”韦煦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对柳似泪的厌恶之色。
柳似泪站在一旁,强忍住泪水。
见到两人的表情,十三阿哥似乎明白了一些事。
“十三阿哥,我已经带你找到小汝,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离去前,韦煦别具深意的看了柳似泪一眼。
只有柳似泪知道那一眼代表什么,那是想独占她的身体、却又会用尽一切摧残她灵魂的眼神。
“柳夫人,我和汝儿也该走了,你保重。”
“谢十三阿哥,十三阿哥慢走。”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柳似泪双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小姐,你不要紧吧?”香儿赶忙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
柳似泪扑进香儿的怀里,无法克制的哭成泪人儿。
香儿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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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似泪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柳似泪奉命进宫,她带着香儿跪在太后的面前,恭敬的行了满人的叩首札。
“起来吧。”太后面无表情的说。
“谢太后。”柳似泪谢恩请身,娇颜从一踏进慈宁宫就低垂着。
“柳似泪,把头抬起来,让哀家噍瞧。”
柳似泪柔顺的抬头。
“果然是个美人儿。告诉我,为何要答应成为韦亲王的小妾?是因为爱慕虚荣,还是有其他原因?从实招来。”若非韦汝事先已告知柳似泪是青楼女子,否则太后绝对不会对她有此联想。
“回太后的话,似泪本足悦君楼花魁,自从王爷见着似泪之后,就执意要纳似泪为妾,似泪不肯,韦亲王便用悦君楼的生存逼迫似泪妥协。似泪不过是个弱女子,哪有能力反抗位高权重的韦亲王?请太后为似泪做主。”柳似泪想了一整晚,决定把实情告诉太后,说不定太后会替她做主,让韦亲王放了她,她也可以逃离令她痛不欲生的男人。
“你没骗我?”
“似泪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太后,请太后明察。”
“是啊,太后,您就帮帮似泪姐姐吧。”听闻柳似泪是被逼的,韦汝对她产生悲悯之情,帮着她跟太后求情。
“让我好好想想,你们都先下去吧。”
她们顺从的退出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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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韦煦再度光临柔泪阁,柳似泪并没有被吓到,因为这次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太后问了你什么?”他不是关心她,绝不是。韦煦暗忖。
“问我为何要答应做你阿玛的妾。”她回答他,但连瞧他一眼也没有。
感觉出她有意的躲避,韦煦坐到床边,强迫她看着自己。
柳似泪别开视线,轻咬下唇。
“该死的,看着我,你这是在跟我要性子吗?”她不能忽视他,她要看着他,只能看着他。
她不想再为他落泪,可她还是哭了。
“你哭什么?不许哭。”可恶,他为什么要心疼?
她用力的拭去泪水。
“你跟太后说了什么?”他强压住内心的悸动,语气冷漠的问。
“说实话。”他不愿相信的话,让她饱受羞辱的实话。
“实话?哼!妓女会有实话吗?希望太后别被你给骗了。”韦煦讪然一笑,但他的心里却是相信她的,只是他不愿承认。
柳似泪无力解释,也不想解释。
“月兑衣服。”他对她的身子上了瘾。
“似泪恐怕要让贝勒爷失望了,似泪今天不方便。”她并非想违抗他的话,她确实有所不便。
“什么意嗯?”难道是他弄痛了她?
“我的癸水来了。”她声如蚊蚋的回答,毕竟这是很私密的事,总不能大声嚷嚷,不过她很庆幸它来了,这表示她并未怀孕。
“是吗?那今晚只好算了。”他可以去找其他女人,但他却不想。
“似泪送贝勒爷。”她以为他要走。
“是谁说我要走?”韦煦不悦的说。
“你不是说算了吗?”她明明听得很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今晚要睡在这里。”他月兑下外衣,直接躺在床上。
柳似泪站在床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来啊,杵在那儿干嘛?”多少女人想与他同床共眠,她何其有幸,还敢拿乔,真是不知好歹。
月兑下鞋子,她依言的躺在他身边。
韦煦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她无力反抗,只好顺从。
“吻我。”他要一个吻作补偿。
“你不是说……”她都被他搞胡涂了。
突然,外头传来不寻常的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