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巫烈肆最近整天哀声叹气的,看得朱立晨十分难受。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因为将军现在和夫人分房而睡,所以难免心情不佳,有苦没地方说。
“将军……”朱立晨在巫烈肆叹了第四十九声气之后忍不住苯道,虽然明知一定会被将军吼,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做什么!”巫烈肆的口气还算差强人意。
“属下有话想对将军说。”朱立晨鼓起勇气。
“说吧!”反正也挺无聊的,姑且就听听吧“我觉得将军应该带夫人到别业去住蚌几天,换个环境,培养另一番情趣,说不定夫人就不会再拒绝将军。”
唉巫烈肆又叹了一口气。
“没用的,她老是拿怀孕当借口,根本不准我碰她,上哪儿去都一样,那肚子随时都跟着她,她随时都有借口。”
朱立晨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接下来的话。
“将军。”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说了。“我请教过大夫,大夫说只要不要太过激烈,有身孕的妇人一样能够享受鱼水之欢。”
“真的?”巫烈肆兴奋地一把抓住朱立晨。“你听谁说的?”
“是城里的一位知名大夫说的。”朱立晨继而从怀里拿出一本图。“将军不妨先将这东西放在夫人的床头,让夫人自己看看,等到夫人有反应之后,再进房去帮夫人消暑解热,也许会有用。”
巫烈肆翻开一看……不得了,这么惹火。
见巫烈肆一副快要流鼻血的模样,朱立晨忍不住在他耳边叮咛:“将军要慢慢来,千万别太急躁,要是吓着了夫人,可是会得到反效果的。”
巫烈肆斜睨着朱立晨。
“你这东西打哪儿来的?”
“这是民间一些文人雅士,在闲谈风花雪月之际顺手画下来的,都只是在较熟的朋友间传阅,我可是花了许多银子才买到这一本。”
巫烈肆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他何不自己来画呢他虽然是一名武将,不过他绘的一手丹青可也是在水准之上。
他将图丢还给朱立晨。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会想办法。”他笑着往书房走去。
朱立晨会意的笑了。
因为他知道将军会怎么做。
也好,反正想帮助将军的目的达到了就好。
**阮琉璃吃着丫环送来的点心,嘴里还问着:
“怎么好些天没见到将军?”
前几天他还老是缠着她,东亲一下、西吻几个的,怎么忽然不见人影了?难道在她这里得不到安慰,找别人去了平常巫烈肆老缠着她时,她总是嫌他烦,如今他不来烦她,她心里反而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夫人,将军这几逃诩躲在书房里没出来。”
在书房里会不会是又包下一大堆的青楼艳妓,躲在书房里寻欢作乐“这几天府里有没有客人来?”阮琉璃佯装漫不经心的问。
“这几天府里很安静,没什么人来拜访。”丫环边收拾着装点心的碟子边回道。
“夫人还想吃些什么?”
“不了,我吃不下了。”
丫环很惊讶。
“夫人,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丫环之所以会吃惊,完全是因为阮琉璃今天实在太反常了。
平常阮琉璃总是整天吃个不停,虽然吃得不多,但是吃的种类很多样。但是今天她竟然说她吃不下,难怪丫环会紧张。
看见丫环这么紧张,阮琉璃忽然心生一计。
“请大夫就免了,去跟将军说一声就可以。”如此一来,她就不必自个儿去书房看巫烈肆在做什么。
“是,奴婢马上去。
丫环立刻惊慌的狂奔而去。
唉!
其实巫烈肆对她应该算不错。她这些日子来一直以有身孕作借口,不准他碰她,他也都一一忍受下来,真是难为他了。
**阮琉璃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巫烈肆的人。
这下她可火了才刚刚在心里称赞他体贴温柔,正想好好的对待他,可现在他听见她人不舒服之后竟来个相应不理阮琉璃哪咽得下这口气!
她气冲冲的来到书房。
奇怪!人呢?跑哪儿去了案上的毛笔还沾着墨汁,怎么人就不见了阮琉璃无聊的在案前坐下。
原本是来找巫烈肆吵架的,这会儿找不到人,要跟谁吵这是什么?
只见案上摆着一本册子,上头写着,“百春图”。
什么是百春图阮琉璃心里想了想,大概是山水、花卉之类赞颂春天的图画吧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随手翻开案上的册子——咦这画上的人物,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哈她认出来了,这画上的男子就是巫烈肆,女的就是她自己嘛可是他们两人的样子怎么会在上面阮琉璃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继续翻开第二页。
这一看……不得了了画上的男子,也就是巫烈肆,竟然赤条条的光果着身子搂着一个姑娘,双手覆在姑娘胸前的浑圆双峰上揉搓,还伸出舌头舌忝吻着那姑娘的颈后……而那姑娘就是——她阮琉璃不由得面河邡赤,急忙合起册子。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到底是谁这么混蛋竟然将她和巫烈肆画成如此不堪人目的样子既然是文人雅士,不都应该画一些山水花鸟等风雅之物,怎么会有人将这种闺房里见不得人的事绘以丹青,表以文卷,置于书中之肆,藏于翰墨之林巫烈肆哪来这种东西她非得好好问问他不可!
阮琉璃正要跨出书房,却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住。
“你要上哪儿去呀?”巫烈肆怕阮琉璃惊慌得喊出声,所以先开口。
其实他一直躲在书柜后头看着她的反应,不过很令人惋惜的,阮琉璃的反应一点都不热烈。
原本他以为阮琉璃会好奇的继续翻阅,然后会被册子里煽情的画面所吸引,情不自禁的燃起欲火,到那时,他就出来英雄救美……不过看她这模样,似乎很生气。
“我正要去找你!”
“哦?找我有什么事?”他分明是明知故问。
阮琉璃拿起案上的册子。
“这东西哪来的?”
“我画的,怎么样,你喜欢吗?”
“你画的?”她倒不知道身为武将的他还精通丹青。
“亏你还会舞文弄墨,不画些山水花卉陶冶性情,居然画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这你就错了。”巫烈肆将她手上的画册拿过来。
“这事儿若是不正经,为什么男女要成亲?开天辟地以来,再也没有比这种事儿更正经的了。再说,画这东西可值钱了呢!没有百两金、千两银可买不到这东西。”他夸大的说。
“有什么正经的?若这事儿船光明正大,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的在人前做,非得在三更半夜,熄了烛火、瞒着众人,像做贼一样偷偷模模的做?”阮琉璃到现在都还无法将鱼水之欢的事当作像吃饭一样正常。
“你又错了!”巫烈肆准备对她说大道理。“没人规定这事儿一定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做,而且白天做起来更有味道。”
“你胡说!”那时他中了婬药,不分时辰的要她,让她羞得无地自容,哪还谈得上什么味道“我胡说”巫烈肆邪魅的笑着,一把将她揽过来。“别乱动。”他打开画册。
“我不会侵犯你,除非你求我。”他用言语先取信于阮琉璃。“现在我只是让你看看我画了些什么。”
他抱着阮琉璃坐上太师椅,打开画册,准备一幅一幅的与她一起欣赏,让她尝尝蠢动、饥渴难耐的滋味。
巫烈肆所画的图不似他人所画的那般露骨,而是渐进式的。
他不但画了图,更在书页下题跋,加上他的现场解说,定要让阮琉璃欲火焚身。
前面几幅都只是一些亲吻、抚模上半身的动作,阮琉璃看了只是两腮红云渐生,并无太大的反应。
“接下来,你不妨将自己想象成画中人,这样才能体会出个中精髓。”巫烈肆接着翻开次页。
“这一幅名为纵蝶寻芳。”
巫烈肆在解说的同时,手指也有意无意的隔着衣物搔弄阮琉璃。但是她此时尚未进入情况,所以只是一味的闪躲。
“这一幅名为玉蜂酿密。”
阮琉璃看了图、听了解说,忽然觉得起了骚动,尤其是巫烈肆有意无意的碰触,让她感到徽微的痉挛。
巫烈肆微扯嘴角,她总算有些反应了。
“再来好戏就上场了,这一幅名为迷鸟归林。”
巫烈肆趁阮琉璃神智迷蒙之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的亵裤褪去……阮琉璃漾开甜美的笑容,脸上满是迷醉的神情。
她想,她不会再害怕了。
**巫烈肆为了怕阮琉璃后悔,隔日立即上朝禀明皇上,请求皇上下旨赐婚。
笔上虽然口头应允,但是因为候君公主是皇太后属意的人选,也颇令人为难。最后在他的深思熟虑下,决定让巫烈肆带着阮琉璃到长寿宫觐见皇太后。
阮琉璃一踏进长寿宫,看见皇太后;竟然没有行跪拜之礼,直接就走到她面前。
“老婆婆,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也是来见皇太后的吗?”
笔太后也觉得似曾相识的看着她。
巫烈肆惊慌的拉住阮琉璃。
“小璃,跪下!”
阮琉璃不懂巫烈肆在怕什么。“你做什么啦!我认识这位老婆婆,你别拉着我。”
她摆月兑巫烈肆,转头对着皇太后道:“后来有没有人来救你呀?”
“你是……”皇太后还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因为她的救命恩人怎么变成了两个“老婆婆,你忘了吗?”阮琉璃拉着巫烈肆。“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而且东西我也要回来了。”
笔太后望着阮琉璃。
“是有那么点像……”
“皇太后,你认识琉璃?”巫烈肆的震惊不在话下。
“哀家还不确定……”皇太后迟疑了,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老婆婆就是皇太后?”阮琉璃吃惊的问巫烈肆。
巫烈肆对她点点头。
只见阮琉璃非但没恭敬的跪下请安,反而伸手指着皇太后大骂:
“皇太后,这样你就很不够意思了,明知道肆哥已经跟我拜过堂了,为什么还要他和候君公主成亲?”
“琉璃!”惨了,她这样无状忤逆,皇太后要是生气了,一定会一尸两命。
但是非常奇怪的,皇太后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问巫烈肆。
“她真的就是救你一命的姑娘?”
“启禀皇太后,虽然她身材改变了、脸蛋也消瘦了,但是下官对天发誓,她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
“唉!都怪哀家老眼昏花,误信小人之言。”太后回想当时的情况,如今总算真相大白了。“巫将军,马上派人将安乐王捉起来。”
“太后,捉人也要罪证充足……”巫烈肆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捉人“绑架太后这个罪名够不够?”皇太后生气的大吼。
那一日,阮琉璃离开巫烈肆之后,来到了破庙,看见一个老太太被绑在神坛下申吟,她小心的将老太太救出来,但老太太却已奄奄一息,虚弱的开口要阮琉璃去县衙求救,可是等她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就不见了。
笔太后的眼神变得慈蔼。
“当哀家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便问来人是不是衙门来的,救我的那位姑娘在哪里?也许是哀家当时太虚弱了,对周遭的情形都不清楚,只听见一个男人说他是安乐王府的人,半路碰上了一个姑娘求救,所以就来到破庙。
当时哀家也曾怀疑过,哀家记得从头到尾都没说出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哀家是太后?如今想起来,一切都是安乐王在搞鬼。”
“那为什么太后会将候君公主许配给巫烈肆?”阮琉璃问道。
“当时哀家在半昏迷中,似乎听见你喃喃自语,说什么要看看自己会不会变丑,还要在破庙里等着巫烈肆来找你……所以当安乐王带来一个姑娘,说是那位姑娘救了哀家时,我以为她就是你。
为了表示谢意,哀家允许她可以有两个要求,而她的两个要求一个便是要哀家收她为义女,另一个要求便是要嫁给巫烈肆,所以哀家才会确信她就是解救哀家的那位姑娘。”
虽然到此已经真相大白,但是这中间的谜团还是解不开。
“算了,等捉到人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皇太后面带笑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们的婚事,哀家会让皇上下旨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