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到了,常见的周一症候群今天完全不复见,办公室里春花朵朵开,一向气氛沉默的企划部也是特别热闹,送花的花店小弟、礼品的快速带来惊喜连连,处处都是桃花开,办公室里洋溢着甜蜜浪漫的气氛。
正沉浸在恋爱甜蜜中的夏璃,当然也是漾着满脸甜甜的笑意,今天一早她到办公室时,她的桌上就放了一盒巧克力,上头还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写着情人节快乐,一定是凡恩一早来放在她桌上的。
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办公室的人全都眼巴巴瞪着那台挂钟,恨不得它的分针能够快一点移到十二这个数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下班时间到了!
所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刷卡下班,一口气全挤向电梯,就留下夏璃一个。
夏璃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瞟了眼时间,打算多等半小时再过去找凡恩,此时企划部经理突然走了过来。
“夏璃?”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这是要送到对面翔晏大楼的资料之一,他正想着所有人都跑光了要自个儿去一趟,没想到夏璃还在,真是太好了。
夏璃赶紧起身,“经理,有事吗?”
“你帮我将这份资料送到翔晏三楼的企划室,东西送到就下班吧,今天是情人节,早点回去过节吧。”一边吩咐着一边把东西放到她桌上,他今晚也得跟老婆一起庆祝,若不早点回去,只怕家里的婆娘又要动怒了。
“是,经理。”夏璃笑着点点头,她正好可以把礼物送去给凡恩,他现在应该还在特助办公室吧?
夏璃眉角眼梢都是甜蜜的笑意,从手提包中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盒,这是她要送给凡恩的礼物,很巧的,里面也是一个国外进口的巧克力,而且跟凡恩今天早上放在她桌上的一模一样,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呢?等会儿她突然出现,一定可以给凡恩一个惊喜。
有人说,女人想送给男人的惊喜,十之八九会变成男人的惊吓,这句话应该可以称得上是至理名言了。
站在马路上,夏璃仰头看着红绿灯,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街角,突然一愣,一台十分眼熟的车子停在路边,那是凌凡恩的车子。
“怎么会?”红灯正好转绿,隐约中夏璃可以看见车上有人影,疑惑地揣紧怀里的东西,迈开步伐往街角走过去。
越是靠近,她越能看见车上的情景,由后望去,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正低头帮身旁的人系安全带,而副驾驶座上……是一个女人。
凡恩他……她秀眸微微睁大,小手紧握住包包。不可能,一定是她看错了,不可能的,凡恩不会这样对她的!
眼眶已是一片热辣辣,她小脸惨白,快速跑了过去,当离车子只剩几步路时,即使泪眼模糊,她仍瞧清楚了车牌号码。
自从上回凡恩找不到自己的车后,她就特意记下车牌,下次就不会找不到了,想不到却让她撞见这番景象。她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似的,脑袋嗡嗡响着,此时车子里的男人正好俯身吻上女人的唇,她双脚一软,狼狈扑倒在地。
“啊!”柔女敕的双手背路上的石砾磨出几道伤口,怀里的东西掉了一地,一抬首,那辆车子正好启动驶离,溢满眼眶的热泪也在这时落下。
熟悉的车身快速自她眼前右转离开,她仅来得及看见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她是凌氏秘书室的秘书之一,也是凌氏有名的美人秘书许知佳。
她蹒跚地爬起,怔愣地看着远去的车子背影,惨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唇角轻颤。
她捂着胸口,生平第一次,心是这么的痛,痛得就像有人在心口上不停拧着,一阵阵的疼蚀入骨子里,让她全身抖得几乎站不住脚。
手心里细密的伤口渗出鲜红的液体,她却感觉不到痛……
阵阵的凉意落在她的发上、脸上,小小的雨势开始变成大雨,路上的行人匆匆躲避,夏璃就像失了心魄一样,呆呆捡起地上的牛皮纸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把文件袋交给翔晏的警卫,又是何时离开的,她只知道一件事,原来心碎……是这么令人崩溃的滋味。
轰隆隆的雷声作响,倾盆大雨毫不留情的下着,孤零零的道路上只剩下一盒包装精美的盒子,而盒子的主人却已不见踪迹。
“您拨的电话无回应,请稍后再拨……”
耳旁传来千篇一律的熟悉语音,凌凡恩疑惑地拧起眉,轻轻合上滑盖式手机,看着手机上那组熟悉的电话号码,不管他怎么拨,都没有接通过半次。
“总裁?”凌凡恩的特助罗凯安拿着资料在他身后唤道。要命啊,现在都已经六点多了,但是等等还有一个会议要开,看样子今晚不到十点下不了班了。
罗凯安突然羡慕起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也就是樊总裁的特助罗凯智。
樊总裁到国外出差,弟弟今晚可轻松了,可以陪他的美人女朋友开开心心过情人节。
算了、算了,他认命了。
凌凡恩强压下心口隐隐升起的不安,取过他递来的资料。
“走吧。”他脚步一迈,率先走进会议室。
从怜悯产生的爱,究竟可以维持多久?
夏璃不知道,从那一天回到家后,她只能躺在床上任由悲伤侵蚀她的神智,放任自己的泪水恣意奔腾,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管。
多想抹去胸臆间那股令她无法承受的痛,但她做不到!脑海里一幕幕都是车子从她身边驶过的情景,车上的女人笑得有多甜美、多开心。
同情所产生的爱……是不是只能维持这么短短的时间?
她懂的,她一直都懂的……凡恩看着她的眼神,一直隐约透露着怜悯,他只是可怜她、同情她,并不是真正的爱她。
她一直害怕这个时刻到来,没想到,老天爷竟是用这么残酷的方法粉碎她的美梦……
像他那样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虽然她是金富的二千金,家世背景比他好又如何?她什么也不是!
虽然他是一个特助,屈于人下,但他有美满的家庭、快乐的回忆,那些都是她没有的,她所拥有的只是一双势利的父母而已,真正配不上的,是她……
房门被打开了,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可是她听不到,好像有什么碰撞声响起,她不在意,无所谓了,什么也无所谓了。
伤心的啜泣声断断续续飘入她耳底。是谁?谁在她耳边哭泣?这世上还有谁会为她哭?刻薄的母亲只想压榨她,奢望她步入姐姐后尘嫁给所谓的豪门;冷漠的父亲明知母亲的现实,却放任不管,让母亲随意安排她的人生,谁还会为她哭泣?
有一张与夏璃面容相仿的女子坐在床头,难过地看着躺在床上像个布女圭女圭一样没有生气的妹妹,拨开她脸颊上的乱发,无神的眼睛正汨汨流着泪水。
“大小姐,怎么办?二小姐已经连续两天都这副模样了,要是夫人回来瞧见,我们肯定完蛋了。”夏家女佣忧心忡忡地问着。二小姐为何变成这样,她才不在意,她只在意万一被夫人发现了,她一定会受牵连。
“你下去吧,我会处理。”夏樱眸底闪过冷芒,这些全都是自私无情的家伙!
女佣听她这么一说,松了一大口气,高兴自己肩上的责任没了,马上开开心心离开房间,这样一来,如果夫人怪罪的话,就可以推到大小姐身上了。
夏樱起身锁上房门,而后轻轻叹气,走到一旁的浴室里拧了一条毛巾出来,才又坐回夏璃身边。
“小璃、小璃,我是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小璃……”抹去她脸上的泪,夏樱自己也忍不住啜泣,泪流满面,她唯一的妹妹,跟她一样命苦的妹妹,她该怎么救她?
夏璃不好过,另一边的凌凡恩,更加不好过。
已经连续好几天联络不到夏璃,凌凡恩的情绪越来越烦躁,不安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她的电话怎么拨也拨不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间,夏璃电话不通了,也没有来上班,打电话到她家只是一迳被拒绝,说她不方便接电话,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夏璃要跟他切断所有关系一样……
不!不会的,他们的感情明明这么好,夏璃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一定是的!
她该不会出事了吧?
千百种不好的想法窜过凌凡恩的脑袋,一颗心忐忑不安,他从没这么担心过,为什么她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总裁。”凌凡恩的特助罗凯安站在门外小心翼翼敲门喊道。
这两天脾气一向温和的总裁像吃了火药似的,谁犯了错,就不留情地猛炸,其中最惨的是企划部经理,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总裁,被骂到差点不干了。
“什么事?”饱含怒火与焦躁的吼声自门内传来。
罗凯安肩膀缩了下,吞吞口水,嗫嚅说道:“总裁,樊总裁来了。”
良久,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樊廷等得不耐烦,直接推开罗凯安,“走开,我自个儿进去。”
“樊总裁……”罗凯安来不及制止,只好眼睁睁看着樊廷走进门去,举起的手又缩了回来,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他什么都没看到,不关他的事!
樊廷挑挑眉,噙着抹笑意看着眼前的男人。
啧,自己已经不知多久没看过他这副模样了——
眼前的凌凡恩,神情焦虑不安,脸色苍白,原本身上的贵公子气全没了,手心紧捏着手机,头发被自己柔乱得有些狼狈。
他这副模样,樊廷很久以前见过一次,那是那几年前,凌女乃女乃出国玩的时候,半路上出了车祸,所有人都联络不到凌女乃女乃,那一次他就瞧过凡恩如此忧心忡忡的样子。
“樊廷?你来干么?”凌凡恩管不了自己的恶劣语气,他现在只担心夏璃的安危。
“你已经连续推掉两天的会议了,你知道这对双方合作造成多大损失跟延宕吗?”樊廷冷睨他一眼,要不是连着两天都是荆副总来开会,他也不会觉得不对劲跑来凌氏,该不会……
“该不会你跟夏璃出了什么事吧?”他知道凡恩跟那个夏璃在一起了,而且他原本也不必拖这么久的时间才回国,也是因为凡恩打电话给他,要他想法子拖住在美国的夏家夫妇,他才又拖了将近半个月才回到台湾。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莫名其妙音讯全无,手机不开、家里电话不接、连假都没请就不来上班了。”凌凡恩疲惫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一手撑着额,胸臆间充满怒火,单纯的烦躁已经膨胀成怒气,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真是该死的差!
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樊廷顿了下,坐到他对面去,沉吟地想了想,“会是你说谎的事被夏璃发现了吗?”全面性的失踪,会是因为发现凡恩的身份而生气吗?
但是,凡恩可是凌氏未来的接班人,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夏璃要真知道了他的身份,应该是开心吧?
“不是,就算是,夏璃也不会完全没消息,她该不会出事了?”凌凡恩就算有多精明的脑袋,在这一刻也派不上用场。
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樊廷摇摇头,扶了下眼镜,镜面闪过一道光芒。
“你直接去夏家找她不就得了?”光在这儿走过来走过去,夏璃就会突然冒出来了吗?“再不然派人去打探点消息不会吗?凌氏不是有自个儿的征信社?”
“她家?对!我怎么都忘了!”凌凡恩听他这么一讲,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了车钥匙就往外冲,连跟樊廷说声再见都省了。
樊廷也不是很在意,举步正想离开他的办公室时,门口却先多了个人。
凌老夫人挺着硬朗的身子,笑看着樊廷。
樊廷愣了下,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凌女乃女乃,自从她卸下职务之后,凌女乃女乃就再也没有进入这栋大楼了,如今是为了什么让她大驾光临?
凌老夫人缓缓地开口,“樊家小子,凡恩最近的状况……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啊?”
哼!凡恩这孩子说要介绍她跟未来的孙媳妇碰面,都过了那么久,却半点消息也没有,看样子还是要她老人家主动出击才是。
“凌女乃女乃,方才凡恩刚出去,您要不要等他回来,亲自跟他谈谈?”樊廷挑挑眉,他可不想淌入这祖孙斗法的浑水里。
凌老夫人瞧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也老神在在说道:“昨天有人突然打了电话给我,说是希望我安排一下,介绍个漂亮女孩给他儿子认识认识。”
樊廷半眯起眼,凌女乃女乃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那个“有人”该不会是……
“那个人该不会正巧与我同姓吧?”难怪最近爸妈一直要他去拍照,原来是想逼他去相亲?
“我还在考虑。”凌老夫人笑弯了眼,这孩子真聪明,一点就通。
“不用考虑了,请直接拒绝那个人,凌女乃女乃,有什么事您尽管问吧。”他冷哼一声,哪敢跟凌氏这只千年狐狸斗。
得意地笑了笑,凌老夫人走进门里,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了。
罗凯安站在门外,眨眨眼,然后又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他决定,继续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夏樱牵着夏璃的手,姐妹俩慢慢在夏家豪宅四周漫步,几天过去了,夏璃的情况似乎好转一些。
只是一双无神大眼,总是红红肿肿消也消不去,眼底也是一片死气沉沉,苍白柔弱的模样令夏樱担心她下一刻就会昏过去。
不远处,正好有辆车子驶来,夏璃呆滞的目光移向车子,车内是一对男女,笑得很开心,而后车子驶过她们的身边。
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她真的不想要这么脆弱,但是她忍不住,心里头还是好痛、好痛,怎么样才能让她不要哭?怎么样才能将那个人从脑海中抹去?
“小璃……”夏樱伸手搂住她,虽然她隐隐约约猜出夏璃为什么这么伤心,但她也不能肯定。
此时凌凡恩正开着车子绕进通往夏家的路,远远就看见夏璃的身影,他心头蓦地紧缩,如释重负地吐口气后,又是一阵怒火窜上心头。
“叽——”一道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响起。
夏家两姐妹下意识抬眸望去,夏樱先是看见有个男人匆匆下车,脸色十分难看,好像正瞪着她们?才这么想时,怀中的夏璃却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转身就跑!
凌凡恩气坏了,他这辈子从没这么生气过,她居然还敢跑?迈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一见到他,夏璃下意识转身就跑,她不想看到他。只是人矮腿短的她,哪跑得过身高逼近一百九的凌凡恩,跑不到十秒,就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
凌凡恩所有的怒气、担心、恐惧,都在抱住她的那一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伤心,紧紧环住她的手还发颤着,一瞬间,他真的懂了,懂得夏璃在他心里头的份量,懂得他这些日子焦躁欲狂是为了什么,他是真的爱上这个小女人,为什么她要惹得他如此伤心?
“为什么?”缩紧手臂,他真的不懂,她就这么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是因为她不再爱他了吗?
他是伤心,夏璃却是心碎,怞噎地挣扎着,怎么也拉不开腰上那双铁臂,转过身,用力捶打他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她崩溃似的大叫着,使劲全身力气,她想恨他!想恨他……
但可悲的是,一见到他,心就像被掐紧了,她才明了,此刻自己是深深爱上这个男人,这个伤透她心的人,就算这样,她还是爱他……
夏樱原本想上前,却又迟疑一下,妹妹应该就是为了他才这么上心,而那个男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凝望着夏璃的眼神是那么伤痛,不像是个爱情骗子,或许其中是有什么误会?衡量了一下,她决定先站在一旁,有什么事还是让他们两个人当面说清楚会比较好。
方才凌凡恩是只凭背影认出夏璃的,没想到夏璃一转过来,他看到她的那瞬间,一颗心都拧疼了,他不在意落在身上的拳头,只是震惊地捧着她的脸,愕然看着她憔悴苍白的模样,“小璃,你怎么变成这样?”
夏璃流着泪,忿忿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要来?我不要你同情我,我不需要!”她使劲想推开他,但是他就是不放手。
他绝不放!她脸上那股凄迷跟决然吓坏了他,他紧紧将她抱入怀里,“什么同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要是此刻松开了手,夏璃就会永远离开他了!
“我看到了,情人节那天,我都看到了……”她苦涩地笑了,一想起那天,她就心如刀割。
情人节?凌凡恩脑袋一片糊涂。夏璃的避而不见,跟情人节有什么关系?“你不喜欢我送的巧克力?还是怪我没陪你?就因为这个?”
他一再装傻的模样,让夏璃怒火窜升,奋力推开他,跟着退了几步,“不要再骗我了!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你以为你瞒得了一辈子吗?情人节那天,我本来要偷偷送礼物到翔晏大楼给你惊喜,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凌凡恩心一紧,她曾经到翔晏找他?难不成真被樊廷给猜中了?
“小璃,你听我解……”隐瞒身份是他不对,但他对她是真心的!
“你想不到吧?”打断他的话,夏璃偏过头去,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在我去翔晏的路上,我看到你载着凌氏的秘书亲热的离开,你说情人节你没有空,原来就是去陪她。”
“什么……”凌凡恩不解地看着她,什么凌氏的秘书?情人节那天,他正忙着开会,能分身去陪谁?怎么他们讲的事情好像对不太上?
“若你有喜欢的人,可以跟我说,但不要这样欺骗我,我……我可以放手的。”含着泪,她认了,即使他另有所爱,她只要他……幸福。
“小璃,你在说什么?情人节那天我开会开到晚上十点才从办公室离开,你是在哪里见到我的?”
“你还骗我?我都看到了,你在街角开车载着凌氏的秘书,两个人一起离开,你还吻她!”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要说谎?
“我没有骗你,你看错人了!我不是那种人,小璃,在你心中,我是一个用情不专的骗子吗?”凌凡恩抿着唇,双眸透露着悲伤。
“我……”看他这样子,夏璃心一紧,咬紧了下唇。从相遇到相恋的一幕幕快速自她脑海闪过,难道真是她错怪了他?
凌凡恩叹口气,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一直以来他都是用罗特助的车子接送夏璃,情人节那天,罗特助跟他换回自己的车子,一定是这样让夏璃给撞见了。
“你看到的人,是罗特助,不是我。”
“罗特助?但那是你的车子,罗特助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车上?”
“你跟我来。”凌凡恩拉起她的手就走。事情因谁而起,就要去找谁解决,要是没有罗特助跟他女友亲口解释的话,只怕夏璃也不会相信。
夏璃走了几步,想起姐姐夏樱还站在旁边,连忙转头,“姐姐,我……”
“嗯,你去吧。”夏樱笑着点头,看了凌凡恩一眼,她在心底记下这个人了,听他们的对话,两人间的确是有误会。
点点头,夏璃这才揣着一颗不安的心,跟着凌凡恩一起上车离开。
夏樱看着远去的车子,轻轻叹气。
虽然妹妹有心上人是件好事,但是……母亲会这么轻易放弃躁控夏璃的婚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