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烙狂龙 第十章 作者 : 月凌情

他知道这个社会直到今天,仍十分在意着自家姓氏的传承问题,凤家父母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

而她,他的君儿也为了这事,承受了许久的传承压力,挣扎了许久。给她一个孩子对他而言并不困难。

只要是他们俩的孩子,不管是归龙还是属凤,都一样是他们俩的孩子。

甚至,他也可以让所有的孩子都姓凤也没有关系,反正,龙家还有一个龙漠言,再不然也还有其他的人。

这问题,她可以早点向他说明白的。早一点让他知晓,她就可以早点摆月兑凤家带给她的沉重压力。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龙漠斯凝眼看着她美丽的背影。

「不,如果现在我能怀有你的孩子,我希望是你送我的。」在认为自己已经可以面对龙漠斯的质询时,她转过身。「你刚问说还有什么是你能帮我做的?就这件事了。」

「就这件事?」龙漠斯蓦地扬起唇角。

他的唇角含笑,而她的心却紧纠成团。

「只要你给我一个孩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她不懂他的笑意,但她想抓住任何可能的机会。「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孩子,让我们凤家有后,让我爸不会再为凤家无后的事牵挂于怀,我只要一个孩子就好,一个就好。」

凤君儿急切的抓住他的袖子,仰起脸恳求着。

一见到他眼中交错而起的深沉与温柔,凤君儿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太自私了。她愧然的松开被她紧紧抓住的袖子,垂下了脸。

她怎能利用漠斯对她的感情,而过分的要求他放弃自己的孩子?她怎能这样?怎能……

只是,她除了这个方法,就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了。她真的好没用,好自私,也好卑劣……

她伸手掩住脸庞,蹲下了身子。一声呜咽逸出了她的唇。

她不要自己这样自私,但是,她真的没路可以走了,没有路了……

看见她蹲子,听见她低呜的啜泣,龙漠斯轻叹了一口气,弯身将她轻轻抱起。

对着她撤下手而沾满泪痕的脸庞,龙漠斯扬眼笑出自己决定。

「只要你不哭,你要几个,我就给你几个。」他爱怜地轻吻着她的脸颊。

「你……你答应了?」凤君儿不信地睁着泪眼。「为什么你会答应?」

「因为--」他抱着她走下阳台,来到房中的粉色席梦思大床。「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长久以来困扰着我的事情,一遇到你却变得如此简单?」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哽咽着说道。「像你们这样的豪门大户,不应该会轻易答应的,你至少要有一点的为难,你更少要问过你女乃女乃的。」

「我的事,我自己决定。若下次再遇到其他难题,请直接告诉我,不要让我用猜的。」他宠溺的抵着她的额头笑道,「这样我会比较感激你。」

「你--」凤君儿含泪的摩蹭着他的肩窝。

「我说过,我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的。」走至床边,龙漠斯放下她的身子跟着覆上。

他深深地汲取着来自她体香的诱惑。

他有多久没碰女人了?或者应该说,他有多久没碰君儿了?自那晚要了她之后,他似乎就一直过着清修禁欲的生活。

他虽不爱玩这种情潮的激烈绿动,但是,他却无法克制自己一直想要拥有她、吞食她的冲动。

这几个月的相处,他除了偶尔能骗到、拐到她的热吻之外,什么也没能去做。每每他就只能在离开她之后,以冲洗冷水来降温她在他身上所点燃的烈情爱火。

今天,他不想再放过她了……

那情似狂雨,那爱似暴风,紧紧地将两人肢体交缠,狂野摆动着人世间激烈勇猛的狂乱音律……

******

进入与漠斯约定的西餐厅,凤君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在卸下心中重担之后,凤君儿明显的快乐了不少。

而凤家二老因传承问题得到龙漠斯的亲口承诺--日后将有一男一女归属凤姓,以及君儿已怀有一个月身孕的关系,近日频频催促着两人结婚的事。

至于龙太夫人对漠斯给予凤家的承诺,并不做任何正面的回应。因为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漠斯都不会在意的。既然如此,她何须去破坏目前祖孙二人间平静的关系。

看了腕表上的时间,凤君儿知道自己是来早了。

这阵子,她因为怀孕的关系十分嗜睡,所以,漠斯都任她睡到自然醒来,而不再像以前一样会想尽办法拖着她到公司上班。

现在,漠斯都会在出门前在床头留下一张字条,与她相约一块在特定地点用餐,待用完餐后,他才会带着她回到公司的私人休息室内,让她再继续睡。

因为他知道,若留她在家里,龙豪山庄上上下下绝对没人劝得了她想赖掉午餐的习惯。

她百种感觉,漠斯似乎是把她当成他的女儿来疼宠了。想到这,她不禁微微地笑了起来。

看着窗外急步行走似为生活而忙禄的人,凤君儿觉得自己这一生该是最幸福的了。

因为,她有一个爱她,又极尽一切想宠她的男人。漠斯似乎是天生就要来为她解决一切困难的。

这时,由身后传来的女声,拉回了凤君儿飘远的思绪。

「对呀!我是真的有看到。」

「你这样说,已算是毁谤人家,万一他要告你,以他那种地位权势,你就注定要一辈子吃免钱饭。」

「去!讲那什么话。那一天我进去一五0八房真的就看到他正把手放在红色的钮上,你倒说看看,有谁会没事把手放在那上面的?」

「但是,你不也说那时的呼吸器没有问题吗?是那个植物人的心跳自动停止的。」

「那个植物人是自然死亡的没错,但是龙漠斯在当时的确是有想杀人的念头呀!」她一直到今天,还是很不甘心,自己当时会因贪看只曾在萤幕及报章杂志上出现的男人,而犯下过错,没及时注意到病人突发的紧急状况…

「你不要再说了,你说的没人会相信的。凭他的身分,他干嘛要亲手犯下杀人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病人的姐姐就是他的女朋友。」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明眼人一看龙漠斯对凤君儿的照顾,就会知道两人的关系不寻常,但是,他怎么会想关掉她弟弟的呼吸器呢?」

「所以,我才说你乱说话……」

她们后来的对话,再也传不进凤君儿的耳里了。

因为,在她耳里回荡的只剩「漠斯曾想关掉司霦的呼吸系统」这句话。

关掉了呼吸系统,那司霦还能活吗?关掉了它,不就是断了司霦唯一的生路?

漠斯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想要关掉司霦的呼吸系统?他怎么可以!?

凤君儿苍白的脸色,引起正巧巡视到她身边的侍者的注意。

「小姐,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凤君儿回过神猛摇着头。

她站起身就想冲出这个地方。

拿起桌上的皮包,凤君儿转头看一眼坐于身后那桌的人。短短一秒的时间,她就认出其中一个女人就是当天值班的护士。

她紧咬住唇、张大眼,硬是不让悬于眼眶的泪水滑下。

凤君儿知道,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曾想夺走她弟弟生命的男人。

强忍住心中的伤痛,她扬起头,决定走出他的生命。

*****

一下车,龙漠斯就见到她掩面奔出西餐厅。他心焦的喊出她的名,而她却在回头看他一眼后,即转身投入来往的人潮里。

那一眼,教龙漠斯感到心慌不已。因为,在她含泪的眼中,他见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恨意。

君儿恨他,而这个事实,让他根本就无法接受。她只能爱他的,她只能爱他的.....

龙漠斯惊慌的追逐着她的背影,一路的向前奔去。他想问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龙漠斯一路跟着她穿越重重人群。有几次他就只差一步,就可以追上她,但是不断涌现的人潮,却将他与君儿的距离拉得更长,挤得更远。

她那毫不停留的步子,就似再也不会回头般的坚决。

怎么了?他与君儿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龙漠斯慌乱的只想尽快追上她。

当他追至一栋商圈大楼前,一批中午休息的人潮,将原在他视线范围内的凤君儿给淹没了。

怎会这样?她去了哪里?

「君儿!」龙漠斯不顾身旁行人,激动的朝前狂喊。

听到那一声呼唤,原行于前方的人群,在回头瞧见他黑色眼眸中的焦虑与狂乱时,皆自动地让出一条路。

龙漠斯一口气冲到纷乱的十字路口,神情惶然的找寻着凤君儿的身影。

就在他正想冲过马路,继续往前找时,一段曾听过的词句,突然止住了他纷乱的步伐--

天意难违,天意难违,劝龙见凤要直追;

惜凤恶龙,惜凤恶龙,君身罪恶掩情浓;

龙困此世,龙困此世,龙若有情必出世;

凤女已现,凤女已现,漠视命运向天谏;

情缘五世,情缘五世,斯龙随凤翔永世。

龙漠斯转头一看,就见到那名白发妇人正立于行人道旁。她脸上依然带着慈蔼笑容,手上仍拿着一串串的玉兰花。

是巧合还是天意?龙漠斯十指倏地紧握成拳,步伐坚定的朝白发妇人走去。他相信,如果自己再清醒一点,他一定会耻笑自己是急病乱投医,否则,他怎会妄想在一名陌生的老妇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是现在,他没有耻笑自己的时间。

「她在哪里?」龙漠斯急切的问道。

「谁呀?」像是对他早巳熟识,白发老妇不徐不缓的问道。

「你口中的凤女。」看着她的眼,龙漠斯突然觉得自己焦躁的心,竟渐渐的平稳下来。他讶异的感受着此刻与她的接触。

「既是凤女,耶当然就在凤巢中。」白发妇人眼瞧前方,微露些许笑意。

凤巢?龙漠斯顿时眼睛一亮。

他刚才真的是被凤儿眼中的恨意给骇得忘了思考,不然他怎会没想到,以君儿将凤家视为责任之际,她是一定会回凤家去的。不管如何,凤家是君儿除他之外仅剩的唯-归处了。

只是,她当时眼中的恨意……

霎时,龙漠斯眼中原有的亮光都黯了下来。就在他陷入困境之时,耳边又再度传来白发妇人似另含深意的词句。他阖上眼,静心听着。

命定情缘坠红尘,

龙飞凤舞恋情深,

追凤为龙今生事,

凤去龙悔一世情呀一世情。

命龙追凤?凤去龙悔一世情?这可是一句命令及警语?龙漠斯猛地张开眼,一抹惊愕飞快地掠过黑沉的眼底。

扬起头,龙漠斯想对她再问出更多的事情,只是白发妇人早巳不见踪影。

他转看着四周,然而在汹涌的人潮之中,龙漠斯却失去了那名白发妇人的行迹。

她是谁?龙漠斯忽而仰头望向蓝天。在这个科技时代,他实在是无法解释与白发妇人两次相遇的巧合及接触。

只是,不管如何,就像那词中所述的「凤去龙悔一世情」,如果他今天不找到君儿问清楚原因而放手由她离开自己,那他势必将悔恨一生!

*****

在理过了混乱的思绪之后,龙漠斯急电召来奉天义驾车送他直奔凤家。

一进凤家门,龙漠斯即看见正坐于大厅中,一脸沉思的凤父。

不须多说些什么,凤父已自他的眼中得到他想找君儿的讯息。他抬手直指屋内第三扇紧闭的房门。

「一回家,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了。」

一旦确知她真的回到凤家,龙漠斯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随即又记起事情尚未解决,而直冲到她的房门前。他要知道君儿为什么会对

龙漠斯深吐气息,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以对。他抬手敲了门。

「给我一个理由。」隔着房门,龙漠斯镇定的开口。「给我一个--恨我的理由。」

房内的沉静,让他拧紧了眉。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他以为自己一直是呵护着她、宠着她,尽心的为她除去一切烦心且琐碎的事;可是现在君儿的态度却让他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曾于何时做了让她无法原谅的事。

「我说过,有问题要直接说,不要让我用猜的。」他绷紧一张森寒的脸庞,冷静的问道。

只是,他依然没有得到房内任何的回应。

「为什么不说?难道这个问题已经严重到让你直接判我死刑?让我一点辩白的机会也没有?」

房内的沉寂,让龙漠斯的心顿时像来到北极一般的冰寒。

「你不说话,就是决定判我死刑,不让我有翻身的机会是吗?」一层黑影蒙上了他的眼,

他哪里错了?他到底哪里错了?龙漠斯阖上眼,无力而颓然的以额抵着她的房门。

谁能告诉他,他到底是哪里错了?

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她不懂得珍惜他对她的爱?为什么她要不发一言的以沉默相对?

「你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明知道我为了你可以做尽一切事;你也明知道我真的爱你,那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次辩白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告诉我好吗?不要让我瞎猜。」

为什么他要这样恳求她?为什么每遇到她,他就完全没了应有的理智?爱人就是这样的吗?爱得改变了自己原有的个性,到最后却依然被她的沉默给一脚踢开?

「难道,我和你之间就这样了?就这样--」他说得心都冷了,碎了。「算了?」

「你回去吧。」隔着房门,龙漠斯听到她微弱的回应。

龙漠斯倏地站直身子。他相信只要君儿肯开口,他们之间就应该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一个理由,现在我只要你一个理由,只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从此就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他紧握住身侧的双拳。「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像是隔了许久,他终于又再听到她的声音,只是那一句话,却教他背脊窜起一阵寒意,让他全身一僵。

「你--」她的声音微微颤着。「你曾经想关掉司霦的呼吸器。」

那是一句悲怆的控诉。

龙漠斯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撞上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凤父。

在转头看见凤父的剎间,龙漠斯急速的调转过头移开视线,他不想在凤父的眼里看见另一道恨意。

当初,他之所以会有那个念头出现,也是因为他想亲手结束掉造成君儿痛苦的源头。

他错了吗?为了不让君儿再为了司霦的情况痛苦下去,而想结束掉司霦的生命,他错了吗?他冶峻的脸颊微微地怞动着。

不,他没有错。如果时间重新来过,为了君儿,他还是会这么做。龙漠斯突然抬起头,坚决的告诉自己。

就一般人来说,他或许错了,但是,让一个已经没有意识的人来困扰、影响还活着的人的生活,这样又对了吗?

他是可以担起司霦往后的一切起居生活,但是,他见不得愁云惨雾密布在君儿原该欢笑的面容上。

他要她快乐。

他是没有权利结束司霦的生命,但是,他绝对有权利为君儿除去一切会导致她不愉快的因素。

他会做的,即使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牺牲司霦。如果--

如果人真有灵魂,真有轮回,他相信司霜也会同意他的做法。他相信那个叫司霦的小男孩也会不舍君儿,不舍家人为他牵挂一生的。他真的相信。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司霦才会自己安静的离去吧。

姑且不管是天意,是巧合,还是司霦的自我认知,都是站在他龙漠斯这一边的。

他,没有错!

「我知道司霦是自然死亡。」凤父定眼看向立于跟前,一脸冷然的龙漠斯。「但是,你真的曾经想结束司霦的生命吗?」

打从第一眼,凤父就感觉到龙漠斯是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男人,只是,他有必要对一个毫无行动能力的小孩子动手吗?这,真的说不过去。

所以,他想知道龙漠斯心中真正的想法。

「没错。」他要自己坦然地面对凤父的质询。

「为什么?」凤父质问道。

「因为,我不要君儿为司霦的情况再痛苦下去。」他知道每个凤家人都有资格质问他为什么,也都有资格知道他所依持的理由。「以我的能力,我绝对可以照顾司霦的后半生,但是,我不要君儿日后生活在司霦的陰影之下,我不要君儿过得不快乐。」

「你认为结束掉司霦的生命,君儿会感激你?会快乐?」凤父明显地一怔。

「不!她只会恨我,就像现在这样。」看着仍然紧闭的房门,龙漠斯无力一笑。「我只是想而已,她就已经恨我了,那如果我真的动了手,她还会快乐甚至感激我吗?不会的,她只会恨我一辈子。」他摇了头。

「你不后悔吗?」凤父专注地看着他的眼。「如果司霦的生命,真的是经由你的手结束掉,那不仅君儿会恨你,连我们凤家也一定会控告你。」

「我宁愿让君儿恨我一辈子,也宁愿让你们告我坐牢,就是不要看见君儿对着司霦毫无反应的身体而痛苦一生。」他一字一句的清楚回答,将后悔与否的答案留给凤父自己决定。「那你说,这样的我,会后悔吗?」

「为什么?」凤父突然露出了然的笑容。

「为什么?」龙漠斯喃喃的重复一次。

敛下眼中因君儿恨他的事实所引起的伤痛,龙漠斯淡淡的续道。

「因为,失去司霦的痛苦只是一时的,经过时间的流逝,君儿会学着适应少了一个弟弟的日子;若让她一直对着只有呼吸而没有任何意识的司霦生活着,却会是她心中一辈子的痛,她会永远记挂着司霦的一切,她会没有办法活出自己。因为,君儿一直把凤家当做是她的责任。」

「你为她这样做,值得吗?」凤父突然问了一句。

值得吗?龙漠斯突然叹出一口长气,唇角有着一丝苦涩。

他相信,绝对值得。只是,他的君儿会恨他一辈子。

不过与其看着她每天对着司霦眉眼含愁,唇角抿忧的活在哀伤的日子里,那不如让她将所有悒郁的情绪转为对他的恨,至少在她见不到他的时候,她会是原来的凤君儿,而不是一个需要背负着凤家重担的纤弱女子。

现在,她又有了他的孩子,那她对凤家的责任,就又可以减轻不少,这些都是他所乐于见到的。

她再也不必像以前那样只为凤家而活。龙漠斯闭起眼眸,回想着所有与君儿相关的一切。

他相信他的君儿在卸下了那些压力之后,她的日子绝对可以活得比以前更自在、更轻松,也更好。

他要的就只是这样的结果。

「当然值得。」龙漠斯点了头,淡淡一笑。「女乃女乃曾说过我的命格晦暗,而君儿命格过清,既然如此,只要君儿能快乐,我不在乎为她在自己晦暗的命格上,再添上一笔恶劣的行迹。」

一个声响使得龙漠斯微楞,他缓缓的将视线自凤父的脸上移向已开的房门。

「君儿?」他期盼地轻唤一声。

一见君儿开了门,凤父知道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他笑着转身离去。

他相信,如果司霦知道,龙漠斯是这样的深爱着他的三姐的话,他也会很高兴的。

「为我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凤君儿右手扶着房门,左手擦拭着不断滑下脸庞的泪水。

方才,她边听着他说,边想着两人相遇以来的所有相处点滴。发现从以前到现在,就一直都只有他对自己的付出而已,而她始终是那个坐享其成的人。

她不开心,他会逗她;她不高兴,他会让她;就算她弟弟出了车祸,他二话不说直接就为她揽下她应该要担的责任,而凤家无后,他也许下承诺愿意过继自己的子嗣。

甚至,还为了她,想伤害她所在意的亲人。他明明知道这样做,她会难过、会痛苦,也会恨他,但,他还是愿意做。

而他的目的就只是希望她快乐而已!

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

「当然值得。」走向前,龙漠斯激动的张开双臂紧拥着她。「为了你,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甚至.....」

感受到怀中佳人的真实感。他的心终于渐缓平息了之前因害怕失主她而产生的恐惧。

「为了你,我连灵魂也可以不要!」他轻喃道。

松开紧拥住她的双臂,轻抬起她的下颔,凝进她美丽的大眼,龙漠斯挑勾起唇角,笑扬出心中对她所有的--

深情爱意。

附注:

欲知第一世龙天行与凤焄妍,请翻阅星语情话182《龙飞凤舞系列》之「龙擒艳姬」

欲知第二世龙焰飞与凤玥舞,请翻阅星语情话183《龙飞凤舞系列》之「飞抱奴心」

欲知第三世龙星磊与凤青菡,请翻阅星语情话184《龙飞凤舞系列》之「凤诱霸君」

欲知第四世龙或与凤妤,请翻阅星语情话185《龙飞凤舞系列》之「舞惑情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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