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缓缓地贴近她,近到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灼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回荡,他吻上她嫣红的唇,烈焰深入她的口中逗弄、交缠,手探进水中抚触她雪白的娇躯、年轻颤抖的酥胸,手指轻揉粉红蓓蕾……
她全身发颤,不熟悉感官刺激让她害臊,慌忙地扣住他放肆的手,无助地喘息,她也许需要多一点时间,她对男女间的欢爱没什么自信,也还没有准备好。
“停……”她娇喘。
“为什么?”他沙哑低喃。
“可能……我还不能要你。”
他瞅着她有些稚气的眼神,楚楚可怜的小脸,他仍心怜她,但这回他可不罢手,他有满怀的爱要给她,她的生命将拥有他全数的爱,她不能说停就停。
“没有那种可能。”他性感地对她笑,强而有力的手臂,将水里的她拦腰抱住,捞进自己怀里。
她惊呼,坐在他腿上,身子紧密地贴在他的身上,水几乎浸湿了他的衣服,她意外地发现他的体温热如烈火,烫得她好害羞,生怯地抬起眼,一对上他灼人的眼立刻烫得她心颤。
“我爱你。”他亲密地抱起她的身子,走出浴室,进到房里。
她大感震撼,脑子不清楚了,他爱她?为什么?
她想来想去……
没有那种可能。
“你……的衣服都湿了。”欧甜蜜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心一慌,小嘴就跟着慌。
“不要紧,很快就月兑掉它了。”黑则云暧昧地笑着,朝大床走去。
“月兑掉会着凉耶……”她更慌了。
“我没那么虚弱。”他笑意更深,看得出小女人太过紧张了。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闭……嘴。”他把她美丽的身子放到床上,双手抵在床上,俯身瞅着她水灿的双眼。
“我是不是……太紧张了?”她唇颤着,对自己的表现给了零分。
“看得出来。”他声音迷人,俊脸的线条柔和,手指抚慰般地轻拂过她苹果般的颊。
“你……很有……经验厚?”她一颗心疯狂地奔驰。
“当然。”他不讳言。
“先说了……你得多多包涵……我可没有。”她担心地提醒。
“我知道。”她那双无辜的眼睛惹得他狂热如火。
“蛤~~你已经知道了?”她傻傻地问。
他沉声笑着,她红通通的小脸,怯生生的模样,透着女敕红光泽的身子……都无声地透露着她是第一次。
他俯,多情地吻她,紧缠深吻,俐落地月兑去自己湿透的上衣、裤子……直到一丝不挂,像黑豹一样动作轻巧的上床,躺入她的身侧,拥她入怀,矫健的长腿缠住她白皙的双腿,将她柔女敕的娇躯拥进他灼热的怀中,大手恣情地在她身上模索,舌焰从她的喉间一路吻上她柔软如绵的双ru,顺着润圆的弧度缓慢而极尽挑逗地品尝她雪般细致的滋味,款款缠上晕红的女敕芽,细细地吮着、吻着……
她微启着唇,他口中的热度迅速透进她的体内,扩散到全身,火灼般的渴望涌向月复下,她难以遏止地颤抖。
“宝贝,这才是开始而已。”他烈火般的吻持续在她身上尽情放纵。
这一夜他们贪爱了无数回,像永远要不够对方,爱不够对方,用心地想取悦对方,留住爱的感觉……
早上八点饭店的morningcall先响了一回。
他拥着她熟睡,她窝在他安稳的怀里,没人理会铃响。
约八点半,欧甜蜜的手机也响了──
“越多美好堆叠的过往,想忘就得推倒更大的悲伤,要找勇气却不在口袋或手上,但它一定在我身上某个地方……”
她伸出玉臂,往床头抓住响个不停的手机,迷蒙间按到扩音键。
“喂。”她才出声,组长陈欣妮的声音就高八度的传了出来。
“Lydia,你跑哪儿去了?待机期间是可以出去,但能随便就夜不归营吗?和你同房的学姊说整夜没看到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今早大家要开检讨会你知不知道?还不快回来……”
欧甜蜜在组长的魔音中立即清醒,身边的黑则云也被吵得醒来。
“对不起组长,我立刻赶回去,我……很快就到……”她连迭道歉,忙着要从他怀里抽身。
黑则云把她拉回怀里没有放走她,这美好的早晨他怎舍得让她匆匆忙忙地离开,她必须待在他身边,他还有别的行程,她得整天都跟他在一起,就算要开会他也可以特许她不参加。
他抓来她的手机,对那小组长说:“听好了,欧甜蜜今天不参加开会。”
“总总总……裁?”组长怀疑自己听到的是总裁的命令。
“正是,你照办就行了。”他令出如山。
“是是……不好意思,打扰了。”组长惊讶得要命。
黑则云按掉通话,把手机放回床头。
欧甜蜜呆掉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组长会怎么想?她很可能猜到……我们睡在一起。”
“为什么你要怕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这是罪过吗?我们有做错什么吗?”他抚着她性感凌乱的发。
“可是你起码得尊重我的工作,不能用你的头衔去压我的上司,我不想拥有特权。”
“你不是要离职了?”
“我是说回台湾后,目前我还是在工作中。”
“没什么差别。”她已是他的人,很快就是他名媒正娶的老婆,哪能任人命令。
欧甜蜜动作迅速的从他怀里挣扎出,跳下床,拉来被单包裹住自己,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以为他会尊重她,了解她的处境,没想到他这么跋扈,凡事他说了算,昨晚还说爱她呢!这样的爱她难以承受。
黑则云坐起身,纳闷地问:“就为了这小事,你跟我闹别扭?”
“小事?”跟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说起老百姓的心声,他是不会懂的,她在同事间将难以自处,都怪她不该跟他回来他的饭店。
他伸长手要拉回她,她避开了。
“你这样我很丢脸。”
“接受我的感情你很丢脸?”他的手僵在空中。
她简直跟他有理说不清,他们的认知有很大的差异,感情和工作是两码子事,工作的事他应该让她自己处理不该插手,就这么简单,他竟然不懂她。
“别这样,陪我去吃早餐,然后跟我去球场,今天还有一场比赛。”黑则云下床,耐着性子跟她说。
“我不去,我要回去开会。”她匆匆跑进浴室,锁上门梳洗更衣。
黑则云一怔,也愤然地拿了衣服穿上,弄不清怎么昨晚在他怀里的甜美小猫,一觉醒来竟变成顽固的石头?固执的一定要离开他去开什么会,而不留在他身边?
他受不了美好的关系竟像一场梦,醒来全都碎了,他用心地爱她,多想把握时间和她相处,她难道不知道?
欧甜蜜很快穿好昨晚的黑丝绒小礼服走出浴室,背起包包。
“我再问你一次,你觉得开会比我重要?”黑则云铁青着脸问她。
她真不知该怎么说?工作和爱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在她心里当然是极重要的人,就因为如此她才会在意他不尊重她的感受,但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他的一项决策啊!
“我们有沟通障碍。”她咬咬唇,心里很难过,怀着严重的失落感,她仓促地离开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当真走了,心情也跌落谷底,低啐道:“可恶的女人。”
两人各自陷在低落的情绪中,谁也没想到美好的一个早晨,会在吵架中散场。
欧甜蜜回到自己下榻的饭店时,所有人都在饭店提供的小型会议厅里,会议已快结束了。
“组长,很抱歉。”她希望组长别误以为她是个耍特权的家伙。
“没关系……可是总裁不是说你不必回来开会吗?”组长受了总裁的命令,大气也不敢哼一声,只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今早打手机给她,听她的声音像是还没睡醒,话还没说完总裁就接过去听,这之间很惹人遐想。
众人早就怀疑她夜不归营的原因,听组长这么一说,全都对甜蜜投以异样的眼色。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欧甜蜜愈解释愈惹来全场必注的眼神,她心里明白大伙明里不说,暗地里一定会大肆讨论,女人们最喜欢聊是非了,到时只怕她和黑则云的事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人尽皆知。
“算了,这次飞行回阿拉伯的回程,大家可要提高服务品质……”组长把话题拉回议题上,本来是要指正欧甜蜜航程中的失误,如今也不敢提了,怕要是她真和总裁有一腿,告上一状,她这小组长可担待不起。
欧甜蜜困窘地坐下来,会议很快地结束,学姊们围过来问她:“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我去参加一个晚宴……”她指着自己身上的小礼服,希望她们别再问。
“是和总裁吗?”
“为什么组长说总裁允许你不用开会?”
好奇的人还是问了,欧甜蜜在大伙的逼问下,只好避重就轻地说:“不是的,我也不知道,别再问了……”
她快快远离众人躲回房里去待着,整天留在饭店,哪里也不敢去,但据同房的学姊转告她,她勾引总裁的闲言闲语已满天飞了,还说──
“说不定用对方法,你很快可以『生擒』总裁,登上总裁夫人的宝座。”
欧甜蜜害怕的就是这样,一根鹅毛传到最后都变样了,真糟!
人在高尔夫球场的黑则云,情绪恶劣,心不在焉地想着欧甜蜜那个固执的女人,他气归气,仍是爱着她。
但他想不出该怎么处置她,只要有办法打破彼此的僵局,他都愿意试一试。
他对她是付出真情,她根本不必害怕别人说闲话,他多盼着她呆板的小脑袋能灵活变通点,为他转个弯。
也许是受情绪影响,他这场球打得很不顺,到了果岭的决胜关键时刻,他挥杆之时居然肩膀整个僵硬,拉扯中手臂剧痛,手上的杆子没打到小白球,却横飞了出去,震惊全场。
“呃!”黑则云按住剧痛的肩头。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他的阿拉伯友人们见他不对劲,全都跑上前去。
医护小组也立即上前,比赛因此中断,现场一片混乱。
登机返回阿拉伯的那天,欧甜蜜和所有机组员在机上迎宾,眼看着阿拉伯的王公贵族们全都上了飞机,却独不见黑则云的人影。
他人呢?他不搭原机回台湾吗?
欧甜蜜心里忐忑,都过了一天了,他还在生她的气?也太小器了吧!
机舱门一关,她走向男宾联谊厅,在飞机起飞前,她听见那些阿拉伯贵族们谈论着──
“黑这次要不是受伤了,球王的宝座就非他莫属了。”
“我看这不是短期可以恢复的。”
“我真替他担心。”
“要是他有个太太照顾就好了。”
“不如我来给他物色一个女人。”
“改天去台湾看他就送过去给他,哈哈哈……”
欧甜蜜心头紧窒,霎时无法呼吸,他们的笑声刺痛了她的耳膜。
原来黑则云他受伤了!是伤到哪儿了?一定很严重才会无法登机……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没有人照顾他。
她痛苦地闭上双眼,交握着狂颤的手,好想立刻见到他,明白他现在的情况。
她冲动地想上去向那些贵族大人们问个明白,可是……阿拉伯人阶级关念很强,以她的身分,她不能和这些贵族们攀谈。
她担心又难过的躲到小厨房里,捂着脸流泪,好后悔跟他闹僵,若是因为跟她吵架而造成他受伤,她会自责到死掉。
她宁愿他好端端的!他对她不只宽容,处处帮着她,她竟为了他擅接组长的电话而跟他决裂。
她实在太不应该了,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她自己知道他们共度的那个晚上,他待她有多温柔,他们共同拥有了数不清的美好感受,她却一迳地顾着有没有人说闲话,不敢去回想那一夜的事。
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该明白,他对她有情有义,不光只是她爱着他,他对她也同样有着爱意。
他不是嘴里说爱而已,他的爱真实的在她生命中落实了,而她活在他的爱里却不知道要珍惜,她到底在回避什么?
早知道那天就依他的意思去做,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怪她,都怪她,她好想看着他,亲自照顾他。
他总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伸出援手,如今她却什么也无法为他做,她实在太坏、太残忍了。
她不断自责,不断地怨怪自己,一颗心全在他身上,痛苦欲绝,眼睛都哭肿了。
好不容易挨到阿布达比,她一下机立刻打黑则云的手机,可无论她怎么打,都是关机中,她完全联络不上他。
待机的两天内,她终日惶惶然,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得不到他的音讯,教她忧心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