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她有来吗?」
「有……」霍华说,他实在是很佩服主人,竟然事先就料到会这样,所以交代他一些事。
「而且白小姐还说,她有空时会自己偷偷来看那些鸟,除非你问起,否则叫我不要告诉你,所以,我假装偷偷的把温室的保全密码告诉她。」
「嗯。」裘德嘴角轻轻扬起,果然一如他所想的,她不会丢下那些鸟。
「她就是那种会照顾动物,就算不是她的责任,也会一肩扛起的人……」
「是啊!」
「既然这样,你可别告诉她我去看过那些鸟,知道吗?」
「是……」霍华有点不解的看着裘德,不懂他何必要这样偷偷模模的。难道……
他对白以芯小姐有兴趣吗?
霍华经过这几天跟白以芯相处后,其实还挺喜欢这女兽医的,而主人如果真的要跟谁在一起的话,他想白以芯一定是首选。
因为在主人身边,这种率直爽朗的女孩,可以说是没有。
「这样看我干嘛?」
「这……请问……你打算跟白小姐认真的在一起吗?」
「认真的在一起?」裘德莫名一震,随即扯唇轻蔑笑起,「你开玩笑?我认真过吗?她很美吗?」
「不……」霍华摇头,「这两者的答案都是不。」
「所以说啰,你怎会认为我想跟她在一起?还认真呢?哈!」
他对她不过是纯然的好奇,要他认真?下辈子吧!
「可是……先生你不但费神照顾她,而且好像还很了解她,知道她会来偷喂鸟。」
「我照顾她是因为她是女乃女乃的客人,我了解她是因为她很笨,我更没打算要跟她在……」说到这,他脚步一顿。
没错,他自认为了解白以芯,但既然了解,为何他还会对她感到好奇呢?想到这,他有点迷惘了。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霍华,「你想……她会想跟我在一起吗?」
「这……」霍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像其它来找你的女人。」
裘德点头,「这倒是。」
那个白以芯跟他看过的其它女人都不一样,除了她是一个有洁癖的处女以外,她还有很多的地方跟其它女人不同的地方。
而他更难忘记她像个精灵一样躺在他床上的画面,也很难忘掉她生气时涨红的女圭女圭脸。
「白医生应该不好追,她跟那种喜欢到处放电的女人不同。」霍华说出男人的看法。
「嗯!的确。」
天底下除了他素未谋面的母亲,还有那个古怪脾气的女乃女乃以外,她可以算是第三个他无法归类的女人。
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向来是能被归类的,工作用的是一种,用的又是一种,而第三种就是他不想见到也不想碰的。
但她……却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真是奇怪!
「对了,主人,如果你跟她都没来喂鸟儿,那怎么办?」霍华的声音突然窜入了他的思绪中。
「什么?」
「白小姐说她可能会有好几天很忙,说那几天要我务必请你去喂鸟。」
裘德的蓝眸一瞇,「是吗?」
好样的!那女人竟然来叫霍华提醒他,是打算爬到他头上吗?
「对,但她也说过,万一你真的不喂,她可以半夜开车过来,但那样一来,除了担心她的交通问题外,她居住的饭店附近也不是很安全……」
裘德骤然打断霍华的话,「她的地址电话给我。」
这女人太蠢了吧!每天偷偷喂牠们也就算了,现在竟然为了鸟,打算连自己的安全都不顾?鸟一天没吃东西是会怎么样?她何必要为了牠们负责到这种地步,牠们甚至不是她的鸟……
思绪走到这,突然间,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有点嫉妒起那些鸟儿了。
嫉妒……没想到白以芯竟然能引起他这种陌生的情绪。
看来,他也许该去追求白以芯,好让她知道,他远比那些臭鸟更值得她的在乎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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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芯穿着轻便的运动短裙跟针织上衣,带着一大包的资料跟书,到了饭店二楼的咖啡厅。
这是一间有爵士乐现场演奏的咖啡厅,也是她每次来纽约时,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照惯例,她挑了最角落的一张L型沙发坐了下来,踢开布鞋后,就整个人窝在沙发上,专注翻看着明天准备开会讨论的资料。
她看得如此专心,甚至连爵士乐的演奏突然中断,咖啡厅里三二两两的客人起了一阵不小的蚤动,都没有发觉。
直到那个低沉的嗓音在她身旁响起:「在不夜城纽约,你都是用看书打发时间?
书呆子小姐。」
「咦?」
她抬头,露出讶异的神情。站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真的是他!?!?他来这干嘛?
心脏莫名的猛跳,「韩特先生?」
「叫我裘德。」他带着笑容俯看着她,那神态充满了叫人悸动的魅力。
蓝眸凝视着她,看到她眼底的错愕,显然防备不及的模样,真是可爱。
白以芯深呼吸口气,眼一瞇,「请问你是来……」
「当然是刻意来找你的。」
裘德弯身搬开她对面沙发上的书,发现有双洁白的小脚慌张的缩进了桌巾下,那圆润膝盖以下的曲线,性感迷人。
在住他家的那两天,她都穿着运动长裤,没想到竟然有双美腿!
「找我?」她冷哼。他的眼神跟她自己心跳不稳的感觉,都让她莫名的不舒服,「你找我做什么?」
「只是来关心你一下啊!」他笑得一脸无辜又性感,还让她听到身后其它的客人中,传来好几声隐约的叹息声。
这些女人是怎样?真的饥渴成这样吗?
「关心我?你以为我会相信?」
「不然呢?」他笑得迷人,「你认为我是来做什么的?」
她瞇起眼,瞪了他好几秒,却还是无法知道他的意图,「你还是废话少说吧!」
「我要你住在我家。」
「我说过不要。」
真讨厌!今晚,她并没有准备面对任何人,尤其是个帅得可怕,简直会沿路吸来女人的大磁铁。
「不要也不行!」
「你不能威胁我。」她边说,边蹙起眉,看着他把自己那高大的身躯塞进这个咖啡厅里最小的一张沙发。
奇怪,他坐得不难过吗?
而更讨厌的是,她发现自己心底竟然会为了他坐得这么不舒服,而感到歉疚!她干嘛在意这男人坐得舒不舒服?又不是她请他来的。
「我不能吗?」
「当然。」她戴回眼镜,低下头看手上的数据,决定不理他。
突然——
「你需要咖啡吗?韩特先生。」一个兴奋的女人声音,响在她身侧。
她抬头望去,吓!不会吧,一下子咖啡厅仅有的三个女侍全跑来这了!
「我先来的。」
「我先……」
冒出的三个女侍脸上堆满了想把他拐上床的痴笑抢问,这景象令白以芯忍不住心头一阵怒火。
这个不要脸的痞子!下流、差劲、无耻……
「我想……」
「不用想了,」白以芯赫然打断他,「给他来杯经典咖啡好了,莱拉、爱琪、茱儿,去端,他等等喝完就走。」
「别这样赶人啦!介绍我们认识嘛!以芯。」
「对啊对啊!」三个年轻的女侍兴奋的说,她们是这间咖啡厅老板的女儿。
「晚点吧!你们老爸在瞪你们了。」白以芯真想骂她们,可是她们跟她也算熟识,感情好得几乎像姊妹一样,因为白以芯从很多年前就固定在这饭店下榻。
「是啊!」意外的,裘德竟然配合她,「我很高兴认识你们,莱拉、爱琪、茱儿,可以赶快让我喝到咖啡吗?」
「好!好!没问题!」
看着三个女侍蹦蹦跳跳地跑开,争先恐后的去吧台那里抢着煮咖啡这差事,白以芯轻叹口气。
天!真有人该给那双迷人的蓝眼贴上个「危险勿近」的标签。
不过……没想到他刚才竟然会配合她!好奇怪……这是为什么?
「好了!我们说到哪了?」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叫白以芯感到刺眼莫名。
「没说到哪,请你喝完咖啡就回去吧……」她顿了一下,然后故意低声的说:
「否则等等三姊妹的老爸跑来揍你,可别怪我丢下你不管啰!」
「哇!我好怕……」
「哼!」看也知道他在开玩笑,可莫名的,她就是压不下自己那想上扬的嘴角,「好啦!好好的享用你的咖啡吧!老板煮的咖啡可是一级棒。」
说完话后,她的眼神下移,回到自己原来在看的数据中,彷佛根本不在意他在不在那里。
他笑着看她。这女人真有趣,她在他的面前是这么的怡然自得,既爽朗又随性,但是,他对她真的没有影响力吗?
不,他有捕捉到她看到他时的那一抹神情,他对她不是没有影响力的,但是……
她却假装不在乎。
「别看我了,你想让人误会吗?」
她没抬头,却能明显的意识到他对着她绽放的那个迷人微笑,还有餐厅里其它的女人投射过来的各种眸光,有羡慕、有嫉妒……
「可以这么说吧!」
「咦?」她讶异的抬眸看他。
「起码,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得让老板误会啊!」他笑笑的指着她身后。
她猛回头,赫然看到咖啡厅老板克鲁佛先生,正一脸不友善的站在她身后,而他手上正捧着热烫烫的咖啡,显然……正在考虑是要倒在裘德头上,还是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嗨!克鲁佛先生,」见情势紧张,白以芯连忙放下手上的数据,站起来接过咖啡,「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
「你好!」裘德起身,温和优雅的对克鲁佛先生伸出手来,「我叫做裘德·Z·韩特,是白小姐的男友。」
「对啊!他是……呃?」
才点头到一半,白以芯突然发现不对,正要转回头骂裘德乱说话时,却听到克鲁佛先生低哑的声音开心的响起:「咦?你是小丫头的男朋友?」
「没错!承蒙你的照顾。」他看了她一眼,「她相当喜欢住这里呢!一定是因为这美味的咖啡的关系。」
「这……也没错啦……」她本来想辩解他不是她男友,可是他的说法却让她骑虎难下,因为没人敢说克鲁佛先生的咖啡不美味。
「哈哈!也是啦!」克鲁佛先生爽朗的道,「我们葛拉饭店别的没有,就是老建筑跟老咖啡吸引人,欢迎你,欢迎你,我得回去叫我那三个女儿别作梦了,你们好好的品尝咖啡,谈谈心吧!」
「我们并不是……唉!」克鲁佛先生一说完就走人,让她想辩解都来不及。
而一想到罪魁祸首就在身边,她立刻回眸瞪他,「你这样整我很好玩?」
他微笑,「如果我说……我并不是想整你,而是想让它变成事实呢?」
她女圭女圭脸先是一愣,接着猛然涨红。
「你……别开玩笑了。」她瞇起眼对他低吼,「我跟其它的女人不同,可不是你勾勾指头就会跑过去,还不介意在人前表演的。」
现在一想到那次害她呕吐的画面,她不但觉得恶心,更觉得莫名愤怒。
「我没开玩笑。」他轻啜了一口咖啡。嗯!味道的确很经典。
「你……」
她无法克制的心跳狂乱,他是说真的吗?要跟她交往?有没有搞错?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已,四个月前的吵架根本不算。
而且,就算她躺过他的床,看过他只穿着泳裤的身体,然后他又抱过她,照顾过她,但那也不代表……
她能……她不能……她该怎么……如果只是一段爱情,没有未来跟小孩,那也许……裘德不是个太差劲的情……
「如果你答应,而且愿意一起去住我那里的话,那我不就不用喂鸟了?」
裘德低沉性感的嗓音突然窜入了她思绪纷乱又挣扎的脑袋中。
「什么?喂鸟!?!?」
她错愕的看着他。
「当然,这样你也不用打电话问霍华,叫他老人家背叛良心,决定是要为了几只死鸟跟自己老板说谎,还是背叛你这个霸道的兽医,更不用在回旧金山时,带回那几只死鸟的尸体,送给我女乃女乃交差了。」
脑袋里的挣扎跟矛盾全都化成狂燃的怒火,这家伙竟然是因为不想喂鸟,才想跟她在一起?
太过分了!还让她挣扎又考虑那些……天啊!
「你真以为自己是女人不会拒绝的男人吗?不要脸。」
「我不要脸不是新闻了,你呢?还想要那些鸟活着回旧金山吗?」他微笑,笑得魅惑,却绝对威胁。
「牠们都是有尊严的生命,你不能虐待牠们。」她慎重警告,并且在心底怒骂自己刚才竟然真的心绪动摇。
她是没脑袋的白痴啊?竟然对这个恶劣的男人感到心动跟挣扎!
「哈哈。」低沉的笑声响起,「我去虐待牠们干嘛?我真正想虐待的……」他望着她的眸光突然显得深沉不已,充满了诡异的光芒,「绝对不是动物。」
她一震。这眼神什么意思?他是想虐待她吗?
「不管你想怎么做,牠们是你女乃女乃的宝贝,你也承诺过要好好照顾牠们,做不到的话,你得自己去跟你女乃女乃交代。」
「我从来都不怕跟她老人家交代。」
她一惊,根本不敢怀疑他说的话,但她是真的关心那些鸟儿,「你别真的害死那些鸟。」
「只要你答应去我那住。」
「你真是变态,你知道吗?」她瞇起眼,给了他无关答案的说词。
「唉……」他长长一叹,又喝了口咖啡,「我该怎么做,才能去除你对我的偏见呢?」
「哼!先把你身边的女人清一清吧!」话才出口,她就想剁掉自己的舌头。
真是不敢相信,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听起来就像嫉妒到极点一样。
那双蓝眸略显惊奇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天!她在嫉妒!这发现让裘德感觉到莫名心安很多。
心安?怎么回事?他有这么害怕被她拒绝吗?
不!他是公子之王,不可能怕女人拒绝的。
一想到这,他暗暗吸口气,并庆幸白以芯正忙着懊恼刚才说的话,所以没注意到他的神情。
「好吧……」他再度开口,口气像施恩似的,「我可以考虑看看。」
「不必考虑了!」白以芯终于忍不住涨红了脸,大吼着:「你玩到精尽人亡都不关我的事。好!你放心,我会去照顾鸟,你不喂就算了,可以吧?别来烦我了。」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气呼呼的收了桌上的数据,转身就走。
裘德又轻啜了口咖啡,欣赏着她急促离开的背影。
她的背脊挺直,脚步显然每一步都带着怒气。
不过,无法否认的是,她的婰部真的是他所见过最迷人、最性感的,而且,运动短裙底下还有一双他所见过最漂亮、比例最好看的长腿,她甚至不用穿高跟鞋,只是踩着布鞋后跟,这种邋遢的模样,就可以流露出这样的性感。
不过,很可惜,她是个兽医,所以如果他想跟她在一起,就得要她放弃她的工作。
叫这固执的小女人放弃自己的工作?他忍不住邪邪一笑,嗯……这主意感觉还不错,不是吗?
她要在纽约一个月,花一个月跟同一个女人交往对他来说有点久,但如果对象是她的话,他微笑了……
他想,自己不但能忍受,而且应该还相当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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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芯本来以为答应他去喂鸟后,就可以彻底的摆月兑这男人了。
了不起就是开会期间,每天累一点,开个两、三小时的车,去他家的大温室喂鸟儿而已。
但她作萝也没想到,过了三天俊,他竟然会出现在她参与的慈善募款活动中。
这是个为动物募款的宴会耶!他来这干嘛?
「亲爱的。」动物协会的总干事辛普森太太一脸热情的拉着她的手,把他拉到那张叫全场女人都移不开眼的俊美脸庞前,「裘德在这,你们很熟啊?他一来就说要找你呢!」
「还好。韩特先生,最近好吗?」白以芯皮笑肉不笑的对裘德点头致意。
「还不错!」
「既然这样,你吃饱没事来这干嘛?」
今天的会场是在相当高级的饭店举行,大多数的有钱人都选在今天光临,来表示自己关心动物,没想到裘德这个讨厌动物有名的家伙,竟然也会来凑热闹!?!?
「以芯,不可以没礼貌。」辛普森太太同时也是她的大学教授,向来把她当自己的晚辈看。
「不要紧,辛普森太太。」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白以芯一眼,这个可爱的森林精灵,没想到穿起高跟鞋跟合身套装站上台演讲时,也这么的亮眼,这么的叫人移不开目光。
另外,她的专业跟对动物医学的热情,也叫人赞叹,赞叹到他不得不捐点钱,好赞扬她的表现。
但这当然不是他赞成这些动物继续活下去,而是他赚钱有点过头了,该多捐点钱来减税。
「我讨厌动物是事实,不过……我认为白小姐刚才的演说非常有说服力,那些因走私进口,最后流落看守所的动物,的确是很无辜,我们该好好的照顾这些无辜的动物,不是吗?」
「当然需要,韩特先生,你实在是太好心了。」
大名鼎鼎的裘德·Z·韩特,讨厌动物是出了名的,动物相关的慈善募款会也从没见过他出现,就算总统有出席他也不会参加,但现在却捐了三十万美金给全美流浪动物协会!
哈哈,这样一来,她当然是打死都不准以芯惹恼他。
「好心?我看是别有企图吧!」
「以芯!」辛普森太太不以为然的瞪地一眼,「礼貌点,人家是在称赞你拘演说呢!」
「啊?对啊!谢谢你来,也谢谢你的捐款,韩特先生。抱歉……我要去忙了。」
她说完就想转身离开。
「以芯!」辛普森太太拉住她,「你得帮我好好招待韩特先生。」
「我不要!」那天在饭店咖啡厅的事情,她还没气消呢!
「你怎么这样?你是怎么了?」辛普森太太讶异的说,认识白以芯这么多年来,她一向应对得体,是个有礼貌又开朗的好孩子。
「我没事!我只是……」
裘德打断她:「没关系,辛普森太太,白医师跟我之间有点误会,虽然过去了,但她还是有点生气吧!我想。」
「我才没……」本想反驳,但她又临时改变主意,只想先走人,「好吧!我是在生气没错,所以……辛普森太太,韩特先生,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以芯……抱歉,韩特先生。」
在白以芯正打算离开时,她听到辛普森太太对裘德解释:「她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女孩,只是有时会有点小小的冲动。」
「我知道,」裘德优雅的低嗓传来,「我想她会这样的责怪我,大概是因为她还在伤心。」
「伤心?」
他明显要令人误会的口吻,让本来想离开的白以芯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然后大步的走到他面前。
「我并不伤心,韩特先生。」
「不伤心吗?以芯,我以为你是太生气又太伤心了。」他故意用暧昧至极的口吻说,「所以才不肯跟我回家,也不愿回到我的床上。」
粉女敕的小脸蛋顿时又爆红了起来,这家伙……这家伙竟然在大庭广众下,说这种话!?!?
「以芯!」辛普森太太一脸讶异又惊喜的问:「你们是……是情人?」
以芯个性甜美爽朗,她一直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但……跟裘德?
裘德花名在外是纽约社交界有名的事实,在她想法中,如果裘德要跟白以芯在一起的话,那显然对白以芯是种污染。
「不!我跟他没关系。」
「你躺过我的床。」
「这么多女人躺过,又不只是我……不!」发现越描越黑,她连忙改口:「我是说……我只是那时发烧,根本不知道被抱到他床……该死!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她吼着裘德,在这男人面前,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舌头,更是无法清晰思考,「你到底想陷害我到什么地步?」
「我解释当然没问题,但那张床……的确只有你躺过,没别人躺过。」他说的也「就算我躺过,那也不代表我跟你之间有暧昧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辛普森太太忍不住站前一步,挡在她面前,护卫白以芯意味明显。
「是这样的……辛普森太太。」裘德微笑,看到脸上带着点责难跟不悦的辛普森太太,他清楚这是因为这位女士关心白以芯的关系。「我想追求她……」
「别乱说!」辛普森太太还来不及开口,身后就传来白以芯警告的低咆:「追……追求个鬼!你是故意来整我的吧?」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干嘛听你的话?」他个子够高,根本不在乎辛普森太太挡在两人中间,因为他还是看得到她那张粉女敕气红的可爱脸庞。
「听我的话?」她莫名其妙的睁大眼,真要听她的话,她早就叫这自大不要脸的男人去跳海了。
「是啊!」裘德笑的一脸灿烂又无辜,然后低头跟眼前辛普森太太说,「她叫我清干净我的男女关系,而我花了好几天才清干净。」
「真的?」辛普森太太讶异的看着他。
不会吧?白以芯错愕的看着他,猛然感到心头一阵狂喜。真的假的?他真的清干净了他的男女关系吗?为了她……
不!白以芯,别忘了这家伙只是想叫你去喂鸟才追求你的。
「哼……这种话,谁会信?」她嗤笑两声,摆明不屑。
「你应该相信我的。」
那双蓝眸里泛出诚挚的光芒,越过辛普森太太的头顶上方,看得她又是心脏猛地一跳。
「你们是真的打算交往啊?」辛普森太太诧然的看着裘德,又转头看向一脸红通通的白以芯。
「我不……」
「我需要一点机会,辛普森太太。」他一脸无辜又诚恳的蛊惑眼前这个本来想保护白以芯,不愿相信他的老太太。
「早……好吧!」普森太太终于向旁边退开了一步。
「辛普森太太!」白以芯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最亲爱、几乎像是她另外一个妈妈的教授。
「好了,现在,白医师,可以跟我出去走走了吗?」
「你……哼!难道你不怕我身上的狗毛吗?」会场中可有不少的动物,她刚才也碰过不少。
裘德依旧微笑,对于她的伶牙俐齿,他已经习惯了,「我不喜欢动物是事实,但我相信,你一定很爱干净。」
「我是怕细菌而已。重点是,我知道你爱干净,不是吗?」
「少来!你明明对动物有歧视。」
「但你却对我有歧视。」
「才没有!」
「有。」
「没有!」
「有……」
「都跟你说没有了,我才不歧视任何人,只有你……呃……」天!她真的只针对他吗?
她到现在才发现这事实。
「好了!你们两位。」一旁的辛普森太太终于看不下去了。「跟他去谈谈吧!以芯。」
因为这两人虽然站在会场的角落,这对话却已经引来了一批人好奇的围观着。为了避免他们的私事变成全场的焦点,辛普森太太当机立断的拍拍裘德的肩膀,又拉起白以芯的手,将两人推向会场门口。
「我才不想理这家伙。」她不好意思甩开辛普森太太的手,「我想继续留在会场里。」
「以芯,」辛普森太太斥住她,接着又拉着白以芯快步的走到会场外,才低声道:「去跟他谈谈!」
被骂的白以芯低下头来,倍觉委屈。这个讨厌的男人,都是他害的……但……她还是忍不住瞄了身后的他一眼。
他怎么会真的去清干净自己的男女关系呢?真的只是为了拐她去喂鸟而已吗?
看裘德还有几步才走过来,辛普森太太又在白以芯耳边说:「再说……他捐的钱能让我们解决不少问题。」她的暗示够明确了。
「是啊!只是谈谈而已,这你没什么好怕的。」他刚走过来,不用听到耳语也知道辛普森太太会怎么劝她。
白以芯瞪了他一眼,深吸口气。
这家伙,想用钱压死人是吧?好!开战就开战,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