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威萨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天黑。
借着油灯的亮光,他才知道是躺在木板床上,发现果身缠着纱布,较小的伤口涂了药膏,自己不再发酸发臭,是让人清洁过。橕开眼皮,他望向四周,室内狭小简陋,却比他以前待过的地方要干净、好闻很多。他想站起来,竟然办不到,且一动,痛苦就钻入骨头筋肉里,扯断似的,令他难以忍受!
于是,他只能仰躺着,啥都做不了。许久后,灯灭了,才有人进来,点燃新油灯,送水和吃的,到他面前。他一口气喝完水,烤得香喷喷的面包递到他嘴边,也毫不犹豫的咬下去,想快点填饱肚子!
狼吞虎咽之后,他觉得长出力气,才注意到送食物来,还帮他换药、诵读祈祷经文的中年男人。他问他,才晓得他是医生,是陛下派遣过来的。
埃及十八岁年轻的法老,阿依苏。他也才知道他没杀他,还花费三天三夜,把他从死亡边缘救回来,他把他放到哈布将军的营区,继续接受医生的治疗……
他为什么要救活一个奴隶?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在想同一件事情,却得不到答案。不但卡威萨不懂,哈布更是难以理解陛下的用意。
十五天后,属下来报,说卡威萨的伤势好多了,能下床走动,他立刻过去看他。
这是从竞技场之后,卡威萨再一次面对哈布。三十多岁,生得壮硕的光头男人腰上挂刀,仍旧不怎么友善的瞪着他。
「卡威萨,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知道,这里是将军你的营区。」
「知道是谁救了你?」
「是陛下……我还知道陛下派来医生,治好我的伤。」
「哼,你知道就好。」哈布嗤之以鼻:「你走运,陛下仁慈,留你一条性命,从今以后,陛下就是你的主人,你要永远的忠心于他。」直视对方应一声,他接着说:「陛下要我看管你,治疗你的身体,现在你好了,不代表你能在这里,继续的白吃白喝。」
听完话,卡威萨懂了,按照对方的意思去做……他让哈布的属下带到建筑神庙的监工那儿报到,他们审查过他的体力。
隔天一大早,他开始同搬砖头的工人一起工作。对他而言,比起先前在竞技场上卖命的拼斗,这样的差事算是很轻松啦。为了自己好,别人命令什么,他就去做什么,绝没有抱怨,以免惹来麻烦。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他身上的伤口结了疤,身体也感觉舒服多了。唯一教他不能忘怀的是,那位年轻的王,阿依苏!为何他总是感觉在哪里见过他,脑海里隐约有什么,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只是他清楚一件事情,就是他想再看见他。即使跟他讲几句话都好。但是阿依苏在王宫里,他怎么才能见到他。卡威萨思想着,头顶的太阳毒辣,晒得皮肤发疼,他用绑在头上的布巾擦掉额头的汗水,继续扛着砖块前进。
一会,他接在前面的几个人之后,也把砖头往上堆高。远处传来吵杂,他跟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
哈布接到报告,马上率领一队士兵赶到神庙的工地外面,打散聚拢的人潮,他质问监工:「这边是干什么?」
「农夫都要来找书记。」监工急道:「他们抗议管地的官员不老实,多报牛只上缴的数量。他们说,如果王宫在农耕期开始前,就要拿走它们,这会害农夫损失严重,有的家庭甚至会没牛帮忙耕田……他们把拥有的牲畜都牵来了,要找书记重新算过,更改缴纳数字。」他怕牛只不安,要到处乱跑,惊扰神灵,忙要要农夫拉好它们。
「你别听他们胡说!这帐册上登记的没错。」
「你说谎!」
「神明会惩罚你!」当地官吏一开口,就被农民嘘声连连。
哈布不满农民的态度,出声训斥:「你们真是太乱来了!书记不在这里,他去别的地方忙了,不会过来。你们快快回家,不要聚在这里,扰乱盖神庙的工程。」
「书记不在这……」
「他到哪了?我们去找他。」.
人潮不散去,反而喧嚷起来,逼得哈布大吼:「不要吵,大家安静!」没人肯安静。他只能让士兵维持秩序,一面悄声告诉副手,去找书记,要他快点赶回来。
一些士兵要奴工不许偷看,回去工作。有人担心农夫和牛只聚在一起,会出意外,他建议哈布:「将军,还是你帮他们看看帐册。」
「我认识的字没几个,怎么帮?」哈布没好气的丢出一句。
卡威萨旁观一切,有机会,他决定站出来,对哈布喊道:「我识字,让我看一看帐册。」所有的人都看向他。
哈布更惊讶。既然在场的没有人能帮他,书记又没回来,他只能让卡威萨过来。
卡威萨拿来帐册,通过官员的考试,证明他认识埃及文,才能开始一页一页看着写满图画的象形文字。他拿来纸、墨水,和芦苇制成的笔,要农夫们的牛只排队,他慢慢的计算,写下,再仔细核对各个名字底下的数字。
每个人都好奇,等待结果。哈布等到人看完帐册,急着问:「怎么样?」
「原本的帐册确实有错,我刚才计算过这些牛只,把正确的数字记在上面了。」卡威萨回答,交出记录。
哈布拿来正确的帐目,旋即恶狠狠的瞪向官员,骂道:「你敢做假帐,要农民受苦吗?」他命令属下:「把他抓起来,送到王宫,给陛下处置!」
听见话,官员脸色大变,才意识到卡威萨真懂得算数跟书写,他吓得跪下了哀求:「将军饶命!我下次不敢了!」
农夫都高兴哈布不为所动,让士兵把坏蛋拖走。他们感谢他,更谢谢卡威萨。
哈布答应农夫,会把这种情况上报给陛下了解,疏导他们和牛群散去之后,他才大松一口气,哈哈笑着对卡威萨说:「你脑袋失忆,不灵光了,幸好还记得这些文字,能帮上我!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究竟是什么人?能打斗,还会写字!」
问话让卡威萨答不出来。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是谁。他收回心思,看哈布对他比较和颜悦色了,预料以后他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没了牛群蚤动,工地又恢复平静,大伙各自做工。
此时.书记官才姗姗来迟,肥胖的身躯跟着士兵跑过来,已经喘气冒汗。
卡威萨瞥见书记跟哈布交谈,不知讲了什么,一会之后,他被叫过去。
哈布注视年轻人,宣布:「卡威萨,从明天起,你不必来这里做工,我把你交给书记,你要帮忙他造纸,整理文件。」
卡威萨睁大眼睛,瞧着将军,又看向书记官点头允许,他心里窃喜,却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恭敬的道谢。
离开哈布,来到书记官的地方,卡威萨跟着其它仆役一起加入造纸的工作。
会读和写下文字并不容易,熟悉此专业的人员,他们平日用来书写的纸卷,是用一种叫作莎草的绿色植物来制造……
工人先将莎草的茎部削去外皮、切成薄片,把薄薄的茎片用力槌打,让它扁平,再将一条一条的茎片经纬交错地铺叠在布上,最后再使力的加压,就完成了一张纸。
如今,卡威萨不用受烈日烤晒,不用驮负重物,他只要待在室内制造纸卷,书记忙的时候,就过去帮他整理成堆的案卷。即便如此,也无需愁三餐和没地方住,他心里还是很失落,一有时机,他就追着官员,询问:「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何时才能见到陛下?」书记官瞟了对方一眼,讪笑:「问这么多干嘛,你就乖乖的工作吧。陛下想到了,自然就会见你,陛下不要见你,你就得继续留在我这里。」
听到话,卡威萨心情低落。
自从他被救回一条命以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在这段时间里,他身上的伤差不多都好了,除了几处深长的伤口还留疤痕,其余已无大碍。他仍旧待在书记官的场所,继续造纸、整理文件。日复一日,他对阿依苏愈加不能忘记,他不想留在枯燥乏味的地方,他想进宫,想见那个人。
当他思索该怎么月兑离现状的时候,王宫竟然派人过来。书记得知陛下要卡威萨入宫,即使心里有些不情愿训练好的帮手就这样离开,最终也是只能放人。
总算能月兑离无聊的地方,卡威萨立刻跟着王宫的人走。
他们经过民房,市集,沿着砖墙,行过一栋又一栋贵族居仕的宅院。傍晚,一直来到太阳神阿蒙的神殿前,他慑于高耸入云的塔门,神像和方尖碑。
王宫就在离神殿不远之处。宫门前矗立以阿依苏头戴王冠的形象,雕刻而成的四座立像、两座坐像,极其宏伟气派。
卡威萨观看雄伟的建筑,一面让人带领,通过守卫的士兵,进入宫门。
接着一长排的人面狮身雕像之后的,是开阔的庭阑,柱廊列在四周,其上刻画了满满的君王和诸神在一起、天赐埃及富饶的浮雕,繁杂而华丽,教人叹为观止。
仆役带着人左弯右拐,来到莲花池畔。
卡威萨张望着周围的树木花草,不懂对方怎的停下,不走了吗。一会,他看见女奴端了托盘过来,给他食物。他看向仆役,他要他在这里吃完,才能去晋见陛下,他忙接来食物,在台阶坐下来,大口的吃喝。
吃饱了,他急着跟随仆役再走下去,离开莲花池,穿过廊道、多柱厅,终于到了阿依苏的宫室,已经是夜晚。
走道上有武装的卫士站岗,女奴们正在更换墙壁上的几盏油灯。他看见有人端水盆过来,要他洗干净手脚,拿毛巾擦拭赤果的上身,他照做了,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他们才开门,放他进入室内。
不能进来的时候,他着急,一旦获准进入王宫内,他又戒慎警觉。
他耳听背后的门关上。赤脚放慢了,他缓缓走过光滑沁凉的大理石地,墙面雕刻细腻,他经过圆柱上垂挂的轻纱,迎面而来甜香,是熏香炉发散出的,教人放松,彷佛置身僊境。
他望见阿依苏就在黄金打造的、柔软垫被上铺了凉蓆的床上,那人横躺,斜靠在一位黑眼黑长发的美丽女孩身上,且不时的模模她、亲她……他脸红,同时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是寝室吗?
阿依苏瞟着发呆的男人,笑出声:「你看傻啦?不过来对我行礼?」
闻言,卡威萨赶紧拉回注意力,向前走几步,却碍于王和她亲密,他不好过于靠近,就隔着一段距离,朝对方跪下。
阿依苏挑眉瞅视对方不俯身贴在地上敬拜,只有单膝跪地,低了头,上身却还直挺挺的?他哼一声:「头抬起来,看着我。」
卡威萨抬头,望向阿依苏,不知道他要继续跪呢,还是站起来。
阿依苏就要无礼的人跪在他面前。片刻,他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你记起来了吗?」
失去记忆人的一愣,很不幸的,他没记起任何事物,照实了回答:「我记不起来……」
「是吗?」阿依苏低喃。竞技场格斗之后,他把人交给哈布,就忙着处理国政。渐渐的,他忘掉他,不对,与其说忘了,不如说是他刻意忽略他……要不是他到爱西斯神殿见过她,他不会心情烦躁,又想起卡威萨。
那些往事早就结束,却又令他在竞技场上遇见相仿的脸孔,难道这是神的旨意?阿依苏蹙眉,直视男人,说道:「你这段时间的工作,哈布和书记都跟我讲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写字……是谁教你的?还是不记得吗?以前的你,应该不只是一个在竞技场上拼命的奴隶?」
卡威萨面露无奈,没办法回话。
对于一个失去记忆的人,问再多,也得不到答案。阿依苏转移话题:「薇亚,你觉得卡威萨如何?」他搂抱身边的女孩,在柔女敕的脸蛋亲一下。
「我不知道。」
卡威萨听见年约十四、五岁的她怯生生地回答。他不懂阿依苏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难道你不认识他了?」
薇亚摇头,愈加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阿依苏推开人,命令她:「你过去,站到他的旁边。」
她愣住,不愿意,却不敢违背陛下,只好乖乖的走下床。
卡威萨跪在地上,不能窥看陛下的女人,只闻着身旁的女体幽香,他忙稳住情绪。
「呵呵……」阿依苏笑看两人,仿佛时光倒流,回到过去。「这样真好,我们「三个」不会寂寞了,又像以前那样团聚啦!嘿嘿,哈哈哈……」他忍不住拍手鼓掌,笑到不能控制。
薇亚和卡威萨不明所以,只能呆在原地。
她与他不是真正的她与他,当然不会了解他在开心什么,只有阿依苏一个人嚷嚷:「我高兴到想跳舞!」他跳下床,手舞足蹈,孩子似的拉着薇亚的手,叫着:「你跟我一起跳。」
女孩摇头、缩回手,有些害怕陛下怪异。
阿依苏不在乎被拒绝,自己一个人哼着歌,跳起来。
乌润美眸靠近,又远离,勾引人的视线随之移动,带着莲花香气的漆黑发丝拂过卡威萨,教他心神荡漾。他看他一个耸肩,身子前倾、后弯,旋转,细腰蛇般的扭摆,修长四肢随之舞动,其上的珠玉首饰发出「叮叮当当」清脆声响,犹如壁画上的神只下凡,舞姿绝美不可逼视。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阿依苏贴近面红耳赤的男人,感到薇亚嫉妒,他得意,离开他,他到她面前,一把抱住她。
「啊!」突然的亲吻让薇亚羞到涨红脸,可也满心欢喜,张嘴迎入对方的滑舌。
吻够了,阿依苏才肯松开大口喘气的女孩,说出:「我喜欢你……」
甜言蜜语教薇亚晕头转向,被他拉着走,又跌回床上。当他压着她,开始月兑她衣服,撩高长纱裙,手掌滑向大腿内侧,她紧张,瞥见卡威萨沈下脸,盯着他们。「不要!」她抵拒君王,两手护住自己,急道:「他在看……陛下叫他出去……」
「看就看,有什么关系?」阿依苏蛮不在乎的丢出话,抓开女孩的两手,低头喷喷的亲吻着侞沟。
对方无视他的存在,这令卡威萨很不高兴,却仍然跪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薇亚受不了同自己的男人亲热时,有陌生人在旁边看!「不……陛下……」她抗议、挣扎,他却不理会,要月兑掉她的衣裳,她不要啊,恐惧他好执着,急忙喊出:「陛下不要这样!」她拼命了用力打开他,想逃走,又被扯回来,突地一巴掌「啪!」一声的落在脸上,感到热辣,她惊慌失措了望着他。
「都说过了不要叫我陛下,要叫我的名字,你怎么老是听不懂?」阿依苏气愤,发现她挨打的部位红肿,他又后悔,可哭声烦扰他,他训斥她:「不准哭!」她不听,颤抖抖的,还哭得更大声,他更加烦闷:「我叫你不准哭,听不懂吗?」
女孩一连挨了几个耳光,卡威萨火了,两手握拳,想忍住,终究是忍不下去了,豁然起身。
阿依苏攫住不停挣扎乱动的人,要再出手教训她,竟被人抓住手。
「够了吧?你没看见她吓坏了,还要打她?」卡威萨直视怒瞪他的人。
「放手。」对方没动静,阿依苏很不爽,再吼道:「我叫你放手!」
卡威萨不放人,反而抓得更紧。
薇亚恐慌,趁两个男人对峙的当儿,她抓紧衣裳,狼狈的逃离床榻。
「你好大胆,连我都敢抓?」
「啪!」一耳光甩过来,方才女孩承受过的,此刻换到他身上。脸颊火辣辣的感觉打醒卡威萨,理智警告他放手,可掌中的纤细引起他触电般的悸动,清丽容颜对着他,他不自觉心跳加速,深呼吸时,熏香使人沉迷。
阿依苏惊觉时,整个人已经被扯过去,濡湿竟敢压到他嘴上,他瞪大双眼,又窘又气,另一只手挥打对方,又被抓住!「唔,唔——」他不能挣月兑,被堵住的唇发出苦闷……
激情过后,两人抱在一起,听见彼此的喘气声暧昧……
泄了两次,阿依苏的得到满足,理性也渐渐恢复了。
卡威萨的却刚刚才被挑起,搂紧怀中人,他想重新来过,对方却用力推开他,害他差点跌下床。
眼见男人又无礼的靠过来,阿依苏不爽,坐起来、挥手打开他,同时下令:「我不要你了,你立刻离开我的床。」
听见冷淡言语,卡威萨呆住,心底烧起一把无名火。男性自尊驱使他抓住阿依苏,强压着他倒下。
「干什么?你这卑贱奴隶竟敢对我无礼?还不快放开——」
卡威萨不理怒骂,低头吻住了红唇。不知哪来的勇气,他就是想要他,不管他是埃及的王上,还是一般人,他就是要他!况且还是他先挑起了他的——可他只是把他当作发泄的对象。在他眼中,他仅仅是微不足道的卑贱奴隶。
又气又困惑的心情扰乱卡威萨,他抓住阿依苏,强迫他翻身、跪下。
头被按在床上,腰部和让在他背后的人拉高了,呈现羞辱的趴跪姿势。阿依苏从来没有这个样子,更没有人敢这么对待他.他怒气冲冲,大吼:「你干什么?卑贱奴隶放开我!」威胁起不了作用。他更火大,挣扎着,却不能月兑离压制,他竟然被一个奴隶控制?他气得嚷嚷:「卡威萨你不要太过份。你这贱奴,低贱下流!我要杀死你……」骂声却因为火热的唇舌吻到他的背上,而顿然停止。
是谁太过份,要他来到这里,受他喜怒无常的玩弄?卡威萨越想越气,仍禁不住欲念,用力吻过光滑的背脊,那皮肤立刻浮出红痕,他感觉对方紧张,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他低声笑出,吻沿着背部曲线,落到缩起的颈子,手指拨开长长的黑发,他张嘴轻咬发红的耳垂,恬吻烫热脸庞。
阿依苏窘极了,扭动身体,仍旧不能月兑离男人,他要再骂人,可对方的吻和让他酥软无力,且感到另一只大手又偷袭他的下半身,轻轻擦弄。「嗯啊!」他低呼:「啊——啊——啊——」
那骂人的话全成了短促娇喘,在来不及弄清楚的当儿,他又在男人的手中发涨挺立。他气自己成了这样,不愿意,身子却愉悦的轻颤.再一次老老实实的屈服于之下。
卡威萨凝视黑亮的长发在凉蓆上散开,伊人只短暂的抵挡过,还是接受了抚模,对方身子不安的扭摆,他也感觉自己的又硬起来,忍不住了,他前倾身躯,贴近对方……
薇亚整个人缩在墙角,想逃开,可门外有士兵,她不敢走出去,她就这么呆在原地,看尽一切。
「陛下!」她瞠目结舌,瞪视奴隶竟然制服尊贵的王,逼他同他交欢,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她好嫉妒!陛下该是她的,他应该要跟她在一起,此刻,他却在别人的怀中,无法月兑离,还享受着欢爱!
她着急、愤怒,却想不到该怎么阻止他们!她更气自己懦弱无力,她讨厌这样!「嘤!」她再也忍不住,两手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