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琦快被她的父母气炸了!
他们竟然不顾她的强烈反对,硬是收下了应家的丰厚聘礼!
老人家认为她和应崇浩交往了七年,是该结婚的时候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她跟应崇浩之间发生的事情,当然也就不明白她已经不可能再接受应崇浩了。
哼,管他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阮丹琦说不嫁就不嫁!
她将一张写了逃婚宣言的字条搁在桌上,上面简简单单的写着:
我警死不嫁给应崇浩,婚约一日不解除,我就一日不回来!Bye-bye!Haveaniceday
她将护照、证件、提款卡、旅行支票等等全丢进背包里,背起背包,对自己温暖的小窝投以临别的一眼,便潇洒的出门了。
为了避人耳目,她连一件行李都不敢带。反正只要有钱,到了哪儿都可以添购衣服和日常用品。
她这副两手空空、轻松逭遥的样子,怎Ld看都不像要「落跑」。
所以,就算应崇浩派人盯着她,也会以为她只是上街购物、看电影什么的,而她只要拦一辆出租车朝桃园机场奔去,再火速跳上一架飞机离开这里,那她就自由了!
天涯海角,应崇浩哪有这么容易找到她,哇哈哈……
阮丹琦得意的笑声突然戛然而上。
因为,她的逃婚计画好象不太顺利耶,有人突然从背后拉住了她的背包,把她往后用力一扯。
「阮丹琦小姐,上街呀?」一个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连忙装出一个假笑,「是呀是呀,上街……」当她转头看清楚抓住她的人时,她不禁目瞪口呆,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并不是会阻拦她逃跑的人,而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
她没想到会再次撞见他!
站在阳光下的他甚至此那晚还要俊挺魅人,单单只是这样注视着他,便足以令她脸红心跳——
「我需要妳回去拿一件东西。」上官深町抓住她的手臂,便往回走。
阮丹琦一脸的茫然,「拿什么?」需要的东西她都带齐了呀!
「护照。」
上官深町的回答令她更加不解了。「护照我带了啦,在背包里……」好奇怪喔,这个人怎么会特地来提醒她带护照?虽然她平时有点儿迷糊,常常丢三忘四的,但,遇到这种「落跑」的非常时刻,她可是很仔细的一再检查过,确定护照真的有带在身上才跑的。
而且,她落跑的计画是很保密的耶,就只有天知、地知和她自己知而已,根本不可能会走漏半点儿风声,他怎么会知道呀?
「那就好!」
上官深町简短的说了这三个字,即转个身,这次拖着她往大马路走去。
「喂!喂,放手呀!我赶时间呀!」阮丹琦的叫嚷和反抗根本起不了作用,上官深町无视她的意愿,把她像个布女圭女圭似的塞进车里。
「喂!你干什么?我没说要搭顺风车!」她气愤地嚷道。
就算这男人俊帅魅惑得叫她心动不已,那也不表示他可以这样粗暴无礼的对待她。
阮丹琦在车里还没坐稳,上官深町便跟着挤了进来,「开车!」
车子一开动,她一个重心不稳的向他倒去,他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放开我!」阮丹琦红着脸说,心脏扑通扑通的急跳着,恐怕连他也听见了。
上官深町挑眉轻笑,故作无辜的说:「是妳自己投怀送抱的。」
「乱讲!」阮丹琦忿忿的说,然而,不管她再怎么用力,都挣不开他固若金汤的拥抱。
「你……你别再乱来……」想到上次他们在车里的情景,她心更慌了,她怕他再一次撩起她内心深处的,令她耽溺其中,无法自拔。
「我很想如妳所说的……乱来……」上官深町亲昵地俯低在她耳边,大手轻轻抚模她的粉颊,极其暧昧地说:「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我听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阮丹琦发现他只是搂着她,好象真的不打算进一步「乱来」,她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妳这么聪明,很快就会明白。」上官深町打开笔记型计算机,另一只手始终紧搂着她。
阮丹琦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致,忧心地问:「我赶时间耶,能不能先载我去桃园机场?」
上官深町钭睨了她一眼,「我们正要去机场。」
「啊?这么巧?真的顺路耶!」阮丹琦又惊讶又开心的说。
「把妳的护照拿来。」
上官深町命令式的语气,令她傻傻的照办了,还天真的问:
「你要帮我办啊?那真是谢谢你了,其实我已经打电话订好机票了,是到阿拉斯加的……」
她兴冲冲的话头被他冷冷地截断了。「我得告诉妳,妳的阿拉斯加去不成了。」
「为什么?」她这不是顺利逃出来了吗?
「因为我要去纽约,不去阿拉斯加。」上官深町将她的护照交给坐在前座的助手李强威,然后在手提电脑键盘上输入一组密码。
阮丹琦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你去你的纽约,我去我的阿拉斯加,这有什么关联吗?」
「我去哪里,妳就得跟着我到哪里!明白吗?」上官深町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在他眼中,她已是他的猎物,即使插翅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哈哈哈!你真会说笑!」阮丹琦从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笑得她眼泪都流下来了。
「我又不是你家的那只呆狗,会跟着你才怪!哈哈哈……你为什么不说因为我要去阿拉斯加,所以你就得跟着我去阿拉斯加?毕竟这比较有可能喔……」
虽然说,她是蛮为他心动的啦,但生性保守矜持的她,是绝对不会主动追男人追到美国去的!
「笑吧,待会妳就笑不出来了。」上官深町将手提电脑的屏幕转向她,「妳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不就是一个女人,露出背部而已嘛,你们男人很喜欢上网看这种东西喔?」阮丹琦还是搞不懂,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妳再看看这一张。」上官深町按了一个键钮,画面随着改变了。
「哗!全果耶!三点全露!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肯将自己的果照上网发布呢,这种事打死我也不干……咦?」突然间,她不能置信地瞠圆了双目,整张小脸几乎向前贴到计算机屏幕上,她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个女人……长得跟我很像耶……」
「看仔细一点,不就是妳自己!」上官深町有些挫败地摇摇头,她会不会有千度近视呀!看了半天竟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不可能!我又没有拍过果照……啊!」阮丹琦的脸色倏地刷白,忽然间她全都明白了,「你!你竟然偷拍我!?」
「当时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觉得妳光溜溜的样子很美……」
「你无耻!下流!」阮丹琦像只被激怒的小野猫,朝他伸出利爪,但他轻而易举地即制服了她,把她的双手牢牢抓住,还进一步用言辞刺激她。
「我本来只想当作自己的收藏罢了,不过,现在,这些果照有很大的用途,妳如果不想果照被公开,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这根本就是在威胁她嘛!
阮丹琦怒火中烧地死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我都说了,要妳乖乖地听命于我。我去哪里,妳都必须随侍在侧,随时听候我的差遣,我要妳给我暖床,妳就得暖床,我要妳替我倒茶、捶背,妳就得照办。」上官深町不可一世地说。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你的女慵!」她气愤地说。
「正确的说,是女奴才对。」上官深町肆无忌惮地将手伸进她衣服里,恣意抚模她的身体,他的手温热得烫人,语气却森冷无比。
「从现在开始,妳得好好的伺候我,我什么时候要妳,妳就得尽全力取悦我,除非……妳不介意自己的果照上网,让千千万万的人欣赏。」
阮丹琦用力拨开他的毛手,「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我?」
「我这个人最不能忍受被人利用,尤其是被女人利用。」上官深町面罩寒霜,语气寒冽得令人心里发毛。
「而妳,阮丹琦小姐,妳竟敢利用我来气妳的男朋友,在他面前跳进我的车里,跟我回家,还故意在他面前和我亲热,处心积虑地引起他的妒意,使他真如妳所愿的,终于答应与妳结婚。我不得不承认,妳摆布、躁纵、玩弄男人的手段很高明……」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根本就是扭曲事实,乱扣帽子嘛!
「你胡说!」阮丹琦忍无可忍地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被他这样胡乱指责一通,她气愤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妳敢说妳没有存心利用我吗?」上官深町咄咄逼人地问。
「有是有啦……」不过,却没他所说的那么复杂嘛!
上官深町却根本不给她说明的机会,冷冷的继续说下去:「我不会让妳这样利用我的!除了要令妳跟妳的应公子结不了婚,我还要好好的折磨妳,直到我消了这口气为止。」
阮丹琦不服气地说:「我承认我是有小小的利用你一下啦,但你何必这么小器嘛!被人利用一下又不会少一层皮、缺一块肉!而……而且,我那晚也很吃亏耶……」
她不但赔上了自己的清白,还被他弄得痛死了,算起来,她才是最吃亏的那个人!
上官深町闻言嗤笑一声,「妳会吃亏?」
这个女人真是贪得无厌,收了他的宝石项链作为欢愉一场的酬劳,她竟然还嫌不够!?
「算了!那一晚我们就算扯平好了!」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发生过的事情,她不想浪费口水了,「你快把护照还给我,我要去阿拉斯加。」
「我去纽约,妳就得随我去纽约!」
「喂!你不要以为我真怕了你!我才不会受你威胁咧!」
「是吗?那我现在就把果照发送到万维网去!」他面容陰沉冷绝,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忙碌了起来。「想想看,妳的父母、亲人、朋友看见了,会有什么反应?」
「哈!你真以为我的家人和亲友会因为这几张可笑的照片而唾弃我吗?我可是受害者耶,他们会很同情我、支持我、鼓励我坚强面对……」她愈说愈激昂亢奋。
「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淡淡地问,修长有力的手指一刻也没停歇。
「哼!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大大声的说,忽然她想起了她的读者!
天哪,「等……等一下!」她喊得又快又急,还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读者!天哪,她的棵照一公开,那她在这一行还混得下去吗?谁还会去买她的小说看?不过,她肯定不会饿死,因为在她断粮之前,她会被读者大人从四面八方如雪片般飞来的批斗信给活埋,呜……
「嗯?」上官深町挑眉看着她不顾一切抓着他双手的小手。
「不要。」呜……人家她不要被活埋啦!
「妳说什么?我没听到。」上官深町态度嚣张,故意使她难堪。
「我……我认栽就是!」阮丹琦忿忿不平地噘着嘴,「我跟你去纽约,你别公开那些照片。」
上官深町露出满意的笑容,大手罩上她的脑后勺,把她气鼓鼓的小脸按向他宽阔的胸膛,「记住,我是妳的主人,妳以后得全听我的!」
才怪!阮丹琦猛做鬼脸,以发泄心中的不平。
因她紧贴着他的胸瞠,她脸上每一个皱鼻子、努嘴巴的动作,他都感觉得到。
「叫一声主人来听听。」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猪……人。」叫就叫嘛,她不但叫了,还叫得愉悦万分。
上官深町捏住她尖俏的下颚,力道之大,彷佛要捏碎她似的,痛得她脸色死白,强大的力劲使阮丹琦被迫仰起小脸。
「注意妳的发音!再叫一次。」他森冷的语气令她心里发毛。
「煮……煮人。」阮丹琦阳奉陰违,表面上是屈服了,不过,也只是表面上屈服而已。如果他以为她会就此乖乖的受他摆布,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他既然摆明了要欺负她,她也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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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加,大灰熊,我这次不能来看你们了,不是我要爽约喔,都是这个大坏蛋害的啦……」飞机起飞后,坐在靠窗座位的阮丹琦望着窗外的云层,在心里为自己受阻挠的阿拉斯加之旅默哀。
「在想什么?」上官深町问道。
「没什么!」阮丹琦顶了他一句。
「跟我在一起,不准妳想别的男人。」上官深町的语气愠然不悦。
「神经!」阮丹琦翻了翻白眼,不明就里的人会以为他是个吃醋的丈夫哩!丈夫?哈哈哈,笑死人了!她想到哪里去了啦!
「妳笑什么?」上官深町严厉地质问
「喂!不会吧?连我想什么、笑什么你都要管!」真的很受不了他耶,胡思乱想一下也会受到干涉,她简直比犯人还惨耶!
「妳现在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上官深町危险地瞇着眼,极具占有意味地把手搁在她的粉腿上,放肆地抚模着,他的表情冷酷陰沉。
「我劝妳不用再记挂着那位应公子了,妳这辈子都不用想嫁给他了,应家很快就会提出要解除婚约的。」
「喔?」果真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了!
阮丹琦一高兴起来,小脸不自觉地绽开了甜美的笑涡。
冷眼旁观的上官深町却曲解了她发自内心的笑意。
「对,尽量使出妳的媚术来!当不成应家名正言顺的少女乃女乃,就专心一意的当我上官深町的女奴吧,锦衣美食、荣华富贵肯定少不了,只要妳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作梦!」阮丹琦听了圆睁怒目,「我才不……」
为什么他就不能对她公平一点呢?
她承认她不该利用他来气应崇浩,她当时是气昏了头,才会做出勾挑他的举止,但她也为此赔上自己宝贵的贞躁了啊!难道她付出的代价还不够惨重吗?他为什么非得这样恶意的刁难她、耍弄她……
上官深町弹了弹手提电脑,提醒她有把柄落在他手中,「注意妳的态度!」
阮丹琦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只能扁着小嘴,表达她的不满。
「来,伺候我喝酒。」上官深町傲慢地说。
又不是没手没脚的,还要人伺候!当然,阮丹琦只敢在心里这么嘀咕,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忤逆他。
唉,谁叫她那晚睡死了,才被他偷拍了果照,让他有筹码可以要胁她。
不过呢,她才不会乖乖就范哩,她一定会逮个机会砸烂他的计算机,让那些对自己不利的艳照从此在世上消失!
到时,他便无法威胁她了,她就来个咸鱼翻身,还可以吊起来卖哩!而他如果真的对她有那么一点点、一咪咪的意思,可就得照着规矩来,按部就班的讨她欢心……
哇哈哈,单单是这为想,就让她觉得好爽、好过瘾——
她那滴溜溜打转的眼珠子,打着如意算盘时的狡黠神态——都一一落入上官深町的眼中。
「照片我拷贝了好多份,就算妳毁了这台计算机也没用,我还存在其它几个地方。」上官深町算准了她翻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阮丹琦的希望又落空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沮丧。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他用眼角示意她快点伺候他喝酒。
阮丹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端起酒杯,凑近他如刀削般的两片薄唇。
一种反抗加上恶作剧的心态,使阮丹琦故意将整杯红酒洒在他身上。
「啊!」她还假假的发出一声惊呼。
看见他洁白的衬衫遭殃了,湿漉漉的淌着红滟如血的液体,一个英挺俊伟、不可一世的男子瞬间变得这么狼狈,好好笑喔!阮丹琦必须咬住下唇,才能不笑出声来,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叫她伺候!
「阮、丹、琦!」他从齿缝中进出这三个字。
他的眼神好可怕喔,阮丹琦被他瞪得头皮发麻。
「我……我是不小心的嘛!」她才不会跟他硬碰硬哩,为了自保她马上决定扮小可怜。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那么凶,人家好害怕,一害怕手就会发抖,手一发抖就拿不稳酒杯……你大人有大量,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的喔?」
「妳不是故意的?」一双鹰目紧盯着她。
阮丹琦一古脑的摇头,脸上净是纯洁无辜的神情,还配合着怯生生的语气,「我哪敢故意这么做嘛,人家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呀……」
上官深町冷哼了一声,「谅妳也不敢!」
红酒泼身事件造成了小小的蚤动。美丽温柔的女空服员殷勤地拿抹布来,蹲在上官深町旁边要为他拭身,却被他冷然地拒绝了。
随行的助手李强威连忙从行李中翻出一套替换的西装,上官深町淡然的叫他搁下,便打发他回自己的座位。
大伙儿空忙一场,而在一旁跷腿纳凉的阮丹琦却被赋予重大的使命。
「妳,替我把上衣月兑了。」
他这种完全是命令式的语气,令阮丹琦非常的不爽!》
「刚才不是有空服员要为你服务吗?」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妳』来为我服务!」他不耐烦地道:「阮丹琦,妳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什么嘛!根本就是故意要为难人家!」阮丹琦忿忿地解开他的扣子,正在气头上的人动作难免有点儿粗鲁,她用力一扯,竟把一颗钮扣扯掉了。
「妳很卖力嘛!」他挑眉邪肆地说。
阮丹琦恼大地瞠圆了双目,拜托啦!她这叫用力,才不是卖力咧!
瞧他说得好象她恨不得剥掉他衣服似的——天哪,她干嘛脸红呀?一定是太气愤了!都是这个大坏蛋害的!
「把我身上的酒恬干净!」
「什么!?」阮丹琦怪叫了一声,好象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用妳的舌头。」上官深町指了指自己胸膛上的酒渍,「把它们恬干净!」
阮丹琦俏脸一垮,「不……不要吧?这是飞机上耶,别人会看见的!」她脸皮可没他那么厚,他不要脸,她可还要见人的咧!
「我下想说第三遍!」上官深町面凝寒霜,语气冷得可以令空气结冰。
「好嘛,好嘛!」早知如此,她就不会自找苦吃,故意用酒泼他了。
形势比人弱,阮丹琦只好屈服地俯低头,伸出小小的舌蕾,努力地恬舐他壮阔胸膛上点点的酒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