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薰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盘的佳肴,把餐桌摆满了。
今天,她总算彻底看清吴颂杰那丑陋的真面目!
她心里很气,气自己有眼无珠,竟然被他忠厚老实的外表给骗了,她更气那浑蛋竟然如此对待她的好朋友贝。
尽管她泼了他一脸的冰水,却还无法浇灭她心中的怒火。
于是,她冲进超商,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然后便开始在厨房里忙起来。
这是她消气的好方法!因为忙碌可以让她忘了生气,食物的香味也会令人心情放松。
煮些好吃的东西,饱餐一顿,不愉快的情绪也会不知不觉地飞走。
铃铃铃电话响起。
萧若薰连忙搁下盘子,跑过去接电话。
"姐,我今天不回来了!"萧再轩急促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佳佳家里出了事,我要陪她回南部去。"
"佳佳出了什么事了?"她紧张地问。
这位佳佳小姑娘,可是她弟弟再轩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再轩恐怕会终生不娶!
"不是佳佳,是她家里姐,我回来再跟你解释!对了,我不在家,你千万不能让那个江山易留在我们家。姐,你听到了没有?孤男寡女,会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你不用担心,江山易已经走了。"
"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吗?"
"那我就放心了。姐,火车来了,我们得走了。"萧再轩匆匆断了线。
"喂,喂?"回答她的,是话筒里嘟嘟的声音。
她沮然放下电话。
"什么嘛!"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她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我煮了那么多东西,仔仔突然说不回来了,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
不过,她可以体谅弟弟爱护女朋友的心情,她一点也不怪他。
可是,这一桌子的菜——
"唉,谁来帮我吃呀?"她哭丧着脸,陰霾的心情雪上加霜。
"叮咚!叮咚!"这次响起的是门铃声。
萧若薰喜上眉梢,飞快的跑去开门,不管来的是隔壁家的陈嫂,还是收报费的张伯都得帮她把食物打包带走,将浪费指数减到最低。
"咦?"门一开,她惊愕地对上了一双炯亮有神的黑瞳,"是你?"
"我回来了!"站在门口的江山易,温柔地凝视着她。
下了班,他不回自己豪华舒适的花园洋房,反而归心似箭的跑回这儿。他告诉自己,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追到手,为了要把她娶回家去。
至于为什么非她不可,他不想深入探究,就当他任性的想拖她下水好了。当然,他也蛮喜欢她的,讨老婆总要讨自己喜欢的嘛
总而言之,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她!
"你你回来了?"话一出口,萧若薰就羞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笨!这又不是他的家,她怎会笨到用这种妻子对丈夫的口吻说话?!天哪,人家会怎么想啊?
"你又回来做什么?"她亡羊补牢地加上一句。
"好香!"江山易没有直接回答她,他眯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
"我"萧若薰霍地脸红了。人家她又没擦香水!
"让我猜猜看,你煮了什么?嗯,我好像闻到红烧排骨的味道了,还有,糖醋鱼是不是?"他一边说一边越过她,走进屋里。
萧若薰羞恼地敲打自己的头。笨啦,想到哪儿去了?!
他干吗说她香?当然是说她煮的食物啦!
"你鼻子还真灵!"她关上大门。
"哇!你煮了这么多东西,打算请客是吗?"他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大大方方地走到餐桌前,用手抓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嘴里。
"别用手拿!"萧若薰来不及阻止他。
"为什么?不用手拿,难道用脚不成?"江山易好笑地挑起一眉。
"这样很不卫生耶,你先去把手洗干净,再坐下来慢慢吃。"
"是,遵命!"江山易做一个军礼,然后踅到厨房洗手盆前,用肥皂洗手。
萧若薰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看着,她注意到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十指修长,又显得刚毅有力,那绝不像是不事生产的手。
"你今天跑到哪儿去了?"她鼓着腮帮子,想起今早的事她就一肚子气,"也不说一声就溜了,真是的!"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听出她话语中掩不住的担忧,江山易心中涌上一股暖暖的热流。
"我才不担心你!你是流浪汉嘛,大街上就是你的家、你的地盘,我干嘛要担心!"她觉得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江山易忍不住嘴角上扬,知道她是担心他的,竟然开心得想吹口哨!
"你说得没错,我是四海为家,你不用为我担心。"他有多重国籍,世界各地都有他名下的洋房和别墅,他想到哪儿住都行,这不是四海为家是什么?
"江山易!当流浪汉你真的这么开心是不是?"没见过长得这么好模好样却不求上进的人,萧若薰生气地加重语气,"你还这么年轻,难道你想就这么过一辈子吗?"
"那不然还能怎样?"江山易很努力地憋住笑。她紧张的样子真是可爱!如果她知道他不但不是流浪汉,而且财富多得数之不尽,不知她会怎样?
"明天你不可以再开溜了,我带你去找工作。"萧若薰丢了一条手巾给他擦手。
"你要带我去找工作!我看,不用了。"
"江山易!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终日不做事,你不觉得可耻吗?"她气急攻心的斥道,"我弟弟如果是这副德性,我一定拿块砖头敲他的头,直到把他敲醒为止。"
"我不是你弟弟。"他转过身,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拿砖头砸你。"
"为什么?"他用问题打断她。
"为什么要拿砖头砸你是吗?"她气呼呼地说,"还有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欠扁!"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躁心我的事?"拿砖头砸人,也要花力气的耶!
"我我看不顺眼,我好管闲事,行了吧?"
"别生气,生气会影响胃口的。"江山易笑了笑,"我饿了,我们边吃边聊吧!"
"谁跟你边吃边聊?我才不跟社会寄生虫同桌吃饭!"萧若薰生气地说,"你想吃,就先答应我,明天跟我一块去找工作。"
"我是很想答应你,可是,这恐怕不行"他一脸为难。
"江山易!"萧若薰很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此刻她手上正巧有一块砖头的话,早已经往他头上砸下去了。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趁她还没气得将他扫地出门之前,他连忙道出事实的一部分,"我今天开始上班了!"
"真的?"萧若薰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目光在他脸上梭巡,看看有没有说谎的迹象。
"千真万确!"江山易在餐桌前坐下来,拿起了筷子。
"先别吃!"萧若薰拍掉他的筷子,"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小姐,我很饿了耶,看到一桌子的好菜却只能看不能吃,很残忍,你知不知道?"江山易可怜兮兮地道。
"好啦,好啦!"她也觉得自己对他好像太严苛了点,见他一副三个月没吃饱的样子,她就算有铁石心肠现在也心软了,她走到饭锅前,盛了满满的一碗白饭给他,"你吃吧。"
江山易接过那碗饭,埋头扒饭大吃。
他真的饿坏了!
"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吗?"萧若薰皱起了眉头。
江山易嘴里塞满了饭,只能不住地点头。
"你真的一天都没吃东西?"萧若薰心里一酸,觉得他实在是好可怜。
"唔"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哪有时间出去用餐,就连秘书为他买的便当,他也忙得忘了吃。
"唉,你这不是活该是什么?宁可饿肚子也不好好的找事做!"
"我"江山易苦笑,他这个副总裁就是因为太多事做了,才会没时间吃饭。
"对了,你说你找到工作了?"萧若薰关心的问,"你自己去找的吗?是什么公司?怎样的工作?"
江山易顿了一下,"江山控股公司。"
"江山控股公司?敦化北路的那间江山控股?"见他一再点头确定,萧若薰惊异不已,"那是跨国大公司耶!你怎么会突然跑到这种大公司去?"
"我今天晃到敦化北路,一抬头,看见这间公司的名字,跟我的名字挺相似的,觉得很巧合,所以心血来潮就进去问问有没有空缺。"他面不改色地随口胡扯瞎编。
萧若薰信以为真,"是哦,江山控股,江山易,具的蛮相似的!"
"大概是我跟这间公司有缘吧,他们刚好有个空缺,所以就马上录用我了,叫我明天去上班。"他在心里暗笑,他们公司就连小弟都要经过挑选,用人标准非常的严格,又怎会这么草率的录用一个流浪汉?!
不过,也幸好若薰全盘相信他的话。
"那你是做什么职务?"她热心地问。
"这个嘛"江山易耸耸肩,"好像是什么事情都做的那一种。"他是公司的副总裁,这么形容并不夸张。
"哦"萧若薰点点头,听他这么说,应该是打杂的吧!
"职业不分贵贱,最重要的是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对不对?"她高兴地夹了一只鸡腿给他,"你就多吃点,明天打起精神来上班!"
"若薰,你对我真好!"江山易禁不住感动地说,幽深的黑瞳直勾勾地紧锁住她一双水眸。
"你你可别误会喔!"萧若薰脸上泛起淡淡的嫣红,"我这么做只是同情你,想要帮助你,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
"其他的什么意思?"他故作不解。
"就是呃"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要她说得那么白,她觉得很窘,"反正,我对你再好,我们也只是朋友而已,你不要想歪就是!"
"为什么?"江山易脸上温柔的笑容消失了,眼底浮上一种深沉复杂的情绪,"难道你心里还在想着你的未婚夫?"
"我没有未婚夫!而且,这是两码子事,你不要扯在一块说。"
"把那个男人忘了!"江山易眸光炽热地凝着她,"若薰,你绝对值得更好的男人。"
"我不想谈论这件事。"她做一个制止他说下去的手势。
"对了,怎么不见你弟弟?"江山易环视一下四周,从他进来到现在,都没见到那个帅气的大男孩。
"他有点事情到南部去了,可能要过一阵子才回来吧。"
"那,我今天也不用露宿街头了?"他打蛇随棍上。
闻言,萧若薰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心里非常的为难,"仔仔不在家,我不方便收留你耶。"
"我明白,我了解。"江山易垂下头,露出失望的神情,"不要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露宿街头,没关系的,你当我没说过。"
"唉,睡在街头,明天怎么会有精神去上班?"萧若薰为他担心。
"没办法呀"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你总不能这样下去呀!"
"公司说会提供我住的地方,不过没这么快,可能要等几天吧。"江山易真的很想赖在这儿不走,能够跟她朝夕相处,每天看到她俏丽可爱的小脸,那该有多好!
"这样啊"萧若薰咬着下唇,心里挣扎良久,最后还是决定不顾一切的收留他,"那你就暂时待在这儿吧,反正仔仔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等你有地方住的时候再搬。"
"真的可以吗?"他快乐翻了。
"不然还能怎样?"萧若薰噘着嘴,她狠不下心让他去睡大街。
如果让仔仔知道,搞不好他会气得掐死她!
不会、不会,仔仔绝不会使用暴力的,她这是自己吓自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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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江山易卷起袖子帮忙洗碗。
萧若薰抹了桌子,到厨房一看,险些昏了过去。
只见水龙头的水哗啦哗啦直流,江山易吹着口哨,双手浸在满是泡沫的水槽里,像捉鱼似的模索着里面的盘碗,而她今天刚买的那一大瓶浓缩洗碗精,一眨眼工夫就只剩下十分之一。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江山易!你这是在干什么?"她受不了地吼道。
"我在洗碗啊!"他笑嘻嘻地转过头来,双手撩起了泡沫给她看。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种事,可以说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你是在糟蹋我的洗碗精!"萧若薰咬牙道。
老天!她明天又得去买洗碗精了。
江山易瘪着嘴,露出既无辜又委屈的神情,"我只是想把盘碗洗得干净一点"
"你!"萧若薰为之气结,瞧他说得她家的餐具有多脏似的。
"对不起啦,下次我会改进的。"江山易讨好地笑着。
"还有下次?"她哪敢再把洗碗的任务交给他?
"你煮,我洗,咱们分工合作嘛。"他闭上眼,一脸陶醉状。
"喂,肥皂水都溢出来了!"萧若薰大叫一声,冲上前去想要关上水龙头。
从水槽里溢出来的肥皂水,把地板弄得又湿又滑,她根本没料到这一点,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前扑倒。
"小心!"江山易心里猛地一揪,强烈的担忧令他脸色丕变。
迅速伸长了手臂,他一把捞住她的纤腰。
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冲力使他也失去了平衡。
在这短短的一刹那间,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保护她,绝不能让她摔伤了!
她,是他惟一想要保护的女人!这个认知像闪电般划过他脑际。
下一秒间,两人已双双跌卧在地上。
萧若薰尖叫一声,闭上眼睛等待痛楚袭击她的神经,然而,等了好一阵子,她周身都不痛。这真是太神奇了!跌倒了竟然不觉得痛?
悄悄睁开一只眼,她发觉自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抱住。
霎时,她两只眼睛睁得大大。
天哪地哪,她居然躺在江山易的身上,难怪一点都不觉得痛。
"你"她结结巴巴的,脸颊滚烫,连脖子都红了。
她唇干舌燥,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眼神出奇地温柔,那种温柔像春风吹拂她的心湖,撩起一圈圈的涟漪。
萧若薰像被下了咒语似的,双眼迷地看着他。
江山易缓缓凑近她,吻上那令他神往的嫣红小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止了,他的吻细腻而充满深情,使她无从抗拒,恍惚地任由他吮恬她的唇,勾逗她无处可逃的丁香舌。
江山易不敢太过急切,怕把她吓坏了。'
这样抱着她,感受到她美妙的曲线,他的身体涨满了对她强烈的渴求。
他想要拥有她的全部、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爱
对于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也觉得讶异,自从遇到若薰之后,他渐渐变得不像原来的他了。
他的心不知不觉的被她俘虏了
"江山易!你干啥?!"猛然从缠绵的一吻中清醒过来,萧若薰气急败坏,一张粉脸涨得通红,用力要推开他,"你你这恩将仇报的家伙!你怎么可以这样占我便宜?"
"我没有啊!"他是打算以身相许,不是恩将仇报。
"还说没有?你明明"她说不下去,只能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
"冤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我见你快要摔跤,便赶快拦住你,也不知怎地,你跌下来的时候,嘴巴很巧的就撞到我的,就"
"乱讲!"她又不是白痴,会信他的鬼扯。
"真的,我发誓,真的不是我故意的。"他只是情不自禁罢了。
"好,你敢发誓我就相信你。"
"皇天在上,我江山易如果对萧若薰心怀不轨,有非分之想,我就"他停下来征询她宝贵的意见,"就怎样?"
"算了,我相信就是了。"逼人发毒誓好像很不道德耶!萧若薰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刚才那件事就当作意外事件好了。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把水龙头扭紧了。
"哎哟"江山易发出痛苦的声吟。
"喂,你怎么了?"萧若薰皱着眉头,睨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他。
"我的脊椎骨大概是断了。"江山易一脸痛楚的表情。
"不会吧?"萧若薰吞了下口水,脊椎骨断了?那算不算是她的责任?天哪,搞不好他会要她养他一辈子哩,"你你先起来再说"
"小姐,能够起来我还会躺在肥皂水里?"他给她一个苦笑。
"那怎么办?"萧若薰脸色泛白,急得团团转,"必须马上叫救护车才对!"现在送去医院,可能还有救。
"等一下!"江山易连忙叫住她,救护车一来,明天他包准上报,"你先扶我起来。"
"哦!"萧若薰走回他身边,弯下腰去,使出喝女乃的力气将他扶起。
他好重耶!要不是她有习武的底子,可能根本拖不动他。
"我扶你到沙发去,哦不,我看,你还是躺到床上去比较好。"说着,萧若薰用力地将他扶进弟弟的房间。
江山易强忍住笑意,这小妮子真是有够天真的,轻易就相信他随口而出的一句戏言。
如果他真的瘫痪了,她哪扶得起他?她竟一点也没发觉他暗中在使力,观察力差透了!
"呼呼"好不容易将他搀进房,放在弟弟的单人床上,萧若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还好吧?"见她累得气喘吁吁,江山易心疼不已。
"这句话该由我来问你。"萧若薰忧心忡忡地问道,"你觉得怎样?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若薰,你别担心,我躺一下应该就会没事。"心里涌上强烈的罪恶感,他实在不该这样戏弄她。但,现在跳起来说自己没事的话,她一定会发觉自己上当,搞不好就真的不再理他了。
"你们男生就是这样,死都不肯看医生!"她嘀嘀咕咕地,"仔仔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我真的没事,若薰"江山易正想结束这场恶作剧,却被她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消了念头。
"你衣服都湿了,来,我先帮你月兑下。"
嘎?她要为他月兑衣服?江山易连忙闭上嘴,现在什么都别说,拒绝美人的伺候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萧若薰满头大汗地扯下他的衬衫,顿时,他那充满阳刚美的健硕身躯,展露了出来。
她腼腆地别过脸去,"我先挑件干净的衣服给你。"说着,她急急走到弟弟的衣柜前,挑了件较大号的上衣,然后,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拉开怞屉,"有了!"
她拿起一瓶跌打药酒,那是妈妈特地为仔仔准备的,也是江山易此刻迫切需要的。
"那是什么?"江山易疑惑地问。
"跌打药酒啊!"她折回床沿,吃力地将他的身体翻了过去,然后将药酒抹在他光果的背部,一边问道:"你觉得哪里痛?"
"唔,就那里咻"他倒怞了一口气,被她柔软的青葱十指又搓又柔的,真的是销魂哪!
"很痛啊?"萧若薰太不了解男人了,直以为他的怞气是出于疼痛,"对不起喔,我应该轻一点的。"
"嗯唔"江山易舒服的闭上眼。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酒味,对他体内蠢蠢欲动的欲念,竟奇异地产生一种催化的作用。
"有没有好一点?"萧若薰天真地问道。
她柔女敕的小手按在他背脊上,那柔软温热的触感,令他不由得心猿意马。
他想要她,想要不顾一切的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