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祎带著秋心来到京城东郊的一处森林,他告诉秋心他要打猎,而他谁都不带就只带她。
干嘛带她来打猎啊?她又不懂这些。
秋心心中满是怨言,她才不想看到猎物那种血肉模糊的样子。
她的不满不只是这些,因为她不会骑马,所以她理所当然必须与天祎共乘一匹马。
没有什么事比和他坐在一起更让她不自在的了,她被迫得将背脊与他的上半身紧紧相贴,这一路上她都是满脸通红的,别扭极了。
几天前发生那件‘意外'之后,她对他更是敬而远之了,没想到他还是不放过她。
虽然这几天他对她的态度依旧,并没有饡做出比上次更过分的举动,不过她对他还是抱持著有多远就离多远的心态,对她来说,待在他身边是太刺激了些,她只是个平凡的姑娘,总有一天她会因为承受不了而崩溃的。
唉,一想到自己的嘴被他亲了,身体也给他模了,她对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他再更过分的话,她简直不敢想像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到了。"骑马来到森林深处,天祎抱她一起下马。
唉,又被他碰了!秋心觉得十分无奈。
"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
天祎手中拿著弓箭,现在的他看起来意气风发,要是如云也在这里的话,一定又会被他迷惑得神魂颠倒了。
"贝勒爷,你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秋心看了看四周,她好像听到远处有种奇怪的叫声,她吓得连鸡皮疙瘩都跑出来了。
"你要跟我进去吗?里面可是比这里危险好几百倍喔!"
天祎看著她害怕的模样觉得很有趣,他就是要故意吓吓她,看她会不会察觉到他的重要。
嘿嘿,不要说他卑鄙,这可是她逼他的。
谁教她总是对他冷若冰霜,一点机会都不肯给他,现下带她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他就不相信她不会主动缠著他,他可是成为唯一能保护她的人了!
秋心缩缩脖子,忽然觉得冷了起来。
"贝勒爷,你非进去不可吗?"她真的不想离开他。
"我进去看看就好。"呵,收到效果了,天祎故做正经的对她说:"放心,我很快就出来了。"哼,知道他的重要了吧?
秋心咽了下口水,"好,那你要赶快回来喔!"
天祎再次对她笑了笑,然后他往前走去,秋心很快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啊──"
秋心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乌鸦在叫的声音,沙哑的鸟叫声令她不禁大叫出声。
"贝勒爷怎么还不回来啊?"她好像只等了一会儿的时间,不过对她来说却像是一个时辰那么长。
乌鸦不叫了,四周又恢复可怕的寂静。
她抱住自己不断发抖的身体,心里想的全是天祎。
可恶的天祎!可恨的天祎!他为什么要带她来到这么恐怖的地方?如果自己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他大可直接骂她、处罚她,用不著这么大费周章地带她来此,不是吗?
"贝勒爷,你在哪里啊?"
突然,又有一道可怕的声音传来,她这次听得很清楚,在这附近有野兽的叫声。
"啊──"她受不了了!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她要去找天祎。
"贝勒爷,贝勒爷。"她哭著往天祎离去的方向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喊,围绕在她耳边的声音愈来愈多,有不知名的鸟在叫,还有虫子的鸣叫声,她甚至还听见让她害怕不已的野兽叫声。
秋心没命的往前跑,直到她撞到一个东西才停下来。
她抬起头一看,原来是满脸讶异的天祎。
"你怎么跑进来了?我不是要你在外面等我吗?"天祎看她哭得这么凄惨,心中挺过意不去的,没想到他才离开一会儿她就不行了,早知道她会吓成这副德行,他就不躲起来了。
秋心眨了眨泪眼,心情放松的她突地放声大哭。
"贝勒爷!"她紧抱天祎,害怕她若是一松手,他又会离她而去。
"秋心。"此刻的天祎就像身在云端一样的飘飘欲仙。
呵,她终于主动抱他了,虽然他耍了点手段,不过只要成功就好,她终于知道他可是很重要的。
"贝勒爷,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好怕呀。"秋心边哭边说。
"别怕、别怕,我不就在你身边吗?"天祎一脸陶醉的抱著她。
他真想这样永远抱著她。
"乖,不哭了,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天祎捧起她泪流满面的小脸,心疼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一接触到他灼热的唇让秋心全身一震,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他。
"不要!"
"秋心,你说什么?"天祎没想到她会这么用力的推开他,好像在推一个她十分厌恶的人似的。
"贝勒爷,不要这样!"她不能再让他越雷池一步,因为他每对她做一次亲匿的动作,自己对他的防备就会减弱许多,她会变得更加软弱,辩得更想待在他身边。她害怕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一定会被天祎俘虏的,她不要变成那样!
"你是怎么了?"天祎不明白她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刚才她还紧紧地抱著他呀。"你不喜欢我吻你、抱你吗?关于这件事我可以解释,其实我对你"
"对不起,我不想听这些!"秋心狠下心来打断他的话。"先前的那些事都过去了,我只是个奴婢,我没有办法阻止贝勒爷要怎么对待我,我只希望以后贝勒爷多少能尊重我一点,我毕竟是人,我也有尊严的。"
"你是人,难道我就不是?"天祎被她的话激怒了,他怒瞪著她,"你以为我是闲来没事逗著你玩的吗?一开始可能是,但那也只是一开始而已,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我喜欢你吗?"
秋心向后退了几步,她脸色发白的说:"不可能的,贝勒爷怎么会喜欢我?"他是骗她的吧?她哪里配得上他呀!
"我都亲口说了,你还不信?"
天祎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他激动的摇著她娇小的身躯。
"你以为我是心血来潮才会黏著你吗?用你的脑子仔细想想吧!我有像黏你一样的黏著诗诗吗?诗诗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连她的头发都没有碰过,而你让我抱过几回、吻过几回了?你想一想吧!"
秋心呆若木鸡的看著他,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震撼不己。
她困惑地摇了摇头,她还是无法相信。
"你不是为了要气天祈少爷才会黏我的吗?因为你以为天祈少爷喜欢我。"
"那只是一开始,后来就不是了!"天祎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看著她,"我承认我起初的动机的确是你说的那样,因为想气气天祈,所以想把你从他手中抢走,我也以为自己对你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可是我错了!和你相处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我却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被你吸引,我从来没有这么轻易就把心交出去,我只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只有你,知道吗?"
秋心偏过头不敢看他深情的眼眸,她怕自己的心会被他夺走。"贝勒爷,你不要说了,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我不会爱上你的。"
天祎愣住了。"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吗?即使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
‘不是这样的。"秋心还是不敢看他,她看著地上支支吾吾的说:"贝勒爷喜欢我是我的荣幸,只是我、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我不能对不起他。"
天祎深吸一口气,"你说的人不会是天祈吧?"
秋心抬起头来,轻轻地点头。
天祎脸色大变,因为他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你真的喜欢他?"他半信半疑的看著她,"你该不会是为了要摆月兑我,才骗我的吧?"
"不,是真的!"为了让他相信,秋心决定睁眼说瞎话:"我喜欢天祈少爷,天祈少爷也喜欢我,他说等她回来后就要娶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她一定要让他相信她,为了让他对她死心,她不惜编出这个天大的谎言。
看到天祎的目光由怀疑转为冷漠,她看了心中一紧,他应该是相信她了。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对你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天祎坚决的说。
他还不相信?
秋心忐忑不安的说:"贝勒爷,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为难我们了!我和天祈少爷是真心相爱的。"
"你们是不是真心相爱,都与我无关。你听清楚了,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在一切未成定局之前,我认为我还有机会,所以你认命吧!我是不会放手的。"天祎信心十足的说。
"贝勒爷,你"秋心顿时语塞。
他怎么会这么固执啊?她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他为她这么做呢?
"为什么是我?我不值得啊。"她小声的说。
"没有什么原因,因为就是你,明白吗?"语毕,天祎给了她一个微笑。
秋心呆呆的看著他,哑口无言。
***
月黑风高的夜晚,秋心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寅亲王府中唯一没有侍卫看管的后门。
她好不容易偷到钥匙打开门锁,虽然费了点时间,不过她总算是打开了。
她使劲地推开厚重的木门,木门移动时所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希望没有人听到这个声音,秋心暗暗祈祷。
秋心环顾四周,她确定四下无人,才安心的走出去。
出了寅亲王府后,她加快脚步,她要逃离这哩,逃得远远的。
他非逃不可!如果她再继续待在这里的话,不但会害了天祎,也会害了天祈;而且,她是绝对不可能和天祎在一起的,他应该去找比她更适合他的女人,她不是他唯一的选择啊!
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跑,突地,她听到她身后有道声音响起。
"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秋心听了差点跌倒,她停了下来,全身不断地发抖。
天啊!怎么会是他?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
当她还在思索时,天祎已经站在她面前。
"贝勒爷"她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你想逃走是吗?"天祎用责难的目光看著她,"你讨厌我到想逃的地步吗?"
"不是的,我"她难过的低下头,"是我不好,因为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我不想让你痛苦,所以"
"所以你就逃了?你以为逃走就可以永远躲开我吗?"天祎沉痛的说。
天祎痛苦的声音震痛了她的心。
"贝勒爷,我对不起你。"她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什么呢?
"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天祎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痛得红了眼眶。
"我不会让你逃避,这一次我原谅你,不过你给我听清楚,没有下一次了,知道吗?"他拉著她往回走。
"不要!"秋心拼命的想挣月兑他的手。"贝勒爷,求求你放了我。"
天祎恨恨的瞪著她,"你若敢再说一句放了你,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啊?"受到惊吓秋心气愤的嚷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就是可以。"他快被她气死了,她到底要怎么折磨他才会高兴?
秋心被天祎拖著走,她的力气根本反抗不了他。
不要!她不要回去!
秋心突然举起他紧抓她不放的手,张嘴很狠地咬下。
她咬得如此用力,好似她咬的是她恨之入骨的人一样。
天祎任她咬著,他不动也不说话,直到她心甘情愿的松开嘴。
嘴巴里全是血的秋心茫然的看著他。
"你为什么"他为什么不阻止她?她这样死命的咬,难道他不痛吗?
天祎看著被咬的痕迹,那里已呈青紫色而且还流出不少的血。
他平静的对她说:"如果这样可以让你不那么讨厌我,就算你在咬我两口,我也不会阻止你。"
秋心突然觉得好想哭,他为什么还能用这么平静的态度面对她呢?如果她不是咬他而是杀他一刀的话,他也会一样不在乎吗?
"跟我回去吧。"天祎对她伸手。
秋心热泪盈眶,她的内心在挣扎。
要把手交给他吗?不,她不能回应他的感情,绝不能让他对她存有一丝希望。
她撇开脸不看他,迳自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她要让天祎知道她不是为了他回去的,她要让他怀疑她是为了天祈回去的。
***
自从秋心咬了天祎那一口后,天祎对秋心便不再毛手毛脚,他辩沉默了。
她还是要秋心留在他身边,只是,他不再嘻皮笑脸也不再捉弄她,他只是用他那种变得忧郁的目光看著她,只是看著她而已。
对天祎来说,秋心那一咬咬掉了他的自信,他对自己突然失去信心。
他说了再多爱她的话,只有让她的心离他更远,他愈来愈相信秋心和天祈是认真的。
这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不仅仅是他输给天祈这个事实,秋心到现在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的事实,更让他跌入绝望的深渊。
他不明白秋心为什么会对他没感觉?她到现在还是怕他怕得要命,不要说接近他了,躲他都来不及了。如果他长的难看,那他还可以理解她的抗拒,但是他长得并不难看啊,她到底是不满意他哪一点呢?
她愈是想逃,他就愈想要她,这是什么道理啊?他并不相信宿命,但是秋心对他的态度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他前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才会让她记恨至今生,才会他愈爱她她就愈害怕,是不是有这个可能呢?
唉,他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为了秋心他变得多愁善感、寝食难安,半个月下来他居然染上风寒,还病到下不了床。
这几天他都是昏昏沉沉的,大夫的药吃了好几帖,可是他恢复的速度慢到连大夫也感到不可思议。
"奇怪,贝勒爷平日身体壮得像牛一样,怎么这次小小的风寒就让他病了三天,至今还没有好转的迹象呢?"大夫十分不解。
大夫的话让秋心听了难过不已,她知道天祎的病不只是风寒这么简单,他的病是心病,是因为她。
秋心实在无法忍受见不到天祎的煎熬,她已经一天没有到秋水阁去照顾他了。
不去看看他使她坐立难安,什么事都做不了;若是去看他嘛,她比他还要难过,她到底该么办才好呢?
憋到第二天,她的理智还是输给了感情,她还是去看他了。
站在门外,秋心犹豫著要不要敲门,拿不定主意的她绕到了窗户旁,想先看看他怎么样,再决定不要进去看他。
她趴在窗前,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看。
她看到天祎躺在床上,他的脸色好像比她之前看到的要好一点,这让她安心不少。
天祎的床边站了一个人,是他忠心的婢女诗诗。
"贝勒爷,请恕我说一句重话,我觉得你对秋心太纵容了!"
听到诗诗说到自己,秋心心中一凛。
天祎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诗诗又接下去说:"她对贝勒爷不闻不问,她根本就不关心贝勒爷的死活,她如此的绝情,贝勒爷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真是不值得啊!"
天祎叹了口气:"当然是值得的,不管她怎么对我,我对她的感情是不会改变的。也许,你会觉得我这么做是不值得的,但是我是心甘情愿这么对她的,就是心甘情愿啊!"
"哼,我觉得她不配!"
诗诗脸上憎恨的眼神说明了她对秋心有多么不满,在她看来,秋心能得到天祎的爱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可是她却不好好珍惜天祎的感情,像她这种绝情的人怎么配得到天祎的爱呢?
接下来他们还说了什么秋心就不知道了,悄悄离开窗户旁的她脸上全是泪。
诗诗说的没有错,她是配不上天祎,她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过,她对他如此绝情,天祎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执著?
当她听到天祎说出‘心甘情愿'这四个字,她的心就好像被一记重拳打中,好痛啊!
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心甘情愿这四个字,她依稀记得曾经有人对她说过这四个字。不是天祎说的,那会是谁呢?如果真有这个人,那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为什么她的眼泪还是流个不停?原本以为远离天祎,她就可以远离伤心,现在她离开他了,但伤心还是没有消失,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
深夜时分,秋心趁著诗诗回房休息时偷偷溜进秋水阁。
让她思思念念的天祎就睡在床上,他的睡脸带著忧郁,她知道他心中还有她。
秋心冒著被他发现的危险来到他的床前。
有些话她非说不可,在睡梦中的他应该不会听到,这样也好,唯有如此她才能将藏在心里的真心话说出来。
"贝勒爷,我对不起你。"她轻声的说:"我不是个无情的人,我之所以会对你绝情是因为我怕自己会太喜欢你,我知道自己是不可以喜欢你的。我说出来你一定不相信,我愈是喜欢你就愈害怕,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我想可能是害怕会失去你吧?我好害怕伤心的感觉,所以我不敢接受你,这就是我必须对你绝情的原因。"
秋心擦了擦早就流下的眼泪,哽咽的说:"我真的很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知道你一定会对我很失望,其实这样也好,反正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的。"
"谁说的!"天祎突然睁开眼睛,炯炯有神的双眼有著笑意。
"贝勒爷?"
她一惊之下想要逃走,天祎发热的手抓住了她。
"你还在发烧。"天祎直盯著她。"你既然对我说了真心话,就要承担让我知道的后果,小ㄚ头,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
"我"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贝勒爷,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能接受你。"
"但你是爱我的,不是吗?"天祎咄咄逼人的追问。
秋心觉得好尴尬,他居然装睡把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
"秋心,我好高兴。"天祎笑了笑,因为生病而憔悴的脸现在闪耀著光彩,"我好庆幸自己能病一场,否则不知道你还要折磨我多久,才肯让我听到你的真心话。"
秋心眼睛一眨,豆大的眼泪就滚了下来,她啜泣的说:"我不能喜欢你呀,我怕自己会受到伤害。"
"你的意思是我一定会伤害你啰?"天祎摇了摇头,轻声笑道:"哪有这种事?还没有发生的事,你怎能如此肯定呢?我不管!反正你已经说出喜欢我,你就要对我负责。"
"咦?"闻言,秋心忘了流泪,她愣愣的看著他,"什么负责?我要负什么责啊?"
"还有什么?当然是这个。"他决定不再跟她多说,他要用行动来表示。
他将她拉到身边,一手环著她的细腰,一手模上她的脸。
"首先,是这样。"他的嘴轻柔的印在她的唇瓣上。
"嗯"秋心的体内有种异样的感觉,她很明白这不是厌恶而是喜悦。
难道当她决定为他开启心房,她对他就不再害怕了吗?
天祎不停的亲吻她的女敕唇,他在她耳边低喃:"你真是令我疯狂啊,秋心。"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她的脸好热,他身上的热度跟著他的吻一起传给她了。
天祎开心的说:"我的灵丹妙药来了,你说我还会不舒服吗?"
他笑著覆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