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再喝一杯,小宝贝,瞧你醉红的双颊粉粉女敕女敕的,直让人想咬上一口呢。”
“是啊,多喝一些,等果子熟了以后再由我摘呵。”
“去去去,今天的主角是我,当然该我一亲芳泽喽。”
几个富泰男人醉醺醺的争风吃醋,一边还不住的猛往那凰的酒杯中倒酒,强硬的送到她的唇边要她喝。
“哟,几位大爷真是喜新厌旧啊,都忘记婉儿我了吗?”婉儿坐在一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酸溜溜的自己猛灌着酒。
“婉儿呀,不要怪咱们变心,当初你十五六岁的时候,我们可也在你身上花了大把的银子,现在你虽然风韵犹存,不过比起年轻貌美的姑娘,你是该休息休息,让别人出出风头了。”其中一名男人敷衍的拍拍婉儿的脸蛋,又连忙转身加入竞争的行列,抢着要吻那凰粉女敕的脸颊。
婉儿气得牙痒痒的,只能被冷落在一旁喝着闷酒,暗暗在心中咒骂着那凰,顺便把臧洚贝勒一起诅咒进去。
一切都是从收留这个带衰的女人开始,自从-儿进入怡红院之后,不但梁嬷嬷把心思转向-儿,就连她的死忠客人也开始慢慢将注意力放在这个新鲜货上,更让她怨恨难消的,便是她钓了好久的大鱼——臧洚贝勒竟然也跟她划清界线。
这种种的种种,全都不是一个恨字可以了结的。
“呵呵呵,-儿呀,你不要瞧咱们个个虽然年纪不小了,可说起来在官场上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喔,像前阵子大阿哥成亲的时候,我还得以受邀观礼呢。”坐在那凰身边最喜欢毛手毛脚的男人突然献宝似的说着,希望如此可以得到美人更多的注意。
大阿哥?那凰心一惊,一边拍落那只妄想爬上她衣襟的手掌,一边追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大阿哥什么时候娶亲的?”
“呵呵呵,总算肯跟咱们说话了吗?”男人带着醉意,贼笑了几声道:“大阿哥是成亲了呀,不过你们这些烟花女子该关心的应该是怎么伺候我们这些爷儿,而不是大阿哥娶亲的事。”
猪哥。那凰不耐烦的又拍掉一只想抚模她脸颊的肥掌,继续问:“他娶的是谁?”
“你问这么多干么?又不甘你的事,嗝——”男人打了个酒嗝,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把这杯酒给干掉,我才告诉你。”
“对呀对呀,干了它。”
“干。”
其他人马上起哄,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的。
那凰咬咬下唇,顿了半晌,不顾已经有些昏眩的脑袋,硬着头皮把眼前满满的一杯酒给一饮而尽,呛鼻的酒气马上让她拍胸猛咳,连眼泪都要咳出来了。
“现、现在可、可以,咳——咳、说了吧?”
“不行,再喝一杯。”
那凰瞪了瞪眼前那张涎着色欲的脸,一声不吭的又喝了一杯,也不知道又被灌了多少杯酒,那个人才毫不在乎的答应告诉她。
“每个人都知道是端亲王的侄女,那凰格格呀。”男人似乎被她的坚持给搞得有些困惑,不过见她把酒干尽,又开心的大笑着道:“来来来,不管那些了,咱们再干一杯,不醉不上床啦。”他暧昧的朝那凰眨眨眼,一只手总算是顺利的揽住了那凰的肩头。
放……开……奇怪,那凰发现自己明明是要甩落他的手,厉声斥喝他的,怎么却不但说不出话,而且身子还软绵绵的直往他那边倒?
“……这样……醉啦……”
“床……走……”
“呵……呵……”
断断续续的声音自耳边钻入让酒精占据的思绪,她摇摇头想尝试让自己清醒些,可却更增加了昏眩的感觉,甚至连被撑起身子走的时候,她都觉得地板在眼前旋转似的,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霍的,她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只听到几声怪异的哀嚎声,自己已经又被移了过去,落在另一个人怀中。
不行……她、她得想办法逃走……不行……那凰用尽所有力气挥舞着手臂,试图摆月兑钳制,可却在碰到“硬物”之后又无力的垂下,没有力气再动弹,只能任由着外力摆弄着她。
这次可能真的完蛋了,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就真让他开苞算了……那凰疼痛不堪的脑袋中霎时浮现了臧洚英俊的脸庞,害她更加的懊恼后悔……他这辈子跟她一定是犯了什么冲,要不也不会连着三次被她打中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英俊脸蛋,留下瘀青一块。
臧洚无奈的摇头苦笑,好不容易才把醉得意识不清的那凰给撑回房内,安放在炕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出神的凝视着她那张因为醉意而泛红的娇艳粉颊。
一想到自己刚刚看到-儿被那群老头子灌酒搀住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他明明就已经跟梁嬷嬷交代过了,要包下-儿所有的时间,甚至也付给她大笔银两,为什么又会让他瞧见-儿在招呼其他客人的景象?
臧洚越想越不是滋味,拍拍那凰的脸颊,摇摇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道:“醒醒,我有话要问你。”该不会是她自己不甘寂寞,自愿陪人喝酒谈笑吧?
“嗯……喝……”喝不下了啦……那凰-模糊糊的呓语,脑子胀得难受。
“还喝?你不知道喝这么多会惹上麻烦吗?”笨女人,简直就是摆明要男人乘机轻薄她嘛。
他得记住等她清醒时要命令她——以后不准喝酒。
那凰哪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只觉得头痛欲裂,胃内好像有什么在翻滚似的往喉头冲。
“该死,你真是懂得怎么惹恼我。”臧洚低咒了声,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跟别的男人说笑,妓院里的女人不就是得依赖这种“技能”维生的吗?
该死。
臧洚又低咒了声,像在宣泄对自己的“在意”不满似的,用力的摇晃着那凰的肩膀,低吼道:“我不许你再喝酒,不许你陪别的男人说笑,知道吗?”
呃,是谁又吼又叫的猛摇她呀?难道不知道她的胃已经像狂风暴雨中的大浪一样,又翻又滚的吗?天,又,不行了,她……她要吐了——那凰只觉得喉头一酸,一个翻身便将胃中所有的东西全吐个精光。
“呕——呕——”
呼……这么一吐,真是舒服多了,好像连醉意都褪了不少。那凰舒爽的躺回炕上,顿时觉得意识清醒不少,连力气都回来了。
不对,她怎么会躺在床上?难不成她已经被……那凰的心中一凛,连忙坐起身检视着自己身上的衣物,低头往胸口一瞧,好险,完好如初,一点都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心情霎时一松,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都是那该死的酒跟男人,打死她她都不会再陪酒了,否则下回要是运气不好,真被“那个”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话说回来,是谁那么好心,将她扶回房来休息呢?那凰柔柔仍在怞痛的太阳袕,正想起身倒杯热茶解解酒之际,才愕然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具的胸膛,只有咫尺之距。
“啊——”那凰霎时闭眼尖叫,浑身忍不住颤抖着,有男人……有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在她房中,那、那他们是不是……“啊——”一想到那个可能性,那凰的声音就无法克制的拔尖飙出。
“该死,你不但吐了我一身,现在还想害我的耳朵聋掉吗?”臧洚实在忍受不了她高声的喊叫,大步一跨,冲上炕床,用大掌捂住她的唇,制止她的呼天喊地。
“呜……呜……”一见到熟悉的面孔,那凰的双眸倏的瞪圆,又是讶异又是恼怒的摆动着头。
“要我放开你也可以,不过你最好停止那杀鸡一样的叫声。”得到了那凰的点头首肯,臧洚才缓缓的收回手。
“你、你想干么?”那凰将视线撇开,不去看那副结实的古铜色胸膛。
真糟糕,她的心跳得像在打鼓似的,该不会让他听到吧?
“你说呢?”臧洚懒懒的勾起唇畔反问。
“你——”那凰不小心又将脸转正,一瞧到他光果的肌肤,又连忙撇开头,呐呐道:“我、你有没有、有没有……”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她怎么问得出口嘛。
“有呀。”臧洚看着她几乎要烧起来的脸颊,悠哉的盘坐在炕床上道。
“有、有?”天,她的头又开始痛了,那凰垂头丧气的趴在床上,不敢多看他一眼。
“罢了,既然如此,我就没有欠你什么了。”不过为什么她觉得有些可惜呀?
“等等。”他拉住爬着想下床的那凰,唇角扬起抹坏坏的笑容道:“怎么没欠我?你欠我的可多着哩。”不要说他花在她身上的银两跟心思好了,还有他的小白也是让她抱走的。
“我不是已经还你了吗?以后我们就各不相欠,你也可以转告婉儿姊,请她不用再视我如仇,整天担心我抢走你了。”奇怪,怎么她的失落感越来越重了呢?
“难道你不想吗?”莫非只有他自己一头热,觉得有种特殊的感觉吗?
那凰怔了怔,随即猛摇着头道:“我、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怎么她觉得心虚的很?
臧洚的黑眸一黯,手臂一收,将那凰拉回怀中,咬咬牙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一点都不像其他女人一样的奉承我?”真是矛盾呀,他一方面因为她的不同而被吸引,一方面又因为她的不同而不是滋味。
“我不是别的女人,你想要人奉承就去找婉儿姊或阿狗阿猫,不要找我。”可恶的,跟她在一起竟然还想着其他女人?
那凰一想到就气。
“看来我是对你太宽容了,才会容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放肆。”臧洚也气得牙痒痒的,抬起她的下巴,粗鲁的吻住了她,没有任何的柔腻温存,只有狂热的激情。
还来不及抗拒,那凰的身子已经因为他的碰触而酥软无力,唇瓣上传来的热度让她由头麻到脚,分不出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他独特的男子气味,让她感到仿佛掉入漩涡之中一般,只能任人摆布。
原本的怒意在唇瓣的接触之中逐渐变质,臧洚的吻逐渐放柔,灵巧的舌头更是迫不及待的溜入她的贝齿之中,尽情的品尝着她唇齿之间的芳香蜜汁。
炽热的欲火熊熊的在臧洚的下月复部燃烧,慢慢的延伸至胸口,烧红了他的理智,仅仅是吻已经无法浇熄他的渴望,他要得到更多更多属于-儿的馨香。
缓缓的移开覆住她的唇瓣,他的下月复因为她此刻脸上的神情而骤然紧绷坚硬,胀痛难耐。
天,她真的好美、好纯,跟他以往结识过的女子全然不同。
此刻的那凰微仰着染上酡红的鹅蛋脸,半眯着的眼眸中弥漫着氤氲的之气,彷-在对他发出暧昧的邀请,微肿的唇瓣是被他宠爱过的证明,平添一股狐媚之美。
低吼一声,臧洚决定让支配他的理智,在那凰的意识还未恢复清明之际覆上了她,在她白皙的颈项上印下点点嫣红,然后移到她的耳垂挑逗的轻舐着。
那凰的身子闪过一阵怞搐,无法解释的热潮自平坦的小月复升起,搞得她浑身又热又麻,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就这样任他对自己上下其手?而且非但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反而还舒服的很?天,是因为喝太多酒的关系吗……心中的感觉还末厘清,臧洚的手却已经熟练的将她的衣衫褪下,识途老马的找到了挺立在丰腴胸脯上的小蓓蕾,爱不释手的柔捻着。
粉红色的侞尖在他的碰触下倏的耸立,那凰心一慌,伸手想要捉住他的手,却反而被他用一只手固定在头顶,动弹不得。
“不要怕,我会教你……”臧洚用吻堵住她的不安,一手更是顺势滑过平坦的小月复,徘徊在被浓密草蕺环绕的花园之外。
“啊,你、你怎么可以碰、碰那边……”那凰简直是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纵使焚身,仍死命的挣扎想要摆月兑他的碰触。
那儿可是上茅厕的地方耶,怎么可以这样碰……好脏耶……“噢,小亲亲,当然可以,那里是女人最神圣的地方,也是男人必须膜拜之处……”臧洚在她的耳边轻喃着,一只手已经拨开了丛林,轻轻的用修长的手指缓缓的逗弄着她。
那凰的双眸因为遽然刺穿全身的块感而睁圆,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她无法克制的颤抖了起来。
她的反应让他感到满意,一抹满足的笑容爬上他的唇畔,“这只是开始……”
细碎的声吟声自艳红的唇瓣逸出,更增加了她的惶恐,这、这是她的声音吗?
天,她好像曾经在婉儿姊房外听到这种声音……婉儿?!满月复欲火在脑海中浮现婉儿姊的容貌之时骤降,反而扬起另一股更加炽热的火焰——妒火。
“开始你个儿。”那凰趁着臧洚还沉醉在之中,大脚一踢,硬生生的朝他昂扬挺立处踹个正着,所有的旖旎气氛霎时中断。
“该死!”臧洚弯腰捧着受创的部位倒在炕上,冷汗直冒。“你该死的在搞什么鬼呀?”紧咬着牙,臧洚觉得自己的重要部位几乎要断了。
“我、我不是婉儿,你、你找错人了。”糟糕,瞧他脸色发白的模样,她该不会踢伤他了吧?
“又是婉儿?”臧洚挫败的声吟一声,头抵着炕床,动也不动的捂着。
那凰略微不安的偷偷看了看他,乘机将衣服穿好,跳下炕床,用妒意武装自己道:“你不要装死了,马上给我滚出去。”
“装死?”她一定不知道男人被踢到“那里”的滋味可是比死还难受。
“不、不要用那种眼神瞧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瞧他那副苍白冒冷汗的痛苦模样,一丝丝的愧疚感还是悄悄的钻进了心房。
臧洚屈着身子等待疼痛稍缓,才慢慢的站起身,神情严肃的道:“糟糕了。”
“什、什么糟糕了?”惨了,她该不会真的伤到他了吧?
“我的命根子断了。”他夸张的将脸扭成一团,双手紧捂着。
断了?!那凰的神情骤的惨白,圆瞪的双眼仓皇的瞄向他“那边”。
“我、我去叫大夫。”她失措的转身,踉踉跄跄的撞倒了一张椅子。
“等等,你想让我被所有怡红院的人当作笑柄吗?”不能让她去请大夫。臧洚连忙喊住她,朝她招招手,要她到自己身边来。
“可、可是你……断了。”她双手紧张的在腰前扭着,“如果不找大夫瞧瞧,我怕你……”
“没错,我不但不能再人道,而且还不能解手了。”瞧她那副紧张得快昏倒的模,臧洚就忍不住在心中偷笑。
果真要断了的话,他哪还说得出话来呀?真好骗。
“你、你不要吓我呵……”那凰快哭出来了,她的本意不是如此。
臧洚越演越顺手,额上还真冒出了几滴汗来,瞧起来就像是痛得冒冷汗的模样,“你不要嚷嚷,我还可以自己回去找熟识的大夫诊治,不过,以后我若不能人道,那我这辈子就完蛋了……”他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让那凰的罪恶感更加的浓重。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那凰一时月兑口而出,连怎么负责都还没想到。
“喔?这可是你说的喔,你保证?”臧洚的眉毛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我说到做到,只要你开口,我都愿意做。”既然楼子是她捅出来的,当然得由她收场。
“好,你就等我的通知吧。”目的达到了,臧洚身子一直,俐落的穿上衣物,从容无碍的走出房。
咦?他刚刚不是还痛得站不直腰吗?怎么现在又走得这么轻松?看着他的背影,那凰不觉困惑的轻颦起眉,她怎么有种被陷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