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一起用膳之后,他就没有再找过她了。章芸不想承认自己心中感到有些失落,更不愿坦承自己想见到他。
他已经是个有妻室的王爷,就算尚未娶妻,也轮不到她这种身份的女子痴心妄想。章芸呀章芸,人家可是王爷呀,难道你以为他吻了你几下,便是对你有意思吗?章芸倏的一惊,慌乱的摇晃着脑袋,她要将这些荒谬的思绪抛出脑海,这些不合礼俗的想法是颗毒瘤,不被允许存在的。
可是,为什么她愈想要不去想起,就愈会忆起那被他拥在怀中,被他深深吻上唇瓣的感觉?这样不知廉耻的回味着那逾礼的画面……
不行,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她会发疯的。
章芸霍的站起身,将自己身上一身高贵的行头给换了下来。幸好当初她要樱儿跟绣香两个人将她的衣物留下,否则,现在可真不知道要如何干活。
穿上粗旧的衣服,她决定要自己找事情做,她不能这样无所事事的待在王府中,毕竟,她是为了赎罪而来的,那被打破的花瓶一定是价值不菲,她如果再不勤劳些,真不知该如何还得清了。
“主子,您怎么又穿成这样呢?”樱儿一跨进彩云斋,便惊讶的叫了出来,好不容易让她美美的,怎么她又将自己搞成这副穷酸样?
“樱儿,这才是我,那些衣物,请你帮我还给王爷吧。”章芸卷起衣袖,取过樱儿手中的抹布,便要开始清扫的工作。
“这怎么可以呢?您是娇贵之躯,这种粗重的工作,怎么可以让您动手呢?”樱儿急急的想抢过抹布,无奈章芸灵活的闪开。
“不,我真的跟你一样,只是个丫环罢了,至于为什么王爷要让你们来服侍我,我也是一点儿都不明白,但是,我的的确确是王爷跟成老爷要过来的丫环。”章芸努力的解释着,期望樱儿听得懂她的话,不要再把她当成什么主子不主子了。
樱儿皱皱眉,脑中开始分析着章芸的话,难不成,主子真的本来只是个丫环而已?
“真的、真的,就是你想的那样。”章芸见樱儿逐渐相信自己的话,又继续说:“因为我不小心打破了福晋送给成夫人的花瓶,所以才被送到这里接受惩处,只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王爷要对我这么好,或许,他是想要让我愧疚死吧。”有可能喔,毕竟,对她来说,无法偿还的罪是最难受的了。
“福晋?”奇怪,她是指哪位福晋呀?樱儿纳闷了。
“就是蔺王爷的福晋呀。”她记得打破花瓶那天受罚前见过她,是个雍容华贵的美人儿。至于被赶出成府那天,她因头昏根本没看清楚在场的贵客有谁,或许当天福晋也在场,现在她才会出现在这。
喔,原来主子指的是敏福晋呀。樱儿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旋即得到了一个答案,她一脸兴奋,“主子,您搞错了啦,王爷一定是喜欢上您,所以才将您要了来的。”啊,真是幸福呀,要是她也有这样的福分就好喽。
“不,不是的,他……王爷怎么会看上我这个下人呢?”章芸连声否认,一张脸却不由自主的绯红了起来,“你千万不要乱说,让人听见就糟了。”
她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听樱儿这么一讲,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怕什么怕,这彩云斋是王爷特地为您安排的,除了我们几个服侍您的丫环之外,闲杂人等可不许随意进出。”樱儿抬抬下巴,骄傲的说。
章芸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不需要人家服侍,我是来服侍人家的。”为什么樱儿就是搞不清楚呢?
“不不不,不管以前您是做什么的,现在您已经是我的主子,我就是得服侍您。”樱儿摇头反驳,一边伸长手想抢过章芸手中的抹布,“主子,还是让樱儿来整理吧。”
章芸摇摇头,坚持道:“不,我不能无所事事的待在这里。”她转过身,开始擦拭着屋内的摆设。
“这……”唉呀,偏偏绣大姊出府去了,否则一定可以阻止主子的。
樱儿拧着眉头,没了法子,只有杵在一旁看章芸做事而干着急。
她只不过是他利用来反抗哥哥的一颗棋子罢了!
蔺兆祀在心中提醒自己,决定把自己这几日来莫名的心绪抛在一边,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烦,不该花太多心思在这上面的。
双手反剪在身后,他缓缓的在府内的回廊漫步着,本来今天他必须进宫去参见皇上的,但是,临时升起的倦怠,让他随口编了个理由,称病缺席,想必一下朝,兆祯一定又会气冲冲的在背后骂他了吧。
这定宁王府是他一手创建而成,虽不似蔺王府那般堂皇,但是,却也另有一番宏伟壮丽之姿,也只有在这个地方,他才可以真正的放松自己,让自己卸下防备,做回真正的蔺兆祀。
“不行呀,主子,这些事还是让我来就好了,您就在一旁歇着吧。”
一旁传来的焦急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声音是从他安置章芸的彩云斋传来的。
呵,没想到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彩云斋前。蔺兆祀自嘲的笑笑,或许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吧。
“樱儿,你就让我来吧,要不然我会闷死的。”她在这里的工作量,比起在成府,已经少上几百倍了呢。
“不行呀,刚刚您已经将整个彩云斋打扫了一遍,现在又要自己动手洗涤衣物,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会怪罪我的。”
“放心吧,王爷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怪罪的,毕竟,这些杂事,本来就是她该做的呀。
“可、…王、王爷?!”樱儿还想劝说之际,眼角瞄到了蔺兆祀的身影,连忙行了个跪礼,不安的喊道。
“你在做什么?”蔺兆祀上下打量了一眼章芸,对她一身破旧的衣物大皱眉头。
“我……我想也该要做做事了,所以……”奇怪了,为什么他一副她做错事的样子?
“我有叫你做事吗?”他低着嗓音说,让章芸忍不住一颤。
“王爷,请不要责怪主子,是樱儿不好,没有好好服侍主子,都是樱儿的错,请王爷降罪。”樱儿见章芸苍白着张脸,连忙开口想帮她解围。
蔺兆祀犀利的视线睇了樱儿一眼,淡淡道:“这里没你的事,你退下吧。”
“可是……”樱儿犹豫的望了望章芸,脸上尽是担忧之情。
蔺兆祀再睨向樱儿,眼神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是的,奴婢告退。”唉,没办法。樱儿不放心的看了章芸一眼,无可奈何的退了下去。
“你似乎很不喜欢过好日子?”看着章芸手中的木桶,蔺兆祀嘲讽的扯了扯唇。
章芸抿了抿嘴,轻声说:“芸儿的命该如此,过不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自没了爹娘之后,她就知道,凡事都要靠自己,不要想着依赖旁人。
“即使是我要你养尊处优?”他逼近她,望入她的眼眸问。
“请王爷不要和芸儿说笑,养尊处优的该是福晋,不是芸儿。”天,他为什么总是要靠她这么近?害她每次都心跳不已。
“福晋?”她是在暗示什么吗?难道她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他拿她当筹码来气兆祯?“聪明的丫头,心急了是吗?”她急着想正名了?
“急?”章芸困惑的眨眨大眼,不懂为什么他总是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蔺兆祀霍的攫住她的手腕,粗暴的将她拉近身前,原本被她捧在手上的木桶霎时滚落在地,发出声响,衣服撒满地。
“如果你希望养尊处优的日子快点来的话,与其这样假惺惺的故作勤苦,还不如努力满足我,或许,我会让你的愿望成真。”他将她的身躯贴紧自己,不让她有移动身子的机会。
“王爷,请放开芸儿。”一抹红晕扑上章芸的脸庞,他身上浓浓的男人味让她感到昏眩。
他扬着眉,斜睨她一眼,“我会听你的吗?”他将唇轻触在她的发上,低沉的声音充满危险,“这身破旧的衣物,我以后不想再看到。”
“我知道了,芸儿以后会尽量不在王爷面前出现的。”她反正也只有这些衣物,要不让他看到,就是这个法子了。
蔺兆祀眯了眯眼,邪魅的双眸闪过一丝怒意,这丫头竟然敢曲解他的意思?没有预兆的,他大手一挥,毫不留情的将她身上的衣物由肩部撕裂到腰际,露出了红色的小肚兜。
“你不只要天天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要一丝不挂。”他一字一字的宣告,“直到你安分的穿上我为你准备的衣物为止。”
章芸面红耳赤的试图用双手遮掩的肌肤,但是,也只足够盖住胸前的重要部分罢了,“这个命令,恕芸儿不能听从。”她全身轻颤的道,眼前的男人喜怒无常,让她感到不知所措。
“由不得你。”他残酷的拉开她遮在胸前的双手,目光恣意的在那小巧坚挺的双峰上游走着。
“不,请您别……”她话未说完,先深深的倒怞了口气。天,他……他的手在做什么呀?
“别停?放心,我不会的。”他完美的唇形弯成一道邪恶的弧度,修长的手指狂妄的轻柔着她雪白的。
一道道酥麻的感觉席卷过章芸的每一寸肌肤,在他的手指掐住她坚挺的蓓蕾之际,更化成一阵阵的颤抖,如电流般在她体内四窜。
红色的肚兜不知在何时被轻扯了开,像只蝴蝶似的飘落在一旁。
不行,她必须阻止他才可以……虽然理智这样警告着她,但是,那瘫软无力的手却怎么也举不起来,更别说推开他了。
他手的动作此刻已经被灼热的唇瓣所取代,灵巧的舌轻佻的在她粉红色的侞尖旁来回的画着圆,由外而内,直到那最顶点,然后规律的轻舐着。
“不……不……”她抗拒的轻吟着,却细如蚊蚋之鸣毫无说服力。
蔺兆祀不但没有停手的意思,一只手甚至还顺着腰际衣服的缝隙往下探去,抚上她大腿内侧的细致肌肤。
这是怎样折磨人的滋味呀?从未有人告诉过她,跟男子接触的感觉会是这样的狂烈……与恐怖。章芸的身子颤抖得犹如风中小草一般脆弱,她有预感,要是他再不住手的话,她肯定会晕眩过去。
“王爷——王爷——”突然,莽撞的呼叫声打破了彩云斋中旖旎的气氛,是绣香。
“该死!”蔺兆祀恨恨的咒骂了声,抬起因而泛红的双眸,不悦的瞪视着门口突来的打扰者。
“王爷,敏福晋在前堂等着您。”进门的绣香佯装什么都没看到,一贯的镇定道,不让主子感到尴尬,也是她们的工作范围之一。
福晋?这个称呼霎时震醒了沉溺在方才气氛中的章芸,她连忙推开蔺兆祀,羞愧的努力将被撕开的衣物拉回胸前,遮掩着之处。
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蔺兆祀并没有帮她的意思,只是冷冷朝绣香道:“拿件新的衣服给她换上。”
“是的,王爷。”绣香轻应了声,瞧这情况,她大概也猜着了七八成。
“还有。”他整了整衣衫,走至门边,“不许她再插手你们的工作。”
绣香瞄了眼章芸,点点头,又应了声,“是。”
蔺兆祀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没有再望向章芸,大跨步的离去。
章芸瑟缩着身子,退到一旁的角落,忽然涌上的羞耻感,让她忍不住全身颤抖了起来。
“主子,您会冷吧,我帮您找件衣服穿上。”绣香体贴的不多问,赶紧找了件衣衫,为章芸换上。
“谢谢你,绣大姊。”章芸低喃着道谢,旋即坐上炕边,默不作声的低垂着头。
“绣香担当不起主子大姊这个称呼,而且,这是绣香应该做的事。”绣香一边将破裂的衣物暂时扔在门边,一边说。
“不,请让我这么喊你吧,否则,我真的要疯了。”她搞不清楚她在这王府中究竟是要做些什么,或者扮演什么角色,主子或下人?她真的快疯了。
绣香怔了怔,趋前瞅着章芸好一会儿,缓缓开口,“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主子不做,却偏偏要做下人。”
章芸霍的抬头,因为她对她说话的态度,终于不再像以往那样的充满尊卑之分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我不希望强求。”况且,这一切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像一场梦罢了。
“我听樱儿说,你以前是在成府做丫环的?”她才刚回来,樱儿就迫不及待的将章芸跟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了一遍。
章芸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绣香轻叹了口气,柔声说:“虽然以前在成府,你做的是下人的工作,但是,现在王爷将你要了过来,就是想让你月兑离那种生活与身份,你应该要接受,而且珍惜才对呀。”像她们,就不可能有这种福气了。
“不,王爷将我要过来,是要我为自己的过错赎罪的。”章芸低喃着,想起蔺兆祀对自己的“惩罚”,双颊不禁又飞上了几片红云。
“打破花瓶的过错?”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王爷才不可能在意呢,更何况,被打破的是敏福晋送人的花瓶,又关王爷何事?这个主子也未免太纯真了吧。
章芸微微颔首,“因为那个花瓶,所以成夫人将我给赶了出来,王爷才带我回来的。”
“不可能的,你没看到王爷瞧你的神情吗?任何人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绣香摇摇头,轻笑叫声,“更何况,王爷要我们来服侍你,可从来没有要我们让你弥补什么打破花瓶的罪呢。”
“不,他……”想到方才的缠绵,章芸尴尬的结巴了起来,“他是故意逗弄我的。”
“喔,那他怎么不来逗弄咱们其他人呢?”绣香取笑的问,这就叫当局者迷吧。
“绣大姊……”章芸羞涩的垂下头,想不出个词儿来辩解。他真的是只对她一人这么做吗?难道,他真的有点喜欢自己?
绣香好玩的看着她涨红的脸,低笑说:“不管怎样,现在你的确是彩云斋的主人,我们还是得分尊卑,主子,请叫我绣香吧,不过,当只有我们两人时,如果你觉得叫我绣大姊比较舒服的话,我也不会反对的。”
章芸惊喜的抬头,开心一笑,“就这么说定了。”
“是的,主子。”
“不,私底下请叫我芸儿吧。”
绣香考虑了片刻,旋即点点头,“是的,芸儿。”
暂时抛开心中的疑虑与茫然,章芸与绣香相视一笑。虽然在这王府中,她有太多的不确定与困惑,但是,至少今天她交了个朋友,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老天的恩赐了。
为什么他每次一见着她,便忍不住想吻上她那红润的唇瓣,亲近她那纤弱的身子呢?蔺兆祀始终无法对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行事作风里一向没有“失控”这两个字,但是,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他却失控了无数次,一点都不像是那个以理智著称的定宁王蔺兆祀了。
“兆祀,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说的话呢?”利敏摇摇头,对他毫不隐藏的心不在焉感到无可奈何。
收回脑中纷乱的思绪,蔺兆祀斜睨了坐在前方的她一眼,坦白的道:“没有。”
“你——”利敏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出口说:“你知道,兆祯的脾气是硬了点,他绝不是故意要让你觉得自己被支配,我今天来,就是帮他向你说说情,你就不要再生兆祯的气了吧。”
“是他要你来的?”蔺兆祀单手撑着下巴,一脸的不在乎。
利敏顿了顿,略微局促的开口,“呃,我知道他也想跟你谈和的。”她避开问题,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蔺兆祀心中有数,扯了扯唇角,嘲讽的微笑在他俊挺的脸庞漾开,“这么说,他是答应不再逼婚喽?”
“这……这件事一定有转圜的余地的。”真是的,面对这个跟自己丈夫长得几乎一样的小叔,她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是让我回军营,一是我娶那个丫环为妻,否则,绝无转圜的余地。”他坚决的应道,他的脾气一向比兆祯更硬。
利敏愣了愣,随即长叹了口气,“你们两兄弟,真要斗到两败俱伤?”她知道兆祀只是为了反抗兆祯,所以才想弄个丫环来当妻子,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根本就不赞成这件事,可是他们却谁也不愿先低头,唉。
“这就看他的决定了。”反正他无所谓,娶谁当妻子,对长年驻守在边疆的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他不想终身大事有被人支配之感。
“看来,我是说不动你了。”利敏知道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
“要说动我,还不如去说动兆祯,他会听你的话的。”蔺兆祀提醒她。
“天知道喔。”想起这几天,只要她一提起这件事,丈夫就拉长的脸色,利敏真是怀疑自已是不是对丈夫没有影响力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她挥挥手,决定暂时忘记这件烦人的事,“听说你今天没有上朝?”兆祯下朝回家后,还气得大骂他沉溺于,忘记正事。
“我不舒服。”他简短的道。
不舒服?她看他根本就太健康了呢。利敏哪会相信他的藉口,忍不住问:“是不是跟那个丫环有关?”那个女孩虽然年纪尚轻,但是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她真担心兆祀会认真了。
蔺兆祀挑挑眉,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天!”利敏一副快昏过去的模样,“兆祀,再怎么说,她毕竟只是个下人,你可千万要三思呐。”要是他对她动了真情,那情况就更难以收拾了。
蔺兆祀的目光一沉,低声说:“对我来说,她只是个女人。”至少,在他的王府中,她不是个下人。
“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旁人干涉你的私事,但是,不管怎么说,为了蔺家的声誉,兆祀,这件事我是反对到底的。”利敏坚决的道。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他眉一挑,望向她,对于这件事,她似乎太过于关注了。
“为什么?”她愣了愣,干咳了几声,“咳,当然是为了我们蔺家喽。”
蔺兆祀坐正身子,等着她的下文。
“你这样看我干么?”利敏不自在的转了转眼珠子,“我这样说难道有错吗?”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派闲适的笑笑,“我说,你还是管好兆祯就好了,其他的事不该花费你太多心力的。”
“不行。”她立刻反驳,“这件事我是无法置之不理的,兆祀,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一个门当户对,你又喜欢的对象。”
蔺兆祀耸耸肩,“不要白费工夫了。”门当户对?他不吃这一套。
“总之我会找到的,你等着。”利敏撂下话,蹬步走了开。
她会太关心这件事吗?边走,她边思索方才蔺兆祀所说的话。的确,兆祯难得回来,她是该多陪陪他的,但是,她却花时间在烦恼小叔的婚事上?
可是,想到那张跟兆祯同样帅气的脸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忍受他随随便便决定婚事,甚至因此感到心烦气躁,感到心头上刺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