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郁铃把握机会再度参加婚友联谊会,而舒珊则因为昨天跟家骏的大胆嬉戏,羞傀懊悔的不敢见人,独自留在房间里反省。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是吃了什么药?突然不对劲起来。就因为他表现得在乎自己一点,当面吃林丞洋的醋,令她开心,没有分寸的和他玩成一块。之后,还疯狂的去跟人家参加什么情侣背伏竞跑的比赛,结果他体力好,两人赢得第一名,最后当著所有人的面再度被迫接吻。
一想到这,就让她全身羞红的滚烫起来,再不好意思见人了。
那一刻,她几乎差点以为她跟阿骏是真-情侣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不可思让的想法呢?
“阿珊,吃饭了。”中午,家骏下厨煮了碗面端到她房门口。
“走开,我不想吃。”房门内传来了不愿被打扰的拒绝声。
“不吃饭会伤了自己的身体。”他握著门把试了下,门被锁住。“你再不出来,我就进来了。”反正这也拦不了他。
“你能的话,就进来啊!”反正门是被锁住的,她就不相信他进得来。
“我进去了。”
话刚说完,门就开了,家骏端著一碗面走了进来。
舒珊一脸惊讶的瞠著眼,久久阖不上嘴,无法说话。
“你……你……怎么进来的?”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只一下,她马上就忆起他的真实身分。
他是杀手嘛!开门这档小事自然难不倒他。
“我说过不想吃。”头一回,她躲进棉被里去,感觉实在没有脸见他。
“你为了那个男人不吃饭,太不值得。”
舒珊怒眼一瞪,盖上的棉被倏地拉了下来。“谁说我是为了林丞洋而不吃饭的?我没有为谁,只是没有胃口而已。还有你,放假不出去找朋友,留在这里干什么?想看我笑话吗?”
真是讨厌!他为什么总要误会她跟林丞洋,难道就没有想过昨天的事,猜到她是不好意思面对他吗?
“我在台湾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不会去约会吗?别告诉我,每天早上那群涂得像红猴子的女人没有约你,也不要骗我说那群早熟的女学生没有猛送秋波和情书,当我是瞎子还是死人啊!”
她不想发脾气的,可是脾气就是这么冒了上来,因为只要一想到那群缠著阿骏的女人,她就有气。
齐家骏英俊的脸庞露出笑意,在她床边坐下来,用一指轻抬起她的脸,逼她看著他。“你在吃醋,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他太熟悉女人这种反应了。
舒珊双颊霎时一红,不好意思的挥开他的手,有点斗气的说:“谁说我在吃醋,又是谁说我喜欢上你了?我只是心情不好,胡乱说说而已。”末了,她有点可怜兮兮的低下头去。
那口是心非的样儿,真是可爱极了-“你在害怕承认爱上我?”
她太单纯了,单纯到令人一眼即明心思。
手一伸,他轻抚著她柔女敕的脸颊,将她拥入怀里。而这一次,她没有挣扎抗拒,有的是一般坠入情网女人的娇柔。
“你少胡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她死都不承认。
“是吗?那就证明给我看。”他不著痕迹的贴近她,用低沉魅人的嗓音在她耳边喃道。
“证明什么?”她一脸懵懂。
噙著邪魅的笑,他轻捏她的鼻子。“证明你没有爱上我啊!”他大胆的拉近她,无数的细吻落在她纤细的颈上,惹得她浑身一僵。
她俏脸一红,“要怎么证明?”
“看你对我的反应。”他的吻加深,大手由她的胸前滑向她的背后,熟练的拉开她衣服的拉炼。
舒珊紧张的瞠圆了明眸,浑身僵直,不能动弹。
齐家骏的笑意更深,“别那么紧张,你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她双颊红透得像颗苹果,很想不幸的跟他点头说是,可是又怕他会笑她,以为她在说谎。“我……我们一定要用这个方法证明吗?”
在他缠绵的细吻下,她变笨了,变得不能思考,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跟他做这种事是很自然的,好象早就期待会发生了一样。
“抚模我。”
当他拉著她的手,碰触他身上的雄健肌肉时,她几乎惊喘出声,那感觉就如同她一直幻想的一样,结实而健硕,半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就像健美先生。
“我想,你一定有过很多女人才对。”他的动作炽热而熟练,完全不像她的生涩。
瞧她一副酸味的表情,他忍俊不住地低笑出声。“不管以前的事,今天我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为免再让这小妮子多想,他快速的褪下她的衣服,将她的思绪重新拉入的漩涡里,用行动阻止了一切。
舒珊知道今天将是她一生最难忘的日子,但是她不后侮,因为与她相拥的男人是他。
是那个又冷又酷,却又令人甜蜜的冷峻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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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云雨过后,一日没吃的舒珊也饿了,饥肠辘辘的她端起先前家骏送来,搁在梳妆台上的冷面,望著他依然熟睡的俊颜,边欣赏的边吃了起来。
她不曾有机会欣赏过他的睡姿,没想到他睡著的样子是那么的无害而好看,比起醒著时的冷然,现在这个样子让人亲近多了。
只是她赏心悦目的机会不太多,因为他很快的就醒了。
“你在吃面。”瞧著她手上那碗冷糊了的面条,他的轩眉蹙了起来。
瞧,难看的样子又来了。
放下手中的碗筷,她跪坐在他面前,俏皮的用双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嗯,这样好多了。你的手艺不错,在美国一定也有很多女朋友吧?”她重新端起面,边假装低头吃面边问。
这小妮子真的很在意。“没有。”他摇头。
“才怪。”她嘟囔了句,没敢让他听见。“喂,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话真的很少哩。”除了昨天以外。“真怀疑你之前几十年是怎么活的?你在美国不会连个朋友都没有吧!”
“没有。”他想都不想的就回答,打心底不当那五个人是朋友。
因为他们只是生死与共的伙伴。
舒珊瞪大眼,“不会吧!人缘这么差。”连她都有几个要好的朋友,他却连个谈话的人都没有,失败啊!“你不会正巧又是个孤儿吧?”
“不错。”
她说对了一件事,他虽然不是她们所以为的大陆人,却是真正的孤儿,一个从小不知父母是谁的孤儿。
哇!宾果,想不到她说得那么准,几乎可以当算命师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本来要杀我的,现在为什么又突然不杀我了?”这是她心中的疑问,一直颇感好奇。
他的眼眸黯了下,深邃含情的望著她,沉默了好久,让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溺毙在他那双致命的眼瞳里时,他才徐徐地开了口。
“你相信轮回的命运吗?”
“哈,命运都不相信了,还信什么轮回。”舒珊嗤之以鼻的爆笑出声,却在瞥见他转淡的神情之后,马上噤了口,迭声说对不起。
“算了。”蹙著眉,看著已经凉掉的面,他抓开棉被下床套上长裤,将她手上糊掉的冷面端走。
“喂,你干什么?我还没吃完呢。”她站起来追了出去。
“面凉了,我帮你再去下一碗新的。”他头也没有回的下楼。
“我已经吃饱了,你不必再忙。”她站在厨房门口,看著他在锅炉前忙碌的颀长身影。
说真的,他长得确实很帅,也很体贴,如果不当杀手的话,也许将来会是个好老公也说不定。
只是有可能吗?他可能为了自己月兑离那种杀手生涯吗?
“你不杀我,没关系吗?”
她看见他壮颀的背影顿了一下,然后很快的恢复动作。她知道自己问出了禁忌,也从他那顿住的反应下,知道他心中有她。
不等他回答,她故作洒月兑的一笑,站起来扯著他的臂膀。“算了,你别忙了。来台湾这么久,一定还没有出去好好的逛过对不对?今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了。”
头一甩,挥去脑海里那些不好的想像,取下家骏手中的锅子,她拉著他走出厨房,不由分说的往门口走去。
“今天老板娘我心情好,你就当是陪我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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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齐家骏真的感觉到一股不对劲的危险正在接近自己和舒珊,他很肯定的感觉到那一股杀气是针对著他来的。
“你怎么了?”走在他身边的舒珊明显的察觉到他的僵硬。
自从电影院出来之后,他的表情就一直很凝重。
“刚刚的电影真的那么难看吗?”她觉得挺好笑的。
那为何明明是一部喜剧片,他却看得这么痛苦?
“不是。”他精锐的眼光注意著四周,想知道这股杀气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同时他也警觉的牵著舒珊的手,以便随时保护她离开。
“你……”她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想怞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更用力的握住。
“别说话。”他沉声命令。
拉著她的手握得更紧,他发觉那股危险的气越来越接近,而且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不止一处,最起码有两个以上的人正朝他们接近。
他不能再停留下去,必须保护舒珊,尽快离开。
“跑快点。”他拉著舒珊快速的朝人潮跑去,企图以人多来掩护自己的行踪。
“哇!你干什么?”舒珊根本是被拖著跑的,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会跑得这么快。“这是在爱情长跑吗?”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喊。
“别问,快跑就是。”他更加快脚下的速度。
可是他快,对方更快。就在他拉著舒珊跑过两条马路之后,倏地一个人从天而降,挡在他们面前,另外一个也从后面追了上来。
“哇,这是在拍特技电影吗?”舒珊无法置信的怪叫著。
直觉的,家骏将她拉往身后,双瞳斜看向包围他们的男人。
“飞鹰,你没有想到我们会找你,找到台湾来吧?”鹰司走向前,隐藏在黑色墨镜下的眼瞳进射出精明的目光。
“飞鹰?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他的名字叫阿骏,不是飞鹰。”舒珊从后面钻出来。
基于她是老板娘的身分,有义务保护员工不被欺侮,更何况他们还认错了人。
“先生,请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舒珊一手叉腰,一手戳著鹰司的胸问。
鹰司利眸眯起,好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他冷笑的摘下墨镜,漂亮的眼睛发出狠戾的杀气。
“不关你的事。”家骏眉头一蹙,缓缓的将她拉回身后,然后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倏然出手,一记又快又狠的回旋踢扫向鹰司的胸部。
不过,对方早有防范的向后弹开。就在这时,家骏拎著舒珊,以精准无误的跳跃力,跳上一辆正在宾士的敞篷车内,两人随车飞快的消失不见。
“可恶!”眼看著难得的机会硬生生地失去,鹰司大怒不已。
“下次要想逮他,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乔瑟夫则是一脸嘻笑,“别忘了他叫美洲之鹰,是翱翔天空之王。”
搜寻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在刚刚发现他的踪迹,没想到那么快又不见了。
“没关系,最起码我们已经确定他就在台湾,而且就在附近,要抓他就不会太难。”
“说的也是。只要他还在台湾,我们就一定找得到他,就不相信这么一点点弹丸之地,他能躲到哪里去。”
“说得对。”两人自信满满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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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发生什么事?”惊吓过度的舒珊抚著胸口,一脸的惊惶惨白。
她是在作梦吗?为什么会感觉到他抱著自己在飞呢?
从路旁跳上疾驰中的车子,这不是电影里才会有的特技情节吗?
“说,你到底是谁?”她微颤的看著他,第一次感觉到他除了杀手之外,还有另一种身分。
“齐家骏。”他瞪了眼因惊骇过度,不断仓皇回头望著他们的敞篷车主。
“你……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上我的车?”
家骏犀利的眼眸一瞪,马上把车主的疑问瞪了回去。
“停车!”
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家骏命令车主停车,然后抓著舒珊的手,坐上另一辆计程车。
“板桥文化路。”
计程车司机听了立刻启动车子前往目的地。
“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
“回家。”这个女人吓昏头,连回家的路都听下出来。
一听到回家两个字,舒珊惊惧的情绪略微安定了些,但她还是一脸怀疑的看著他。“你跟他们有仇吗?为什么那些人会追你?”
那两人看来很厉害,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放心,他们不会对我怎样。”
是吗?杀气腾腾的还说不会怎样!她一脸担心。
“一天之内连续看到几名武功高强的人物,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对不起。”他的眼光一直注意著窗外,全副警戒著。
“不过说真的,你真的会武功对不对?之前看你教训那群流氓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眼睛充满兴趣的闪闪发亮。
要是被郁铃看到刚刚那一幕,一定很不得了。因为他的功夫实在太棒了,简直比电影里任何套过的武功架武和特技都还要精采。
“一点点。”
一点点,太谦虚了吧!
那种神乎其技的身手,可不是一般只会三两下功夫的人会使的。
“那表示以后可以叫你做的事情更多了。”她哼笑道,打著如意算盘。
这个女人!正专心睨窗口外的齐家骏回头看她,不知是该佩服她的单纯,还是该无奈的摇头。
“你的脑子里就只会想著如何支使人吗?”
“当然。”她笑容灿烂。“不然请你干什么?喂,你在想什么?”她推了推皱眉出神的他。
“没什么。”他摇头,看了一眼车窗外面的熟悉景象。“到了,停车。”
下了计程车,他走向豆浆店,将铁卷门拉开。
舒珊一看到里面的灯是开著,就知道有人在家。“我看郁铃已经回来了。”她朝楼上看了一眼,“不知道她今天相亲,相得怎么样?我上楼去睡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灿烂的笑容洋溢在她开朗的脸上,她有一颗细腻体贴的心。家骏心疼的紧拥著她,将下颚放在她芳香的秀发上,他已经习惯她身上的香气了。
“我陪你。”
舒珊的脸上染著一道绯红,她点点头,与他一起进入二楼的房间。
“明天一早还要起来工作,你快睡吧!”
“我睡觉了。你会叫我吗?”她听话的躺下去,眨著大眼问。
“会的,时间到了我就叫你。”他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棉被,然后躺在她的身边,抱住她。
那份关心的细微动作令她感到安心,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
“谢谢你。”她漾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将脸埋进他的臂弯里,原本不疲惫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安心的睡吧!”家骏很自然的抚著她的头,拨开她脸上的秀发。
一种平静的安和感溢满他空洞的心,望著她的眼眸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这就是他到台湾来的原因,是他要找的那种感觉吗?
他眼眸无意识的凝向窗外,脑海里浮现了几个人的形影,离美前的景象再次清晰的回到眼前。
要不要回去呢?
他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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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司和乔瑟夫两人镇日穿梭在台北街头,明明人就在附近,可是却始终找不到,他们渐渐的失去耐心,开始怀疑家骏已经离开台湾了。
“康哥,你想那个男人会不是哪条道上的大哥,不然怎么会那么厉害?”突然附近一道声音响起。
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鹰司和乔瑟夫走了过去。
“哼,原来是一群小混混。”看到蹲在街角的是一群小人物,鹰司感到非常失望。“你们刚刚提到很厉害的男人是谁?”他用英语随口问问。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康哥等人都是不学无术的中辍生,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哪听得懂英文。
“哪里跑来的外国人,站在这里鬼叫个什么?”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听不懂这外国人问的话。
“啧,一群笨蛋。”鹰司找人找急了,几乎忘了这个国家的人民英语程度并不高,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的。
不过没关系,以他这么聪明的人,没有学会三、四国的语言怎么可以。
“我是问你,刚刚提到的厉害男人是谁?”他以中文又问了一次。
“哦,原来还会讲国语啊!”康哥取笑的说。
不过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好象每一个人都不把他康哥看在眼里似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来问他话的是不是?
康哥火大的站起来,瞄了一眼对方明显比自己少了一半的人马。
他有恃无恐的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以为两个人可以赢过他吗?
鹰司犀利的锐眼眯了眯,一股狠戾之气涌了上来。“为什么?哼哼,乔瑟夫,让他知道为什么。”
“是。”乔瑟夫摩拳擦掌的逼近,高大的身材让康哥等人愣傻了眼。他双拳握得嘎嘎作响,噬血的恬了恬唇角,以生涩的中文问道:“谁要先过来让我拆骨头呢?放心,我拆骨头的速度很快的。”
妈啊!听到这话,谁还敢过去,众人无不一一向后退。
有过先前之例,康哥再也不敢小看他们,更何况这两人的邪佞不在那男人之下。
“别……别……不用动手了,我告诉你们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个家骏就够
他们吓了,再来这两个凶神恶煞,他们恐会混不下去。
他指著前面的方向道:“从这里过去再左转,在旧火车站前有一家忆铃豆浆店,我说的那个很厉害的男人,就是那豆浆店里的店员。”
鹰司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直觉那个很厉害的男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家骏。
“嗯哼,终于找到了。”好久没有跟人好好打一架了。
“要现在过去吗?”
“当然要。”他们这次来,无论如何都要把家骏带回去,“如果他对那个女人下不了手的话,我们还可以帮他。”
杀人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太简单了。
“我们可不能因为一个普通女人,而丧失一个好伙伴。”
“说得对。”两人都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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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家骏跟舒珊两个人的感情突飞猛进,除了做生意时常常眉来眼去的互相传情之外,还在打烊休息之后,不畏辛苦的跑出去约会。
这让仍然小姑独处,没有男朋友的郁铃大是吃味,索性闷著气,自己一个人躲在楼上早早睡去。
晚上八点多,她蜷缩著身体正裹著棉被睡觉,突然楼下一阵打开铁卷门的声音惊醒了她,急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下面的动静。
“鹰司,灯还是暗的,看来人还没有回来。”一个男人说道。
哇,有贼!郁铃吓得浑身颤抖,身子缩得更紧。
死阿骏、臭舒珊,都是你们出去约会,丢我一个人看家,如果我有个万一,绝不会放过你们两个人!
呜……重色轻友的两人,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揍你们一顿。
可是此刻,她只能躲在墙角祈祷,不要被小偷发现才好。
“鹰司,要不要再进去搜索一遍,也许人就躲在里面。”
不……不要,郁铃头摇得像博浪鼓,急切的反对。“不要上来,千万不要上来,上面没人,一个人也没有。”她像要催眠谁似的叨念著。
“不用了,他不在。”
听见这句话,让躲在楼上的郁铃大大的松了口气。
空气又在这寂静的夜里沉闷了很久,窗外楼下除了传来呼呼的凰声,和几吠伴著鬼魅男音的狗吠声之外,没有别的。
可是,这也够教胆小的她吓得一头蒙进被里,不敢探出头来。
“虽然不在,但是上去查查也许可以探出个蛛丝马迹,总比这样一直等下去好。”
郁铃才刚刚喘息的心脏,听到这句话又急遽的跳了起来。
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嘴里喃喃抱怨著,“死舒珊、臭舒珊,去约会那么久也不回来,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吓死人了。快回来,快回来吧!”
宫本鹰司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迳自走上二楼的楼梯。
“喂,鹰司,你要上哪去?”乔瑟夫跟在后面,怪声怪调的说:“这是别人的家耶,太没礼貌了。”
日本人的教育是这样的吗?
“没有礼貌你还跟上来?”鹰司瞪眼回眸,双手叉腰的斜睇他,瞧他那嘻皮笑脸的样子就想海扁他一顿。“我是去看看上面那只小老鼠,问她知不知道。”他露齿而笑,一脸不怀好意。
早在楼下时他就看到二楼的灯光一熄,一个纤细的女影快速的消失在灯光下。
“你不要上来,去四周巡视一下,也许他随时会回来也说不定。”
“0K。”乔瑟夫做了一个赞成的手势,下了楼。“上面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了。”说著转身离去,走出这间黑暗的豆浆店。
他一走,宫本鹰司旋即走上楼,来到郁铃躲藏的房间门前。
躲在角落,披著厚重棉被的郁铃,听见有人转动手把想进来的声音,吓得更瑟缩了下,眼睛死盯著门板,怕它不堪一击的被打破。
会不会被闯进来,我已经上了锁,还用桌椅顶住,应该不会太容易被打开吧!她骇怕的想。
宫本鹰司用手试了一下门把,确定它是关著之后,嗤笑的摇头,“那傻瓜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别人进去了吗?蠢。”
手劲一使,门把应声而落,他一脚踢开被顶住的门扉,走了进去。
哇!郁钤吓得捂住嘴,蒙住头,不住地颤抖。
一双大脚直直走到角落里她躲藏的地方才停住。
鹰司哼笑了声,蹲下来,用手拉拉她蒙著的被。“来吧,小老鼠。”
“哇!”郁钤放声大叫,两只手倏地往他脸上一抓,修长的指甲立时在他脸上抓出八道血痕。
“唔。”鹰司吃痛的一退,那只小老鼠立即乘机逃了出去。“可恶的老鼠!你给我回来。”
可惜郁铃还逃不到几步,就被他手一捞给逮住,紧紧的个在胸前。
“哇!别杀我,不关我的事,我谁也不认识。”她大力扭动挣扎,无意间又用手肘撞伤了他的鼻子,痛得他龇牙咧嘴,低咒不已。
“该死!你给我安静点,别动!”感觉到温热的黏液从两管鼻间流下来,直觉自己流鼻血了。“混帐!该死!笨蛋!”他骂得更大声。
“哇,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救命啊!”她哭喊著,一心只想逃走。
不得已,鹰司只好举起手刀来打晕她。
她一晕倒,屋内立即安静下来,他这才松了口气,有机会处理自己的伤口。
“真是的,跟那只笨鹰一样蠢,都是猪!”不绝的咒骂声在空寂的房内响起。
而些微的血腥味,也在狭小的空间内飘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