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梅卿听说死了三十几名卫士高手,而且两总管负伤,不由大怒道:“贼人竟猖狂至此!”
皇上道:“大军不能进,原因就在此,敌人似非刺杀你伯伯不可!”
尚梅卿道:“以牙还牙,各显本事好了,伯伯!梅儿已带来十五个兄弟,他们无一不是武林好手,其中空千户你老见过了,现在也不错啦!”
皇上闻言喜道:“在你口里说好手,那是绝对不错了,叫他们来见见。”
尚梅卿急忙向后一招手,十一号看到,立将大家带去叩见!
皇上一一看看,摆手道:“各位壮士平身,今后见了寡人,免去一初俗礼。”说完向尚梅卿道:“梅卿!伯伯不给你麻烦,两旁诸将不介绍了,快随伯伯步行入关,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尚梅卿随行问道:“两总管伤势如何?”
皇上道:“不要紧了,现在休养,你去看看他们,自从出京,他们也无不在希望你快点来!”
众武将那里知道四海闻名的神龙太子竟是个少年公子,他们碍于皇上,不吩咐不敢说话,只在心中感到非常稀奇。
关内总兵府作了皇上的行官,尚梅卿进了行官,皇上道:“梅卿,你的兄弟由卫士接待,你就同伯伯住在一块罢,这时你先去看贺、单二人。”
尚梅卿看到皇上住的不但没有什么豪华布置,不由忖道:“民间传说历代皇帝住如何如何,怎的他却与人有不同之处,难道他只有寝殿不成?”
皇上见他东张西望,不由笑道:“梅卿,看什么?快去看看两总管,回来好喝酒。”
尚梅卿忍不住问道:“伯伯,后面那张床就是你老睡的地方?”
皇上笑道:“怎么样?”
尚梅卿道:“皇帝睡象牙床呀!”
皇上笑道:“什么话?别孩子气了。”
尚梅卿道:“宫娥采女,太监等为何一个不见?”
皇上大笑道:“征番打仗,岂用无用之人?”
尚梅卿道:“谁服侍伯伯?”
皇上道:“有几名太监会武的,他们编在卫士之内,白天叫他们休息,晚上同样也要巡夜。”
尚梅卿道:“瓦刺有多少人马?”
皇上道:“据将军说,约有十五万步兵,不过,这不是伯伯阻力,贼兵的战志并不坚强,他们没有掠夺时,一攻就会败不成军,目前他们全靠军中高手来阻止伯伯进兵。”
尚梅卿道:“各军中主将安全如何?”
皇上道:“贼人不动各路主将,他们就是想刺杀伯伯。”
尚梅卿点头道:“这好办,看他们有多少人来行刺,杀他几十个就不敢再来了。”
尚梅卿去了后面之后,皇上一看卫士献上御膳来,同时天也黑了,不久只见贺、单两总管精神良好的走了出来。
皇上问道:“二卿康复了?”
贺总管道:“托圣上宏福,尚千岁治好臣等内伤了。”
皇上问道:“梅卿为何不来?”
贺总管道:“回圣上的话,尚千岁查看关内地势去了。”
皇上笑道:“这孩子太可爱了。”
贺东扬道:“陛下,尚千岁的武功现在不似一年前了,臣等之伤,本来不出两天就会永别人间,因太重之故,所以瞒着陛下,距料尚千岁竟能由死之中将臣等立即回春,既臣等现在也如在梦中!”
皇上骇问道:“寡人早上去看两卿,似觉很轻嘛?”
单八奇道:“陛下,臣等负的是两种伤,陛下看到是刀剑外伤,还有一种名叫‘灭元功’,一旦遭敌掌击重,其人元神逐散,血亦渐渐减少,那就叫‘蚀血掌’,受害者不出三天必死,死时度缩肉干,血液枯竭,无药医,可是尚千岁竟能立即治好,岂非神人!”
皇上吁口气道:“现在感觉如何?”
单八奇道:“托陛下之福,臣等不但复原,且有功力增加之感,一定是尚千岁助臣等打通陰阳二桥,功力能循环之故。”
皇上笑道:“那就是因伤得福了!”
正说着,忽见一个卫士进来奏道:“皇上,尚千岁擒来十九个敌人!”
贺东扬抢着问道:“在那里?”
卫士道:“禀总管,在关上都是死的!”
单八奇骇问道:“千岁呢?”
忽听殿后大笑道:“来了!”
皇上一见,大笑起身道:“梅儿,马到立功了!”
尚梅卿一看桌上酒菜未动,他先坐下,笑道:“功劳不大,但却请伯伯今夜安心睡觉了!”
贺东扬惊问道:“这批十九人就是准备今夜前来行刺的?”
尚梅卿道:“其中有三个就是害两位总管几乎永别人世哩!”
单八奇跳起道:“那是敌人的三大武佐!”
尚梅卿笑道:“管他什么,来一个收拾一个,快吃饭,我还要到敌人苏门哈达山去探秘密!”
皇上大惊道:“梅儿,你知距这有多少路?同时那是瓦刺总帐所在地啊!”
“来回一千二百里,刚刚在贼人口中闪出的,现在请问伯伯,你老这次出征准备怎样给果?”
皇上道:“伯伯不在土地,只要敌王投降!”
尚梅卿点头道:“那梅儿今晚去警告就是了,否则,就杀死瓦刺玉,然后大军推进。”
皇上道:“那不可,北疆土地广阔,伯伯要以胡治胡。”
尚梅卿笑道:“这样说,谁敢说伯伯不仁慈!”
单八奇问道:“千岁,刚才所擒之敌,怎会全是死人?”
尚梅卿大声道:“三十几位卫士又是如何了?晚生一生,真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们的血不是河水。”
皇上叹道:“伯伯劝你还是少杀一点!”
尚梅卿大叫道:“边民十余万,人死财空,敌人为什么如此殓暴?”
皇上默然了,贺东扬问道:“千岁准备何日回关?”
尚梅卿回头向那卫士道:“快叫我兄弟一号前来!”
卫士应着去后,尚梅卿向贺东扬道:“不到天亮就回,二老请严防寝殿!”
皇上大声问道:“你说什么?天亮就回?”
尚梅卿笑道:“不到天亮,你老听错了,梅儿不让敌人看到由空中走!”
皇上和两总管闻言,真有不信自己的耳朵了,愕然相视,呆了!
尚梅卿看到哈哈笑道:“御气之功,毫不为奇,当今武林,能者太多,所不同者,只是高度,远近和速度之别,我敢说,敌营中同样有,他们只认为不要施为而服我们罢了,同时瓦刺也是恐吓皇上,目的在边土,财物,和迫皇上求和,否则皇上还能活着?”
皇上大惊道:“梅儿全明白敌情?”
尚梅卿道:“伯伯不要怕,敌人对你不似武林对武林,那完全是不同的,你老当然明白!”
皇上点头道:“可是他们最后会把伯伯劫走的!”
尚梅卿大笑道:“梅儿不是夸下海口,除非梅儿先死了!”
皇上激动得流下泪来,不说什么,摆手道:“梅卿,快吃饭,别担误你去的时间!”
尚梅卿摇头道:“梅儿要三更才动身,不过早吃完也好,我还要搜查此地十里之内,提防还有刚才那种三四流货潜伏。”
一号进来了,他先向皇上请过安,又向二总管拱拱手,然后向尚梅卿道:“大哥,有什么事?”
尚梅卿问道:“两个更次,你大概能来回一千二百里吧?”
一号道:“在大哥全力培植下,虽未试过,自信能了!”
尚梅卿道:“他们呢?”
一号道:“二至十三号,本来就与弟的功力相等,同时大哥纵不分心,他们之间,相差有限,只有小空差一点,可是铁中坚仅仅打通陰阳二桥。”
尚梅卿道:“好,你去告诉他们,由十一号十二号十三号带着小空守四门,铁中坚巡行寝殿,协助卫士护驾,你与二至十号随我奔敌总营。”
一号急声答道:“好,不过大哥还是早一点好,当心敌酋诡计多端,他不一定只有一个营地!”
尚梅卿道:“你说的对,二更动身。”
一号走了之后,贺东扬问道:“千岁,这些年青人,千岁如何结识的?”
尚梅卿笑道:“贺老奇怪他们的功力吧?哈哈,他们在随我之前,已是超特高手了,但却走错路子,后经我收服之后,一个一个又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再过几年,那就不可限量了。”
单八奇叹道:“功力须要天赋,苦练只是原则罢了。”
皇上笑道:“贺东扬,单八奇,我们都老了。”
两总管同声应道:“皇上,臣等本无再练之想,可是千岁向臣等猛提一把,转瞬过了二十年,现在也不服老了啊!”
皇上大笑道:“他把你们推过二十年?”
单八奇道:“只怕不止,少说一点罢!”
尚梅卿笑道:“二老一定找错门,不然再有两年就够了,假使是错,只怕五十年是不行!”
贺东扬大惊道:“千岁不助朽等,那到死也枉然了!”
尚梅卿道:“二老是按层修练?”
单八奇道:“正是!”
尚梅卿道:“五十岁以后,每晚每早坐功多少时问?”
贺东扬道:“照样以返元为止呀!”
尚梅卿大笑道:“这是武林中的大错特错,年龄来了的人,练早不练晚,老人如孩童,陰盛而阳不足,全靠卯辰二时,不可练申酉,你把卯辰所得,化于申酉,岂非冤哉枉也!”
单八奇拍掌叹道:“可惜,可惜,愚笨的食古不化,真是害人不浅!”
尚梅卿道:“从今以后,陰阳二桥通了,好好把握住子时,其他不必练了。”
二总管同声道:“多谢千岁指教,老朽等感激不尽。”
尚梅卿哈哈大笑道:“二老要谢我,可将身外之物散于贫穷就是了。”
贺东扬正色道:“一定遵照千岁之命!”
皇上急接道:“梅儿,你这是一石三鸟吧?”
尚梅卿笑道:“一只大凤凰,两只千年鹏!”
皇上道:“伯伯如何谢你?”
尚梅卿正色道:“边疆连年兵荒,民不安生,伯伯可免去三年田赋可以。”
皇上点头道:“梅儿真是伯伯的东方朔!”
尚梅卿笑道:“伯伯有两点不同,一不滑稽,二不作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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