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向前驰进,几辆大车赶上了,车中的尚梅卿看到金梦薰紧紧握神箫不由笑道:“你只能会剑施!”
金梦薰道:“我懂其中两种主妙了,仙药神尼都告诉我了!”
尚梅卿道:“那老尼也只知皮毛而已,她认为只按下即可,那就不奇了,其实非具特强之功力,连按部按不动那颗小小的红宝石呢。”
金梦薰骇然道:“那眼前如何施用?”
尚梅卿道:“你的功力是按不动,你施箫是不如施展你自己的宝剑,同时那粉面无常已被我施神魔主剑杀了三次都未杀死,预见他有什么避死之能。”
鬼灵精道:“那被他截住又如何是好?”
尚梅卿道:“鬼狐子也许有了应付之策,我们靠他应付过关了。”
车驰甚远,估计有数十里了,但突然听到鬼狐子驾驶座上警告道:“车内不可谈话,前面已有拦截之人了!”
接着听他向沙老人道:“帮主那是粉面无常现身了,请你慢下来随着马车后面走,这魔头凶得复,出手毫无警告的。”
沙老人勒马退后,郑重道:“老弟自己得小心应付啊。”
鬼狐子道:“好歹看他是否要再利用我,这魔头个性古怪莫测。”
车驰惭近,突见路中,立着个中年白衣之人,只见他面无表情,鬼狐子呼的一声,将车一停,故意大声惊叫道:“前面不是陰太爷嘛?”
白衣中年人冷声道:“原来是鬼狐子,喂,小子,你改行了?”
鬼狐子哈哈笑道:“陰大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可我怎么改行呢。”
白衣中年冷声道:“那你驾车为什么?”
鬼狐子笑道:“陰大爷,这是小可姨丈的差使,不得已耳!”
白衣中年道:“你近来作了些什收生意?”
鬼狐子故意大笑道:“陰大爷,你老可知小可在毒王谷混了一段时间?”
白衣中年道:“你居然敢混进毒王窝里去!”
鬼狐子故装郑重道:“为了报答陰大爷的知遇之恩,小可冒险也值得。”
白衣中年问道:“混进毒王谷为了报答你大爷?”
鬼狐子道:“大爷看看这个!”他拿出一件玉物竟是一只玉猪,接着双手奉上道:“大爷,这是毒王的贴身之物,小可冒死得手,请大爷笑纳!”
白衣中年接过一看,居然在他毫无表情脸上也展开笑容了,只见他哈哈大笑道:“十二支中末位,哈哈,鬼狐子,你真是大爷最喜欢的鼠辈!”
鬼狐子作个鬼脸道:“陰大爷,还有一件消息,相信你更高兴。天马落在云雾山!”
白衣中年跳起道:“老弟,再会了!”白影一闪,人如风去,转眼不见了!
鬼狐子松了一口气,回头向车里道:“这一关平安过去。”
车中响起鬼灵精的喝声道:“猫儿菜,你真疯了,竟把宝物送给他!”
鬼狐子哈哈大笑道:“他拿去有啥用,等于和尚检把发梳!”
鬼灵精惊问道:“你说什么?”
鬼狐子笑道:“玉猪上昀心法己被我抄下,上面的字也被我磨去再刻,现在莫说心法连皮法也不成了!”
鬼灵精闻言,木由大笑道:“猫儿菜,你真是我最喜欢的鼠辈!”
鬼狐子闻言,不由大用骂:“好小子,你竟效那凶鬼的口气,女乃女乃的,我宰了你。”
鬼灵精大笑道:“不要跳,当心驾车!”
数日后车到长洲后港镇,尚梅卿下车即向沙老人拱手道:“沙老,多蒙照应,晚辈必当厚报!”
沙老人哈哈大笑道:“尚大侠,能替你效劳,老朽荣幸之至,如不谦弃,奉请到舍下稍歇如何?”
尚梅卿婉拒道:“不敢再打扰府上了?晚生急欲赶往洞庭!”
告别之后立即动身,仍由鬼狐子领路,四人直奔洞庭而去。
一路上,每逢僻静之处,尚梅卿不惜将其自创的龙行虎步,玄妙轻功,尽情教与三人,这三人本来就是轻功极高之人,这一来更是深入堂奥了。
到了洞庭湖的扁山,四人找了一处秘洞住下,这时尚梅卿渐感功力恢复,他在暇时,又将几套奉掌剑术也教与三人,尤其是鬼狐子,他深深感到得遇明主,庆幸之余,自感无以回报,一天即将所得的玉猪上心法呈交尚梅卿道:“公子,在下无以表达感激之心,这是在下抄下玉猪上的心法,请公子将其收下,免得落入魔头手中!”
尚梅卿正色道:“你的东西是冒极大生命危险而来,我怎能接受。”
鬼狐子道:“公子,这心法在下看不懂,留着不但糟塌,甚至还有危险!”
鬼灵精在旁闻言,接口道:“恩兄,他是出于至诚,你收下罢,你能悟出玄妙,将来教他岂不更好,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留在他身上,也许会送了他命!”
尚梅卿闻言有理,于是接过道:“这东西也许连毒王都悟不出,否则他早就会发觉被调了包。”金梦薰问道:“我们要在此住多久。”
尚梅卿道:“几天就够了,我已觉出功力恢复大半,再有几天,我就如常了,不过这次遭毒很奇怪,似对我更有利!”
金梦薰问道:“那是什么?”
尚梅卿道:“大概是陰阳两都互相交替锻链之故,我的真气更加巩固了,以功力而言,现在已回到原来之境,可是我又感到尚有大半还没发出,这一大半就是中毒后而成!”
金梦薰大喜道:“那有这种奇事呢?”
尚梅卿道:“我的武功是自成的,其内功本为五种不同,现在大有将五种合而为一之势!”
又过了四天,这天一早起来,尚梅卿立将两鬼招至面前吩咐道:“我要去西湖走一趟,现在几件事情要请你们去作。”
鬼灵精道:“恩兄恢复神功了。什么事情要交代。”
尚梅卿道:“早两天我就复原了,因为要教你们武功之故,所以多留两天,现在你们两人也得展开行动了,第一,要尽力打听天马的下落,第二、展开向轮回教人下手,第三,查探毒王与粉面无常师傅的下落,不过你们要秘密,每次所为,尽量冒旋风神龙。”
鬼狐子道:“在下可不可对抗粉而无常了?”
尚梅卿笑道:“杀死他不易,打败他有余了!”
二人闻言大喜。立节告别而去。
尚梅卿走到后洞叫出金梦薰道:“梦儿,我们走罢,将你我的行李打成一小包,趁天色睛朗,我们可以动身了。”
扁山脚下靠着一条小渔船,这是鬼狐子来时准备的,这天他和鬼灵精去的时候,但们要试尚梅卿教给他们的轻功,不但不用船,甚至连树枝都未用就出湖而去。
尚梅卿与金梦薰下了山,看到那条小船,因为没有急事,他们就乘船出湖。
谁都料不到,正当尚梅卿开动小船还不到一里水路时,忽然看到前面一条大船驶了过来,同时听到那船上有人发出哀求之声!
金梦薰闻声一惊,立向尚梅卿道:“这是湖贼打劫!”
尚梅卿笑道:“现在洞庭湖是属于‘射星剑’唐齐云的地盘,他打垮老洞庭帮之后,不但不劫来往客商,连渔民的供奉都不取分文,此人重义轻财,武功又高,算免一条标准好汉!”
金梦薰道:“那前面船上为何发出哀求之声?”
向梅乡道:“快近了,靠拢一查就明白了!”
渔船如箭靠近大船,尚梅卿飞身而上,举目一看船舱里面,不由大怒至极,朗声喝道:
“何方鼠辈,竟敢在船上作出下流勾当。”
船舱里有三个赤身少女,身上连一根纱都不挂,两个直挺挺的,除了口中能发出哀求之声,四肢不能动,那是被制住了袕道之情,另外一个却被一个赤身青年压住,正在途其欢欲。
金梦薰不明原因,正想跳上大船,但被尚梅卿阻止道:“梦儿不要上来!”
他刚说完,只见那青年翻身坐起,口中陰陰笑道:“混张东西,居然闯上船来打扰你太爷的好事,真的不想活了,快滚!”
尚梅卿见他依然不穿衣服,不禁更怒,右手食中两指一点,隔舱送进,叱道:“下流东西,接招!”
那赤身青年一见大惊,坐姿不变,背一躬,竟如蛇一样退人后抢!其快绝轮!
尚梅卿一见,也觉一怔,他这时知道那青年武功奇高,然而不停,箭步射进,挡住舱门叱道:“下流东西,你往那里逃!”
后舱里响起那青年的陰笑道:“小子,大爷玩的女子是洞庭帮主的妹妹和婢女,这与你小子有什么关系?”
尚梅卿叱道:“下流东西,穿你的鬼皮,叫你死也死得好看一点!”
后舱里青年哈哈大笑道:“衣服穿好了,咱们到水上去玩玩!”
尚桁卿立即回头叫道:“梦儿,快把那几位女子解袕,叫他们穿上衣服!”说完冲进后抢,可是舱里已空空如也,只听到那青年在水面上陰笑道:“小子,如不怕淹死就下来!”
尚梅卿出后舵,举目只见那青年年穿一身大花长衫,立在水面一起一伏,不由冷笑道:
“下流东西!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声落人起,如电射落青年面前。
青年一看尚梅卿在水面连靴底都未沾水,不由大惊,转身就逃。
尚梅卿哼了一声,将身一飘,真比电疾,立将其去路截住,叱道:“凭你这点能耐竟想逃走!”
那青年这才变色了,猛的拔出身上长剑大叫道:“朋友,别逼人大甚!”
尚梅卿冷笑道:“下流东西,你是死有余辜。”
这时忽见侧面驶来条大快船,船上有人朗声叫道:“那是尚大牧,千万别放走那东西,他是近日大闹三湘的大滢贼!其师粉面无常更是杀人魔头!”
尚梅卿侧顾大船上立着一个三十余岁的英雄人物,不由朗声答道:“唐帮主,这东西走不了,你去看看令妹!”
大船上人间言,长身而起,直落出事之船!
这时那船上的金梦薰闻声而出一见姓唐的问道:“阁下就是唐齐云兄?”
姓唐的连声道:“少侠,船上怎么样?”
金梦薰惊道:“今妹幸好只受点虚惊,尚未吃亏,可惜一个丫头自尽了!”
这时由舱中走出一个少女,一见唐齐云就扑上哭道:“哥哥,船上弟兄全被贼子杀死抛下湖去了,阿明害羞自尽我要亲手杀死那贼!”
唐齐云安慰道:“妹子放心,有尚大侠在,贼子逃不了!”
此际滢贼一看情势不妙,竟想死中求生,挺剑直扑尚梅卿!
尚梅卿一看剑到,突然大喝一声反手一捞,竟把贼人的宝剑连锋抓住,同时左手一伸嘟的一声,一指点上贼的胸前重袕,连点带擒,顺手一甩,立将贼子摔上大船!
唐帮主一见,伸手一接,重重贯上舱板,冷笑道:“‘滢贼’你是瞎了眼,竟敢找到本帮主头上来!”
滢贼仍能开口,临死尚敢逞能道:“唐齐云,你敢动动大爷一根汗毛,我叫你全帮俱减,你要问,告诉你,你祖师爷就在附近。”
这时尚梅卿已上船,他向唐帮主道:“唐兄,粉面无常去了云雾山,就是在此也无妨,不过今后你要当心他的师叔“血婴尸”,师姑“白骨红颜”。令妹要下手就下手,如果消息传出,再下手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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