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俊一笑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急着推辞了。”
“宝珠跟金辉双方是势均力敌的局面,现在你退出了,总护法可能由长春子担任,副总护法则由金宝担任。”
“那金辉这边又多出两票了。”
“原来的情势是在宝珠那边,长春子帮他的弟弟,现在看来,长春子则帮宝珠,金宝则在教主这边,依旧是平衡的状态,我必须退出的原因是我要推举长老时,只有大丫头尚可一战,我怕无法保全,所以还是退出来的好。”
南宫俊道:“慕容大姐的功力,实为小侄的所不及,但其他各人,从倩妹身上也可望见一斑,难道他们双方的高手都如此了得吗?”
纪宝玉道:“我不是危言耸听,他们的确不弱,宇文雷的功夫你们是弄清楚了,他们身边像宇文雷这样的好手,至少有十名以上!”
“有这么多?”
纪宝玉道:“我说的还只是个约略的估计,而他们各人本身的武功,胜过宇文雷多了!”
“小侄遇见过长春子,手下却是平平嘛。”
“那是这老小子故意藏拙,再说也是大意所致,你再看下去就知道了,这老儿,一身修为,恐怕是最高的。”
他们在这儿谈论时,金辉与纪宝珠也作了一番会谈,可能有了结果,金辉已经取出一纸名单,宝珠也取出了名单,王致远道:“教主,我有个建议,我们推荐长老的方式改变一下好吗?”
“怎么改变法?”
“就是不由我们自己人下去挑战,改为在对头的外人中去挑定对象,以为测试如何?”
纪宝珠立刻说道:“这个样子好,可以不必自己先拼成五痨七伤,也能消除外敌,这种办法,绝不是宝玉所能想出来的吧!”
言下之意是多亏他推举了这个副教主的功劳,但金辉却表示了不同意,他道:“这不公平,对手有强有弱,将就算通过了,岂不是太为简单了。”
这个说法也有道理,纪宝珠道:“那简单,我推举的人,要你跟金宝看过点头才作数,你的人要我们夫妇点头才作数,教主,这个时候,我们当全力选才,不再闹私人的意气了!”
这句话使金辉很满意,也不再坚持了,当下看纪宝珠提出的名单上,第一个就是宇文雷。
金辉道:“这个人没问题,不须测试就算通过了!”
纪宝珠却道:“那不好吧,多少也让他意思一下,免得后来的人不服气!”
当下叫过宇文雷来,把规定告诉了他,同时吩咐道:“你出去找一个像样的对手过关,不一定非要求胜,但是对手一定要够强的。”
宇文雷出来,说道:“南宫俊,我们始终没有痛痛快快打上一架,今天谁都不用找帮手,就是我们两个人拼个死活好了!”
他倒是挺会找的,一上来就找上南宫俊,当下这边的人个个都磨拳擦掌,要出去迎战,却是东方倩最快,一摆单刀就冲了出去。
宇文雷使着一支粗长逾倍的门剑,道:“东方倩,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不要上来送死了!”
东方倩也不答话,使刀急砍,宇文雷用剑架住了,却未能将她格退,显见东方倩的气力已是增加了不少,使兵器也泼辣狠厉很多。
纪宝玉看了一下后才道:“少主,倩儿跟了你之后,进步很多,这大概是你的指点之功。”
南宫俊道:“小侄没有,是家祖母对倩妹十分爱惜,将自己昔年的得意刀法相授之故。”
纪宝玉道:“令祖母使刀允推天下第一人,倩儿能得到她的教导,是她的运道好。”
这时两人一来一往,已战了三四十个回合,宇文雷迭施杀手,都未能将东方倩格退,自己反而备受威胁,几乎为她的凌厉反击所伤,不禁大为生气道:“不知进退的丫头,宇文大爷心有好生之德,且念你是个女流,故而网开一面,你居然不知死活,那可怪不得大爷了。”
纪宝珠要宇文雷出来,原来要给他个下马威的,哪知事与愿违,看得十分生气地道:
“宇文大爷,这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我们也没兴趣看你泡蘑菇,三招之内,限你立刻击毙对方,否则你这个长老推荐就撤消!”
这段话给宇文雷的刺激很大,他本无怜香惜玉之心,只是自以为高出对方很多,要摆出一副名家的气派,求荣反辱,已经很不是滋味,再被纪宝珠用话一逼,十分震怒之下,长剑劲厉无匹的直劈而下。
这一式力劈华山十分勇猛,是无法力架的。任何人处在这时候,也会怞身退后,避开这一击的,可是这一来,正好坠入宇文雷的计算,他的下一式八方风雨将从背后以雷霆万钧之势袭到。
宇文雷施展这一劈时,即已为下一招做了准备。
可是东方倩的反应却大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无视着宇文雷的神力,举刀硬接那一剑!
宇文雷的身躯高出东方倩一个多脑袋,所使的剑又重又粗,也比一般的剑沉重得多!
以身躯玲珑的东方倩跟他比,无疑是差得太多了,谁都没想到东方倩会去硬架的。
宇文雷发觉了东方倩的企图时,大吃一惊,可是已经来不及换招了,他已经把劲力用在怞剑横扫了,才看见东方倩的刀高抬起迎了上来。
如果他多用几分劲力,就势直劈下去,这一剑也不难将东方倩震得倒飞出去,直喷鲜血的。
只可惜他已经自动地怞回劲道,准备移转剑势去施展那一招暗藏杀手的八方风雨。
就在这青黄不接的当儿,东方倩的刀迎了上来,大部分是宇文雷自己的劲道,小部分是东方倩刀上的劲道,只听得锵锒一声火花四冒,两股兵器猛的一撞,宇文雷立觉掌握不住剑势,手中的长剑月兑手飞去。
宇文雷手中的长剑居然会被东方倩震月兑了手,别说别的人不相信,连宇文雷自己都难以相信。
但是东方倩却信心十足,似乎必知自己一刀能奏效似的,长刀一挥,又拦腰砍到。
这一刀又是凌厉无比的一式杀着,字文雷惊魂乍定,刀风已至,退躲闪都不再有机会。
惟一的办法就是硬接,但是赤手空拳,又怎么个接法呢,好在他是个巨奸大恶之人,毕竟有他的鬼主意。
他忽然一扬手,一支无尾钢镖月兑手而出,直逼东方倩的咽喉,陰到极点,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东方倩眼看着快要一刀劈中宇文雷,这一刀下去,宇文雷纵然不死,也将受到重伤,忽然见一缕乌光迎面而至,她在彭城老正兴彭胖的酒楼中,已经看过横江一窝蜂用这种暗器杀人,知道是淬过毒的,心中着忙,急急地扭转身形,却也慢了一步。避过了咽喉,镖打在肩上。
宇文雷也没讨了好去,东方倩虽然因为避镖而扭过了方向,刀锋仍然拖过他的肩头,吃进了一半,拉开一道很长的刀口。
这一来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南宫俊身边的海女跟月女立刻出来,扶住了东方倩。
马成也动手得快,先塞了一粒药丸在她口中,立刻起下了肩头的无尾透风毒镖,然后用小刀挑出了一团微微发黑的血肉,等看到鲜血后,才再用止血拔毒的药散洒在肩上的伤口处道:“好了!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宇文雷站在场中,却感到很不是滋味,长剑月兑手,以较技言是败了,败得很不值。
所以,他站在那儿,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纪宝珠,他知道那张脸一定十分难看,不但是纪宝珠,别人的脸色也一样的难看。
纪宝珠的脸色果然像堆上了一层寒霜,冷冷地一笑道:“上次在三十六分宫失败归来,我不怪你,因为对方太强了,再加上马成阵前反戈,我原谅了你,还授了你天魔三绝剑式,实指望你能为我扬眉吐气一番,这下可好,开场第一炮,你就给我放了个闷屁!”
她骂起人来也够难听的,又粗又损,使得宇文雷几乎已无地自容,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进去,讷讷地道:“宫主,这不能怪属下,经过的情形宫主也看见的,属下使的正是天魔三绝剑式,谁知道这丫头会不要命呢?”
“你是死人,不会把招式活用的,她既然不躲,你就该一剑劈实,然后接第三手斜风细雨,那丫头片子哪还有命,谁规定一定要用第二式的!”
“宫主,属下对剑式,还未能如你之精。”
“饭桶,三招剑式练了这么久还没学会!”
宇文雷只有低着头受了,纪宝珠怒道:“你的人还没丢够,还在那儿挺尸干吗?给我滚回来。”
宇文雷刚要举步,忽听脑后风生,却是灵姑箭也似的射到,只见她举起手中的铜锤,没头没脑地砸将下来。
这一锤来势颇凶,宇文雷只得举手去硬托!
可是他实在太倒霉了,举的手又偏偏是被东方倩砍伤肩头的手,原来可以托住,扑的一声,锤爪击在脑后,红的白的开了一地,庞大的躯体砰然一声倒了下来。
这一幕比先前更为惊人,而且发生的太快,等大家惊觉时,宇文雷已经横尸就地,而灵姑也拖锤回到南宫俊身边去了,纪宝珠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南宫俊,你这是怎么个意思,纵容你的人如此暗袭伤人的?”
南宫俊怔了一怔才道:“对不起,纪宝珠,灵姑可不是我的人,而且她也不是我授意的。”
“反正她总是在那一边的,现在你怎么说?”纪宝珠道:“我是要看你这位南宫世家的少主怎么个说法,两阵交斗,生死固不论,但不能这样偷袭的……”
灵姑用手一拍胸膛,比划了一下,意思说人是她杀的,一切自己负责,而且还掏出了一卷划满了天竺文字的羊皮,指着上面那几行字,直瞪怒目。
南宫俊道:“那上面写什么?”
小春道:“那上面说她是守圣碑的灵奴,圣碑未毁,她的责任是守护圣碑,圣碑既毁,她的责任就是护教,谁使用魔教的武功而有卑劣的行为时,她就要加以制裁,魔教的武学虽然不入正统,但绝不以卑鄙的手法来胜人……”
纪宝珠怒道:“放她的屁,圣碑早就被我丢在萨尔温江去了,那么重的玩意,谁有精神搬了来,她看守的那块圣碑是我到这儿后,又雇人重新再雕刻的,所以才丢在那儿,我从来不去看它……”
纪宝玉惊道:“什么,宝珠,你把圣碑沉在江底了?”
“不错,那块几万斤的东西,要怎么搬过来,所以我把圣碑沉进了江底,这是我照着碑上的碑文,另觅巧匠再雕塑的另一块碑。”
纪宝玉道:“这怎么可以?”
纪宝珠冷笑道:“为什么不可以,事急从权,那些东西既无法带来,又不能毁掉,更不能落人别人手中,只有沉在江底保存起来!”
“几万斤的东西沉人几十丈的江水之下,你想到日后怎么打捞!”
纪宝珠笑道:“不必打捞,以后我准备把圣殿就建在江心之下!”
“建在江心之下,这么说来,你已经练到第六重天的癸水之天了,我魔教历来没有人能突破的离火之天,已经被你破了,宝珠,那真要恭喜你了!”
纪宝珠冷冷一笑道:“你是说的真心话吗?”
纪宝玉道:“绝对真心,宝珠,别以为我在嫉妒你,我绝对不会的,虽然我们一直不和,但是我仍然为你的成就而感到高兴。”
纪宝珠点点头道:“那就让你多高兴一下,告诉你,以前魔教有十大神功,那是因为圣碑武学只出现到第五重天之故,每重天有两种神功,我们已经把九重天中十八种神功全部修练完竣了!”
纪宝玉道:“你们,你是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纪宝珠道:“自然还有金辉了,我纵然握有宝卷,但是解卷之论却是在他手中,我们必须互相交换,才能得到全部,这可不是我们要瞒着你,我们也叫你一起来修练过,是你自己不肯来,而这种事,对教中其他的人,却是不能宣布的。”
纪宝玉神情很平淡地叹了口气道:“原来你们并没有突破第五重天,只是提前去窥视了宝籍,这种行径是很危险的,我们的祖师阿修罗尊者手篆圣碑,以太乙神泥核封,规定非练过一重天后,才能进窥次一重天,那是有原因的,武功火候未到某种境界,你等去强人下一境界,是很危险的事!”
纪宝珠冷笑道:“胡说,我们不是都很好吗?”
纪宝玉看了他们一眼道:“不好,你们都已经被心魔所侵,难怪我觉得你们的行径都有些违异常情之处,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宝珠,你自己想想,我们是同胞姐妹,而且又是孪生,性情应该差不多,可是现在我们相差多大,你不觉得奇怪吗?”
纪宝珠冷冷道:“我不认为如此,我的修为比你深多了,雄心也比你大一点,这是很自然的事!”
纪宝玉叹了口气道:“宝珠,我不想浪费口舌了,我知道说不动你的,魔已深入你心中,至死都不会后悔。”
“我们是魔教弟子,修习的是魔功,人自然也要带着点魔意,否则就不成为魔了。”
纪宝玉低声向南宫俊道:“少主,他们既已尽窥魔宫武籍,入魔已深,是无法回头了,你必须当机立断,速谋解决之策,否则后果将十分严重。”
南宫俊道:“再晚自有计划,不过要恳请前辈一件事;就是请前辈先月兑身去见家祖慈。”
“那倒没有问题,只是去干什么?”
“把此地的状况告诉她老人家。”
“难道你们就没有派人在这儿观察的吗?”
“那当然有的,可是前辈对富贵山庄的情形较我们清楚,家祖慈也好跟你作一番计较。”
他虽然没说明白,但也很明显的暗示了,南宫世家的现任门主南宫云凤对魔教的一切还不十分清楚。
事实上接触最多的南宫俊,也是不久之前才略为知道了一点,甚至于连纪宝玉都是一样。
纪宝玉道:“我去找令祖母会找得到的吗?”
南宫俊道:“前辈走到水西门前,取出晚辈的这柄小剑,自会有人前来接待前辈,晚辈在这儿撑着,务请家祖慈在半个时辰内率众来到!”
纪宝玉道:“半个时辰,你能撑得下去吗?”
南宫俊笑笑道:“应该没问题,逼不得已时,我们还有少林俗家子弟及武当丐帮的人手在此,足可挡一下的!”
纪宝玉知道时机不容再缓,点了点头道:“好,少主,我把这些丫头全交给你。婉儿,听候少主全令调度,不得有违,我去去就来!”
慕容婉只答应得一声,纪宝玉已经去远了,可是纪宝珠的身形也很快,居然闪电似的掠起截住了她冷笑道:“宝玉,你要上哪儿去?”
纪宝玉道:“彼此属同根,不忍急相煎,你又容不得我,彼此的道又不同,我当然只有一走了之。”
纪宝珠道:“你怎么不把你手下人等带走呢?”
纪宝玉道:“那些丫头们已经闯出了名,不会跟我走了,我若是要带她们走,你也不会答应!”
纪宝珠道:“连你要走,我也不太放心,你要捣些什么鬼,居然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怞身。”
纪宝玉冷冷地道:“我连副教主的职位都被你夺去了,还能捣什么鬼,此刻我已心灰意懒,只想回到我的止水谷去闭门思过去,你也不放过吗?”
纪宝珠道:“我不信你会这么乖,你在这儿呆着,事了之后,我准你离去!”
纪宝玉冷冷一笑道:“宝珠,你是怎么样的人,我还看不清楚?事了之后,你会让我走吗?我要走,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等一下就走不成了。”
纪宝珠道:“现在你要走也没那么容易!”
纪宝玉道:“你倒不妨试试看,我虽然比你少进一重天,但是第五重离火之天中,我的底子可比你着实,要拼起来,你就算能拦下我,也不会太轻松!”
纪宝珠道:“那么我们就不妨试试看了!”
一只手已抬了起来,慢慢地拍过去,纪宝玉却后退了一步,随即双手飞舞,一连变了十几种姿势,才把对方硬逼得撤招退回,眼睛却盯着宝玉道:“你很不错了嘛!”
纪宝玉道:“宝珠,你别惹急了我,那对你没好处。”
纪宝珠冷笑道:“你这身功夫离去了,我更为难以放心,教主,你怎么说?”
金辉过来道:“宝玉,我们虽是未能合作,到底也不是敌人,你这时何以忍心一走?”
纪宝玉笑道:“我不走也不会帮你们的忙的!”
金辉冷笑地道:“那倒没关系!”
纪宝珠也道:“你站在我们敌方去都行,可就是不能走,我们花了好多的心血,把江南所谓的好手,都想法子引到此地来作一个总结,可不能再放走一个!”
纪宝玉道:“那我倒不信,我若是非走不可呢?”
纪宝珠道:“除非你能闯过我这一关去。”
纪宝玉冷笑道:“我不必过你这一关,却可以从你的身边人那儿过关去。”
说完她一个鱼翻身,向后疾退几丈,然后掠向另外一个角上,虞莫愁在那儿守着,见状翻掌相迎,纪宝珠也伸出掌去,两掌相接,居然寂然无声,然后两只手掌紧紧地连在一起,身子飘落地下,还前前后后地走动了一阵,像是两头正在相持不下的蝎子。
忽然虞莫愁一声惊叫,身躯被震开丈许,纪宝玉飞身而退,纪宝珠过来再想拦阻,已经来不及了。
她先看看虞莫愁,但见双掌皮肉都已被灼黑,发出焦臭的气味,不由得恨声道:“这贱人好厉害,居然把离火神功练成有形之体了!”
盒晖道:“她这些年来,专心于那些功夫的凝练,倒是大有精进,看来我们要奈何她还得费点力!”
纪宝珠怒道:“教主,莫愁已截住了她,你们为何不闻不问,听任她施展毒手而去?”
金辉笑笑道:“我以堂堂教主之尊,总不能倚多为胜,也上去凑热闹吧!”
“你不便出手,你手下的人难道也不能动的吗?”
金辉道:“我手下的人经你夫妇一乱搅,弄得方向大乱,现在有哪一个是我真正能调度的,都不知道了,所以我只能把他们暂时放在外面,跟你的人在一起。”
纪宝珠怒道:“你分明是不放心我的人,才把人放在那儿监视,宁可放走敌人也不肯调动一个。”
金辉道:“是的,彼此,彼此,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敌人总是比较容易预防的,最怕是在身边被视为同伴的,那威胁远比敌人来得大,何况宝玉也不能称为敌人,她不会跟我们争什么,也不会坚决反对我们得势。”
“你就这么相信她,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金辉一笑道:“她没有什么好处给我,本来她当副教主,对我还有点帮助,她被挤走了,连这点好处都没有了,不过她若是走了,对我多少有点好处的!”
“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如若要捣蛋,绝对不会再跟我捣蛋。”
纪宝珠怒急地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所以才纵容她走去,好,我叫你得意去,等今日事了,我取得江南的控制大权后……”
金辉笑道:“你的话说得不够完全,该说是我们取得江南武林的控制大权,你漏掉的几个字关系可很大呵!”
纪宝珠无可奈何地道:“就算是我们好了,那时我一定尽全力去对付那贱人,必将她置于死地不可,你是否也将尽全力来阻止我呢?”
金辉一笑道:“那自然不会,我不会动一分人力来帮你,却也不会动一分人力来阻止你。”
纪宝珠狠狠地看他一眼,低骂了一声道:“老狐狸!”
金辉装着没听见,耸耸肩不理。
南宫俊道:“看起来是那个教主厉害多了!”
马成道:“少主如果认为纪宝珠是个爱使性子闹意气的肤浅女子,那就错了,她是故意装出如此,叫人对她存有轻视之意,其实这个女人心计之深沉,非常之可怕,绝不是粗浅鲁莽之流。”
南宫俊道:“如果她能够乔装出这副态度,那就的确不是简单的人物了。”
马成道:“在百花宫中有许多工于心计的厉害脚色,个个都被她收服得死心塌地,俯首贴耳,乖乖地听命,由这个事实,即可知道她可怕厉害处。”
东方倩道:“那或许是她有一套笼络人的手段。”
马成微笑道:“我在总宫,知道得很清楚,那些人软硬不吃,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可以说没有方法能够驯服之徒,她都能控制在手,任意驱策,那就绝不是笼络的手段,因为她根本不拿人当人,任意的笑骂,恶毒的讥讽,都是叫人受不了的,而那些人居然能受下来,就不是靠着笼络的手段了。”
南宫俊道:“那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呢?”
马成道:“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属下曾经探讨她,也曾在私下里互相询问过,那些人都摇头说不知道,能够牢牢地抓住人,而使被控制者莫明其所以,这才是最高明的手法,据我想,那可能是魔教中的一种极为厉害的控制人的手法,制人于无形之中。”
南宫俊道:“马先生说得不错,先生很幸运的是跟她一起从西方过来的,没有对你用那种手法。”
马成讪然一笑道:“属下倒不是幸运,我想起来了,那些人都是被她召入寝宫后,才成为裙下不二之臣的,那种手法必是与房帏有关,这一点她不敢惹我,因为她怕我在她身上施毒来控制住了她!”
南宫俊微微一笑道:“先生真有这种本事吗?”
马成道:“她如给我机会的话,我是有那个本事的,但以她为人的多疑,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说着话之间,那边的金辉与纪宝珠却又争执了起来,这次两人是为了一阵该谁出来测试的问题而争执,纪宝珠认为自己已经派过一个人了,应该由金辉出人。
金辉却认为她派出的宇文雷已经死了,而且出阵也没有占到胜利,不能算通过,应该由她继续派人出来,双方争持不下,金辉道:“我们是在审定护法长老,那可是极为尊严的事,你如果尚不能放弃私心,倒不如就此分手,各行其事了。”
纪宝珠冷冷地道:“你别以为我不想,我早就有意思独自为政了,只因为魔教秘籍被你掌握住一半,我们必须合在一起而已,只要你肯交出来那一半,我立刻就带人走路,把此地一切都让给你!”
金辉道:“为什么要我交出一半呢,为什么你不交你的一半呢?”
纪宝珠道:“因为我是魔教的大祭司,只有我才能维持魔教正统的流传下去,一切的祭典规章,只有我最熟悉,那是我该受的!”
金辉笑笑道:“若你真是魔教的正宗传人,我尊师也不会把教中的大统,在他未崩前就传给了我,他早看出你不可靠,也知道魔教必将毁在你手中,所以……”
纪宝珠怒道:“金辉,少废话,今天你不能把我撇开,就得接受我,因此你不必再打歪主意,你要认清楚一件事,今天少了你我两人中任何一人,魔教就永沦万劫不复之境了!”
金辉道:“我承认,但是我也不再蹈师尊在西方灭亡的覆辙,由得你胡闹下去,一天难容二日,教中也不能有两个教主,你如事事不肯低头,我们倒不如散了好了!”
纪宝珠道:“你想散伙,不在乎本教的灭亡?”
金辉道:“与其让你来胡闹搅散了,不如散得早一点,也免得人心涣散,一败涂地,至少我还可以就目前的实力以图东山再起。”
纪宝珠道:“你做梦,我第一个就不饶你!”
金辉笑笑道:“我真要对付你,那可是容易得很,我只要跟南宫世家打个招呼,表示愿意全力来对付你,他一定是十分欢迎的!”
纪宝珠不禁一怔道:“你敢!”
金辉道:“为什么不敢,我的百宝斋自从开设以来,一直是规规矩矩地做生意,从没有过害人的事,也没有侵扰过武林的安宁,他们没理由仇视我的,之所以有今日,完全是受你之累,你以百花宫蛊惑江湖人不说,又暗中培植了几个杀手组织,更利用横江一窝蜂作恶多端,激起入神共愤……”
纪宝珠冷笑一声道:“你倒推得轻松,我问你,这所富贵山庄的建造费用是谁赚来的,你百宝斋中的那些珠宝,又是从哪儿得来的,还不全是我的横江一窝蜂拼了命去抢来的,如果说我是强盗,你就是销赃的窝家。”
南宫俊忍不住道:“二位也不必吵了,臭陰沟越掏越臭,对二位并没有好处,对魔教的一切,我们都已经有了个认识,知道它不适宜中土,不管你们以什么方式,什么面目都是一样。”
金辉道:“少主,我百宝斋……”
南宫俊道:“你百宝斋虽善于掩饰,但是你命长春子潜伏京师,以邪术蛊惑人心,结交官府,甚至于进一步企图掌握密探的控制权,假手官家而独霸武林,这种用心更为恶毒,更为我江湖所不容。”
金辉道:“那么少主是一定不让我们立足了?”
南宫俊道:“是的,因为你们的立足将会影响到别人的存在,将会破坏我优良的传统风格,将会为我中华带来邪恶的风气,所以中土绝不容许你们立足。”
金辉一笑道:“南宫少主,你知道说这话的后果吗?”
南宫俊道:“我知道,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深刻地了解你们,所以我才毅然地作此决定,我明知此举将引起一次空前的大杀劫,甚至于会把我南宫世家整个地推进去,但是我仍然要这么做而不后悔。”
金辉笑道:“南宫少主,你即使心中有这个意愿,也不该说出来的,你该假装先接受我的条件,跟我合作先打垮了纪宝珠,然后再来对付我……”
南宫俊庄然地道:“我中原武林向以信义为主,绝不做那反复无常的事,再说我对你虽未深交,却也了解够了,你所谓的合作,绝不是真心的,你一定是装模作样地分出了一部分的人手,保全了大部分的实力,利用我们来拼命,等我们跟百花宫拼得两败俱伤时,你再出来坐收渔利,抢拾现成便宜了!”
纪宝珠哈哈大笑道:“金辉,这小伙子聪明得很,不经我提醒,他已经把你模得清清楚楚了!”
金辉道:“南宫俊,你一定要兵刃相见了!”
南宫俊道:“我并不想兵刃相见,但是避免战斗,只有一个方法,那个方法你们又不会接受的!”
“你不妨说说看,也许还有磋商的余地。”
南宫俊道:“你们从哪儿来的,还是回到哪儿去。”
金辉笑笑道:“那是不可能的。第一,我们在西方无立足之地;第二,我们来此多年,已经把身家财产扎起了根,就这么撒手一走,往后怎么办?”
南宫俊笑道:“你们在西方建了几百年的根基,还不是说拔就拔了,我相信你们来的时候,除了一身邪恶的武功外,什么都没有带来,这些都是在中原巧取豪夺而得来的,因此你们走的时候,也不该带走什么。”
金辉一沉脸道:“少主,你是逼我们走上绝路,我们不得不作一拼了!”
南宫俊道:“你不必作危言耸听了,这儿有少林与武当的人在,尚、辛二位已经注意你们很久了,对你们也颇为了解,不会被你花言巧语所动了!”
金宝立刻道:“浪子,你凭良心说,你们风尘三友在金陵监视百宝斋多年,可曾抓到我们什么作恶的证据?”
尚达仁回答道:“有的,抓到了一个你!”
金宝愕然道:“我?我有什么把柄叫你抓住了!”
尚达仁道:“没有,你装得太好,若非南宫少主细心,看出了你的破绽,我们都还没有发现你的身份呢!”
“这就是了,无凭无据,你们怎能空口武断!”
尚达仁道:“我们不知道你,你却知道我们的,你接近我们,也是故意的,是不是?”
金宝一笑道:“是的,这表示本教很看得起三位,否则以我在教中的地位,用不着对你们那么客气委屈。”
尚达仁笑笑道:“金宝,想起这些年来对你种种的不礼貌之处,我真的十分抱歉。”
金宝笑道:“没什么,那是我自己愿意的,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在一起。”
尚达仁道:“不敢当,在下担受不起,金宝,你是教主的妹妹,居然受那种委屈,这就是使人最可疑的地方,除非你们是存心有所掩饰,否则不必这么做。”
金宝愕了一下,问道:“掩饰,我们要掩饰什么?”
尚达仁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承认你高明,使我们一直都在不知不觉中受你的监视,因此我们有所行动,你早就知道了,我们能看见的一切,也都是你们故意泄示的,那还有什么呢?”
“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现,又怎能强人入罪。”
“我们信任南宫少主。”
金宝道:“你们又怎知他不是危言耸听,以求保全他武林盟主的地位?”
尚达仁道:“你们潜来中土多年,什么都知道了,何以竟对武林中的事如此隔膜,南宫世家这武林盟主是大家公认的,可是只除了第一次是南宫老前辈以武技挣来的外,以后这十多年来,三年一会的武林盟就没有再提另选盟主的事,那是大家对南宫世家的敬意,除了南宫世家外,也没有第二家配称盟主了。”
金宝倒的确不知道南宫世家在武林中受到如此的尊敬,听尚达仁一说之下,不禁呆了。
她知道尚达仁是少林俗家弟子,也知道他潜来金陵的任务与目的,更知道他的为人与脾性。
浪子虽然平素行径有点玩世不恭,但从不说空话,尤其是谈起江湖上的人物时,很少能当得起他一声赞誉的,而他居然对南官世家如此推重,则先前自己对南宫世家的毁谤实在太不得体了。
果然金辉已经投过狠狠的一眼,沉声道:“金宝,你不会说话就少插嘴,此时哪有你说话的分!”这番斥责于当众而行之,算是很厉害了,但金辉是她的兄长,她只有认了。
纪宝珠却幸灾乐祸地笑笑道:“教主,你这个妹子该好好管教一下,她还是你指派的副总护法呢!对江湖大势如此隔膜,居然说出那种可笑的话来,我真怀疑她是否能胜任这个工作了!”
金辉笑笑道:“你说得很对,我这个妹妹本来就笨,我也担心她难以胜任,还是你推荐一个人好了,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最好也是经过测试一下。”
他的确是个厉害的脚色,居然将计就计,情愿把副护法一席让出来,却把个难题推给了纪宝珠。
纪宝珠听金辉的说话就明白了他的用心,却无法不上当,因为怀疑金宝的能力是她自己提出的,不能打自己的嘴巴,再者副总护法在十八名长老中也占有一席,也值得争取一下,只是这个人选难定。
因为现在派出来的人势必要向南宫俊这边的挑战才算通过甄选,宇文雷已经闹了个灰头土脸可不能再丢脸了。
想了一下,她冷冷一笑道:“既是教主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而且我也一定推出个令我们双方满意的人选。莫愁,你斟酌一下,有把握能担任下来吗?”
她推出了虞莫愁,倒是颇为意外的,因为金陵的莫愁分宫是百花宫一个极为重要的据点,一个分宫主的地位比担任那个副总护法也重要多了,叫虞莫愁去干这个,明升暗降,实在是委屈了她。
因此虞莫愁道:“禀上宫主,属下说干,大概不成问题,只是属下的莫愁分宫的事太忙,怕怞不出空来。”
这是很明显的表示她不干了,纪宝珠却微笑,道:“莫愁,现在咱们不同了,本教既已公开打出旗号,就没有什么百花宫了,自然也不必再设什么分宫,再说本教的总坛设在金陵,咱们更不必另设什么分支的机构了,你还是想法子争下这个副总护法吧!要取得漂亮一点,千万别叫人说闲话。”
话语中已表示了志在必得之意,虞莫愁只得应命道:“属下遵命,绝不会替大祭司丢脸的。”
纪宝珠笑笑道:“这话说给我听没有用,要教主同意才行。教主,你对我推举的人选有何意见?”
金晖道:“虞莫愁为你主持金陵分宫,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们已经拟定了办法,总得叫她应应故事,副总护法的职权很大,也得拿点实力给人瞧瞧。”
虞莫愁徐步走到场心,笑问马成道:“老马,我们是老朋友了,你总护法捧捧我的场吧!”
她一出来,居然找上了马成,倒使马成吓了一跳,低声朝南宫俊道:“少主,虞莫愁的造诣比我高,施毒的手段也不逊我多少,我倒不在乎丢次脸输给她,可是对南宫世家的面子上却不太好看,有请少主示下。”
南宫俊也知道马成若是正式动手是绝对胜不了虞莫愁的,可是人家已指名,欲待另外找人,却又怕马成心中不高兴,难得马成自己提出了,自然是最好不过,因此笑道:“马先生是这次行动的总提调,连我都要听候指示呢,怎可轻易出斗。”
慕容婉忽然道:“南宫兄,红粉姐妹们来到此地后还没有做过一件事,就把这一阵交给小妹吧!”
南宫俊也觉得慕容婉出去很合适,拱拱手道:“那就麻烦大姐一下,大姐功力小弟是知道的,力战绝无问题,只是此人诡诈多变,大姐还是小心一点……”
慕容婉突然一笑,提起了她的缅钢宝刀,两步跨了出去,倨傲地道:“慕容婉领教。”
虞莫愁笑笑道:“慕容姑娘,你是红粉金刚中的大姐,要是吃了点亏,把好不容易闯出来的一点声名给砸了,那可不太上算,你可得想想清楚!”
慕容婉沉声道:“我红粉姐妹只知道除暴安良,从不计较毁誉得失,更不在乎那点虚名,因此,我们这一战是只计生死,不分胜负的,你给我注意着!”
虞莫愁微微一震道:“这是干嘛呀,慕容姑娘,我们既无怨又无仇,而且多少还有那么一点渊源,你怎么把我当作了冤家死仇了呢?我是上了年纪,死了也不冤了,你这么年轻标致的大姑娘家,死了不太可惜了,人生有多少美妙,你都还没有领略过呢!”
慕容婉沉声道:“正邪不并立,善恶难共存!”
虞莫愁满脸堆笑正要开口,慕容婉冷静地道:“虞莫愁,你那套内媚的功夫可以收起了,在我身上使用,你是白费精神,姑姑教我们武功时,首先就是要我们勤练止水心功,避免各种邪恶的影响。”
虞莫愁的脸色变了一变,一边的纪宝珠愕然道:“莫愁,这丫头既然如此不识好歹,杀无赦!”
虞莫愁答应了一声后,又问道:“宫主,在必要时属下可否启用那种禁止使用的武功?”
纪宝珠道:“当然可以,从现在开始,本教没有什么禁止使用的武功!”
虞莫愁欣然应命,锵然出剑,向慕容婉一献剑诀,两个人一搭上手就展开了恶斗。
这虽是两个美丽的女人,但打起来比男人还凶狠!
前面的二十招,她们居然斗的是力,每一式都是硬砸硬碰,金铁交鸣声,铿锵不绝,煞是好看。
慕容婉是大砍刀,刀身沉重,而虞莫愁使的是一柄阔背剑,剑身也较常剑粗厚,都是精钢所铸,十分锋利。
这两个女子用的兵器,竟然都是彪形大汉们用的重兵器,却又舞得那么轻松美妙,使人有眼花缭乱之感。
马成惊异地说道:“这头蚤狐狸的武功之高,实在出乎我的想象,几年以前,她初被派出去担任金陵分宫时,实在不怎么样,一个二流的江湖人她都制不了,还要请我帮忙,几年不见,她的功力居然精进若许。”
南宫俊道:“这倒并不足奇,她们擅长的是姹女援真之法,不断地把别人的真力掠为已有,几年的工夫,抵得上别人几十年的苦练,自然进境较快。”
东方倩道:“这不是太不公平了,不是叫人偷懒,不必下苦功去练武了?”
南宫俊道:“武功有正邪之别,像这种以邪法而养成的武功,虽见快于一时,实受患于终身。首先是道德的沦丧,使一个人变得滢邪而无耻,沦入邪恶,其行为不仅为众所不齿,甚或会引起公愤,因为这种功夫要害到别人,受害者发现后,首先便将会起而兴问罪之师。”
东方倩道:“怎么没有人去找上虞莫愁呢?”
马成道:“倒不是没有,是这婆娘懂得掩饰。第一,她找的都是些无门无主的独行客,就是失踪了,也不会引人注意;第二是她心狠手辣,有两个人即使逃了出来,也漏不过她党羽的追杀,百花分宫所以要设置多处,就是为了要相呼应支援,互相消除逃者,以求保住秘密,有时甚至不惜重金买动杀手来取对方性命。”
西门姣蛟补充道:“不错,我们千蛇谷就曾经好几次接受百花宫的邀请,为她们追杀几个江湖人,每次都是黄金百两以上的代价。”
东方倩道:“还有什么害处呢?”
南宫俊道:“还有就是这种功夫本身的害处,第一是不易控制,不能持久,不像凭本身努力勤练的功力,能生生不已,运用不息;第二就是走火人魔,稍一不慎,就会导致邪火岔经,轻则四肢瘫痪,重则殒命。”
马成道:“这倒是的,百花宫有三十六处分宫,就有十六处分宫的主持人才干了几年,就因为中风或暴毙而换人,据说多是练功不慎而引起。”
这时两个人力搏已近百招,慕容婉越战越见精神,倒是她对手的虞莫愁有点内力不继之状。
南宫俊道:“这就可以看出来了,照理说虞莫愁的年纪比慕容大姐大,火候深,功力较为凝炼,应该是大姐先感疲累才是,现在恰恰相反,再有五十招下去,虞莫愁就会落败。”
马成看了一下道:“她不会力拼到失败的,恐怕有什么花样,大家最好多留意就是。”
东方倩问道:“马先生,她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马成道:“这个,我实在不知道!”
红粉金刚中的老二祁芳道:“一般情况说来,在交手中能够施展出的花样,不过是用毒放暗器、发冷箭,或是施展什么邪恶的手法,马先生知道她精擅于哪一方面的……”
马成道:“我的确不清楚,姑娘所说的那几种手段,百花宫中的人无一不精,每种都有可能,这已经叫人难以招架了,可是她们施展陰谋的伎俩尚不止于此,因此我实在说不出她将会如何,只有加强小心防范。”
这一说使得每个人都很紧张,注视着场中,虞莫愁好像越来越不支了,喘息着道:“你这丫头,老娘对你客气,你却如此不知死活,那就怪不得老娘了。”
慕容婉的答案是刀上一轮急攻,把她逼得连退了两步,虞莫愁忽然奋起余刀,一剑急搠而进道:“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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