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五右手一抄,便接住那银光闪闪的东西。
他打开一看,浓眉微皱,许久没有说话。这时仁敬大师冷喝一声说:“杜五,你赶快去了,眼前群毫升均已赶到大别山,火阳老鬼想玩什么花样,也不可能了。”
社五双目一扫金大光、南宫、季月花请人,缓缓地说道:“我去去就来,这里请南宫大侠代劳……”
南宫向杜五丢了一个眼色,道:“快去把教主请出来,他们要进阎王殿,我们就快点准备给他们的招魂酒饭吧,免得他们在黄泉路上饿肚子。”
仁敬大师面色微变,冷哼了几声,正想说什么,突然见季月花在注视着吴湘,面上发出不自然的微笑。
公孙天龙突然冷笑一声,道:“子夜之前,如果火阳地君还不现身,那就别怪我下手毒辣了……”
他目光一掠南宫,接道:“这几位就别想生离此地。”
吴湘紧接了一句,道:“还有这一片花海,也将尽化灰。”
杜五浓眉一竖冷笑道:“先别吹的太大的,我们如果没有布置,也不会请各位来啦。”
身形一晃,便已不见踪影。
公孙天龙等人便把南宫金大光等团团围在中央。
金大光忽然笑道:“最好他们能及时赶来,子夜之前,进入这绝魂谷中,免得我们多费一次手脚。”
这时,米严突然问道:“老神仙此次壮举,事先是否约了少林等各大门派?”
公孙天龙,敞声大笑一阵,道:“咱们决定提前履约那天,老朽已派了门下弟子,赶往峨嵋山去,少林寺约他们兼程赶来,计算时日,大概这两天就可赶到,今日不来,明天定可能来此处。”
公孙天龙微微一笑,又道:“现下相距子夜时间尚早,咱们倒真该藉这段时间着息一下精神了。”当说罢先盘膝而座生闭目着急。
群豪纷纷坐下,运功调息。
季月花目光略扫了团在身外的群豪一眼,也随着坐下娇体。
她自进入花海之后,从未讲一句话,一直寒着脸,似乎天地之间,万事万物,都不足博她一笑。
金大光突对季月花笑了一笑道:“你看那边……”
季月花仰起脸来,问道:“什么事?”
金大光笑道:“看那并肩而坐,情话喁喁,似是谈的十分快乐。”
季月花如罩冰霜的脸上,既不见欢愉之容,也不见妃恨之色,淡淡说道:“有什么好瞧的,别瞧啦!我们还是坐下来调息一下吧!这场大战,如若打了起来,定是激烈绝轮。”
金大光微微一笑道:“你不必担心,我们早已成在胸,难道真还要和他们一枪一刀的相搏不成。”
两人谈话声音虽不太大,群豪都在坐调息,花海林中鸦雀无声.二人对答之言,群豪都听得清清楚楚。
公孙天龙微微一启双目,瞧了二人一眼,又缓缓闭上。
金大光浓眉一皱道:“等他们上得招魂台上这般都将身应劫难,你那位俊美的吴湘弟弟,也是难免一死,难道你真的袖手不管么?”
季月花突然回头望了金大光一眼,道:“他死了对我有什么要紧。”
金大光笑道:“听人说你那位吴湘弟弟,不是对你很好么?”
季月花面色突然一变,说道:“听谁说的?”
金大光笑道:“我听袁大猷说过。”
季月花板起面说道:“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
山风吹播着幽幽花香,高高低低,肥瘦不同的大汉,环围着一女数男而坐,山花海粉中,构成了一幅悦目的书面。
忽然间,遥遥传来一声吟般的长啸,刺破了静寂。
公孙大龙站起身来,说道:“来了。”
米严道:“可是少林、武当的掌门人么?”
公孙天龙道:“可能是他们吧。”
公孙天龙站起身来,向来路一望,只见山花之中,疾奔而来几十余人影,疾如流矢而来。
群豪纷纷站起身来,均转头望去,但见那奔来人影,穿行花海之中,片刻之间,已到了群毫停身之处。
当先一人,胸垂花白长髯,身着大红袈裟,卧龙眉,丹凤眼,方面大耳,像貌威武,正是少林掌门人因果大师。后面跟了十六位少林弟子。
公孙大龙急问前奔行几步,合掌当胸,笑道:“不知大师驾到,老朽未能远迎。”
因果大师立即合什回礼,笑道:“不敢,老衲因督促门下弟子熟练罗汉阵,未能早日赶来,有劳‘老神仙’和诸位久等了。”
他微微一顿后,接道:“老袖虽然晚来了一步,但却邀请了峨嵋、华山两派中四位高手同来,也可抵赏贫僧迟来之罪了。”
公孙天龙凝目望去,只见因果大师身后,一排站着四人,全着道袍,背插长剑,年龄都已在五旬以上,个个精神充腆,眼中神光逼人,一望之下,即知是内家高手。
因果大师,侧身向后退了一步,指着左面两人笑道:“这两位是峨嵋派中昭仁、昭和两位道兄。”
公孙天龙拱手,道:“老朽久闻二道兄大名,今日幸能得一见!”
昭仁道人立当胸前,答道:“敝派掌门师兄,闭关限期未满,未能亲身赶来,特派我们兄弟赶来应命,老神仙有何吩咐,但请下令遣派。”
公孙天龙道:“在下何德何能,敢当两位道兄这等抬爱,有谁不知老神仙的德高望重,武功高深莫测,者仙不必谦虚了。”转身又指着右面两个道人说道:“这两位乃华山派中天立、样两位道兄。”
公孙天龙未来得及开口,天立道人已抢先说道:“敝学门应天山一位道友相邀,寻药未归,我们兄弟接得老神仙函示之后,当天就束装就道,赶来应约。”
因果大师道:“老神仙不要再行谦谢,眼下群豪众集,势必要有一个发号之人,主持大局,此等运筹赂幅,主盟全局之人自非老神仙莫属,贫僧和昭仁,昭和,天立,天样四位道兄,都是多年好友,足可代他们擅作主张,恭请主盟大局,我们静候差遣。”
公孙天龙暗付道:“眼下处境,十分凶险;不宜多作客套,当下说道:“承诸位抡爱,老朽恭敬不如从命了因果大师举手向后一招,远远站在丈余外三十六个佩兵器的和尚,急急奔了上来,齐齐合什作礼。
公孙天龙看了三十六人年龄,都在三旬以上,四旬以下,每人身上都交叉背着两柄长剑。
因果大师一指三十六人笑道:“这三十六人都是本门中选出武功最好的弟子,精深本门罗汉阵对敌之法,老神仙如有而用他们之处,只管指派。”
公孙天龙道:“大师筹谋周详,老朽感不尽。”
因果大师微微一笑,道:“彼此敌视同仇,那还有你我之分。”说完,转身对着天下双绝,武林二奇合什一礼道:“老袖今夜幸会许多高人。”
戚扬哈哈大笑道:“你这个老和尚也来应劫了,咱们如能躲过此危,我倒真该息隐山林,终老天年,此生之中,不再踏入江湖了。”
因果大师笑道:“少林有几处风景绝佳所在,阁下如不嫌弃,欢迎驾临来结茅静修。”
魏昭笑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眼下筹谋对付强敌之策要紧。”
因果太师目光投注那静坐花海中的季月花和金大光、南月几人身上,低声对公孙天龙问道:“老神仙,那几个是什么人?”
公孙天龙道:“这几人都是火阳地君的弟子。”
因果大师笑道:“老神仙未会得那火阳地君之面么?”
公孙天龙笑道:“没有,其人故作神秘,要天色入夜之后,才肯出面相见?”
因果大师微一忖思,笑道:“眼下几人被咱们重重包围,但强敌一旦现身之后,咱们即将背月复受敌,贫僧之意,不如先把这几人生擒押作人质,不知老神仙意下如何?”
公孙天龙沉吟良久,答不出话。
魏昭突然插口说道:“老朽甚为赞成因果大师的高见、这几人武功不弱,先擒住他们,也可减去强敌几分实力。”
吴湘道:“彼此既成敌对之串,那里还有道义可请讲,晚辈之意,也觉得先把这几人擒作人质为宜。”
群豪随声附和,尽都主张先擒这几人,可以减少强敌实力。
金大光等人相距群豪甚近,对那纷纷议论之言,早已听得清清楚楚,金大光忽然睁开双目,低声对季月花道:“眼下情势,决难久持,看来他们非要对咱们几人下手不可了,火阳老师祖不知是否已经……”
话还未完,遥闻几声悠长的钟声.飘传而来。
南宫突然精神一振,道:“那不是师父发出的警钟声么?”
金大光抡头望天色,道:“不错,不多久时间,地君就快来了。”
南宫道:“眼前之敌,个个都是武林中第一流高手,如若师父不能亲来,派人赶来相助、也是无济于事。”
金大光打量了四边一眼,师叔准备对敌啦!看来他们非要出手不可了。”
原来公孙天龙在纷纷议论之下,不便坚持,只好点头说道:“既是诸位都主张出手先擒住这几人,老朽也不便坚持已见。”
群豪一见公孙天龙应允出手,而沉默不言。
要知群豪大都道金大光和南宫、季月花诸人的武功不弱,没有把握致胜,决不愿随便出手,故而一时之间竟无人挺身出战。
峨嵋派的昭仁、昭和目睹群豪争议谎言,大有非得先擒住这几住这几人不可之势,那知公孙天龙答允之后,竟然无人出手,心中甚感奇怪,相互望了一眼,缓步而出。
昭仁左掌立胸,微笑说道:“敝师兄愿先行出手,领教一下魔教中人的武功。”
公孙天龙看两人太阳袕高高突起,行动之间,步履十分稳健,心知两人剑术,而目峨嵋、武当、青城三派,在武林之中,素有剑法各擅胜绝之称,当下笑道:“两位道兄长途跋涉而来,片刻本息,怎能就要出,还是由老朽选派门下弟子出手吧!”
昭仁笑道:“贫道万里迢迢赶来,寸功未立,这第一件功劳,还请让于贫道兄弟吧!”
公孙天龙低声道:“火阳教中人之武功,博亲跪异,中原各大门派,均难与之抗衡,两位道见不可轻敌。”
他心地厚道,不惜自贬身份,替两个道人预留台阶。
昭仁道人右腕一抢拔出背上长剑,说道:“多谢老神仙指点。”大步直向金大光走去。
昭和见师已然拔剑而上,纵身一跃,疾追上去,右腕一翻,长剑出鞘,追上师兄,并肩而立。
金大光对昭仁,昭和两人略一打量,又缓缓闭上双目,神情之间,冷静沉着,恍如未见。
昭仁道人目光一掠金大光怀抱的量天尺,心中微微一怔,暗道:“黑色的尺子上面为何光华闪闪?”
心中疑念重重,口中却说道:“峨嵋派昭仁、昭和领教阁下武功。”
金大光微睁双目,缓缓站起,对南宫道:“师叔、季姑娘我们都起来呀!”
南宫挺身而起,季月花依言站起,但仍是一脸冷冰冰的神情。
金大光道:“峨嵋派的剑法,在武林中素有高举,我们和他们动起手来须要小心。”
季月花不言个语,缓步对两个道人走了过去,手中长发一抖,说道:“你们两人一齐上吧!”
昭仁道人脸色一变,怒道:“姑娘好大的口气,贫道替小弟掠阵。”长剑划出一道银虹,拦住昭仁道人。
季月花冷冷的瞧了昭和一眼,道:“那个出手都是一样,不过最好两人一齐上。余音未绝,人已陡然欺攻过来,长发一抡,竟然分攻昭和两人。”
昭和冷哼一声,长剑一招浪里翔身,洒出一片剑花,把季月花攻向昭仁道人的一招,接了过来,道:“姑娘且莫口气过大,如能胜得贫道,再和我师兄动手不迟。”
说话之间,剑势已变,连绵出手,一口气攻出六剑。
吴湘看的低声赞道:“峨嵋的剑法,果不虚传,当真是静如山脉,动如流水行云,我未得宁师伯传授追风七剑之前,单是这出手几剑,也比不上他的剑法。”
但见季月花手中的长发挥动,一片叮叮咚咚之声,寸步未退的把昭和道人洒出一片剑花,尽数封架开去。
昭和道人突然断喝一声,不待季月花还攻之势出手,手中长剑又迅快的抢了先机,左挥右舞,瞬息之间,又连续攻出了四剑。
这四招又迅快辛辣,兼具并有,凌厉异常,月花却始终不慌不忙的挥动手中的长发,封架开去。
昭仁道人年纪较长,经常在江湖上面走动,阅厉甚广,一见那季月花神情,心知逢上劲敌,赶忙重重的咳了一声,铸声说道:“师弟不可燥急。”
昭和道人亦觉出季月花,随手挥动的长鞭,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每一招均已含蕴了甚强的陰柔之力,每一招与剑相触,自己长剑必被弹震开去,再一听师兄警告之言,立时收敛了骄敌之气,长剑忽然一慢,脸色也变的肃穆起来,由抢制先机的猛快打,突化作守势,施出峨嵋派天旋四十目剑正宗剑法。
地剑势虽然变的缓慢下来,但攻势看去并未减弱,剑剑本连,有如长江大河一般,绵绵不绝。
季月花始终站在守势方面,挥动手中的长发护住身子,随着昭和道人的剑招,忽快忽慢,两人交手了三十多招,竟未见她还击一次。
公孙天龙微微一皱头眉,暗自叫忖道:“此女看去,似有弃暗投明之心,此眼下真正的敌人只有南宫,金大光等人如若让昭和道人她这样兵用,看来打三上三两百招,也仅分胜败,既然出手挑战,那就不如速速战速决的好……正欲派高手出战,忽听昭和道人长啸一声,剑法突然大变。
原来他和季月花力拼了数十招后,仍然不见胜色,不禁心中大感焦急,暗道;“峨嵋派被天下武林同道称为三大剑派之一,我这等和一个女流动手了几十个照面,仍然无法取胜,岂不有损师门威望。
一念心动,豪气忽生,长啸声中,剑法突然大变,刹那间,击轮转,满天剑光,登时把季月花卷入剑光之中。
在场群豪,虽然都知道峨嵋派剑法不在武当、青城之下,但真见过峨嵋派中剑法之人,却是不多,眼看昭和道人神威凛凛的撤出片剑,大都暗自赞道:“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昭仁道人眼看昭和道人突然间,施出“天网罗魔”,已自出手,人随剑起,剑花一片光幕,直罩下来。
季月花突然冷哼一声,手中长发忽的向上一举,护住头顶,挥动之间,一片光芒,竟然又硬接昭和一招天网罗魔。
但闻一阵金石相触之声中,响起了季月花脆音道:“峨嵋剑术,不过尔尔,还有什么绝厉杀手,快些施展出来,时限无多,我要出手还击了。”
昭和道人吃她拿话一激,心头火更是炽烈,大喝一声,第二招金杆降魔连继出手,手腕一挫,满天剑影登时合而为一,疾向季月花攻了过去。
这一击乃是昭和道人全身功所聚,威势锐不可挡,长剑带起了嘶嘶剑风。
原来他见李月花常硬接他击来的剑招,心想这一招猛攻,季月花涛必然硬行接下,那知事情大出他意料之然,季月花娇体突然一侧,向后面滑退了五步,竟然不敢硬接他这一招金杵降魔。
昭和道人一击落空,突然凌空而起,原式不变,如影随形一般,紧随季月花问后滑之势,追了上去。
这正是峨嵋派天旋四十八剑,的精奥之处,如对方不能破解这攻来的凌厉剑势,这一剑即将以虚变实,全力攻向敌人,如若对方架得宜,攻去剑势亦可以实变虚,变势制敌。
季月花眼看对方攻来剑势,猛锐异常,连人带剑撞过来的,心中暗暗忖道:“我如不伤此人势将引起你们疑心,但如伤了此人,只怕会和群豪结下误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对付……
忖思之间,心情微分,昭和道人剑势已乘机而入。
匆忙中,季月花只好挥动手中长发,斜斜推出一招如封似闭。
昭和冷笑一声道:“撒手,手中长剑疾向上一招,剑尖拨开三尺,指向季月花石腕脉门。
季月花吃了一惊,再想抢救已是连了一步,只好一发右手。
昭和道人一剑得手,剑势绵连出手,突忽之间,攻出五剑。
这五剑快速绝轮,逼的季月花一阵子手忙脚乱。
季月花为了自保突然一声娇叱,手中长发一抢,把昭和道人锐猛的火势挡住,娇体突然一侧,猛问昭和道人剑影之中行去。
动作迅快,疾迅电转。
但见两条人影乍合即分,双双向后跃开。
季月花一伏身,便向后退了两步,静站不动。
昭和道人却一直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一下。因果大师首先看出情形不对,低声对公孙天龙道:“只怕那昭道兄受了内伤。”
余音未落,忽见昭和道人身子向后一仰,向地上栽去。
昭仁道人忽的纵身而起,跃奔上前,动作迅快比无,伸手一扶,把昭和道人向地上倒栽的身子,托了起来,跃退八尺。
凝目望去,只见昭和道人圆睁着双目,面色苍白,一语不发作。
昭仁道人一皱眉头,低声问道:“师弟受了内伤么?快用本门心法运气调息。”
昭仁道人感觉事态严重起来,举手在昭和前面推了一掌,正容说道:“师弟快用本门心法连气调息,你没有听到么?”
他推出一掌,看似随手而出,轻描淡与,其实早已暗中运气集了真力,推在昭和道人的期门袕上。
但见昭和道圆睁的双目,突眨动了一下。
公孙天龙缓步走了过来,说道:“令师弟受伤重么?”
昭仁道人轻轻叹息一声,黯然说道:“只怕是不行了!”
公孙天龙心头微微一震,暗道:“她用什么武功,怎的如此厉害。”
口中却故作镇静的说道:“令师弟功力深厚,纵受一点伤,也不致有何大凝,据老朽判断可能中了她的陰风之类的掌法。”
吴湘这时也走了过去,忙用沉沧珠放在昭和口中生将身上剧烈陰毒吸出。
过了片刻,昭和道人双目一睁,便挺身坐了起来。
昭仁道人见状,忙拱手一礼道:“多谢吴少侠的医治。”
吴湘微微一笑道:“彼此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吴湘说毕,双肩一晃,便欺身来季月花前,季月花一见吴湘走过来她的面前,当下篇眉一皱,问道:“弟弟,你要和姊姊动手么?”
吴湘冷冷道:“公私分开,倘姊姊弃暗投明一定可为武林造福……”季月花突用传入密之法对吴湘道:“招魂台上,凶险万分。你如嗅到香味,便要闭住袕道,免中剧毒,到时,姊姊会带你……”
吴湘正欲说话之际,忽然飘来一声锐啸,其声尖厉刺耳,难听到极,吴湘放目望去,场中群豪似都被这掠心动魄的锐啸之声所动,个个转脸四顾。
在啸声余音将绝之际,紧接着响起了一阵惨无比的响声,也不知这乐器组合奏出,但那弹奏出来的声音,实叫人听起来如闻丧钟,好像有几十个男女老幼不同的人,在受羌鞭苔,发出哀号惨叫的呼声,但这声音,又加以规律,谱成凄凉、悲惨的乐章。
仁敬大师忽然仰脸一声长啸,啸作龙吟,直冲宵汉,袅袅散入云众之中。
公孙天龙回头望了仁敬大师一眼,道:“这乐章这等凄凉,大概是那火阳老鬼出来了吧!”
仁敬大师道:“我用啸声遥相呼应,如果是火阳老鬼,想必就有回音。”
那乐章响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乐声未落,又响起三声警钟。
那南富突然微微一笑。高声说道:“诸位请稍候片刻,掠魂之钟已响,家师就要来了……”
南富之话未落,忽听声到刺耳的怪鸣乐章,重又响了起来——
文学殿堂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