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垂头丧气走出殿外,刚好撞着允在禁卫前呼后拥下,到来晋谒朱元璋,大叹倒霉,跪倒路旁。
允看到韩柏,眼中射出嫉恨之色,停了下来,低喝这:“抬起头来!”
韩柏听他口气学足了朱元璋,且毫不客气,大生反感,抬头时功众双目,探探地看着他。
允无论扮得如何老气横秋,终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女敕娃儿,那抵得他眼中神光,一呆下,竟说不出话来。
韩柏心知肚明这小孩恋上了虚夜月,暗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施礼道:“皇太孙若没有吩咐,小使告退了!”再不理他,昂然去了。
允攸眼中闪过愤怒之色,转身入殿。
韩柏在禁卫引领下,往端门走去,正着急怎样去找虚夜月时,在内五龙桥虚与老相识叶素冬相遇。
叶素冬热情如旧,远远便和他打招呼,迎上来道:“夜月小姐刚离宫回府,着末将通知学士大人去找她。”又低声笑道:“她说不惯穿女装出街,被人当怪物般瞧看,要回去换回平日的衣服呢。”
韩柏大喜,暗忖得此良机,不若溜去看看庄青霜,免她怪责自己有了虚夜月便不理她。敷衍了几句后,赶出端门,骑上灰儿,凭着记忆。往西宁道场走去。
问了两次路后,最后转入西宁街,果如叶素冬所言,比得上秦淮河旁那几条花街的热闹,尤其那几间纸笔,更是挤满了蚤人墨客,或代红牌歌妓购买文房四宝的小丫头模样的人物。
韩柏大惑有趣,浏目四顾,最后索性跳下马来,沿街而行,趁趁热闹。
灰儿不用牵引,昂然追随在他身后,加上他身穿高句丽官服,更使途人侧目,不时有小孩了挣月兑父母,走近来看他及灰儿。
韩柏这时才了解处夜月赶回去换穿男装的心态,不理别人眼光,就在街上月兑掉身上的官服,露出里面的武士装束。
经过一闲专卖各种纸扎风筝的古老店,眼前一亮,只见一黄一紫,轻纱笼面的两位体形曼妙的女子,由店内步出,后面跟了四名壮汉,手上捧着大包小包买回来的物品,谈笑着走到他身旁。
韩柏功众双目,透过面纱,只是一瞥,立时心中喝采,如此美人儿,虽比不上虚夜月或庄青霜,但亦是万中无一的老天爷杰作。
两女显是非常高明,见他瞧来,立时生出感应,往他望去。
韩柏微微一笑。还向她们眨了眨眼睛。
黄纱女冷哼一声,倏地移两步,右脚闪电往他脚跟蹴来。
韩柏想不到对方如此不好脾气,脚尖挑起,撞在对方脚侧处,轻易化解了攻势。
紫纱女“咦”了一声,伸手牵着黄纱女的罗袖,便把她扯走,不欲把事情闹大。
韩柏哈哈笑道:“有缘再见!”不理那四名随从的怒目瞪视,扬长而去。
到了这场进口的牌楼,守门者因他没穿官服,一时认不出来,拦在门口喝道:“阁下何人,若是来拜师学艺,明早天亮前再来跪候登记,今天时间已过,回去吧!”
韩柏见西宁派规矩既多,这些守门弟子又气迫人,心中不喜,但亦无心和他们计较,嘻嘻笑道:“烦几位大哥通传一声,说高句丽专使朴文正求见庄宗主。”
他这么一说,立时有人把他认了出来,态度大改,慌忙领他进去,另有人飞奔入道场。
尚未抵达道场,庄节已亲由正门出迎,一番客套亲热,把他请人道场里,由练武厅旁的游廊,到了一间三合院的大厅里。
东拉西扯谈了一会,韩柏心挂着庄青霜,顾左右言地道:“这场今天为何这么清静,沙公到那里去了。”
庄节道:“沙公有睡午觉的习惯,现在仍在元龙高卧,至于其它弟子,今天都去了睡午觉。”
韩柏奇道:“全去了睡觉?”
庄节道:“大人有所不知了,昨晚又发生了十二宗采花案,给那些真假薛明玉闹得满城风雨,所以我派弟子晚上都不睡觉,四处巡逻,这时才稍息一会,”韩柏乘机道:
“青霜姑娘不是也睡了觉吧!”
庄节哈哈一笑,道:“大人放心,庄某早使人去唤她来见大人,亲自道谢。”
话犹未了,美若天仙的庄青霜脸无表情定了进来,见到韩柏,微一福身,冷冷这:
“多谢大人那晚救了青霜。”
韩柏为之愕然。
为何她会忽然变回冷若冰霜的样于?唔!看来定是恼自己昨天没来找她了,正想使什么计儿找个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好好哄上几句时,庄节道:“霜儿!你代爹陪大人参观一下这场吧!”
韩柏大是感激,这庄节果然知情识趣。
庄青霜坐到乃父之旁,平静地瞧了韩柏一眼,对庄节道:“爹!霜儿今天有点不舒服,你老人家自己招呼大人吧!”
庄节向韩柏送来一个歉意的笑容,对庄青霜道:“霜儿既感不适,阿爹不便勉强,回房休息一会吧!”
庄青霜站了起来。
韩柏虽大惑没趣,礼貌上不得不站起来恭送佳人。
庄青霜盈盈来到韩相身旁,背着庄节向他打了个眼色,道:“青霜走了,大人不用送了。”
韩柏何等精明通透,笑道:“至少让小使送小姐到门外吧!”
庄节追在两人身后,跟了出去。
到了门处时,庄青霜反手把一个纸团塞入他手里,这才道别去了。
韩柏知道要有蹊跷,忙告辞离去,庄节亦不挽留,直送到牌楼处。表现出无比的热情和亲切。
出了道场,韩柏忙打开纸团一看。
只见上面画了一幅很详细的道场内宅的地图,旁边有几行清秀的字体写着:“爹不准青霜和你往来,青霜不管,今晚戌时你定要来找青霜。为避薛明玉,青霜暂居东北角的红砖屋,防守并不严密,只要你依图中所示,定可见到青霜。若你不来,青霜以后都不睬你了。”
韩柏收起纸团,心中叫苦。
今晚他要去见燕王棣,本应带月儿回往,现在惟有放弃这想法,以免更难月兑身。唉!
还有那金发美人儿,若没有庄青霜这密约,说不定可以即时问燕王借间清静的房子,大快朵颐后才神不知鬼不觉溜回莫愁湖去,看来这一切乐事都要泡汤了。
可是戌时中他应仍在和燕王吃饭,怕要迟些方可以去了,希望她不会气得走了吧。
心中同时暗恨庄节,亏他表面还装得那么热情,原来暗中阻止女儿与自己来往。
这些道貌岸然的白这宗主,还及不上黑道豪雄的爽直和坦白。
可恨现在和朱元璋的关系又不太好,否则请他说一句话,例如把庄青霜配与自己,庄节这种走狗还那敢反对。
胡思乱想间,背后风声晌起。
韩柏吓了一跳,把灰儿牵到身侧,回身望去。
只见刚才遇到的黄纱和紫纱美女从后追来。拦在身后。
韩柏为了避开街上行人,好细读纸图内容,特别来到一条清静的横巷,对方亦看准了此点,才于此时此地现身,他抢着哈哈笑道:“两位美人儿原来对小弟这么感兴趣,一直跟来此处。”
黄纱女娇哼道:“谁有兴趣跟你那么久,只是你霉运当头,凑巧给我们碰上吧!若你能自废双目,我们便放了你。”
韩柏听她语带外国口音,心中一动想这:“若其是凑巧碰上,那定是在西宁这场门外,这两位武功高强的美女到那里有什么目的呢?那处延绵半里。都是这场外围的高墙和道旁的林木,并没有可供购物的店。”
紫纱女比黄纱女体态更动人,只是静静注视着他,没有出言。
黄纱女不耐烦起来,一个箭步抢前,两指往他双目插来,又快又狠辣。
韩柏怕伤了灰儿,嘻嘻一笑,侧身避过挖日恶指,往前一移,到了两女中间处,笑道:“两位美人儿息怒,我只是看了你们一眼,笑了笑,眨了三次眼,就要这么对我嘛。”
紫纱女娇叱一声,拔出背后长剑,挽起剑花,封着他所有路。
后面剑芒亦起,显是黄纱女见他武功高明,亦拔剑对付。
韩柏魔功大进,亦很想找人试试拳脚,有这两个妖野的大美人相陪,正是求之不得,两手同时拂出,拍在对方剑上。
两女当然是奉“花仙”年怜丹之命到来探路的两位花妃,想不到这人武功高明至此,空手便封着了她们的剑势,娇叱一声,变招攻来,由黄纱女攻下盘,紫纱女则招招扰他眼目。
韩柏打得兴起,大喝一声,瞬眼间打出十二拳,下面踢了八脚。
无论两女剑势多么玄妙精奇,他的拳脚准能恰到好处,击中敌刃,还封断了对方下着的变化。
每出一拳,或踢一脚,力道都是那么平均有劲,像万斤重锤,敲在对方剑上。
不一会两女已香汗淋漓,后力不继,而韩拍的内功却源源不绝,无有衰竭。
韩柏见自己果然进境多了,心中狂喜,兼之捉到对方剑路,拨开黄纱女的长剑后,使个假身,当黄纱女以为他想攻向紫纱女时,他已到了黄纱女身后,还在她隆婰处模了一把。
黄纱女纵使在生死搏斗间,可是当韩柏模到她婰部时,仍抵受不住对方魔掌传入体内奇异美妙的感觉,“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虽迥剑刺去,却用不上全力。
紫纱女怕黄纱女受伤,不顾一切冲来,漫天剑影往韩柏罩去。
韩柏恼她们手段毒辣,那还会客气,欺紫纱女心切救人,闪过敌剑,伸手在紫纱女高耸丰满的双峰抹了一记。
紫纱女比黄纱女更不济事。惊吟一声,连剑都差点掉到地上。
两女又羞又怒,想找韩柏拚命时,韩柏又来到她们中间,趁她们方寸大乱间,两指弹在剑峰处,跟着又是左抚右模,两女同时惊呼后退。
韩柏还是比较喜欢紫纱女,紧迫而去,倏忽来到她旁,正要再加轻薄,紫纱女突然掷剑地上,跺足通:“你杀了我吧!”
黄纱女亦以剑支地,不住喘着气,已无力再战。
韩柏来到紫纱女旁,嘻嘻一笑,伸手便去揭紫纱女的脸纱,笑道:“怎舍得杀你,让我吻了脸蛋便可放你。”
紫纱女羞怒交集,一肘往他撞来。
韩柏运起捱打功,侧身以肩膀受了她一肘,迅快无轮揭开脸纱,在她脸蛋处香了一口,旋风般往黄纱女退去。
黄纱女给他戏弄得怕了,快速退往一旁,胸前双丸一阵软麻,原来早给韩柏这色鬼的指尖拂过。
韩柏乘机飞身上马,大笑道:“有缘再儿。”不理二女,扬长去了。
干罗打扮得像个普通的小商贩而戚长征则是他聘来的一般江湖好手,亦是弃江就陆,免过不了沿江的大明关防。
在怒蛟帮的全盛期,洞庭鄱阳一带的长江没有一个关防能捱多过三个月的时间,而没有不被怒蛟帮挑了的。
赶了几个时辰路后,到了荆州府,准备稍后先北上德安府,绕个大圈才朝京师去,宁愿费上多点时间,都不希望被其它人阻碍了上京大事。
凭着假造的生意往来账单,他们轻易进城,找到了一家客栈,希望打坐至黄昏,再趁黑展开轻功赶一晚路。
这时的干罗和戚长征举于投足,都与这些普通的市井小人物无异,维肖维妙。
原来凡成高手者,必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而且是最能控制自己动作的人。
就此两点,仿学起别人来只是举手之劳。
他们要了一间房后,干罗回房静修,戚长征忽起闲心,逛街去也。
荆州府的兴盛比得上武昌和岳州,并多了几分古色古香的文采气息。
天色暗暗沉沉,气候很冷,行人都冻得包着头,打着哆嗦,顶着寒风匆来匆去。
忽然有一队马车由后方驶来,由城卫在车前车后策骑开路护送。
行人车马纷纷让路。
戚长征俯身在地上随便执起了一片木碎,藏在手里,若无其事靠往行人路去。
马车队在旁驰过。
幕低垂,使人不知马车内究竟有何人在。
到最后一辆马车时,戚长征肩膊不动,手腕微扬,那木屑由下而上,往车激射而去。
这个角度,只会破后刺上车顶去,不会伤人。但却可测试车内人的反应和深浅。
一般来说。任何运载贵重物品或重要人物的车队,武功最强者会被安排在一前一后这两个位置。做成首尾相顾之势,所以戚长征拣最后一辆马车出手。实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非是无的放矢。
戚长征同时移入横巷去,随时可溜个大吉。
木肩迅速射往窗去,眼看穿入内,窗被一只纤美哲白的手掀了起来,刚好让木屑射入窗里去,落在车内人另一只手两指之间,时间的拿捏,准确无轮。
窗滑下前的一刹那,车窗处现出一张宜嗔宜喜的情脸,蛟美白,艳丽之极,朝戚长征看了一眼,便又藏在里。
车队远去,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戚长征挨着小巷的墙壁,浑身颤抖着。
那车内的美女无论装束、神气、肤色都和水柔晶有三分相肖,纤巧秀丽则尤有过之。
他猜列车队内运载的正是女真族到中原来的高手。
只是那美女刚才露的一手,已可跻身江湖罕有高手的位置。
深吸一口气后,正欲退走,蓦地发觉有一对眼睛正在街口处看着他。
戚长征警觉地望过去。
只见一位年轻文士,有点犹豫地看着他,想趋前和他说话,又欠了点胆量的样子。
戚长征暗忖此地不宜久留,没看兴趣理会那人,迳自走入横巷去。
那人追了过来,叫道:“壮士留步!”
戚长征停定转身,见那人眉清目秀,甚有书卷气,如是饱学之士,容包稍缓,但仍是以冰冷的语气道:“本人和你素未谋面,找我作什么?”
那人施礼道:“在下宋楠,想聘请壮士保护愚兄妹,酬金十向黄金,未知壮土意下如何?”
戚长征愕然道:“你显是从未涉足江湖,不知世情险恶。首先你全不知本人底细,便贸然出重金聘我,不但告知本人你行囊其丰,十两黄金已足够普通人丰衣足食一辈子,你难这不怕我是歹人吗?”
宋楠叹道:“在下非是无知至此,只不过给贼子赶得走投无路。见兄台刚才释出木屑那一手,胆识武功过人,兼又一面正气,才冒昧提出不情之请,望壮士见谅。”
戚长征听他措辞文雅,通情达理,大生好感,不过自己有急事在身,无暇他显,但若见死不救,良心又过意不去,随口问道:“宋兄要到那里去?”
宋楠道:“我们要赶往京师,到了那里便安全了。”
戚长征心中一叹苦笑道:“你们兄妹憧骑马吗?”
宋楠喜这:“没有问题,壮士是否答应了?”
戚长征叹道:“我也弄不清楚,不过请勿再叫我作壮士,本人丁才,正保护一位亲戚到京师经商,若你们憧骑马便一道走吧!不过十两黄金要先付一半,其它一半到京师交讫!而我们则要立即上路了。”
宋楠大喜道:“我这就立刻去收拾行李,等待丁兄。”按着说出了一个客栈的地址,欢天喜地去了。
戚长征摇头苦笑,这才赶回去找干罗,暗忖若义父反对自己多事,那就对不起宋楠亦要干一次了。
韩柏赶到鬼王府时,虚夜月已穿回男装,和铁青衣,“小鬼王”荆城冷等一众高手。
在靶场处练射。
虚夜月见心上人到,分外意气飞扬,气定神闲,连中三个红心后,迎上正与铁青衣人等交谈的韩柏,用手指戳着他后背道:“燕王突搂圣喻,要他今晚到宫内陪朱叔叔吃饭,所以今晚的宴会改了在明晚。嘻!不若我陪你到处逛逛,看看你还有什么无赖艳遇。”
韩柏点头道:“铁老刚已知会我了。”心中却暗自叫苦,怎样才可撇下虚夜月去与庄青霜幽会呢?双日一转道:“青楼的小姐都是昼睡晚起,愈夜愈精神的!这样吧!今晚亥时我才和你去玩足一晚吧!”心想他还可提早一个时辰去西宁这场,那就有三个时辰,应付十个庄青霜都足够了。
正兴奋时,虚夜月杏眼圆瞪,扯着他衣襟,把他扯离了其它人,押到林中,大嗔这:
“你这小子刚才说话时猛转眼睛,分明在瞒骗月儿,人家嫁了你不到几个时辰,还说要令人永远幸福快乐,会很好玩。可是现在你却要撇下人直至四个时辰之多。得从实招来!
你是否要去找庄青霜。”
韩柏立时弃甲曳兵、溃不成军,勉强招架道:“我真的是去找庄青霜,但为的却是武林的公义。”按着压低声音道:“我接到百分百可靠的准确消息,真正的薛明玉将于今晚去探庄书霜。”
虚夜月冷哼一声不肩地道:“是你自己想去探花吧!还要赖在另一个滢贼身上。”
韩柏惟有强撑下去道:“不信你便跟来看吧!”暗叹今晚的飞来艳福最后仍要泡汤,惟有冤有头债有主,尽情在眼前这阻头阻势的美女娇躯上索偿。
虚夜月忽又回嗔作喜,道:“算你吧!来!我们立即便去,在街上先吃点东西,趁天未黑前赶去主持你公私难分的所谓正义,不过假若没有薛明玉出现,我便要你的好看。”
韩柏苦笑道:“我还有情报,就是薛明玉也像青楼的姑娘那么昼睡晚起,所以不到戌时不会出现,我们不若先到月儿你的房中一起洗澡、一起上床,以免月儿怪我撇下你一个人自己去洗澡上床呢。”
虚夜月终忍不住笑得弯下腰去,硬把他拉走,喘着气道:“不要装模作样了,让我和你一起去探花吧!真想知你被拆穿谎话时会否懂得羞愧。”
风行烈从两女间醒了过来,想不到夫妻三人衣服都没有月兑,脚上穿着靴于,就横七竖八在床上睡着了。
悄悄爬起床来,推门外出。
玲珑正和服侍双修夫人的丫环丝罗说着亲密话儿,见他出来吓了一跳,丝罗逃回房内,玲珑则羞怯怯地过来,裣点道:“姑爷让小婢服侍你梳洗。”
风行烈见她那羞人答答的样儿,忍不住逗她道:“我想洗个热水浴。”
玲珑立即霞烧玉颊,垂下头去蚊钠般轻声道:“热水早预备好了!姑爷请随小婢来。”
风行烈一手抓着她圆润的小手臂,凑到她耳旁道:“小玲珑!现在我又不想洗澡了,不若陪我到舱尾吹吹凉风好吗?我仍睡意未消呢。”
玲珑娇躯抖颤,赧然道:“姑爷不要这样好吗?折煞小婢了。”
风行烈不理她抗议,拉着她朝船尾走去,才放开了她。只见夕照的馀晖里,滚滚大江就若一倏鳞甲生辉的巨龙,追着他们的客船。
今晚他们将不会泊岸度夜,而是兼程赶往京师。
想到很快可见到韩范两人,心怀大畅。
玲珑在旁惶恐这:“姑爷!小婢还有其它事等着做呢。”
风行烈微笑看着她垂下了的被羞意烧得赤红的小脸,柔声道:“玲珑乖吗?听不听我的话?”
玲珑娇躯一颤,以蚊钠般的声音道:“乖!”
按着一口气急道:“小婢还是去看看小姐和倩莲姐睡醒了没有。”急步走了。
风行烈为之莞尔。
这么脸女敕的小姑娘,情莲能把她的胆大妄为分一点给她就好了。
不过想到她说“乖”时那可爱多情的样子,心底里便有甜丝丝的感觉。
为何自己忽然很想挑逗玲珑呢?是否因体内的三气汇聚,还是想找一个人来填补白索香死去的缺陷?
心情忽地郁结起来。
也想到了和水柔晶死前相处那一段短暂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