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天下形势
桓楚和大江帮的一众兄弟们来到牧场后,项少龙便召开了牧场的高级领导人会议,提出了组建骑兵的议案。
纪嫣然等当即疑惑的问道:
“少龙,我们现在又没有什么强敌来犯,何故要组建一支骑兵呢?难道你嫌我们的日子过于平静吗?”
项少龙对夫人的这番问话大感头痛的摇头苦笑道:
“不是我嫌日子太过平静,而是不平静的日子离我们不远了,秦二世的残暴骄横,赵高的弄权玩术,使得秦王朝室内已是—片狼藉,天下大乱之势已是迫于眉捷。处在水深火热中的贫民百姓为了生存会怒而反秦,被秦始皇吞并的六国流亡贵族会待项反秦,匈奴等长期被秦王朝压制的周边弱小国家会占空攻秦。这些隐藏着的危机一旦爆发出来,我们这塞外草原还会有得安宁吗?到时我们若是没有自己的能力,反只会成为战争的牺牲品,因为我们牧场的战马是让所有的各派势力都垂涎三尺的。与其坐而待毙,孰若起而拯之?所以我们要在那场将临的暴风雨来临之前,先坚筑好我们的防御工事。介时即便有敌来犯,我们也可让自己稳立于自保不败之地。”
说到这里,扫视了一眼正凝神听自己分析天下形势的众人后,接着又道:
“骑兵在现代的战场上最是能发挥优势的兵种,它机动性大,作战速度快,杀伤力强,即使被敌围困在千军万马之中仍有月兑困的能力。救援、袭敌更是效率奇高。只要我们拥有了一支强大无敌的骑兵,天下间就无人敢来侵犯我们。”
项梁待顶少龙话音刚落,顿即附和道:
“是啊,今天下苦秦久矣,秦室虚空,有识之士必会站出来领导天下负民百姓,推翻暴秦,我们亦也应该为首在秦统治下流血申吟的天下苍生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啊!”
滕翼接口道:
“秦朝气数己尽,现在天下到处都是民怨栽天,一旦有人领头作反起来,其响应之势真是庞大得不可想象。为了保卫在将来的纷乱局势中我们的家园不受侵犯,我们的平静生活不受破坏,我们是的组织一支有强大战壮举力的自卫军。”
荆俊却是不解的道:
“组建自卫军?我们已经有了训练有素的乌家军,现在加上大江帮的近万余兄弟,组合起来就已经是一支强大的自卫军了!何况我们这塞外,人迹罕少的,即便发生战乱,也不可能打到我们这里来啊?当年秦始皇攻打六国,天下何等之乱?我们这里也是安然无恙,我看几位兄长是有些档人忧天了吧!我们这里是很安全很平静的世外桃源呢!”
纪嫣然闻言顿然也附和道:
“就是嘛!组建骑兵?我看你们此举别有用心,名义上是说保卫牧原,实质上却有可能是你们在策谋反秦!你们……你们又想反我们卷入到战争中去吗?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避世之所,我是再也不愿意过那种刀口舌忝血的日子了。”说完满面凄然苍白,又惊又惧又怒的看着顶少龙。
桓楚听说组建骑兵是用来反秦大业的,当即喜形于色的雀跃道:
“嫂子,你这话就说错了。我记得项三哥曾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话大是让我感动非常。也证明了三哥有一颗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火热之心。我桓楚舍弃一切来投靠三哥就是敬服他的这种仁侠心肠。是的,现在天下形势正是我们这些热血有识志士为民请命,解救天下贫苦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大好时机。组建骑兵是顺应天意、有利民心之事,嫂子是不应出言阻拦的吧!”说完走到纪嫣然前深深一揖后恭声道:“还请嫂子能为天下万民着想!”
纪嫣然被桓楚此举异得手足无措,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气恼道:
“天下有识志士那么多,为何硬要少龙重出江湖?我……我不管的啦,我绝对不允许他再次掺入到战争中去!”
项少龙望着项梁、桓楚等人一脸苦色,长叹了一声后道:
“唉,娘子,你夫君现在就在你身边呢!我……我就依你所言一辈子守在你身边,老死在此牧原好吧?”
桓楚闻言却是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到纪嫣然面前,自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短剑,猛的往左臂砍去,只听得“嗤”的一声血光四溅,众人齐都惊叫出声欲上前阻拦时,桓楚的左臂已被短剑砍下正着,还幸得项少龙眼明手快,在桓楚拔剑砍臂之际忙射出二根钢针刺中桓楚握剑手腕,使下砍力道给彻去大半。
纪嫣然看着桓楚的此壮烈之举,脸色苍白的惶声道:
“你……你干嘛如此傻呢?有话就应该好好说嘛!我……我也并不是那种十分固执的人!其实,少龙的意思我有几次反对过呢?我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罢了!”
桓楚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
“有得嫂子这句话,我桓楚这点伤又算得什么呢?”
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接过纪嫣然从衣裙上撕下来的布条,朝刚被项梁上过金创药的伤臂处包扎起来道:
“嘿,这就叫先苦后甜呢!受了这么点伤就获得这么多朋友们的关心!”
项少龙轻拍了一下桓楚的后脑苦笑道:
“天下间也只有你这么个大傻瓜才会用如此之法来搏取众人对你的同情了!”
项梁大叫道:
“明天我也去受点伤,让大家来关心关心我!这么多年来的流亡生活,让我也感觉孤独寂寞之极呢!”
纪嫣然笑骂道:
“原来你们几个是算计好了演戏来骗我的呀!那我的话也不作数了!”
项少龙闻言正色道:
“嫣然怎么变得越来越小心眼了?我项少龙对天发誓桓弟此举若是有得半点虚情假意,定教他不得好死!”
纪嫣然听得项少龙此话,粉脸吓得苍白,泪珠儿从美目滚滚而下,娇躯也不禁微颤着。
众人亦是面面相觑,想不到项少龙会说出如此严肃之话来,气氛一时变得生硬起来。
桓楚首先打破沉寂的笑道:
“嫂子刚才是在开玩笑呢!三哥你发什么脾气嘛?瞧,你把嫂子都气得哭了,还不过去安慰安慰她?”说完连推带拉的把项少龙推至了纪嫣然身边。
看着纪嫣然楚楚怜人的模样,项少龙也觉自己刚才语气太重了点,一阵心虚,轻轻拉了拉纪嫣然的衣角低声道:
“好了嘛夫人,不要生气了!今晚上我去你房里向你叩头认错好了!”
纪嫣然听了,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娇躯一扭,冲扑到邹衍怀里,突地放声大哭起来。
组建铁骑的议案总算是冲破重重阻挠给定了下来,纪嫣然在顶少龙的又哄又求的无赖手段下也不禁破涕为笑,两人重新欢好起来。滕翼和项梁众人从将近一万之众的大江帮兄弟之中挑出了四千多的精兵,再加上从乌家军中挑选出来的三千之猛将,合起来人数刚好达到了项少龙所要求的八千之众。这八千铁骑骁勇军分成中、左、右三军。每军设司马、下辖五旅;每旅设校尉,下辖五卒,每卒设十伍,每伍十人。边些都是作战主力,至于后勤辊重另设以专门部队供应。
项少龙对于这八千铁骑的训练非常严格,运用他在现代时学来的训练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对他们进行训练,每天的训练时间均在五个时辰以上,达不到要求者还需延时补习。
虽然他的训练方法有些残酷,但所有的兵士们却还是忍受住所有的辛苦,依然执着的每天都投入到紧张繁重的训练中去。
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强烈心愿—推翻暴秦,那立新政。
项少龙正在悠闲的抽着肖月潭让他试试的罕烟管,吞云吐雾时,项梁突地跑到二人身侧,兴奋的道:
“三哥、肖先生,清叔锻铸的玄铁剑已经炼好了!嘿,可也果真是把罕世宝刃,三寸多厚的金条也被它一剑砍断,而锋口却是丝毫无损!用它来解剖独角麟龙自是毫不费力,看来我想一睹玄月神弓真正威力的时候为期不远儿2羽儿可也高兴得很呢!”
项少龙闻言连忙把罕烟管递还给肖月潭,欣然道: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来到清叔的兵器营,却见邹衍举着一把通体乌黑,但却寒气森森的长剑正细细欣赏着,口中啧啧赞道:
“好剑!果然是不世之宝!此剑若是交由少龙使来,定可天下无敌也!”
滕翼在旁道:
“这还是清叔的功劳!半年多来呕心沥血日以继夜的才炼成了这把玄铁宝剑。”
清叔古朴的老脸上绽开一丝笑容道:
“没有罕世的玄铁也炼不成此纳世的利刃嘛!”
项少龙等这时走到了众人身侧,邹衍见着项少龙,把玄铁剑递给他后笑着道:
“少龙,你也来了!嗯,你倒是用此玄铁剑使倘剑法来试试它的威力如何!”
顶少龙接过玄铁剑,身体顿感一股强大气势涌起,有点不吐不快的怪异感觉。
仰天一阵清啸后,招过滕翼和桓楚二人道:
“二哥、桓弟,你们来陪我过两招吧!”
桓楚欣然应“好”,滕翼却是迟疑的笑道:
“三弟,你可是有把握能接得下我们二人的联手攻击?”
项少龙宝剑在手,精神振奋道:
“我现在感觉纵是千军万马,我也敢放手一拼!好了,放心的上来吧!让我尽量的发挥一下玄铁剑的威力!”
桓楚自背上取过霸王神枪,但旋即又收了起来,自言自语的嘿嘿笑道:
“嗯,还是不用这兄弟的好,免得给少龙用玄铁宝剑给削断了。”
顶少龙闻言笑道:
“那就把飞龙枪给你使吧!”
荆俊当即取来飞龙枪递给桓楚。
桓楚接枪在手一掂后道:
“昭,果然也是一把好枪!被少龙削断了的话也很可惜呢!”
项少龙笑道:
“这可是我自己的兵器,我才舍不得削断它呢!”
谈笑间,三人已是摆好阵势。
桓楚大喝一声,飞龙枪活了过来般弹上半空,灵蛇百头钻动地笼罩顶少龙胸月复部。
滕翼侧是把百战刀虚式一晃,由身体左侧向右上方斜劈而出。
电光激闪,剑气漫空,寒气哩哩。
项少龙展开墨子剑法,玄铁剑顿化作满天乌光,把桓楚和滕翼二人的攻势全都化解。
滕翼冷哼一声,百战刀再由上自下猛劈。
桓楚亦也毫不示弱,一声暴叱,飞龙枪展开霸王枪法若长江大河般向项少龙攻将过去。
项少龙对二人攻势却是视若无睹,玄铁剑随手挥出,幻出一道道乌光剑圈,防守住对方所有进路,同时身体像变成一道影子,在剑光中若隐若现,似被淡云轻盖的明月,森寒的剑气连一多远外的项梁和邹衍等也感觉得到,其飘摇往来之势有若翩翩起舞却又若狂风乱起的飞沙,教人生起对项少龙的身影和攻势无从捉模的秃废感觉。最厉害的是玄铁剑竟能在主人意念的传送下发出一道道无形剑气,有若铜墙铁壁般把使剑者防守于剑气当中。
围观众人看得一时都膛目结舌。
四十多招过去,滕翼、桓楚二人任是展开怎样凌厉的攻击,还是无法攻破那层有攻有守的剑气,反而自己的枪法、刀势己不由自主的被项少龙的剑法牵制和摆布。
滕翼对着项少龙水银泻地般的剑光,首次生出似乎完全无法克胜的对方的意念,心中大为凛然,自道自己在对方强大的防守之下,信心摇动,假若让这种感觉继续下去,自己就支撑不了多久,必会败下阵来。
桓楚亦感每当自己攻出一枪,对方玄铁剑似通灵性似的,马上射出一道道剑光向自己击来,让自己不得撤招而先求自保。
又是二十多招过去,项少龙亦感出此玄铁剑的妙用,蓦地一阵仰天长啸,玄铁剑招势一改,使出墨氏三大杀招补造中的第一招“以守代攻”。漫天剑影顿刻迅速扩散,剑锋破空“嗤嗤”作响,气势有若雷电奔击。
“当!”、“当!”两声兵器交击之声乍地响起。
剑影倏敛,却见滕翼手中百战刀被削断二三寸许,桓楚手中飞龙枪也是被削得一分为二。
滕翼、桓楚二人目瞪口呆的各自看着自己手中的兵器,心中一片茫然。
围观众人人亦也是震骇得安静之极。
项少龙侧是欣喜若狂的看着手中的玄铁剑。
良久,众人才都齐声惊叫出声。
桓楚把手中的两截飞龙枪一扔,喏喏道:
“嘿,三哥这可是你自己削断的,可不要要我赔噢!不过你有了这玄铁宝剑,天下间的所谓神兵利刃,我看啊都要为之黯然失色了!”
滕翼回神过来后,脸色惊喜参半的看着手中的百战刀叹息道:
“唉,这么好的一把宝刀,现在却也破损了,想当年它在三弟手中是何等的威风!
看来一代旧人换新人,兵刃也是如此呢!三弟有了这把玄铁宝剑,那由今天开始,你的百战宝刀就是我的了!”
项少龙哈哈大笑道:
“玄铁剑胜百战刀,那就把它取名为‘无敌神剑’好了!”
项梁这时接口道:
“无敌神剑?嗯,当之无愧!三哥有了这支宝剑相配,当年的‘剑圣’曹秋道想来也不会是你敌手了吧!”
欢笑声中,邹衍道:
“走,我们去看看是独角麟龙的鳞甲硬还是无敌神剑利?”
一行人闹哄哄的来到了放置独角麟龙尸体的冷冻室里,打开冰盖,一阵冷气直往上涌,还好,这时已是五月,天气也较炎热,此阵冷气反而感觉凉快舒爽非常。
在这冷气腾腾的冰窖中,独角麟龙的尸体能然放置其中,虽是过了将近半年多,但还是没有释散发出什么异味。
荆俊和龙且自冰容中抬出独角麟龙的尸体,放置在一个桌上,项少龙提起无敌神剑往怪兽尸体鳞甲劈去,只听得“当”的一声,火花四溅,怪兽鳞甲顿被劈裂几片,但项少龙亦甚感吃力。
项梁乍舌道:
“连百战宝刀都削得断的无敌神剑,劈这怪兽鳞甲却这么费力,其坚真是不可思议,若是制成战甲确实又是一件至宝!”顿了顿又道:
“这怪物的筋定也是坚韧无匹的了!啊!用来作玄月神弓的弓弦定是天下间最绝佳的宝物了!”
见得项梁欣然之状,桓楚打笑道:
“你这可是沾了羽侄儿的光了呢!要不是他杀死了这只怪兽,你这一辈子也难以达成心愿啦!记着今后可要好好的培植羽儿!”
项梁肃然道:
“这个自是忘不了的!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报之!何况我项梁一家人全是项三哥自彭越手中救下的呢?只要是项家的人,叫我项梁上刀山下没锅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羽儿么,更是好比我的亲侄儿般,我怎么会不竭尽所能帮他呢?”
项少龙听了项梁这番话,心中只觉一阵怪怪然的,有着一种自己也说不出的情绪。
历史上项梁对羽儿如此的呕心沥血的栽培,可能除了他对秦始皇灭掉他楚国的极度憎恨外,或许也有着一份他为了报答自己对的救命之恩的缘故吧!
王剪突然来到牧原,让项少龙感到无比的讶异之余却更多的是兴奋。
一把紧接着行色仆仆的王剪,项少龙动情的大叫道:
“哈!是什么风把四弟给吹到这儿来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
王剪也是激动非常的道:
“十多年没有见面了,想念着大家嘛!”
荆俊这时在身后也是大叫道:
“这几年来二哥三哥非常的念着你呢!没想到可也正把你给念回了,这也正应了三哥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
王剪闻言却是倏地满面凄然之色的苦笑道:
“嘿!小弟这次回来可是想在兄弟们这世外桃源里找个避风巷呢!唉,多年的戎马征战生涯终于可以搁下了!我啊,今后就在这草原陪着大家一起享受一下生活的天伦之乐,了此残生呢!”
项少龙听出王剪话中隐含着的许多的悲哀和无奈,不禁神色一变的惊声道:
“四弟,朝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有不如意之事吗?”
王剪没有即刻回答他的问话,与迎上来的滕翼、荆俊等亲热了一番后,才面色一沉的长叹了一声后道:
“唉,此事说来可是话长了。”
原来自秦始皇驾崩于沙丘平台后,本立遗沼命太子扶苏为皇位继承人,但由于宦官赵高和丞相李斯均伯扶苏即位后自己大权不保,于是密谋篡改了秦始皇遗沼,立二太子胡亥为皇位继承人,同时为了彻底免除后患,炮制了另一份诏令,说皇太子扶苏自担任边疆大军的监军后,因没有专心监督鼓厉军队勤奋操练,锐志征讨边疆强敌,反勾结蒙恬、蒙毅两兄弟,在边疆拥兵自缢,收监蒙恬、蒙毅两兄弟,事后秘密加以杀害。
王剪目睹宫廷惨变,心怀愤恨,但他一生忠心侍主,对既己成定的现实也感无可奈何,然对那策动此宫廷政变的幕后主使人赵高却是愤之入骨,于是频频进言胡亥,要求他把赵高杀死,以慰各被赵高害死的忠臣的在天之灵。可胡亥此时已是被赵高操纵,只是他的一个傀儡而己,不但不惩治赵高,反尽为赵高辩护,至最后竟说王剪造谣惑众,意欲把他给囚禁起来。但由于王剪是秦国的功臣元老,且手握秦国兵权,顾忌之下虽没奈他何,但把王剪之子王贲给关押了起来,说他无视皇帝威严,在外散布皇帝谣言,用此来要协王剪,要他屈服,不再提杀赵高之言。
可王剪天生的硬骨头,儿子受监不但没有吓退他,反更激起他的怒火,竞在早朝之时当众揭出赵高作恶多端的短处且打了他一记耳光。
赵高对此奇耻大辱自是忍气不下,强迫胡亥下令杀了王资以泄王剪留给他的仇恨。
王剪悲痛之下,提剑闯入赵高府中欲杀赵高,但被赵高自怀中取出的秦始皇赐给他的免死金牌所阻,刺杀未遂。
赵高和王剪之间的矛盾因此而至白热化。
王剪联合各军政大臣要求胡亥杀死赵高。
赵高则协使胡亥要他释去王剪的兵权。
胡亥左右为难之下求救李斯,李斯此时己成骑虎难下之势,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只得狠下心肠叫胡亥释去王剪的兵权。
有了李斯的相助,赵高自是气嚣大涨,一般胆小怕事的大臣纷纷投靠赵高一边,最后只剩王剪一人孤军作战,终是单掌难鸣而败下阵来。
王剪兵权被夺后,赵高顿刻凶神恶煞的把他关押起来,欲慢慢把他折磨而死,以泄心头之恨。然后李斯因良心未尽,念着王剪是一手提拔他的恩人且乃项少龙的兄弟,又因王剪为秦立下了汗马功劳,于是协使胡亥下令赵高放了王剪,且一路派人暗中护送他到得塞外。
项少龙等闻言气恼得拳头紧握,臂上青筋条条暴起,荆俊更是忍耐不住的破口大骂道:
“他妈的个狠心狗肺的李斯,没有三哥哪有你现在的风光啊?与奸贼赵高一起合谋想害我四哥啊!你女乃女乃个熊,他日我们起兵杀进你咸阳来时,老子定叫你碎尸万段而死!”
顶少龙想起李斯的变故,心下也是一阵默然,这个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过的老战友,他日可能也会与自己在战场上见高低了。
想起李斯一生忠心耿耿,在他余生的最后却与赵高一起作下了天理不容的事情,使得他一生的名节在历史上最终留下了一笔无法抹掉的乌点,而至最后惨死下场,想来或许也是天意冥冥中对他的惩罚吧!
那么自己想刺杀刘邦而改变历史的下场会怎么样呢?会不会与李斯一样……
项少龙正这样古古怪怪的想着,突听王剪惊声问道:
“什么?你们意欲起兵造反?”
荆俊晒道:
“什么造反?说得好听点好不好?我们这是想解救天下万民月兑离秦政的残暴统治!”
王剪听了摇头苦笑道:
“秦王室虽是一片乌烟瘴气,但其余威却是犹存,天下间会有几人响应咱们的起义呢?更何况秦王朝拥有五六十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兵!起兵作反,只会以卵击石,以蝗扑火自取灭亡罢了!三哥,我看此事需慎重对待。这并不是我在为秦王朝作什么说客,我只是出于我们的兄弟之情才如此劝说,对秦王政我也己失去了信心。但这并不意味着秦朝气数已尽啊!”
顶少,龙点了点头,但神色却还是无比坚定的道:
“四弟此番分析虽是大有道理,但我相信秦朝在三四年内必将灭亡!”
王剪闻得项少龙语气如此坚定,心神一震道:
“三哥凭什么说得如此肯定?”
项少龙哈哈一笑道:
“因为天下苦秦久矣!因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因为人民的力量永远是最为伟大的!”
顿了顿又望着王剪微笑道:
“还有,因为秦王朝失去了你这个用兵如神的守护神!”
在项少龙的书房里,项少龙居中凭案而坐,对面则恭恭谨谨的项羽。
项少龙看着眼前这己渐显王者霸气的爱子,心中一阵怪怪然外却又更多的是一层担心,因为顶羽性格上确实有着太多的刚愎自用的缺点,这些对他将来的大业都有着负面的影响,义父邹衍曾提醒过自己需开导化去项羽的易忿感情用事的缺点,自己一直没闲暇。这刻父子静坐一室,项少龙肃容问道:
“羽儿,还记得将有哪五危吗?背来给我听听!”
项羽记得父亲项少龙问他这个问题已是有二十多遍了,虽是觉得父亲太过哆嚷,但亦也不敢出言提出抗议,闻言当下侃侃而背道:
“其五危是:必死,可杀也;必生,可掳也;贫速,可激也;廉洁,可辱也;受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项少龙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这段话的意思你彻底明白了吗?”
项羽摇头道:
“羽儿不能全懂,请爹开导。”
项少龙目光一沉道:
“必死之将,只顾死拼,而不知死里求生。这种将领有胆少谋,本身陷于死地不足惜,但由至可能会造成全军覆灭,这就是为将;之大过了。羽儿,你性格上就存在着这种缺点,以后要多加注意知道吗?”
项羽躬身为礼道:
“羽儿谨受爹爹教诲!”
项少龙忽的叹了一口气道:
“至于必生之将,则是懦弱无勇,一受到些许威胁就会轻易投降,是以可掳。羽儿,你的性格中虽然没有这个缺点。但对于必死之将,却很少有能安逸的死在床上的。”顿了顿又道:“除了必死之外,你还发现自己犯了五危中的哪些毛病没有?”
项羽闻言俊脸一细,略一沉吟后顿即恭声道:
“羽儿还犯了贫速的缺点,受不得刺激或是侮辱,好胜心理特强,容易失去理性!”
项少龙沉声道:
“知道自己本身痛病,就必须下决心彻底改掉,如此严于律己,方才可成就大业!
羽儿,可要记住这点!”
项羽被项少龙威严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发毛,当即借发问来平静心绪道:
“对了,爹,廉洁和爱民本都是为人美德,为何到了将帅身上,却又变成了坏处呢?”
项少龙闭目沉思一会后,倏又睁开眼睛逼视着项羽缓缓道: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严格说来,为将之廉洁和爱民并不是真情实意,而是一种收买民心的作战手段而己。其实,政治是一个最是充满勾心斗角的字眼,为了达到胜利的目的,为将者不得不耍尽各种极致手段。”
顿了顿又道:
“当然,这也不是说为将者就是需奸诈阴险。将帅也必须具备五种美德以免十种过失。”
项羽闻言问道:
“何为五德十过呢?”
项少龙好整以暇道:
“为将者五德,即是勇、智、仁、信、忠也。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忠则无二心。为将十过者,有勇而轻死者,有急而心速者,有贪而好利者,有仁而不忍人者,有智而心怯者,有信而喜信人者,有谦桔而不爱人者,有智而心绥者,有刚毅而自用者,有懦而喜任人者。以上是为将五德十过失,做到五德,必会受军士所敬,皆都诚信而听命,避免十过失,可使为将者遇事沉着果断,作出正确有解决问题之法,而使之领兵作战百战百胜而立于不败之地。”
项羽虎目射出深思的神色道:
“爹,羽儿懂你这番话中的意思了!我一定会不负所望的!”
项少龙听了微笑顿首道,心下却暗暗叹道:
“就伯你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
这日,项少龙正和滕翼、项梁、桓楚、王剪等一众兄弟在校场检阅众骑兵的进展情况,忽有大江帮自中原赶回的探子来报说大泽乡的陈胜、吴广举兵起义反秦了。
项少龙等几人闻言齐是大惊。
桓楚率先惊喜而又紧张的问道:
“这陈胜、吴广是何许人物?”探子恭声答道:
“禀帮主,那陈胜、吴广乃是阳城的两个贫民百姓,他们是被秦征发到北部边境渔阳从事戍守的九百士卒中的两个队长,那九百士卒全都是赤贫之辈。”
项梁接口问道:
“他们为何会有得胆量反秦呢?再说即便他们作反也不会有得什么成就啊!怎可称作是什么起义反秦呢?”
探子朝他亦行了一礼后又答道:
“因为陈胜、吴广他们被征集去渔阳时,正值夏秋之交的多雨季节,一连数日的倾贫大雨,使得队伍无法行进,因此每个人心中都十分惶然,因为他们都知道,按照秦王朝的法律,误了期限,是要杀头的。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在队伍中担任正副队长的陈胜、吴广勇敢的站了出来,领导众人杀死了两个押解的营尉,振臂一呼,发出了反秦的口号。他们打着为太子扶苏复仇的名子,借用楚将项燕的威名,号称‘大楚’。他们迅速攻下了大泽乡,又攻占了薪县和县以东的地方,占领了楚国旧都陈县,其势发展很快,各地的劳役众士纷纷效法陈胜、吴广起义反秦,且投靠了他们,现在陈胜自称张楚王,队伍也己发展到了七八万之众,声势如日当天。”
王剪听了喃喃自语道:
“果被三哥不幸而言中,秦朝是要灭亡了,看来我此次被释兵权解甲归田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祸哆?”
探子这时面露惊异之色的接着又道:
“可说也奇怪呢!陈胜、吴广刚起义不久,就有人发现从河里打起的鱼月复中有丹书的文帛,上面写有‘大楚兴,陈胜王’六字,而当夜大泽乡的所有词庙突地燃起熊熊大火,且有狐狸的叫声,亦也是呼喊着‘大楚兴,陈胜王’!”
项梁脸上露出不屑之色道:
“哼,骗人的鬼技俩!也只能骗倒那些没有见识的贫民百姓而己!”
项少龙一直都沉默不语,心中却是掀起了万丈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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