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深山遇袭
夜色愈来愈浓,稍稍的风吹草动都认人觉着胆颤心惊的。
山野里的杀机是更深更重了。
项思龙眉头紧锁,感觉心中沉重如铅。
这次遇上的敌人大可怕了,竟然让人难以找一丝的头绪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曹参忽然道:“项兄弟,我有个提议,就是我们现在化整为零,兵分多路,如此一来敌入就不知追哪里一队才好,我们逃起来也灵活多了。”项思龙静默起来,咀嚼起他的说话。
这样一来,众人势力分散,更给了敌人可乘之机,或许会被方各个击破。
但是敌人的目标似乎是主要在自己和刘邦身上。如果是温雄派的人,曹参就大有机会逃出。
那么自己把吕姿、吕雉她们交给曹参,自己也就少了后顾之懮,可以尽力与敌人一拼了。
并且敌方的人数似乎也并不多,否则早会对自己一行发动攻势了,这样他们若要分头追击自己等,势力也会分散博弱起来,胜算也就不会太大。那么自己一行分散开来后,敌方定会派主力追踪自己,曹参、吕姿他们也就可有惊无险的安然逃离这充满凶险之地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断然道:
“好!我们就这么办!曹兄你带上八十名兵士拆返出山,我带上其它的人继续往山月复前行。
对了,吕姿、吕雉她们就交给你了。”
曹参明白项思龙此舍身救已引开敌人的意识,大急道:
“这怎么行呢?我是誓必跟着项兄弟共同抗敌的!叫我一个人去逃生,我怎么也不会干!”
项思龙目光灼灼逼逼的盯着曹参,一字一字的道:
“曹兄也不想我们全军覆没,怨死在这山野吧。要知道,我们现在已形成了进退两难之势,唯有此法,我们才或有可能逃生。”
说到这里又缓和语气道:
“曹兄,你放心吧,我项思龙绝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曹参知道项思龙意念己决,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不可能使他改变主意,当下紧咬了一下嘴唇,道:
“那项兄可就请多多保重了:“
项思龙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却见吕姿就站在自己身侧,听到他们的话,这时已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扑到项思龙身上紧抱着他,赖死不肯离开项思龙。
项思龙只得收拾心神对她一阵好哄,才使她满面惨苦的随着曹参快快去了。
项思龙间复了冷静和敏锐,威严的横扫了一下眼前的四十多个兵士,沉声道:“各位兄弟,我想大家都明白我们现在面临着的险境,对方是一伙神秘莫测的强敌,我们只有誓死与他们一拼,或许还可能杀出─条生路。侥幸敌人不再来犯的心理是不应有的,惧怕逃跑的行为更是不智,敌人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这里每一个人,所以我希望大家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况里都能沉着下来,团结一致的去与敌人相抗。我们的队伍绝不可以混乱,否则大家都要葬身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项思龙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鼓舞士兵们的士气,激发他的斗志,所以说出了此番要使士兵们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理的话来。
众兵士沉默的听完项思龙的训话后,果然脸上又都恢复了坚毅的斗气来,他们从项思龙的话里已经知道此刻自己等已被逼上梁山,想逃都逃不了了,现在唯有与敌人拼死一战,才或可有得一线生机。
项思龙哀叹的再次看了一眼这队不知能有几人可逃得生还的秦兵,心中忽的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来。
在这个尚还是弱肉强食的时代里,武力和强权自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的办法。但是在这个争权夺利的时代里,却又有多少人的生命,被利用来建立王者的武力和强权呢?
这就是战争的罪恶啊!生命在这个时代里竟是如此的不被重视!但是人人的生命对自己来说都是可贵的啊!否则人类怎么会有恐惧死亡的心理呢?难怪诗人拜伦说:“我宁可孤立,也不愿把自己的自由同王权交换。”
唉!这句话说得多么的深刻啊!如果有朝一日自己找着了父亲……
项思龙正这样心潮起伏的胡乱想着,忽闻正北面三四百米远的山头上传来大白小白尖厉的叫声,心中一惊,知道它们此刻已经发现了敌踪,且与敌人打斗了起来。忙带领众兵士往发声处赶去。
众人凝神戒备,小心翼翼的往北面山头行走去。项思龙走在最前头,已拔出了寻龙剑,一双锐敏的双目向四周搜寻着敌踪。
大白小白发出的尖叫声愈来愈近。
众人的心神也愈来愈是紧张。
项思龙早叫众武士灭去了火把,这时视线朦胧一片。
倏的听得一阵“哩哩”箭响声,项思龙心下大惊,知道敌人己发现他们逼近过来,发出冷箭来阻止他们前进,忙展开“破箭式”隔开了射来的厉箭,但还是有两名秦兵被箭中。惨叫出声。
看来敌我双方的正面交锋就要开始了。
项思龙下令众人全力行进,不一会就隐约见到大白小白正与敌方二人搏斗着。
敌方似知道行藏已露,也不想再装神弄鬼,肆无顾忌的点着了火把。
众人顿时眼前一亮。灯火映照下,项思龙看清了敌人正站在一处空旷地上,也只有五六十人之数,不知旁边树从之中隐伏有人没有。
再举目往敌众望去,项思龙只觉其中一人让入觉着特别醒目。却见他魁武英伟的站在众敌之前,剑眉斜飞,虎目闪闪生光,面如刀削,鼻梁高挺,满面冷竣,年纪在四十五左右,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杀气来。让人觉着他身上蕴藏着─股巨大的爆发力量。
看来此人定是众敌之首了,看他身上隐隐发出的气势,武功一定高强,且力大无穷,自己可得小心点应付。
项思龙暗暗收敛心神,甚是想不透这帮人为什么要追杀自己等人。
那中年老者此时也正细细的打量着项思龙,觉着他的身形甚是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像是谁来。
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各自皆是心惊。
项思龙觉着这中年老者的目光,似初识管中邪时看他的目光……样,像要把他溶化了似的,让人不敢逼视。
中年老者却是觉着这目光更是熟悉,像是自己非常亲切的一个朋友的目光一样深邃,让人觉着他深不可测。
二人你盯着我,我看着你,互视了好一会才把目光移开。
项思龙此时往战场望去,却见大白正对付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粗眉汉子,似是没尽全力,游刃有余,见着项思龙,发出欢快的尖叫。小白境况却是不大好,手臂已然受伤见血。
它的对手是一个身手非常灵活的中年汉子,任是小白怎样快捷的扑击,均都被对方避过,这时见着项思龙,甚觉在主人面前失脸,连连厉叫,一双巨掌上下翻动,身体纵跃,快若闪电,众人只见着─团白光转来转去。
中年老者看得暗暗心惊,知道己方之人都将要败下阵来,忙喝道:
“赵大,四弟,快退回来,你们也不是它们之敌。”
项思龙听到这话知道二白方纔已胜过一场,心下高兴,忙也唤回它们。
场中搏斗的两人、二猿似是皆都没有尽兴,但听得命令,皆都停下,退回自己阵营。
心下甚是有气。
那身手灵巧汉子冲着中年老者气呼呼的道:
“二哥,再过一会儿,我就可打败那孽蓄了,你干嘛叫我退回来呢?”
那叫赵大的倒是静站在一旁,垂头丧气恨恨的瞪着大白。
中年老者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走上前来几步,冷冷的盯着项思龙道:
“想不到阁下竟还有如此身手的两个好帮手,那自身功夫自是更是高强了。只是凭你这样的条件,干嘛要去助那个流浪汉刘邦呢?我看你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自立起事。”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
“阁下如果愿意归顺我等,自会予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美女黄金任君拿取,阁下意下如何?”
项思龙沉默了一阵,心念一动,自己何不借此机会探听一下他们的来历呢?
想到这里,沉吟一番,装作被诱惑的样子道:
“这位兄台开出的条件确是让人心动,但是吴广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没有应允,因为我看出他乃一介草莽之辈,成不了什么大业。现可不,他果也被他属下杀了。
兄台若是想收买我,自是得说出让我心悦诚服的条件来,比如可以说兄台的后台是谁,若是陈胜或项梁,我或可考虑考虑。”
中年老者听他这话,暗暗佩服他的才智,但是三弟项少龙曾咐嘱过他绝对不可说出自己来历,否则军令处置。要不然倒真会说了出来,但是他始终想不明白项少龙为何叫他带上荆俊、赵大乌果等大举作势来刺杀刘邦。
刘邦现在还只是一个小角色啊,他们也只是到了这沛县才听说起刘邦来,倒是项思龙的传说让他们更是注意些。
再次盯了项思龙好一阵,中年老者才缓缓道:
“这个恕我不可说出,因为我方将军曾吩咐过我等不可说出他的来历。”
项思龙心下甚是失望,又激将的淡淡道:
“那么阁下等或许也只是藉藉无名之辈了,则也请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老者心头火气大发,冷笑一声道道:
“但总比那缩头藏尾的刘邦势力强大得多吧,阁下想必知道'良禽择良木而栖'这个道理,你跟着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之徒又有什么前途可言呢?我看你在他身上只是枉费工夫而己。”项思龙对他的这番话不置可否的冷笑一阵。
自己心知肚明刘邦将来是一统天下的汉高祖,无论你们这些人是何方神圣,如若路刘邦作对,到头来定是有苫头吃,我跟着刘邦才是明智之举呢。这些天机,你们知道个什么来看?只是看到刘邦暂时的软弱而己。
项思龙心下想来当下冷冷的道:
“人各有志,阁下何必强人所难呢?我看阁下是要擒杀我和刘邦吧,但我着实想不通我们跟你根本就不相识,阁下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老者见项思龙把话已挑明,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冷声道: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既然阁下不听我之良言相劝,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以武功来见个高下吧。”
说罢,在腰间拔出一把通体黝黑的木剑,全神贯注的盯着项思龙,目无表情,一双巨目射出森森寒光,缓缓道:
“阁下请拔剑吧!”
项思龙在对方拔剑的一刻,顿觉一股杀气迫体而来,忙也屏息静气,拔出寻龙剑,横胸作势。
蓦的只听得对方暴喝一声,闪电冲前,木剑弹上半空,迅急砸扫,发出破空的呼啸声,其势威不可挡。
项思龙不进反退,施出了“云龙八式”中的"旋风式”,寻龙剑吞吐不定,快若电闪,大开大合,剑气如山,凌厉威猛的迎击过去。
“当”的一声,响彻山野,两人均退两步,剑锋相对而立。
项思龙觉着对方臂力之大远超自己的想象,刚纔两人硬架一剑,手中寻龙剑差点被对方给震月兑,虎口现在亦也是剧痛不己。
看来只有避重就虚,以剑法快捷跟对方周旋了,但是对方的剑势守立得似乎无懈可击,且攻中有守,守中兼攻,倒确是自己自田横、陈平以来所遇到的又一剑道高手,但是对方的剑法却比他们两人更具稳重。
中年老者亦也是暗暗心惊,想不到项思龙的剑法竞如此的凌厉快捷,且剑招中含蕴着无穷的变化。方纔自己若不是中途改施墨氏补遗的三大杀招之一的“以守为攻”,或许真是难以招架了。
两人凌厉的眼神紧锁交击着,彼此都含蓄着下一招的凌匹的攻势。
倏地两人同时冷喝一声,剑势随着身形大起,众人却见两团剑光凌空而起,很快。
“当当当”剑来剑往,响声不绝。
项思龙己连续旋展出了“云龙八式”中的前五式,两人招招强封硬架,使得项思龙被对方沉重的木剑震退出了有五六步之远,才强行稳住身形,手臂上和背脊上却已有着几处剑伤冒出血来。
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仗着臂力过人逼退了项思龙快捷凌厉无比的剑招,但是自己却也连施墨氏三大杀招,招险险逼退对方,且身上也已被对方快捷剑锋划破了十多处。
两人都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
彼此都暗暗佩服对方。
局势又僵了起来,各自都不敢冒进剑。
全场亦也一片肃然,都紧张的静待着这两大顶尖高手的第二轮交锋,倒似忘了你我的敌对之势。
火光把二人的脸上都映照得威严神圣冷漠无比。
再次横剑挺立,稳如山岳的项思龙,长啸一声,侧声进步,旋展开“云龙八式”里最具杀伤力的“天杀式”和“坎坤式”,寻龙剑闪电般击向中年老者。
场中顿时惊呼四起。
中年老者亦也大吃一惊,想不到对方还有着如此匹厉的剑招攻来,临急之下倏刻想起二弟项少龙传给他的百战刀法,以剑作刀,身体有如虎豹,弹跃快速,剑势更是气势大盛,招招无一不是以命搏命,狠辣之极。
这一出手,两人剑势均是强猛无比,招招杀着,有若风雷并发。
杀那间,两剑又是交击了十多回,“噗噗”之声,使人听得心弦震撼,狂跳不止。
两人愈打愈快,也愈打愈心惊,均感对方剑法神秘莫测,威猛绝伦,都己到了剑道大成之境。
“噗”的一声清响,两人都无功而退,双目惊骇的望着对方。
又成遥对之局。
全静静至落针可闻。
只听到两人均都难以忍藏的剧烈喘息声。
项思龙胸前被对方木剑深刺了─记,鲜血“咕咕”直流。
中年老者左手被项思龙寻龙剑猛砍两剑,几欲断裂,胸前亦也是冒出血来。
两人均都面色苍白,目中阴冷的盯着对方。
中年老者忽的又深切的感觉项思龙的目光是非常的熟悉。
对方,像三弟项少龙的目光!连身形也像他!难道……难道他与三弟有什么关系?
中年老者觉得心猛的突剧跳起来,竟愣愣的看着项思龙,连身上所受的重作也暂刻忘却了疼痛。
三弟在他心目中一直都像是一个雾般的迷,对于他的出身来历,没有人知道。对于他的绝世才智,却没有人不敬佩。
连不可一世的秦始皇都是他三弟一手所谛造出来的,在三弟周围众人的心目中,三弟是一个神圣不可捉模的人物。
但是现在眼前的项思龙的那种目光,那份气势,都让他感觉像极了项少龙。
难道他也是一个像三弟一样可以话造历史,覆手为云,翻手为雨的人?
中年老者的心如涛般的澎湃着,心头只觉一股凉气直往上涌,精神逐渐涣散下来,口中喃喃的对正欲冲出与项思龙拼命的荆俊、乌果等道:
“不可作也……”话没说完,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项思龙也只觉体力渐渐不支起来,意识逐渐模糊,耳际只听得大白小白的尖叫声,随后就不知所以了。
项思龙悠悠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吕姿望着自己的一双泪汪汪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和曹参在一起的吗?怎么……
项思龙只觉心头一震,挣扎着坐起来,但觉胸口伤口一阵剧痛,又躺倒在了榻上,申吟出声来。
吕姿见了又惊又喜,大急道道:
“龙哥,你醒了?不要乱动嘛!瞧你……”,说着用一块丝巾轻轻擦着项思龙额上痛出来的冷汗。
项思龙过了好一阵才缓痛过来,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吕姿,脆弱的道:
“姿儿,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时只听得门口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道:
“项兄弟,你没事了?真吓了我们一大跳!噢,这里是吕府啊!我们又回到沛县来了。”
原来曹参他们一行与项思龙分开后,一路上风平浪静的退出了芒砀山,连一个伏敌也没遇上,曹参愈想愈觉得不对劲儿。
难道敌人全都追踪项思龙去了?如若这样,那他现在岂不是危险得很?
想到这里心中大惊,忙率领人马掉转过头来,再次往芒砀山迅速行去。半路上遇到了身负重伤的项思龙被大白小白抱着,也正往回赶走,于是……
项思龙听了,缓过一口气来,问道:
“管公怎么样?他没事吧?”
这时听得屋外传来一阵大笑道:
“我没事!我的好女婿,你应该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对。”
说到这里管中邪已站到了项思龙榻前,他身边还站着笑意盈盈的萧何。
项思龙心里觉着大是奇怪,那县令温雄怎么会忽发善心放了岳父管中邪呢?
心下正这样想着,萧何己用一种敬服的语气道:
“还不是项少侠的神威!竟征服了那满肚坏心水的王翔,是他叫温雄放过吕公的。”
项思龙听了只觉心里有着一种怪怪的感觉,一种更沉更深的危机感向他袭来。
王翔难道与那中年老者是一伙的?那么沛县城里定有他们的许多暗伏,刘邦要来攻打沛城更是难上加难了。看那老者的姿态,背后定有强大的实力。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们竟然要与现在还是藉藉无名的刘邦争沛城,且还要刺杀刘邦呢?
项思龙模模糊糊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心中却是沉重异常。
管中邪这时道:
“思龙,你现在好好养伤吧,你已经灭了那帮神秘人物头领的锐气,看情形,他们在近段时间不会对我们发动什么攻势了。刘邦那边我亲自去了那里,叫他们作好了严密的防守,我也已带了一百多个我府里的家丁,和萧先生、曹参等人推荐来的壮丁到峪里交与刘邦训练,那小子也正不错,把你教给他的那一套全都活学活用到实际上来了。
嘿,现在的黄桑峪虽只有二三百人,但即便是二三千的兵马放去也攻不破他们的防守啦。”欢欣之色溢于言表。
项思龙听了心中也是大慰。
刘邦果然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其聪明和智确也是超人一等。
自己一定要帮助他成就万世流芳的事业!
管中邪接着道:
“思龙,大家都是在等着你把伤养好后,起来主持大局呢。”
项思龙受宠若惊道:
“岳父,这话怎么说呢?我比起你和萧先生等人的资历可就差得远了。”
萧何哈哈笑道:
“目睹你绝世剑法的众兵士,都说要跟定了你呢!思龙,你现在是众望所归,我们既然决定谋反,核心力量就是你了。我看你一定可以谛造历史的。”
项思龙觉着自己肩上的担候的更重起来,归望所归!谛造历史!多么艰巨的使命!
但一个人只要轰轰烈烈的在这世上活过,也就不枉为来到这世上一遭了。
项思龙只觉呼吸急促起来,痛体发胀,又昏了过去。
项思龙的伤势经过十多天的休养,基本上康复过来了。
这两天来,项思龙的心情总是被着一种异样的情绪激动着。
刘邦已经手不血刃的拿下他的故乡丰邑,他的人马已经发展到了一千五六百人,现在他己驻军丰邑镇城,正式举起反秦义旗,日夜操练兵马,且深获丰邑老百姓们的敬爱。
刘公和美蚕娘他们现在定是高兴得很吧?项思龙心下暗自微笑,觉着浑身的舒畅。
至于温雄和王翔这些天也没有来找他们的什么麻烦。不过,项思龙心里对那王翔可时刻警惕着,他觉得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沉闷。
他妈的,管他们玩什么把戏呢?刘邦可是杀不死的,他们可都是白费心机。要不然历史也就不会这么写了。
项思龙乱七八糟的思想安心了些,伴着吕姿在管府的园子里漫步而行。
吕姿温柔得像只可爱的小猫,深偎着项思龙。
项思龙几次遇险受伤的死里逃生,使她心里不安起来,她深深的害怕失去项思龙,所以尽展女性的温柔,让他能在繁杂的事务中闲暇来时,从自己身上多获一份女人的乐趣。
这刻,吕姿轻咬着项思龙的耳垂,吐气如兰,目含春情的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觉着自己男性生理上的反应在吕姿的挑逗之下,顿时雄起来,端起她柔女敕的脸蛋,在那樱桃小口上痛吻起来。
吕姿竟也不避讳,就这样与项思龙在园子里的亭子里与他唇舌缠起来。
项思龙的“魔爪”竟然不自觉的模上了她结实修长的大腿。
吕姿“嘤咛”的申吟一声,娇躯剧震,本能地伸手按住项思龙正欲继续伸入的大手,试图阻止他的“放肆。”
她象征式的挣扎两下,反更增项思龙燃起来的欲火,开始时他还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是欲火熊烧,欲罢不能。
两人的呼吸立时浓浊起来。
项思龙的手尽力的冲破阻力滑向她那三角地带,只觉手指尽湿。
吕姿则是“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放弃了任何的抵抗,伸手紧紧的抱住项思龙的虎脊,任他在自己身上作“恶作剧。”
就在两人浓情似火的箭弦时刻,忽听得不远处传来几声咳嗽之声。
两人吓了一大跳,忙分了开来,都脸颊通红的向发声处望去。
却见管中邪正似笑非笑看着他俩。
吕姿立时大窘,低头飞快离去。
项思龙红着脸低头走到管中邪跟前,吶吶道:
“岳父……有什么事吗?”
管中邪哈哈一笑后脸色又阴了下来,沉声道:
“王翔来到了府里,说是找你有什么话谈。”项思龙心下一紧,觉着甚是意外。
他来找自己有得何事呢?
项思龙随着管中邪去客厅见王翔。
两人走进厅门,却见王翔正坐立不安的在厅里跟来跟去。
项思龙走上前去,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
“不知王先生找在下有何要事相商呢?”
王翔站定,没有回答,目光锐利的狠盯着项思龙,似摇头又点头的沉默了好一阵,才缓缓道:
“项少侠可以与我借一步说话吗?”
管中邪听得心头火起,知他话意是嫌自己碍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方纔退出厅去。
项思龙心里想着,你他妈的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坏了老子的好事,当真是令人着恼。哼,倒不知你此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翔这时平静了情绪道:
“不知道项少侠是哪里人氏?可否说与王某知晓?当然,我知道项少侠与我有着许多的嫌隙,但是我们此刻我希望不要谈着那些事情。”
项思龙心念电转,难道他们那方的人有人把我当作了项少龙的儿子?难道他们中有人与自己父亲也是熟悉的?
项思龙想到这里大感奇怪,自己的容貌已经毁了啊!认识自己父亲的人也不应该会有这等想法。
这样想来,项思龙又觉意兴索然,他到底在搞什么玄虚呢?对了,自己何不如此这般的试探他一下来着?
原来项思龙忽然想到了美蚕娘与父亲初次相遇的桑林村。
沉吟了一番后项思龙才淡谈的道:
“阁下问这事何来着?是不是想与我相什么亲啊?嘿嘿,若真是这样,我倒是多多益善的。”
顿了顿又道:
“我原是桑林村人,后搬到了这沛县。现在阁下知道了就该满意了吧。”
项思龙说完这话后就一直看着对方的脸色,却见王翔听了毫不惊异,只是略略沉思,脸上木然。项思龙大感失望,彻底的知道对方与自己父亲项少龙毫无关系,当下又冷冷的道:
“好了,阁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若是没有,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请便吧。”
王翔听他对自己下逐客令,不怒反笑道:
“项兄弟何必如此火光呢?我还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帮刘邦这个无赖人物?”
项思龙冷笑道:
“那我也请问阁下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刺杀刘邦?”
王翔心里一震,这一点他和滕翼等都追问过项少龙,但是项少龙拒而不答,只是密令他们来刺杀刘邦,且要他们绝对不可泄露己方的行藏和底细,这下听得项思龙如此问来也不知怎么回答,不由得心头大燥的冷声道:
“项少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何必说话挑刺儿呢?”
项思龙心中升起莫名的业火来,哈哈大笑道:
“阁下说出这等话来是什么意思?天下间可没有只许你问我,不许我问你的道理。”
王翔厉喝道:
“项思龙,你最好是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哼,我们对你可是够容忍的了,若不是二哥下令不准我们伤你,你这十多天来可以安心的养伤来着吗?”
项思龙听了大怒,暴喝道:
“你这是威胁我吗?哼,你以为在下是那么胆小的人吗?告诉你,无论你们是什么来头的人物,我项思龙也不会惧怕的!”
王翔听了也是一阵大笑的沉声道:
“好!够气魄!项少侠既然如此说来,那在下就告辞了。”
管中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阴冷的道:
“你以为我吕府是什么地方?任得阁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王翔目中厉芒一闪,不肖道:
“难道吕先生想把我王某留下来吗?”
管中邪大喝道:
“正是!”
拔剑正欲冲上前去与王翔撕杀,项思龙喊住了他道:
“岳父,咱们不可如此为难他,否则会叫人说我们以众欺寡。现在我放他出去,待得日后彼此明刀明枪的跟他们分个高下。”
王翔听了大喝一声道:
“好!项少侠果然令人钦佩,我王某今日敢独身来吕府,就是想斗胆试一试项少侠的豪气。好,王某没有看错人,今日蒙得项少侠不为难王某,就此谢过。”说完冲着项思龙深深一揖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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