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生正如达灵所遇料到那样。虽然她从心底不愿看见它发生,但事情的发展却不以达灵的个人意志为转移,最终还是发生了。
现在,确确实实,天虎帝国要完了……
就在达灵四人逃出天虎宫,乘坐高速快艇疾驶在大海上的时候,龙战便携同迎蓝,率领妖兵,浩浩荡荡地向天虎帝国开跋……
一路上,龙战率领的妖兵所向披靡,势如破竹,迅速向天虎帝国的首都推进,所过之地,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各种文明,均被连根拔起,寸草不留,虎霸苦心经营的天虎帝国,几十年的心血被洗劫一空,座座城市。均成废墟,一村一寨,萧条冷落,鸡大无声,处处呈现出破败荒凉的景象,死神盘踞着久久不肯离去,处处散发着妖异诡骇,鬼气森森的气氛。
乐土国岌岌可危,处在风雨飘摇中,眼见就要覆亡了。
连日来,举国上下都处在极度恐惧,极度混乱,极度绝望的死亡气氛笼罩之下,悲声震天,令天空亦变得极度悲枪、凄惶。阴郁。沉重,漫天浓云经久不散,遮住了天光,使得整个乐土国阴风辣沁,冷气森森,妖雾迷漫。
人们瑟缩着身子,尽力躲进他们自认为最安全的角落。隆隍不可终日,心里祈祷着,希望逃出动难,然而他们到底能够苟延多久呢……
绝望的人们,纷纷来到赤龙广场,那稣教堂,黑鸦鸦的跪的满地,他们那颗恐惧而绝望的心再向神灵祈祷,希望神灵能够伸手他那有力的大平,救他们月兑离苦海,虽然神灵本是虚无,不曾令他们免去浩劫,但是他们仍在苦苦地哀求,苦苦地祈祷,除此而外,他们还能做什么呢?因为神是他们心中最后的一线希望,就像溺水之人,希望得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尽管渺茫,尽管无济干事,但希望只要存在,便能令他们挣扎,令他们发挥超常的毅力去争取,虽然这种努力在死神面前很苍白,很无力,但那毕竟是他们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啊……
世上只要有希望存在,生命便永远不会停止,而世上所有的生命,也都是为希望而活,为希望而死,有希望的死并不是真正的死,因为死灰有时会复燃,而无希望的活,却也是彻彻底底的死,希望与生命永远是孪生兄弟。
恐惧的暗夜,在悲枪凄凉的气氛中又一次悄然降临大虎帝国的那酥都堂,教堂那神秘的窗曰又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黑压压的人群无休无眠,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己度过几大这样的时光,他们用最后的希望坚守自己的阵地,不辨日夜地祈祷着他们的希望……
牧师用他那悲凉苍老的声音对着教堂那穹苍状的尖顶诵读经文,声音飘出屋顶,在暗夜的天空下索绕回荡,散向四方……
征服者说:“爱是世上最强的力量,爱的伟大是无限的……”
正如生命到了最后尽头,面对死神是显得那样苍自,善良到了软弱的时候对着邪恶是那样的无力一样,牧师的声音对着虚无虽然也是显得苍白无力,可虔诚的人们依旧深信不移,或许这就是希望的力!
人们就是凭着这种力量,一动不动地听着咖市继续为他们祈祷,牧师的祈祷声在深不见底的夜空中显得更加悲凉……
“要把爱献给身边关怀你的人,更要普及众生把爱献给仇敌,便能感化一切灾祸,那才是一一爱的真正力量。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暗,大团大团的乌云在夜空中急速地翻卷、汇聚,似乎正在酝酿一场特大的暴风雨的到来,雨前的夜空变得更加阴森恐怖,仿若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把牧师那悲凉的声音一一吞没,但牧师那苍老的声音却是源源不断,依;日倔强地不紧不慢飘出教堂,散入夜空中的洪荒
“爱之道,首在宽恕,不独要宽恕亲爱你的……也要宽恕仇恨你的…因为那仇恨你的心中,更需接受宽恕……”
一道闪电,响起在夜中,那刺目的电火,把那酥教堂内照的亮如白昼,雷声阵阵,电光闪闪,暴风雨就要来了,玄虎和赤龙那高大的铜像,屹立在风雨来临前的教堂内,在道道电光映照之下,显得是那样的豪气冲天,气字轩昂,那深遂的目光,似在注视着暗夜,也似正在注视着他们曾保卫过的人民,他们似乎在向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用自己辉煌的过去发出挑战,可如今,他还能为他们的人民做出什么,默默的铜像似在沉思,似在聆听牧师那悲壮的声音在教化那冥顽不灵的邪恶魔鬼……
“凭着这最伟大的力量,征服者战胜了大尊,挽救了一场宇宙灭亡的浩劫。”
“而玄虎霸王亦因为汞手杀死儿子雷天而感受到爱的力量,最后舍身让赤龙成为征服者。”
“这份勇气,全来自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一一宽恕,最后玄虎霸王也宽恕了自己。”
暴风雨终于来了,来得是那样恐怖,那样迅猛,带着死亡,带着残忍,带着血腥和惨号,迅速地席卷了整个教堂,大群的妖兵嚎嚎怪吼着带着暴风雨在教堂内的人群中奔突冲荡,卷起仿若深秋风中败叶般的尸体,抛洒向空中一一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牧师的双手交握,虔诚地放在胸前,而对流血和残嚎依旧安如泰山,他微微低垂着眼睛,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屠杀的存在,因为他心中相信只有神的力量才会平息这场劫难,因此无论教堂内屠杀的多么惨烈,他都无动于衷,只有面对鲜血向神不住祈祷,依旧从容不迫地向妖兵们诵念着……
“最后玄虎霸王也宽恕了自己的罪孽,世人亦受其功德而感动。”
“霸王曾经是魔,现在却是人们心目中的神,受尽敬仰。”
“而此刻你的罪行却是邪恶的极端!带来生灵涂炭,实在无法饶恕,你自己也将无法宽恕你的罪行,你只会活于痛苦之中。”
牧师说着慢慢睁开眼睛,眼里涌出滚烫的泪水,他知道他自己对神也感到绝望,回为他的眼中看见魔鬼那大红斗篷己棘棘响着飘进教堂内……向他自己电射而来……
龙战来了,在一片血光之中仲进教堂,看着牧师,鄙夷地吼叫道:
“痛苦?我龙战的痛苦己经够了,现在只有残杀才能满足我的力量。”
牧师老泪纵横,看着龙战,苍白无力地悲沧说道:
“但我的力量足可毁灭整个天虎帝国!霸王玄虎又算得了什么?还不是照样给我轰个稀巴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隆!”在龙战的仰天狂笑声中,玄虎那巨大铜像发出一声隆然暴响,在龙战悍绝无伦的战能轰摧下,和着牧师的鲜血,被轰爆的寸寸碎裂,轰然倒下,教堂内顿时碎块四散激射,尘爆飞扬……
轰然倒下的玄虎铜像,依然目光炯炯地看看龙战,是否也感到了恐怖和悲哀……
龙战看着玄虎铜像那不碎的头颅,恶狠狠地诅骂道:
“讨厌的玄虎,他们当你是神一般的敬奉……你却生出虎缺这样的曾孙儿,害死我的飘玲!”
龙战咒骂着飘身落地,目光如剑,射向远方,接着咬牙切齿地继续诅咒道:
“现在我就要掠夺你的大虎帝国!带来最残酷的死亡,你奈得我何吗?就是真有神,又奈的我何吗?”
龙战吼出最后一句,人己在声音之外,挥身扑向他的最后一个目标一一一天虎堡!!
天虎堡外,黑云压城,一切显得死寂而沉重,龙!龙战的吼声带来的风暴,将整座孤堡逼压的更加悲枪。
最后残酷的血战拉开帷幕……
妖兵本就异常强悍,再加上龙战、迹蓝二位罕绝高手,守兵更是无人能敌!妖兵挥麾直指,势如破竹,大虎帝国军民全无还手之力,整个天虎堡外围,只见残肢激射,尸身乱飞,血流成河!
不消半日,龙战大军已屠城而过,前锋直揭大虎帝国权力核心一一一天虎堡!
天虎帝国的残兵败将全部退守到天虎堡内,欲凭借天虎堡做最后一次的生死抵抗。
天虎帝国到了生死存亡的最主要关头,士气低落,人心惶惶,连坐守堡内督战的天虎帝国四大无帅之一的一一狠狼和狡猿,也对这难以收拾的局面发出悲哀的叹息。
狠狼鹰眉豹眼,一脸横肉,平日征战凶残狠辣,但此时对着龙战等人的汹汹气势,亦柬手无策,他恐惧地看着堡外蜂拥而未的妖兵,和龙战、迦蓝那霸绝凌厉的攻势,亦忍不住对狡猿哀声叹道:
“唉,恐怕大虎堡也守不住了……”
听到狠狼的悲叹,猿面人身的狡猿心急如焚,他看着堡外龙战大军黑云压城,亦长吁短叹地焦虑说道:
“狂悍战死,大无帅又……唉……最糟糕的还是霸王也一去未返……四大无帅只剩你我二人,别说龙战,恐怕对付妖兵也非易事…难道我们就眼看着国灭亡?”
狠狼边听边沉思着,思谋对策,但局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看来确是无法挽回,狠狼思忖良久,亦想不出万全之策,最后他不得不把心一横,将双拳掺得咯咯直响,咬牙对狡猿说道:
“我们不能让牟民自白送命!事己至此,我看唯有这么做,你留守大虎堡,我去领兵杀敌!”
狠狼说着,头也不回,向控制大厅门口步履匆匆地走去。
狡猿一见狠狼欲拼命蛮于,匆忙大声劝阻道:
“别冲动!霸王说过要我们固守的!”
狠狼主意己定,一边疾冲一边对狡猿说道:
“情非得己!霸王不会怪我的!”
但就在狠狼不顾一切地欲冲出门口之际,却又猛地刹住脚步,两眼露出骇异之色,呆立当地,失声惊叫道:
“啊!”
只见一具轩昂的身躯如一座大山堵住门口,阻住狠狼去路,锁子甲上的猛兽毗牙裂嘴地盯着狠狼。
狠狼抬头一看,只见来人红发浓眉,囱目狰狞仿如魔鬼,正在门外,目光如电地逼视着自己。
狠狼稍稍一怔,马上回过神未,结结巴巴地惊异说道:
“你……你回来了!!”
来人看着狠狼,冷冷说道:
“不错!我回来是要证明一一一我选择的路并没有错!”
狡猿听见狠狼语透惊异,回头一看,不由亦大吃一惊,夫声叫道:
“猛狮?”
不错,来人正是天虎帝国的四大无帅之首一一猛狮!
狠狼一见猛狮元帅在这个时候,带着一身魔气悄然而归,不由又惧又喜,他看看猛狮,仿若濒临绝境之人见到救星,不由喜出望外他说道:
“猛狮大无帅!你回来,天虎帝国便有救了!”
猛狮目光深遂地漠视着,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我既然不是天虎帝国的人,以后便不要叫我猛狮元帅!既然虎霸是正,我便是反!从个以后你们就称我为一一一魔鬼!!”
就在天虎帝国被龙战挥牟搅得大翻地覆的时候,远在帝国南方一个罕无人迹的小岛匕山洞里的虎缺,亦将战能陡然提升到战神级力量,轰破洞口的火电结界,冲出洞外。
但他的运气似乎还是不那么好,因为就在他冲出洞日的刹那,一道黑色闪电拔地而起,重重击中他的胸口,接着响起一声霹雳:
“全都给我吧!”
射出这道黑色闪电的人影是谁?原来就是在洞外守候多时的一一一花号天!
当虎缺冲破火电结界的瞬间,那双盯住洞日的阴森眼睛,瞪着虎缺打着主意的人,就是花号天。
号天估计的不错!虎缺冲破火电结界的瞬间,力量确实是有一瞬间的虚弱,回而他有机可乘,此刻,他贯满“虚空无限”的一一掌击中虎缺的胸口,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
虎缺冲出洞口,力量果然正弱,冷不防被花号天一掌击中胸部,眼看就要被虚空吞噬!
不由大吃一惊,失声骇叫起来:
“啊!”
虎缺一脸愤怒,厉声吼问号天道:
“吞噬我?那就尽管来吧!”
虎缺说到最后,神情竞瞬间转为祥和。
“蓬!”随着虎缺的神情由愤怒为祥和,一股强大的力量亦应运而生,一声爆响,顿时把号天轰飞洞外。
号天有备而攻,当然是豁尽全力,但仍挡不住虎缺的一轰,他一边暴身飞退,一边在心内大惑不解地忖道:
“为何虚空完全发挥不了作用?这是战神级的力量吗?”
就在号天心里诧异之时,一只大手从背后接住号天,止住号天的退势。
号天大吃一惊,未等回过神来,只听来人在背后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号天回头一看,立即放下心来,兴奋地对来人大叫道:
“大伯,虎缺突破结界了!”
原来来人正是匆匆赶来的龙煞等人。
达灵紧张地望着浓烟迷弥的洞口,不相信地大声问道:“缺儿,你成功了?”
“吱吱吱、……”洞里悄然无声,只有耀目的电火在僻叭暴击着。
“吱吱……”电火仿若灵蛇,婉蜒放射到洞外,在臻臻的茂草灌木丛中劈击游走。
毫光迸发,黑魁贼的洞内走出一个浑身战能澎湃充盈,气字轩昂,状如天神的人来一一虎缺!!
虎缺一边健步如飞地走出洞外,一边豪气干云,语话镀铬他说道:
“战神级就是神的力量……”
此时的虎缺,雅气尽退,一脸刚毅和自信的神色,慧根处一抹电纹直冲天灵,他目光如电地看着洞外众人,语气沉稳而平静地接着继续说道:
“而我已经体会了神的情感……神的忿怒…
达灵惊喜地看看伊然月兑胎换骨的虎缺,忍不住心情激动地惊问道:
“你是说你已经达到战神级的力量了?号天的虚空也对你毫无伤害?”
达灵话音刚落,虎缺尚未回答,号天早已接过话头,对达灵肯定说道:
“是啊!我己依照你的吩咐,在他处于最虚弱的时候,全力一击,但全无作用!”
号天说完,转头看向走来的虎缺,脸上依然透着一种不可理解的神情。
原来他并非如龙二般暗箭伤人,而是依计行事。
虎缺无暇顾及众人的反应,他双目透着寒气地看着众人,开日问道:
“龙战呢?这个月来,他遵守了承诺吗?”
达灵听到虎缺的发问,神色立即暗黯下来,她看着虎缺,语气十分沉重他说道:
他尚遵守承诺,但如今一月期限己过,他己向天虎国挥军了!”
祖孙俩说话间,号天摹地看到被龙战轰散的父亲竟又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不禁惊喜地问道:
“爹,你没事吧?”
龙二看见号天那付激动的样子,竟感到大惑不解,遂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看号天,痴言疯语地诧异道:
“爹?你叫我爹?”
这时,挟在达灵腋下的虎霸从昏迷中醒来,听到众人的说话,艰难地开口问道:
“缺儿……你成功了吗?”
达灵到罢,看着虎霸,难过地轻轻呼道:
“霸儿……”
虎霸喘了几口气,咬紧牙关、强忍着重创的痛苦,气喘吁吁地对达灵说道:
“娘……把我放下……”
虎缺关切地看着父亲,默不作声。
达灵将虎霸轻轻放到地上,虎霸拼着全身的力气,心情激动地看着虎缺,喘息着说道:
“缺儿……恭喜你……爹以你为荣……”
达灵扶着虎霸,关切他说道:
“霸儿……别乱动。”
虎霸摇了摇手,颤颤微微地走到虎缺跟前,认真地审视着虎缺,对达灵说道:
“不要紧……我有些话要对缺儿说……”
虎霸仔细审视儿子足足有一分钟,才艰难地开口,语气中充满慈爱,十分不放心地问虎缺道:
“战神级力量威强大,你真有信心驾御它?”
虎缺目光坚定地看着父亲,语气十分自信他说道:
“绝对没问题!”
龙煞面色焦虑地看着虎霸,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由难过的思忖道:
“虎霸他……是回光反照……”
达灵亦知虎霸时光有限,不由痛苦地看着儿子,在心里悲凉地叫道:
“霸儿……”
虎霸看到儿子自信的神态,心中顿时感到十分欣慰,于是放下心来,他低头沉思了一会,才又抬头看着虎缺,语气十分沉重地对虎缺说道:
“缺儿,爹……一直以来,为将你变得强大…让你受太多苦了……”
虎霸说着,双手用力地抚上虎缺的肩头,语气亦变得激动起来:
“你自小就没有父亲的溺爱,我一直强迫你走上强者的路,从来也没有想过你的意愿……同时,更害苦了傲雪,若不是我看中天虎帝国的荣辱,我们一家人可以开心很多。”
“虎霸愈说愈激动,胸口一阵气息翻涌,令他呼息变得急促起来,他不得不停下话头,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过了好一会儿,才令呼吸变得平缓,他转向龙煞,语气十分内疚地接着说道:
“更因为我的妒忌、私心……而害苦了龙煞。”
虎霸说着,又将头转向虎缺,十分傀疚地接着说道:
“若我当日可以抛开妒忌,…今日就不会如此!”
虎霸说着,目光慈爱地看着儿子,透出一脸愧色,语气中充满无尽悔意和无奈,追悔不及地痛心说道:
“若可以重新来过,我必会把龙战视为己出,养育成材,缺儿,千错万错,都是为父一步之错,是我令你失去了一个好哥哥。”
虎缺仰头静静地看着父亲,心里顿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虎霸说话间,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他十分愧疚地低下头,痛心疾首地大吼道:
“龙战变成邪魔,我有绝对责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兽之将亡,其鸣也哀,一世称雄的虎霸,在大限将近之际,懊然悔悟,用他那博大的心胸,宽恕了一切。
听到虎霸至哀至痛的话语,龙煞心灵大受震动,他默默地忖道:
“虎霸……”
龙煞忖着,思绪万千,他想起自己所作过的一幕幕往事,不禁也感到万分愧疚,是的,龙战变成邪魔,虎霸固然有责任,那么自己呢?自己的责任不更大吗,倘若龙战一生下来,便能得到父爱,那又如何,倘若龙战获得邪能,自己不将他视作洪水猛兽,苦苦相逼,而用爱心去疏导他,感化他,那结果又如何呢?
龙战性格不是生来就邪恶,而是回为没有爱呵护而令邪恶将他逼上邪恶,他在获得邪能后,亦未变成邪恶,倘若众人不逼死飘玲,飘玲用她的爱会改变他,如果众人开始都对他宽恕,用爱心去温暖他,那么他一定可以变为善良,现在龙战彻彻底底地变为邪恶,归根结底,是众人没有对他宽恕呀,他是被逼无奈走上极端呀。
龙煞回想往事,心潮起伏,不由仰望苍天,在心底深深呼唤道:
“龙战……我的儿子……”
虎霸说着,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面上的皮肤渐渐气化,满脸泛现出电光,身上甲胄纷纷爆碎,他手抚虎缺肩头,痛心疾首地大声喊道:
“我从没有对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也没好好说过一句话!”
眨眼之间,虎霸身上的甲胃全部碎裂月兑落,通身遍泛电光,仿若是一尊金光闪闪的金像,体内筋脉清晰可见。
虎霸吼完,知道自己大限已近,于是看着怔在当地的虎缺,语气急促他说道:
“缺儿……来,让爹抱一抱你……好吗?”
虎霸说着,急不可奈地扑向儿子,欲在临死之前向虎缺补偿一个做父亲的感情,但这个愿望,虎霸此时也不能够实现了,因为他已完全变成个一团金光闪闪的战能光团,透过虎缺的身体,虎霸不由万分遗憾他说道:
“怎么连最后的拥抱也不给我完成……这么快……就要……消失……”
虎霸说完,拼尽力气,悔恨说道:
“就算你能宽恕爹!爹也不能宽恕自己!不能宽恕呀……”
虎霸躯体气化的光团,喊完最后一句话,眼中流出了悔恨的泪水,点点滴滴落在地上……
虎霸说完,身体顿时消散成一束柬力量光芒,飘散向四面八方……永远逝去……只留下一句悔疚的话在空气中飘荡……
虎霸飘散的力量光芒撞击到在场内的每一个人的身卜,令他们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动……
光芒透过龙煞的心窝,令龙煞心头一震,他惊异地看着那光芒,心内忖道:
“这些光芒充满了一种力量……这是……爱的力量!”
龙煞忖着,不由热泪长流。
达灵呆呆地看着儿子那渐渐消散的光芒,流着泪水,颤声叫道:
“霸儿!”
虎霸的力量光芒,亦冲击向龙二,疯癫的龙二心灵一颤,不禁骇异叫道:
“为何……我的身体有股气在流动……触动我的心灵……”
突然,诧异的龙二忽然身体一阵剧抖,两手本能地抓向头颅,气急败坏地大骂道:
“他妈的……头好痛!”
龙二话音未落,剧痛已令他不能自持,禁不住仰天惨号起来……
惨号中的龙二,忽然惊异地睁大眼睛,眼中竞淌下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泪水,他的脑中出现了花豹的影像,正愤怒地看着自己,他不由骇异地失声叫道:
“是爹!我……我怎会杀了爹?”
虎霸化成的力量光芒触动各人的心灵,刺激他们的内心深处!潜藏的内疚感越重,反应便越大。
龙二一生阴险狡诈,罪孽深重,此时受到虎霸力量的光芒震动心灵,不由引起良心发现,情不自禁地产生负罪感,因此痛悔万分地喊了出来。
龙煞一十民看见龙二那痛苦的样子,手足深情猛憾他的内心,令他忘记一切新仇旧怨,不顾一切地扑向龙二,并一脸焦急关切地大声道:
“龙二,你没事吗?”
龙煞的喊声‘凉醒了龙二,他那痴呆的目光看到龙煞那一脸融融亲情,不由义触动心灵旧患,他恐惧地看着龙煞,骇然惊叫道:
“龙煞!啊!”
龙二骇异之声未落,心灵的震动令他头痛欲爆,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仰头便倒,他脑海中刹那间又泛现出当年他嫁祸兄长,在大法厅开庭申判的情景,耳边响起了四大州长一致举手判定龙煞“有罪!”,花豹伤痛欲纶地指着龙煞大声吼道:“在我有生之年,你不能涉足乐土合众国半步”的声音,心灵的巨震,令龙二再也无法承受良心的谴责,在倒地的瞬间,他终于忍不住悔恨地大喊起来:
“我怎么一再地嫁祸我的亲兄,为了无聊的权欲舍弃亲情?”
龙二倒地的瞬间,喊出了自己的悔恨,同时亦突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战能,冲击向四面八方,在场的众人均受到这股力量的冲击。
达灵一边运力抵抗,一边在心里骇异地忖道:
“好强的力量啊!”
龙煞对此也感到十分不解,他骇异地看着龙二,尽力运起体内战能抗击冲击,同时在心中诧异忖道:“龙二的力量为何增强了?”
就在众人迷惑之际,倒地的龙二陡地从地上暴身跳起,只见他两眼血红,面上青筋暴跳,一脸绝望,仰大狂嚎:“我龙二是个人渣!我作得孽实在太多!实在不能宽恕!不能宽恕呀!”
前尘往事冲击着龙二,令他仰天发出悔恨至极,幡然醒悟的狂嚎后,使他马上无意识地发足狂奔,从此彻彻底底地疯了。
龙二一生罪孽深重,直到虎霸死后释放出的爱得力量才撞击到他的心灵,才使他那久已尘蒙的良心受到憾震,恢复了他那善良的本性,虽然结局令人悲伦,但至少己驱散邪恶,明白人生。
“爹!”号天大叫一声,发足狂追已经消失在雨林中的龙二。
两父于先后发力,瞬即远去。
荒岛上只剩下了达灵三人,气氛愈加冷清,看着瞬然消失的龙二父于,达灵不无婉惜他说道:
“虽然龙二疯疯癫癫,但他走了也是战力上的损失!”
龙煞沉默一会儿,转身向岛外大步走去,边走边说道:
“现在每个人都清楚了他自己要做的事!”
龙煞说着,回过头来,看着达灵,意味深长地大声说道:“而我这个父亲,也要面对和要解决一些事了。”
达灵一听,不由骇得目瞪口呆,当然,她己听出龙煞话中所包含的意义,呆怔片刻,达灵才回过神来,骇异地对龙煞说道:
“你……要找龙战?以你的力量……去送死吗?”
龙煞头也不回,一脸凝重和自信,脚步不停地大声说道:
“虽然我的力量并没增强,但我有十足的把握,因为我己明白……宽恕的力量!”
达灵到底是还没明白,他目送着远去的龙煞,一脸困惑,狐异忖道:“宽恕的力量?”
看着达灵一脸困惑的样于,虎缺一边弯来,用手颤抖地抓起地上那件父亲留给他的虎斑斗篷,一边用十分自信的语气对女乃女乃说道:
“不错!”
虎缺蹲在地上,用手模掌着父亲那上部绣有蓝斑虎尾,下部为血红的斗篷,沉思片刻,才又接着开口对达灵说道:
“不管任何恩怨……龙战始终也是我亲生兄长……我有很多事情要找他解决……并不关于其它多的人与事………
虎缺两眼出神,看着父亲遗下的披风凝目沉思。
虽然虎霸己消逝的无影无踪,但是他遗下的话和这大红披风却弥足珍贵,是留给虎缺的最后遗产,也是留给众人的遗产。他不但扣开了虎缺的心灵,令虎缺的思想发生重大的变化,同时也扣击着众人的心灵,令他们从而找到消除邪恶,改善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最佳捷径,令人们终于打破了在自己思想人或设制的樊离,冲过雷区和盲点,从而让心胸变得更加豁朗,心胸更加开阔,思想走得更高更远,虎缺的战能虽然己提升到战神级,但并未突破无限,直到此时,他才完完全全地思想束缚,达到真真止上的力量无限。
虎缺沉思有顷,收回心神,撩起父亲的大红披风披到自己的身上,看着达灵,接着说道:
“只是属于我们两兄弟之间应该解决、而未解决的事。”
达灵始终不会明白虎缺所说的话中的含义,她听虎缺说完,看着虎缺身披虎霸留下来的大红披风在风中烈烈扬起,自信坚定的样子,不由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失声骇叫道:
“缺儿!”
虎缺系好披从丝绊,两脚坚实地踏着地向,挺身而立,浑身透发出无穷的力量,那伟岸的身躯,有如一座大山,顶大立地,雄风更胜虎霸,他两眼出神地看向远方,大声地对远去的龙煞喊道:“龙叔叔……缺儿便和你去天虎堡走一趟吧!”
虎缺喊声在林问回旋激荡,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和浩然正气。
龙战现在可以说是春风得意,开心极了,回为他从血腥的屠杀中看到乐趣,他那久压心中的仇恨得到发泄,他的满腔怒火终于成为名符其实的燎原之势。
现在,他己过足了瘾,懒也懒的跟不堪一击的守城军民动手,他觉得那样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是的,此刻的他己不再是龙二时代那样被主人呼来唤去的狗,可以随意受人虐待、凌辱和蔑视,他既将成为龙战帝国的霸王,霸王么,既有身份又有权力,当然得拿出姿态来,不能和妖兵们平起平坐,相提并论,回此他现在拿出十足的派头,高高坐在迎蓝的肩上,双臂抱胸,优哉悠哉,可以袖手旁观,可以开心看戏,只要他高兴,手臂一挥,不用动手,便会有他那成千的妖兵去给他冲锋陷阵。
自在天虎宫挫败龙煞等人后,他再也未曾遇见对手,除看见玄虎铜像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怒气不打一处来而击杀牧师,推倒铜像后,他己耻于出手,他只坐在迎蓝的肩头,跷起二郎腿,呼喝着他的人马去杀去砍,他只是由迎蓝扛着,跟在队伍的后面,慢慢跟进罢了。
眼下,妖兵们仍在无止境地的虐杀,地上到处是一片片,一堆堆横七竖八的尸体,脑袋像河水冲刷着的卵石,残肢七事八乱像洪水诅后遗落在平地上的枯枝败根,鲜血涌起的浪潮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远远看去,那尸体犹如秋天田野里的谷果于,但在他看来,那也个过是瘟疫流行过后,胡乱地死在地上的小鸭小鸡,他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侧忍之心,反而觉得蛮有诗情画意,他看在眼里,有时不免豪兴大发,夸奖部下几句:
“好!干的好!血流的越多,我便更快乐!就这样干,你们尽情地杀,尽情地砍,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杀得越残越好,越激烈越好。因为这样……虎缺便会痛心!”
妖兵们得到这样的夸奖,当然再无所顾忌,个个争先恐后,奋勇争先,整个战场狼烟四起,杀声震天,死人在他们手上就跟摘下一个苹果,扭断一根瓜藤,捏死一只虫子一样容易,个个都两乎鲜血淋淋,浑身充满血腥气味,真真正正地是杀红了眼。
战斗进展的异常顺利,战场在边屠杀中边推进,不消片刻,大虎堡己在眼前。
天虎堡抵抗的军民越来越少,有时妖兵们杀得分不过赃来,于是干脆一哄而上,几个妖兵围住一个人,你争我夺,七手八脚,眨眼便把抵抗者五马分尸,妖兵们把子中的残肢向空中一抛,一哄而上,再去肢解另一个人,只杀的愁云惨淡一阴风凄凄,天光阴晦,神悲鬼位。
就在妖兵们杀的兴高采烈,凶兴大发之际,突然,一座大山,凌空飞来,挂着凄厉劲风“嚎!”、“嚏!”、“嚏!”一阵乱响,眨眼碾死了数十个妖兵,这飞来横祸,令妖兵们惊呆了,抬头一看,不由吓得惊叫起来:“啊!”
因为他们发现,这哪里是大山,而是一个人,不!是魔鬼,只见他红发红眼红嘴,脸雪白雪白没有半点血色,两眼根本看不见眼珠,小的仿若一粒芝麻,透着妖异之气。
此人是谁,正是魔鬼!!
魔鬼在举手投足间,便毁去数十个妖兵,他做然立在妖兵群中,仿若羊群中的骆驼,他痛心地看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象,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大声说道:“虎霸,这就是你最不喜欢看见的……血流成河的场面……现在,我就要凭一己之力,去停止流血!”
“咕!”。“咕!”妖兵们怔忡片刻,便怪叫着蜂拥向魔鬼,同类被杀,妖兵们简直被激得发疯了。
魔鬼冷眼打量着疯扑而上的妖兵,吼声若雷他说道:“停止流血的最佳办法……就是放尽人的鲜血!!”
“哩……”、“哩……”。“哩……’、
魔鬼吼着,骤然发力狂震,蜂拥而上的妖兵顿时像弹丸一样被震得四下乱飞,妖兵顿时大哗。
魔鬼震怒,骤发劲力,远远观阵的龙战摹见妖兵们蜂涌而起,四散纷飞,不由心头一怔,对迹蓝说道:“晤!前方有很强的力量………
龙战说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看着前方有如万吨炸弹爆发般发出的巨大冲击波。得意说道:
“看来天虎帝国不再派脓包出来了……”
龙战说罢,弹飞自迎蓝的肩头,箭一样向震力爆发的方向电射而去,并对迎蓝狞笑说道:
“我现在手正痒的紧,正好让我活动一下筋骨!哈哈!迦蓝!随我来!”
不愿说龙战高兴坏了,因为几天来仗打得太过顺利,他遇到天虎帝国的人马,尽是些下流的脓包角色,连妖兵们都挡不上三拳两脚,哪里还佩得上他看在眼里,可眼见着妖兵们过痛,他却不愿也不屑插手,回为那确实有失他的尊严,所以他只好忍奈着放手让妖兵们去料理,他只在后面欣赏风景,但风景一直不变,直看得他谈出鸟儿,他的才能得不到发挥,心里痒痒得,只觉得无聊极了,刚好,现在机会来了,龙战已不得有自己发挥的机会,他能不高兴吗?
龙战心花怒放地几个弹射来到慌乱的妖兵中,掠眼一望,不由感到大失所望,他原猜想必定会有很大一个场面,原来妖兵中间只孤零零地站看一个高大的汉于,他飘然落地,用轻蔑得语气轻描淡写地随意说道:
“哦,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原来只有一个?看来你也只能配让我记得你的名字。”
“魔鬼!”魔鬼冷眼打量着龙战,看到了那大刺刺的样子,不由厌恶地扭了扭鼻子,透出几分鄙夷和不屑,没好气地报出自己的家门。
龙战听出魔鬼话音中的轻蔑意味,这才抬起来,正眼打量起魔鬼未,但这一打量不要紧,只看得龙战心往下沉,毛骨惊然,心内诧异,暗暗骂道:
“这人身上怎么一点无限战能的气息也没有?但我却感到他力量的强横……讨厌!”
龙战心里骂着,陡然催运起体内的“四维力量”,也不搭话,碎然向魔鬼发出攻击,想给魔鬼先来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马上爷是长着三只眼的,龙战看着魔鬼,狂妄叫道:
“除我之外,没人配称为魔鬼!!”
龙战盛怒之下攻出的四维极速,可以说是快到绝顶,但厉拳出击,击中的竟然是空气,那里还见魔鬼的影子。
迎蓝飞身冲入战圈,但他看到的只是龙战在击打空气。
迦蓝纳闷,龙战一怔,二人正在面面相觑之际,不料魔鬼却悄然出现在迎蓝的背后,对龙战大声喊道:“小鬼,我在这儿。”
龙战猛地扭转身,循声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却见魔鬼正制住迎蓝,一条手臂驳进迎蓝的臂内,同迦蓝联为一体。
魔鬼见龙战那惊惶的样子,不由冷冷地问道:
“觉得惊奇吗?”
龙战稍稍一怔,迅即镇定下来,看着魔鬼,死不服输地道:“不,因为我只用了三成力量。”
魔鬼一听,两眼漠视着龙战,冷冷说道:
“己经三成了吗?那你输定了!”
龙战嗤之以鼻,不屑地看看魔鬼,轻蔑说道:
“你说你的力量凌驾我之上?”
魔鬼看着龙,饯,那显得小而又小的眼珠令人不易察觉地微微眨了一下,毫不客气,十分自信地冷冷答道:“对,是真正的魔!”
龙战见魔鬼说得大言不惭,不禁微微一阵冷笑,脸上呈出一丝不屑的神气,看着魔鬼,轻蔑地道:“那就试给我看吧!”
龙战话刚说出,摹然不见了魔鬼,只见一道快的无法言喻的白光一闪,仅仅是那么一闪,接着月复部顿时传来一阵巨痛,然后才听见一声闷响传未:
“碰!”
眨眼不及,魔鬼巨拳竞结结实实地轰中龙战,身负天尊邪能的龙战,连四维力量也避不过魔鬼一招,魔鬼身法之快从中可见一斑。
魔鬼一拳轰中龙战,脸上泛出一丝冷笑,他把头示威性地靠近龙战,满眼含着笑意,向龙战眸眼看看,得意地问道:“小鬼,你满意了吗?”
龙战脸色煞自,骇然看着魔鬼,大张着嘴,骇异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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