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蝎。
俗称变色龙,爬行脊椎科运动。
人称其变色龙,乃因此外表颜色可以随着周遭环境颜色的改变而改变,从而达到逃避敌害,捕杀猎物的目的。
此时一只晰蝎正伏于绿叶间驹一小树枝上,宛如片小叶子,全身翠绿。
众人用目光都没有发现它,但它浑身透着杀气触动了雷天这盲人的感应,这目盲人便通过感应发现了它的所在。
原一这只晰蝎已看见了裹月复的目标,目露凶机,悄悄逼近。
雷天通过感应也知悉了这只晰蝎的猎杀——一只呈黄色的美丽花蝴蝶。
雷天身具佛性,本性慈悲,正欲赶走晰蝎,救下这只全然活已频临死地的花蝴蝶,转而一想;若救了蝴蝶,这只晰蝎便为了裹月复,便又搜寻别的目标,若这样救下去,又岂不是饿杀晰蝎?于是他止住了自己的念间,心头默叹道:唉!大自然的规律,何必强求?顺其自然呗!”
晰蝎已悄悄爬尽,伸出了它那疾如闪电的舌头,只要是它的猎物,十居其九是逃不过它的这条猩红长舌的。
这次也肯定不例外呗!?
岂料,大自然中的怪事就是多!多?
这美丽的蝴蝶,却是这条蜥蜴再活上十辈也不会想到的例外一只。
更何况这只蜥蜴马上就会死于非命,就算知道了,又那有机会去想,那有时间去后悔?
这世间本没有后悔药吧!?
蜥蜴的长舌甫触及蝴蝶,它那饱食一餐的美梦眸间便中断。
“哺”
一声清脆的响声,小得连雷天若不是用感应,只凭肉耳也不会听到的脆响。
蜥蜴竟全身爆破,肉裂骨现而死。
蝴蝶作为蜥蜴的猎物,仍无丝毫损伤地立于枝头。
这一下变化,令雷天心神一震。
“大自然可真是奇妙!”
雷天想罢,收口感应,不再想究查这类的怪事了,因为他知道:大自然,就是一个“怪”字。
他此时不想,本是正常。
是吗?
是的。
然而他却错了!
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因为,这只栖于枝头的美丽的花蝴蝶,正用与它美丽的外表极不相称的阴冷目光盯视着雷天等人。
它的瞳孔里正闪着雷天。玄月等四人的影子。
它不是一只蝴蝶。
他,抑或是她,是谁呢?
雷天收回感应,对玄月等三人道:“现在我们一起去找别外的两件法尊,可是另外的两件法尊会在何处呢?”确实是茫无头绪!
玄月也感叹道:“天大地大,随时地瞎撞,可能一世都找不到的!”
忿怒身穿袈裟,已凶性全无,说话的语气与耸的狰狞面貌,极是不和谐,道:“呆在这里不找,依本座看来,将更是不行,你说是吗?雷施主!”
雷天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班禅毕竟老到,道:“有一个办法,可能会奏效,那就是以“以佛找佛!”
“什么意思?”玄月这样的纯静小女孩自是不懂班禅大师的掸语。
班禅却不答玄月,对雷天道:“你佛性奇高,只要诚心问佛,一定会得到启示?”
玄月性急,又抢在雷天之前,问道:“怎么问?难道要宰鸡拜神?”
忿怒身披袈裟,一心向善,听到玄月说要“宰鸡拜神”急道:“阿弥陀佛,不可!不可!小施主怎可杀生问佛!罪过!罪过!”合手合什,不断作揖?
玄月见忿怒面容丑恶,却心善如此,不禁感到异常的滑稽,禁不住笑出了声:
“嘻嘻嘻!”
忿怒见玄月不答应不杀生之事,反而对自己嘻嘻而笑,不由更急,道:
“罪过!罪过!”
他已急得脸红及项。
班禅不问二人的胡闹,对雷天道:
“以佛问佛,就是要你诚心拜佛。现在是‘水灯节’期间,相传在恒河里放下水灯许愿,诚心叩佛,佛祖会达成你的心愿!”
“这,这方法是不是太虚无?”雷天怀疑地说班掸道:“除此外,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
雷天无语。
“那就唯有随缘一试吧!”班禅道。
雷天道:“别无选择,只好如此了!”
“好,大家启程吧!”玄月说话之时,飞身跃起,扒在雷天的后背之上,双手抱住雷天头颈,
两腿用力,夹住雷天腰肢,紧贴雷天后背,一碰之下,弹了一弹,煞是性感迷人。
雷天欲念顿生,只觉后腰上,玄月的两条腿根外,紧紧粘贴着自己,微微隆起,滚热烫人。
雷天欲念生时,忙不迭地责骂自己:诚心问佛,岂可仕庄乱想。此时他已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脸红过耳,道:
“你干什么?快下来!”
玄月则嘻皮笑脸,双手一紧,让紧紧压着雷天后背,道:
“本公主怕蛇,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由你背我!”
可怜了玄月一片少女的心性:痴心于雷天,但又不好先行启口,垂诞于雷天男性的美丽之外,又不便二副荡妇模样地挑逗;她年岁虽小,但已发育成熟,何偿不想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乎日深居天虎宫,现一经外出,又有雷天这样的俊男相陪,自是更加浮想翩翩了。
幸而她机智精灵,便找到这一借口,紧缠雷天不放,又掩往班禅之目,偷偷用自己的敏感部位挑逗雷天。此刻,只要雷天愿意要的话,只怕她会就此宽衣,双手奉上吧!
人世间便有许多的这样风流逸事。
雷天当然洞悉玄月之意,当下收住心神,不再跟玄月争持,没好气地动身启程。
班禅如忿怒二人,还只道玄月是刁钻顽皮呢!他们这班老头,又怎会知少男少女的恩春之意?
三人跨步动身去恒河流域,去叩拜佛祖。
现在栖于枝头的花蝴蝶,似已休息够了,也展翅飞起。
这本平常,每一只休息后的蝴蝶,都会飞走的,它们决不会赖死在一根枯枝。
怪就怪在它竟尾随雷天等人而来。
玄月伏在雷天的背上,感到幸福之极,她可管不了雷天累不累呢?
其实,世上的许多事都要这样:达到自己的目的!别去管他人的痛苦,即使这种痛苦是你达到自己的目的所致。
三人默然前行,玄月可耐不住寂寞的,她双手揽紧雷天,两条腿仍紧紧地夹住雷天的腰肢,让可贴住雷天的地方都粘得很牢靠,随着走动的颠簸,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擦着雷天。她很是满意。
雷天可不行,他得诚心问佛。而佛有色戒。后背上玄月的每下抖动,都会勾起他的心魂,特别是后腰上,他感觉到那里,热烘烘的,也湿涌液的。
他想:他快忍不住了,他必须得阻止玄月的抖动,要不他会奋不顾身地就地要她。于是他用两手紧紧托住玄月的两股,以阻止她的颤动,井同时放轻了脚步。
这一下,玄月可不满了,嘟咬道:
“雷天,别慢吞吞,加把劲啊!”
班禅和忿怒二人还以为这俩小子闹玩笑呢!他们又岂知其中的奥妙。
雷天非常后悔带来了玄月。
玄月见雷天对此无动于衷,只得换了话题。
“你双目不能视物,为何走路不用拐杖也活动自如呢?”
没有人回答她,四周静悄悄。
静得连细心的人都会听到一只美丽的花蝴蝶双翅扇风之声。
恒河。
发源一于珠穆朗玛峰下,婉蜒于喜玛拉雅山脉的高山峻岭中,又经过沿途的补充,绘成一股巨势力强劲的洪流,从达卡人口,直汇于孟加拉湾,雷天四人经过长途的跋涉,到了这一美丽的河畔:
他们在一个庄子前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处异常美丽的地方,远处的恒河水彼光荆擞,近处高山环绕,翠木葱荣。
他们注视了一会,欲举步入材。
“你们看,那里的人在干什么?”
玄月忽然叫道,众人随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许多人正拜伏于地,面前除了一盏未燃的灯外,什么也没有。
“奇怪,难道他们在叩拜这纸做的灯?”雷天已感应到这一切,不由奇道:
班禅道:“印度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但时致今日,仍保留着古代宗教的神秘面纱,很多地方,仍维持着古时的作风!”
他顿了一下,又道:“他们伏在地上,这叫五体投地之礼,是对神的一种最崇拜!”
雷天听罢,点了点头,道:
“恒河人究竟何时放水灯,又在何处放?”
“这个,我也不知道,跟着拿火灯的人群,便可知晓罢!”
众人便欲下山进庄,忽然一只美丽的蝴蝶窜进了众人的眼帘,跟着,又有更多的蝴蝶。
看见这些美丽的花蝴蝶,玄月很是高兴,她大叫着追了上去,欲逮住一只。
雷天凭着感应,觉得玄月如此调皮,很是厌烦,喊道:
“喂,你跑哪里去?快回来?”
玄月那里肯听,说道:
“我要捉几只蝴蝶回去做标本!”说话间已一阵凤似的跑远了,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班禅道:“唉,真是一位刁蛮的公主!”
众人看着玄月消失的树林,等了一会儿。只见彩霞满天,哪里有玄月回来的踪影。
一阵风过,树林都随风摇了起,风中有一股特别的香味,众人一味这香气,精神一振,班掸道:
“啊!很香的味道。”
很久,都没玄月的影子。
看来玄月已追着蝶儿,循着香味远去了。三人不由循着香味,进了树林中寻找玄月。
林中的树木很是繁茂,三人穿过树林,见到一块空地,绿草凄凄,很是美丽,玄月正在这林中空地上东追西逐,嘴里大叫不已:
“蝶儿呀,乖乖宝贝,别四处乱走啊!”
众人见状,不禁大是摇头。
一阵风过,一股更浓的香味飘了过来。玄月闻到了香味,说道:
“啊……,这香味真好听!”不禁停下了追逐之势,猛吸了口气。
这当会,蝴蝶又循着香气飞了过去,玄月立时跟了上去。
“咦,那边有人!”
此时忿怒正在大赞那香气。
“还令人有种心旷神治和迷醉的感觉!”
忽听到玄月的活,不由同时移步,走了过去。
众人走近玄月,循着玄月所指方向望,见一名红衣绿裤的少女正独坐一棵树下,大群蝴蝶在她身旁翩翩起舞。
“香味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玄月说道,当即跑了过去。
少女闻得人声,回头望来,眼神中充满了忧伤,但这份忧伤都无损那份凄艳迷离的美态,反而给人一种庄重之感,一张清丽绝俗的脸,眉间一颗红红的美人痣,众人不禁心魂一荡,想道:
“好美!”
连忿怒经袈裟感化,也不禁赞道:好美的姑娘!”
玄月更是直肠语快,说道:
“她好美呀!连我都比不上她。”
试想,少女爱美之心自是不愿别人能及,即是别人比她自己更美,她也绝不会当面承认,更会是冷嘲热讽一番,更何况玄月本就长得十分的漂亮,一生富贵,又岂肯自认比不过别人?且心爱之人雷天在侧,她心中自是更不愿输给别人了。
此时她不由月兑口赞美,那位红衣绿裤的女子好美艳自是可想而知的了。
人间绝色!
班禅和忿怒两位佛道高人,红尘之心已去,仍不免被少女的艳丽之态叹引得呆呆出神。
回忆起自己往日的艳遇,自叹愧疚。
雷天双目虽盲,目不能视,但他凭着感应,这少女的容颜也已进入了他的心房,不由跳速加激,呼吸粗重。
众人全都定住了,象被人使用了定身法术,谁都不发一言。
少女见众人都呆呆地看着她,不由面上一红,垂帘站起,转身走开。
少女不发一言,径直林木深处走去,孤单的背影,彩蝶索绕,在夕阳的光辉映照下,更显得落漠凄清。
雷天怔怔地道:
“她似乎很是忧郁!”
玄月先进也被这少女的美丽镇往了,此刻听到雷天的话语,不由醋意大发,双目赤红,道:
“哼!你对她一见钟情了!”
雷天心事被人猜中,不由面红耳燥,大声喝斥道:
“胡说,”
玄月已暴跳了起来,她似乎很是伤心,道:
“不然你怎么会如此留意人家?”
雷天争辩道:
“这是普通的感觉,我看大概是你神经过敏吧!真是小题大作!”
“你……你……”玄月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语音中满是哭意。
班禅赶紧起和道:
“好了,好了,人家都已经走了,还呼和浩特甚么,天色快黑了,快到恒河边放水灯吧!”
玄月仍在不依不饶道:
“雷天,你……,你可不准说谎!”
雷天无奈只得认输,道:
“我干吗要骗你?别再罗罗嗦嗦,我不喜欢她的,得了吧?”
听到这话,玄月破涕为笑,其实他多么希望雷天能说上句喜欢她玄月之类的话,然而没有,“唉!”她笑过之后,长叹一声。
她想:“我莫不是自作多情,我和雷天并没有什么啊?这岂不是无理取闹?”
众人默默无语,直赶往恒河。
一路上玄月心潮不平:雷天这小子真是,难道我玄月就不漂亮吗?我多次挑逗他,用最敏感的部位去接触他,为何他不对我产生意思呢?若他能在我逃逗下,勇敢地。占有了我,那我管他的花心,岂不是理由充足些么,然而他并没有占有我的意思。”想到这她面上一红,偷偷看了看别人,生怕被别人窥破秘密,幸好每个人都在匆匆赶路,她不由心头一宽,又浮想连翩起来——
文学殿堂赤雷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