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哥,请原谅”的刀仔哀求声,盘龙右臂已重重受了刀仔第五层暴血力量一击,盘龙痛极而倒,但右臂全部血脉被封,反噬的黄金协全部停滞,不再回流,至此,盘龙的一条性命总算自阎王爷那里捡回。
被震得半身不遂的神使此刻才血脉贯通,恢复过来,但此时已然失去了击杀盘龙的最佳时机,通常,做一件事的最好机会一般只有一次,就看你能不能准确掌握,但神使也是天生斗狠之人,自鼻孔哼道:“就算你拥有黄金血又能如何!侮辱真神者必道报应,死路一条,该死的家伙,下地狱去吧!”说毕,腾身跃起,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踢出惊天一脚——搜魂脚,亘奔盘龙而来。
刀仔见神使矛头直指大哥,心中大急,伤了大哥比伤他更难受,与其让他去死,也不愿让大哥受伤,见此,一声大吼道:“我绝不会容许任何人伤了我大哥,臭三八,你去死吧!”刀仔盛怒之下,拳脚未出,但体内的暴血力量本能提升至第五层一一烈血离火,强大力量直奔神使而去,以阻止其进击。
烈血离火之功的特性,便是受创之人,如同烤火焚一般,这种痛疼不只表现在体表上,还可以出现在体内的任何器官,甚至血液。
神使先前遭盘龙一击和刀仔一击已是惨不忍睹,心有余悸,此刻这招更甚,滋味更是难受,烈火瞬间已烧及肺腑,神使纵有水性特质亦难以化解,因为在盛怒之下的烈火来得更加凶猛。
俗话说,水能灭火,但这只是一般情况,不是就有成语云“杯水车薪”吗?火势太猛又水力不足是根本不能起作用的,此刻神使体内之水真如杯水,而暴血力量第五层烈血离火的灼痛却比一车柴烧得更旺,难怪神使毗牙裂嘴,惨叫出声。
刀仔和盘龙兄弟情深,刀仔唯恐稍有松懈,神使会再度反击,伤及大哥,为保护盘龙,竟在第五层暴血力之上,将力量再度提升,“轰轰”声响,只见身边的巨大石块均被暴力驱走,地上激起漫天灰尘,神使、神仆连同盘龙帮的些许帮众都被劲气推出十尺开外。
刀仔犹恨神使心机狡诈,频施辣着,欲害大哥,直追被劲气刮走的神使,再度出掌,齐齐迎在神使的后背。
绝世神使此刻真个感受到了五脏如裂的滋味,欲喊却不能,只在心里惊惧猜疑——刀仔不是已经受伤了吗?为什么还能使出如此强劲的力量,他究竟有多强,她越想越后怕。
这疑问,恐怕除了刀仔外便没有人能够知道,而他此刻杀气之烈,就如火神暴兽降临,他的怒火已经直至顶峰。
刀仔身上的肌肉块块绽出,身体明显比平常为粗壮有力,看他的样子,力量已如盘龙般直到第六层暴血力量境界,他运用纯火的技巧似乎比盘龙更甚,可以说,其暴血力量极可能已不止第六层了。
暴血力量的很大特点之一,便是与人的心境相关,通常情况下,当拥有暴血力量的人被一种极度的情感所占据时,暴血力量发挥便显得越明显,越高,但这其中还需很强地运用技巧问题,因为暴血力量所激发的火,包括三种——一暴火、烈火、纯火,如果只懂得猛力支出,而不能熟练驾骛,所发出的火功只能是暴火,这也是一种最低级的功力,因为暴火外表看起来威猛无比,但因往往不能击其所要击,因此后身功效不是很大,能够大力激发自身力量而又能具备一定的驾驽力量的技巧,对敌对力量具有一定的针对性和目标进行打击而产生的功力便是烈火,烈火看似比暴火柔和,其实其威力较前者更甚,暴血力量三种火功之中的最高境界当属纯火,纯火是最大限量的支出自身力量,而又对所支出力量具备高度驾驽能力所产生的威力最大的功力,这种功力看似最柔和,实则威力最巨,就像古中国的传统武术—
—太极一样,太极看上去软柔无力,形似舞蹈,不像罗汉拳等别的拳那样刚劲,但其柔中含刚,柔能克刚,故威力无与伦比。
刀仔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暴血力量的运用境界中,刚柔并进,暴火、烈火、纯火在他的掌握之中,精湛无比,刀仔剑眉倒竖,怒睁双眼,周身火气十足,如火神祝融一般。
“绝世!”刀仔直冲绝世神使嚷道:“你给我听着,在这世上,每人都为生存而战,以血本来换取的慈悲,又与暴君有何区别?这算什么鬼神论,令人作呕,只有你们这些蠢才才相信,我再说一次,任何人想伤我大哥,先得过我这一关,否则,没门!绝世,虽然你身为女人,但如你不思悔改,我照样取你性命毫不手软!”刀仔声颜俱厉。
腾腾杀气夹着铿锵的话声传来,更显得震撼有力,令神使一阵心悸,一时间竟然呆了,刀仔的英雄气概和兄弟情深令神便感受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压力,似乎催促她屈服于刀仔。
“不,我不能这么认输,除了真神外,没人能让我害怕,可今天我怎么啦,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啦?难道我真的不能和他一斗吗?”神使在心里自问,脚下踌躇不前。
这个时候,神使忽然想起了北爪禅宗的话——绝世,在这次行动不要固执勉强,别忘记你的真正身份,我要看到你全身而回,平安归来,一定!
神使的最后一丝不决的战意被北爪禅宗的话语彻底瓦解,转身对远处的神仆喊道:“我们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会回来的!”别过身来,和神仆一道,大踏步离开,不再看一眼立在远处的刀仔。
刀仔终于赶走了神使二人,转身对盘龙问道:“大哥,你体内的血已平复了吧?你没事吧?”语气甚为关切。
说话间,全部的帮众和新来投靠的人都围拢过来,齐声喊道:“副首领神勇无匹,屡立奇功,我们愿意在副首领的率领下,一起为盘龙帮效力!”
其中更有两名挤出众人,几步跑到刀仔面前双腿跪下,说道:“只要帮主一句话,我俩兄弟赴汤蹈火,死而后己!”大力地表白自己的忠心。
事实确是如此,强者永远是人们追随的目标和崇拜的对象,一方面,追随者心甘情愿,因为跟着强者,可以给自己深深的安全感和一种永远的精神安慰,尤其是那种征战的时代,,另一方面,强者也乐意接受追随者的崇拜,人人都有虚荣心,更何况众人真心实意的崇拜更是一种证明自身强壮的表现。
可此刻的刀仔,全然不理会帮众的奉扬,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盘龙,他再次询问盘龙道:“大哥,你没事吧?你知道我是多么地牵挂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咳……大家说得对,盘龙帮主的确是该强者后立,以前,我或许还算可以,但现在右臂不行,况且刀仔又是如此神武,我想,在刀仔的领导下,盘龙帮一定会更加强大的!兄弟们,我说的对不对?”
盘龙却若非所问,用一种像吃了青葡萄的语气问帮众。
“对!”帮众竟然齐声回答,不理会盘龙此刻的心情。
刀仔急了,对盘龙道:“大哥,别说这些话,你该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盘龙帮以前只有大哥你一个帮主,今后还只有大哥你是帮主,没人会取代你,你是我们永远的大哥,永远的帮主,是不是啊?大家说!”
刀仔回过头来直瞪着帮众,帮众好像明白了什么,照着刀仔服色行事,齐声说道:“不错,盘龙大哥是我们永远的帮主!
刀仔上前挽住盘龙的手臂,说道:“大哥,找来扶你,我们回去吧,你也需要疗养!
盘龙用刀甩开刀仔的手,道:“我盘龙向来不受人恩惠,我自己还能走!”言毕,自顾向前走去。
盘龙力量已失,强者梦碎,如斗败公鸡般一拐径自回堡,刀仔看着这气沮的背影,忽然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感觉到他两兄弟的距离,就如盘龙的步伐一样——愈走愈远了。
绝世神使今天连番受挫,心灰意冷地和神仆离开盘龙的根据地,不顾自己和神仆皆是受伤之躯,全力兼程,昼夜赶往真神所在——天脚底。
神使在前,神仆在后,全速前进,忽然,跟在身后的神仆紧赶几步,赶在神使面前并转过身对着神使“卟通”一声双脚跪下,以头击地。
神使不明所以,大吃一惊,大声道:“神仆,你干吗?”
神仆鼻涕并下,诉道:“我再次失败,还有何面目见真神?神啊,我我既令你蒙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请让我自己惩罚自己这个无能的人吧,自行了断吧!”说毕,神仆五指成爪,全力抓向自己的咽喉,欲一死谢罪。
“神仆,你疯了!”神使大惊之下,右手甫出,闪电般擒住了神仆自戳之手,不让神仆再能动弹,并出言实慰道:“我们的生命早已归真神所有,只有真神才能主宰我们的生死,我们没权利毁灭自己,何况真神慈悲,慈悲……为怀,或许……
可恕你的罪!”
神使虽然出言去慰,但语意颇为迟疑和保留,真神真会对一个失败者一再宽恕吗?神使这时又想起了另一件往事……
在天脚底,神使位置并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她之上的还有惊吐神将,神将曾经立下不少功劳,是天脚底的赫立功臣,但是后来执行任务时总是莫名地失败。
一天,神将又大败而归,这次不知迎接他的是真神的何种谴责。
神将在众人惊惧的眼光中去见真神,众人都为之担忧,因为神将已不是一二次失败着去见真神了,可神将仿佛没有太多的怯意,也许,在他的心目中,真神一直是宽恕,慈悲的化身吧,他一定会听自己的解释的,神将心里想。
终于,神将来到了真神座前的万级阶梯之前,真神高高端坐在万级阶梯尽头高处,不可一世。
面对真神应该在阶梯前陈述自己进见缘因,为此神将冲阶梯尽头的真神大声说道:
“神,请原谅,我以前包括这次执行任务失败,并非是我力量不济,不能战胜敌人,而是我偿信奉你的旨意,你的行事并非我之意愿,为此,我决定离开你,特来向你辞行!”
隔着万级台阶,神将看不清真神的面部表情,但是真神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真神道:“好,难得你肯向我坦白,你既已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理,不再信奉追随本神,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
神将听到这里,万没想到真神如此爽快便答应自己离开,正欲感激,却闻得真神话锋一转。
“但你既身为我的仆人,你应该来到我的身前悔过后方可离开,这样才能表明你之诚意,我才能相信你说的话。”
神将听后,觉得真神言之有理,自己也不能这么简单地打个招呼就走人,再说自己毕竟跟了真神那么长时间,真神持己还算不错,当下毫不犹豫地应声“好!”,便抬脚迈上第一级台阶。
但他脚刚抬起,便发觉了不对劲,原来一股极其霸道的气劲自阶梯另一头的真神处直击向神将的胸部,如千钧重击一般。
只踏上一步,神将便已感到心脏剧烈跳,气血翻涌,举步艰难。
但是,真神的话不可不听,虽在强大压力之下,神将仍是坚决向前,只是尽量上身前倾,以求不被胸前强大的劲气推倒。
伴随着神将“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自神将口内喷出,神将终究承受不过,张口吐出了第一口鲜血,鲜血吐在第一级阶梯上,红得耀眼,触目惊心。
但是真神显然不理会反应,嘴里大声诵着“十诫”——不可妄自称神,不可背叛真神……
真神每说一句,神将胸口便如被巨槌所击,每每吐出一口鲜血来,所以,神将一路下来,完全走的是一条血路。
走到第十步,神将终于停下来,因为如此走下去,势必吐血而尽而亡,是屈服于真神的力量,从此不再造次,还是继续向前。
屈服于真神的力量,不是神将的意愿,可选择后者就等于选择了死亡。
神将正思考间,忽然感受到胸前的那股不曾松懈的劲道忽然踪影全无,陡然消失,神将心下又喜又感激。
其实神将感激的并不是真神欲言让它平安离去,因为自他踏上第一级阶梯感到真神的劲气压迫时便知道真神不会随便宽恕自己,随着自己每上一级台阶真神力量的加重,更知道自己今天必须付出代价,说不定是最坏的代价,是以他做了最坏的准备,但直至现在,真神的形象才在他心目中明了起来,那是一种绝望的失望。
神将只是在心里想,真神收回劲气,不再慢慢折磨自己,终于给自己一个了断,一个了断便是一种解月兑,这也是一种“离开”,只要能“离开”,至于“离开”的方式对他来说已不重要。
要知道,自由是一种多么宝贵的财富,有些时候,死亡便是人生最终的自由和最大的自由。
说自由宝贵和高贵,那是这种财富往往不是因为用财物换取,而是因生命作代价,不是有诗——一为了爱情,我可以牺牲生命,而为了自由,我可以牺牲爱情。可见自由之宝贵,这个世间又有多少用生命作筹码的东西呢?
神将想到此,便立住不再向前,等着最后结果的降临。
隔了半晌,风声骤起,“呼”的一声巨响过之后,一直站在一旁观看的神使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因为她这个时候看到的神将,已是无头之尸,眼看着其尸身慢慢向后倒去,轰然仆地,在尸身倒下之际,神将双臂犹自乱舞,显得痛苦之极。
原来神将之头是被真神以无上掌风自隔着万丈阶梯所击碎,神将暴卒的场面惊人,真神的功力之浑厚更加令人惊心动魂。
神将“离开”的过程,神使全部看在眼里,她绝对明白背叛神真神或办事失败的结果,将会遭到真神匪夷所思的“谴责”和打击,因此,此番神仆回去的后果她已在心里科到十之八九,只是不便说出,至于自己,因为真神有言在先,想来并无大碍。
昼夜兼程,三天后,两人终于来到天脚底,但未进得国土中央,己闻得朝拜歌颂之声震动四方。
称诵之音齐声高唱,渺渺袅袅地传了过来,神使神仆二人听得真切,乃“神无所不能,神慈悲为杯,普济众生,救赎世人!”等之类的话语。
神使神仆二人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这也是他们以前所熟闻的,因心情急切只顾加快脚步向真神广场奔去。
刚到广场边,放眼所见,广场北方的聚集了许多人向天朝拜,诵经祈祷。
宗教信仰是人们的一种精神活动,它不会给信仰者带来什么物质利益,而从精神麻痹愚弄信仰者,禁锢人的思想,束缚人类进步,但信仰只是一种意识活动,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立法禁止国民精神犯罪,宗教信仰自生自灭,全赖人们素质的提高才能铲除。
根据哲学思想——一任何一种事物的存在,都有它存在的条件和理由,即存在的有理性,宗教的存在自有其基础,是对生活的更高向往抑或是对现实的不满,原因不一,但总之,它只是一种让人类自欺的药剂,唯一的作用只能是虚假地安慰某些灵魂,给那些灵魂一些想象中的寄托,籍此获得一份心安。
真神广场万人齐声颂祷之声震动整个北方,看来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神使并不十分确定。
走在神使身后的神仆忽然领悟道:“哦,今天是降恩节,幸好我们路上赶得快,赶上了真神显身的日子!”神仆的语气夹杂着几分欣喜。
所谓“降恩节”便是在北方国土上的一个最重大的节日,在降恩节这天,真神显身,到真神广场施慈布善,普济众生。
因此,当神使和神仆正巧在降恩节这天赶到广场时,广场上已聚集了苦苦之众,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小孩子,这是一些身体有残疾的小孩子,他们或手足麻痹、残缺,或眼盲耳聋,此刻,他们正齐声哀号,恳求真神早日显身,早日降恩,救赎他们。
广场上之人正哀求祈祷之际,忽然从半空里传来一种柔和但却浑厚的声音——一为什么世人要受这样的痛苦,啊,我可怜的国民!
众人闻得此声,齐声唤呼道:“啊,真神来了,是真神的声音!”
巨大的欣喜之情驱走了几天来不眠不休的朝拜和祈祷的疲惫,众人欢呼雀跃。
再度响起“嗬嗒!”之声,这种庄严而慈爱的声音过后,只见自万级阶梯之上,一团如云似雾的霞云徐徐旋转着慢慢飘下,“神无所不能,神救赎世人……”之声自云霞般的裹绕中传出。
众人只觉被云海包裹,觉得如置身神仙境界,如痴如狂,陷入忘我境界。
——我们渴盼已久的神啊,您终于降临!
云层渐渐散开,一条人影自朦胧间现身,真神终于彻底显身,人们不眠不休的朝拜,为的便是等他,北方最强的人——北爪禅宗。
北爪禅宗一身素衣,庄严中又不失高贵,仿佛一尘不染,没有一点尘俗的气味,有的只是一颗能感染世人的慈爱之心,他,北方的真神,是北国万民心中最高的偶像。
可惜,任国民如何的崇拜和信任,真神脸上始终罩着一层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虽然真神的举止在国民中是那样的慈爱可亲,可因为这,使真神在国民的心中一直保持着一种敬畏的神秘,没有人可以知道真神的真面目。
真神缓缓走到一个个残疾的小孩面前,轻轻伸出他那神圣之手,柔柔地搭在每个小孩的头顶,同时嘴里说道:“世人有爱才能够生存,我便是爱,既然我来了,一切痛苦也就消失了!”
慈爱的声音如乐歌一般响在每一个被真神的小孩身边,让他们完全陷入了一种忘我境界,丝毫不知痛苦,就是欢乐也是暂时忘却。
在他们心中,唯一能想到的只是他们的祈祷用语——一神无所不能,神救赎世人,在神之下,绝不再有痛苦,所有的痛苦均被神的上帝之手—一驱走,神是幸福的使者。
在真神抚遍了每一个残疾的小孩之后,真神立在众多的残疾小孩中间,高声说道:“好了,我亲爱的孩子,你们没事了,现在,健康属于你们,尽情地拥抱幸福和快乐吧!”
虽然所有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一样对真神素来信任万分,不存丝毫疑虑,这也是他们自小耳濡目染的结果,但听说健康幸福就在眼前,就已经属于自己,仍是显得十分地怀疑。
我们完全可以原谅这些可怜的孩子,长病以来,才知道健康的可贵,更何况,在巨大幸福的面前,世人往往又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这本是人类的一大特性,要不,你为何会看到某人中了六合彩奖,巨额钞票从天而降之时,他会使劲地拧自己的皮肉,或是请别人咬自己一口试试,看看这一切是否是南柯一梦。
因此,所有的沐浴了真神爱露的残疾小孩,在片刻的犹豫之后,跛子迈开小心翼翼的第一步,不再跛了;瞎子,小心翼翼的睁开了双眼,看见光明了;耳袭的早已听见了真神的慈爱之语,率先跳了起来——一这是真的,我能听见声音了;跟着跳起的是瞎子,他看见了蓝天之下飘着白云和在阳光下开得耀眼的花草;最后跳起来的是小儿麻痹症患者,那是因为长期的不能动弹令他们怀疑自己也具有能跳起的能力,但,人们同样成功了。
眼泪是一种情感的渲泄,只是别开生理学的角度解释,其只是一种大喜大悲的见证。
极度的惊喜之后,所有的曾经残疾的而现在今后不再残疾的小孩泪流满面,在一片“我的儿子”,“我的心肝”,“我的女儿”之声之后,所有那些已经拥有幸福的孩子的父母同样泪雨滂磅,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神无所不能,神救赎世人!”的话语再度雷鸣般响起,众人疯了一般。
“你们错了,神并非无所不能,神本来也和大家一样,我们都是兄弟姐妹,而只要有爱和包容存在,还有对神的无疑的信任,我才有足够的力量为爱而壮大我的国家民族,护佑四方,真理永在,我亲爱的世人,在真理面前,若要问神可以为你们做些事儿,便必须先问你又可以为神做些什么啊!”
真神双手张扬,淳淳劝诱朝拜的人们。
已亲眼看见神的神通和已亲身承受神的恩泽的人们对他们心目中的偶像——真神的话由心底表示赞同,齐声大呼道:“神爱我们,因为我们也爱你,我们绝对信任神,我们愿为神奉献自己的一切,神啊,请差谴您的臣民吧!”
如潮似浪的唱颂声再度响起,震颤云霄,惊得天脚底栖息的飞鸟惊惶飞走,如雷般的唱颂声包含着人们对神愿意献身的孝敬,的确如此,在北国,神的话便是一切,神的话便是天规,他的地位没人能够代替,北爪禅宗此刻正陶醉在一种莫大的陶醉之中,不禁仰长笑,哈哈哈哈……
北爪禅宗笑毕,便发现了远处的绝世神使和神仆二人,冲他们二人喊道:“啊,绝世,你们回来了。”
绝世二人来到真神面前,双双跪下道:“绝世、神仆拜见真神!”
“起来吧!”真神语气平和中夹着严厉。
“神无所不能,救赎世人,但是绝世有负神的重托,任务失败了!”绝世小心翼翼的陈述。
“唔,我知道了,你们先到‘天外天’等我吧!”被面沙罩着的神的面部看不出丝毫变化。
执行任务彻底失败,真神非但没有责怪降罪,反而语调平和,但这却更令绝世和灭世更加忐忑不安。
绝世和灭世双双起身,谢过真神,转身踏上万级台阶,直奔“天外天”而去。
天外天,乃真神所居之地,位于天梯尽头,平时除了真神,无人能到,这是一座属金属城堡,云雾缭绕,在阳光的映照下,幻出十色光华,如仙若梦,也只有这样的居所,才配作真神居所。
绝世和灭世到达天外天后不久,真神便赶回,待真神在天外天当中高座落座后,绝世和灭世再次跪在真神的面前,恳求真神赐罪。
“集你们二人之力仍不能将我要的人抓来,那小子的功力可见一斑!”真神复又说道。
灭世对此次行动的失败充满愧疚,为此再次恳求真神,道:“属下无能,请神降罪!”
灭世话刚完,绝世便急了,因为她知道真神对待办事不力人的惩罚,当下急忙向真神求情道:“真神,对方的确像魔鬼撒旦一般,功力惊人,我和神仆已拼尽了全力,这事责任不在神仆,请真神慈悲为怀,宽恕他吧!”
“哈……神不愧为我国圣女,能够惺悯世人,相信这便是因为你拥有的‘纯净水性’特性,除了赐予你万中无一的力量外,再令你拥有与本座同等的纯洁和慈爱之心!”
绝世道:“神本来就充满爱和宽恕,神使只是多此一举罢了。”
“哈……好!充满对世人的宽宏,不枉我当年将你从地狱中救出……”真神的语气显得非常欣慰。
“灭世,你先回去吧!”真神吩咐道。
“谢谢真神恩恕!”灭世说完转身离去。
真神在灭世走了,又对神使说道:“而我的眼光不会有错,神使你必是繁荣升为‘圣母’的最佳人选,我真为你高兴!”
听到真神提及“圣母”二字,神使双颊立即绯红,“圣母”看来意义不同寻常。
原来在北方世界,但凡拥有纯净水性特质的女子皆有幸成为护国圣女,到长大成人,便要与北爪禅宗“”进化成圣母,而得到神力注体,力量便会狂增百倍,所有圣女亦以此为神的恩宠,而且这样更能为神留下血裔,延续圣恩。
“你当了圣女多年,责任已尽,三日后仪式完毕,你便是新一代的圣母,到你与我成为圣母后,得到神的力量注体,力量自会大增,到时只要你翻一翻手,亦足以灭盘龙帮!”
真神说着,用双手扶起了绝世神使。
接着又说道:“而我最渴望的,是你能为神留下血裔,延续千年,长佑万民!”
绝世诚惶诚恐地道:“多谢神的恩宠,只是……
“绝世,你快成为圣母,与我同体同灵同心,若心里还有疑问,我又怎能安心!”真神见绝世脸有犹豫之色,当下问道。
绝世小心地答道:“绝世有幸得到真神的庞爱,将攀圣母高位,绝世心里万分感激和神的确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自绝世当日被神使自地狱所救赎,转眼已十年。如今我快成为圣母,但仍一直未有幸得睹真神的面貌,绝世虽是您的神使,但也是血肉之躯,是有七情六欲之人,同样和普通少女一样怀有一颗少女之心,因此,绝世斗胆想一睹真神的真面目!”
绝世本以为真神不会随便答应她这个请求,因为据她所知,在此之前还没任何一个人亲眼看见过真神的真面目,除了他本人外。
但没想到真神倒很爽快,道:“既是圣母请求,我便如你所愿吧!也许你是北方世界第一个能见到真神面貌的人,而神的面貌,保证教你一见难忘!”
真神言毕抬手取下了在众人面前从没摘下过的面纱,露出了从不轻易示人的本来面目,当绝世那双渴望已久的双眼刚一看见真神的那张面孔时,只见绝世满脸惊愕之色,仿佛不敢想信自己的眼睛,嘴里也失声“啊”的叫了一声……
夜晚,大战三日后的盘龙堡,外面一片漆黑,只听见呼呼的狂风声,盘龙堡内,闪着几盏灯火。
自在这次和神使神仆这战中受伤后,帮主盘龙便一直把自己深锁在自己的房中,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盘龙性格古怪,没有他的允许,一般人是不敢轻易进入他的房间的。
这天晚上,盘龙手下得力助手火云见盘龙几天闭门不出,知道他一直饿着肚子,便叫厨师特地熬了碗肉场,送往盘龙的房中。
到了盘龙房门口,火云正欲敲门,刀仔忽然出现在走廊内,见火云手里揣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束面,不知为何物,便问道:“火云,你干吗?”
“晤,是刀仔,你来了便好了,帮主这几天足不出户,也没吃过什么,就特地给他送碗汤来。
火云答道。
嗅着肉汤散发出的气味,刀仔想起儿时兄弟俩的往事,不禁心头一酸,欲要掉泪,只时他又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自盘龙房中传出来,心下更担心大哥的伤势,更想进去看看,便对火云说:“火云,这汤给我送进去,顺便看看帮主怎样了。
火云把汤给了刀仔,刀仔推开大门,令人作呕的药味扑鼻而来,只见盘龙正不停地打着面前的沙包,汗流满面,对刀仔的出现毫不理会。
刀仔细看之下,发现桌上放了各式各样的练功器具,看着眼前盘龙毫不停歇地打着沙包,一言不发的样子,刀仔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盘龙是想借助药物的作用和高强度的训练,籍以治好自己已废的右臂,找回昔日的威风,证明盘龙还是以前的盘龙。
“大哥!”刀仔刚一开口,便听到盘龙问道:“你来干什么,我想一个人呆几天。”
“大哥,你这样封锁自己,不吃不喝,折磨自己,兄弟们和我都很担心你,专程做碗汤给你送来,快,趁热喝了吧!”刀仔关心地对盘龙说道。
“晤,好香的汤,想来,我真的是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闻着香气浓郁的肉汤味,盘龙的肚子“咕咕”叫出了声。
因为是真的很饿,盘龙马上停止练功,伸出右手去拿汤碗,但只觉得手臂发颤,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刀仔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楚。
“瞧我这熊样,真不如死了好!”盘龙显得万分的泪丧。
“大哥,这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当日我救你心切,逼不得已,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局!”刀仔对废了盘龙的右手感到非常内疚。
“刀仔,算了吧,你不必自责,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盘龙安慰着刀仔。
“不过,大哥你根本不必灰心,我知道你的手臂一定会复原,因为你和我体内流着相同的血——一黄金之血!”
盘龙防地睁大了双眼,不能相信地道:“你说,我们体内流着……黄金之血!!?”
平日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不动容的盘龙,听到自己的弟弟亦拥有黄金之血竟然禁不住心头剧震,瞳孔护张,但同时,他已然明白要知道更多的实情,便不动声色。
“这恐怕不可能吧,这件事如果我不说出来,你是根本不知道的!”盘龙想套出实情。
刀仔较之盘龙之下,憨厚而缺少心机,当下毫不犹豫地道:“大哥,你忘了世上还有一个人会知道,他就是咱们的爹龙拜仁!”
盘龙听到是他亲爹龙拜仁告诉刀仔这个秘密的,心下一阵惊慌,急切问道:“啊,是他以前告诉你的?你还告诉你别的什么啦?”
听着盘龙的疑问,刀仔陷入了沉思之中……
龙拜仁也即盘龙的生父在血地狱受刀仔重创,临终时把刀仔喊到跟前,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刀仔……不……少主人,我根本不是你父亲,我是你的仆人,我的责任是要将你养大,达成主人的遗愿,而你体内流着的是黄金之血……我和儿子盘龙世世代代……只配作你的仆人……”
龙拜仁说完这些话,气喘咻咻,刀仔在听了这一番话以后,大惊之下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平时爹疼自己比疼大哥更多一些,而对自己练功却要求更严,原来自己不是他爹真正的儿子,而是他的小主人,想到这,刀仔双腿跪地,跪在龙拜仁床前,惊得龙拜仁欲起身相扶,却又不支,只急得连道:“少主人,不可,不可,有话直说!”
刀仔鼻涕并下,泪流满面,哭诉道:“爹,我虽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但我一直视你为亲生爹,视盘龙大哥为亲生兄长,甚至更亲,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我的爹,而大哥也永远是我的大哥!”
龙拜仁既惊又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哦,刀仔,你了解你的族祖的来历吗?”龙拜仁在歇息了片刻又问道。
“不知!”刀仔回答道。
“其实流着黄金之血的祖先是曾经雄霸整个世界是的最强暴族—一X暴族,世代相传着一个故事,从前的暴力时代,曾出现一群以血为力量的民族,分散于世界各地,他们战斗,从不需别的武器,全凭自己体内流着的金黄色的血液运功伤敌,因武功奇怪,极其强大,是以是当时暴族中的强族,除了X暴族外,当时还比较厉害的还有三个,分别位于世界的西、南、北三方,加上X暴族一起,这个世上便有了四个最强的民族,四个暴族当中都有一个不世强人,他们四个各自率领自己的民族,东征西战,上下种磕,开拓疆域,昼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
“但是这四个强人从未碰过头,但都知道对方的威力,由于谁也没有把握战胜对方,因此很少交手,以争取更大的版图,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何况个个都野心勃劲的强人,终于,有一次四大高手终于碰面了,但不是相互争斗,而是其中三方也就是西沙圣皇和北爪禅宗与南麟战鬼联手,共同对付X暴族的首领。”
“这一战打了三日三夜,天裂地变,日月无光,就在黄金之血洒满大地时,胜负终于有了定论,虽然集三人之力,西北南三方强者竟然仍然无法取得绝对胜利,被围攻者身上的黄金之血几乎流尽,而另外三人亦全部受了重伤,经过这一场苦战,三个强者不得不承认,这黄金之血的主人,不愧为这世上最强的人!”
“他,黄金之血的主人,以情义和狂霸之气来推动黄金之血,就如神与魔的混合化身,在X暴族中,他是真正的主人,真正的王者,他雄霸天下近半个世纪,凡认识他的,惧怕他的人,全都尊他一个绝世称号——东狱神邪!”
“刀仔,这人便是你的祖先!”龙拜仁说完这些,嗑灰长逝——
书路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