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魂幻武 第二十四章 圣宫变脸 作者 : 无极

“贾公子乃是江湖奇人,本宫今日听君一席话,也深有同感。不错,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恨,本没有仇,只是因为一份难以卸去的使命,如果能完成这份使命,仇恨也就没了!”

众女平时难听圣宫几句话,今日她却与贾铭喋喋不休,似乎兴趣盎然,心里均在奇怪,而银灵仙子虽然依旧难以平息惴惴不安的心情,但暗忖这是乞丐还真如苏秦张仪巧舌如簧,但愿他不要说坏了话,又引起圣宫的不高兴。

说话中的贾铭,此时已准确的把握住圣官玉妃的心态,就是欲退出却不能退出的窘境,欲罢却不甘。显然皇上暗自出宫,而又暗自入宫,对她心灵的打击很大,以前她总认为皇上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傀儡,现在才发现皇上已经长大,而且心智高得她难以想象,难以预测,而且隐隐感到宫中的局势她再难已控制和随心所欲。一旦有了这种感觉。对一个曾经受过重大打击,又强作坚强的女人来说。其影响可想而知。她的访惶,她的恐惧,和她的憎恨,她的挣扎心态,贾铭以他前卫的心灵准确的把握住了。又引导道:

“圣宫有此想法,在下也有,而且在下比圣宫更加强烈,只因在下深处情感的旋涡之中,难以顾全。在下心里细想,其实皇上与圣宫没有根本的厉害冲突,与钱塘王的觊觑之野心有着本质区别。皇上要收回王权,圣宫只是怀念故国而且对亡国耿耿于怀,钱塘王却是欲夺得王权,圣宫乃是大智大仁定能明辨!”

话刚落地横空,重帘就轻颤了一下,帝后的娇躯显是微微的颤动不已。良久帘后的圣宫玉妃突然道:

“除了贾公子和二宫主,其余的人均退下,本宫要单独与他们谈谈!”

此着贾铭觉得在清理之中,但料不到圣宫变化会如此之快,这却令他狂喜不已,银灵仙子和众女均是愕然,不知圣宫是何意图。众女惊奇的看了看贾铭,悄然而去。房内只留下银灵仙子和贾铭。银灵仙子轻声道;“娘,他们都走了!”

银灵仙子居然叫圣宫为娘,贾铭心里巨震,但很快就有些理解了。此时圣宫方长叹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得贾公子点拨,本宫幡然而悟。杏雨能委身于贾公子,本宫之心欣慰了许多。刚才贾公子言外之意,本宫难道还有机会么,皇上定知道先皇死因与本宫有关,他岂会与本宫干休!”

银灵仙子听到圣宫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觉得耳目一新,又惊异的望了望重帘,方才转向此时沉默而思的贾铭心急道;“娘与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

贾铭咬了咬牙,然后道:

“皇上或许有些耿耿于怀,但他也很清楚,虽然你有扰乱宫廷之嫌,但在天下人眼中,你是太后,他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而且皇上如今只想收回王权,重震国威和君威,其余的事他都万不计较的。如今他要应付圣宫的烟雨宫,又要应付叛乱的钱塘王,胜算全没有把握,上次在下与他相聊,语气间很想与圣宫修复好关系。而且以在下暗中观察,皇上绝对不是那种只计较过去的仇怨,而不前瞻的人!”

这些话当然是贾铭的搪塞之辞,眼光犀利的圣宫立时冷叱道:

“你敢骗本宫!”

贾铭心中一禀,暗忖这女人还真是厉害,一点儿滑头也不敢耍,立时一笑道:

“圣宫果然厉害,但圣宫明鉴,小婿如此说,并没有恶意,只是心里太迫切了,圣宫刚才赞小婿为奇人,奇人当然有洞察人心灵的特点,皇上确实有这番意思,但不好在小婿面前那样说,只因烟雨宫与顺风镖局之间的过节,而且他回宫之前,说江湖中事由小婿全权负责。

而且小婿有信心说服皇上,让圣宫之西夏子民享有广泛自治权。”

左一句“小婿”,右一句“小婿”,听得银灵仙子在一旁心里既甜蜜,又是惶然,怕圣宫责难。果然圣宫在帘内冷冷道:

“别与本宫套近乎,而且杏雨还未正式许给你!”

贾铭心里暗忖道:

“现在生米已成熟饭,而且银灵仙子已尝到甜头了,恐怕不许给本王是不行的,本王要的女人,你这当娘亲的难道也管得了么?”

“杏雨,你也太不自爱了,居然未定名份就将身子给了他,心里还有娘亲么!”

银灵仙子被羞得面额绯红,又听圣宫责难,惶然道:

“女儿知错,但是他……”

她想说是贾铭霸王硬上了的,但她又怎说得出口,低头不敢说也不敢看圣官,暗骂这都是贾铭惹得祸,他此时却不说话。贾铭还是笑道:

“圣宫明鉴,不是小婿一心情愿,而是两厢情愿,还清圣宫美意成全!”

银灵仙子又陪骂了贾铭几句,圣宫此时却没有再谈这件事,而且注意到“广泛的自治权”

这新颖名词,不解的问道:

“广泛自治权到底是什么意思?”

“广泛自治权就是西夏子民作为一个王国自己管理自己,但却要受中央集权的领导。”

圣宫半信半疑,而且似懂非懂。若真能那样,岂不了却了自己的多年心愿,立时平然心动,向贾铭道:

“本宫相信在这件事上你不会欺骗本宫。如果你能说服皇上,让西夏子民自治,而且说杏雨做西复部落的女王,本宫愿与他合力平叛!”

银灵仙子几乎不相信这句话是从圣宫母亲的口中说出来的,因为贾铭在门外时她还生气说要与皇上斗争到底,坚决捍卫西夏王国,而且让她成为西夏部落的女王,那圣宫又去干什么,阿姐红绿仙子又去哪里呢,立时慌乱道:

“娘,你怎么……”

“娘主意已定,由你作西夏都落的女王,皇上绝不会有异心,只因他与顺风镖局的关系。

娘已老了,不想再奔波劳累。至于红绿准备许她为皇上的妃子,这样皇上就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以后断不会反口翻脸!”

银灵仙子和贾铭立时脸色一变,都明白这绝对不行,齐心道:

“不行?”

圣宫见二人异口同声说“不行”立时不解的问道:

“你们说什么不行?”

银灵仙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贾铭,上前在他背上又狠狠捏了一下,贾铭痛得咬牙裂嘴,但不敢叫出来,暗忖这死老婆还真是舍得,于是道:

“其它的在下都赞同,而且有信心完成,但红绿仙子已经和杏雨一样了!”

贾铭说话还真有技巧,他没有直接说红绿仙子已被他沾污破瓜了,种豆了,而是说与银灵仙子一样,圣宫立进明白了过来,怒叱道:

“你好大贼胆厂

“她们二人都是本宫至爱,你居然全部收了,好大口气,本宫最恨花心之人!”

银灵仙子怕圣宫娘亲盛怒之下,将贾铭这名附其实的“花心郎”给斩了,立时跪下惶然解释道:“娘,这与他无关,全是女儿一手撮合的,我想与阿姐永不分开!”

圣宫看着跪着的银灵仙子,黯然的叹了口气造:

“你好糊涂,是不是想拉你姐一道受苦!”

贾铭立时感到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于是信誓旦旦道:

“小婚一定不会让她们受苦!”

“哼,话说的好听,你以为本宫是聋子,不知道你与凌曼玉和柳如烟的事?而且本宫看你的面相,绝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奇人,奇人都会遁迹匿踪的!”

贾铭和银灵仙子均是愕然变色,贾铭更是脑海嗡的一响,如数道闪电划过记忆的深处,此时他开始认真的想自己到底是如何一会事,到底是哪个时代的人,突然他又想起凌曼玉的话“我们有同样的感受,才是真正同一类人”难道自己真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么,自己的感觉,想法,前卫的意识,都不是这个时代吗?心中立时沉寂了下来,贾铭猛然醒了过来,糊里糊涂道:

“纵然圣官说的是真的,在下也会办好在下力所能及的事,将她们带在身边!”

圣宫没有再坚持,叹道:

“现在我们不说这件事,而是本宫与皇上的协议,如何办?”

贾铭月兑口而出道:

“待在下寻得曼玉后,在下就进宫面见皇上,办妥这件事!”

“你现在就去江宁面见皇上,本宫会全力去寻回曼玉,而且代本宫警告皇上,在没有达成协议之前,绝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本宫有能力辅他,也能毁了他!”

说到最后两句,圣宫的语气森冷之极,令贾铭毛发直竖,因为他相信圣宫说的话。烟雨宫在江湖的实力是最神秘和强大的。而且圣官玉妃在宫中时间如此长,在朝中势力也是难以短期肃清。皇上有反抗的力量,但要稳住王权和使天下不动乱,只有和圣官玉妃合作,贾铭微微迟疑了一下。方才向圣宫道:

“圣宫的见解在下苟同。也相信圣宫会替在下办好事,但在下不得不提醒圣宫,凌曼玉的失踪多与钱塘王有关,而且凌风镖局或许知道这一切,他们也许设好了圈套,让在下去钻。

若在下没出现,圣宫又凭什么去救回曼玉呢?”

“当然凌志不愿意这样做,但钱塘三要这样做,凌志又有何办法,而且女儿在钱王府。”

银灵仙子不知贾铭的脑袋是如何长的,为什么会想到凌曼玉一定在钱王府!但圣宫没有掳去凌曼玉,那么必是钱王,凌风镖局不会谎报军情,但依旧不解道:

“如果真如你此说,那么我们又何必要去救她;她本就没有安危!”

贾铭冷冷的看了银灵仙子一眼,方才道:

“我那些只是猜测,而且我一定要救出她!”

银灵仙子立时心里酸溜溜的,看贾铭的表情,仿佛凌曼玉在他心目中比她重的多。圣宫让他们小俩口儿勾心斗角,辨了一会儿,方才向贾铭保证道:

“这些不用你*心,本宫自然有办法。为了安你的心,让杏雨与你一道去江宁。”

圣宫这一招很明显,是表明会亲自出马,而且消除了因争风吃醋坏大事的可能性。贾铭当然长吁了口气,这正是他担心的,欣然道:

“在下立时去江宁!”

银灵仙子气苦,瞪了贾铭几眼,正要表示反对。圣宫在重帘后道:

“好,只要你与皇上达成协议,本宫就回皇宫,助他夺回王权。杏雨,你这一趟,是代表本宫,而且要监督他,让他不能出卖我们烟雨宫,和西夏子民的权益。你应明白,若你失职,就不用来见本宫了。”

在圣宫的心里,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与西夏子民的权益相比的,即使她的生命。圣宫如此说,不但是在告诫银灵仙子,而且是在为贾铭施压,让他难要花招!如果他爱银灵仙子的话。

银灵仙子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暗骂了贾铭几句,只有答应。

杭州到江宁没有多少路,但一路上要经过许多古城,很难保证一路平平安安。贾铭在临行前,回了趟黄龙别院,细心的安排了一下,第二日一早,方才跨上骏马,与银灵仙子并辔离开了杭州城。转入通往江宁的官道。

有银灵仙子同行,贾铭倒少了寂寞,但他依旧担心在杭州城里失踪了的凌曼玉,暗忖凌曼玉体弱多病,经不得惊吓,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在这世上他岂不是很孤独,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官道两边的风景虽然美丽如画,其实说如画是因为江南的水乡、官道笔直。没有山,只有隐隐约约的小路和横纵交叉的小河。河边有树,塘中有早下水的鸭鹅,以及翻飞而起的水鸟。但这一切都在朦朦胧胧的晨雾之中如素描江南之画。偶尔水里传来哗哗的声音,很快就有一只小船或典型的乌篷船飘飘而出。一切都在静温与和谐之中。

“想不到江南美,江南的早晨更美。我们不骑马,沿运河而上,好不好!”

银灵仙子此时与贾铭独处,又独享江南美景,心情愉悦,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哪里有昔日的冰冷傲漫,看来女人找到自己的最爱或是变为人妇后都会彻头彻尾的蜕变一次。就如同蝴蝶,开始作萤自缚,为湘在一片小小的空间里独享孤独和沉思生命;而破萤成蝶后,就变得娇媚活跃追香逐粉。

贾铭此时却是心辕意马,似乎得到了东西已不吸引人了,而还没有得到的更让他着迷。

他正想着与凌曼玉刻骨铭心的初次相识,摄魂夺魄的音容笑貌,以及特别的感觉,他觉得凌曼玉才是最美的,嘬好的,不由一丝不苟的回忆起两人相逢时的情景,凌曼玉的朴素而纯正的情意,他着迷了,哪听得见银灵仙子的话,仿佛自己根本就没有骑在马上,而是在朦胧的晨雾之中,身边没有上佳的美人,而是了然一人在飞快的奔跑,正如脑海里甜甜的回忆。

没有得到回音,银灵仙子侧头见贾铭心不在焉的样儿,立时猜到他在想什么,喜悦的心情荡然无存,代替的是浓浓的酸意和汹汹的怒意。

只听“啪”的一声,跟着贾铭只觉得天晕地转起来,而且耳边风声“呼呼”直响,坐骑长嘶着差点将他给掀到路边的小河里。贾铭顿时回到现实中,紧紧的夹着马肚,抓住马鬃。

待马慢了下来,银灵仙子咬牙切齿的跟上,手中甩着了长鞭,更是不客气的向贾铭背上猛击而来。

贾铭心惊肉跳,俯身躲过了长鞭,怒喝道:

“你个疯泼妇,是不是想谋杀亲夫!”

银灵仙子也不示弱,如没妇一般骂道:

“你个死砍脑壳的贱骨头,花花心肠负心郎!”

贾铭听之一愣,想不到银灵仙子也会骂出如此标准的粗话,而且绝妙之极,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暗忖这泼妇还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他的思想抛了锚。银灵仙子看到贾铭笑起来,方想到自己刚才有失女人矜持水准的丑态,咳骂道:

“你这吃在碗里看在锅里的饥色鬼,有什么好笑的,本宫哪里比不上那……”

“哩,你看你这样儿,好象老公十天半月没理你。昨夜不是把你喂的饱饱的么?”

银灵仙子料不到贾铭会说出这样低级的话,脸上羞红,更是气怒,扬起鞭子,“呼”的一声,又杀了过来。贾铭此时怎会怕她,探手将飞来的鞭子抓了个正着。贾铭经此一闹,暂时放下了胡思乱想。诞着脸皮向银灵仙子道:

“好老婆。不要胡来了,刚才是本王的不对,不该偎红依翠想到了别处。现在你是不是想考验一下本王是不是全心全意的爱你?!本王倒有个办法!”

银灵仙子听贾铭此话倒是受用,立时好奇的问道:

“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贾铭贼眉鼠眼的在银灵仙子此时烟娜多姿的身上,和微微颤动的突兀丰乳。肥肥的圆臀上盯了盯,吞了吞口水笑道:

“你到本王马上来,本王悄悄告诉你!”

见贾铭笑的邪乎,而且眼睛极为,银灵仙子立时猜到贾铭想的什么,暗骂了几句,佯怒道:“你想的什么鬼主意,本宫岂有不知,少来那一套!”

说着,银灵仙子狠狠的拉了拉长鞭。贾铭又狠狠的抽了抽,两人就在奔驰的骏马上如拔河一般,突然贾铭顺势离鞍不起,探到银灵仙子的马背上,还未等银灵仙子反应过来,就扔掉鞭梢搂住了银灵仙子的柳腰。银灵仙子心中一惊,而身下的马也觉得背上沉重了许多,长嘶一声,倒腾了起来。两人料不到骏马会来这一套,被高高的抛了起来。贾铭死死的搂着银灵仙子的腰,提气聚神在空中翻了翻身子,隐隐的落在了地上,口中呐呐着:

“这马还真是野!”

银灵仙子经此折腾,倒没有性子,挣扎着嗔道:“不是马野,而是你太野!”

“对对对,不是马野,而是本王野,野就要野的有盐有味。”说着双手就不规矩的在银灵仙子的柳腰间四下滑动,更是探到丰臀和下月复去肆无忌惮的揩油,一张臭嘴更是贴在银灵仙子的螟首嗅来嗅去,真如条大色很。

银灵仙子被逗得心烦意乱,但又逃不出他的魔爪,慌忙道:

“呀,马跑了!”

这话还真是有用,贾铭信以为真,停下手来望向官道前面。银灵仙子乘机溜到了一边,长吁了口气,四下看了看,见四下没人,才拢了拢头发骂道:“你这大竟然在这光天化日下也没有收敛,江湖中的大色魔恐怕该你来坐第一把交椅!”

贾铭正要说话,听得两匹骏马惊嘶了两声,逃命般的沿官道而去。两人立时大惊,没有人,贾铭大叫道;“马儿,快回来,难道让本王徒步而行!”

“不错,就是要让你们徒步而行,这样才能多花点时间赶去江宁。”

令人毛骨辣然的话从官道旁边的树林里传了出来。贾铭和银灵仙子心神巨震,惊骇的向树林里望去。此时树林里的声音已然消逝,而且看不到人影出来。微风吹得树叶沙沙直响,仿佛树林里有很多人,又似乎没有人一般。贾铭年轻气盛,向银灵仙子示意了一下,就准备向树林里冲,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怪物在林中。

银仙子毕竟老练的多,而且见多识广,紧紧的拉住贾铭,摇头道:

“不可莽撞!”

两人看了看四周的树林,又看了看悠长的官道,一缕缕的长雾在树林间综绕着。冲上官道,弥漫成一片。银灵仙子猜到树林外面定是湖泽之地,此时的晨雾倒变得不可爱了,而是充满了诡橘,暗隐着杀机,仿佛随时准备吞噬他们两人,令二人震惊的是树林中的人怎么知道他们是去江宁,这件事只有三人知道。贾铭此时一边全神戒备,心里却在不停的想,最后他心里“嘎瞪”一下,惴惴不安的望了银灵仙子一眼,见银灵仙子此时全神的看着树林,一动也没有动,而且随时准备激斗的样儿,贾铭心里更是一沉,暗暗问自己道:

“此事机密无比,只有银灵仙子圣官与自己知道,却为何还有其它人知道,而且树林里的人明显比我们先期到这里,找到这绝好的地方袭击我们,这些人是凌风镖局或钱王府的人,不可能;那是圣官的人,她为何这样做?……”。

贾铭越想越觉得压力很重,若是圣宫的人,那贾铭当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若除掉他,等于除掉了皇上的有力臂膀,而且顺风镖局的黄龙别院也会土崩瓦解。贾铭第一次感到恐惧,对自己没了信心,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栖霞岭的布置也被圣宫发现,若真是这样,柳如烟,聋哑二丐岂不是十分的危险,而且凌曼玉的失踪得重新估量。贾铬怀疑自己以前的想法,以及圣宫的态度转变,紧张的心几乎要崩碎了,脸色极为难看。银灵仙子看到贾铭的神色,不由自主问道:

“你怎么啦?怎么面容那么难看,有本宫在你的旁边,怕什么.而且平时你也……”

贾铭立时笑呵呵的加以搪塞,银灵仙子道:

“现在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

说完,银灵仙子又转首望向树林,贾铭心里暗惊。

“银灵仙子绝不会出卖他的,而且她是圣宫的女儿,圣宫对她宠爱有加,她不会以牺牲银灵仙子作代价吧!”贾铭才想起自己由始至终没有看见圣宫的样儿,以至上说的,圣宫的心理当是极难把握的善变,越想贾铭越觉得圣宫欺骗了他。如果此时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皇上的处境也极为危险,因为圣宫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她也绝对不会在与钱塘王、凌风镖局交恶的时候。冒然对他与顺风镖局采取行动,除非她有十足的把握,在宫中制住皇上,而江湖中制住钱塘王和顺风镖局。如果此时的想法正确的话,那圣宫的力量太可怕了。贾铭又想起了那些黑衣人的力量,圣官的实力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她才清楚。贾铭浮想联翩,根本没有去想树林里到底是何方强敌。恰在此时银灵仙子向贾铭耳语道:

“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得太久,但隐在这片树林里的路,又太长,还是慢慢的向前走吧。”

贾铭此时坚决道:

“不,树林里的敌人将我们观察的一清二楚,不能进,我们退回去!”银灵仙子面色一变,不解道:

“如今时间*人,为什么我们要退回去,难道不去江宁了!”

如今没有足够的证据,贾铭不能说出心里的恐惧与不安,于是违心而道:

“如果我们向前,他们定会攻击我们,目的是阻止我们去江宁,退回去,他们不会露面!”

此话十分有理,但十分的勉强,因为无论有多大的阻力,他们也得去江宁,才能完成圣宫的任务。贾铭的心里却打的是另外的算盘,他并不是怕林中的神秘人物,而是想以此检验一下,若林中的人在他们后退时,依然要赶尽杀绝,那定是圣宫派来的人;如果没有行动,就不会是圣宫派来人。银灵仙子当然不知贾铭的小算盘,低德而道:

“你平时的贼胆到哪里去了,现在连敌人还没出现,就想后退!”

“本王不是害怕,而是识实务,难道我们非得从这条官道去江宁,不能走水路?!”

走水路是银灵仙子首先提出来的,但此时她却不想后退,也不赞同,此时又不好与贾铭争辨。没好气道:

“好吧,就听你的,但恐怕后退他们也会攻击的,而且…”

贾铭心里却在暗暗的祈祷着,希望他们后退林中的人也没有动静,因为他害怕自己的想法变在了现实,那样就太他失望,太令惨了,他受不得这样的打击。两人达成一致后,开始小心翼翼的转身,准备向后退,谁知林中那阴森森的声音又道:

“你们前进没有路,后遇也没有路,这段路上,就是你们的黄泉之路,哈哈哈……”

两人听之,面色巨变,贾铭更是绝望的变色,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仿佛遭受了重创。

似乎已经证实了林中埋伏的人就是圣宫派来的。贾铭向林中冷喝道:

“阁下凭什么说这段路就是我们夫妻的黄泉之路,若你是有种的,不妨显身出来,看着你是何方怪物?”

“哈哈哈……小子,你果然有种,老夫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不客气的话,就显身出来!”

听那人要显身出来,贾铭和银灵仙子均有些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诡橘的树林。良久,才听得“啪哒啪哒”的声音和低低的说话声,仿佛树林里不只一人,突然听到一声长长的怪吼,贾铭和银灵仙子均变色道:

“是什么怪兽?”

话音刚落,一头凶猛的花斑老虎从树林里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虎背上坐着一位身穿虎皮袍的怪异之人,此人的长相也如那头老虎一般,好象孪生兄弟,特别是他那双铜铃般的眼睛,射出充满杀意的野兽凶光。贾铭和银灵仙子均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暗忖怎么会有这样的江湖人物。待那老虎驮着主人走到官道中央,银灵仙子面色巨变道:“你……你是西域兽王?”

“哈哈哈……不错,小姑娘年纪不大,眼光和见识倒不错,不愧为圣宫之女!”

贾铭心里更是铁定此人是圣宫派出来的,当然他没有听说过“西域兽王”这样的人物,看这阵式,倒让他心惊肉跳。银灵仙子此时倒镇定了下来,向“西域兽王”道:

“前辈虽身在西域,但声名远播,中土江湖人上谁不知晓,前辈很少在江湖中走动,到中土路途遥遥,前辈何故到此单单为难我们?”

“西域兽王”拍了拍虎额,吊睛大虫晃了晃头,又凶光灿灿地盯着对面二人。

“这不是为难的事,而是该不该的事,有人答应给本王好处,而且那好处相当的诱人,本王……”

“是谁答应给你好处,又是什么好处令你动了杀人之心?说不定本王会给你更大的好处!”贾铭没待“西域兽王”说完,就怒气冲天的嚷了出来,而且口气十分的大。“西域兽王”何等身份的人物,被贾铭不客气的对待,心中已有怒火,此时再见他打断他的话,更是眼冒凶光,但听说贾铭能给他更大的好处,转了转铜铃大眼将贾铭看了看,有些怀疑的问道:

“你是什么角色,又凭什么给本三更大的好处,能给一片土地么?”

“哈哈哈……,莫说一片土地,就是一片疆城,本王也是给的出,本王也不是什么角色,更没有你在江湖上的名气足.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主臣!”

想不到贾铭在“西域兽王”这样的厉害人物面前也不忘用一蒙二骗的伎俩。银灵仙子暗自叫糟糕,但贾铭心里自有主张,“西域兽王”面色一变,又看了看贾铭几眼,不相信地问道:

“凭你刚才说的,难道你是中土的皇上?这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的事你还见得少呢!那支使你的人没告诉你本王的身份么?”

“西域兽王”摇了摇头,暗自想了想方才说道:“经你这一说,本王倒有些相信了!”

但很快地他又将眼睛望向贾铭,说道:

“不行,本王已答应杀了你们,本王不能失信!”说着拍了拍吊睛花斑虎的头问道:

“虎兄,你说说着,他是不是在骗本王?”那头凶狠的花斑虎向着贾铭曝叫了两下晃了晃头,“西域首王”立时怒道:

“你小子居然敢骗本王,本王看你这样儿,就不是个好相与之人,留你不得!”

说着用力拍了拍虎背,花斑虎立时跨动四肢,爆叫着,露出森森的白齿向贾铭二人扑了过来。贾铭和银灵仙子惊骇不已,贾铭没有探出半点音信,颓丧之极,更是思如泉涌暗忖道:

“这野兽是为了疆土而来,但又不相信本王就是当今的皇上,而钱塘王并不知实情,只有圣宫王妃清楚,难道真是圣宫以土地换王权请来的,本王该如何办?”

银灵仙子见贾铭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儿,立时拉着他的手叫道:

“我们快些走!”

本等贾铭反应过来,银灵仙子硬拉着他向后面奔,而那吊暗花斑虎明显经过训练,十分敏捷,而且聪明,见二人捺身欲奔,狂叫一声,也腾空而起,向二人追来。同一时刻,虎背上的兽王急掠而起,刹那间就站在了两人的前面。如今退有兽王当道,而前进呢又有花斑虎,两个不得不停来。花斑虎乘机已几乎追到了面前,贾铭大吼一声,双掌齐出,拍向吊睛花斑虎,此时贾铭的功力何等厉害,而且毫不保留。只听“轰……轰……”两声,吊睛花斑虎惨痛叫着被*得后滑了数丈。那“西域兽王”料不到贾铭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立时怒气于霄道:

“好小子你有种,居然敢欺负本王的虎兄,今日就是有金山银山,本王也不与你合作!”

说完,“西域兽王”尖啸一声,向贾铭和银灵仙子扑面而来,来势快疾绝伦。贾铭此时哪里怕他,飞腾而起,身影疾晃,而且双掌快疾无比劈去,双脚更是如电闪雷鸣般向飞来之影踢了出去。“西域兽王”立时一让,让过了贾铭飞快的膛腿,而双掌“轰……”数声,两人都退了几步,当然是贾铭的内力稍弱一些!

两人均受到了巨大的震撼,“西域兽王”料不到此小子年纪不过双十,而内功却如此的深厚,差一点就与他的内力不相伯仲,方才知道此二人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好应付,立时消除了轻敌之意。而贾铭心潮浮动,真力被挤压得在体内乱窜,不由暗忖道:

“这野兽还真是名附其实,几招之后就占了上风,恐怕这是本王遇到最厉害的人物。”

想归想,贾铭后退几步,立时离花斑虎近在飓尺,花斑虎对贾铭又火又怒,但也有点忌惮贾铭,此时又见敌手就在嘴边,狂吼一声,伸出巨爪扑背而来,想偷袭这可怕的敌手。银灵仙子见之,提心吊胆地惊呼了起来,贾铭其实已感到背后花斑虎袭来,但对面有“西域兽王”“虎视眈眈”,哪里敢回头。但此时突然脑海一亮,已有定计。他冷冷地笑了笑,突然向前直倒而去。这一招令“西域兽王”惊愕无比,而且银灵汕子也不明其故。花斑虎腾到半空中,刹时失去了目标,但庞大的身躯怎刹得住,速度更没有减少,转眼就掠到了贾铭的上空,眼看庞大的虎躯直压下来,而且那毛耸耸的四腿猛踏而下,若是让花班虎扑中,哪还能逃出虎爪之外,只怕死定了。谁知贸铭在猛虎到了头顶,立时在地上疾滚两下,颜面向上,双腿更是闪电般踢将而出,力如千金。只听”轰隆隆……”和清晰的“砰砰”声,庞大的虎躯被高高抛起,向一侧坠去,击中老虎的结结实实地掌劲和腿劲,真如开碑裂石。

花斑虎在地上滚了几滚就又站了起来,眼中的凶狠更是浓烈。“西域兽王”看到这一幕不但惊愕,更是为贾铭浑厚的内气把花斑虎硬硬拾起来,可花斑虎受了内伤,“西域首王”

心痛难抑,如那花斑虎一般狂怒扑了过来,口中大叫道:

“居然敢软负虎兄,本王杀了你这恶徒。”银灵仙子见之大惊,立时腾袖而起,挥出白绫,白绫飞腾而去,欲卷“西域兽王”的双腿,谁知白绫到了“西域兽王”附近,如碰到铜墙铁壁一般倒卷而回,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银灵仙子见之,暗骇不已,知道这家伙不但练成了护身罡气,而且内力惊人之极,白绫根本就对他亳无办法。看到“西域兽王”已然扑近,哪里还能细想,掠身而起,花掌刁钻的袭将出去,手中更是冒有森然寒光,“西域兽王”自恃武功高绝,挥掌就拍;只听“砰”的一声,银灵仙子被拍了个正着,闷哼一声,向后飞退,她根本就挡不住这强悍的气力。

贾铭见之,立时在地上急滚,同时盘旋而起,抱住了踉踉跄跄的银灵仙子,急切的问道:

“杏雨,你没事吧,这老东西内功深厚的令人胆寒,连本王也挡不住呢。”

银灵仙子此时心里雪亮,知道这一人一虎厉害之极。将手中的匕首塞给了贾铭,说道:

“你内功深厚,或可与他一拼,他练有护身罡气,只有这匕首才破得了!”

话音甫落,“西域兽王”已然扑过来。贾铭卷身而.上,有利刃在手,豪胆也大了一些,拳掌交替,向“西域兽王”硬生生的击去,而在掌中,暗藏着“银灵匕”。

“西域兽王”知道贾铭内功也厉害之极,但他如何能怕这毛头小子,甩起大掌,硬抵而来,又是一声巨响,立时经渭分明,“西域兽王”脚下滑了两下,而贾铭却飞弹而起,似刚刚撞在了墙上。贾铭突然在空中一翻,直直下坠而来,直取魇头头顶。“西域兽王’本想直取银灵仙子,但见贾铭如此骇人的招式,哪里敢马虎,铜龄大眼仰着急坠而来的贾铭,已看到他手中的利刃,心里第一次升起惊骇,慌忙向旁边一闪。

但贾铭来时快如闪电,只听“西域兽王”惨叫一声,向旁边的花斑虎急滚而去。贾铭在空中当然看得真切,“银灵匕’已刺中了魔头的左肩,而魔头的罡气也使贾铭飞弹而开。贾铭调气聚神,乘这难得的机会,拉着银灵仙子道:

“我们快走,若等魔头卷土重来,只怕我们俩人都不是他虎兄魔弟的对手!”

说着两人飞凉而起,撩人到树林之中,谁知刚过树林,一张大网漫益而来,两人刚好窜入网内,贾铭大惊之极,慌忙用利刃毫不怜惜地向大网划去。“银灵匕”果然神奇无比,只听“嘶”的一声,大网被划出长长的破口,两人从破口处急滚而出,但未等两人站稳,就听得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两人刹住了脚步,知道今日难已逃出伏击。银灵仙子神色大变,眼睛向四下张望不停,而贾铭则反而气定神虚,他想看看到底是何方之人在此围击于他们,好解开心中的疑团。

谁知包围上来的人令他大失所望,这些人全是蒙巾玄衣,根本就难以看出他们是来自那一派。银灵仙子向围来的人桥叱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纠缠不休?”

“什么人你别管,只管你们今日是否可以逃离此地,要去江宁,恐怕要等下辈子!”

银灵仙子此时终于醒悟了过来,面色一变道:“你们……你们是圣宫派来的?”

那说话之人一愣,很快又哈哈回答道:

“是不是圣宫派来的,你们难道猜不出来么?”

听到此言,银灵仙子脸色再变,痛苦道:

“这绝不可能,圣宫绝对不会这样做,她怎会……”

“哈哈哈……天下间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有死人才不可能变,为了大局,圣宫还有什么会不得?”

银灵仙子脸色立时变得绝望,忐忑不安地望了贾铭一眼,贾铭此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脸色极为阴沉,似乎他早料到有此一着,银灵仙子心中一酸,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后退两步,方才向贾铭道:

“你……你是不是早就开始怀疑他们是圣宫派来的?”

“嗯,就在‘西域兽王’出现的时候,因为我们去江宁只有三人知道,而他们却……”

“不,他们不是圣宫派来的,圣宫怎会害我们?你……你难道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么?”

贾铭咬着牙,面色痛苦道:

“你的话我本来应该相信,但要我去相信圣宫很难很难,因为她曾经是本王的敌人和仇人,这与相不相信你根本就没有关系,你认真想想……”

看着面色冰冷的贾铭;银灵仙子的意志开始崩溃,她不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对她好,但却在此时,贾铭突然哈哈大笑道:

“可惜,现在你们杀了本王也没有用!”

“而且普天之下,根本就没有人杀得了本主,包括你们,而该杀的人却是你们,哈哈……”

话音刚落,就听得沙沙的脚步声纷至沓来,而且箭督之声从四周响了起来。立时惨叫声四起,那些蒙面黑巾人很快就有半数中箭倒地而死,未死之人恐怕也是身上贴了几箭。银灵仙子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疑惑地看着贾铭。

此时从树林里掠出数十名顺风镖局的弟子,向贾铭道:

“果如少主所料!我们前面探路到此,发现这里有敌人埋伏,于是按少主吩咐行事,但那‘西域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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