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哑二丐正争的面红脖子粗,听到贾铭的话,脸上大变“砰”的坐在地上,惟惧的问贾铭道:
“你说什么,圣宫、玉妃不……她怎么可能踏入江湖!”
聋垭立刻扑到贾铭面前,惊恐道:
“你快说,她是不是已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贾铭看到他二人惊惧的样儿,立时长叹了一声道:
“她并不知道这里,只要你们乖乖的呆在这里,本王就可保证你们安然无失,其实她要捉的是本王才对!”
聋哑二丐面面相觑,哑丐立时笑呵呵道:
“现在你武功精进不少,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奈何不了你,何况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装当今的天子!”
“其实你们这样做也不是办法,只有把她制住了,你们才毫无顾忌!”
哑丐向聋丐看了看,聋丐恼怒道:
“我们不能说,当初我们许下诺言,只要我们不死,就绝不说出黄金叶的秘密。但我们可以告诉你黄金叶从何而来,那里就是圣宫踏入江湖可能居住的地方!你自己找吧!”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有说,现在贾铭根本就不知道黄金叶从何而来;而且黄金叶再没有出现过,又如何查得圣宫会住在何处。他不想去再通聋哑二丐。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肯定知道,他也不能问,他不想陷他们于不仁不义,背叛师门的罪行。但心里暗忖道:
“这些黄金为何要做成树叶,而且它有何用处,这些黄金从何而来。难道从官中运出,用来实现复国大计,西夏在西部,京城在东南部江宁,铸成金叶,便于运送,那神秘力量就在江宁附近。
想到这里,贾铭暗暗道:
“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那时就水落石出了!”
贾铭又叮嘱了聋哑二丐两句。方才转头向南而去。刚过了紫云洞,就听到清悠的琴音缭缭而来,如草间飞舞,在树木间综绕,听之心旷神治,贾铭沿着花问小径而上,看到一座凉亭,而琴音正是从旁中传过来的!那琴音当然是从柳如烟的纤纤指间飞流而出,两名白衣女婢站在旁边,艳丽无比的柳如烟身着一件谈烟凉绿的裙纱。与青山绿水相映成趣,一道山泉从小亭脚下的岩石缝够里淙淙流了下来,如一条白绫坠人小亭下的一方水潭里,而琴音更加清例,传的更远,但琴音中杂着凉凉的水声,更令人心飘飘在云间,悠悠在山林。贾铭心中的杀机和霸意渐渐的消失了,不由自主的向小亭而来,上了小亭,琴声便然而止,三女均倾头而望。
两女纷纷拜见少主,而柳如烟则眼角含情脉脉,嘴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贾铭。贾铭呵呵笑道:
“弹的悦耳之极,居然连我小乞丐也听得入神了,如烟何以突然中断了琴音,难道是本王凡心未尽,打扰了你的雅兴?”
柳如烟嫣然一笑道:
“怎能怪你,却是贱妾突然心怀杂念,方才无处下指!”’说着,已盈盈的站了起来,向贾铭盈盈一揖,燕语道:
“贱妾恭迎大王回山!”
“哈哈哈……别这样说,听你这话,仿佛本王成了山寨大王一般,将你强掳到此,作了押寨夫人,看本王气宇轩昂、正气凛凛,英俊玉面,哪里像个占山为王的土匪?”
两位女婢倒是很自觉,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柳如烟方才向贾铭依偎而来,调皮的笑道:
“你少在贱妾面前胡吹神说了,贱妾不是你掳来作押寨夫人的吗?”说到这些,更是眉目传情,娇姿妩媚,贾铭立时觉得自己是位极其干渴的浪人突然望见了晶莹剔透的小葡萄或是红熟的冰弥桃,一把紧紧的揽住了柳如烟,狠狠的在她那弹指即破的粉红脸上吻了几吻,柳如烟善解温情如灵蛇一般玉臂缠住了贾铭的脖子将自己诱人的身子紧紧的贴了过去。
贾铭立时觉得四局如棉团一般,心中顿时升起旖施之念,有着强烈的冲动很想将怀中的如烟狠狠的挤碎,但却又小心翼翼,生怕挤坏。但手和嘴唇却如惊惧的鬼子,四下乱窜,左探右探,寻找那舒服的感觉。引诱甜密的刺激。
突然柳如烟将他一下撑开,咯咯娇笑道:
“看你猴急的好象没有碰过女人!”
但突然深深的嗅了嗅,又从贾铭肩上提出一根长长的发丝,幽幽道:
“刚在山下是不是捕了两只野兔,美美的尝了鲜,贱妾嗅到两种异样的香味,有些熟悉!”
贾铭暗暗心惊遣:
“说女人是敏感动物,果然不假,这女人更是有厉害,居然嗅出自己身上残留着两种女人的香味,若是两位宫主听到她把她们当作了两只野兔,不教训她一顿,至少要臭骂她一顿,但那发丝又是那一位的呢!”
“嘻嘻,贱妾想起来了,有种香味是银灵仙子的,而另外一种应是红绿仙子的,料不到你这一趟下山,不但见到了元配老婆,而且将她阿姐也诱好了厂贾铭听得心惊,暗咋舌。骂道:
“狗嘴是吐不出象牙,本王如此优秀出众人物,何需用诱奸如此卑劣的手段,何况红绿仙子是何等狡诈的女人,要诱奸她,恐怕不可能,倒是你这鼻子,本王还真是有些怕了,以后哪敢在外招花惹草,你怎么会有这样一只鼻子呢?”
“嘻嘻……你难道忘了贱妾是在怡红院里的长大的,那里姐妹们天天都要涂脂抹粉,贱妾从小就在胭脂塘里爬来爬去,当然这只鼻子是天下最厉害的!”
贾铭和柳如烟,一个大笑,一个含青妩媚笑,高低相合,欢乐无比。缠缝了一会儿,贾铭方才道:“如烟,今日我本不想上山来,但想着你担心和挂念,才上山来呆一会儿,你知道,我的事很多,特别是这一段时间,不能每时每刻与你呆在一起。山上的日子没有怡红院里那么缤纷多彩,静清淡恬之极,不知你习惯不习惯?”柳如烟幽叹道:
“贱妾虽然生长在怡红院,但天生喜爱清静,这里的生活,贱妾觉得非常好,跟着你走贱妾早有准备,何况你并不是属于贱妾一人,更有烦杂的江湖之事,贱妾又怎敢有独享之心呢?唯愿你别忘记这山中还有人在等你!”
贾铭长吁了一口气方才道:
“若你觉得烦闷,就到那边与师父们一快儿玩,他们在江湖中学会了很多把戏,刚才看到他们在下棋,多一人总要热闹的!”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贾铭方才匆匆下山,暗付自己怎么那么多言,黄龙别院就在山下,怎么也不算有分别。而自己却如生死之别一般,回到黄龙别院。此时已是天色渐晚,庄高扬来报钱王府的人马和各门各派均有所行动。
“好,只等他们向烟雨宫各据点发出攻击,我们的人在暗中再迎击他们的残余人马,无论是烟雨宫的人还是钱王方面的人,但有一条,我们的人马绝不要泄露出是来自顺风镖局,庄健在行动前将他派到别的地方,以免走漏风声。本王带一队人马去乘乱看能不能劝走各门各派。哈哈哈……当时烟雨宫和钱王府定会猜测我们是对方的人马,待他们双方势力和实力都被削弱,顺风镖局重震雄风指日可待!”
在高扬脸色一变,看着贾铭,嗫嚅道:
“少主,我们这样恐怕有失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对他们要光明磊落吗,他们暗袭先父母和我同门,暗施手脚害得本王全军覆没,差点回不来,对这样的人,需要光明磊落吗?不需要!”
看了着庄高扬,又缓声道:
“庄总管,你不想报仇,不想重震顺风镖局吗?”
庄高扬看到贾铭冰冷和充满杀意的面孔,摄儒道: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
说完庄高扬走出房门,贾铭在房里走来走去,想着烟雨宫和钱王府的阴着,和逆天之举,心中就有些恼怒,更是觉得自己做得很对。这时一镖局弟子匆匆走了进来向贾铭道:
“少主,属下们已探明,钱王府方面与烟雨宫已发生冲突,但依旧没有烟雨宫圣宫和那支神秘人马的出现,我们要不要行动?”
贾铭一愣,圣宫和那支神秘力量怎么可能没有出现呢,若圣宫没有来,自己岂不是有些失算。她没出现是在追寻本王或皇上,还是去应付钱三爷了?”
这时庄高扬又走了进来,说道:
“少主,人马已准备到位,我们是不是要开始行动!”
“庄总管,黄龙寺那位公子是否已经离开了!”贾铭不答反问道:
“再命人去探钱王府,看钱王府有何动静?烟雨宫的圣宫没有出现,本王不敢冒然行事!”
庄高扬一愣道:
“黄龙公子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就离开了,现在恐怕已到了江宁地界,少主的意思是圣宫会乘此机会,向钱王暗袭,先一步擒得钱王?”“不错,擒贼先擒王,圣宫旦捉住了钱王,对我们来说,是个坏消息!”
庄高扬一楞,很快明白过来,贾铭冷脸道:
“现在你将人马埋伏在烟雨宫各据点,不得前冲,待得溃散之敌,再杀之。另外,你带一队人马到烟雨它去,以免两位仙子有什么闪失,若他们败退,在暗中跟上,圣宫定会见她们!”
看着庄高扬迷惑之情,贾铭又续续道:
“本王随后就来,现在本王去探探钱王府。”庄高扬听之,立时脸色一变,焦虑道:
‘少主,钱王府机关重重,你还是不要去为好!”
贾铭挥手阻止了庄高扬的话然后开始更衣。庄高扬没有办法,只好出去以计行事,贾铭很快穿好夜行衣,然后蒙上头布,推门而出,外面已是黑夜弥月,夜朦胧,影裟裟,贾铭几起几落,就出了黄龙山庄。乘着夜色,向钱王府疾掠而来,正向前掠着,就发现前面有数条人影,也飞快的奔向钱王府。
那几条人影身影快疾无比,贾铭心惊而喜道:“若他们就是来钱府偷袭的人,正合本王之意,但不知其中是否有圣宫,圣宫若真的出了皇宫,恐怕她也回不去皇宫了。贾铭边想达跟在后面,几人就到了钱王府的院墙跟下。那几条,人影,自侍武艺高强毫不怀疑上掠而起,刚掠到院墙上,就看到无数的利箭急射而来。贾铭暗自松了口气,暗忖钱塘王果然老奸巨滑,料到有人来偷袭他,谁知那几人拂出手袖,立时手中多了几条长长的锦绫,锦绫在空中翻飞而起,更是快疾无比,将飞掠而来的疾箭纷纷卷落而下。中间一人显然艺高一截,手抽一卷,刚猛的气劲飞快的击落利箭又见她横空一抓,再闪电般的回掷,立时听到几声惨叫,几条人影阻住了箭阵,身子向院内急凉而去。
贾铭看得目瞪口呆,暗忖这几人定是圣宫的亲随,否则个个武技不会如此厉害。想到这里,自己也不迟疑,弹身而起,掠上了院墙,这时倒没有利箭飞来,贾铭在空翻卷了几下,悄悄的疾射到院中的花丛之中,只见那几人正要冲入厢旁之内。突见厢傍里涌出许多的兵卫,而且还有几位阴森的袈裟和尚和道士,。而且还有西土人物,再后突听咯咯的笑声,一位十分雄健的人踏步而出。
贾铭暗惊;猜测道;“此人恐怕就是叛乱的钱王爷了!否则怎有如此兴趣。”
果然那人突然止住笑声,向几位潜入的人道:“你们想乘本王兵力外调,来直捣黄龙,对本王不利,但本王又岂是你们想得如此庸,早就等候几位的光临,玉妃如今在宫中是大人物,但到了本王的地头上,还得由本王主宰一切。”
“哼,钱正,你休得猖狂,今日你的人马去偷袭烟雨宫,只能算你们倒霉!”
钱王果然面色一变,但很快就阴冷笑道:
“我们本是同舟之人,何时弄成这样!”
玉妃立即冷冷道:
“这要问你自己,本宫早就说过,只要你答应本宫的要求,本宫绝对可以帮助你夺得王位,但你却太贪心了,根本就没有诚意与本宫合作,而且暗中算计本宫!”
“你痴心妄想,本王虽然未得到王位。也是王储之后,岂可背叛祖宗,卖其基业,若是你诚心与本王合作,就绝不会提出那样的条件,现在本王也绝不会再与你合作!”
贾铭听这钱塘王虽是反叛人物,但却不失一代英雄,也是不愿将天下分裂而治。圣宫冷冷道:
“你今日以为联合凌风镖局和各门各派能毁掉本宫的基业吗?”
“虽然不能毁你基业,但却可以让你收敛几分,你今日冒然出宫,只怕要后悔的!贾铭虽然自称为皇上,但他是不是真的皇上,还不能肯定,若皇上依旧在宫中,只怕他会乘机……”
“呵呵呵……钱王爷为本宫考虑的太多了,你根本就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本宫就告诉你,皇上他居然以一个替身代替了他的位置,以悬天下。皇上大概以为这样可以天衣无缝。但本宫早已发现,来了个将计就计,以假乱真,那假皇上朝中元老根本就看不出来,而且谁敢说那皇上是假的呢!只要本宫暗中将真皇上囚禁起来,或是杀掉,钱王爷、你想想,本宫还用得着重建我西夏国吗?傀儡就是傀儡,怎斗得过本宫。”
此话出,钱王爷和花丛中的贾铭均是愕然巨变,突然钱王爷呵呵大笑道:
“你本无需将此事告诉本王,但你却告诉了,说明到如今也没有囚住皇上!”
“不错,本宫与你合作过几次,纵然本宫失败,钱王爷的后果如何,岂不是十分清楚,只要钱王爷听从本宫,一道寻找那不入流的傀儡,本宫还可答允你依旧可作你的钱塘王。”
钱塘王静静的听后突然狂笑道:
“你凭什么要本王服从于你,若本王要舒舒服服的做这个钱塘王,何必劳思费神,自找麻烦,你不是说皇上是傀儡吗,又何必要本王帮助?”
说完这些,钱塘王又哈哈狂笑起来,玉妃突然娇叱一声:
“放肆,现在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本宫需不需要你的命的问题,既然不识趣……”
话音甫落,玉妃旁边的数条人影飞快的掠了起来。向钱王扑去。钱王旁的数名贴身保卫一纵而起,挡在钱王的旁边,钱王此时陡然道:
“小心她们的袖针!·
但此时已来不及了,就在数人扑身而起时,一对银光闪闪的光芒向那些人闪电般的射了过去;立时传出几声惨叫与闷哼,飞凉而起的人纷纷坠落地上。但几乎在同一时刻,又有几名贴身侍卫挡在了钱王前面。“骼”的一声同时拨出了森森腰刀,直向扑近的数人劈扫而去。刀劲力劈华山,扫断流云,顿时阻住了几名来扰之敌,而依旧有两三名突隙而上,她们的唯一目标就是钱塘王。钱塘王似乎早已料到这些人的厉害。往后退了数步。几名法僧挥动薄团巨掌截住了漏网之鱼,而此时钱塘王身边只有两名法僧,场中一时热闹非凡,斗的不可开交。
玉妃此时冷叱一声,身形急闪,就已到了打斗前面,向钱王冷冷道:
“钱王爷,就凭你们三人也想阻住本宫吗?本宫早就料到你会倾囊而出,去攻打本宫的各个在杭据点,本宫那批人马,纵是不胜,也是不会输的,何况那些人只是本宫的一部分,你凭什么觊觎本官的位置,现在本宫就活捉了你,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钱王脸色顿时一变,知道今晚将无功而返,眼中射出凉凉的杀意,毫不胆怯,突然哈哈狂笑道:“纵然本王的实力难以将你赶出杭州,但如今你是在与各门各派作对,就是本王不出马,烟雨官也会被各门各派的人马追杀,你纵是厉害,又怎能与天下人斗”!玉妃愤慨之极,身影再是一闪,袖中更是现出—条锦绫,向钱王扑卷而去,钱塘王左右二僧窜缀而上,直愣愣的向那如蛇般的绵绫急抓而去。谁知那锦绫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抓来之时,立时把劲一缓,飘坠而下,后退了少许,突然又浮现而起,向二法僧的腰际卷了过来。二法僧身体顿建,但是也灵活无比,锦绫虽然灵巧,但是总缠不住他们。二僧如两个幽灵一般,内着起伏的锦绫渐渐*近,似乎锦绫业已奈何不了他们。’就在二僧业已点点上风,突然玉妃飞快地收回了锦绫,前锦续中多了一把森寒的匕首,玉妃一手如花一般的画出掌影,一手引动短匕,而其身影更是快绝无比,妙绝天下。如一片花瓣闪电般的迎上前去,只听“砰砰”两声和闷哼。玉妃如叶落红尘一般飘然后退了几步。
而那两位法僧也跟跄而退,面如死灰。显然已中掌,而且一人右肩一人左肩被划,已溢出了鲜血。
在暗处的贾铭看得目蹬口呆,他料不到局势发展如此之快,这几名法增与他交过手,当然知道他们的厉害,但在转眼之间就被玉妃所伤,而且各中一掌,可见玉妃的武功确实高不可测。而且她身体轻盈灵巧,使她的诡谲身手更加不可捉磨,贾铭再看旁边,发现玉妃带来的人已稳稳的占据了上风,看来钱王府今夜要倒霉了,但钱王似乎一点也没有胆怯,而是冷静的看着场中局势的发展。贾铭不由暗想道:
“钱塘王如此冷静,难道他有什么十分厉害后着不成厂玉妃冷冷*视着钱正,步步紧*,钱王突然冷冷道:
“难道你自认是本王的对手!”
玉妃此时终于停了下来。贾铭暗忖:
“难道这钱王爷也有很高的武功不成!”
果然玉妃脸上也显出意外的神色,迟疑了此刻,玉妃突然挥手而起,立时一影如花,直向钱王袭击。钱王在这闪电般的间隙,突然伸手一直拳,直向花影中捣去。同一时刻,旁边二法增也从旁成品字形攻向玉妃,玉妃料不到钱王爷的内功如此深厚,而且拳脚功夫如此深湛,一时没有心理准备,被三大绝顶高手攻得手忙脚乱,只有依赖妙绝无方的轻功在掌气劲力掠来掠去。这让她丝毫没有落人下风的痕迹,在轻灵的飞掠间玉妃的纤纤玉手和锋利的短匕神出鬼没的左冲右突,三位围攻的人若做有疏忽,就可能引来玉妃的突袭。此时又有许多侍卫举着火把向这里汇聚而来,贾铭暗忖今夜玉妃只怕是无功而返了,就在他思忖之间,场中风云转变,随着一声惨叫,钱王旁边的一法僧飞抛而出,散落一阵血雨,继而“砰砰”两声,玉妃硬生生的受了两掌,脚下跑踉跄跄滑了几步,方才站稳。这时旁边几名属下飞掠而来,挡住了钱王和另一法僧的乘势迫击,玉妃四下看了看,厉声道:
“我们走!”
说完转身飞凉而起,那些属下也跟其后,如夜鸟一般向院墙外翻飞而去。贾铭料定今夜是这样的后果,但他也没有想到钱塘王的武功也如此之高。居然玉妃这样的人物也拿他没有办法,而玉妃也非同小可,三位高手同时围攻居然毫不落后;而且在片刻之间,杀了一名高手,其身手之诡橘就可见一斑了。贾铭乘着纷乱之际,跟在玉妃的众属下从花丛中闪了出来,飞掠而起,翻越了院墙。众人举着火把欲追,钱塘王厉声道:
“不用追了,还是各就各位,严禁有人人内1”
说完这些钱塘王方才凶巴巴的看着已影杏身逝的夜空,暗村闯入王府的除了玉妃一干人,似乎还有人。刚才贾铭从花丛中掠出来,虽然快疾无比但是还是让眼光犀利的钱塘王看见,钱塘王自然不知对方一直藏匿在花丛中有何目的,但看贾铭的身法,就知来者并非好善与之辈,心里也不免一震。贾铭翻过院墙、坠入沉沉黑暗之中,但他的眼睛依稀可以看情急奔的众人,于是尾随其后,紧紧的跟上,不知跟了多久,前面一时开阔了起来,而在开阔处的尽头,有几幢古朴的木屋,玉妃领着众属下径直窜过广阔的草坪,向那木屋而去。贾铭暗忖这里恐怕就是玉妃的秘密老巢吧,正欲过去看个究竟,突然听到一声娇叱:
“什么人,竟然敢擅间太子湾禁地!”
话音甫落,贾铭就感到森森冷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哪里还敢怠慢,长掠而起,就想夺路而去,但退路已被蒙巾的女子挡住,回头一看,立时愣住了。
挡住道路的正是那个“小白脸”。万幸的是贾铭身着黑衣和蒙着头巾,无论怎样地也是辩认不出贾铭。但贾铭做贼心虚,自然心里一震,更何况“小白脸”此时两道眼光如利刀一般盯着他,仿佛要利穿他那神秘的面纱。贾铭在措愕之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在这刹那,众蒙巾白衣女子已将他围在了中间。“小白脸”奇怪的看着蒙着黑巾的贾铭,突然问道:
“刚才本座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
贾铭耸了耸肩,没有回答,此时他哪里敢回答,眼睛四下看了看。寻找月兑身之隙,但这些女子分明是玉妃的亲随,武功都十分的高强,怎会给他可乘之机。“小白脸”也看出了他的意图,怒声道:
“你到了此地,就别想逃月兑了!”
顿了顿,又奇怪道:
“看你样儿,似乎识得本座,你若心中无鬼不妨揭开蒙巾!”
但贾铭依旧没有动,开始有些后悔来这是非之地。“小白脸”见对方不出声也不行动,立时陡怒,挥手就向贾铭的面巾抓来,但此时的贾铭怎把她放在眼中,在抓来的瞬间,已闪身后滑,向一时刻,抬手而起,向快疾而来的手臂横拍而去,只听“啪”的一声,拍了个正着,“小白脸’’手臂一颤,又闪电般的收了回来,脸色更是数变,愣愣的看着贾铭不由自主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
谁知贾铭嘴里哈哈直叫,而双手摆了摆,开始装聋作哑起来。旁边一女向“小白脸”道:
“你好象是聋哑人呢!”“小白脸”气怒道:“管他是不是聋哑人,先抓起来!”
众女见贾铭刚才的身手,知道他的厉害,袖中锦绫腾然而开,向贾铭卷了过来。
贾铭知道锦绫的厉害,在卷来之时,腾身上跃,锦绞如灵蛇一般抬着头上追。贾铭在上掠同时向下轻轻拍出一掌,掌劲柔和之极,贾铭知道这些锦绫如水一般遇刚则刚,温柔还柔。
果然那些锦绫被掌劲袭中,纷纷低头下窜,而只在片刻功夫,锦绫重新上窜。而且还有几条锦绫压头而来。贾铭眼前一条锦绫向自己的腰际卷来。贾铭突然想起那回被银灵仙子卷住,反而制住了银灵仙子,立刻心有定计,掠身而出,抓住了那锦绫的一头住自己腰际一缠,身体急转而起,刹那间就卷完了锦绫,那持着另一头的女子见贾铭有此一着,慌忙去投短匕,但贾铭何等身子,瞬间点了那女子的穴道,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厉声道:
“谁再敢动,本王杀了她!”
“小白脸”立时跟睛一黯,即尔满含唉气道:
“贾公子,你太嚣张了,居然敢闯入此地!”
贾铭一楞,才明白自己一说话也漏出了破绽,想不到“小白脸”记忆力如此之好,居然听到声音就能辩出人来。贾铭森森笑道:
“不错,正是本王,对本王来说,哪里不能去,此地风景美妙之极,本王到此一游也不奇怪,何来“闯”字!”
“小白脸”知道贾铭口锋的利害,一而再的败在他的手上,而且这次只在一招之间就败退下来,心里的恼怒,可想而知,向众女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抓住他!”
“哈哈哈……凭你们也能抓住本王吗,何况现在还有人质在本王手中!”
“小白脸”一楞;即尔残酷道:
“看在两位宫主的份上,你是绝对不敢伤她性命的,更何况,为抓住你,我们可以不惜任何代价,给本座上,看他还有何能耐!”
贾铭本意确不想伤这女子,怎么说也是银灵仙子的同门,但心里一急,横心在那女子的肩押骨处狠狠捏了一下,那女子轻哼了一下,贾铭恶狠狠道:“你敢赌本王不敢!”
“小白脸”脸色一变,众女也没有听命上前,只呆呆的看着,这时从木屋中传出一冷峻的声音:
“你并非皇儿,本宫也暗许了两位宫主与你之间的来往,但你为何还要处处与本宫作对,今日只要你说出皇上在何处,本宫绝不为难依,而且既往不咎!”
贾铭听到此言,立时心里巨震,当然明白此话是玉妃所说。暗忖刚才还看见她受了很重的内伤?此时听来,她似乎并没有受伤,贾铭又一想,她是从何处看出破绽,肯定本王不是当今皇上。会不会是虚晃一枪!想到这里,贾铭呵呵笑道:
“不错,本王不是那傀儡的皇上,当然也不知他在哪里,若是本王知道着在银灵仙子的份上,本王又怎不会告诉你呢!”
木阁楼内沉默了半呻,玉妃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道:
“好,本宫信你的话,只要你放掉手中的人质,本宫绝不为难你,在你去之前,本宫告诉你,最好不要插手宫廷之事,否则便是惹火烧身,若你要一意孤行,本宫也无可奈何!”
贾铭不知道这神秘的玉妃在要什么花招,但他相信她是遵守承诺的人,拍开那女子的穴道,将她推了一把,方才纵身而起,边逃边回音道:
“本王绝没有刻意与娘娘为敌,但娘娘的所做所为却是本王所不敢苟同的,何况顺风镖局的仇怨,终竟要一个了断,在不由已!”
说完这些,贾铭已离那片草坪很远,暗忖今日若没有玉妃出面,这件事还真是难办之极,他当然不会杀了那人质,但又不得不以人质作交易。但玉妃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只听到他的声音,就认出他不是皇上,可见她对皇有多么的熟悉。万幸的是,玉妃根本不知皇上在何处,若她猜透了,那可是很糟糕的事。
玉妃只要一天不出杭州城,贾铭也不用再标榜自己就是当今的皇上了!月兑困之后,贾铭方才想起烟雨宫各据点正被凌风镖局和各门各派围攻,今夜无论谁输难赢,都将损失惨重,而真正坐收渔利的是自己人。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担心,立时向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居住的那座庄院匆匆而来,刚掠出没有多久,就听到前面有吆喝声和撕帛之音。贾铭心里一沉,加快的步伐,声音是从树林里传出来的。贾铭掠人树林,立时心惊不已,只见银灵仙子领着几名弟子正在奋力抗敌,而场中依旧是僧尼道三界之人,而凌志正率领着子弟兵,在一旁与另外的红绫仙子激斗在一起,场面异常的激烈,而且地上已有许多尸体,烟雨宫有之,钱王府这边就更为多些。场上分明是钱王府一边最占优势。
看来,今夜烟雨宫虽有所准备,但根本没有料到有如此多的强攻,而且三界之人重新插手此事。正欲冲将过去,却感到背后有人*近。心中一震,慌忙折头,见是庄高扬领着几人悄悄走了过来,长吁了口气。问道:
“烟雨宫今夜怎么会输得这么难堪,对了,我们的人马呢,没现身吗?”
庄高扬见是贾铭,立时道:
“少主,今夜烟雨宫虽然处于下风,但属下暗暗感到烟雨宫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而且还有另外两股力量一直没有出现。烟雨宫本身也没有损失多少,迎敌的主要为七盘关和摩天寨等几个杂牌队伍,这一仗,七盘关和摩天寨几乎损失殆尽,但凌风镖局遭到的损失更大,而且各门各派也成骑虎之势,不得不为,而钱王府也没有派出多少人。可见烟雨宫和钱王府另有打算。故属下一直没有传命现身!”
贾铭暗想应该如此,刚才在钱王府看得妙绝天下的一轮激斗,又以太子湾草坪水阁楼旁边驻守的精兵强将,都能看出他们的动机。
“哈哈哈……做得好!但这一场激斗,对双方都是不小的损失,以后将朋友变成敌人,相互对峙。对我们顺风镖局的发展将是难得的机会!”
“少主,既然这样,我们还要不要去戳杀漏网而去的人,这有失武林道义啊!”
贾铭脑海里倒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武林道义。但考虑到钱塘王和烟雨宫均有所保留,倒霉的是江湖上各大门派和黑道小门派。于是弄虚作假道:“总管既然这样说,本王也就只好同意,但收队回时也不要露出破绽。”
庄高扬见贾铭接纳了他的见议,立时回声去照办。而贾铭则回头看烟雨宫与钱王府的最激烈对峙。正待冲身而出,来个英雄救美妻,但突然听闻到纷乱的声音,而且有衣袂声。贾铭寻声而望,见有数十名玄衣大汉,匆匆而来。只看这些人的影身,便知有为而来,贾铭暗自吃惊,将自己藏在草丛中忖思道:
“这些人是什么来路,是烟雨宫的人马还是钱王府的人马,但愿别给本王添麻烦。”
这些黑衣人一冲入场中,立时场中局势急转,开始处在逆势的烟雨宫之人稳稳的占住了场中的主动。贾铭看这些神秘人物,不由暗忖道:
“烟雨宫均是女的,而看这些人,明明是男的,也就是并非来自烟雨宫本部,而极可能来自那支神秘力量厂
想不到圣宫玉妃终于动用这只神秘力量。很快就有几名三界人物被击伤,而且凌志这边也吃紧,已有数名精锐子弟被杀倒地。名门各派苦苦支撑着。而在此时,他布在另外据点的各门各派中人和镖局子弟也纷纷汇聚而来。烟雨宫虽然占据着场中主动,但前景并不看好。
只因凌风镖局联动了各门各派,毕竟人多势众,如此大范围的正面冲突,烟雨宫定是失道寡助,此时银灵仙子冲出了围观,窜到了红绿仙子旁边,向红绿仙子道:
“阿姐,我们快走吧,否则等会儿……”
“要走你走,今日本宫定要杀光这些严然正道侠义的虚伪狗男女们!”
贾铭听到红绿仙子耍泼的声音,真想笑出声来,在这里撕杀的人,谁也不是他娘的好东西,还能说谁比谁正派,就是他贾铭,也是位阴险的小人。
想到这里,贾铭突然哈哈大笑从树上倒纵而下,奋力施展拳脚。无论敌友,其实这里没有敌友,只有自己需要救的人。胡乱推拍踢了一气,打开了一片空隙。
然后提气推开了大嗓门。向场中的人叫道:“停手,统统给本王停手,否则本王就杀了谁!”
众人虽然打得满头大汗,而且热血沸腾,有滋有味的时候,似乎不是一个争权夺利的赛场,而是含着浓浓的弱肉强食的味道,但听到贾铭含有浓浓威胁的大喝,均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见贾铭穿着黑衣、蒙着黑巾,一少林法僧说道;“你是谁,凭什么叫我们停手,你知不知道,让这些作恶多端的人溜走,就是一大灾害?”
贾铭看那少林法增正值中年,当是年轻气盛。立时怒喝道:
“你知不知道,就是贵寺方正大师在本王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你凭什么说她们是作恶多端的人!”
法僧一听对方凛凛霸气,而且方正大师也对他不敢造次,气焰立时消了下来,这时旁边一个削瘦的老道冷冷道:
“听施主之言,不但来历不简单,而且为他们助拳!”
此言一出,各门各派立时怒意于形,而凌志此时眼光闪烁不定,却不言也不语。贾铭心里狠狠的骂了那老道一句,揭去了脸上的面罩,其实他不揭开也有许多人由他的语音和语气判断出他是谁。揭与不揭一样,熟悉他的人都熟悉他的声音,而不熟悉他的人则根本没有见过他。贾铭向大家含笑道:
“在下便是贾铭!”
对贾铭这名儿江湖中人倒不陌生,因为他是顺风镖局现在的少主,而且来历神秘无比,那少林中年法僧见此人年轻的嘴角不长毛,立时怒道:
“不管你是贾铭还是真名,反正你是与烟雨宫有很大关系,现在现身阻止,分明已与烟雨宫达成了一是协议,本僧看你不但骗做皇上,而且在骗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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