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女婢的声音,“禀告大王和二宫主,如烟姑娘在外面花院里相候!”
贾铭听之立时暗暗叫苦道:“你们胆子还真不小,谁叫你们放她进来的!”
谁知银灵仙子推了他一把,狠狠瞪了他一眼,方向外道:“你吩咐着,本宫马上就来!”
清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银灵仙子匆匆穿衣整裙拢发,良久收拾好才见贾铭依旧躺在那里动也未动,双眼发呆的看着罗帐顶,银灵仙子又推了推他,谁知贾铭顺势一翻,将脸翻到内侧,更是动也不动。银灵仙子嗔道:“你少在这里装死弄活的,还不快起来,陪本宫去见这位风尘四大奇女之一!”
贾铭在内瓮声瓮气道:“本王怎么突然感到不舒服,一点气力也没有,你自个儿去见吧,见到了如烟姑娘,就说本王有恙在身,不便见客,望她谅解就是!”
“你听没有听说过有一种叫沙鸡的鸟,自个儿不能飞,又逃的很慢,一但猎人追急了,逃不过,就将头理到沙里去,以为这样可逃过劫难,谁知猎人匆匆走过来,毫不犹豫的将它两腿一提,就将他的头拔了出来。你说这沙鸡有趣不有趣!”
“这沙鸡还真是可怜,空有双翼却不能飞,看来这是造物弄人!”
银灵仙子听后,“咯咯”笑了起来,“沙鸡虽然可怜,但这种沙鸡却最让人可恨,只因他没有自知之明,明知不能飞逃得快,却喜欢在光天化日下招风引蝶!”
贾铭将双腿缩了回去,圈成一团,生怕银灵仙子来提他的双脚,银灵仙子立时欢笑道:
“还有一种寒沙鸡,要聪明些,自以为将头和双脚埋于沙中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劫难,谁知猎人更有办法,甘脆站在旁边等,寒沙鸡气闷的慌,又以为猎人走了,将头拾起来,正得意忘形时,谁知猎人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它的头,一手将它提了起来,它才后悔没有拔头就逃,或者可以逃得一命!”
“那它还是逃不过猎人的猎枪,只要它双脚一跃,猎人就会让它死翘翘呢!”
贾铭明知银灵仙子在讥讽他,但还是不吭声,静静躺在那里。银灵仙子没有办法,也不去理他,自个儿出去了。待银灵仙子一走,贾铭方才抬起头来,四下看了看。见四周没有人,方才嘿嘿笑道:“还真老天有眼,寒沙鸡可怜猎人没有耐性!”
说完又躺着,暗想银灵仙子去见柳如烟,到底是何意图,以她那孤高冷傲的性格,以二宫主的身份将柳如烟羞辱一顿,柳如烟定一点脾气也没有,只有暗自流泪伤心,她本就孤苦之极,又如何受得起这刺激,不去寻短才怪,而且明知他惧怕老婆,装病不敢见她,她定会很伤心,更会百念皆灭,更会想不开,而这一切,又与他贾铭有关,于心又何以能忍受呢!
贾铭想到这里觉得应该去见柳如烟,与银灵仙子一道去,才能表明他二人之间清清白白的,越是躲越是欲盖弥彰,而且与她一道,再怎么心有忌恨,也得收敛一些,想到这里,贾铭心恼意乱,哪里还躺得住,一下坐了起来,三五两下穿好衣服,匆匆梳理了几下,下榻正欲往外走,突然门“嘎”然而开。贾铭心里一震,正欲向大厅窜去,却见银灵仙子走了进来,脸上古怪之极,贾铭立时觉得不对劲,停住脚步,忙问道:“杏雨,你的神色怎么这样,为夫还真不懂!”
银灵仙子幽怨而愤愤的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道:“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本宫还找小婢去看大夫了呢,那如烟姑娘听说你病,样儿还真是有趣,心里焦急万分,但要在本宫面前假装不在乎,与她无关,想来探望,但又心苦口是心非的要本宫向你问候,心里对你倾爱之极,但又要此地无报三百两的说你是位心胸开阔,才华横溢的真君子,还自叹自幽呢!”
听到银灵仙子“噼僻啪啪”一大堆说完,贾铭气急败坏道:“你明明知道本王是在装病,为何还要去请大夫,本王起来,只怕你们两位女人三言两语不合,吵起来!”
“吵起来,我们为什么要吵,本宫与她无怨无仇呀,亏你想得出来这些!”
说到这里,银灵仙子笑了笑,然后道:“现在我们去院里走走吧,看你这神色定是在房里闷得久了,不得病才怪,本宫还担心如烟姑娘不走呢!”
贾铭一愣,帐然问道:“她走了吗?她为什么来了一会儿就转回去?”
“她本意又不是来探望本宫,当看到本宫时,她先是一愣,最后明白本宫是谁了,想不到你连这些也告诉了她,心里当然虚得很,搪塞一下就走了!”
“你……你……定是你呷了醋,没有好脸色相待,她才会这么快转身回去!”
银灵仙子惊诧的转身看着贾铭良久,眼中尽是委屈和怨恨,贾铭立时明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道:“君子之交谈如水,她要来要去,是她自由,怪不了谁。”
“君子之交!这话也太冠冕堂皇了吧,还不是说多此红颜知已,此生何憾来的真实些。”
柳如烟的确是个难得的朋友,如果不是她生出非份之想,本官倒想交她为朋友!”
贾铭此时知道银灵仙子的思想复杂之极,而且警戒特高,就如同他与她第一次同榻而限一样,突然他想到一句“女人是水做的!”此时倒是暗叹“女人是水一半,醋一半的混合物”
但他那敢说出来走了一个,又气跑另二个,总是不划算,故此时最主要的是稳住银灵仙子,有她在侧陪伴,总比没有好得多。
两人走出房屋,到了花院,贾铭见花院四周都没有人影。果然柳如烟已怀化而去了,心头更是怅然无比。银灵仙子此时正暗暗的看着贾铭的神情变化,忽然道:“刚才我们在花丛中的石椅上坐了一会儿,那里不错,本宫带你去吧!
银灵仙子率先向花丛而去,贾铭紧紧跟上,此时院中的花在日光下显得更是娇女敕无比,与银灵仙子艳丽气色相交映辉。贾铭呆呆看着,居然停止下来,看着明媚的花儿,花儿上有翻飞的蝴蝶,贾铭突然呐呐道:“蝴蝶……!”
果然,有几只蝴蝶翻飞而来,滞足在贾铭的肩上和头上,或边飞边用细柔的触须轻轻的拂着贾铭的脸和额头。贾铭立时感到自己的灵魂慢慢的升起,仿佛要飞出那看得见的,他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如一只蝴蝶一般在和伙伴翻飞,不由又低语道:“哦,蝴蝶……蝴蝶!”
银灵仙子回头而视,立时惊异不已,看着停在贾铭身上的蝴蝶,而且贾铭伸手而出,去戏弄那些蝴蝶,蝴蝶却不飞开,甚至又停在他的手背上。她更是惊异不定,又看贾铭忘形茫然的叫着蝴蝶,立时叫道:“贾铭,你怎么啦?”
贾铭听到银灵仙子的声音,立时清醒了过来,那些蝴蝶又不知不觉的飞走了,银灵仙子更觉奇怪问道:“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引了那么多蝴蝶来了!”
贾铭四下看了看,此时哪有蝴蝶,不解道:“没有呀,一只也没有呢!刚才看到你在花间,真是美绝美幻,还真如蝴蝶一般,把本王都迷住了!”
他根本就不知刚才自己艨朦胧胧是什么原因,还以为是被艳丽的美妇人迷住了呢!银灵仙子听他如此赞美,也就不问心中的疑惑,脸上羞红,更是如姹紫嫣红一般,摔语道:“光天化日下,说这些话,也不觉得肉麻!”
说完,银灵仙子转脸花间而视。贾铭看得入迷,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一下搂住了她的细腰,飞快的吻了吻,嘻笑道:“本王看你愈来愈象一只媚人的蝴蝶,而且这么看,本王以后不就叫你香妃好啦!刚才你说本王身上有香气,能招风引蝶,但你这香妃又怎么不飞到本王怀里来呢!”
很灵仙子料不到贾铭会来这一着,立时挣扎了起来,羞唤道:“别这样,有人呢。”
贾铭四下看了看,四处根本就没有人,立时嘻嘻笑道:“当然有人,人就只有我们两个啦,让为夫再吻吻你这美丽的脸蛋,多情的眼睛,还有……”
但他突然停止了话尾,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花丛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狠狠的*了揉眼睛,但眼睛的幻觉依旧没有消失,只因幻觉不是幻觉而是近似于幻觉的真相。立时尴尬道:“如烟姑娘,你……你怎么没有走!”
此时柳如烟正站在花丛间的小径上,也十分尴尬而羞涩的看着贾铭和银灵仙子,银灵仙子忙诡笑道:“这家伙不但油滑的很,而且极不规矩,如烟姑娘,你与他交往,可得注意点,一定不要让他近身,否则,你就落到我这种地步!”
贾铭立时嘻笑道:“如烟姑娘别听他的谗言诽语,本王虽然油滑,但也是彬彬有礼;对自己的爱人不规矩,但对他人却是有礼有节,绝不失态!”
说到这里,贾铭向柳如烟使了使眼神,谁知柳如烟亲眼撞见他与银灵仙子亲热的情景,睹物伤神,心有哀伤,又见贾铭如此忌惮银灵仙子更是失落之极,扭头不看他,只向银灵仙子含笑道:“多谢银灵仙子的笑意,让妾身见到了贾公子。贾公子确实是人中之龙,君子楷模,妄身坦言确有对公子有爱慕之意,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缘份半点造作不得,妾身死心了,祝贾公子与银灵仙子百年好合,妾身还有事,就此告辞了!”
说完,向银很灵仙子友好的笑了笑,又哀怨的看了看贾铭,方才浅浅一揖,扭头匆匆而去,贾铭伸手欲吐语想阻,但想到银灵仙子在旁边,立时垂下了手,自闭上嘴。
银灵仙子望着柳如烟失魂落魂而去的样儿,心里哪有得意,却是一片黯然。回头唤道:
“都怪你,将场面弄得如此难堪。”
贾铭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后悔自己孟浪,才会让柳如烟撞个正着,看到此景,一般女子也会神伤,何况她是一个风尘女子,更需要温情的,心中也有些恼怒,向银灵仙子道:“都怪你,若你早点给本王说,本王又岂会那样猛浪!”
“怪我,怪我吗?我出来见柳如烟,一点对她没有不友好,而是笑脸相迎,她见到我本要折回,是我细心的劝阻了她,说我一点没有计较你纳妾多妻,最后她才肯留下来,我让她坐在花丛中,说给你一个惊喜。我知道你若知道她在这里,绝不会出来相见的,才用此法,你弄遭了却来怪我。你说还有那个妻子能这样做,有这样的容忍这心,我……我……”
说完,银灵仙子又是怒又是委屈,更是爱极的伤心,居然啜泣了起来,转身就朝房内而去。贾铭被银灵仙子怒叱的楞愣的站在那里,望着银灵仙子的背影,呐响道:“是我的错吗,我早想爱她而救她,是我多情,花心,情爱不专吗?”
最后贾铭方才醒悟了过来,拼命向房里冲去,但到了房中,却已是人去楼空,没有了银灵仙子的倩影,艳容消失了,娇语余音绕梁,痛彻心骨。
最后地呆呆的坐了下来,垂头丧气,这变化太快了,刚才还在花间呢哺咕味,如仙似神,但转眼间就伊人淡去,如做了一场恶梦一般,贾铭开始细想自己真的花心,用情不专,这样痛苦的问题。他首先碰上的女子当是柳柿和凌曼玉,但只有凌曼玉给了他玄奇的感觉和朦胧的钦慕之情。谁知偏偏出了烟雨宫围攻苏州分局的事,贾铭只有离开凌曼玉,又鬼使神差的遇上了银灵仙子,初入道之人也不知情滋味,偏偏又要去惹那恼人的情,与银灵仙子莫名其妙的由恨到爱,居然爱到深处方知妙,已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但后来又冥冥之意被别人磋合与柳如烟相遇,柳如烟是红楼女子,最懂得怎样去让男人又爱又怜,自然“花心”的他不能自持,但不同的是这柳如烟也深入到爱河之中不能自拔,妾有情郎有意,又深感柳如烟的境遇,他也是心难相舍,如此一想,贾铭当觉得自己没有错,并不是因为花心而起。
最后,贾铭抛开了“三女闹深宫”的意念,觉得先抛开这些,要去做一点自己的事。贾铭回到房中,左看右看,又开始有些垂头丧气,现在自己还能干什么,只能在此房中糊里糊涂的玩耍,难道做些坏事,把这豪华的房子毁掉,将花院里的花拔起来吗?贾铭苦涩的笑了笑,茫然的向前走一直走到门口,看到白大理石石阶,石阶下碧绿草坪,是广阔的自由,但他却不能走出去。
回到桌边,贾铭拿出围棋来推开棋盈,小心翼翼的在右上三九路放了一枚黑子,又在左星小目上放了一枚白子,下了几手觉得一人下围棋简直无聊之极!于是又放平古筝,学着别人弹击的样儿,但弹了几下,只觉得索然无味,而且有声无调,纯粹是乱弹,此时方觉得自己一无用处,这样的一个废人居然被两三个美女爱的如痴似醉,贾铭越想越是滑稽,暗骂道:
“女人真是个奇怪动物。”
此时又想到柳如烟和凌曼玉,若是这二女任意一人在此,也可以当他的老师教教他如何下棋,如何弹击古筝,那该是多好的事。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女人身上,于是又自怪道:
“看来本王这一生还真离不开女人,否则将一事无成呢!”
最后贾铭盘坐起来,练了一会儿武功觉得自己已可随心所欲的运用体内功力,一下子的得了功力了,而且大补残式见成完美,格式更是层出不穷,只要人的手脚身体姿态的完美配合,就可演练出奇妙的招式出来,于是欣然吟语道:“武功招式就如同流动的水一般,只要源不断就会生生不息,而且可以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无穷,武之极境,当是水之境,何不称之水之极!”
贾铭复走到花园里,运转体内真气,而眼睛四下转动,有意识的运转真气,凝气手指,挥指而发,立时听到嘶嘶的破空之声。对着平静的池水面,凝气轻轻而划,立时水面“哗哗”
而动,翻出粗粗的痕迹。心里虽然有些高兴,但还是觉得不满,嚼咕道:“出指如利器,当是细细如量面,而痕迹十分的均匀,看来武学境界还真是无止境。又坐在草坪上,凝神聚气,暗想自己如一团云雾一般轻飘的,但韧如天蚕丝,坐如磐石,只觉得全身真气向四周冲突,几乎要冲出经脉,冲出体外,有趣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贾铭才悠悠醒来,看到天色近晚,深吸了口气,自语道:“又过去了一日……如此过一日算一日,还真是渡日如年,以后甘脆忘记它吧!”
这时女婢走进花院,问道:“大王,二宫主她不在吗,她走了我们也就不为难了。”贾铭看着来讨好的两位女婢,知道她们确实左右为难,叹道:“她走了!”
两女婢正要回去准备晚膳时,贾铭又忙问道:“你们看到如烟姑娘吗?若是看到她,就是……哎,还是什么也别说;另外,问问你们的公子,看银灵仙子是不是平安的回去了,这些女人,还真她妈的怪难侍候的,说走就走!”
两女婢见贾铭越说越是生气,相互看了看,胆战心凉的听,他发完牢骚。贾铬见自己发牢骚居然发到女婢身上,还真是窝囊,尴尬的挥了挥手,支使走了她们,默想道:“庄乘风啊庄乘风,你这馄蛋到了哪里去了,本王找到你,又如何帮你重振顺风镖局呢,梦蝶谷又在何处呢?”
突然想到那日他据塞银灵仙子说自己是顺风镖局的二少主,何不以此身份去搪塞顺风镖局,庄乘风不回来,自己不就是顺风镖局的少主吗?想至这里砰然心动,要重振凌风镖局,顺风镖局是第一大阻碍,而且必须压抑烟雨宫的野心,只要与各门各派有效的抑住了烟雨宫,顺风镖局在江湖上的地位定然上升,而消去凌风镖局的阻碍,就得让他们在与烟雨宫的对抗中受挫,另外瓦解他们与官家的亲密关系。分散他的生意。
想到这些,贾铭思路渐渐清晰了起来,心中也有了完美的计划。最后诡活的向深蓝的天空笑了笑,暗道:“纷乱的江湖,数风流人物还看本王!”
但他又想起了夹杂在中间的银灵仙子和凌曼玉,一旦自己实施自己的计划,二人必定会受到伤害,一旦她们知道他的计划,不恨死他才怪,但一想到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话立时豪壮气慨而起,只要本王做的天衣无缝,她们断然不知。
要打击凌志,就必须利用烟雨宫与之正面周旋,而在暗处培植力量,如今贾铭觉得自己只是孤身一人,于是很想去一趟顺风镖局,只要控制住了顺风镖局,就会有希望,最后他想到柳太举,柳太举是一颗很重要的棋子,而且如今他的处境极为微妙,虽然与凌志互望是兄弟媲美的人,而且剑南剑北二匪难以宽恕他这种叛徒。破除凌柳的联合,凌志必然受挫,自己再在暗中相助烟雨宫,或者调动顺风镖局上上下下为当年的惨案复仇,凌风镖局绝难见面应敌。他不想逐鹿中原,煤血武林’但经受不住权势和威望,他渴望成就,渴望证实自己存在的价值。
正想得出神,忽感到有股劲风直贯而来,贾铭立时停止了神思遗迹,不知是切合实际还是不切合实际的计划。眼光飞升而去,才发现“小白脸”公子站在草坪里,正狠狠的看着贾铭,贾铭立时冷冷道:“今日到此,又有何见教?”
“有何见教,你自己不明白吗,知不知道,银灵仙子在你这里受委屈,你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烟雨宫,就是有意与本座为敌,你太狂妄了!”
贾铭听之立时一喜,银灵仙子终于没出事,回去当然会伤心的哭,但他很快就敏感了起来,仿佛这“白净公子”整日都泡在银灵仙子旁边,他得到消息如此之快,而且银灵仙子受到委屈,他居然十分在意,他到底有何动机,突然他。心神一震,心中立时陡怒和浓浓的酸楚,忽然哈哈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种口气与本王说话,而且银灵仙子与本王乃是夫妻,你是谁,凭什么向本王兴师问罪。”
那“小白脸”立时一愣,的确,他凭什么干涉他夫妻间的事,而且听贾铭口气,他正在涉足他们夫妻二人之间扮演不光彩的角色。“小白脸”立时大怒道:“你别在本座面前充老大,只不过是本座的囚徒,对你如此相待,本就是看在银灵仙子是二宫主的份上,你别给你脸面不要脸面,在江湖上。你一点名气也没有,一点权势也没有,二宫主委身下嫁,已是委屈她了,而你却不知趣!”
听到这样的话,六尺男儿的贾铭立时气得脸色发白,“小白脸”居然把他看作“吃软饭”
的角色而已,骨子里根本就是歧视他,贾铭细细的想了想觉得如今的自己确实一事无成,无名无财更无权势,与当初一无所有的小乞丐又有何分别,眼前的一切都是别人给予的。想到这里贾铭立时心痛无比,直痛入灵魂,而这种痛在做乞丐时根本就没有,但当他地学了武功,踏人凌风镖局那一刻起,他已身不由已,必须在江湖中浑出个名堂来,才对得起师父,对得起爱他的人,关爱他的人,才更对得起自己,经“小白脸”一刺激,贾铭幡然而悟。
想完这些贾铭森然杀气居然散了开去,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不少,居然向“小白脸”坚决的谢道:“多谢阁下的提醒。贾铭想到深处,感到自己确如阁下所言,无所事事,虽与银灵仙子相爱,但爱也必须承担沉重的负担,无论银灵仙子介不介意,本王存在的一切,本王当是应介意的,应是非常介意才是!”
“小白脸”见贾铭的样儿,又怒道:“银灵仙子爱不爱你,介不介意,你在江湖中的地位,你自己心里当然比本座清楚,但你得弄清楚你也得去爱她,令她幸福,而你这样做了吗,凭什么让她幸福,你没有,却反而令她伤心,给他委屈,你……太过份了!”
“不错,爱也需要奉献,最完美的爱,也是最沉重的爱,谢谢阁下的提醒!”
“哼,不用谢本座,你的运气还不错嘛,不仅有二宫主这样的妻子,而且得到凌曼玉和柳如烟两大美人的倾慕,本座横看纵看,也看不出你有何特别之处,她们三人不知如何想的,眼光又到哪里去了。这几人还得你自己去处理,去摆平。但本座警告你,无论怎么摆法,也不能让二宫主吃亏受委屈!”
贾铭料不到“小白脸”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知是尴尬还是发怒,只因这“小白脸”是什么身份,居然来教训他,仿佛给他下指示,而且听他口气,一点没有与他争风吃醋夺美,三女均是绝代佳人,是男人怎会不动心,在此时怎又不乘机而人,得取她们的芳心呢!贾铭惊讶之极,暗忖;“这小白脸有些**!”
“阁下到此,难道只为银灵仙子而来的,是否已有本王两位师父的下落?”
“不用着急,时间还多的是,即是这十天抓不住他们,你永远也保护不住!”
“哈哈哈……当初你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抓住他们,为何今日却这样说,是不是没有把握了,其实你不用找他们了,本王安排他们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小白脸膛上显出惊愕之色,仔细的审视了一下贾铭此时神气而诡活的神色,开始有了狐疑,重复道:“十分安全的地方,你已见过他们!”
说完突然向贾铭的“寝宫”的瞟了一眼,突然嘿嘿的笑道:“你是在骗本座,此地戒备森严,若他们在此地出现,只是自投罗网,有去无回!”
“真的吗,至少这里有三人可以自由而入,你、银灵仙子和柳如烟,他们又怎么进不来呢,何况你们的戒备并不是天衣无缝,连本王也难不倒”。他刚才被“小白脸”教训的一点脾气也没有,此时终于有翻盘的机会,胸中的那团浊气终于吐了出来。又诡橘笑道:“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本王本是顺风镖局的二少主,难道这么至大的消息银灵仙子也没有告诉你吗?”
为了完成自己的“毒计”,如今被“小白脸”一刺激,他更感到在江湖成名立大业的需要,更是义无反顾的开始他的计划,又哈哈道:“顺风镖局的二少主与烟雨宫的圣宫,在江湖上的地位,只怕也相差无几,虽然大少主在大雪山遭到惨败,但有本王活着,顺风镖局将会永远不倒。”
“小白脸”料不到一个及及无名的乞丐竟会是闻名武林的“镖中双局”顺风镖局的二少主,脸上立时惊愕不已怒道:“你胡说,顺风镖局又怎么会出现个二少主,那你又怎会是乞丐呢,不回去主理顺风镖局的烂摊子!“
“顺风镖局是烂摊子吗,本圣扮成乞丐,本可查出谁是当年血洗顺风镖局的元凶,谁是害我兄长的凶手,而且,本王学艺不精时,表明自己是二少主,只怕早就被凶手追杀掉。哈哈哈,只有本王骗天下人,绝不应天下人骗本工!”
“你太猖狂了,纵然你如今得一身非凡功夫,但绝不是天下第一,为何要说出来!”
“不错,本王还不会是天下第一,但此时是本工现身的时候了,何况银灵仙子那日已*
得本王道出了真实身份,迟早会漏出消息的。本王在此只是证实!”
贾铭编得有板有限,合情合理,“小白脸”还真相信了,神色十分凝重的看着贾铭:
“纵然你是顺风镖局二少主,又怎么样,岂可与我烟雨它相提并论,现在你被本座囚于此地,你就别再吹牛!”。
“你已两次说本王被囚于此地,刚才忘了解释,现在本王一并说于你,本王只是与你打睹,而不是被囚,当日你真以为你们活捉得了本王,真的点住了本王的穴道,“哈哈哈……
想得太幼稚了,你知不知道,咋日银灵仙子就是因为点了本王穴道而被本王反制住的,不信你去问她!”
“小白脸”立时脸色煞白,还真被贾铭唬住了,以为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他一直不敢出手一试,只因二宫主也栽在他手中,而且在太湖边力斗群雄,解了烟雨宫之围,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自取其辱的。
贾铭又诡请的笑道:“你千万别告诉顺风镖局的人,说二少主在此,否则他们冲到杭州来,只怕烟雨官难以应付镖中双局的双向夹击!其实你比本王清楚!”
“小白脸”被贾铭抢白了如此久,此时心里有些怒火,叱道:“你别小视烟雨官,烟雨宫既然有逐鹿江湖的念头,当然就有那样的实力!”
贾铭此时笑而不答,最后意味深表道:“本王现在不想与你多说,就此告别!”
说完转身就向房内而去,“小白脸”狐疑的看了看贾铭的背影,越看越感到贾铭有种缥缈不定的神秘感,而且越看越像一位少主。最后又呼叨道:“他说二丐被他安排在最安全的地方,这地方又是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小白脸”突然飞身而掠,就欲闯入贾铭人住的房间,谁知刚掠入门口,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在了门外。贾铭笑呵呵的走到门口,说道:“本王早就料到你会跟到房里看个究竟,但你却忘了你对本王的承诺,你上次说以后进入本王的寝宫一定要经过本王的允许,但是很让本王失望的是,仅仅过了一天,你就忘的一干二净,现在本王开始怀疑你的人格,到底以前说的话算不算,本王还要不要与你继续赌约!
“但若聋哑二丐在你住的这套房间里,就是你首先违反了我们之间的赌约!”
“哈哈哈……你可得记清楚,当初赌约里根本就没提到这一点!”
“不错,本座确实没有提出,但本座的诺言也没有在赌约里提到,以后本座许的诺言,只是关照你在此修生养性,但若聋哑二丐在此,本座就非去看看不可!”
贾铭脸上没有慌乱,依旧笑嘻嘻道:“你放心,本王绝不是那么笨的人,将自己的师父藏在这里,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若你不相信,只管过去搜就是!”
果然灵铭笑嘻嘻的让开道,一点也不慌张,但他突然发现有两个黑衣人突然在院墙上突然一闪,悄无声息的陷入了花丛之中,立时心中一沉,万幸的是此时“小白脸”向着门口,背对着院墙,“小白脸”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禁不住自己的疑心,踏步而入,进了房间。贾铭却走了出来,直向院中而来,边走边想到,那两个黑影人是谁,难道是聋哑二丐,此时他二人来,岂不是找死。眼光四下一扫,立时大喝道:“待卫,都到哪里去了……”
从暗处立时涌出了十多名黑衣侍卫。“小白脸”也闻声从房中走了出来,以为有人闯入,见是贾铭呼叫众传卫,侍卫都不知是什么原因。急匆匆的掠了过来,贾铭立时指着花丛中道:
“你们难道都是饭桶吗,居然没有看到有两个黑衣人从院墙潜入花丛中了吗?”
贾铭说此话正是向潜在花丛中的两人示警,果然看到两人从花丛中窜了起来,直向院墙上掠去。“小白脸”开始还有些怀疑,以为是贾铭在用调虎离山之计,刚才他在房中才搜查了一半,就匆匆出来了。此时见果然有两人斗胆潜到此处,心里陡怒,喝道:“快抓住他们!”
此时他还以为此二人是聋哑二丐呢,就在二人刚掠起一半,院墙上又出现了三人,此三人没有蒙面,贾铭一眼就看出站在院墙上的人是银灵仙子和二婢星儿、月儿,两名黑衣人看到院墙上有人,立时折回身子窜入花丛之中,但这根本无用,十数名传卫已经如扇形一般向花丛掠去。贾铭立时想到银灵仙子说过的话,立时知道来的是凌曼玉而不是聋哑二丐。
银灵仙子冰冷的声音已在院墙上的响起:“凌大千金,柳大干金,你们已中本宫的计,坯是出来吧,贾公子根本不是囚在此地,而在此作客呢!”
贾铭闻言大怒,他听了银灵仙子的话,当时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但料不到她果然依此计而行。正欲掠身而起,救二女月兑险,但这时“小白脸”内电般的欺身而上,点指如飞,直点向贾铭的全身要穴,贾铭此时何等机敏,突感后面劲风袭来,立时闲住全身要穴,身子向前一倾,倒到草地之上。“小白脸”何时见过如此怪招,立时感到前面已失手。心中巨震,而贾铭巳闪电般的向一侧疾滚而去,在丈多开外弹身而起。
向众侍卫厉声道:“谁若伤到凌姑娘和柳姑娘,本王就劈了谁!”
声音阴森之极,在夜空中回荡,令人不寒而粟,站在院墙上的银灵仙子也是脸上一变,朝贾铭望了一眼,面上怨恨含霜道:“给本宫抓住她们!”
“小白脸”此时才真正的领教了贾铭怪异而滑溜的武功,重新横立在贾铭与花从之间。
贾铭此时被“小白脸”拦住,看着众侍卫在花丛间已与凌柳二女激斗了起来。一想到自己为救银灵仙子而忘恩负义于凌家,虽然他对凌志耿耿于怀,但对凌曼玉却是满脸的痴情和内疚,此时又见凌曼玉舍命来救他,更是由心的感激,更可悲的是,自己被利用充当诱饵,立时杀气一起,向“小白脸”厉声道:“今晚是你率先撕破了赌约,在本王十日之活动范围内陷本王于不义,本王也就再无顾忌了,从今以后,再不相信烟雨宫的任何话和任何人!”
此话一入银灵仙子耳内,立时脑袋嗡的一响,心中剧痛不已,她不能失去贾铭,因为贾铭只有一个,而制住凌志的方法却有多种多样。看着贾铭此时如一头愤怒的狮子,眼中射出骇人的杀意。她也知道“小白脸”武功的深浅,他绝不是如今贾铭的敌手,于是咬了咬樱唇喝道:“都给本宫住手!”
众待卫和凌柳二女均是一愕,不由自主在花丛间停了下来,而“小白脸”和贾铭也是一惊,望向院墙上的银灵仙子。“小白脸”向银灵仙子道:“二宫主,你怎么……,这可是抓住凌柳二女难得的机会,何况这里是由本座指挥!”
银灵仙子从院墙上直直飞掠而下,踏着花叶射到二人之间,厉声道:“你以为你是他的对手吗,若没有本宫喝止,只怕你已经落败之于他的掌下。何况我们烟雨宫不值得用如此手段,单凭实力取胜,方得武林中的信服!”
“小白脸”惊讶的看了看贾铭,又看了看银灵仙子,终于软下来道:“二宫主说的甚是。”
银灵仙子这才幽怨的看着贾铭忐忑不安道:“现在我已收回成命,你……”
贾铭看着银灵仙子此时苍白而惶然的面孔,杀气立时消了不少,代之的是一片黯然,暗忖:“她果然是全心全意的爱我,无论怎么说,刚才也不该说那种不合理的话去刺她的心,只因这件事根本就与赌约和她的爱我无关!但我又有什么选择呀!”
想到这些,贾铭叹道:“既然你收回命令,本王也可收回刚才的话!”转首向着“小白脸”怒道:“但阁下刚才的所做所为,却使本王再难相信我们之间的赌约能不能实现。只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此作乱!”
“小白脸”立时狡辩道:“你自己想想,本座何时失信,要知道一切只是针对聋哑二丐!”
“不错,但凌柳二女是本王的朋友,你却命手下如此相待,而且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居然在本王的十日领地闹的如此热闹,这难道公平吗?”
“小白脸”脸上抽搐了两下,向众黑衣待卫喝道:“这里没你们的事,统统退下!”
众黑衣侍卫才莫名其妙的隐身黑夜之中,花丛间传来柳柿气哼哼的声音:“凌姐,我出来时就说这其中有诈,而且猜想烟雨宫二宫主与小乞丐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她又怎会将他囚住呢,你偏不相信,现在亲眼看见了吧,还不走吗?”
两女正要离去,贾铭立时焦急道:“凌姑娘,柳姑娘,请等一等!”
说完,贾铭一掠而起,疾射入花丛之中。向二女一揖道:“先多谢二位的好意!”
柳柿与贾铭早有过节,怒冲冲看了他气眼,撇嘴道:“本姑娘受不起,还是与凌姐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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