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杨过与郭靖的对话清晰可闻。
耶聿长胜与黄蓉偎成一团,连大气都不敢出。二人心中十分明白,以郭、杨二人的修为,只要有半点异动,都休想逃过二人敏锐的听力。
但闻郭靖道:“过儿,你婶婶近日似比以前变了个人似的,对江湖中之事显得漠不关心,跟以前喜动厌静的个性相比,简直有若天渊之别。”
黄蓉与耶聿长胜听在耳内暗暗吃惊,心道:“想不到郭靖这个呆头鹅心思倒还慎密。”思付间杨过的话音响起道:“伯父,或许婶婶是初到这陌生的年代或许有所不适应吧。想她昔年仗着东邪之威,纵横江湖武林,谁不惧她三分。如今就连你我都似感到难以混下去。”
郭靖道:“过儿所见极是,想不到江湖武林中竟平空冒出这么多高手来,而且人极年青,武功之高,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杨过接道:“那使剑的白衣青年是我平生仅遇的劲敌,我如不是仗着《九阴真经》所著的卸力之法,只怕接不下他一千招。”
二人说话问又渐渐远去。郭靖话音远远传入洞中,“我亦深有同感,那个使刀的破脚青年,出刀之快,绝无还手,而且出手全是凌厉杀着,大开大阖,只攻不守,全是拼命打法,只怕比那使剑的青年更加……”
黄蓉耳听二人的脚步声远去,长长地吁了口气低言道:“侥幸,如给他们发现这洞口,后果真不堪设想。”话一出口,幽幽一叹。
耶聿长胜轻笑道:“现在你该尝到了偷汉子的滋味了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黄蓉低嗔一声,在耶聿长胜右臂上咬了一口叹道:“害得人家不贞不忠,有失妇道,不知是哪世欠你的债?”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这应该叫做科学之缘.如不是二十一世纪科学发达,纵是在菩萨面前求上千年万年,也不可能求到这跨越时空与历史的露水之缘,又岂能不珍惜。”意念至此,情不自禁地将黄蓉揽得更紧。
黄蓉娇躯微微一颤,紧紧地勾住耶聿长胜的脖子低喃道:“胜弟,姐累了,你别离开姐,让姐躺在你怀里最后睡一觉吧。”话一出口,柔柔地献上香吻。
耶聿长胜一震,隐隐预感到倩缘格尽,心中不禁也有一丝留恋之感。温柔地回吻着她。二人默默地温情缠绵,渐渐入睡。
“龙儿,你的玉蜂带没带来,不然在这林中牧蜂岂不很好玩。”黄蓉酣睡中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嘻笑声传人耳内,心中一惊,梦断人醒。听到一个清亮的口哨声传入耳内,睁开双眼,洞外透入一抹亮光,天已大亮。
暗忖一声,慌忙起身穿衣。耶聿长胜正酣睡,忽觉怀中一空,倏的醒来,一个清脆平缓的声音忽然传入耳内,“周大哥,我们去捉晴蜓。”
心中一惊,暗异:“这说话的女人是谁,声音这么好听。”睁开双眼,见黄蓉已穿上了衣服,脸颊余霞未退。不禁黯然一叹,倏手在她修长的玉腿上捏了一把。
“讨厌,快穿衣服。”黄蓉忽被耶聿长胜捏了一下,娇躯一颤,附在他耳边低言道;“老顽童是玩的专家,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当心他二人闯进来。”话一出口,洞外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紧接着传来老顽童熟悉的嘻笑声,“龙姑娘,这一带怪石嶙峋,说不准有山洞,我们去捉蟋蟀打架,岂不更好玩。”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一震,暗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慌忙起身穿衣。黄蓉花容微微一变,耳闻老顽童与小龙女的说话声越来越近。心中大急.暗呼“不妙”,如给二人发现自己与胜弟孤男寡女地守在洞中过夜,纵是清清白白,传出去也定会引起不少议论。何况……”
灵智一闪,计上心头。附在耶聿长胜耳边低语道:“胜弟,我们互点穴道,先骗过老顽童与小龙女。”话一出口,右手抓住他的左手,让他中指抵在璇玑要穴,右手中指抵在他的成玑要穴,同时同力。
二人浑身一震,昏厥过去,全然无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耶聿长胜从昏厥中苏醒过来,入耳一片嘈杂之声。心中一惊,暗道:“我是到了什么地方?这么多人?”思忖间,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道;“以黄帮主的修为竞着了人家的道儿,可见下手之人武功之高,智谋之深,非一般人所能及。真不知是何方神圣。”
另一个声音响起道:“定是古城派的人下的手,昨夜仅五人现身,就弄得我们百余高手手忙脚乱.还有十来人受伤,此事传了出去,只怕我等无脸再在江湖中混下去了。”耶聿长胜听到耳内暗松了口气,心道:“黄蓉诡计多端倒真名不虚传。
仅一指就骗所有人疑神疑鬼。”
故意申吟一声,“啊唷……女魔头,我与你拼了!”睁开双眼。
先前那个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道:“小子,别怕,恶人早跑了。”
循声望去.赫然见自己躺在一张木榻之上,榻前桌旁围坐着三人。背宙而坐的是一个年约五旬,身板硬朗,曾有一面之缘的白眉鹰王。
左侧坐着的是一个头戴铁冠的道人。右侧是一个身披大红袈裟的老和尚,二人脸色皆显得有些苍白,似受创未愈。
“铁冠道人,彭和尚。”耶聿长胜乍见二人不禁神色为之一变,暗道:“我怎么会落到明教之人手里?难道老顽童并没有发现我与蓉姐。”
意念至此,起身抱拳道:“是三位前辈救了在下。不知我现在身在何处?尚且前辈告之,相救之德容后再报。”
白眉鹰王摇头一笑道:“小兄弟不必客气,暗算你的人是谁?”
耶聿长胜一震,暗付:“他们似不格我当外人?不知黄蓉是否也落到他们手里?”
思绪一转道:“我是被一位女魔头押着上山的,被我义姐撞见,出手相救,同时着了女魔头的道儿,不知她现在何处?”“女田头?”白眉鹰王一悟道:“她是谁?周颠在洞中只救下你与一个女子,并没有见别的人.还与全真派的一个高手发生争执,差点大打一场。”
耶聿长胜知道黄蓉无恙,暗松了口气道:“那女魔头乃是古城派的女高手,一身功夫之高,与那个自号盗帅的楚留香不相上下。”
“咦……”耶聿长胜此言一出,白眉鹰王,铁冠道人,彭和尚尽皆为之动容,惊问道:“一个女子武功如此之高,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耶聿长胜摇了摇头道:“只知道她外号叫石观音,人美心狠,武功高绝,各位以后,碰见千万当心。”心中却道:“想不到明教的护教法王,两大善人如此无知。说什么经验丰富,全是自吹自擂的鬼话,只随捏造一个名儿就会令他们震惊半天。”
“多谢小兄弟告知。”白眉魔王点头道:“想不到昨夜还有高手未现身,铁冠兄请速去告知张教主,叫他小心防备。”
“法王所言极是。”铁冠点头起身离去。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看来他们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我何不唬他一唬。”
主意一定道:“石观音手下有几个女弟子,个个面若桃花,心如蝎蛇,一个使暗器,听说那个叫李寻欢的男人是她老公。一个使鞭法,一个使毒,全是一流高手,出手取人性命。”
心中却道;“使暗器的是楚留香的女人李红袖,使鞭的是陆小风的老婆漫莎莎,使毒的女人应该是神水宫的苏蓉蓉,若她们得知自己把她们说成是石观音的弟子,与李寻欢插有一腿,不气得吐血才怪。”
白眉鹰与彭和尚二人皆吃过李寻欢的苦头。乍闻他还是石观音的徒女婿,不禁依然动容,变色道:“那个使暗器的女子比李寻欢如何!”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故着沉吟道:“我不知道。但她用一枚绣花针可以漫不经意地射中十丈之外一只苍蝇的眼睛,即使比李寻欢差,也不会差多远吧,何况他们名为夫妻,实则师徒。”苍蝇有多大,相隔十丈能看清楚也属非易。更逞用一枚绣花针射它的眼睛?如此神奇高妙的暗器手法,只怕连李寻欢也无法办到。耶聿长胜抱着吹牛不犯死罪的态度信口胡吹。
白眉鹰王与彭和尚乍闻之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相顾失色。
良久彭和尚始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幸好昨夜他们没有大举来袭,否则仅是那暗器高绝天下的李寻欢夫妇就非人所能敌。”
白眉鹰王点头道:“教主与张真人早有远见,提议组建金道盟,目的只怕是对付一城一门。不然单以我们明教,亦或武当派,全真教的势力,绝难与一城一门争锋抗衡。定会给其各个击破。”
彭和尚点头感慨道:“想不到我们明教昔年与武当、少林、峨嵋、拼得死去活来,如今却共组金道盟,以抗强敌,恩恩怨怨,从此一笔勾销,这一切似冥冥之中早己注定。”
耶聿长胜见二人不再跟自己说话。躺在杨上无聊至极。游目四顾,窗外树木成荫,阳光从树梢上斜射而下,给人一丝谈淡的暖意。
但觉脂中饥饿至极,四肢乏力。知道昨夜偷欢过度.精力不继。却又不便开口询问吃的。耳闻彭和尚与白眉鹰王谈论组建金道盟之事不禁暗暗心惊。
若是王重阳、张三丰、张无忌等人结盟,放眼天下,将无人能敌。楚留香、陆小风、西门吹雪、傅红雪等人武功虽高,以昨夜的情景而论。若是张三丰、王重阳、张无忌等人联手攻击,楚留香是绝难助陆小风等人月兑因的。李寻欢昨夜未见露面,不知是为了何故?
一时思绪飞旋.胡思乱想,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令狐冲暗道:“自湖心岛一别,他与任盈盈再末露面,不知去了何处?“
“不知任我行、向问天、岳不群、余沧海、冷子禅、风清扬等人是否赶来凑兴。
不然齐会武当,争夺金道盟主之位,岂不是件妙事?到时不知是谁主沉浮了。”
思村问只听彭和尚道:“这盟主之位只怕除了教主与与张真人无人胜任。若是换了别人,我和尚第一个就不服他。”
白眉鹰摇头道:“彭和尚,你休发牢骚。教主与张真人武功虽高,但昨夜与西门吹雪交战的杨过,虽缺一臂,但一身修为只怕不在教主与张真人之下。”话音一顿道:“何况那王重阳受郭靖、杨过等人尊重至极,他的一身修为只怕深不可测了。”
彭和尚点头道:“说得倒是.到时只怕唯有比武定位了。”
白眉鹰王点了点头,方欲开言,忽然听到一个宏亮而怪异的声音破空传来:
“哈哈,凭你们也配做什么盟主,老子岂不是一旁乘凉去。”
三人乍闻之下一惊,紧接着听到几个怒喝声响起:“何方妖孽,敢到武当撤野,找死。”叮当一阵暴响,显是有人围攻上去。
“啊……我的眼睛”,随即响起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呼,一个狂笑声再次响起:
“有眼无珠,要来何用。想老子当年坐镇黑木涯,谁敢不服。别说是武当、少林、纵是皇宫大院,老子高兴去就去。”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道:“不知来人是任我行,亦或是东方不败。有好戏可瞧了。”思付间,几声怒喝声破空传来,“大胆狂徒,你到底是什么人,敢来此撒野。”
白眉鹰王与彭和尚互望一眼,开门掠去。耶聿长胜见了暗喜。本就无伤,肚子饿得发慌。一跃而起,跃下床,跑出门外。见不少人朝东侧奔去。不时传来一阵怒喝与兵器交集暴鸣。并没有人注意自己。
暗松了口气,跟朝东侧奔过去,转过两个回廊,见东侧小院围了不少人。几个使剑高手正围住一穿花衣的人酣战。
不禁为之一惊,走到一棵古松后凝目细视。不禁大吃厂惊。身着大花衣,下穿绫罗裙,涂指抹粉的竟是一个男人。赫然是昔年明神教主“东方不败”,围攻他的人竟是武当六侠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张翠山、殷利亭、莫声谷六大高手。
六人联手施出武当太极剑法,四面八方将东方不败困住,似采取一种阵法。攻守相应,变化莫测.却奈何不了他半点。
东方不败身法诡异,右手指间夹杂着一枚小小的绣花针,有如穿花蝴蝶,飘忽不定,东一飘,西一荡,二指一翻,当的一声脆响,竟以一枚小小的绣花针荡开莫声谷的剑,身子有如泥鳅般的一滑,却攻向殷利亭的咽喉要害。出手之妙,身法之快,攻击角度之巧,无一不妙入毫损。
直忙得莫声谷、张松溪、宋远桥、张翠山等人相救不急。武当六大高手,竞被东方不败一人弄得手忙脚乱,首尾难顾。
四周围观之人见东方不败东一飘,西一荡,快如闪电,诡如幽灵,尽管赫然,其中竞有四五个大汉双目已瞎,兀自流着殷殷鲜血,在一旁嘀咕怒骂,愤恨难平。
耶聿长胜游目一瞥,见围观之人中有明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五大散人,有多数皆不认得。并不见张三丰、张无忌、老顽童、王重阳等一干高手,心中暗异.“他们去了何处,东方不败练成了葵花宝典上层神功,昔年任我行、任盈盈、向问天、令狐冲四大顶尖高手联手皆难奈何他,凭武当六侠绝难截住他。”意念至此,蓦闻东方不败长啸一声,“撤剑”身形忽闪,一阵冷哼声响起,叮当兵器脆鸣,宋远桥、张翠三等人尽皆跃出圈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宝剑月兑手,右臂下垂,右腕间汩汩流着一缕殷红的鲜血。
群雄乍见之下不禁惊得呆了。连东方不败是如何出手都未看清楚,只见人影一闪,几声冷穗,武当六侠尽皆受伤,无不相顾失色。
耶聿长胜在一旁见了不尽倒抽了口凉气,心道:“东方不败的武功只怕尤在张三丰等人之上。他从中一搅,有热闹可瞧了。”
东方不败一招击败武当六侠并不痛下杀手,而是用绣花针理了理散乱的鬓发细声细气道:“你们方才不是在议论谁来当选盟主么,我东方不败武功盖世,美貌如花,不正是适合的人选。”
东方不败此言一出,群雄忍傻不住,尽皆“噗嗤”一声笑出口,一个男人身着花衣花裙,涂脂抹粉已是变态,再加一副娘娘腔,自称“美貌如花”.群雄又岂能忍傻得住。耶聿长胜远远见了,也不尽为之捧月复。
心道:“葵花宝典,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看东方不败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神态,倒有几分似二十一世纪泰国的人妖了。”
东方不败见群雄发笑,不但不恼,扭扭怩怩地注视着白眉鹰王道:“老头儿,你们笑什么?是不是本人太美丽太漂亮,你们一见想笑。”
白眉鹰王连日受挫,心中怒愤至极,但见东方不败武功了得,武当六侠联手皆非其敌,自己绝非其百招之敌。只得强抑怒火点头道:“阁下虽谈不上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却是貌若天仙,倾城倾国,仿若西施再世,胜似貂婵重生。”
白眉鹰王此言一出,群雄哄堂大笑.连泪水都几乎滚了出来。东方不败先闻自己不够“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神色为之一变,方欲发作。旋见白眉鹰王称赞他“貌若天仙,倾城倾国,胜似西施在世,有如貂婵重生。”不禁心中大喜,点头道:
“老儿.你很会说话,只要本人做了盟主,一定给一个副盟主你当当。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耶聿长胜听在耳内,心道:“看来练葵花宝典使人变态,一点不假。东方不败喉结已没.人已女性化,把他的武功引到二十一世纪做变导手术.岂不大妙。”思忖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嘻笑声自对面房脊上传来:“嘿嘿……你如此美丽,嫁给我好不好,我折鲜花给你戴。”‘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一震,循声望去,赫然见老顽童盘脚坐在对面的屋脊上,手中捧着一束鲜花。学着东方不败的声音道:“鲜花插在牛粪上,我老顽童找不到老婆,找个太监岂不是聊胜于无。”
青翼蝠王等人见老顽童成天嘻嘻哈哈,东游西荡,不理半点正事,以为他神智有问题,尽皆不放在心上。此时见他如此一搅,不禁拍手笑道;“妙呀,男人娶男人,定是天下奇闻。以后男人不愁做光棍了。”此话一出,连宋远桥等武当六侠也不禁为之捧月复。
东方不败人已女性化,并不以众人言语为恼。双眼一翻,见周伯通头发花白蓬乱,衣衫脏乱,摇头道:“你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么,我美貌如花,美如天仙,又岂会嫁给你。”
耶聿长胜见了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东方不败势单力薄,有老顽童等一干高手在此,他的葵花宝典神功虽然了得,也绝难滋事。反遭众人戏耍一翻而已。月复中饥饿至极,游目四顾,见西则院落里冒有缕缕炊烟,显是厨房所在之处。
二话不说,一声不响地朝西则绕去。群维皆注视着中间的东方不败议论纷纷,窃窃私语,不时地恭赞他几句:“似嫦娥下凡,玉女临世”的话语,与他拖延时间,并未注意到耶聿长胜。
耶聿长胜溜出东院,转进西侧院。见院里古木苍苍,遮盖了一片蓝天。只有几个小道人偶尔来往,显得十分的幽清与宁静。
东院的嘻笑声隐隐传来,显是众人仍在取笑东方不败。
心中暗叹:“想东方不败昔年虽称不上英雄,但却是一个不可一世的枭雄。没想到引刀自宫,练习《葵花宝典》上层绝学,弄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儿,到了这错乱的江湖中虽怀有一身绝世武功,因为性格变化,反成了群雄取笑的对象。”
思忖间嗅到一股浓浓的饭香味,月复中饥肠大闹,唾涎三尺。见四周并无人监视,胆气为之一壮,借着树木掩饰,蹑手蹑脚地窜到厨房后,从窗口向内瞧去。四五个道人正在蒸着几笼馍镆。
靠窃的案上放着两笼,热气腾腾,显是刚蒸好。直馋得连咽口水,又不敢直闯将进去。心中大急,灵智一闪,二指戳破窗纸,夹住窗棱,猛的运力,嗓的一声响,竟将其夹成碎屑。
心中暗喜,葛的听到一个惊异声响起:“咦,是什么响动。”
另一个声音响起道:“想必是老鼠乱窜,弄倒了什么东西,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如今三清观高手如云。青天白日里还有谁敢来捣乱。”
耶聿长胜暗松了一口气,心道:“昔年洪七公躲在御厨梁上偷吃皇帝老儿的膳食,可谓食胆包天。今日我在高手如林的三清观偷镆镆,只怕尤胜其三分。”想到此处,不禁暗自得意。
凝神细听,见厨内的道人仍在低声议论着大选盟主之事,并未疑心有人份东西,心中暗笑,将右手从断棱的窗口伸进去。揭开蒸笼。右手拾起一根枯枝,从外伸入挑起笼益。右手小心翼翼地取出四五个馍馍,塞在脏兮兮的衣袋里,始放下笼盖。
自以为得逞,转身蹑手蹑脚地朝厨房背后的林中窜。
窜入林中躲在一棵大树后,掏出一个馍镆,狼吞虎咽地大吃特吃。“噗嗤”,耶聿长胜正吃得津津有昧,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笑声自右侧响起。不禁大吃一惊,循声望去。但见一个白衣如雪,秀发如云,身段苗条,曲线分明,面若桃花,娇胜兰蕙的女孩握着一束鲜花自一棵树后盈步而出,犹如花魂现身,胜似玉女临凡,浑身上下不带半点人间烟火,一时不禁为之看呆了。
白衣女子盈步走到耶聿长胜身前五尺远处,见他呆呆地注视着自己,显得极不自然,秀眉略略一挑道:“叫化儿,你看我干什么?你没有见过女人么。”语音平淡,暗含不悦与恼意。
耶聿长胜一震,猛地想起一人,暗付:“小龙女果然气质不同,怪不得昔年尹志平会不守清规,暗中奸污她。”思绪一转道:“人不是总要被别人看的.你长得这么美,我叫化子看看也不会缺少什么?”
话一出口,一想到小龙女叫自己叫化儿,忍俊不住暗笑,打量自己的衣着,一套名牌西服已脏得分不清颜色,肩上露出两个大洞,一条殷红的领带已皱得无形,想毕头发是乱花蓬松,毫无半丝潇洒风度可言。
心中暗道:“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到了这错乱的江湖武林中落魄成一个叫化模样.反而不如一个不懂科学与卫生知识的江湖莽汉,不知是人类的进步,也或是倒退。”意念至此,竞笑了起来。
小龙女见耶聿长胜一会儿瞧着自己沉思,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发笑,芳心暗惑,忍不住道:“你笑什么,你长得很潇洒么?”
耶聿长胜摇头低语道:“我笑我自己都不行么?”说着大口啃着馍馍。
小龙女幽幽一叹道:“人总是会笑的,谁又干涉得了。”语言一顿道:“你的模样儿怪可怜的,居然敢在这里偷东西吃,一定饿坏啦,你的父母呢?难道他们不理你么?”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我的父母与自己远隔了时空,纵是心疼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及,总不可能用时空机器把二十一世纪麦当劳、肯德鸡、山珍海味一些好吃的食物,与名牌西装,皮鞋运送到这远隔千年的唐代来?这耗资数亿美元的费用,纵是克林顿只怕也消费不起。”
小龙女见耶聿长胜沉思不语,以为他失了双亲,惋惜一叹道:“你不要难过,人总要死的,你父母寿已尽,你自己只有靠自己,但做小偷却不该,被人捉住会打断你的手足,还是快下山吧,我不为难你。”
小龙女此言一出,耶聿长胜真是哭笑不得。心道:“自己父母在二十一世纪活得好好的,小龙女却说他们死了,岂不是件荒唐之事。”
但转念一想:“如果二十一世纪的夫妇有一个儿子在唐代,此事传了出去,只怕除了知情人外,绝没有任何人会相信。
思绪飞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好。灵智一闪,改变话题道:“龙姐姐武功绝世,何不收我为徒,免得我流落江湖受人欺负……’“你怎么知道我姓龙?”耶聿长胜话一出口,小龙女大吃一惊,变色道:“你怎么知道我武功绝世?我不收徒儿,你快走吧,不然我杀了你。”
耶聿长胜心中暗谅,思绪一转道:“谁说你不收徒儿,杨过的武功不是你传他的么?你该知道尹志平吧,一杀了我,你定会后悔。”
“什么?”耶聿长胜一提到尹志平,小龙女玉颊刷的泛青,娇躯暴颤,蹬蹬地退了数步,惊惶地凝视着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以前的事.如不老实交待,我杀了你。”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摇头道:“你不敢杀我.我把你与尹志平的事录在一个册子上,放在一个朋友那儿,如你一旦杀了我,他就会将你的事件抖落出去,闹得天下皆知,叫你抬不起头,杨过也会因此轻视你。”
“你……”小龙女直气得娇躯摇晃,呼吸都几欲为之断裂,一连退了数步,着邪中魔似地盯着耶聿长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是人!”掠身而起,直朝林后的后峰驰去,显是伤心欲绝。
耶聿长胜料不到小龙女的性情变化如此之大,乍见之下不禁大惊,暗呼不好,想不到我两句话就唬得她失魂落魄,伤心欲绝,如果一时想不开,跑到后海上投崖自尽,我岂不变成了杀人凶手。意念至此,掠身追去。
方掠出十来丈,小龙女已然消失无踪。耶聿长胜心中叫苦不迭,知道自己虽得了黄蓉与云中鹤的不少功力,轻功方面得了黄蓉的指点,但到底不熟,又岂能与《玉女心经》的传人相比。
担心小龙女有三长两短,只得咬牙疾迫。却又不敢出声呼唤,否则惊动杨过、黄蓉、郭靖等一干高手追来,自己威胁小龙女,犯下了“恐吓罪”,他们又岂会轻易饶了自己,胡思乱想一通,心中暗暗后悔。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士,竞使用黑社会惯用的威胁,恐吓伎俩对付一个美若天仙,生性平和,与世无争的小龙女,岂不是太过卑鄙下流。
思忖间,追上后山,天己黄昏,小龙女早跑得不知去向,心中不禁焦急异常。
青山蔼蔼,茫茫林海,怪石鳞峋,又如何寻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坐在一块石头上喘息良久,灵智蓦的一闪,忽然想到自己右臂上装置有集探测、攻击、窃听于一体的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激光仪,心中大喜,情不自禁地在脑门上击了一掌,暗道:“傻瓜?还自称是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心理素质如此之差.遇事就荒唐,放着好好的先进武器不用,否则李寻欢、楚留香、张丰丰、王重阳、东方不败等,纵是武功盖世,功力通玄,又岂能奈我何。”
“我不相信他们能以血肉之躯、盖世武功.能挡得了穿铁破铜,推车毁屋,威力无匹的激光一击。”
想通这一节,暗松了一口气,回想着杜虚录音留下的使用方法。把右臂平伸,左掌在右臂上轻轻一击,啪的一声响,一道强烈的光自衣衫内疾射而出,一闪而没,井未见有何反应,心中暗异?
“难道杜虚是谎言安慰我?激光射出,又岂能探出小龙女的存身之处?除非装置有无线电之类的设施?否则……”
意念至此,右臂上忽然响起一阵“嘟嘟”的警报声,心中大喜,“果真如此,天下武林,任我纵横啦。”思付间,忽听到一阵轻微的哭泣声响起,心中暗异,“是小龙女的哭声,但她在何处哭泣?”
心中茫然,思绪疾转,变换方位,把手臂伸向北方,哭泣声越来越清晰,隐隐听到小龙女吸泣的话语:“过儿,过儿,我对不起你,如活在世上,让那臭叫化将过去之事抖了出去,你将因我而蒙羞,无法在人前抬头,你叫我如何是好,如我死了,你定会又要伤心难过……”
耶聿长胜听到此处,心中一阵激动,暗道:“小龙女一定是在北侧的一峰上哭泣,想不到她对杨过之爱,如此之深,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如此痴诚之爱足可以震惊世界,成国际新闻了。”
“可惜没有谁会如此深爱着自己,否则我才不管她以前是否失足遭人强暴,也或是曾经做个妓女,这一切对爱都无关紧要。何况二十一世纪也有女孩为了爱而卖身,却不能获得男方的谅解……”
沉思了一会,黯然一叹:“世俗害人,人言可畏,或许是永远也不可能冲破的旧俗,我又何必再伤害小龙女,还是去劝劝她。”
主意一定,左掌在右掌上一拍,哭声立止,起身疾朝哭声传来的方向寻去,一口气行出四五里,渐渐接近高峰处,日将西沉。
隐隐听到一个低微的哭泣声自峰上传来,心中暗喜:“小龙女果然在峰上,这激光仪倒是妙用无穷。”思忖间朝哭声处望去。
小龙女赫然坐在蜂顶一块巨石上,呜呜吸泣.峰下是一望无际的深渊,斜阳从树梢上斜照在她身上,显得凄艳动人。心中苦涩一叹,“好一个痴情的女孩,如是这般死心踏地爱着我,我纵是断头流血亦不会回到经济繁荣的二十一世纪去了。”
思忖间,蹑手蹑脚地走到小龙女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芳肩怜惜道:“龙姑娘,别哭了,你回去吧,我不会泄漏你的秘密。”
“你……”小龙女正伤心地吸泣,忽然被耶聿长胜在肩上一拍,娇躯一震,厉叱一声,“你……”本能反应,右掌疾拍而出,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拍向他的月复部,“蓬!啊……”’耶聿长胜所料不及,被小龙女一掌击中月复部,撕心裂肺的惨呼一声,击得倒飞而出,哇的狂喷着鲜血,倒裁在地上,脸白如纸,痛苦不堪,呼吸急促,嘴角抽动,苦涩一笑道:“你……”
“啊……”小龙女一见是耶聿长胜.不禁花容失色,娇躯颤抖,惊呼一声,扑过去急点他胸前要穴,惊慌惶然道:“怎么会是你。”
耶聿长胜受伤奇重,有气无力道:“你为……为何……要……”话未说完,咳嗽数声,咳出一口鲜血,呼吸渐渐减弱,脸上泛起了谈谈的死灰。
小龙女见了懊悔至极,心中痛恨万分,幽幽道:“你害得我还不够苦么?你若死了,你的朋友一定会格我过去的事抖出来的,幸好我是猝然发掌.内力未运足,不然这一掌你就没命了。”
嘴里说着,自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水晶瓶,里面盛着专治内创的灵药玉蜂液,敞开耶聿长胜的嘴,将玉蜂液例入他口中。
耶聿长胜幸有黄蓉与云中鹤的内力护身,才挨小龙女一掌,不至于五脏碎裂,否则纵是小龙女淬然发掌,掌力不足,也定会叫他当场吐血而亡。
纵是如此,五脏六腑也有如错位,痛苦不堪。体内气浮血涌,连呼吸都几乎为之窒息。一连咳了数口血,气流为之一畅,咽下玉蜂液,但觉好受了不少。却四肢发软,无力移动。苦涩一笑道:“我好心来劝你,没想到你竞不问是非就赏我一掌,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劝我?”小龙女一愕,不解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劝我干什么?难道劝人家不哭么?你一旦将我过去的事抖了出去。我死了事小,只怕过儿从此无颜见人,因我蒙差受辱,定会殉情于我九泉之下。”
说话间眼角掠过一抹怨恨而懊悔之色,酸泪潜然涌出了眼帘。
耶聿长胜见小龙女一副凄楚可怜之态,心中不免伶意大生。本想说“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过去之事,你走吧,我不会将你的过去之事抖出去。”但一想到自己受伤极重,小龙女如是杀人灭口,自己岂不反遭其害。无力地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渍道:“别哭,别哭,只要我不死,我的朋友一定不会将你与尹志平之事抖了出去。”
“你……”小龙女料不到耶聿长胜大胆如斯,被他在眼角一拭,不禁娇躯一颤,蹬蹬地退了一步,愤然注视着他道:“你这叫化子怎可如此卑鄙.掘人隐私,威胁于人已不该,还下流地拍人家的肩,替人拭泪,难道你连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也不懂么。”
耶聿长胜一闻“男女有别,接受不亲”一语,真是有些啼笑皆非。自己一番好意,竞在封建礼教面前被说成卑鄙下流。思绪一转道:“人不是总要被人模么,我模模又何妨,何况这儿并无第三人知道。”
小龙女玉颜一红,沉吟良久幽然道:“话虽如此,但礼教有训,真让人莫名其妙,其实与人过招,你打他,他打你,打来打去不是打在身上儿。还顾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理。”
语音一顿道:“如果女孩不准打男人,在江湖中焉有命在。”
话音甫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似对“男女授受不亲”益加迷惑。
夕阳渐逝,黄昏将尽,晚风拂来,树叶沙沙作响,平添了几分荒凉与冷清。晚风吹拂着小龙女有些散乱的秀发,她那倩丽的面孔益加显得凄艳迷人。耶聿长胜一时不禁看得呆了,良久始回过神来,长长地吁了口气道:“龙儿,你好美。”
小龙女一震,猛地回过神道:“我真的很美么?其实人类与美不美并无关紧要,只要心善良,那才是最宝贵的,如一个人外表美,心却如蛇蝎,这种外美内恶的女子又有何用?”
耶聿长胜一层,暗道:“想不到小龙女生性平淡,却对人生悟得如此透切。”
无力地点了点头道:“天快黑了,你回三清观去吧,不然你的过儿一定会四处找死。
你只要不告诉任何人,说我受伤在这后峰上。”
小龙女一震,不信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我打伤了你,你不恨我么?”语音一顿道:“何况你受伤极重,连走路都不可能,我一旦离去,你遭人袭击,岂不是只有受死的份儿。你一死,你那朋友定会将我的过去抖将出来……
耶聿长胜料不到小龙女外冷内热,心地善良,苦涩一笑道;“你走吧,跟我在一起,你不会高兴的,我纵是死了,黄泉地府也不会怪你。”
“你干吗对我如此?”小龙女玉颜微微一红,先前的怨气为之一消。忽然听到峰下传来一个焦急的呼唤声,“龙儿,龙儿,你在哪里。”
不禁花容为之一变道:“不好,过儿找我来啦,怎么办呢?”
耶聿长胜大吃惊道:“快带我寻一个地方躲起来,不然被他们发现我,定会杀了我,我死事小,我的朋友不知情把你的过去抖出来,岂不一并害了称不成。”
小龙女娇躯一颤,咬了咬玉唇道;“好吧。”伸手横抱起耶聿长胜,直朝峰下掠去,背后隐隐传来杨过等人的呼唤声,“龙儿,龙姑娘.你在哪里……”
耶聿长胜被小龙女横抱着一路疾驰,心中顿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醉之感。嗅着她身上散发着的一缕缕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体香,顿有些心猿意马,飘飘然然,情不自禁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
小龙女似极怕被杨过等人找到,横抱着耶聿长胜疾行如飞,驰下一座山峰,背后的呼唤已遥不可闻。暗松了口气放缓身形道:“好啦,现在他们找不到啦,我们到何处过夜。”
耶聿长胜一震,心中暗笑:“武当山脉如此之广,要寻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只要不出声.随便躲在一棵树后,杨过、周伯通、黄蓉、郭墙等人纵是从树旁走过也难发现,何况张三丰、张无忌等与杨过毫无半分交情,似绝不会帮他找老婆。”
思绪一转,一想起自己本想捉弄小龙女,却弄巧成拙,反受其一掌,得不偿失。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卑鄙下流的叫化子,心中不知是该哭也或是该笑。
但觉喉间发渴,沉吟良久道:“抱我寻一条小溪吧,我想喝水。”
小龙女点了点头道:“你吐血过多,伤得不轻,一定会发渴。”说着抱着耶聿长胜朝溪水潺潺的山脚走去。
天已黑,夜空繁星点点,新月冷冷。耶聿长胜被小龙女抱着缓行,心中暗道;“如不是任务所迫,倒希望受一辈子的伤,让她抱着我一辈子,岂不是不枉此行,死亦足了。”
耶聿长胜胡思乱想。小龙女却毫无所觉。不知不觉间行到一条小溪边,但见溪流清澈,潺潺有声。月星倒映,摇曳水中。溪畔林木掩映,树影婆婆.显得分外的清幽绝伦。
小龙女抱着耶聿长胜走到溪畔一块巨石上放下他道:“到了,你自己到溪边饮个够吧。”
耶聿长胜猛地回过神,但觉内创疼痛减轻了不少,知道玉蜂液功效发挥。心中暗喜,却故作伤重难支,“哎唷……”的申吟一声,一坐在石上,蹙眉道:
“我伤重难支,连路都难行,又岂能自己饮水。”
小龙女见耶聿长胜一副痛苦之状,大惊道:“你伤得很重么?那怎么办?”
“我硬挨了你一掌不死已是奇迹,还伤得不重么?”耶聿长胜苦笑道:“你无冤无故地把我打成重伤,以后你得天天侍候我啦。”
小龙女芳心一震,玉颜莫名其妙地泛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轻嗔道:“你再乱嚼舌根,我不理你了,我是有夫之妇,又岂会侍候你一辈子。”
耶聿长胜心中一惊,暗道:“看来小龙女虽身在江湖,却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烈女。比之黄蓉、方怡更加难得了几分。可惜,可惜……”
暗道了两声“可惜”道:“好吧,我喉间渴得紧,你先弄些水给我饮。”
小龙女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到溪边,挑了几张较大的树叶洗净,做成一只叶瓢,盛了一瓢水,走到耶聿长胜的身边道:“你受伤极重,不要折腾,张口饮吧,我喂你,不然牵动伤势,更加难愈了。”
耶聿长胜心中一抹感激之情,默默地点了点头,张口让小龙女将叶瓢内的水倒人口中,缓缓地吸着。直饮了一部水,才解渴,真诚道:“谢谢你,你人美,心更美。可惜……可惜……”语音至此.嘎然而止。
小龙女心中一愕,不解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可惜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耶聿长胜心中黯然一叹:“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有一个丈夫,一个情人,一个朋友。但小龙女乃是封建女子,只怕与她有缘无份。如用计得到她的人,绝难得到她的心,弄得不好,会因此害了她的命。”
思绪如期,翻涌不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倦了,想休息。”
“你休息吧。”小龙女点了点头道:“你受伤不轻,不要只顾说话,还是调息疗伤要紧。”芳心却道:“这叫化儿真古怪,说话露头藏尾,让人莫名其妙。”默默地斜坐在一旁,缄口不言。
耶聿长胜斜靠在巨石上。微闭双眼,但觉内腑隐隐作痛,脑海总浮现着小龙女靓丽迷人的倩影,挥之不去,驱之不散,久难入眠。
心中暗惊:“我是不是对她这位有夫之妇动真情了,那可惨啦。二十一世纪思想开放,追一个结婚的女孩乃是常事,对方如被自己真情打动,说不定会与以前的老公离婚.嫁给自己也未可。但小龙女深受封建礼教的约束,又岂会与杨过分手嫁给自已。
思绪如期,胡思乱想,久久难以入眠。不知不觉,夜已渐深。
小龙女见耶聿长胜难以入眠,芳心异道:“你怎么啦.还不入睡。”
耶聿长胜苦笑道:“我心中老想着你的好处,睡不着呀。”
“你……”小龙女玉颜倏的泛晕,芳心为之一颤,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幽幽一叹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把《玉女心经》的内功心诀传给你,你照着行气疗伤,排出杂念,很快就能入睡。”
“好呀。你快教我吧。”耶聿长胜心中大喜,情不自禁地抓住小龙女助手道:
“我纵是不能拜你为师,心中也将你当师父一般尊敬。”
小龙女被耶聿长胜抓住手,本能地挣扎了一会,旋即想到自己抱也抱过他,还有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可言。不再挣扎,沉声道:“心中怎么待我,我不知道,但不许你叫我师父,否则我不教你。”
耶聿长胜点头道:“我不会叫你师父,你放心好啦。不信我发誓。”
“不必了。”小龙女摇头道:“发誓有用吗,世上有许多人都曾发誓,结果还不是有始无终,并没有如誓所言,遭天打雷劈,万剑分尸,什么的。”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世上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誓言。如是违反誓言就能死人。
世上不知有多少人会死于誓言之下。绝没有任何一个男孩会对女孩子轻易发誓啦。”
思付间点头道:“好吧,我绝不叫你师父。”
小龙女暗松了口气道:“你记着,我只念一遍,你记得多少是多少。”
语音一顿,低声念道:“破情除散,意守丹田,气行周天,直透九重,冲破…
…”
小龙女一字一句地念来,耶聿长胜凝神聆听,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小龙女始念完《玉女心经》的内功心诀道:“好啦,你依照心诀行气疗伤,一定会有所收益。”
耶聿长胜猛的回过神,点了点头,对《玉女心经》记了十之八九。人已疲惫不堪,依言行气,屏出杂念,灵台一清。一股真气自丹田升起,沿着七经八脉续缓而行,慢慢浸向受伤的内腑,不知不觉间昏然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耶聿长胜从酣睡中醒来,但党内创不再发痛,体内真气充盈流畅,心中大喜。睁开双眼,天已大亮。小龙女竟假在石上睡去。
睡态可掬.人见人怜。心中谓然一叹:“好个人见人爱的女人。怪不得昔年尹志平会不守清规,偷吃她的豆腐。”不忍惊动她。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小溪边对水一照,赫然见自己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昔日的翩翩风度,潇洒神态,荡然无存,哪有半点二十一世纪优秀男士的形象。
苦涩一笑,暗道:“怪不得小龙女会当自己是叫化儿。以自己这副尊容,又焉能获得一个貌若天仙,绝尘美人的青睐。”
游目四顾,见小溪上游不远处有一水潭,宽有丈余,深不及二米,清澈见底,心道:“我是在二十世纪的世界里洗的澡,迄今已有一段日子。该好好地清洗清洗,不信以我的潇洒还能捕获小龙女的芳心。”
想到小龙女,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斜靠着酣睡末醒,心道:“她昨日伤心地哭了一段时间,伤神过度,后又为我奔波一阵,定是神伤身疲,否则以他的修为,能睡丝线,又岂会睡得如此死。”
思付间,疾步走到溪潭边,四顾无人,除下衣衫泡在水里。一跃入清潭中,波一声响,溅起一股水花,溪水触体,一股从未有的凉意泛上心头。酣神沁脾,也不顾有无休浴皂,洗发精,将头埋在水中,用手搓揉。
“啊……”耶聿长胜正自在溪中畅然搓揉之际,隐隐听到一个惊呼声响起:
“你为何要溺水自杀。”心中一惊,从水中望出。小龙女正惊慌失色地疾掠而至。
敢情她是被耶聿长胜跃水潭中发出的声音惊醒赶来。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我且吓他一吓,看她怎么样。”意念至此,强憋一口气,并不探出水面。手脚挥动,一副溺水的样儿。
小龙女见状大急。也不辨真假,纵身跃入潭中,伸手急拉耶聿长胜。
耶聿长胜一见大喜,双手一拥,趁机揽住了小龙女的柳腰。
小龙女不知是计,乍被耶聿长胜揽住柳腰,芳心大骇,疑是水鬼找替身,右掌一翻,使劲击向耶聿长胜的面门。
耶聿长胜早有防备,不待小龙女掌击到,身形一侧,从后面托着她的柳腰露出水面,长长地吁了口气苦笑道:“龙儿,不可莽撞,我是跟你闹着玩的。”
小龙女露出水面,差点淹了一口水,直憋得玉颊发红,长长地吁了口气,嗔怪道:“你这叫化儿真怪,干么如此恶作剧捉弄人家。”
耶聿长胜见小龙女衣衫被打湿,隐约可见其冰清玉洁的肌肤,心旌为之一荡,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后颈道;“龙儿,你迷死人啦。”
小龙女忽觉后颈发热,被耶聿长胜吻了一下,芳心一颤,疾叱道:“喂,叫化儿,快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不然我可不客气,又要打你啦。”
小龙女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心中大惊,暗自叫苦不迭,舒手揽紧她的玉手苦笑道;“龙儿,你昨夜抱着我走了那长远的路,还男女接受不亲么。”语音一顿,附在她耳边低言道:“二十一世纪流行鸳鸯浴,我们何不在荒山野潭中享受一回人生乐趣.也不枉相识一场。”
小龙女被耶聿长胜揽着双手,又处在水中,空有一身惊人武功,半点施展不出,心中又气又急,耳闻他莫名其妙的话语,芳心深处有一丝丝莫名的游涟与浓浓的好奇。幽幽一叹道:“说得倒是,昨天你受了伤,我抱过你,现在你也抱了我,我们是一抱还一抱,扯平啦,互不相欠。”
语音一顿道:“你快放了我吧,不然给人见了多难为情。”
耶聿长胜耳闻小龙女近乎于天真的话语,心中又爱又怜,恨不得将其含在口里。
附在她耳畔低语道;“乖乖儿,这荒潭之中,人迹罕至,有谁会看到。你成天小孩般的四处玩儿.不觉无聊乏味么。何不痛痛快快地洗澡,还伯我吃了你不成。”
小龙女生性孤僻,与杨过曾一度坠入爱河,但结婚后又恢复了以前孤冷性格,隐居后更是觉得只为活着而活着而已。哪里知道什么叫享受生活,珍惜青春。魂返唐代,借物还身,杨过依然是杨过,世界却大变了样,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与疑惑。
经耶聿长胜甜言蜜语一说,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想想觉得也是,二人也互相抱过,再洗一次澡又有何妨,又不会被他吃掉。忍不住好奇的低问道:“喂,叫化儿,什么叫做鸳鸯浴呀。”
鸳鸯浴乃是二十一世纪娱乐文化开发的结晶,小龙女又岂会知道。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放肆地吻了吻她的玉唇低语道:“这就叫鸳鸯浴,你一定没有浴过吧,很好玩很有趣哩。”
小龙女被耶聿长胜一吻,玉颊刷的飞红,胸中怒火暗生,却发作不出来。摇了摇头道:“你坏,怎么随便吻人家,我和你洗鸳鸯浴,放了我吧。”
耶聿长胜见小龙女玉颊生晕,荡着薄薄的羞意,显得益加的迷人夺魂,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情不自地将她揽了个面对面,附在她耳边低言道:“昨夜你抱我不是也没问我么,吻你是因为我爱你呀,何况你又不会吃亏。”
小龙女被耶聿长胜揽得娇躯酥软乏力,见他五官清秀,肌肉发达,双目灵活而有力,无形中渗透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心中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漪涟,戒心去了不少,羞涩地也视着他道:“你这个叫化儿真坏,古里古怪的,名堂真不少.什么二十一世纪,鸳鸯浴的,人家闻所未闻,又怎么会浴.你还是另找一个人吧。”
耶聿长胜见小龙女并不挣扎,心中暗喜,一双贪花手放肆地在她曲线分明的玉体上轻轻抚模揉捏,一边用梦呓一般的语音道:“龙儿,这不是很好玩么。”
小龙女被耶聿长胜在娇躯上揉捏,不禁弄得心神无主,飘飘然然。一股从未有过的旖旎,浪漫之感掠上心田。轻笑道:“休浴就是洗身子,原来鸳鸯就是你帮我洗,我帮你洗,还不简单么。”
嘴里说着,舒臂勾住耶聿长胜的脖子,另一只手差涩地在他赤果的胸前轻轻抚模,二人在潭中肆意沐浴,互相搓揉。
不知不觉间,小龙女但觉体内有一种渴求的冲动,血液循环加速。被耶聿长胜挑逗得心迷神醉,情不自禁地低喃道:“叫化儿,你好坏啦,连人家那个地方也揉搓,酸死人啦。”
耶聿长胜“心怀不轨”,搓揉之间,一双贪花手不知不觉地解开了小龙女的衣衫,除去她的裤子,放肆地在其酥胸与玉腿间揩油。
闻言一震,细看小龙女光滑滑的玉体,不禁心颤神惊,惊得呆了。
但见其玉体洁白如玉,双峰高挺,柳腰纤细,玉腿修长,褒衣内芳草青青,隐隐可见。整个人儿配合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良久始回过神来,低唤一声“龙儿……”低头吻住了她的玉唇,一双手却迫不及待地侵入她的褒衣之内。
“叫化儿。”小龙女此时心醉神迷,被耶聿长胜吻住玉唇,低喃一声,温驯地回吻着,似真正享受到了鸳鸯浴的无穷乐趣。
二人在潭中肆意温存,缠绵。幸好潭水不深,仅淹及耶聿长胜的脖子,他紧揽着小龙女的柳腰,二人皆不致被水淹呛。
小龙女昏昏噩噩中尚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玉腿已被分开,一股急妙酸痒,充实之感电流般地传遍全身,低吟一声:“你坏,叫化儿。”缓缓闭上双眼,纤纤玉手紧勾着他的颈子。
耶聿长胜心奋神亢,与小龙女在水中抵死缠绵,刻骨交欢,潭中荡起一缕缕涟游,四散荡开去,传出了一种低吟娇喘的妙乐之音。
太阳已探出了头。默默地照在溪畔潭中,显得十分的宁静与清幽。
已不知过了多久。小龙女忽然娇躯一阵痉挛,紧紧地揽着耶聿长胜的虎腰,喃喃娇呻道:“叫化儿,我……我要死啦,你别动。”
耶聿长胜欲火正炽,又岂能听话。一阵疯狂的覆雨翻云,始低头吻着她的玉唇,与之温存无语.沉浸在狂热的销魂之中。
“你……”啪!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龙女忽然从狂然中清醒过来,见自己与耶聿长胜赤身地缠绵在一起。大吃了一惊,明白了什么似的,芳心骇然。倏的推开他,甩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惊恐惶然地注视着他道:“叫化儿,你……你……
你怎可这样对我。叫我以后如何做人。”话一出口,泪水潸然而下。
耶聿长胜做梦也料不到小龙女会忽然请自己吃排骨。但闻啪的一声脆响,脸上踏踏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刮于,不禁被打得头脑欲裂,目昏眼花,火辣舱的灼烫,嘴角浸出了一抹殷殷鲜血。一时为之惊讶。
小龙女见耶聿长胜一副惊惶失神的样儿,心中怒根交集,痛苦不堪,厉叱一声“婬贼,你敢欺辱我.我杀了你。”话一出口,运足十二层内劲,双掌一错,疾拍向他的面门与前胸。
耶聿长胜猛的回过神来,心中大惊,已觉两股强硬无匹的内劲疾涌临体,疾喝道:“龙儿,冷静。”百忙中施出吸星大法,双掌疾迎而上。
波的一声响,四掌击实,卷起丈余水柱,四散飞溅。
小龙女掌力方出,已觉有异,攻出的内力犹如石沉大海,消失无踪,体内真气却如决提之水,源源不断的涌出。
芳心大骇,疾叱一声,“叫化儿,你使的是什么邪功。”慌忙撒掌——
ocrby百战